再加上个贴身太监换个位置站站就更算不得事了,他也不瞎搀和了。
“前天朕让人押送进来的人呢带他们过来”
“嗻,奴才马上让人去”
有了皇上坐镇,宗人府的办事效率可不敢有半点马虎,不消片刻,皓祯和白吟霜就被押了过来,由于当初是皇上的命令关押他们的,待遇自然不会是好的,再打听罪名,竟然是得罪了九阿哥,这九阿哥是谁啊,皇上宠爱到骨子里去的阿哥,不出意外就是下任储君了,这两人不长眼的得罪了这等人物,这不是找死呢吗
于是,本来对皓祯的身份还稍稍有些顾虑的人点顾虑都没有了,连硕亲王和亲王福晋也不准探视,因为据他们所知,至今为止,得罪九阿哥的人皇上都不会放过的,不说只是个异姓王爷的儿子,哪怕是皇上的亲儿子都没可能逃过劫,五阿哥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在这种心态下,仅仅才两天的时间,皓祯和白吟霜完全失去了刚进来时的光鲜亮丽,头发蓬松衣衫凌乱,极其的狼狈,两人是从不同的方向带出来的,毕竟男女有别,牢房也是设立在不同的地方的。
这皓祯和白吟霜见面,根本就没看见乾隆等人,个是哭哭啼啼的满腹委屈,狱卒们对皓祯没顾虑那对白吟霜这种没身份的人就更没顾虑了,她又整天哭哭啼啼的惹得狱卒厌烦,狱卒给的饭菜都是烦人中最差的,享受惯了的白吟霜怎么可能吃得下那种变了味的残羹冷炙可是不吃又饿,于是这两天来,白吟霜就只能吃着馊掉的饭边哭,感到了天大的委屈,现在看见皓祯,自然是哭的更加起劲了。而另个,看见白吟霜哭的那么大声,马上就双眼充血的大声咆哮。
“你们这些狗奴才瞎了你们的狗眼,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虐待贝勒,简直是目无王法,还不给我放开吟霜”说着,又转向了那个泪水涟涟的白吟霜,满目柔情,怜惜之情四散,看那架势,要不是有狱卒压着,准冲过去展现他的心疼,“吟霜,我可怜的吟霜,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对上皓祯的柔情四溢,这边也是情深许许,摇着头把泪水洒落,白吟霜满脸的恋慕,“不,皓祯,你千万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是我不好,我不该去得罪九阿哥,九阿哥位高权重,深的皇上宠爱,我却因为自己那小小的委屈就去得罪了九阿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害的你也和我起受苦了,皓祯”
“吟霜,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这么美好你的话让我的心都碎了,吟霜,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们没有错,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们坚持正义有什么错吟霜,你别担心,我相信老天会还我们个公道的”
“哦,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朕会还你们个公道,对吗皓祯贝勒。”
乾隆的声音让皓祯和白吟霜猛的惊,目光慌乱的转向了乾隆,到了此刻,他们才发现了乾隆等人,连忙扑通声跪了下来,没有磕头没有行礼,皓祯就来了声带着无限委屈的嘶喊。
“皇上,奴才冤枉啊,望皇上明鉴”
“哦什么冤枉说给朕听听。”
于是,狗改不了吃,脑残也不可能不残了,在听乾隆那和和气气的声音后,皓祯认为这是皇上相信他的标志,顿时找到了底气般,腰板挺直,双手抱拳,又开始了他正气凛然的“诉冤”。
“皇上,奴才当日带着吟霜起进宫向皇上祝贺大寿,却不料刚到宫门,吟霜就被马车撞倒了,我的吟霜还怀着我的孩子啊皇上,驾车之人居然不道歉还折辱于奴才,这让奴才情何以堪吟霜和孩子差点就没了啊,奴才只是要个道歉,这难道很过分吗”
“过分,当然过分。”乾隆和颜悦色的对着皓祯点头,在皓祯满脸喜悦之中,猛地沉下了脸,“竟然敢惊扰永瑜座驾还不知悔改出口侮辱永瑜,狗胆包天的让永瑜对你的吟霜道歉,把皇室公主和个下贱的歌女相提并论,富察皓祯,你眼里还把不把朕把皇家尊严放在眼里了”
“不,皇上,吟霜才不下贱,我的吟霜那么善良那么纯洁,是世上最最美好的女人,皇上,您不能这么说吟霜啊”皓祯不敢相信,皇上怎么会说出这么冷血这么无情的话来,他的吟霜,是世界上最尊贵的公主,除了已逝的紫薇格格,吟霜比任何位皇家格格都要美好。
乾隆拍案,看着皓祯的双眸充斥着怒气,“富察皓祯,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朕说什么话还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不,皇上,奴才没有这么说过啊。”满脸的委屈似受了了天大的冤枉,富察皓祯望着乾隆的眼全是不可思议的控诉,皇上怎么会如此的不可理喻呢明明他只是对皇上解释了吟霜在他心中的地位而已,皇上怎么可以这样误解他呢
被耗子的目光恶心到了,乾隆连忙收回了视线转向永瑜来补平心中受到的攻击,察觉到了乾隆的目光,旁被几次三番的恶心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错的永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看戏状态之中抽身,回望乾隆,挑眉表示疑惑,怎么突然间看向他了
看出了永瑜的疑惑,乾隆再次为他和永瑜之间的心有灵犀高兴了下,然后决定询问下永瑜的意思,赶快的把这些恶心人的东西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了,完全没有点顾忌,乾隆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问到。
“永瑜,对这两个惊扰到你的东西你想怎样处置”
乾隆问的随意永瑜也答的随意,“男女各打五十大板,把富察皓祯贬为庶民,后世子孙,永世不得录用。”未了,还对着乾隆眨了眨眼,派天真,“阿玛觉得这个处置怎么样”
“太轻了。”乾隆宠溺的看着永瑜说到。
“这样啊”永瑜歪着头似在思考,片刻,眼亮,“那这样,再加上条,两人全部流放宁古塔,生不得回京”
“再削去硕亲王的爵位吧”
“不行,这样会让百姓以为我们祸及无辜的,不好”
“不无辜,硕亲王教子不严,才会导致今天富察皓祯的目无尊卑,他哪里无辜了”
“阿玛说的也对,可是削去爵位好像太严苛了,就降个三等吧”
“可是这样朕觉得太便宜他们了”
两人在那里“悄悄”的用整个大厅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的声音商量着处置方法,众人皆采取了让自己背景化的方法纯当风大闪了耳朵,刚刚什么都没有听见,而皓祯和白吟霜,脸色因为那对话越来越苍白,直到最后,已经没有了丝的血色,满眼的恐惧扩散开来。
“不,皇上,你不能这样”
闻言,乾隆眼眯,“朕能不能可不是你说了算来人,把这对狗东西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记住,不要让他们断气”在这里断气就太便宜他们了,敢对他说能不能哼,除了永瑜,还没人能够对他说不能。
“嗻,奴才遵命”那些狱卒们早就精于用刑之法,五十大板既能够用力打又要把握分寸不让人断气这等事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小菜碟,左右上前,就想拖起人往外面去,却在狱卒们的手刚碰上的瞬间,直瑟瑟发抖着说不出话来的白吟霜尖叫出声。
“不,我现在还怀着孩子,按照大清律例,你们不能对我用刑。”像是得到了保命符,白吟霜双手抱住肚子。狱卒们也如白吟霜所愿的停下了动作,等待着皇上的命令,虽然对这种的女人没啥好感,但这女人说的是真的,无论犯了何罪,只要是怀孕者就可以饶恕其罪。
白吟霜以为她抓住了最后根救命稻草,抬头却只见永瑜对着她似笑非笑,那双黑色的眼,依旧让她不寒而栗。
“据爷所知,白吟霜你可是身处重孝还未期满,又怎么会有了孩子呢还是说,你身处孝期就和富察皓祯有了苟合之事若是如此,按照大清律例,大不孝者”永瑜看着脸色惨白的白吟霜,微笑着,字字说的清晰。
“其罪当诛”
95不灭
其罪当诛
这四个字犹如晴空霹雳,在白吟霜的脑子中响起,劈的白吟霜浑身无力的跪坐在地,无望的前路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了冰天雪地中般,冰冷的让她不停的颤抖,不止身体冷,她的心更冷。
她不懂,为什么上天对她要这么的不公,明明她直就以善为念于善为人,可是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老天要这么对她,让她无端端的天降灾祸进了牢狱,现在还要被强加莫须有的罪名,老天啊,你开开眼,帮帮无辜的小女子啊
“九阿哥,民吟霜和皓祯不是苟合,我们是两情相悦的真爱,吟霜爱皓祯,皓祯也爱吟霜,吟霜和皓祯之事是时情不自禁,我相信爹在天之灵会原谅吟霜的,九阿哥,求求你看在吟霜和皓祯之间的真情份上,饶了我们吧,九阿哥”
白吟霜哭泣着跪在地上爬了过去,伸出手就想拉住永瑜的衣袍哀求,手指还没碰到永瑜,就被乾隆愤怒的脚踹了出去,用力之大,让白吟霜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在撞上了门栏才停了下来。
“白吟霜,你好大的胆子,凭你的身份也敢碰永瑜”
白吟霜此刻已经顾不得害怕皇上了,啊的声惨叫,捂住了肚子哀哀叫疼,温热的血液从流了出来,白吟霜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恐惧感深深的攫获了她所有的感官,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尤为重要,没有了孩子的话,那她就真的没有丝活下去的希望了。
“孩子,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皓祯”
白吟霜的那声对于被押在了旁边的皓祯就像打了鸡血般的有了力气,使劲的挣扎了起来,因为皇上的怒气而有所呆愣的狱卒是不察竟是让皓祯给挣脱了出去,于是他们就看到,那个皓祯贝勒像只被猫追赶的耗子般,连滚带爬的窜到了白吟霜的身边。
“吟霜,吟霜你怎么样大夫,还不去请大夫快给我去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快去啊”
无论皓祯怎么咆哮,那些衙役狱卒们都动不动,笑话,这皇上还在这里呢谁会听个犯人的话更何况,这脚可是皇上踢得,他们怎么敢随随便便就去喊大夫总之句话,救不救得看皇上
正在这时,外面嘈杂声起,乾隆皱眉,看向了宗人府丞,“怎么回事你这府丞怎么当的竟然有人敢在宗人府内闹事”
宗人府丞立刻冷汗津津,战战兢兢的躬身回答,“禀皇上,是硕亲王府的福晋,每天都会过来要求见两位犯人,无论奴才怎么说,她都不肯放弃。”
说到这里,府丞对硕亲王家算是怨透了,要不是不长眼的耗子和那小白花得罪了九阿哥,皇上怎么可能亲临宗人府害的他受到不小的惊吓,那个硕亲王更是,仗着自己身份高就话里话外的来施压,让他小心伺候着那只耗子,现在硕亲王府的福晋还脸盛气凌人的跑来直言要见两人,哼,皇上关押的犯人岂是你说要见就能见的,真是无知愚妇
“你刚刚说,硕亲王福晋要求见的是两位犯人而不是富察皓祯”
没有料到来这里后只能皇上说过话的九阿哥会突然问起自己,宗人府丞楞了下连忙回话。“回九阿哥,是的,那福晋每次都是要求见两人,并在说起两位犯人时诸多担忧之色。”
“这样吗”永瑜的手指无意识的婆娑着茶杯的边缘,按理说,这白吟霜虽说呆在了硕亲王府,但实际上却是没名没分的根本算不上硕亲王府的人,就算有了名分,哪怕白吟霜怀了孩子,以白吟霜的身份,硕亲王福晋还不会在意那么个小小的歌女啊,这次皓祯又因为白吟霜而入狱,福晋更会迁怒于她啊,可是为什么却要求见两人还都是担忧之色这其中,若说没什么隐情,他还真无法相信就因为那只耗子所谓的真爱那福晋就真的把白吟霜当儿媳妇来看待了。
“不要阻止硕亲王福晋了,放她进来,记住,不要说任何有关于我们在这里的信息”
“这”宗人府丞对于永瑜的命令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就算不说,等福晋进来后还不是会知道而且,皇上还在呢,九阿哥就直接下令了,这战战兢兢的看向了乾隆,府丞得到了乾隆记冷光。
“这什么这还不照办”
“嗻,奴才这就去马上去”
像是身后有猛兽在追,府丞连跑带奔的冲了出去,直到个拐弯离开了大厅的视线范围,府丞在停下了脚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俗话说传言不可尽信,可是这皇上对九阿哥宠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的传言现在只能信啊,瞧那样子,可以说,九阿哥的话真的相当于圣旨般了啊,看来,这硕亲王家的好日子是到头了,想到这里,府丞忍不住幸灾乐祸了把,让硕亲王那对仗着位高欺压他,现在得罪了九阿哥,看他们还怎么嚣张,哼
大厅里面,皓祯的咆哮还在继续,其他人则是完全当作听不见的样子,主子不发话他们又怎敢有所动作乾隆听着那刺耳的咆哮,皱了皱眉,“永瑜,阿玛让人把那只耗子的嘴堵上吧,会吵着你的”
“不需要。”永瑜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乾隆的提议,“阿玛再忍忍吧,说不定过会儿就可以看到什么好戏呢”
永瑜都这么说了,乾隆自然乐的听从了,耗子的咆哮再刺耳,也有永瑜的柔声宽慰来轻易替代,而听见了这对父子的对话,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弘昼坐不住了,乐颠颠的把椅子搬到了永瑜的下方,凑到永瑜的面前好奇的问到,“什么好戏小九不能厚此薄彼啊,告诉了你皇阿玛,不能不告诉你五叔啊”
永瑜黑线,他根本就没说什么好伐,哪里说得上厚此薄彼的“五叔,什么好戏嘛永瑜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接下去看的话,很快就能知道了。”
“嗯嗯,那小九”
弘昼这次的话才开口就被声尖锐的叫声打断了,只见那硕亲王福晋在跨进大厅后,看见倒在地上的白吟霜和那触目惊心的鲜红液体,脸色煞白片,个飞扑,就在白吟霜身边跪下哭喊起来,连皓祯的咆哮都无视了。
“吟霜,我可怜的吟霜,是谁忍心这么伤害你的”说完,福晋直接对着那些站在原地不动的衙役怒声咆哮,“你们这些狗奴才难道没看见我的吟霜在受苦吗还不感觉给本福晋去把京城最好的大夫请来,要是吟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福晋咆哮完,却发现那班衙役还在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好似完全没听见她的命令样,福晋气急,眼中闪过了阴狠之色,“你们这些奴才狗胆包天了,难道没听见我的话吗小心我让王爷要了你们的脑袋”
于是,从这点看,皓祯不愧是这个福晋教出来的,同样的喜欢无视他人,也同样的喜欢咆哮,更加同样的,是完全的自我中心,不知道用脑子想想遇见的异常情况。
“你们你们这些狗奴才,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见那些衙役还是动不动的,福晋愤怒的咆哮完这句后,才让身边跟着来婢女赶快去请大夫,衙役们看了眼没有出声的乾隆三人,发现他们没有阻止的意思后,就放任了婢女的离开。
而福晋,面对着恐惧着哭泣的吟霜脸柔色,深情脉脉的望着被皓祯抱在怀里的白吟霜,神色有些痴迷,“吟霜,可怜的吟霜,额娘让你受苦了,别害怕,额娘马上派人去找大夫,你不会有事的,你是额娘的女儿,大清正正正宗宗的格格,你不可能会有事的”
砰
声拍案惊醒了陷入了自己世界中的福晋,福晋转头,就看见了脸震怒的乾隆,硕亲王福晋立刻惊慌了起来,忽又想起她刚刚脱口而出的话,脸上的血色下子退的干干净净,无力的瘫倒在地,惊恐万分。
“你刚刚说,这个歌女是格格”
乾隆的语速很慢,个字个字的在福晋的心里拖曳出了更深的恐惧,逐渐加深的阴影,笼罩着福晋的周身,让她觉得浑身发冷,手脚僵硬的无法动弹,连嘴巴,也开开合合的不知道说什么。
“不,吟霜怎么可能是格格怎么可能是额娘的女儿”皓祯的吼声猛的在安静的大厅中响起,白吟霜已经被他放在了地上,富察皓祯个箭步来到了跪倒在地的福晋面前,抓着福晋的双肩使劲的摇晃着,“额娘,你说啊,你告诉儿子,吟霜不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妹妹,你说啊”
因为皓祯的话,福晋的恐惧停滞了下来,蓦的双眼中泛起了疯狂的亮光,“不,吟霜不是你的妹妹,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吟霜才是我的孩子,吟霜,我可怜的女儿,是额娘的错,是额娘让你受苦了”
转身爬到了白吟霜的身边,此刻的白吟霜已经顾不得哭泣也顾不得疼痛的肚子,她被突然的真相冲击的无法有所反应,福晋,那个温柔的接纳她不会在乎她歌女身份的福晋是她的额娘她不是歌女而是尊贵的王府格格皓祯是取代了她地位的人不,这切都不是真的。
“福晋,你告诉我,你刚刚说的都是骗人的,告诉我啊”
白吟霜用力的抓住了福晋的衣服,血液沾染上了那光鲜亮丽的衣袍上,如同富贵下的事实浮现于表面,鲜血淋漓的丑陋。
福晋慈爱的看着吟霜,带着深深的歉意,“吟霜,我可怜的女儿,切都是额娘的错,当初额娘不该听信姐姐的话用个男婴替代你,吟霜,原谅额娘时的鬼迷心窍,额娘这些年里直在找你,直到那次,无意中看见你右肩上梅花烙印,我才知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吟霜,我的女儿,这些年来你受苦了,吟霜”
“这么说,我原来是硕亲王府的格格我不是下贱的歌女皓祯他是抢了我尊荣的人他才是不明身份的人”
“不”皓祯猛的扑在了白吟霜的身上,把抱起了白吟霜摇晃着,“吟霜,是我对不起你,我抢了你的位置,害的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吟霜,你打我吧骂我吧,你的皓祯对不起你,吟霜”
白吟霜本就已经有小产的迹象,还拖延了那么久没有看大夫,情绪激动就忽略了她的肚子,现在被皓祯这么个用力摇晃,肚子里面的那块肉掉的就更加的快了,血液更像泄洪般的流出来,整个大厅里面都充斥着血腥味,让永瑜闻着有些恶心,微微的皱起了眉。
伸手拉了拉乾隆,得到乾隆的注视后,永瑜开口,“阿玛,这出戏太难看了,我不想再看下去,让它落幕吧”
看出了永瑜的难受,乾隆的眼中露出了担忧之色,“永瑜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永瑜先去休息下,阿玛处理完了这件事就来接你。”
“不用了,我没事,阿玛处理事情吧”
虽然永瑜说没事,但那稍稍发白的脸色还是让乾隆无法不去担心,没有了心思去处理眼前偷龙转凤之事,直接个挥手下令,“把这三人全部押进大牢等候审理,宗人府丞听旨,你去硕亲王府传朕旨意,硕亲王管教不严,其福晋胆大包天竟然用不明男婴偷换大清格格,削去硕亲王切爵位押进宗人府大牢,择日审理”
“嗻,奴才遵命”
“好了,永瑜,我们离开这里吧”说完这句话,也不去管那三个乱成团的人和跪了满地的奴才,乾隆直接拉着永瑜的手离开了宗人府,路上絮絮叨叨的,众人还可以听见乾隆那带着担忧的话语,“永瑜,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的手,都冷成什么样了,来,阿玛给你焐焐,真是的,你怎么总是那么逞强呢身体不舒服就要和阿玛说啊,下次不能”
随着乾隆和永瑜的走远,话语渐渐听不清楚了,宗仁府丞这才小心的站了起来,大大的呼出了口气,指挥着衙役狱卒们把三人压进去分别关押,他则是去硕亲王府宣旨去了,至于后来婢女请来的大夫,府丞想了想,在皇上审理之前还不能让人给咽气了,于是就让大夫进去,不需要用好药,只要人不死就好。
几天后,道圣旨下来,硕亲王府偷换格格,致使格格流落民间生死不明,罪乃当诛,硕亲王福晋和都统夫人为罪首,当日午门斩首,念及硕亲王和都统府中其他人并不知情,免其死罪,贬为庶民终身不得为官,罪民皓祯冒充皇室子弟,念其不知情,免其死罪,流放宁古塔,终身不得回京,后世子孙永世为奴至于白吟霜这个小小的歌女,圣旨中更是提都没有提到,没人会知道,那个所谓生死不明的格格就是那个下贱的歌女,至此,硕亲王府和都统府彻底没落,再无往日繁荣。
而圣旨下的那个时候,乾隆和永瑜再次遇见了令人头疼的问题,不为别的,就是那个他拉拉将军带回来的新月格格,那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乾隆和永瑜想到了以往那些脑子缺东西的人,相视皱眉,这脑残怎么个接个的源源不断呐。
本来这新月脑残就脑残吧,反正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只是不久,永瑜和乾隆就知道,他们还是低估了脑残的残能力,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脑残也会没事找事的跑来瞎纠缠。
那天,乾隆有事被大臣们缠住了,吴书来随侍,永瑜就难得的可以出门不带大串粽子了,虽然说养心殿的奴才们不可能放着永瑜个人出门,但总没有和乾隆起出门带的人多,而且去的地方还相对的选择多了,比如,去见见某些弟弟联络联络感情。
看天色,算着上书房也差不多下课了,永瑜就转身朝着那个没上几天的地方而去,却不料,到了那个地方,就看见了那个新月格格哭哭啼啼的和守卫上书房的侍卫拉拉扯扯的,或者说,是那个新月单方面的拉扯,永瑜皱眉,个格格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侍卫拉拉扯扯,还要不要脸了正想开口,却看见了更加看不下眼的幕,那个新月竟然对着侍卫们跪下磕头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被新月格格的突然壮举吓了跳的侍卫们此刻被永瑜的声音更是吓的不轻,转头就看见九阿哥冷着张脸看着他们,让侍卫们连忙跪地行礼。
“奴才们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
“给爷回话,这是怎么回事”
“回九阿哥的话,奴才们也不清楚,新月格格说要见克善贝子,奴才们告诉她没有圣谕上书房不得随意出入,并告知还有半刻就下学了请格格稍等,可是新月格格突然就哭着求着要进去,奴才们怎么敢随便让人进上书房还没等奴才们说什么,新月格格就这样了,九阿哥,奴才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他们也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这个新来的什么新月格格的,怎么这么不着调啊,不着调就算了,还跑来这样陷害他们,他们是招谁惹谁了。
“好了,起来吧,继续守着”
“嗻,奴才们谢九阿哥”
侍卫们松了口气,起身重新站好岗位。而那边,由于某些特殊原因而使得永瑜经常呆在养心殿无法出门,这使得跪在地上的新月格格并不认识永瑜,但不认识不要紧啊,她只要听侍卫们的称呼就知道了,这是位阿哥,那么肯定比侍卫们身份高,只要求这位阿哥,定会让她去见克善的。
于是,找到了目标的新月就这样连起都没起来,直接猛的扑,就紧紧扑到了永瑜的身边,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把抓住了永瑜的衣摆,哀声求了起来。
“九阿哥,您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善良,请你帮帮新月,新月只是想见见弟弟,我可怜的克善,来到这里个人都不认识,肯定会很害怕的,九阿哥,请你让新月去见见克善吧,新月给您磕头了,九阿哥,求求您求求您”
这相似的语调让永瑜的脸当即就黑了起来,要不是进了最大的克制,早就脚把抓住他衣摆的女人踢出去了,深深呼吸了下,永瑜面无表情的看着磕着头的新月。
“新月格格,请你记住,你是皇家格格,不是随随便便那些抱人大腿的下贱女子,做什么事情之前,要先想想自己的身份”
“不,只要能见我可怜的克善,新月什么都能做的,克善是我唯的弟弟了啊,九阿哥,请您可怜可怜新月,让新月去见见克善吧”
永瑜脸色更加阴沉,“克善贝子是经由皇阿玛的允许在上书房和皇室子弟起读书的,自然不会有人敢怠慢了克善贝子,新月格格就放心吧”
“不不,克善还这么小,他肯定会害怕的,我身为克善唯的姐姐,定要陪着克善,九阿哥,您让我进去看看克善吧,求求您了。”
彻底的明白和这个新月是无法讲道理的,永瑜直接放弃浪费口水,对着身后之人下了命令,“来人,把新月格格扶起来。”
“嗻。”
跟在永瑜身后保护永瑜的侍卫们上前两个,伸出手刚想把新月从地上拉起来,还没碰到新月们,就听见新月像是被他们怎么了似得,凄惨的尖叫声,满脸害怕的看着周围的人。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想见见克善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永瑜冷眼看着像收到惊吓的新月,“把她给爷拉起来”
“嗻。”
那两个侍卫继续,直接伸出手强硬的把挣扎哭泣不止新月从地上往上拽,他们的主子是皇上和九阿哥,这什么格格可不在他们听令的范围之内。
“不要,你们放开我啊,九阿哥,求求您让他们住手,不要这么对我啊,九阿哥,您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仁慈,求您高抬贵手让他们住手吧,就当是饶了只小猫小狗啊,九阿哥”
从这些话,永瑜足以看出,这个女人的脑残程度肯定就剩下个脑壳子比较正常了,对付这种人,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直接下令就好,就在这个乱成团的时候,就听见声不敢置信的声音插入了其中,尖锐的尖叫声直冲着永瑜而来。
“你们在干什么九阿哥,你怎么可以让人这么对待新月她刚刚才失去了父母,在宫中无依无靠,我们应该关心她安慰她,你怎么可以让那些奴才这么对她呢”
永瑜回头,眼微微眯起,原来是晴格格。
96上书房前
听见了晴格格的声音,新月立刻找到了组织般,两眼泪花的看着晴儿,开口就是求救,“晴儿救我”
看见新月哭的凄凄惨惨的,晴儿立刻皱眉看向拽住了新月的侍卫,“还不放手,你们竟然敢对格格无礼,还懂不懂规矩了”
晴儿有太后的疼爱,在宫里那是顺风顺水的,每个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就连阿哥们见了都会让三分面子,却不料,这次就遭到了铁板,在她开口命令之下,那两个侍卫竟还是用力压制住不停哭泣的新月,理都不理晴儿,这让晴儿气的不轻。
“你们难道没听见我的话吗马上放开新月”
侍卫们依旧纹丝不动,新月哭的更凄惨了,泪眼朦胧的对着晴儿再次求救,“晴儿”
新月的哭求更是激发了晴儿正义之心,看着好像没听见自己命令的侍卫,怒声呵斥,“你们你们太放肆了,眼里还有没有主子了”
“晴格格说话可要小心了,要不然说错什么被责罚,皇玛麽可是会心疼的”
永瑜淡淡的声音传来,引得晴儿回头,就看见永瑜站在那里,负手而立,脸上的深情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在阳光错落之下,竟晕染出了深深的讥讽之色,这让晴儿觉得很委屈,明明她没说错什么,九阿哥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直被太后疼爱的晴儿把各处对她的客气当成了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也认为,永瑜也必须对她客客气气的,说话留三分面子,却没想到今天会碰壁,奴才们欺负她,这个九阿哥也嘲笑她,为什么
“九阿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晴儿有哪里得罪你的地方,晴儿就先在这里对你陪个不是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吧,何必这般恐吓与我”
“恐吓”永瑜勾唇而笑,“晴格格这么说可是折煞永瑜了,谁不知道晴格格是皇玛麽最疼爱的人啊,永瑜怎么可能会做出恐吓晴格格这等事情来呢”
永瑜的话让晴儿更加委屈了,这九阿哥是暗讽她接着太后的宠爱横行霸道吗她没有啊,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九阿哥要处处针对她处处讽刺她想到这里,晴儿眼眶泛红了,泪珠子含在眼眶,副被欺负被冤枉的模样。
“九阿哥,晴儿自进宫以来直陪着太后,恪守本分不敢放肆,前几天遇见新月,闻她父母双亡,晴儿想起自己的身世,同是命苦之人不由得心怜,之后更是觉得新月是性情中人重情重义,两人见如故情同姐妹,今天新月若哪里得罪了九阿哥,晴儿替她道个歉,望九阿哥海涵了。”脸理所当然的说了这些话,好似她道歉了永瑜就必须接受般,之后,晴儿又来了个转折,脸上的深情孤高而不可侵犯,“可是你也不该如此说晴儿,晴儿自认言辞无措,心怀坦荡何须小心九阿哥严重了”
“呵”永瑜被气乐了,对于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人他还是少做纠缠的好,改天让皇阿玛挑个属性相同的人把这个晴格格给嫁了,省的碍眼挥挥手,对那两个直压制住新月的侍卫吩咐到,“放开她。”
“嗻。”
这次,两侍卫干净利落的听令行为和刚刚那就像没听见她的话的行为对比,更是让晴儿气愤不已,对于永瑜的阿哥有所顾忌,就把所有的怒气全部冲着那两个侍卫身上发去。
“你们两个反了,刚刚竟然无视主子命令,还对格格动手,以下犯上,简直不知所谓”
“晴格格,爷刚刚说了,说话小心点,对皇阿玛的御前侍卫自称主子,晴格格,爷可以理解为你有逆反之意吗”她以为养心殿的奴才是谁都可以命令的吗看来太后的宠爱都快让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啊
永瑜的话让晴儿的脸色煞白起来,定睛细看,才发现永瑜身后的侍卫竟不是普通侍卫,而是皇上专属的御前侍卫,既是专属,那他们的主子就只有皇上,刚刚那话,严格追究起来,是死罪啊。
想到这里,晴儿只觉晴空霹雳,身子摇晃着站也站不稳,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永瑜,晴儿觉得永瑜此刻正带着恶意的嘲笑,眼泪扑簌而下,摇着头,晴儿的眼中带着愤愤的委屈。
“九阿哥,皇阿玛对晴儿之恩大于天,没有皇阿玛,晴儿根本无法活下来,晴儿又怎么可能对皇阿玛有逆反之心刚刚只是看九阿哥你命令了那些御前侍卫,晴儿才时错眼以为是九阿哥的贴身侍卫,不知者无罪,九阿哥为什么定要抓住这个错误逼晴儿呢天地可鉴,晴儿真的没有想过对皇阿玛有任何的不敬啊。”
“这样说,还是永瑜的不是了”
“晴儿没有这样说,九阿哥,你为什么定要这样误会我呢新月和晴儿都只是小小的名格格,九阿哥,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如果哪里惹你不快了,我们道歉,请九阿哥消消气,饶了我们吧”
“九阿哥,您千万不要误会晴儿,晴儿只是心疼我受委屈才会帮我说话的,晴儿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对皇上存在不敬之心呢九阿哥,如果您有什么不快,就让新月个人承担吧,放了晴儿,新月求求您了,九阿哥,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晴儿吧”
两个人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凄惨,话里话外说着求饶,却字字透着永瑜专横跋扈欺负她们的意思,那惶恐不安摇摇晃晃的好似风吹就要倒下的样子,更是显示着她们的可怜处境,当然了,这都是某些不明真相自以为是的人看到后认为的,更多的人,则是觉得晴儿和新月两个真没脑子,宫内谁不知道,惹谁都好过去惹九阿哥啊。
至于下课出来的永璂和永瑆,见这情形就非常的愤怒,横眉冷对,撩起袖子就冲到了永瑜的面前战,煞气腾腾的瞪着晴儿和新月,脸防备,这两个女人竟然敢欺负九哥哥永瑜哥哥,好大的胆子
“你们两个想对九哥哥永瑜哥哥干什么”
永瑜囧,永璂永瑆,你们的维护让我很高兴啦,可是,你们两个那防色狼的口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
晴儿被永璂和永瑆凶狠的质问吓的脸色发白,新月更是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脸惊恐莫名,慌乱的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克善,于是新月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样,满脸的兴奋,以种和刚刚的柔弱完全相反的速度冲了过去,把抓住了克善。
“克善,我可怜的克善,你怎么样姐姐终于看见你了”
被新月抓住的克善咬牙,新月的力气大的让他生疼,那哭哭啼啼的声音让他听了厌烦,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他实在是没什么感情,当初在瑞王府,这个姐姐是深的阿玛宠爱的宝贝女儿,而他,只是被遗忘了的员而已,两人根本就说不得交集。
当初动乱逃跑时,他也是被这个娇贵的可以的姐姐拖累差点丢失性命,之后被救后,这个姐姐竟然和那个他拉拉将军耳鬓磨厮当众亲热,也不想想她的身份,怎么说也是格格,在亲人尸骨未寒之时就和个年纪足以当她阿玛的老男人亲亲我我起来,还要不要脸面了现在进宫了也不知道稍稍收敛,竟然得罪了圣眷正浓的九阿哥,还嫌他们的身份不够尴尬不够麻烦吗
克善使劲掰开了新月抓住他的手,“姐姐,你先回西三所去吧,上书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克善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来看你,我是你亲姐姐啊”新月无法接受克善的话,为什么他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她是他的姐姐啊,唯的亲人了,为什么克善要这么对她
克善可没闲心去管新月的伤心欲绝,几步来到永瑜面前,标准的打了个千,恭声告罪,“姐姐失礼擅闯上书房,望九阿哥恕罪”
新月听,又猛的扑倒在永瑜的身前拼命哭泣,“九阿哥饶了克善吧,克善还是个孩子,切都是新月的错,要怪就怪新月想念弟弟时情不自禁冒犯了九阿哥,求九阿哥饶了克善吧,九阿哥,新月给您磕头了”
克善真的掐死新月的心都有了,这个姐姐难道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就什么都没有了吗九阿哥又没有怎么样他,她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很得罪九阿哥的吗他可是还记得,当初来到皇宫去养心殿叩见皇上时,皇上对九阿哥的宠爱让他惊诧万分,以那种疼到骨子里的宠爱,如果得罪了九阿哥,在这个皇宫内那将是寸步难行的啊。
永瑜此刻真的是把眼前的切当成猴戏来看了,没办法,极品看得多了,要是每个脑残他都认真对待的话,那还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不过永瑜打算当猴戏看,永璂和永瑆可不行,在听见新月的话后,两人怒,比较冲动点的永瑆更是直接指着新月的鼻子怒斥。
“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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