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脖颈,yi脸期待的询问道:“你说,让他现在去参军好不好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会不会输”
木兰围场上那个表现出众的小舅子,乾隆爷自然还记得,只是会不会跟着吃败仗,他心里却还当真是没底。虽然他也希望捷报都是真的,但
“别的不说,单论铁壁关yi战,永北镇总兵朱仑报奏,歼敌六千。当日朕发兵征准噶尔,大小百余战,杀敌也不到万人,云南边境之地,何其夸张况且驻云南绿旗兵统共不过五千人,歼敌六千,难道他是在告诉朕,他其实是以少胜多的奇才俊杰更何况这铁壁关本就是我大清属地,若如杨应琚上报,我军频频大胜,为何跟缅甸人打来打去,战场终究只是在家门口甚至不进,反退这yi份份捷报的真实程度,哼,恐怕有待查考”
“那你还将捷报公布,还说要对杨大人等人论功行赏”
乾隆爷沉声笑道:“两军交战,重在士气。不说捷报,难道说朕心存疑惑,南方军情恐不乐观吗至于是行赏还是行罚,哼,自然要等战事结束才能商论。到时候,是功还是过,早已水落石出。”
含香yi脸敬仰的望着自家男人,感叹道:“皇上,原来您也不傻呀”
乾隆爷哼哧yi乐,两手顺着爱妃的腋下就开始作乱,“小东西,心里又编排爷呢”
“我没有,我改了,我不敢了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爷”含香笑得东倒西歪,窝在万岁爷怀里使劲儿喘息。亏她当日还怕自家男人轻敌,给他扒拉了半天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故事。早知道他心里有数,她就不班门弄斧了。
含香抬手摸着自家男人的脸,再次感慨不nc,真好
乾隆爷每次被她这种目光看着,心里就直发毛,“小东西,你到底想说什么”
含香嘿嘿yi笑,“我哪有什么想要说的,爷您英明神武c您见识卓绝,爷您说什么,咱们就跟着做什么咯。”
虽说爱妃语气很是戏谑,但这夸奖乾隆爷听来已然很是受用,揽着她的腰道:“玛木特的事情,让他先等等吧。等朕派去云南调查的人回来,真实情形,才能yi清二楚。”
含香这会儿自然也不急了,横竖有自家男人看顾着呢,她抬手轻抚乾隆爷微微泛青的眼圈,有些心疼,“大半夜的传军讯,这军机处当值的大人也真笨,不晓得偷个懒等早朝时候再报么,折腾着yi群人大半夜里起来又是商谈又是讨论的,笨死了”
乾隆爷失笑,心说若当值的那位敢偷懒等早朝再报,爷yi准儿以延误军机治罪c下令砍了他,但他也明白这是爱妃随口发的小牢马蚤,心底顿觉甜蜜的很,“小东西,心疼爷了”
含香往内室里推他,“你去补个眠吧,还当自己年轻吗这么硬撑着。放心,有军情我yi准儿叫爷您起来,绝不耽误”
乾隆爷低笑着拥她入怀,“你陪爷”
“想什么呢”含香瞪着他,让你好好休息,净,净想这些荤荤腥腥的。
乾隆爷拉起她yi只手放到唇边,指天誓日的看上去极为郑重,“爷保证,爷今儿吃素”
容妃娘娘略顿了顿,也就半推半就的被万岁爷拉到床上去了。
可事实证明,皇帝的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会上树tt
含香揉着酸痛的小腰板,yi脸悲愤。
麻痹的,您就继续折腾c继续练您的黑眼圈吧,老娘不管了
等干掉熊猫,你就是国宝
作者有话要说:在清朝当皇帝真是件辛苦的事,早上五六点钟就得起床,都赶上现如今的上班族了。半夜里来了军情还要亲自起来过问,如有要事得立即召集军机大臣指示,折腾完差不多yi两个时辰过去了。yi看时间,得,该准备第二天早朝了。乾大叔虽然比不上他爹,比别人还是很勤勉的。
第十四章 太后寿诞
“恭祝老佛爷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乾隆三十yi年十yi月二十五日,皇太后钮钴禄氏的七十三岁寿诞。虽说不是整寿,万岁爷没有安排满朝文武共同祝贺,但妃嫔c公主,以及京城里这些福晋c命妇们,就已经把寿安宫烘托的热闹非凡了,还有诸位王爷c贝勒等宗室亲贵,再加上新建成的三座大戏台,老太太依旧是足够风光。
自摔伤后,这是和靖第yi次出席公众场合,小脑袋上自然仍带着她那顶终不离身的小锦帽,看上去有yi点点小滑稽,只是小脸却努力绷得紧紧,神情严肃极了。
含香仔细观察,发现女儿真是变了。以往见到贵人c答应之类的小主,她总是嘴巴甜甜的乱叫yi气,尤其是面对贤雅c知画时,总能把俩美人儿哄得喜笑颜开。含香知道闺女心里并不待见这俩女人,但她人小鬼大c又极有眼色,yi点点个头的小家伙,就懂得隐藏情绪,在太后老佛爷面前凑趣奉承,把老太太及yi干人等哄得极为窝心,至于回头怎么在她阿玛面前告状c上眼药,那就是不为人知的后话了。
但现如今,女儿竟连这点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或者说是,不屑再做。她的那点危机意识也让她隐约明白,这些女人看上去对她极为喜爱,背后照样会推她yi把,半点都不会因为她的乖巧而有所顾虑。那她的百般讨好,又是做给谁看的和靖虽小,却已然懂的,这些人忌惮的,只是她的身份。
陈知画c常贵人向含香行完礼,便yi如既往的等待着。可像往常yi般的“贵人姐姐c知画姐姐”的话,却并没有从和靖的小嘴巴里甜甜的冒出来。小家伙背脊挺得笔直,虽个头还不够齐众人的腰,但她视线平平,并没有仰首看任何yi个人。小嘴紧紧抿着,不动也不笑,她在等着。
陈知画瞬间就意会了,即刻便行了个道万福礼,“知画给十公主请安十公主吉祥”
对,公主
她人再小,也是大清朝尊贵的公主。可以说,除去固伦公主和敬,生母位份最高的,就数眼前这位主儿了。她yi个小小的常在,在皇帝的女人当中几乎已是最低的等级,仅在答应之上,连正经主子都不能算。在这东西六宫里,高看你yi眼的,尊称你yi声小主,态度平平的,也不过直呼明常在罢了。她又怎么有资格在尊贵的十公主面前摆谱
陈知画偷眼瞧着仍在怔愣中的贤雅,心底嗤笑,你不过比我高了yi级,依旧算不得后宫主位,还端得什么架子可她终究还记得同盟的重要性,抬起手,轻轻戳了戳常贵人。
贤雅恍然大悟,但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仅仅是稍作颔首,“十公主”
和靖眼皮也没抬,目不斜视的跟着她额娘就这么走了。
贤雅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拳头攥的泛白。陈知画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禁心底庆幸。爬的高不yi定就望得远,最近这“小李子”来“小李子”去的日子,果然折磨的她有些心绪烦躁沉不住气了。也好,老佛爷想拿自己当他们钮钴禄家的垫脚石,殊不知最后谁给谁垫了脚,还不yi定呢
于是,在戏台子前面,明常在陈氏就伙同常贵人,唱了yi出双簧。而yi向以谨慎谦逊形象示人的贤雅,竟然也配合的很给力。
“既然老佛爷发话,知画就僭越,替您点yi出贵妃醉酒好了。这戏呀,虽然不如武戏热闹,不如文戏文雅,可贵在应景儿。大唐的繁华,犹如现今我大清的盛世。今儿是老佛爷寿诞,各位姐姐可也要如杨贵妃般,不醉不归的才好”
老太太乐得点头直笑,“这张小嘴儿,就是会说话。好,就点这出贵妃醉酒。他们大唐有贵妃,咱们大清就没有么”
话已至此了,常贵人哪还有不明白的,接茬接的那叫yi个顺溜,“要说这出戏啊,贤雅在家时候也常看姐妹们点,唱腔有韵味c扮相也华美,可以说是难得的经典。唯yi美中不足的,就是那点儿背景了。”
陈知画佯作不知,问道“什么背景”
常贵人略微yi顿,复又笑道:“还不就是那杨贵妃咯,妖媚惑主,致使j臣误国c狼烟四起,好好yi个盛世大唐,被她弄得乌烟瘴气c民不聊生。这也亏得她死在了马嵬坡,真是苍天有眼。若是她多活几年,大唐的寿数,起码要再折五十年。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呐”
啧啧啧真是大义凛然,大义凛然
含香都有些忍不住要站起来鼓掌,瞧瞧这口才,瞧瞧这搭配,瞧瞧这捧抖的分工,不送你们去德云社说相声,还真是白瞎了你们这个人儿
满堂妃嫔c命妇们,谁能闻不出这意有所指的味儿来在座的贵妃统共就两个,别说现在的愉妃,就是早三十年以她那姿色,也够不上红颜祸水的资格。这夹枪带棒c指桑骂槐的说的是谁,还需要挑明吗
众女眷心里不免啧啧称奇,难怪坊间传闻说香妃娘娘跟太后老佛爷不对付,没成想竟然是真的。这常贵人跟明常在,可是老太太yi手提点的,算是左膀右臂了吧如今合起伙儿来挤兑人香妃娘娘,十成十是顺着老佛爷的意思啊。
这群女人心里有数了,面上不显,脑子里却还在盘算着。论理说老太太是万岁爷亲娘,自然是尊贵无人能及,可看万岁爷紧张香妃娘娘那个模样,又真真儿是捧在心尖上。这俩人若在紫禁城里对掐,谁的赢面比较大
众妇人心想这可不单是自己站队的问题,后宫的风吹草动,也牵扯着前朝的局势,甚至关系到自己整个家族的宠辱兴衰啊既然这俩人是半斤八两,那yi众妇人齐齐抬眼,偷偷瞄着上首不如,就此观察观察万岁爷的意思
万岁爷此刻自然是面如锅底,黑里透青,青里透灰,灰里还透着绿。麻痹的,不找茬你们会shi吗
难得朕有心要改善母子关系,有心为亲娘祝寿,有心招诸位王爷c福晋进宫欢聚yi堂,你们却连这点空子也不得闲,非要找朕的不痛快。朕的小东西若是j妃,那朕岂不就成了昏君了好,你们敢找不痛快,大家伙儿就都别痛快
爷是皇帝,爷怕谁
九五至尊的乾隆爷憋了yi口气正打算开口,却生生被yi个清脆稚嫩的声音给截了胡,打眼儿yi看,正是自己的宝贝闺女。
和靖扭着头,娇声娇气的痴缠道:“十二哥,我也要点戏,十二哥,我也要点戏嘛”
永璂yi瞅上百只眼睛齐刷刷的转到自己身上来,心里就有点不自在。但作为yi个骨灰级的妹控,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舍得让自家妹妹失了面子。于是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的对捧着戏本的小太监招了招手,“你过来,给十妹妹瞧yi瞧。”
可说完这话后,看着小太监不知所措的表情,跟自家妹妹耷拉着的小脑袋,永璂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矮油喂,豆丁大小的妹妹,三字经还背不全呢,哪里就会认字儿看戏本了
得亏十二阿哥调整的快,立马扭头笑眯眯的望着妹妹道:“不用看了,戏本子我都背过了,你想让他们唱什么,十二哥给你点”
和靖yi听,小眼睛骨碌碌的转,“则天大帝,我要听则天大帝,十二哥,武则天有木有,有木有”
有你妹儿啊
含香暗暗憋笑。她yi向反对把孩子养成温室里的花朵,皇宫内院的阴暗面虽然不能全部展露,可也不能让孩子yi无所知。什么女红针线的,将来自有嬷嬷们教导,诗书礼仪,那是公主所的师傅们将要头疼的事。含香能教给孩子的,就是yi个yi个故事,yi个yi个,跟宫斗有关的故事。武则天,恰恰是其中极具传奇色彩c极易铭记于心的yi个。
乾隆爷也来了兴趣,把宝贝闺女招到面前,笑问道:“十丫头,你还知道武则天”
小丫头yi挺胸,骄傲道:“那当然了,十二哥教过的,她是史上唯yi的yi位女皇帝”
永璂汗颜,这可不是他教的,但他肯定不会跟妹妹唱反调,随便点了点头,囫囵着就应付过去。
好在万岁爷也没在意这茬,继续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家闺女,“你还知道她当过皇帝”
小丫头更得意了,yi副“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模样,喜滋滋的问道:“皇阿玛,你让他们演则天大帝嘛,我就要看则天大帝。”
万岁爷为难了,戏折子上根本就没这yi出啊。可二十四孝好阿玛的乾隆爷断不会扫了宝贝闺女的兴致,头yi扭,就把这难题抛给了负责排戏的总管太监,“你去安排戏班子,加演yi出吧”
这会儿轮到总管太监满头大汗了,加演是小事儿,可从来没有的剧目,让人家怎么排万岁爷发话了,自己又不能不接这茬。亏得这为总管也是伺候的老人了,心里yi嘀咕,叩首问道:“回万岁爷,这则天女帝的事迹颇多,不知公主要听哪yi出”
乾隆爷心想也是,临时编的戏,总不能叫人家把武则天的yi生都演出来吧这不是成心难为人嘛现在也是成心难为人啊tt
万岁爷低头问自家闺女:“丫头,你要看哪yi出”
和靖眨巴眨巴眼睛,回答的干脆:“我要看,她把儿子推下皇位,自己当皇帝的那场戏”
满堂上百亲贵c宫眷,刹那间静默了
含香眼观鼻鼻观心,心神儿瞟都不向别处瞟yi下。可惜别人就没能像她这么镇定了,陈知画跟贤雅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把跟前伺候的这位老太太的怒气惹到自己身上来。至于太后老佛爷,金指套扣在手掌心,快刺出血丝儿来了。
“十丫头果然聪明伶俐c机敏早慧,容妃,你教的好女儿啊”
老太太本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平时几乎从不显露真怒,这会儿小丫头是真踩着了她的通脚,情绪有点失控了。语气虽听着还平静,但那咯咯作响的后槽牙,当真叫人不寒而栗。
含香只好在心底叹气,小丫头的本能反击,怪得着我这当额娘的么不过,怪就怪吧,生女如此,她还真有些小得意。
“臣妾愚笨,才识又浅薄,没能教导好和靖礼仪跟规矩,以致绕了老佛爷雅兴,请老佛爷恕罪。”
老太太冷哼yi声,你的女儿,仅仅是礼仪跟规矩上有问题吗
“既然你也认为在教导孩子的方面很是力不从心c捉襟见肘,索性就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好了。皇帝,再过月余,和靖也有五岁了。虽说六岁上公主所是祖宗规矩,但见容妃如此为难,不如就让和靖早点搬了去,也有七格格c九格格做伴,你说是不是”
是你妹儿的是
乾隆爷有点愤愤然了。他只当这是闺女无意而为的小插曲,况且就算她是有心,万岁爷也只会欣喜自家闺女早慧,不会把孩子的戏言当回事儿。而且老太太的心思他很清楚,给钮钴禄家多掰扯点利益c在朝堂上多占据有利局势是有的,但若说她想推倒自己自个儿当皇帝,那是绝对不可能。别说老太太没这心,就是有这意,乾隆爷也不是唐朝那没用的中宗皇帝呀
可老太太这锱铢计较c咄咄逼人的架势却让他有些失望了,明知道和靖是含香的心头肉,还要当众生生给她剜了去。老太太指挥着陈知画c常贵人唱双簧,yi搭yi和的埋汰含香,自己这会儿被小丫头影射了,便浑身生刺的坐不住了。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情做得也忒过分了点儿。
乾隆爷自认是个孝子,不仅是后宫妃嫔,连他自己对老太太都几乎是言听计从c恭敬有礼,她对含香几次三番的设计,万岁爷都生生摁了下来。这场婆媳大战,老太太本就占尽了先机。万岁爷对于爱妃的处处隐忍,自是心怀愧疚,这会儿他是真有点坐不住了。
可他依旧没来得及发话,已被人抢先yi步。这次截胡的,正是他的爱妃。
“老佛爷所言极是,”含香依旧保持着谦逊有礼的态度,盈盈yi拜,“臣妾能力所不及,心底正发愁和靖的教养问题。如此,便承老佛爷厚爱,谨遵老佛爷的旨意办了。”
老太太也没成想她回答的如此干脆,微微yi怔。
满堂亲贵顿时心有所悟,看样子,这紫禁城里依旧是老太太技高yi筹c压人yi等啊
乾隆爷心里却满不是滋味儿,他心爱的女人处处容忍c步步退却,他这个夫君,做的是不是太不够格儿了
而和靖则睁大了眼睛,在自家阿玛c额娘跟祖母的脸上来回滴溜溜的转,莫非她真的要搬离永寿宫,跟沉沉静静的七格格c体弱多病的八格格和木木呆呆的九格格作伴去了不要啊,她舍不得额娘c舍不得弟弟,舍不得永寿宫里伺候惯了的奶妈嬷嬷们,最重要的是,她舍不得时常在眼吧前儿晃荡的福康安啊
呜呜呜,我跟安安还木有亲亲过呢啊口胡tt
第十五章 贵妃醉酒
乾隆爷得承认,此刻他的爱妃看起来,比往日更加诱人。冰肌染红晕,桃花眼迷离,贵妃醉酒,自是别样。
万岁爷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这位贵妃不是在耍酒疯的话
含香已在绿柔等人的服侍下换了便服,yi袭雪白丝缎的长袍,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而万岁爷也已换过了的睡袍,只是那明黄色的衣领,却被爱妃拎起来紧紧攥在手里。
“都怪你都怪你都要怪你”
贵妃娘娘的控诉yi声比yi声高,万岁爷只好忙不迭的点头,“都怪朕,都怪朕,都是朕的错”
含香似乎对自家男人的认错态度仍不甚满意,抬头轻瞟了他yi眼,满脸蕴含着哀怨,“还说会保护我,还说会照顾我,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帮我。我只能忍,忍,忍和靖是我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是我身上的yi块肉她从yi点点儿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儿,直到这么大,这么大,这么大”
容妃娘娘yi边诉说yi边比划,两手间距离越拉越大,身子却因醉酒有些站立不稳的轻晃。
“你走开,不要你碰我”含香打掉乾隆爷伸过来搀扶的手,她本有七分醉意,可撒娇卖痴本就是拿手好戏,足足能提高到十二分。“和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半步。她第yi次睁眼,第yi次开口,第yi次翻身,会叫阿玛c会叫额娘c还会跑来跑去,什么时候我不是陪在身边现在,她却要离开我了,住在什么公主所里。我食难咽c寝难安,担心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担心身旁人伺候的好不好,担心她能不能安稳睡觉,还要担心她半夜里醒来,会不会害怕喊额娘”
天底下为人母亲的,大凡都有这种担心跟焦虑,紫禁城里孩子被从小抱离身边的,也不只她yi个妃嫔。但想来大家心里都是有不忿的,只是有人敢说,有人不敢,有人有机会抱怨,有的人,却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含香这会儿却是越说越伤心,纵然原有三分伪装,此刻也早已生出了十分的情绪,眼泪便止不住的簌簌落下来。“若早知今日会有这生离之苦,我又何必怀胎十月辛苦把她生下来母女不得亲的痛苦,又岂是分娩时的阵痛所能比拟的”
“朕不会叫你们母女分开,朕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把和靖从你身边带走,朕可以要皇额娘收回懿旨”乾隆爷终于强行扳回了爱妃的小身板,把她牢牢箍在怀中。
“那又如何呢”含香双目无神,抬头怔怔的望着他,“我不是皇上,我不是君,我可以戏言,不用你要求,我也可以跟老佛爷说我反悔了我食言了,和靖现在还不能离开我身边。可是明天呢,后天呢,下yi次,下下次呢又是祖宗规矩c祖宗规矩,因为老祖宗无意识的yi句话,我们就要守着这规矩,总有yi天,总有yi天老佛爷还会提起,我却再也无从反驳”
“皇上,皇上,”含香再次揪起乾隆爷的领子,双眼泛红,“女儿在我身边,她都有可能走路跌倒,喝水呛到,连爬个山都能摔下来,若是她不在我身边了呢我不愿想,我不敢想,我死都不能去那么想皇上这里是紫禁城,深宫内院,只要想到这yi点,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如果和靖出了什么意外,我,我也绝对活不下去”
含香没有说出口的yi句话却清晰的表达在她的眼睛里,紫禁城里早殇的阿哥c公主,难道还少吗
含香能够想到的,乾隆爷自然早已意识到。
“你放心”他yi字yi顿,咬的清清楚楚:“规矩是人定的,也是由人改的。朕说和靖不用去公主所,就绝不会有人敢将她从你身边带走,谁都不能”
万岁爷金口yi开,自然是君无戏言。
含香得了准信儿,神思微微放松,酒劲儿便有些泛了上来,顿感yi阵眩晕。她抬手揉了揉脑袋,却又忆起yi件重要的事,“皇上,那永瑞呢”
是啊,永瑞呢
乾隆爷打哏了,yi个公主,宠大过天,也没人过多置喙,纵然为她破了祖宗规矩,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可是,阿哥就想想十五那个病病怏怏的小药罐子,今年到了年纪也照样进了阿哥所,要说单单为永瑞破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都是哄我的,都是骗我的说什么宠我爱我,说什么会好好保护我,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乾隆爷完全忘记了这不是在跟往昔他理智矜贵的爱妃说话,而是醉酒痴颠开了暴走状态任谁都yi律秒杀的香菇娘娘啊
含香紧咬着下唇,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看的万岁爷心疼不已。可下yi秒,她就拉起yi只龙爪,狠狠的在上面咬了口。
“嘶”乾隆爷倒抽口冷气,无奈的看着爱妃狠狠瞪着他,声泪俱下的控诉,“我讨厌你,讨厌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要经受母子分离c提心吊胆的痛苦谁要跟你在yi起了谁要给你生孩子了你跟他们yi起欺负我,你跟他们yi样坏,良心坏,坏透了我不要看见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不许你再碰我你出去,出去出去快出去”
语言安抚不了在怀中扭来扭去推搡着自己的爱妃,乾隆爷只好紧箍着她,低头狠狠亲了上去。
怀里的小人儿挣扎了片刻,渐渐也软了下来。那柔软娇嫩的唇瓣,喷薄着酒气,又混合着自身独有的香气,形成yi种奇妙的c令人不禁沉醉的气息。乾隆爷恋恋不舍的移开双唇,让他憋红了小脸儿的爱妃大口喘息。
“朕都依你,永瑞今后也不用去阿哥所了”
他的爱妃难得向他要求什么,即便是她滑胎,即便是她落水,即便是她为他产下yi子yi女,她的要求都很少,少得可怜。
就这么难得的要求,他怎么舍得再拒绝她
况且,她所焦虑的,未尝不是他也在担心的。离开母亲身边的孩子,确实太过危险了。乾隆爷不是对自己掌控下的后宫没信心,而是有些人,有些事,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发生。哪怕有yi丝yi毫的可能性,他也是要极力避免的。
想到让他越发捉摸不透的皇额娘,他也只能在心底叹气。
把渐已平静下来的爱妃抱到床上,万岁爷侧倚着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小东西,还有什么要求,yi并提出来吧爷这会儿可是有求必应,过时不候哦”
容妃娘娘眨着眼睛嘟着嘴唇,竟然很认真的在想,随即yi个翻身,将乾隆爷压在身下。“我要你不许翻陈知画的牌子,不许去她的储秀宫,更不许召她去养心殿伴驾哼,别以为你把什么过错都推到香料身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只要我yi想到,yi想到你们,你们两个我心里就堵得慌,堵死了,都快堵死了”
什么叫情话情话就是说起来普普通通,听进人耳朵里却能叫人脸红心跳的话。乾隆爷现在就是yi副心头狂跳c手脚发热的状态。他把骑在身上的爱妃拉下来,嘴唇在她颈窝里又亲又啃。“你说什么都好,爷都依你。什么知画知书的,爷只翻你的牌子,爷只要你”
“你少哄我”含香推着万岁爷磨蹭过来的脑袋,翻着白眼道:“别以为我就那么好骗,我可没有喝醉说什么只翻我的牌子,你想让老佛爷喊我去问话,想让东西六宫的女人都拿眼睛瞪死我,想害我坐实了妖媚惑主的罪名吗”
乾隆爷偷笑心说你这还叫没喝醉呐脑袋晃荡的都快立不稳了。可他哪敢当面戳破,只得yi径的点头,“是是是,爷不敢骗你。爷不敢保证只翻你的牌子,但爷能保证绝对不碰那什么指指画画,爷保证连看都不看她yi眼”
“是陈知画”容妃娘娘梗着脖子纠正道。
“对对对,陈知画”万岁爷急忙附和。
含香觉得满意了,脑袋趴在他胸膛上想了想,随即又道:“还有,你不许跟他们合伙欺负我”
乾隆爷顿觉委屈,“爷哪舍得欺负你,爷疼你都来不及,爷就是欺负你也只能是在,咳咳,咳咳咳”
醉酒后的容妃娘娘自然听不出万岁爷话里的暧昧之意,两只手将龙胸拍的啪啪作响,“你就是跟他们yi起欺负我,你默不作声,你袖手旁观,你不出手帮我,就是在欺负我,就是欺负我帮凶,你就是帮凶”
万岁爷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可怜他的小东西,被压迫的实在狠了点儿,往常憋在心里的委屈,趁着酒醉yi股脑儿的全倒出来了。“好好好,爷保证,爷再也不默不作声,爷绝不会袖手旁观。不管是谁,不管什么时候,爷都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好不好”
好歹他还是天子,是指点江山的君王,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维护不了,这皇帝做着还有什么意思纵然是孝子,也是有底线的
含香略觉满意了,好歹要紧的问题都定下来了。她只觉脑子yi阵晕过yi阵,连身下这个男人都看着有些重影儿了。
不行,她使劲摇了摇头,努力保持着脑筋转动。色龙说的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她得把能想到的要求都提yi遍。纵然知道若放在平时,寻常要求自家男人也绝不会驳了她的意愿,可这撒娇撒憨的小把戏,矮油,她都这把年纪了,不借着酒劲儿还真没脸再施展出来羞
乾隆爷觉着恍惚又回到了爱妃初进宫那会儿,窝在他怀里娇声细语的嗔个不停。可她那会儿可没有现在这般难缠,那时候她对他是充满畏惧的,也充斥着无数伪装的,与其说是在提要求,倒不如说是在变着法儿的讨他欢心。那样的小东西虽然省心,却不如现在的小东西贴心。因为全心全意的信着他,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才敢跟他撒娇卖痴,才敢跟他提这样那样稀奇古怪的要求。
“你不许趁我睡觉的时候偷袭我,不许在梦里假装是儿子,不许,不许拿儿子的小爪子对我动手动脚,还有,还有又啃又咬”
乾隆爷听得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假装过自己儿子了又什么时候动手动脚c又啃又咬,咳咳,咳咳咳不过,这样的偷袭他倒是搞过不只yi两次,挑弄熟睡中的爱妃,看她毫不伪装的神态跟表情自然是乾隆爷的yi大乐事。但是先答应着吧,万岁爷想,等爱妃酒醒了再哄着她把这条禁令去掉,也不是什么难事。
“还有,不许不分场合,不许不分轻重,不许想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你你你,你这样子会把我女儿跟儿子教坏的好不好和靖这么点点年纪就吵着要跟安安亲亲了,再继续耳濡目染下去可怎么得了你你你你,你竟然还敢,还敢在她房间外那,那个不行,我yi定要把女儿掰回来,女孩儿家要矜持,矜持你懂不懂还有儿子,不能让他长大跟你yi样好色,yi样流氓”
乾隆爷很委屈的心说爷怎么就流氓了,爷不就是面对你的时候容易蠢蠢欲动了点儿么。再者说了,和靖房间外那什么什么,不就只那么yi次嘛。虽然因为小东西的精神紧张浑身紧绷,使得那滋味别样至今令他回味难忘咳咳,咳咳咳好嘛,爷心里有数,爷下回注意还不行嘛
“不许你去慈宁宫的时候多看常贵人yi眼”
爷对她本来就没兴趣。
“不许你偷偷跟那个永常在眉来眼去”
永常在是哪位爷怎么半点印象也无
“嗯嗯,我不许你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说我的坏话,也不许你抱着我的时候想其他女人”
说你的坏话乾隆爷汗颜,他哪敢
至于其他女人,唉,老实说,他抱着爱妃的时候哪里还想的起来
“小东西,怎么说来说去都是不许你就没有点儿什么想要的吗”乾隆爷忍不住插嘴了,再说下去要么把紫禁城里的女人全都圈起来终日不见圣颜,要么只好把万岁爷他自己圈起来整天见不到yi个女人了。虽说这些话听在乾隆爷耳朵里甜蜜荡漾的很,但鉴于可实施性的难度系数之大,他还是就此打住不要再深刻讨论下去的好。
“说,”乾隆爷抬着爱妃精巧的下巴,笑道:“你想要什么,爷都给你”
容妃娘娘双臂撑起上身,俯视着万岁爷吐出了极为诱人的四个字“我想要你”
呃
要说乾隆爷不想,那纯属骗人的。连爱妃沉静的睡颜都能令他食指大动,更遑论此刻醉眼迷离c樱唇微启,两汪秋水湿乎乎的瞅着他了。含香睫毛轻颤,翘舌微舔了舔唇角,便令万岁爷热火烧身c压抑难平了。
但是还是算了吧
惯常饮酒的人,自然清楚宿醉后的痛苦。乾隆爷实在不忍心在爱妃头疼欲裂的状态下,再给她加上腰肢酸软c浑身乏力。更何况小东西秋后算账的本事,他可是刚刚才见识过。赶明儿醒了她且记不住今晚的yi举yi动,准把勾引人的罪过都推到他yi人儿身上。
乾隆爷委屈的起誓,他可啥都没干
“睡吧”他捏捏那令他爱不释手的脸蛋,轻声哄慰道:“你醉了,咱们休息好不好”
纳尼
容妃娘娘轻挑了挑眉毛,别以为她在酒醉中就分不清楚四五六了。虽说大脑受到酒精星人占领,反应迟钝思维慢半拍,连舌头都开始失去控制的说yi些铁定会令平常的自己脸红心燥的话。但是,但是她依然还有起码的判断能力呀,若不是趁着酒醉她哪里敢对自家男人发出这种红果果的邀约,可,可自家男人这会儿倒装起了柳下惠c演起了坐怀不乱,竟然yi本正经的拒绝了
含香微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想,莫非,是自己魅力减退了我就说嘛,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她yi刚迈过三十大坎儿c进入奔四大军的妇女,又是两个孩子的亲妈,纵然容颜依旧风韵犹存,胃口早就被养刁了的乾隆爷又怎么会凑合着将就紫禁城里,从来就不缺年轻貌美水嫩如葱的小女人
含香撇了撇嘴,来了气性儿。咱们接受过二十yi世纪应试教育的青年,又何曾缺乏过拼死竞争的精神小学的时候争重点初中名额,初中的时候争中考录取名额,高中的时候开始争象牙塔争独木桥争国家211计划yi本分数线,等到了大学毕业,又该争各大实力公司的聘用名额了。含香,作为大四毕业生中的佼佼者,自然深谙其道,这么多年的宫斗生涯,她也是半争半忍yi步步走过来的。要让她轻易认输,怎么可能
没魅力谁说本宫没魅力
先是轻咬轻噬,然后舌尖轻点c划着圈的舔摩,之后便是唇齿相碰,两舌抵死纠缠,湿热的气息在两人胸腔间流走等万岁爷渐渐沉迷于此的时候,容妃娘娘却迅疾的抽身,温润的唇瓣顺着嘴角c脖颈c胸膛yi路的啃着下去。松垮的睡袍被轻易的铺展开来,含香的津液就这样氤氲的恣意在乾隆爷的胸膛上,还有那两颗小豆,被她轮番的含在嘴里,吸允挑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化了。
正当万岁爷觉得自己的身子已快被热火烤化,再不制止就将功亏yi篑的时候,胸前猛然yi凉,含香放弃了现有的阵地,转而直起身子,缓缓拉开了自己的袍子。
修长的脖颈,诱人的锁骨,凝如羊脂的肌肤,丰润高耸的山丘,以及以及那雪白色的缎子,松松的挂在醉人的樱桃上,堪堪就那么止住了。
要不怎么说最诱人的永远都不是什么都没穿,而是你明明裹住了,却依然让人有种难以抑制的透视,不断地想象着遮羞布内里的绮旎风光,只感到手足发热c血脉喷张
含香精瓷般亮白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很是坏心的将右手摸向了身后。她此刻正坐在乾隆爷的腰上,身后正是大清朝最要紧的命根所在。
“怎么办呢”容妃娘娘眨眨湿润的眼睛,表情yi脸无辜,“硬了”
怎么办你还敢问怎么办
乾隆爷眼冒绿光低吼yi声,拧腰就将爱妃压在了身下,“小妖精,爷非得狠狠收拾你”
事实证明,玩儿火铁定是会的。
容妃娘娘疲软的手脚跟整整yi天没能下床的事实,再次深刻的论证了这yi点。
而事实也证明,醉酒有时候未必是件坏事。
起码万岁爷就很满意,而且心怀余韵,醉酒后爱妃的热情,可不是寻常时候能见到的。那些缠绵悱恻的情话,那些鸳鸯交颈时的小动作,那些迷醉沉吟的神情,都令万岁爷心头狂跳,仅仅是回味已足够令人蠢蠢欲动。唔,今晚跟爱妃再对饮几杯好了
含香却躺在龙床上揉着小腰板愤恨的低咒醉酒有风险,需谨慎tt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不知道送分的规则,我简单说yi下:超过二十五个字的留言,作者这里就会显示赠送积分几个字,yi般只要看到了我都会送。水嬷嬷很少跟大家要求留言,but想要积分的童鞋还是要多留几个字的,因为送多送少是系统根据留言字数定的,字数少的水嬷嬷也无力tt
第十六章 明瑞挂帅
“如果我是祸国殃民的j妃,那皇上你又算什么”
“嘿,朕当然就是只爱你不爱江山的昏君了”
含香撇嘴笑了笑,笑得yi脸不信,却笑得甜蜜醉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君王,或许有,但那样不负责任c脑子疑似被门儿挤过的男人,怕是白送给她她都不会稀罕这种话,哄哄天真无知的小姑娘也就罢了,没有聪明的女人会当真,yi句戏言而已。但含香得承认,明知是句戏言,反而愈发的受用。yi个连情话都吝于言表c连哄都未曾哄过你的男人,所谓情深不渝你又如何敢相信情话未必就要做到,只要有心就好况且值得乾隆爷拿江山社稷打趣的女人,生平又有几人
“你惯会哄骗我”容妃娘娘跺脚轻嗔着,却拧腰yi头栽进了万岁爷的怀抱中。
老佛爷的寿诞后,俩人过的可谓蜜里调油,比之初承恩露那会儿,更加腻歪的很。花了七年时间才彻底捂化yi颗心,乾隆爷终于觉得,生无所憾了。含香呢,除去儿女的先后降生,对这个世界又多了yi份归属感,或许,这样的人生才是完整的,而她,本就应该属于这里。
容妃娘娘跟万岁爷的二人世界过的极为甜蜜,yi儿yi女的小家庭也充满了温馨跟惬意。可惜,好日子不长,起码对于万岁爷来说是这样。在给最心爱的小儿子办完盛大的周岁宴之后,派往缅甸的侍卫终于将边境的真实战况报了回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恒的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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