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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第五届·秋韵夜语10-12
第十章 波尼丝公主在安提阿的庙里,漫不经心地从窗户向外看,广场上腾起一股烟尘,引起她的注意。 侧耳细听,阵阵熟悉的帕尔米拉人胜利的呼声,想必是奥德耐特国王的军队结束了与哥特人的战争,凯旋班师。她感到非常高兴。 想想命运的改变,波尼丝暗自得意,自离开帕尔米拉之后,她即成了一位沉缅色欲的俘虏,设法引诱那群粗鄙的看守放了她。还记得自己如何握住他们的阳具吮吸不止,取悦他们,让他们轮流来干,让他们一块儿上。可是她失算了,他们还是遵照国王的旨令把她送来这个鬼庙。如今她是一个被监禁了三年的普通庙僧,实质上的囚犯,整日与一心向善、心地虔诚的女人为伍。 这里没有任何与性有关的事物,天知道她多么饥渴,起初她还想勾引侍僧,然而大主持很快便得到她不轨的报告,居然惩罚她独锁一屋,只有水和面包。好在她没挨鞭子,或许主持也明白鞭打反会使她兴奋。受罚时她只能通过小屋的栅栏得到一点可怜的食物,每三天才有一罐水喝,不允许与任何人接触。在那种情形下,她唯有设法自慰,保持自己旺盛的性欲。 国王胜利班师,也许她能重获自由。主持已向陛下建议过,为昔日的淫荡她已被剥夺了寻欢作乐的权利,却不等于她不想,她只是小心隐饰自己的欲望。齐诺比娅见到了主持的信,并回信称一俟国王回师,即欢迎波尼丝公主重返帕尔米拉。 窗外的队伍越来越近,波尼丝想起当日相似的情景:她被锁着和看守在赴安提阿的途中,夜营于帕尔米拉城外的群山间,遇上往北开拔的军队。罗马司令官卢修斯打头阵,奥德耐特国王和马兰王子紧随其后。这令她十分奇怪,直到安提阿才解开心中的谜图。 主持告诉她,罗马统帅卢修斯突然出现在帕尔米拉,许以奥德耐特罗马长官的高位,诱以大片封地,寻求奥德耐特在罗马与哥特人的战争中助他一臂之力,奥德耐特便将马兰王子带上了。主持没有提到女眷们,波尼丝也就忍住没问萨默娅的下落。 每当遇到前来庙朝圣的游客,波尼丝总寻机打听萨默娅的消息,得到的却又自相矛盾:起先的说法是萨默娅仍被关在老地方,以后又称她逃掉了,最终的传闻则是,她已在沙漠中死于兽吻。但,没人能讲出确实的情形。到后来,波尼丝询问的对象只能报以茫然的眼神,反问她,“你问的是谁” 波尼丝失望地放弃了。她原以为,齐诺比娅和奥德耐特刚刚掌权便卷入战事肯定会给这对夫妇带来不和,没想到齐诺比娅为夫君生了一位王子,使他和整个帕尔米拉城沉浸在喜悦中,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齐诺比娅都把城市治理得井井有条。 “波尼丝。”上了年纪的弗尼娅主持不知何时闪进小屋,“你准备一下,见国王。”说毕匆匆离去。 波尼丝洗了个澡,换上最好的亚麻袍,和侍者们一道来到寺前的台阶,焦急地恭候国王的驾临。 她比其他人更兴奋,枯燥的寺庙生活即将划上句号,就要返回帕尔米拉了。 队伍渐渐走近,鼓号声仍在继续,却没了人声的喧闹,波尼丝有点诧异。她看见侍卫们了,后面一匹骏马上坐的是头戴华美王冠的,不是奥德耐特,而是马兰王子他当了国王波尼丝一颗心直往下沉。奥德耐特呢他的随从呢帕尔米拉的传统是,牺牲勇士们的遗体应当带回墓地安息的呀。 发生了什么事了,我的兄弟奥德耐特出事了。 马兰在庙阶前勒住马缰,所有的人弯腰向他致意。侍从扶住他,他根本无视其他人,迳直走向波尼丝。 “姑妈,你好啊。”他吻她的手,“我以国王的身份给您请安来了。” “奥德耐特在哪儿”波尼丝喃喃问道。 “奥德耐特他死了,我亲手杀了他。在庆功宴上一剑刺进他背后。”马兰漫不经心。 波尼丝吓坏了,他一定疯了她极力保持镇定的面容。 “现在,我要你到埃及的亚历山大走一趟,找个叫弗玛斯的家伙,奥德耐特的遗孀,齐诺比娅和他合伙经营一项嫌钱的莎草纸生意,你去转告他,当今的国王是我,我想成为他的合伙人,帕尔米拉城的所有利润必须直接交到我这里。我会为你提供所需的人力,财力,骆驼和马队。” 马兰轻蔑地丢过一袋金币,他派四名士兵跟着波尼丝,并密嘱,事成之后立即把她杀掉。办完此事,他宣称鉴于部队急需食物和休养,大军即日返回帕尔米拉,杀了齐诺比娅和她的儿子,再正式登位。 马兰发号施令的时间,波尼丝向大祭司投去焦虑的目光。大祭司没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只好故作不知,避开她的视线。波尼丝知道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为奥德耐特伤心,也没时间为齐诺比娅担忧。 她打量着马兰派给她的四个伙伴,个个健壮如牛,经过了三年强迫的禁欲生活,她真想和他们好好乐一乐,两腿间都湿了,仿佛已体验到男人阳具的接触,在她嘴里,在她腿间,在她阴道里突刺。被逐出帕尔米拉之后,波尼丝头一回感到乳头变硬,私处湿润。 马兰走进市议会参加庆典时,公主离开寺庙找到了保罗主教。她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的信仰,还有他那张东方人的面孔。明显的,他的宫殿不过是用来寻欢作乐的后宫,但她非去不可,因为只有他掌握着齐诺比娅的税收,并对她忠心耿耿。 这位不速之客使保罗吃了一惊,她带来的消息马兰不但杀了奥德耐特自立为王,而且还要谋害齐诺比娅母子更让他惊慌失措。 “你必须赶到帕尔米拉警告她,她信任你,只有你能顺利进宫,得到她的接见。” 其实她不知道,保罗也早有往帕尔米拉一行的打算。教会内部出了状况,一部分教区民众提出把他逐出教堂,亚历山大的神父也召开会议,以他异端的学说为名剥夺了他主教的职位。 若是还在齐诺比娅的庇护之下,这一切当然不可能发生,他俩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谊,向例毫无保留相互支持,但是反对势力日趋强大,亚历山大的基督教士们甚至想请身为异教徒的罗马皇帝出面裁决,促使他下台,幸好皇帝对教会的内部纷争兴趣不大。 无论如何,保罗现有的地位岌岌可危,只有去一趟帕尔米拉,以确保今后万一罗马皇帝有什么对已不利的旨意,齐诺比娅王后仍能坚定地站在自己一边。 如今又得到公主的消息,保罗主教更是顺水推舟,立即动身,抢在大祭司回寺之前出城,赶在回师的马兰军队前直奔帕尔米拉。 *** *** *** *** 萨默娅浑身充满了说不出的满意和舒适,惬意地醒来,优雅地伸伸玉体,冲着窗台上夕阳的一抹余辉微笑着,美丽的晚霞染亮了一大片爬山藤,映出几丝纯金般的金线。她撩起床单,细细打量自己的身体。呆在亚历山大城弗玛斯的宫里三年来,她的胸部愈发饱满坚挺,腹部曲线优美动人,臀部丰满,因为束腰的缘故,腰部依旧纤细可人。 萨默娅溜下床,钻进隔壁用大理石和马赛克精制,几乎和卧室一模一样大的浴池。其他人很快起来,萨默娅更喜欢清晨专属自己的几个时辰,她赤身浸在水中,为自己的命运庆幸。感谢上帝让她能有机会逃出帕尔米拉,她再也不愿见到那座城市,不过她承认,初到亚历山大确实让她吃了一惊。 她从未见过一个如此肮脏的国度,城里到处都是乞丐、垃圾和冻死的人,罗马人统治下的埃及生存是如此困难,令她很难接受,有一次她问弗玛斯,埃及人为何不反抗罗马的统治,他的回答是,若能有一名富于魄力的领袖激发他们行动起来,反抗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种希望实在太渺茫。 萨默娅不再去想那些倚着别墅围墙的穷苦人的命运,转而跳进游泳池,游了一个来回,她想起帮助她逃跑的戴戈玛,这些日子一直想和她再见面,她怎么样了还呆在帕尔米拉的王宫还是回到贝督因族 那次决定她命运的旅程一幕幕又浮现在眼中。 她蜷缩在卷好的毯筒里,骆驼的气味几乎令人窒息;弗玛斯挑了一张毛毯以供夜间扎营,却见她从他脚下的毯子里滚出来。现在想想,萨默娅意识到弗玛斯肯定很可怜她,不过当时她已被吓坏了,大脑一片空白。 “你是谁”弗玛斯温和地笑问,伸出大手将她拉起。 弗玛斯才发觉她是如此瘦弱,便把她抱在自己厚实的膝上,萨默娅紧紧盯着他,他很高大,可以说是个巨人,细长的鹰钩鼻,浓浓的双眉下一双棕色黑色的大眼不见丝毫锋芒,极好地掩饰了机敏的商业头脑,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浓须圈着大而肉感的嘴,他对萨默娅笑时,露出了闪亮洁白的皓齿。他流露出无与伦比的风度,让人觉得实力非凡,拥有巨大的财富。 他在问她的身份,萨默娅犹豫一下是否该说实话,她看看他的眼睛,决定如实坦白。 “我是萨默娅公主。今天早晨刚与马兰王子成婚,逃出来的。” “我不会怪你。”弗玛斯奇道,“那是个怪人,可能是个疯子,我决不愿和他打交道。谁安排的这桩婚事” “奥德耐特王。”她道。 “噢,亲爱的。”他说,“我的孩子,你违背了国王的旨意。如果你敢违抗王命逃跑的话,你就是犯人。” “我明白。”她简短地答道。 “你不怕” “总比呆在那儿和马兰王子成婚要好。” 弗玛斯忍不住笑了,脱下萨默娅的贝督因长袍,看见她遍体的伤痕。 “可怜的孩子。”他拍拍手,招来两个家奴。 “把我早晨卖的布料取来。” 两名家奴躬身退出,片刻后拿来一卷布料。弗玛斯抖开它,盖在萨默娅的身上。 “从这儿剪开。”他用手指按着一处吩咐家奴,他们立即照办了。 “好,这样你就漂亮多了。再拿些吃的。你饿了吧” “是。”她说。 弗玛斯请萨默娅坐在毯子上,他们静等了一会儿,面前摆上了帕尔米拉最好的佳肴。 “今晚和我共眠。”吃完后他道。 萨默娅点点头,他救了她。她的预感告诉她。 这个男人不像其他人一样好色,但却错了。好吧,今晚就顺从他,明天一早离开这儿,弗玛斯抱起萨默娅,放在自己准备好的大床上。 “睡吧。”他说着躺在她身边,将她拥入臂中。“好好睡。你和我一起去亚历山大,我会保护你,你不用再回到帕尔米拉。” 他没有碰她,很高兴他不想碰她,她微微卷着身。背依着他,舒适地进入梦乡,睡了一个很久未有的好觉。 自那以后,旅途中天天如此。白天他们共乘一头大象,夜晚则共寝一室,他总是揽着她,轻吻她的脖子,却从未再有过分的举动。 一天晚上,他照旧将她抱到床上,却没躺在她身边,走出了帐篷。她无法入睡,躺在夜色中聆听野兽的叫声,期待他的到来。她想念他的身体,他身上的气味,他温柔的举止,次日凌晨他回来了,她紧紧环抱着他。 “我想你。”她说。 他微微笑着,躺在她身边。她吻他的嘴,吻他的脖子和胸口,他温软光滑的身躯在她的触摸下有了反应。 她的手顺着他身体往下滑,摸到他昂然挺立痉挛不已的阴茎,夹在两手间,轻柔地爱抚着,她的嘴张成完美的“o”型,含住它,逗弄它,她握住他的丸。轻轻地温柔地搓弄着,使他的阴茎进来越来越深,渐渐没入她的嘴里。她腾出一只手,抚摩它的边缘,嘴巴上下移动。他的呻吟让她得到鼓励,一心只想让他满足。 她挪挪腿,碰碰他的阴茎,伸直身体躺在他身边。他轻按她的臀部,抚平她的娇躯,阴茎蹭到她的肌肤。他能感觉到她湿润的私处,微微张着,身体在他阴茎的拍打下瘫软如泥,终于,她的玉体慢慢下移,湿润开启的私处正对着他勃起的阴茎。 他不慌不忙地进入她的身体,填满她每一个部分,使他俩融为一体。他和她紧密相联他托着她忽上忽下,最终深深嵌在她里面,她感到十分牢固。 他的手在她的臀部游移,她的身体倾向他,他便轻抚她玫瑰色的花蕾。他在里面轻轻发颤,她伏在他腰间,双手紧抱他肩头,娇小的玉体整个融化在他温柔的欲火中,颤栗着,它在她体内卖力抽动,令她无比愉悦。 他的双手沿着她背部光滑的曲线,握住她的臀部,她将两腿压在他上面,只觉他的丸顶着腿根,她不禁兴奋起来。弗玛斯的双手又从她的臀部移向阴茎,轻轻拨弄阴唇,手指伸进阴道。她更兴奋了。这温柔、渴望的爱抚使她下面淫水横流,她的阴门张的更大,脑海里尽是色欲,忍不住扭动娇体。 弗玛斯察觉到她的反应,也读出她脸上的渴望,突然搂紧她的纤腰,将她从阴茎上托起,嘴凑向她的私处,他长长厚厚的舌头寻到她每一处隐密的兴奋点,冲进她的阴道,吮吸不停。他的牙齿轻咬她的阴蒂,一手在她屁股上揉搓,一手抚弄她的乳房,挤捏乳头。 萨默娅精神恍惚,扭来扭去,她身上的每一个洞穴都渴望他的侵入,兴奋的感觉掠过全身,令她如在云里雾中。当他的舌头和手指进入她体内时,她简直不知身在何方。他又托起她,使她背对勃起的阴茎。她骑在他身上了,晃动身体,下体的肌肉夹住他的阳物,直起腰身,乳房前突,他的手仍在爱抚她的乳头,她的手则搁在身后,小指在他大腿内侧滑动。 他翻过身把她压在下面,一手抚摸她的全身,另一手触及她的阴蒂,揉弄这小小坚硬的肉核。她欲火中烧不能忍受,他进来了,她以同样的激情迎接他的到来,伴着一声销魂的呻吟,他俩双双达到高潮,她瘫软如泥,崩溃在他身下,伸嘴吻了他性感的唇,进入梦乡。 自此之后,旅程中余下的每一天,都是在两人探索对方的身体中度过的。白天他们相互刺激一起兴奋,夜间则相互满足。 到达弗玛斯庞大的别墅后,他提出要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 “你可能会惹恼苏德贝。”他坦言相告,“她是我最宠爱的妻子,忌妒心极强。但不管她如何大吵大闹,我都要带你回去。” 萨默娅听了此话,心知与他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就此不再,她得做点什么。 “弗玛斯。”她有点犹豫,吞吞吐吐,“我俩在一起度过了那么长的美好时光你能,能让我真正与你同行么我的意思是,我能做些什么真正让你高兴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为我带来的一切都让我高兴,让我惊喜。我答应你,你的任何要求都将得到满足。” 泡在宽敞的水池里,萨默娅想起特意为弗玛斯安排的“演出”。 舞女们身穿特制的小衣,吊了金币,高高地抬起大腿,举到弗玛斯肩膀的高度,这样他只须微一弯腰便可一个个吻到她们的私处,他披上宽敞的长袍,她们的乳房坚挺,腿部分开,仅盖了鲜艳的麻布,上面开了一条窄缝,以便他方便地摸到她们的私处,他探到谁的底下湿了,则撩起自己的袍子,将那女奴顶在坚硬的阴茎上干她。 萨默娅发觉,弗玛烈喜欢看女人们相互爱抚,为此,她精心组织了另一场表演。 她设计了新奇的女装,让她们挨个躺在台阶上,互相吮吸,互相爱抚。当然了,无论白天黑夜有多么放荡不羁,夜里只有他俩共枕同眠,她觉得非常幸福,除了 萨默娅绞尽脑汁,总觉得不缺少些什么。她拥有爱情,得到情欲的满足,成了这种幢宏伟建筑的女主人,她现有的服饰比昔日拥有的全部更多,她有弗玛斯和性的满足,偶而心血来潮还可找个女奴来玩但是,一切太完美了,太令人满足了,只有欢愉却没有理智。 她没有事可做,没有人可以与之谈心,实际上被禁锢在文化的沙漠里。现在即使是苏德贝也无法对她构成挑战因为苏德贝一旦意识到弗玛斯对萨默娅是多么溺爱,多么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也只有安于现状。 萨默娅真不愿正视厌倦的情绪,但她的确有这种感觉,强烈的厌倦感。她不过是华丽笼子里一只美丽的鸟儿,可是她真心想飞出去么她舍得放弃这一切 弗玛烈来到时,她正陷入沉思。 “萨默娅,亲爱的。”他脱下长袍走进水池,游到她身边,她慵懒地漂着。 “告诉你一个新闻。” “快说”她漫应。 “来了一位奇怪的信使。他从一个名叫弗尼娅的人那里来,据说她是安提阿教会的大主教。” “噢”萨默娅脸上浮现复杂的神情,她原以为已经远离的世界又侵扰了。 “萨默娅,怎么了”弗玛斯焦虑不安,“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对不起。”萨默娅道,“有什么说法” “先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我的姨妈,我父亲的亲姐妹。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不知道。”弗玛斯答道,“她写信来说,马兰王子杀了奥德耐特王,正打算谋害齐诺比娅,他还让波尼丝公主来此给我带信。” “波尼丝公主”一种几乎忘却的恐惧掠过全身。 “是她。她告诉我,马兰想成为我在帕尔米拉的合作伙伴,当地所得为他所有。” “噢” “她还说,她已请基督教会的保罗主教赶赴帕尔米拉,警告齐诺比娅马兰的阴谋。” “她不会有危险的。齐诺比娅很会用剑。”萨默娅回忆起海兰国王被杀的那天,“她还像男人一样擅使标枪。” “你怎么知道” “我们一块儿在安提阿接受训练。” “你是说你也会投标枪了”弗玛斯问。 “是啊。”萨默娅答道。 “你总是充满了惊奇之处。”弗玛斯吻吻她,爬出水池,“那么,现在你打算如何招待公主” “举办一次欢宴”萨默娅道,“她是个疯狂的性爱者,而且” 萨默娅缄口不语。如果马兰当上国王而波尼丝是他的使者,他又想杀了齐诺比娅坐稳王位,波尼丝一旦知道自己在这儿一定会告诉马兰,那萨默娅只有回去继续作马兰王的妻子。 “我们将办个假面晚会,我不想让她认出我。波尼丝有些小小的嗜好,应当满足她。”她补充道,不想让弗玛斯知道她要报复这位信使。正是波尼丝引诱她成为性奴隶,也正是波尼丝看她在阿利夫王子的折磨下含羞蒙辱。萨默娅恨她,她从未为自己的言行付出过代价,在帕尔米拉,波尼丝随心所欲,拥有金钱、地位和性,却从未付出任何代价,只会说“不”。 萨默娅复仇的欲望越来越强。她的计划会让波尼丝心满意足的。 “你可真够神秘。”弗玛斯道:“她有什么怪僻的嗜好” “有受虐癖,我认为她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们应当满足她每一个愿望,你说呢”萨默娅慢慢从水池中站起,挨近弗玛斯,跪在他脚下吮吸他的阴茎。 “亲爱的,我仍和以往一样,予你最大的自由。”弗玛斯拍拍她湿漉漉的秀发。 他喜欢她冰冷的双手捏着他的丸,喜欢她的唇舌在他阴茎舔舐的快感。她更卖力,娴熟地加快速度,不一会儿他在她嘴里一泄如注。 “她什么时候到”萨默娅问。 “明天。”他拍拍手唤人帮他穿衣。 “我们时间不多,不过花钱就能安排好。”萨默娅对他一笑,思量着如何尽快找些男女,让他们在舞台上排练起来。 弗玛斯瞥见她眼里一丝顽皮,报以愉悦的笑容,她的计划无疑会令他高兴。 萨默娅当即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工作,她召集了裁缝和木匠,交待了自己的设想,细细叮嘱了一番;接着又来到弗玛斯的马棚,费时间找到所需的各项用具,特意挑了马鞭,鞭柄,并找了具华丽的马鞍,叫来鞍工。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应召而来,向她行礼。 “看看这个。”她递去一张绘着巨型阳具的草图,“我要你按图做个皮制的家伙,牢牢固定在马鞍中部。” 年轻的鞍工卢弗斯满眼诧异地望着她,袍子下的阴茎明显涨大。 “夫人。”他道,“这可真是个怪念头。” “谁说不是”萨默娅读出他眼中的欲望,笑道。自从成为弗玛斯的情人,她还没和其他男人的阳具有过接触。“现在,我需要一只样品。”她边说边靠近他。 萨默娅湛蓝的双眼里喷出欲火,目光从卢弗斯的脸上移到臀部,落在他勃起的下体上。她站在他身前,浑圆的乳房在轻薄的衣衫下高耸着。他渴望伸手摸摸它。 她贴得更近了,他浑身打颤,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捏着图纸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我想就试试你的阴茎,看它是否合适,好吗”萨默娅似乎漫不经心。 卢弗斯整个儿惊呆了,下意识地点点头。她徐徐掀开他的袍子,他的腿在发抖,手也在发抖。他呆在原地,微微张开双臂,萨默娅拍拍他的大腿,摸到裸露的阴茎,冰冷的小手握住它。 “拉起你的袍子。”她软语令道。萨默娅退了一步,目睹他诱人的阴茎笔直挺立,孕育着饱满的渴望和自豪。 “啊,太棒了,真想放在嘴里舔弄一番,你看可以吗” 卢弗斯已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萨默娅屈膝跪下,双手将他硕大的阴茎引入嘴里。她一手环推它的根部,一手抓定,在嘴里进进出出滑动。她感觉他要到了,便压着它的根部抽出双唇。 “你有最美的家伙。”她丝毫不掩饰内心的赞美,“就拿它为样式吧。明天我安排了一场特别的晚会,你也来参加,不过我得先考察一下你是否能胜任。” 卢弗斯费力地咽下口气,她的话更刺激他亢奋不已。他想被萨默娅占有,浑身直抖,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栗着,他必须设法使自己平静一些,他要萨默娅躺在身下,他想要她。 “我看,最好的测试方法就是我弯腰掀起衬衣,你可以看见我赤裸湿润的阴部。然后你到我两腿间来,让我体验一下它的冲刺动作是不是合格好,我弯腰了,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 萨默娅转过身去,背对卢弗斯,长长的衬衣撩至胸部,慢慢分开腿,弯下腰肢,迷人的丰臀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前。卢弗斯伸出手,抚摸她的大腿,阴茎贴在她阴唇处,轻擦柔软湿润的阴毛。萨默娅晃晃屁股,卢弗斯抓住她的乳房,缓缓曲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猛然插进她的身体。 萨默娅闭上眼,静心地体味着坚硬的阴茎在体内有节奏的冲撞带来的刺激。 他拉近她的屁股,插进去又拔出来,又将她身体往前推,如此进进出出,他的撞击越来越有力。她则在他身前拚命扭动,他的丸磨擦着她大腿的肌肤,令她愈发激情难抑。 他触到她每一处欲望的热点,她只觉得很久没有如此强烈的性刺激,她的体态姿势,他渴望沉迷于此的神情使她想到马库斯。 突然间一般痉挛,一股爱欲的浪潮淹没了萨默娅。是啊,与弗玛斯作爱也很快乐,但他不曾激起她这么强的性欲。而马库斯能。她很想知道,能否有机会与马库斯重逢。她仍合着眼,一任卢弗斯在体内左冲右突,和他绷紧的肉体肌肤相贴,她宁愿把他当作马库斯。 卢弗斯来不及爱抚她的阴蒂和双乳,专心继续狂暴的冲击。萨默娅扭动的肉体承受着他阳具带来的每一分力量,她想试试他是否合格,至此总算如愿以偿。 萨默娅被折腾得前俯后仰之际,脑海里浮起另一个念头:要让他为勃起的阴茎作个套子,还得在套外刻出深长的凹槽,一定能给人带来份外愉悦。这个念头令萨默娅高兴地胃部抽紧,只觉已渐入佳境,娇颤不已。 卢弗斯将她搂得越来越紧,下面也愈发用力,浑身一抖,到达顶峰。 萨默娅也达到高潮,虽说没有那种欲仙欲死的震撼,但她倒不在意。她敞开的阴户依旧抽动,腿间湿漉漉的感受更令她回味无穷,也使她关于招待宴请波尼丝构思更臻完美。 “好极了,你做得很棒。”萨默娅理好长袍,心满意足。“决定请你赴会,对了,明天的晚会是为一位重要人物举办的,她有特别的嗜好,她长得很美,这一点不用担心,所以我要你与她合作,我吩咐你怎么对她,你只管照做,你会听我的话吧” “我会有什么好处” “你不想享受那销魂时分” “我还想和你再做一回。”他坦承道。 “好吧,这不是不可能,但我不能做出任何承诺。还有,除了马鞍之外你还要做一只皮制阴茎套,外面镂出深槽,拴上长长的带子。有把握及时完工么”萨默娅诱之一笑。 “我若是套上那个,你还会要我吗” “当然。”她微一思忖,爽快应道。 卢弗斯离去后,萨默娅在集市上选购了一些太监和女奴,并买了几捆黑布,若干蜡烛。回来后她便吩咐后宫的女人们都行动起来,有几个不长于针线的不太乐意做,萨默娅则承诺说,只要努力工作一定会让她们享受到无尽的乐趣。 接着她又去找来木匠,单独为他们准备了间工作室,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整日响彻别墅,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每个人忙着手上的工作,却没人知道萨默娅的全盘计划。 次日黄昏,四名年轻的军士抬着波尼丝公主的轿如期而至,弗玛斯亲临台阶相迎,挽扶公主下轿。 初见此地主人,波尼丝吃惊不少。他那么胖,魁梧的身躯埋在华丽的衣服里面,她不免猜想,那么粗的腰围,他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看得见自己的阳物再想像他与别人交欢的情形,她不禁暗笑,恶意地以为他肯定做不好。既是如此,在这位主人的别墅里不必打算寻欢作乐,或许他也有不少后宫,但波尼丝认为这些可能只是名誉上的摆设。 弗玛斯建议来客,先让随从找地方休息一下。 波尼丝坚持把他们带在身边。她试图暗示弗玛斯,此刻她只想带四个兵士回房狂欢一番。旅途中他们没停过作乐,不过能在豪华的屋子里,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尽兴更令人心醉。弗玛斯却不同意,坚持说护卫们一定疲累,需要休息,并安抚波尼丝晚会后他们会回到她身边的。 “什么晚会”波尼丝问。 “特为你准备的。” 弗玛斯从头到脚打量着波尼丝,只觉得下面蠢蠢欲动,这可真是个尤物,定耽溺于肉体的愉悦,瞧她半睁的杏眼,娇娆的身步,多么性感。他猜想四个侍从也有同感,不禁好笑,得告诉萨默娅,他们也将赴会。 弗玛斯赋予萨默娅绝对的行动自由,她也就愈发神秘莫测,她请他放心,不管对他或是对波尼丝而言,所有的节目会令主客惊奇,不过呢,晚会开始前请不要靠近会场。这不禁让他更觉有趣,他可不在乎,原以为萨默娅的计划是为了满足她自己,可是她却称波尼丝到达之后自己便不会出现,担心被认出来。 波尼丝从轿边款款走过,性感的曲线在衣服下时隐时现,她满头乌发盘在头上,用金卡固定了,脖子上戴了项链,珠光宝气,看上去很令人愉悦,弗玛斯决心在夜幕结束前把她弄到手,和她玩玩。 “非常荣幸你的意外驾临。”弗玛斯故作事先不知,微微躬身。 “我从马兰国王陛下那里带来一些讯息。”波尼丝环视着弗玛斯精巧可人的别墅和绿荫荫的花园道。 “马兰国王”弗玛斯惊呼。 “是的,很不幸,奥德耐特王遇到意外,由我的侄子接替王位。” “你说有信给我。”弗玛斯岔开话题,“好,既然你已经到了,我想有的是时间,你需要沐浴放松一下,吃点东西,我这里有世上最好的厨师,可以做出你想吃的任何佳肴。我们有灰鲱鱼、沙丁鱼、板鱼,有鹅、鸭、羊,还有玉米、秋葵、茄子大豆;水果呢,有无花果,桃子,杏子,沙枣,以及甜瓜和葡萄。” 波尼丝深为主人的热情好客感动,告诉他一路上的确吃得不太好,他讲的每一样食物都让她垂涎三尺。 “今晚我们庆祝一下。”弗玛斯说着将客人领进奢华的宫里。他拍手唤进几名奴隶,按萨默娅事先的吩咐,道,“带公主殿下去浴池。” 宽敞的浴室里,奴隶们替波尼丝宽衣解带。他们拿海绵从上到下擦拭她的身体,在她的乳房、乳头和小腹、两腿间逡巡。然后,他们把她领进温水。浴室顶部有一排栅栏,萨默娅就呆在后面观察下面的动静。 波尼丝滑入水中,两个侍女让开一边,萨默娅色迷迷地欣赏着她的身体。两名女奴和衣跳下水池,四只手在波尼丝的胴体上游走,波尼丝逐渐沉迷于她们爱抚之中。 “她们在水里为什么还穿了衣服”不知何时弗玛斯来到萨默娅藏身处,立在她身后抚弄她的双乳。 “我要给她一个惊喜,你继续看。” 只见女奴们接近波尼丝,抚摸她的乳头,摸到私处。弗玛斯的阴茎不觉中挺起,顶着萨默娅的背部。 女奴们抬起波尼丝手臂,分开她双腿,其中一人钻进她胯间,舌头伸入她的阴道。弗玛斯心神荡漾,伸手掀起萨默娅的衬衣,揉搓她的屁股。 一个女奴分开波尼丝的阴唇,轻啮她坚硬的阴蒂,波尼丝忍不住放声呻吟,另一个女奴的手不住揉搓她的乳房,波尼丝的臀部在水里摇来摇去。 弗玛斯调整一下位置,阴茎插进萨默娅腿间,磨擦她湿润的阴部。萨默娅斜倚在窗前,撅起屁股,她让弗玛斯动得更自由。 女奴们轻轻将波尼丝推到池边,把她的双臂搁在池沿上,一人掰开了她的双腿,原先将头埋在她腿间的女奴把位子让给了另一名更高更壮的家伙。 “注意了。”萨默娅边说边在弗玛斯阴茎的压触下扭动,阴部湿透,等待它的刺入。 后来上阵的奴隶站在波尼丝张开的腿间,往前贴得更紧。一刹间弗,玛斯灵光一闪,意识到萨默娅的计划。那个奴隶是个男子,他虎视眈眈对着波尼丝的私处。 可怜的波尼丝一无所知,其余的几个奴隶正在刺激她的乳房,顺便遮住了她的视线。 弗玛斯双臂抱住萨默娅的胸部,将她的身子扳直,他的阴茎挺进她充满渴望的阴部。他也被眼下那个男人的举动挑起了性欲。 意外的冲击令波尼丝发出一声声惊喜的尖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水池里,身边环绕着一群女人,一只粗大的阴茎已进入体内。 此时,又有一些奴隶走进浴室,他们带来了手铐和锁链。 弗玛斯忙着在萨默娅的身体内冲刺,同时也注意到屋里的景象,不禁有些迷惑。 “他们带那些来做什么”他问。 “别问了,就在我身边看吧。”萨默娅边说边往后撞击,只觉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她渴望更强烈的刺激,不但要占有,而且要施予,她愈发兴奋了,兴奋她自己才知道波尼丝下面的表情。 “那么,干她的奴隶是谁”弗玛斯有些奇怪,这里的男人可都是太监呀。 “他不是奴隶,是鞍工。昨天我找了他,为的是做个特别的道具。后来我问他是否愿意遵循我的旨意来这儿,他同意了。” 弗玛斯很想知道萨默娅是怎么劝服那个年轻人的。她有没有摆弄他的阴茎有没有把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以性来引诱他一想到别的男人与她做爱,弗玛斯颇觉妒火攻心,冲刺的速度下意识地加快了。萨默娅回想起鞍工的阴茎给她的感觉,也就势倒向身后主动地配合弗玛斯的阴茎。 涂满香油的阴茎在波尼丝体内猛力上冲,使她达到了高潮,但她仍觉意犹未尽。她抬头看看那个男人,果然很英俊。他怎么来这里的难道是弗玛斯特意为她提供的一项服务那样可真是盛情款待了。 她甜美地闭上眼,尽情享受水中性爱的乐趣。她是如此投入,根本没感觉到脚踝上被拴了脚镣。 依旧在她体内的男子抬起了她的头,分开她的双臂,奴隶们趁机绑住她的双手,波尼丝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体内活跃的阴茎上,手腕被铐她也浑然不觉。不知名的男人抽身游到一边。波尼丝茫然立在水中,手足被缚。见此情景,萨默娅露出得意的笑容,身体用力后撞以迎合弗玛斯的刺入。 “现在是什么”弗玛斯盯着波尼丝奇怪有趣的样子问。 “我想让你下去玩玩她,在这里干她。”萨默娅道,“她无法动得太厉害,你也别让她这么快满足,我和女奴们还想和她嬉乐呢。我已经为她准备了一间特殊的屋子。” 弗玛斯开始对晚会感兴趣了。他稍稍准备一下,阴茎紧挺如故,他很想要波尼丝,她被锁着的样子更能激起他的欲望。 弗玛斯步入浴室,奴隶们默默地把波尼丝弄出水池,擦干她的身体,给她涂满香油,又让她一丝不挂依在墙边,一堆高高的垫子上,那也是萨默娅事先嘱咐的。 波尼丝给弄糊涂了,安排这局戏的人的确能干。她的双手绑在身前,可以上下移动让她自慰。 她闭上眼,手指在磨擦下面充血的阴蒂,敏感的激情更令她兴奋。有人进来了。 她希望那是池中的英俊少年,睁眼一看,很意外。只见弗玛斯跨在身前,拉开长袍,掏出阴茎。他要来么他太忙了,太小了。 “喜欢这晚会前的开胃酒么”弗玛斯也不等她回答,“主宴马上就好,这是第一道。” 说着弗玛斯双膝着地,把波尼丝绑着的手搁在她的丰乳上,分开她的双腿。 “这粉色湿润的阴毛多么美妙。”他叫道,脸上流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情,他天生的性魅力使波尼丝忘了他粗壮的身材,他鹰眼的一瞥更令波尼丝渴望被他刺穿。弗玛斯拉起她的腿,缠在腰间;她的双手平靠在垫子上,私处正对着他的阳具,他慢慢地,稳稳地却又小心翼翼地戳进她的身体,缓慢的节奏令她兴奋不已,她总想扭动身躯,他的大手则紧紧抬住她的腹部,使她不能翻动。 萨默娅带了一大群侍从闯进浴室时,弗玛斯仍慢慢地在波尼丝体内抽动。萨默娅一行从头到脚用黑布裹得紧密,还戴着面具和高高的头巾,让人根本无法分辨男女。弗玛斯一见到他们,停了下来。 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走上前来,抬起波尼丝。开始束着腰,现出丰满的臀部;缠在腿股间的皮带则令她的私处暴露无遗。接着他们给她披上大红丝巾,替她戴好面具和漂亮的头巾,并把她抬出浴室,下了几级台阶,转入弗玛斯美丽的花园里一处特别的小屋。那儿有一匹公马正等着她。 波尼丝满心恐惧,直往后缩,她无法想象为什么会被带到一匹马的面前,除非,波尼丝尖声大叫。有人把她的手臂捆在一边,又有人给她蒙上眼罩。不知是谁的手在她的身上放肆地动着,抚摸她的乳房,分开她的阴户挑逗她。接着她被举在半空,落在马鞍上。这可是萨默娅为她特制的那只马鞍。 鞍上装着一只向前的阴茎,如今这根阴茎已稳稳地留在波尼丝体内。马儿开始动了。 萨默娅吩咐侍人们呆在台阶上,她亲自牵着马在花园中漫步,不时看一眼波尼丝蒙住眼的脸上有什么表情。波尼丝坐在马鞍上,被体内的那只假阴茎弄的神魂颠倒,马儿每走一步都让她下面越来越湿。她夹紧双腿,缚在身上的皮带勒紧了。 萨默娅牵着马来的别墅一角,那是木匠的工作间,随从们已备妥一切等着她呢。 波尼丝又被放下,抬进屋子。 进屋后波尼丝的眼罩被取下了,但她眼前只有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屋里有什么。有人引她上了几级台阶,把她举起放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好几只手在她身上摩挲。她的腿被分开锁上,原本绑着的双手被人在身前扯开绷紧,听声音是被扣在金环中。 波尼丝感到她任性的阴户阖然而开,柔弱的期待着下一轮的满足。她还会遇上什么她听任娇躯微微摇摆,不禁想起自己如何被马兰国王遣往埃及的经过。 她没能回帕尔米拉重温昔日的生活,所幸的路上陪行的士兵多少给她带来一些欢乐。弗玛斯给她的初步印象无法让她相信会受到这样的欢迎。他也从未提起女主人。当她步入水池,奴隶们爱抚她的身体时也曾有过一丝隐隐的不安,但很快便抛诸脑后。总之,她开始明白这一切均系某人在幕后操纵。那人是谁她急于解开这个谜。 如果见到此时的萨默娅,波尼丝会大吃一惊。 萨默娅已脱下黑衣,换上皮胸罩,胸罩上的两个洞使她放纵的双乳无拘无束挺突。她在腰间系了根又厚又重的皮带,挂着各式各样的马鞭和鞭柄。背后一根窄窄的带子拴在腰带上,从股间穿过,便可在移步之间享受它的压力为她带来的刺激。这根细条最后连着一片遮私处的皮布布上还精心剪个孔,以便需要时塞纳男人的阴茎,并与腹部更多更厚的皮带连为二体。她光着脚,腿肚上缠了纵横交错的皮带。萨默娅如此打扮,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名奴隶的监工。 一只油腻的手如蛇一股,滑上波尼丝的胴体,打断了她的思考。它们覆上她的胸部,特别钟情于坚挺亢奋的乳头。不知谁的舌头探索她的阴门。尽管身陷束缚,波尼丝还是尽可能满足地扭来扭去。一根羽毛碰到胸部,顺着脊背,沿着双股间滑到私处,在外阴唇处不停撩拨。太强烈太敏感太美妙了波尼丝沉迷在令她极度亢奋的温柔里,无法自抑。 一根勃起的阴茎突然出现了在波尼丝的嘴边,她的头部被扯向身后,嘴被撬开,它刺了进来,她富于经验,在它没有完全入口时用舌头卷住龟头,顶着它的边缘。 一双看不见的手重又蒙上她的双眼。 它从她嘴里抽出,猛然她的双股间一阵嘶嘶的恐怖的剧痛,萨默娅暗暗命人点起屋里的蜡烛,她要看着她的目标波尼丝的臀部,烛火燃起,萨默娅熟练有力地抽下一鞭。波尼丝痛苦地尖叫起来,但叫声中隐隐透出几分兴奋。 波尼丝被这一系列的经历弄得神魂俱散,先是在水池被占有,又被无助地捆住,让阴茎在嘴里搅动。经历的每一幕都令她欲火更旺,使她的小腹阵阵抽紧,子宫因性的刺激激动地抽颤。不过,屁股上道道的灼痛却使她感到惊奇,他们做得很精采,有三个人照料她的伤口,另一些则拉开她的屁股,塞进一根皮棍,棍上似乎还有什么摩擦她的粘膜。 萨默娅察到波尼丝兴奋的反应,也塞进硬绑绑的鞭柄,用力搅动。接着,他们把香油和奶油敷在她伤口上,手掌由她的两肋直往下滑,最后戳进她的阴道和她灼烧的肛门。 一块浸透了冷水的海绵轻轻地按在波尼丝的胸口,用两根鞭柄撩拨乳头,使它变得热乎乎的。有人的嘴巴含住了这只褐黑色的花蕾,萨默娅兴趣十足地看着绑在锁链中的老对手。她喜欢折磨波尼丝,喜欢看她脸上复杂的表情,痛苦、疯狂、销魂。 萨默娅环视:一眼屋子,男男女女们都脱下了身上的黑皮风,贴在他们身上的皮衣是萨默娅亲自设计的,恰到好处地使男性的性器官和女性的赤裸的胸臀,清晰地凸现在众人眼前,触手可及。她的手下此刻也已欲火焚身,充分利用这些特制的皮衣暂泄欲火。女仆们两手叉在身后,乳峰自然坚挺出来,两腿分开,男仆们便可方便地和她们做爱,屋里淫声浪语。 弗玛斯扔掉斗篷,握住阳具也混在其中,萨默娅觉得他一定想将家伙塞进波尼丝的肛门,便将皮鞭插回腰间特制的皮带,走过去将他推到锁着波尼丝的木马旁。 萨默娅轻抚着波尼丝的臀部灰色的鞭痕,探进她的阴道,敏捷地拨弄她的阴蒂。 波尼波发出了充满欲望的呻吟。弗玛斯站好位置,萨默娅握住他的阴茎,对准波尼丝的乳房,蹭到了萨默娅在波尼丝肌肤上留下的鞭痕。 弗玛斯忙着在波尼丝体内冲撞不已,萨默娅迳向卢弗斯那儿摸去。早先她就吩咐过他,出手时别忘了套上皮制的阴茎套,现在她挤过淫乱的人群,找到了卢弗斯。 卢弗斯的头埋在苏德贝肥嘟嘟的腿间,舌头“叭嗒叭嗒”地吸吮她的私处,萨默娅用鞭梢敲敲他的屁股。 “我要你。”她声音嘶哑,他站起来。 “我要你可爱的家伙深深在我体内的感觉。” 说着萨默娅伸出一只手摸摸阴茎上的皮套,感觉一下套上的沟缝。 萨默娅在臀下塞了只垫子,躺下,卢弗斯的身体在她两腿间蠕动。他的阴茎凑近了她的小孔,缓缓推进。 萨默娅依稀感到它挤开外阴唇,直抵湿润膨胀的阴蒂。她颤声娇吟,忙不迭抬高屁股,皮套上的沟缝充分刺激着她的阴壁。他在身前忽进忽出,她抚弄自己的阴唇,弄她的节奏越来越快,也越发用力,卢弗斯更卖力了,萨默娅一阵阵抽搐,两腿僵直,越分越开,口干舌燥。她艰难地咽下口水,头晃来晃去,体内原始的野性欲望熊熊燃烧,渴望着霎那间的解脱。 蓦地,强烈的高潮袭遍布全身,侵入她身体深处。她把手从下体移到卢弗斯阴茎的根部。 暂且抑制它达到顶峰,还得把它留给波尼丝呢。萨默娅浑身瘫软地躺在他身上,低低耳语。 “去,对付那匹马上的女人。” 卢弗斯抬眼望去,波尼丝被铁链绑成“大”字,弗玛斯正与她肛交,像是快到高潮了。 “弗玛斯办完事后你上,别让她有缓冲的时间。”萨默娅暗自为自己报复的计划得意。 波尼丝只觉谁的阴茎在屁股里越发狂暴冲刺,最终一泄如注,接着又是一根阴茎刺进阴道。它的沟缝和皮质令她禁不住欢喜大叫。不管这幕后者是谁,波尼丝相信有人导演这场游戏,但不管这究竟是善意的款待是恶意地惩罚,她的确非常满足。 几张嘴夹着她的乳头,那只戴了皮茎的阴茎冲击着她的身体,波尼丝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她夹紧阴道肌肉,还想有人爱抚她的阴蒂,可惜没能如愿。随着阴茎不忙不慌的卖力冲撞,她亢奋地拼命蠕动娇躯,和卢弗斯双双享受到的性欲的满足。 波尼丝的身体彻底瘫软了,沉浸在微妙的痛楚和无边无际的高潮中,体味着未曾经历过的愉悦。 这就是性爱这是横流的肉欲,没有情意绵绵的爱抚,也没有爱意的交流。 她猛然警醒,自己一直沉于色欲不能自已,却从未真正坠入爱河。 萨默娅扫了一眼,屋里每个人都沉溺在情欲的快乐中,懒懒躺着,相互满足着,有几个已酣然入睡,波尼丝满是伤痕的臀部依旧耸着,乳头坚挺如故,还张嘴渴求着。 萨默娅跑到波尼丝身前,拨开她的阴唇,格外温柔地舔舐着。 波尼丝身体一紧,微微叹息。 萨默娅理解她的欲望,舌头耐心地寻到她里面颤栗充血的小肉蕾,娴熟地前后拨弄它,挑逗它,使它变得更硬。波尼丝无法承受如此美妙的感觉,下意识缩了缩身体。 萨默娅知道她快到了,站起身抽出腰间的鞭柄,狠狠抽了下去,不管波尼丝如何尖叫哀求,如何在身上翻滚扭动,萨默娅喜欢自己给波尼丝带来的痛楚,喜欢看波尼丝的屁股上绽现一条条鞭痕,更爱看她眼里涌出的泪水。 想想这场惩罚也够了,萨默娅弯下腰,拨开波尼丝的肛门,舔舐吮吸,直到波尼丝无法自制,爆发出痛楚喜悦的嘶叫,达到性的高潮。 萨默娅没有出席随后为波尼丝举行的宴会。宴毕,弗玛斯和她双双躺在了床上,双手自然地在她身上游走,捏住她的私处。 “你做的很好。”温柔地吻她,“但你总不能老是躲躲藏藏。迟早她会知道你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也明白。”萨默娅说道,“我怕。” 弗玛斯又吻吻她,她顺势往下躺了下来,轻抚他的阴茎。 “那个让你迷恋的男人是谁是鞍工么”弗玛斯发问。 萨默娅不作声。 弗玛斯酸溜溜地又说,“他的阴茎戴了皮套。”他太爱她了,可以为她作任何事,可以原谅她所作的一切。但今天她的所作所为都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会永远陪伴他。 弗玛斯紧紧搂住萨默娅。 “我还以为你只愿和波尼丝寻欢,不会注意到我。”萨默娅开口了,“你喜欢么” “非常喜欢。”他想起当时的情形,阴茎在她的触摸下蠢蠢欲动,萨默娅的确导演了一局了不起的演出。 “波尼丝现在在那儿”萨默娅问。 “和鞍工睡在一起。” “太合适了。”萨默娅笑了。 “怎么”他问。 “她喜欢皮。以前她的腰间总绑着一对皮做的阳具。” “对了。”弗玛斯问,“她还带了四个兵士,我想你会说服他们留下。我敢说,从安提阿到亚历山大的路上他们一定和她好好玩过。” “我已经办了。”萨默娅冷笑,“我在厨房找到他们。这几个家伙不知道我是谁,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一边拨剑磨刀,一边灌酒,正在密谈。他们见我是个女人,也没在意,只顾说话。我可带了耳朵,他们说波尼丝一完成传讯的使命,就杀了她。这显然是马兰王子的授意。” “明白了,那你怎么处理” “我又给他们送去不少酒。” “那又怎么了” “我在酒里偷偷放了药。我吩咐厨师,在他们睡熟后就绑在马上,扔进沙漠里。” 目睹她怀着奇怪的满足去鞭打波尼丝已够令人诧异,此举更令弗玛斯惊奇不已。 “她是个没用的女人,性欲旺盛,色胆无边。”萨默娅解释,“但她并不算太坏,我还不想看着她被杀。” “亲爱的萨默娅,你又让我吃了一惊。”他语未落,她已翻到他上面,把他的阴茎塞进阴户,骑着他缓缓蠕动。 一个惊慌失措的奴隶突然闯了进来,报告说,罗马人的城池遭到洗劫,泊在港口准备装粮的船队也被烧了。一支不知名的军队正横穿城市,直逼弗玛斯的行宫。 “波斯人”萨默娅叫道,“除了上帝,怕是没人能保护我们了。” “我看不像波斯人,他们已经被打垮了。” “那会是谁谁会入侵埃及,洗劫罗马人的城”萨默娅焦虑不安。 “穿好衣服,去查个明白,带着波尼丝公主。不管来者是谁,我们要好好欢迎。 或许他们比罗马人强作为征服者罗马人,实在够差劲的。“弗玛斯跳下床,吩咐更衣。 在萨默娅面前,弗玛斯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恐惧和不安,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局势是多么严重,他和大多数男人不同,在理性的判断和直觉之间他宁愿相信后者,而且往往取得巨大的成功。但这次不同,直觉告诉他,他的生活,他身边他所关心爱护的人将不再有以往的幸运。 弗玛斯心情忧郁,站在别墅的楼梯上,望着那支无名之师出现在眼前。 “会不会是草莽之流”萨默娅怯怯地问道。 第十一章 戴戈玛怀着越来越焦虑的心情,听那老贝督因人的报告,接着她付了酬劳,快步穿过花园来到宫里。她必须马上见到女王,途中,她见到凉亭里的蒂默吉尼斯,他正在设计下一件新衣。 “没时间弄那个。”戴戈玛不容他说拉住他的手臂,“快跟我来。” “什么事”他糊里糊涂跟在她身后,戴戈玛未置一词,边走边诅咒齐诺比娅,干嘛一定要护建别墅,现在把它弄成世上最宏伟最浮华的宫殿。齐诺比娅曾开心地说过,当然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使梦想成真,如今这里已是无比财富的象征。 戴戈玛掠过埋头写作的哲学家卡修斯,也没打招呼,这家伙向来玩世不恭,老爱恶意地嘲弄他人的智商,戴戈玛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他高度发达的大脑麻木了他的情感。她对他视而不见,他却跟着站起身,大喊蒂默吉尼斯什么事这么急。 蒂默吉尼斯装作没听见,一言不发。他不喜欢卡修斯,这家伙不但没完没了地对他的智商评头论足,而且不停嘲弄他,“如果国王能帮他们与哥特人作战,他做到了。但我看正是罗马人支持马兰王子杀了国王,便可以不用兑现诺言。喏,大家都知道,这个叛徒想到这儿杀我和我的儿子。我一直没法得到那块大地,对奥德耐特国王和帕尔米拉的人民有个交待。” “大家都知道,罗马的君王们换个不停,而且个个懦弱无能,没有一个愿意实践诺言,所以我决定自己来。众所周知。罗马和它的国度充斥着放荡、贪污和贫民窟,发行的货币几乎分文不值。而帕尔米拉不同,它的各个行省治都理得不错” 齐诺比娅的话被持续不断、充满诚挚的掌声打断。她说的都是事实。 “罗马人连埃及都治理不好,罗马人一面让埃及人饿肚子,一面掠夺他们的食物去供养罗马军队,我们要制止这一切。我们、帕尔米拉人烧毁了泊在亚历山大港的罗马战船,接着是那个愚昧贫穷的国家。看看眼前的变化吧,埃及居民有了充足的食物,帕尔米拉的军队也士饱马腾。但永远记住,一支优秀的军队可不能只靠他们的胃进军。” “一旦埃及完全稳定,我就让军队好好休养。我到了北方,拿到了属于我和帕尔米拉的东西。议员们,很荣幸告诉大家我们的领土已从叙利亚、尼罗河延伸到海勒斯波特。” 宽大的屋子里,每个人都爆发出衷心的欢呼,女王万岁,帕尔米拉万岁 “不过,我们绝对不安于小城,还有更多的事等着我们。医学院已经建成并投入使用,我想知道能否从雅典请来足够的教师,又有多少女性入学学生是否招满,男女的比例呢” “好,下一个问题,我听过本城普通百姓的请求,声称很难维持生计,各种进口税太高了,还有,我想提高水费。” 底下响起一片惊奇与反对声,齐诺比娅充耳不闻,只管继续。 “富有的商队老板把油装进石膏罐,用骆驼运来,其数量足以抵消我们自己油的产量,但我想降低驴子和山羊皮的产量。” “暂时到此结束,各位议员。希望你们离开后认真考虑这些新的法规,几天后给我所要的答复。” 说完她挥手示意退朝,人们弯腰示礼,退出大厅。一直等到屋里走空,戴戈玛这才趋向王座,身后紧跟着讨喜的蒂默吉尼斯和她讨厌的卡修斯。 “陛下。”戴戈玛躬身行礼,“我有非常重要的消息,我想与您密谈。”她边说边望了眼卡修斯。 “戴戈玛。”女王耐心地望着身着军服的戴戈玛,她是最亲近的女伴。“在我的朋友卡修斯面前,没有什么秘密,尽管直说。” “陛下,贝督因的特摩罗王子遣人送信,称罗马帝国又易新君了。” “又换了一个”齐诺比娅哈哈大笑。 “是的。”戴戈玛神情严肃,“这位新君并非由议会推送,而是由军人推选的。军队杀了国王,另立卢修斯为王。” “你说谁”王后一惊之下,从座位上跳起来。 这个消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简直让她大吃一惊。 卢修斯是名杰出的战士,或许也会是位杰出的国王,但同样是主要的对手,对她来说尤其如此。 “卢修斯。”戴戈玛继道,“已接替了你在北面的领地,特摩罗还说他又派兵前去埃及,想从你手中夺回那片土地。” “他真这么干”齐诺比娅道,“我会好好招待他的,蒂默吉尼斯,我命令你带你的人马火速赶赴埃及。” “我也同去么”戴戈玛问。 “不。”女王道,“你就待在我身边。” “可是陛下我了解那儿,能帮蒂默吉尼斯。别忘了我曾与你在尼罗河畔共同作战。” 戴戈玛不禁想起昔日并肩作战的日子。可惜她没能赶上庆祝胜利的盛会,却被派回帕尔米拉,当时大祭司不满齐诺比娅对犹太教、天主教和其它小教派的放任态度,居然企图反叛,闹到非出兵镇压不行。她还记得也正因平叛而无缘见到萨默娅齐诺比娅打听到她已成为弗玛斯家的女主人,波尼丝公主也和他们呆在一起。 “我记得很清楚,戴戈玛,我亲爱的。”女王道,“不过蒂默吉尼斯南下埃及时,我俩也得北上安提阿到达黑海。不管这位国王是多么优秀的统帅,我都不能允许他从我手中夺去我们胜利的果实。” “陛下,我能陪蒂默吉尼斯出征么”卡修斯以他极其谄媚油滑的语调请求道。 “你去有什么用”蒂默吉尼斯挖苦道,“难道在敌军阵前高谈哲学就能把他们打败” “你,卡修斯,待在帕尔米拉继续教育国王。”齐诺比娅也听出蒂默吉尼斯对哲学家的不满,却故作不知。 年幼的国王转向戴戈玛,他不喜欢母后的决定,站起身声称疲倦而离去。蒂默吉尼斯上前吻吻女王的手,深情地道别后便匆匆离去。卡修斯则声称要回房完成那本有关雄辩的著作。 戴戈玛和齐诺比娅相对无言坐了一会儿。泪水涌出齐诺比娅的眼睛,戴戈玛环搂着她,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她的背。 “我吓坏了。”齐诺比娅呜咽着,“却不能告诉世上任何人。有生以来我第一次真正感到害怕。” “怕什么,陛下”戴戈玛替她拭干泪水。 “我也不知道。”她说道,“无名的恐惧,或者就是恐惧本身,不管它是什么,它就像某种预兆深深埋在我心里。” “鼓起勇气。”戴戈玛道,“你的国家在你身后。没人会抛弃你,我将永远在你身边。对了,你不是跟我说过么,那个老预言家曾告诉你,除非太阳西升东落你才会失去一切” “是的,是有此话,我将永远主宰世界。你真聪明还记着呢,瞧我多蠢,却把它忘了。好了,让我们开始吧,要做的事太多了。”齐诺比娅擦干泪水,从王位上站起,和戴戈玛一块儿来到休息室。 戴戈玛帮她脱下长袍,换上帕尔米拉军队最高统帅的制服。 她俩着手准备战事的爆发。可是,戴戈玛心中有数,这场战争的对手是卢修斯,而他正是这世上唯一令齐诺比娅真正关心的男人,也是真正富有性诱惑力吸引她的男人,她能有一半的幸运获胜吗 *** *** *** *** 波尼丝待在屋里,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女奴的乳房,一心想知道如何打发剩下的时光。她已经厌倦了。 波尼丝有些悔意,当初为什么不跟齐诺比娅回帕尔米拉不过齐诺比娅也太正经了,总是高谈阔论,什么哲学啊,艺术啊,战争啊,还有罗马人和海兰国王纵情声色的晚会啊,波尼丝觉得无法忍受,齐诺比娅一定会居高临下剥夺她生活中的乐趣与自由。想想齐诺比娅初到亚历山大的情形,波尼丝至今觉得好笑。 军队刚开往弗玛斯的花园时他们都吓坏了,都认为这入侵亚历山大城杀人掠地是波斯人的大军,要么是来自非洲的匪徒或是哥特人,直到身着军服,披着礼袍的齐诺比娅坐在华丽的金马车上出现在前面,并宣布由她接管埃及时,人们才意识到这是一支友军,长长松了一口气。 萨默娅又喜又怕,齐诺比娅原谅了她的不辞而别,并称本来也想在奥德耐特见到她之前送她离开帕尔米拉的。她邀请萨默娅重返帕尔米拉,但却被拒绝了。 这对波尼丝来说是个谜,其实萨默娅已成为弗玛斯别墅的女主人。显然他很爱她,同样,弗玛斯一次次和波尼丝及其他女奴上床,萨默娅也毫无妒意。萨默娅和弗玛斯情投意合。 不过,波尼丝却看出他俩之间少了一点什么。萨默娅热情地对弗玛斯百依百顺,可是波尼丝还是看出她已厌倦了这种生活。仅仅有性爱是远远不够的,他们都需要些别的什么。他们需要挑战,埃及却没有这个,齐诺比娅把它治理得井井有条。 波尼丝想起帕尔米拉人刚刚接管这个国度的情形。要做的事太多了,弗玛斯别墅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她和萨默娅都被卷了进去。但现在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萨默娅依然时时为弗玛斯搞个晚会,偶尔也惩罚一下波尼丝,这种折磨不像她初来时那么粗暴,仅仅是提醒她明白,如今两人已移位两处。萨默娅身为弗玛斯的女主人,波尼丝反是下人而已。 萨默娅精于发现人的弱点,也知道如何激起女人内心的愉悦,知道波尼丝什么时候最需要男人。波尼丝喜欢这个。她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扭拧女奴的乳头。 或许应该扒下女奴的衣服,跪在她腿间,拨开她的阴唇,在她湿润的私处用舌头去寻找她坚硬的阴蒂。 当然,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让女奴跪在波尼丝脚下,波尼丝忍不住了,掀起袍子寻求自慰。要是能再见那个鞍工多妙,他可真是一位旗鼓相当的玩伴,戴上了皮套的感觉尤其令人心醉。波尼丝觉得心中的欲火越来越旺。 波尼丝充满爱欲地玩着身边的女奴,手指撩动她的阴唇,温柔地吮吸她玫瑰花蕾般突起的乳头。 这时萨默娅走进屋来。 “啊哈,波尼丝。”她道,“看上去你像个男人那样。” “没错。”波尼丝答着,解开萨默娅的衬衫,露出赤裸的私处,伸手爱抚她的大腿。 “我们有一批不速之客来访。”萨默娅动动臀部,好让波尼丝的手指够到她湿润的私处,“他们急着见弗玛斯,可他正有事呢。” “客人是谁”波尼丝问。 “别管他们是谁,我只知道他们都” “你知道怎么知道的。” “哦,不是指那个,现在还不是。”萨默娅笑答,“我还没有和他们说过话呢,不过远远瞟过一眼,他们似乎心力交瘁,需要给点刺激,据客人们说,罗马军在港口获胜,正在对付帕尔米拉,但我不信,不管怎么样,趁他们等弗玛斯的时候” “什么重要人物和他在一起”波尼丝又问。 “齐诺比娅那儿的一名将军,起码他自己称的。可我看他更像剧中的演员,身上的制服简直像小丑。弗玛斯倒是认识他,还坚持要密谈。我想我们可以找他们下一盘有趣的十五子棋吧。”波尼丝从萨默娅脸上找到了性的饥渴,她当然明白所谓的十五子棋游戏,颇有同感。她唤来了女奴梳洗一番,披上最好的丝袍,乳房和乳头清晰凸现,长长的褶缝一直开到腰臀间。 她俩带着一群女奴,悠闲地踱进大厅,两个黑衣男子正在洗脚。 “他们像是基督教”波尼丝低呼。 “就是么,”萨默娅耳语道,“瘦瘦的那个叫安托尼。他是我的;另一个叫保罗,留给你了。” “那么壮实的家伙”波尼丝道。 “是胖了些,可比不上弗玛斯。” “换换行么” “不行。”萨默娅语气坚决。 一时间她差点脱口而出,很久以前,为了弄清世俗间的男子是否和安提阿神庙中壁画里的诸神拥有同样的器官,她已触摸过安托尼的阳具。时过境迁,天意又让他来到亚历山大城,她当然要圆了前愿。她要安托尼,萨默娅压下心头的冲动,这是她的选择,没必要对波尼丝解释,也不想告诉任何人。萨默娅把波尼丝推上前。 “去,请求保罗和你玩玩,”她命令道。“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传说属实,他肯定会立即勃起,一拍即合。”但萨默娅不想以身相试,就把解疑的乐趣让给波尼丝吧。 萨默娅递过一只十五子棋盘,“我在这里等一会儿。”说着,转身走进大理石、马赛克拱道的阴影,暂时还不想让安托尼发现,只想看看波尼丝露骨地挑逗会产生什么效果。 波尼丝还没走到保罗身前就感到他个性的吸引力。这家伙坐的姿态很特别,不像弗玛斯那样巨富似的自负,而是某种发自内心的开朗和友善。她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直盯着保罗,虽然胖归胖,却并不臃肿,粗犷的外形,长长的头发,无不散发出诱人的魅力,深深打动了波尼丝的芳心。 “我是波尼丝公主。”她性感的嗓音略带沙哑,“我想请你玩十五子棋。” 听见她甜腻的声音,保罗把注意力从服侍他洗脚的奴隶集中到波尼丝身上,看着她。天,这可是他到埃及之后所见过的最美最性感的尤物。 这些日子以来保罗可谓心力交瘁,湿热的气候令人燥闷不安。他不喜欢亚历山大,根本不愿到这个鬼地方来,可是他别无选择。只有听任那些神学家们的摆布。那些混蛋一心要赶他离开安提阿,罪名是异端邪说,爱慕女色,蓄养后宫,乃至整个人的好色淫荡,他们说为此他不配再做主教,还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自己滚,要么请新君主卢修斯强令将他驱逐出境。 保罗怒不可遏,却不敢流露半分怨气,不然那些对头肯定会派人赶在他躲到安提阿之前对付他的。他故作服从,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再回来,后来他溜到街上,满眼望去都是四散逃难的人群,鸡鹅吓得乱叫一气,可恶的罗马士兵更是无处不在,肆意妄为。他的马车不见了。 罗马军在新王卢修斯的率领下,从齐诺比娅手中夺回了亚历山大,帕尔米拉也重新沦为他们的领地。不管保罗的车是被罗马军掳走的,还是给顽童偷掉了,没有交通工具,他就寸步难行。保罗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四周。他的前任秘书安托尼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要跟你一起走。”安托尼道。 “可是你还不知道我的去向呢。”保罗答。 “那没关系,我不想留下来,我讨厌这些亚历山大人。” “那,没有马我们哪儿也不能去。”保罗无奈地说道。 保罗想起了弗玛斯。这位昔日的好友已几年没见了,或许他能帮忙。当务之急是马匹和骆驼。保罗手头倒是有几头象,不过不合适,等它们赶到安提阿,对手们早已另立新主教了。 他俩赶到弗玛斯别墅时,发现没人知道海港的血战,也不知道如今港口已满是罗马军队。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安谧,鲜花盛开的花园一片祥和。 忙着浇花的奴隶引他们来到宽敞的大理石厅,称弗玛斯正在开会,严令任何事也不得打扰,请在此稍候。保罗客随主便,坐下由奴隶服侍洗脚,无聊地欣赏眼前的石膏像,挂毯,壁画,没料到会有一个诱人的声音请他享乐,他睁大眼,波尼丝笑了。 波尼丝橄榄色的肌肤微微闪亮,一头卷曲的乌发松松披着,棕色的大眼睛波光流动,挑逗地盯着他。保罗深吸一口气,仍旧打量着。薄薄的轻纱显出她臀部丰润的曲线、修长的玉腿亭亭玉立,棕红色的乳头蕴含着渴望。 他握紧拳头,抑制住抚摸她、强奸她的念头,在她的诱惑下呼吸急促不安,保罗也弄不清,为什么如此禁不住诱惑,是因为此刻身心疲倦无力抵御她的美貌么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波尼丝公主。波尼丝跪在保罗身边,摆开棋盘。 “你选白吧”她问道,看着保罗,只觉一丝电流麻酥酥地传遍全身,那是他性感的魅力。她很快垂下眼皮注视棋盘,掩饰瞬间失态。保罗忘形地伸出一只手,碰碰她的脸,她浑身一软,动弹不得。 他愈发胆大,托起她的下巴,深蓝的目光直视她棕色的大眼。 “好吧。”他漫声应着,手却没移开,话中别有深意。 波尼丝心知肚明,别过脸甩开他的手,自顾自摆模棋,手仍在发抖。他的手滑腻腻的。心跳之快让她难以想象。保罗大胆迳自盯着她,她更觉得自己颤个不停。 大厅远处的一角,萨默娅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一幕。保罗和波尼丝面对面坐在垫子上,似乎很平静,可是他俩的一举一动都含着深意。他们不动了,目光默默地凝视着对方。 波尼丝赢了,伸手拿走棋盘上对手的棋子,又碰到了他的手。这本应是短短的一触,但他俩的手指都像突然粘住了一般。波尼丝的心都快要跳到喉咙,艰难地吞下口唾液,手不自觉摸到她的胸部。 波尼丝媚态毕现,她再也玩不下去了,什么也不想玩,只想被他紧搂怀中。 他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乳头,她盯着他性感友善的大脸,试图体味这刹那间的魅力,无法看到,只能感觉,有生以来,波尼丝头一次感到爱的滋味,真正的爱情。 “我需要你。”保罗深沉的嗓音令波尼丝激动不已,抖得更厉害了,两腿间更是不能自已。 她哑着嗓子喃喃道:“是的。” “永远。”他补充了一句,身子微微前倾,嘴唇温柔地压住她的嘴唇。 “永远。”她脱口应道,萨默娅见到这温柔的一吻,愣了,她从未见过波尼丝和一个未曾上过床的男人如此接吻,这很是特别。内心的直觉告诉她,不要打扰他们,萨默娅便吩咐一个奴隶将安托尼带过来。 安托尼望着萨默娅,满脸困惑。她是谁在安提阿的神殿里他曾为一个女孩介绍壁画,是她么有个女孩曾令女奴艾琳在桌下亲吻他的阳具,那是她么他再次扫视她的面容。面前的她有着同样的金色的头发,但似乎更加丰满娇艳,化了浓妆,她的嘴唇涂得红艳艳的,分外肉感,还画了浓浓的眼影,整个散发着无法抵抗的诱惑。安托尼身上某个部位顿时起了变化。 萨默娅顺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滑到他眼前,高高举起右手。她凑上前,左手扯下胸前的薄纱,胸部条条鞭痕和涂成的玫瑰色的花蕾挺现在他眼前,她正在邀请。 “来吧。”她喃喃低语,贴上安托尼,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腿间,穿过胯间的狭缝摸到赤裸的私处。 “你叫什么名字”安托尼颤了颤,用力吞咽唾液。 “你说呢”她反问道,引导他的手指触及阴唇。 “萨默娅。”他答道。 “完全正确,安托尼。”她的手伸进他的长袍,摩弄他坚硬的阴茎,“还记得么” “当然。”他道。 “我也没忘。”萨默娅道,“想玩十五子棋呢,还是” “什么”他明知故问。 “还是做些别的事”她顽皮地问着,其实他坚挺的阳具早已将答案表达得再明白不过。“想不想抚摸我的乳房,把我压倒,分开腿然后” “是,我想。”他老老实实。 “那么跟我来。”萨默娅毫不顾忌身边的女奴们,拉着他的手走进一间狭小的前厅。 萨默娅倒在一只齐腰的椅子上,分开两腿,安托尼站在其间,掀起长袍,放出阴茎,萨默娅当即感到它在腿间摩挲,他的手指伸进她湿软滑润的阴部。她的臀部前俯后仰,他受到鼓励,解开她腰间的皮带,阴茎对准了她微启的阴门,稳稳地插入阴道深处,直至他俩密不可分。她搂紧他的臀部,冲刺不已,她在他亢奋的阳具下渐渐如鲜花般绽开。 他的丸轻柔地挤压她的阴唇,阴茎填满了她的阴道,令她娇喘吁吁。他紧张的肌肉伴着她柔软的臀部波浪般起伏。他干脆骑在她身上,拍打她的臀部让她加快速度,她下颌低垂地忍受着他粗暴的击打,虽然这让她眼里流出了眼泪,但突如其来的痛感也给她带来超常的兴奋。他仍在继续,阴茎奋力地在她体内脉动,在她的琼浆玉液里畅游,他的手揉她的乳房,挤压乳头。 一会儿,他从她里面抽出来,解下皮带抽在她的屁股上。萨默娅痛得一跳,火辣辣的痛感浸彻全身。 “你这个荡妇。”他道,“必须受到惩罚。” 安托尼鞭子未停,她屁股上绽出的紫色伤痕令她非常满足。他重整旗鼓,阴茎沿着她的腿缝再入佳境。萨默娅的娇喘声变成了略带哭腔的呻吟。 安托尼毫无歇手的意思,一点都没有。他盼望了好多年才如愿以偿,何况他明白萨默娅心里一定喜欢他粗暴的爱抚。 她因屁股灼热的疼痛颤抖不已,双双躺倒在地板上。他仍留在她里面,翻滚着,她背依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双腿举向空中,他则努力冲刺,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子宫痉挛收缩,她要到了。他俩一块儿达到爱欲的巅峰,心满意足地相依偎。 弗玛斯踏遍整个别墅找到萨默娅,她正懒洋洋地泡在水池里。 “萨默娅,”他望着她诱人的躯体,奇怪她怎会在大中午浸在水里,可是他无暇细想,头脑里被更重要的事情占据着。“我带来了坏消息。齐诺比娅的将军默蒂吉尼斯来了。罗马人夺走了港口,整个埃及都将陷入战火。我答应他尽我的所能提供帮助,你要做的,就是回到帕尔米拉告诉女王,无论何时她都可以依赖我。” “你要我重返帕尔米拉”萨默娅惊诧地道。 “是的。”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波尼丝公主” “只能你去,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还有,你说过你会投枪。” “没错。” “或许你用得上。旅程不会容易,老实说非常艰难。” 萨默娅爬出水池,小心地遮住安托尼在她臀部留下的鞭痕,裹上浴巾,弗玛斯将她拥入怀中。 “我爱你,亲爱的。”他温柔地吻吻她,“但我们必须做出牺牲。” 萨默娅被深深地打动了,恐惧之后便是兴奋,她喜欢未知的挑战,安逸的日子结束了,她也将解脱出来,更聪明更老成足以应付一切。萨默娅深情地抚摸着弗玛斯。 “好极了,我一个人去么” “当然不,你可以挑些奴隶,选择权在你。” “好,弗玛斯”她想起了主教,“见过保罗了么” “保罗是谁”他脱口道。 “安提阿的主教。” “他在这儿”弗玛斯嚷道,“怎么没人告诉过我” “你下令不得打扰,我就请他呆在客厅里等你呃,玩着十五子棋,和波尼丝下。” 弗玛斯迳自去找他的客人,萨默娅便着手安排行装,她清楚得带些寻常女人决不会放在旅行包里的东西。她走进菜园,采了一把草药。 弗玛斯赶到大厅时,保罗正握住波尼丝的手向她倾诉教堂里的种种麻烦,波尼丝爱慕地望着他,仿佛是个正在害相思病的纯情少女。 弗玛斯不解地望望他俩,保罗一见到他顿时跳起身。两个肥胖的男人深情地紧紧拥抱。保罗匆匆提出求援,并要尽快赶到安提阿,弗玛斯当即应允提供马匹和金钱,并嘱咐他如何设法使安提阿摆脱罗马人的控制,接着把他拉到一边低低说明蒂默吉尼斯的到来,王权的更迭也将对齐诺比娅的不利。保罗很清楚,没有齐诺比娅的支持他的位子根本无法坐稳,愈发要求现在即回安提阿。 “我和你一起。”波尼丝静静地但坚定地说。 保罗和弗玛斯转过头盯着她,仿佛说的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我要和你一起,请带我走。”她直愣愣盯着保罗,满眼的祈盼。 “你要抛下这里的一切”保罗大惊。 “是的。”她道,“只要和你一起,我要永远在你身边。 保罗惊喜交加,立即请弗玛斯多备匹马。 “我自己有钱。”波尼丝又道。 “留着吧,你会用到的。”保罗轻抚她的额头。世界真奇妙正当他的生活一片黑暗时,有位最美丽的女人闯了进来,并要和他携手同行。共度那未知、危机四伏的人生旅程万一齐诺比娅输掉战争,对他来说可就是亡命之途。 天已黄昏,萨默娅便吩咐大家休息到明天天亮。这一路上险象环生,他们绕过了遍布叙利亚的士兵的尸体,躲过罗马兵的搜捕,从盗匪手中逃脱,就连逃难的帕尔米拉人也曾在一个夜晚偷袭过这支小小的队伍。 萨默娅在女人们身边躺下,脸上浮现出坚强的微笑,草药就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在沙漠时她和她们一块儿与兵士们共饮,成功地将他们灌醉,偷了他们的军服穿上,才继续前进。 萨默娅喜欢冒险,过去的岁月简直像一场噩梦,四处都是战争和它造成的荒废景象。齐诺比娅的军队正在退却之中,萨默娅一行碰到的只有战争,但她决定无视一切保持前进,他们必须赶到帕尔米拉和女王身边,现在知道已身处安全地带,所有人都沉沉睡去。 天亮了,天空露出桔黄的云霞,给这战场添了一丝玫瑰色。戴戈玛发现了这支不速之客,这些日子她一直试图和贝督因人联系,总是找不到他们的营地,很是紧张,甚至怀疑他们已经背叛,贝督因人绝对不会倒向罗马人真让她担心他们的忠诚。 戴戈玛明白,眼前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帕尔米拉向女王报警,但军队处于败势,贝督因人似乎不太可靠,这可是致命的一击,贝督因人并不是女玉的亲军,但是她最后的命脉。他们知道目前的形势,若是改变初衷加入罗马军的行列,女王将毫无取胜的希望。戴戈玛手执短剑,一身短装,踩着卵石走下山脊,却看见一群黑衣人躺在石面上。 萨默娅敏锐的耳朵听见了脚步声,第一个惊醒,顿时睡意全消,迅速叫起同伴。 “有人来了”她低语。 戴戈玛转过山道,迎面碰上五个身着脏兮兮的帕尔米拉军服女奴,个个手持标枪,作执欲刺。戴戈玛扔下短剑,双手高举,以示并无恶意。 “你们是什么人”戴戈玛发问,萨默娅马上辨出她的声音。 “戴戈玛”她应道,“是我,萨默娅。我们从埃及、从弗玛斯那儿来” 两人紧紧拥吻,泪水夺框而出,实在不敢相信还能重逢,萨默娅简单介绍了她的同伴。 “她们曾是奴隶,但我已还她们的自由。现在她们是战士。” 戴戈玛咧嘴一笑,挽起萨默娅的手臂。 “快来,我们得尽快回去,我想局势更糟了,罗马人已经逼近。” “这一路上我们只看见死尸,萨默娅向城里望去边说。 “我不知道该些干什么,”戴戈玛忧郁地说道,“也不知道女王现在能做什么” 他们轻易地进了帕尔米拉城,城门口没有警卫,也没人管他们是否带了通行证,整座城市就像一座死城,寂然无声。 “人都到哪儿去了”萨默娅不解地问。 “我看是进山了,或是去幼发拉底了,反正是他们认为安全且远离战火的地方。” “可是。”萨默娅望望依旧矗立的建筑,“这儿不像发生过战争。” “那倒不错,他们也希望不会有战争,这样如果顺从罗马人的话,他们仍能回到这里,继续像往常一样生活,就当齐诺比娅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戴戈玛说。 宫殿门口倒是仍有警卫,他们很快认出戴戈玛,随即放行。在她的要求下,萨默娅一行也得以顺行进宫。 齐诺比娅呆在会议室,正和忠心耿耿的议员们、哲学家卡修斯一道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戴戈玛他们闯了进来。 “我认为你应该去波斯。”卡修斯对齐诺比娅说,“你和波斯王沙曾尔有过盟约,他应该如约相救。” “可是他不理我的请求。你给他送过几次信,卡修斯” “很多次,陛下。” “不要含混不清,马上告诉我。” “你要离开,一个人走。”卡修斯岔开话题。 “这是唯一的方法。” 戴戈玛望着女王的脸,深深为她悲哀,退却不是她的性格,但她却不得不屈服,重兵之下,唯一的出路便是往东,往幼发拉底和波斯撤退。女王见了戴戈玛和她脏乎乎的同伴。 “戴戈玛,贝督因人有什么消息”她问。 “他们没有消息,陛下,我想他们改变立场了。” “那你必须去波斯。”卡修斯插道。 “你旁边是谁”齐诺比娅没有理他。 “萨默娅。”萨默娅趋身上前。 女王走下王座,迎了上来,紧紧抱住萨默娅,纵声大哭。 “萨默娅,萨默娅。”她一任满面泪流,抱住不放,“你看上去糟透了,太糟了。” 萨默娅简短地答道,“我们一路艰难。” 齐诺比娅拍拍手,召来忠心的奴仆。 “食物,我们都要食物。”奴隶们躬身退下。 “我从弗玛斯那里带来口信。”萨默娅道,“内容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依赖他。他将尽可能给你任何所需的援助。他不能亲自来了,他正帮助蒂默吉尼斯。” “你离开时亚历山大的情况如何”齐诺比娅问道。 “糟透了,罗马人夺回港口,全埃及都陷入残道,“北方的领土,现在又是罗马的安提阿城。可怕的卢修斯剥夺了保罗主教的职位,把他流放出境,这正是他那些基督教徒们想干的。可怜的保罗。” “他一个人”萨默娅问。 “我不知道。”齐诺比娅说。 “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我俩曾在安提阿城外见过的卢修斯”萨默娅又问。 “是他。”齐诺比娅怒道。 “噢”萨默娅叫道。食物摆上桌面,她已无暇再想,埋头便吃。 进食之际,齐诺比娅忆起邂逅卢修斯的日子。 也就是那天她碰上一个老巫师,说她将为两位君王所爱,沙普尔是一位么 她必须到波斯去,他会爱上她,并给她需要的一切,她和帕尔米拉必将东山再起。 “卡修斯是对的。”齐诺比娅似乎顺口说道。 每个人停住进餐,茫然地望着她。“我要去波斯。” “怎么走”萨默娅首先发问。 “你是说怎么走我会穿过沙漠,到达幼发拉底河,再转乘船”齐诺比娅答。 “你无法以帕尔米拉的齐诺比娅女王身份穿过沙漠,罗马和他们的盟军会杀了你。” “噢。”齐诺比娅想到了这一层,“那样我就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出发,我们都这么走。” “什么意思”萨默娅再问。 “我打扮成洗衣奴,你们随意罢。”齐诺比娅说着,转念一想,“哦,要么你们不愿都去” “不,不,我们跟你走。”萨默娅道,“为什么不” 戴戈玛和萨默娅的军士一致同意。令人吃惊的是,卡修斯也愿与齐诺比娅同行。 “哦,卡修斯。”齐诺比娅道,“你没必要。” “哦,可是陛下。”他深深弯下腰,不让齐诺比娅看见他脸上暗自得意的笑意,“你看,你们都需要保护,我听说到处都有卢修斯的军队,自西向东都是他和他的太阳教的领地。” 闻得此事,齐诺比娅感到一阵恐惧,两眼发黑。脑海中响起预言,“只有当太阳西升东落时,你的统治才会结束。” 第十二章 萨默娅立在别墅的露台上,视线越过群山,俯瞰下面第伯尔河弯弯曲曲的河道,宛如一条深褐色的腰带环绕着罗马城。她穿着上好的丝制披风,裹住成熟优美的胴体,衬出丰满的酥胸,一双湛蓝的眼睛分外明亮,瀑布般的长发散散披在肩头,整幢建筑第一次弥漫着安逸祥和的气氛。她,萨默娅身为妻子,盼望着夫君的归来。 山脚出现两条身影,沿着蜿蜒的山路行进,萨默娅认出高个子熟悉的身影,脸上绽出明媚的笑容,她立即吩咐下去,准备热烈的欢迎。要取出最好的佳酿,备好上等的奶酪,萨默娅回转身望着罗马,只觉眼前的景象已绝非她初到此地的情景。 那时,罗马是一个燃烧在战火中的废都。大大小小的街道挤满混乱的人群,宏伟的建筑还在,却充斥偷盗、妓女、斗殴,偶尔还有凯旋的游行。她呢,身为戴着脚镣的囚犯,忍受着难堪的侮辱,被人呼来斥去。 萨默娅被铐进阴冷的囚室时,街上喧闹的哭喊混杂着第伯尔河散发的臭气,透过窗户飘进牢房。 她的身体和身上的破布一样,污秽不堪。戴戈玛的情形也好不到那儿去,两人都曾被拉出去示众。乱哄哄的人群冲她俩投掷脏物,嘲弄她们,扔以腐烂的食物,牢房内外的恶臭令人窒息。 她俩一点也不知要被关到何时,释放之后又是什么命运:被卖作奴隶,还是被判处死刑萨默娅记得,卢修斯曾下令判处卡修斯死刑,“好了,无论如何卡修斯要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 这可着实让俘虏吃惊,都以为自己迟早遭到同样的厄运,齐诺比娅更是抱了必死之心,但命令却没下来,卢修斯赢得这场艰苦的战争,击败了齐诺比娅,也确实杀了卡修斯。不知何故却把齐诺比娅一行当作战利品带回罗马的监狱。 “她一向风度优雅,是吧”戴戈玛指的是齐诺比娅,可怜的女王一路上被金链锁着,在牢中示众,“所以人们心怀警惧,没人敢往她身上砸东西。” “她现在在哪儿”萨默娅语气焦急,“两个星期没听到她任何消息了。” 最初齐诺比娅也和她俩同囚一室,但在庆功游行后便消失了。 两个女人觉得深深的孤独。她们铐处相距太远,碰触不到对方,更不能抱头痛哭一场,倾诉心中的悲哀。蒂默吉尼斯在埃及之战中以身殉职;弗玛斯举兵支援齐诺比娅,抗击罗马大军,企图还帕尔米拉于帕尔米拉人民,可是随后亦是杳无音讯。卢修斯得到此讯,即命前锋回师叙利亚,索性彻底把帕尔米拉城从地球上抹掉,只遗下几根太阳神庙的梁柱矗立于一片废墟上。 牢门一响,一个军士进来解开她俩身上的镣铐,吩咐跟着走。 一行人穿过狭窄的走廊,转进一座大厅,两个女人遵命坐等。押送者走了,她俩面面相觑,目光惊奇不安,却没了恐惧,一会儿出现个托着新衣的老人。 “跟我来。”她俩跟着她下了好几级台阶,来到扇大门前。门开了,原来是间集体浴室。 “怎么回事”萨默娅按捺不住。 “你们会明白的。”老人咧开无牙的嘴,“跳下水自己洗一洗吧。” 在洁净的池水里,连日奔波的疲倦和牢里的污秽一点点消失,她俩渐渐恢复精神,泼水嬉戏,片刻后老人又将她俩唤起,让各人穿上白条纹的长袍,穿了睡鞋,跟在后面的两个军士又把她俩带走。 他们走进阳光下,穿过一片牢里未曾见过的地区那是富丽堂皇的庄园,她俩轻快地跟在后面上了山,爬到顶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美仑美奂、宏伟壮观的别墅。军士按按门铃。 警卫开门进来,军士敬礼后把犯人推进门。 台阶上,有个女奴等着她俩,把他们带进一间豪华奢侈的大厅。吩咐二人坐下,替她们解开手铐,两人只有交换了绝望的眼神。她们要被迫分开这里是奴隶交易市场会被卖掉厅前的庭院里,栽满了月桂和柠檬,搁了几盘桔树。百里香和晚香玉都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女奴示意萨默娅越过院子,走进一条拱道,来到别墅的心脏区域。女奴拉开两扇厚实的大门,把萨默娅让进门内。 萨默娅心存疑惧,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实在令她无法相信:齐诺比娅母子坐在地板上下十五子棋,他们见到她,跳起身冲上前紧紧相拥。女奴识趣得很,当即收拾了棋盘,答应小王子妈妈没空时由她作玩伴,将他领开。 “我不明白。”萨默娅满眼迷茫。 “这是国王的旨意。”齐诺比娅道。 “什么旨意” “所有的一切,我在这里,你和戴戈玛获释。”齐诺比娅道,“过来,坐在我身边我会说给你听的。还记得我俩在安提阿城外遇见的老巫师她说会有两位君王爱上我” “记得,她还说戴戈玛会是一名战士,而我将两次守寡,以后再为人母。” “一点不错。”齐诺比娅道,“我原以为第二个爱我的君王是沙普尔,所以同意到波斯去。事实却非如此,第二位爱我的国王是卢修斯。” 齐诺比娅眼里闪烁泪光。 “卢修斯真心爱我。”她简短地补上一句。 “太可怕了。”萨默娅喃喃道。 “怎么会别傻了,你想想,不然我有什么能力让你和戴戈玛自由。”齐诺比娅直截了当。 “就是可怕,他明明结过婚了。” “为此他才送了我这幢别墅。”齐诺比娅解释。 “这是你的别墅” “如假包换。” “那你整天干什么不会感到无聊” “不,我不会。”齐诺比娅沉稳地反驳,“要做的事并不少,看看这里,它太太一般,太陈旧,氛围不错却缺少激情。它需要生机活力,应是繁荣一片。我要挂起金光灿烂的壁毯,扔掉那些丑陋的椅子,四处备些精美的坐垫。” “那位罗马的女总管见了,肯定会嘲弄说:亲爱的,这只是典型的帕尔米拉风格,一点没有教养。可是他们总得服气,别忘了,他们吃的是我提供的食物,喝的是我赐的酒,不,萨默娅,我不会觉得枯燥无聊的,何况国王天天都来看我。” “纵于情欲,你会觉得累吧”萨默娅带着饥意。 “他来,可不仅仅为了做爱”齐诺比娅辩道,“就算是的,也一样令人心醉。” 齐诺比娅梦幻般的眼神,望着身前,似乎在回味美好的现实,这个世上最有力的男人,最让她心荡神怡的男人,真的成为她的情人。当然,在齐诺比娅心里早已将这二者合二为一,没有权力的性爱是不能让她芳心相许的。 齐诺比娅最终与卢修斯面对面对立时,她是俘虏,他是统帅国王。他俩默默相视,昔日安提阿城郊外他将她抬上担架的一幕场面仍在眼前,两人不约而同感到心灵的震颤。和当时一样,他俩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蕴含着深深的思念。 返回罗马的途中,无论陆行还是舟行,他刻意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让她觉得舒服,他曾考虑过把她和囚犯关在一起,并作为最荣耀的战利品、作为帕尔米拉一役胜利的象征游街示众。但等胜利的游行结束后,他改变主意,把她带到身边。 “那好吧。国王来这儿看你又为何事”萨默娅问。 “工作。”齐诺比娅毫不犹豫。 “工作” “是的。他说,既然我曾将帕尔米拉城和它的子民治理得井井有条,罗马同样需要杰出的管理人才,他便力排众议,仍要我为他规划新法,并且” “什么新法”萨默娅好奇地插话。 “为穷人制订的壳物法,建立稳定的货币体系,筑道新护城墙,就像帕尔米拉那个样子” “哦,懂了。”萨默娅恍然大悟,“他当然应得到些好处。” “是,不幸的是他会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对每个人而言,生活只会更好。” “你竟然想一个人完成这些”萨默娅质疑的口吻。 “不是,他派来一位法学专家作助手。” “那,你知道我和戴戈玛的命运” “也不,这要靠你们自己。” “靠我们”萨默娅又是一惊,怎么可能,她俩只是犯人,甚至无法返回故土。“你的意思,由我们自己决定,是卖身为奴或是领受死刑” 齐诺比娅尚未及答话,外面号声长鸣,门开了。尊贵的陛下,罗马帝国的皇帝卢修斯前呼后拥阔步而入。齐诺比娅和萨默娅忙躬身致礼。 卢修斯向萨默娅略略示意后,便不再理她,迳自握住齐诺比娅的手,领她坐下,他悄声在她身边低语。“都跟她说了” “不,她整个儿糊涂了,不知她们是被卖掉还是被处死。” 国王和齐诺比娅低语之际,萨默娅环顾大厅,看着国王的随从,这支精兵个个身材伟岸,短短的战袍,光鲜的盔甲。再看看他们的四肢,被太阳晒得黑里透红,还有战场上留下的伤痕。不过,他们之中也有一个没有日晒的痕迹,皮肤黝黑,光滑如丝,闪着光泽。 萨默娅低声惊呼,她认识的男人里,只有一个有这样的肌肤,她爱慕的马库斯,她在帕尔米拉,在亚历山大,在行军途中,在荒凉的沙漠,在去罗马的船上她无时不梦想和他重逢。 哦,马库斯,她幻想他的触摸,他会在她情绪低落时,爱抚她,安慰她,当初为什么这么蠢,让他误以为自己愿意嫁给艾利夫王子她很自负脾气很暴躁么或许她有过机会走上另一条生活之路,或许应该忘了他。 国王和齐诺比娅不知何时停止了交谈,目光投向萨默娅,但那名黑肤战士却未瞟过她一眼。他的眼神直愣愣往前看,笔直立正,纹丝不动,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国王身影。 萨默娅定定神,站得更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国王又转过头和齐诺比娅低语,萨默娅竭力想辨清他脸上的神情,心脏怦怦乱跳。 是马库斯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口干舌燥。她满脸通红,站在原地直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马库斯就站在这屋里,风采依旧,她的目光扫过他战袍下肌肉发达的大腿,壮实的胸部,慢慢移上英俊的脸庞似乎有点苍老,但却更富魅力。萨默娅抑制不住地想扑过去抱抱他,吻吻他的双唇,他是那么近,却又是那么远。 国王吻吻齐诺比娅的小手,朝萨默娅的方向点点头,带了人悄然离去。 萨默娅大脑一片混乱,呆呆立着,不会说也不会动,一阵倦意突然而至。 “今天真够忙的。”齐诺比娅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躺下么” “想。”萨默娅道,“国王说什么有没有提到如何处置我和戴戈玛” “没有。哦,我的法学专家要到了。”齐诺比娅拍手召唤奴隶,“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休息。我想稍晚国王自会宣布他的旨意。” 女奴应声而入,齐诺比娅吩咐将萨默娅领进卧室,说毕径自出门而去。萨默娅和马库斯相对而立,谁也动弹不得,仿佛被钉在地上似的,随侍的女奴一声不吭,轻轻退下。 “马库斯”萨默娅哽咽道,眼里满是惊喜的泪水。 “萨默娅”他应着,张开双臂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她深深拥入怀中。 “萨默娅,我还以为会永远失法你,我从未停止过对你的思念,也从未停止过对你的爱。” 她只来得及哼了声“马库斯”,他嘴唇已堵住她的小嘴,起先是那么温柔,接着越发用力,舌头在她口腔里搅动,渴望拥有她的全部,他按着她的屁股,让她贴在自己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小腹下坚硬有力的凸起。他碰到她的时候,她的胃部阵阵抽搐,兴奋得几乎缩成一团。他腾出一只手,向上摸到她的乳房,她的乳头。 萨默娅喘不过气了,就像第一次被男人爱抚似的浑身娇颤,躁动不安,她的神经末梢已处在崩溃的边缘,期待着抚慰,盼望着爆发。 马库斯将她扛在肩上,穿越宽大的前廊。 “马库斯,马库斯,要带我去哪儿”她半笑半喘。 “上床。”他甜腻的嗓音令她不能自已。 马库斯一脚踢开一扇虚掩的门,和她倒在一张高大平坦的床上。 “我想躺在客房。”她哼道。 “这就是客房,你正躺着呢。”他从她的上面移开,脱下她的长袍,她的玉腿、丰臀,她的私处彻底暴露在眼前。 “马库斯”她又要说话。 “嘘”他示意,用嘴堵住她的嘴唇,分开她的双腿,手指轻柔地滑到她腿根。“我爱你。” 萨默娅感到他坚硬的部位牢牢顶着她,便慢慢在他身下蠕动,摸索着他的阴茎,她碰碰它,握着它,玩弄它,吮吸它,他的手指不知何时伸到她的私处,在他探求的指尖下她的阴户大张,当他探入时她呼吸急促、娇喘连连。她扭让到一边,好让他从容解衣。 他俩赤裸躺在一起,肌肤相亲,一阵阵幸福的晕眩,她顺着他缓缓下滑,含住他的阴茎。他将她拨转过身,双唇正对着她肉色多汁的私处,他的舌头探入湿地,拨弄她勃起的小突起。她的肌肉紧缩,娇躯推动不已。他俩飘游在感性的海洋中,两具胴体如胶一般绞在一起,大汗淋漓。 她顶立的乳头顶着他宽厚的胸膛,他坚如磐石的阳具压在她两腿间。他把她的双手环在自己头上,阳具凑向手指爱抚过的私处。 她的腿分得更开,就想要他,内心强烈渴望他的征服,他的阳具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插入她湿润的阴道,当它全部占有她时,她发出声声销魂的娇喘,臀部高高抬起,迎合他的每一次冲击,让它探抵深处,她的屁股又垂下。他温软的舌头拼命在她口中搅动,下身持续不已,连撞她的阴部。 “要我,别停。”她的大脑,她的肉体,她的神情都在表达着,每一分力量都为了和他共进退。 他俩就这样放任心灵深处那一份原始的爱欲肆意横流,沉浸其中,震颤着,期待着,喊叫着,期待高潮的来临。 萨默娅把臀部再举高些,他心领神会,愈加用力在她里面大动干戈,瞬间,一种心灵的悸动,肉体的虚脱,如阵阵欲潮涌至。马库斯紧搂着她,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心中浮起无数疑团,还有许多话要向他倾述,可他伸出一只手指,按在她肩上。 “嫁给我。”他道。 萨默娅娇羞万分,蜷在他臂弯里。“好的。”她低低呢喃,“可是,国王的意见呢” “我想这正是陛下盼望的喜讯。” “你是说,国王安排我俩的相聚是他安排你作他的随员到这里来的”她惊问。 “就是如此。”马库斯说道,“你知道么,我跟他说,我需要你,但我没把握你是否需要我,国王很明白个中奥妙,我当然不是真正的随从,而是军团司令官。” “他在叙利亚时你在哪里” “和哥特人在乌克兰作战呢。”他道,“不过现在敌人已一败涂地” “我们也是。”萨默娅黯然。 “就算是吧,可是你身在罗马,我在山上拥有一座美丽的别墅,希望你能作我的妻子愿意嫁给我么” “愿意,马库斯,因为我爱你,始终不渝。初次见面我就有一个愿望,嫁给你。” “我何尝不是”他看看她的脸蛋,翻身下床,“来吧,我要禀报国王。你已同意婚事。” *** *** *** *** 戴戈玛一个人呆了很久,只见国王一行来去匆匆,接着端上薄荷茶和几碟精美的点心,她借机追问为何让她等候。奴仆称无法向她透露什么,不过她很快会明白的。 位年轻男子走进屋,自称是陛下派来的法学专家,随即静静地坐在戴戈玛身边等候王召。 戴戈玛偷偷瞧了他几眼,总觉似曾相识,一时却忆不起。她干脆仔细打量起来。 他个子不高,却很英俊,淡褐色的眼睛,棕色的头发,娇嫩修长的手指性感十足,就连鞋里的脚也细细长长,那他身上其他部分呢戴戈玛忍不住好奇的念头,他的东西也是又细又长想到这里她灵光一现,记起来了。他是安托尼,安提阿城保罗主教的秘书,她曾趁他与萨默娅下棋时吮吸过他的阳物。那时她就感受到他的魅力,可惜身为奴隶无可作为。 她低头看看铐上的双腕,暗自苦笑,是啊,如今她不再是女奴了,她的思绪如脱缰野马。想象着自己应完成萨默娅当年的夙愿,幻想着自己的手伸进他的长袍,探索他的阳具。 安托尼坐在这金发碧眼的女郎边,窘迫不安,她看上去是个奴隶,虽说穿着不像可戴了手铐,别有一番性感。他心猿意马,脑海里浮现出将她绑住四脚,和他做爱的旖旎风光,想象中已剥光了身边的女郎,欣赏她的酥乳丰臀,她是谁 脸容颇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的身体在抖,他的阴茎如受到感应一般,昂然勃立,他不安地欠欠身,两人视线相碰。 “你是安托尼”戴戈玛开口。 “是啊。”他愈觉神秘。 “你是基督徒”她又问。 “嗨,是的。”他稍稍犹豫,有时候承认这一点未必有好处。 “我妈妈也是。”戴戈玛道。 “那你也是罗。” “可能吧。”她敷衍道,其实她早就见过所谓基督教徒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敢恭维。 戴戈玛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下摆,他突出的地方很惹眼,她几乎克制不住想去抚摸它,差点滑倒在地,还有,手铐是个障碍,不过可以设法。她能如愿么 “你是不是曾任安提阿大主教的秘书”戴戈玛手托香腮,仿若隐隐头痛。 “是啊。”他费了好大力气咽下一口唾液。她镣铐里的皓腕太诱人了,“你怎么知道” “在彭内尔的华厦我满足过你,现在我还想旧戏重演。” “你想”安托尼叫出声来,转过座椅,前所未有的兴奋使他两腿大开。 “是的,我想。”戴戈玛滑下椅子,跪倒在他身前。 安托尼像是粘在椅子上,任凭她的手消失在袍子里,一阵冰冷的感觉,流过他热乎乎的硬家伙,她的头也埋在袍子里了,一口叨住它,吮吸不止,他气喘吁吁,她的头在他袍子里上上下下,她的嘴在他的龟头上上下下,她的手握住它上上下下。 安托尼两腿绷开,身子紧贴椅背,血管贲张,她把他带入了疯狂的境界。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面诅咒她,一面却又无可奈何地想要她。他渴望她赤裸地躺在眼前,他要打她的屁股,责罚她的所作所为。种种念头在他脑海中此起彼伏,仍想着戴戈玛赤裸裸的丰臀,他再也控制不住,泄在她嘴里。 奴仆进来召戴戈玛时,他俩已安静地各归其位。她也不知会碰上什么,连她被带至此别墅的原因也弄不清。还有,萨默娅现在何处她跟在奴仆后面,步入一扇高大的门。屋里的人把脸转过来看向她,却是齐诺比娅,萨默娅和马库斯 她惊了一下,但再没有爱欲的残念,她更需要安托尼,这就有点说不清的奇怪感受在里头作祟:她既想征服别人,同时又希望有人征服自己。齐诺比娅最先站起来,和戴戈玛热情相拥。 “真让你久等。” “哦,我自己很会找乐。”戴戈玛道。 “有些事要告诉你。萨默娅和她身边年轻英俊的马库斯” “你好马库斯。”戴戈玛打断了齐诺比娅,握住他的手,仿佛从未见过面。 昔日岸边的插曲应当是他俩的小秘密,没必要让任何人知道。它已经是过去了。 “他俩打算结婚了。”齐诺比娅把话说完。 “我真为你们俩高兴。”戴戈玛吻了吻萨默娅,又往马库斯的方向点点头。 “我并不想分开你和萨默娅,可是我必须先知道她的打算,才能请你过来,和我一块儿过。”齐诺比娅又道。 “什么名义”戴戈玛谨慎地问。 “我的儿子不能忘本。”齐诺比娅答,“想请你讲讲故事,教教他沙漠的生活方式,可以么” 戴戈玛没有多想,她很明白齐诺比娅的做事方式,那是既可能宽宏大量,也可以怒不可遏。 “好。”她应道。 齐诺比娅急切她拍手,“叫法学家进来。”一个奴隶出去片刻,带了安托尼来。 “安托尼”萨默娅惊呼,“安托尼你到罗马来做什么” “我是罗马人。”他道,“基督教徒的罗马人。我去安提阿是为了就学于保罗主教。卢修斯把我送回罗马。” 这回轮到齐诺比娅吃惊了,“你认识保罗主教。” “我曾是他的秘书。”他答道。 “安托尼,若是你知道请一定告诉我们。”萨默娅郑重地问,“主教被流放时有人相伴吗” “有的。”他道,“一位名叫波尼丝的女人,不愿离开他身边。她说她爱慕他,他是她的生命,没了他她什么也不是。” 无论这屋里的每一个人经历过多少的艰难险阻,听见他的这番话后都为之一振。 萨默娅和齐诺比娅充满欢乐和信任,相视而笑。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法律顾问兼秘书。”齐诺比娅宣布。 “是,夫人。”他道。 戴戈玛终究绽放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萨默娅听见了前门铃叮当声,客人到了。穿过餐厅时她没忘了再看上一眼:面包、奶酪、冻肉、橄榄各种点心小吃都已摆好,准备了露天的宴会,五花十色的美酒整瓶开着,边上配了只只巨大的银盘。 萨默娅满意地走下石阶,欢迎戴戈玛、安托尼夫妇和他们亲生的宝贝。 “我们刚从女王那儿出来。”戴戈玛还是不习惯称齐诺比娅别的,“她建议孩子起名叫卢克,这是卢修斯家族的基督教徒姓名。” 萨默娅笑了,拿起一杯酒。 马库斯也到了,他吻吻萨默娅,取笑着道:“我的妻子又淹在酒瓶里了,是么” “好多年第一次嘛。”萨默娅娇嗔道。他抱着两个孩子,出现在厅里,寂静的别墅登时响彻他俩的哭嚎。 “我的双胞胎。”马库斯自豪地说,“让我们为在座的每一位,特别为孩子们,卢克。塞德修斯和艾纳波干一杯。祝他们拥有美好的生活,长命百岁。” “我知道,塞德修斯是希腊语中神之礼物的意思,可从未听过艾纳波的名字,什么意思”安托尼问。 “宙斯赐予的生命。”萨默娅满脸坦城。没人会知道真相,这是齐诺比娅的叙利亚姓名,罗马人也不会明白,他们永远无法战胜。 马库斯倒上满满一杯酒。萨默娅依次扫视着现场的来宾。他们当中每一个人都经历过漫长的旅程,而今终究汇聚在罗马。 全文完〗*********************************** 元堂:没了 凌侠:没了 元堂:好像没完 凌侠:书就是这样不知繁体版的是不是这样 刀客冷笑:你还敢提繁体版本好像是某人扫书的时候,弄坏 了别人的书,所以一直耿耿于怀吧哈哈哈 凌侠: 滨岸居士:別管他們了。凌侠兄,请你说几句感想。 凌侠:这次参加征文,主要是支持文行,其实也是为我庆生。此篇 若能放在中秋当天发布那就更好了,虽然已经不能成真了,555 刀客:你这小子,连庆生的方式都与众不同啊 滨岸居士:你可以向元堂算帐,次序是他决定的。 元堂:我又要背黑锅 滨岸居士:是你不愿意拿出这黄金档期而已,别抵赖 凌侠汗如雨下: 刀客:说回小说本身,你这次选书也是怪怪的,人家要求可是床 戏,你倒好前三章连个床字都没有几个,害得我写背书作保 人 凌侠:没办法,手头上的几本随便看了看,我也没想到不过还 好,sm里该有的都有了。 刀客:嘿嘿等等你说你手上有几本书 凌侠汗流浃背:在此祝大家阖家团圆,万事如意明年再见 刀客:别走 滨岸居士飘到凌侠身边,挡着他的去路。 凌侠愁眉苦脸:大大,我 滨岸居士:请不要走,文行还有一个节目送给你。请出来吧,残月 姐 残月推出了一个大蛋糕,全场鼓掌。 残月媚眼如丝:凌侠弟,生日快乐 凌侠:多谢,多谢 说时迟那时快,残月一掌把凌侠的脸按进了蛋糕内,全场掌声雷 动,残月和刀客即时来个give me five。 滨岸居士:多谢凌侠兄的参与,让我们期待秋韵夜语第三夜雪染 飘朱 凌侠吐出嘴内的蛋糕:老子再也不来了 ─────── 第二夜 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