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点头,“是你从前的话。我陪你去做掉孩子那次,你从手术室爬出来时给我说的。”
“时间过得真快,”小甜咯咯笑,“我那ex现在都结婚了,星期天办席呢。”唐小甜拍了拍她刚忙活的纸箱,拿着黑色记号笔在纸箱两侧写了“恭贺新禧”四个字,“看,这是我将要送他的礼。”
“是吗?新娘子是哪家姑娘?”
“叫红红,我以前圈子里的。”小甜把那个没送去的红包放进了纸箱,“这个箱子大,招人看。”
豆豆看着鼓鼓的红包,知道箱子合着钱都是小甜送给男方的礼物了,很不齿,“你也忒大方了。”
“还没完呢。”小甜又往纸箱里扔了一盒杜老师,捡起橡胶带,“嗞啦嗞啦”撕了很长一截,封住口。最后又在正面多添了几个字,红色记号笔写的,写的“珍爱生命”。这才是她的心里话,暗讽极品ex做时不爱戴套,更不负责,让自己为他堕了那么多个孩子。“我一定要给快递公司加钱,务必在婚礼上送过去,让所有人都看见。”看见她王一铃厚厚的一沓份子钱和ex的狼心狗肺。
“哈哈~”豆豆捂着肚子笑,上唇糊着可可汁,像一圈胡子,“我不过是谈过一个骗子。你却找了一个混蛋。还有那谁,把你肚子搞大那个……”
“叫蒋泊。”小甜同样哈哈大笑,“就刚才,他不知道遭了什么邪,居然找我问了一句话。”
“问什么?”
“问我还会不会再爱上一个人。”
豆豆听了笑得杯子磕到茶几上,上气不接下气,“你刚说瞧不起我那前男友。同样一句话还你,蒋泊也入不得我的眼。一个连孩子都不敢承认的男人。”
“可你不知道,我曾真的对他动过心,虽然只是一瞬。”
“得了吧,什么爱不爱的。我算悟出了一个理。”
“说来听听。”
豆豆说:“都是我们眼中互相看不上的男人,哪儿配的上姐妹儿几个的真心。”
“……”小甜看着她的双眼,看着她墨绿色的眼影,干笑道:“一语中的。”
恰在这个时候,“叮咚~”,有人按了门铃。
唐小甜把纸箱挪到角落,汲着拖鞋,走到防盗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瞅了瞅。
说什么来什么。门外站着蒋泊。
他双眼泛红,有些潦倒,黑色的领结已不见了,衬衫的领子散了开,张了张嘴,喉结滚动,说:“我来拿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在现实中,我那闺蜜甜儿姐姐待的那个城市,真的有一个男的,大学生,平时喜欢出去招/妓。不过招了只找她们聊天,不做那些事。还发个短信啊,打个电话啊,陪聊天。久而久之,那些女孩子肯定很感动啊,就给他租房子啊,买东西什么的。最后终于败露,几个女的发现彼此还是熟人。哭瞎。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求不掉马。下一章晚几个小时发,还在修,不满意。有肉末。
这是九月酱在晋江发的小说
作者有话要说:受不了了,憋得我好难受。想改又不敢改,怕让你们白激动一把……但是真的好难受,h的时候居然有断片的感觉,卧槽,这太没技术含量了。我过来加一个过渡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明天更下章。开始给你们讲段子,好笑的段子。甜蜜一把。哎呀。说了这么多,还是麻烦饶过我。真的难受,必须改。以后再不把半成品发上来了。伤己伤人。——————之前家里来了人,写的糙。略微修改调整病句和错字……25个字的短评和长评送积分,能省一点是一点……言下之意,哈哈哈,就是多留评论啊多留评……我一般看到字数多就送。送完为止……啦啦啦啦。我去睡觉了。赶了三章,累。裸奔好辛苦。 唐小甜给蒋伯开了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米色的拖鞋放在地上。又走到厨房;按下烧水壶的开关。一边等着烧开;一边洗好杯子;空干了水。
豆豆失恋了,该喝甜。蒋泊呢;小甜想起他通红的眼睛;总不能是哭过吧,便给他泡了茶,醒酒。
“就楼下超市买的茶悠地喝着茶,竟把80年代出产的肥皂剧看了进去,时不时还笑出声。
小甜真怀疑他是脑抽了。
豆豆穿着小甜的棉布睡裙走出来,干毛巾裹着头,凉拖上有水,“啪嗒啪嗒”地拖在地上,一步一个鞋印子。
蒋泊不舒服极了,又不想走,只得硬忍着。他翘着二郎腿,直直地看着电视,强迫自己不去看豆豆滴水的头发。
蒋泊看豆豆不自在,豆豆看泊也同样不自在。她本着自己洗完澡出来,蒋泊差不多是该走了的,结果明显不得逞。
现在是大半夜,坐个男人在家里,觉是睡不成,逼得小甜和豆豆回坐在客厅继续说话。隐私和秘密肯定谈不得了,怕蒋泊听见,只能说些琐事。说得久了,嘴发干,头犯晕,变味,没了劲头。
可蒋泊依旧坐在那里看电视剧。随两个女人说什么,都装作听不见。厚起脸皮耍着赖,干耗着,好似在说,该走的另有其人,可不是他。
后来挨到两点,暴脾气的豆豆忍不住了,抄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断掉电源,直截了当面赶人,“水也喝了,衣服也拿了,要看电视剧自己回家看去。”
“……”蒋泊偏头看着豆豆,眨了眨眼睛,没有表情,更没说话。
他这个样子惹得豆豆更来气,“滚啊!”豆豆骂,脸都快皱成沙皮狗了。
蒋泊仍然很淡定,呷了一口凉了的茶,摆出疑惑的模样对豆豆说:“你现在是不是很烦?”
豆豆冷哼一声,问些废话。
蒋泊便从裤兜里抽出他银色的烟匣子,合着镀金的打火机一块递到豆豆手里,“那就抽烟吧。解愁。”
“……”他搞什么呢?小甜眉头微蹙。
“……”豆豆的烟瘾不小,被勾起来,平时惯爱夹烟的食指和中指动了动。
蒋泊指着大门,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出——去,抽。”
“……”
真有蒋泊的。豆豆气极为笑,“哈哈哈”地没了火。她拉了拉裙子起身,将擦头的毛巾扔进脏衣篓,“得了。我走,我走。”
唐小甜白了一眼,“他激你呢。”
豆豆为人直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从蒋泊的烟匣子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你这儿抽不了烟,没意思,老子回家抽闷烟。”
哎,唐小甜叹口气。
蒋泊则笑着对豆豆道谢。
豆豆换衣服离开后,蒋泊借口说酒喝多了,没法回家,继续耍着赖。
随他了。唐小甜把事先准备好的被子、枕头抱到沙发上,“都是洗干净后晒过的,”她揉了揉被角,“你看,还脆着。”
“辛苦了。”蒋泊应了声,取下左右两颗袖扣放在茶几上,再将衬衣口一层一层挽了起来,露出麦色的皮肤。
“你不洗澡?”唐小甜问。
“不洗了。”蒋泊眉毛皱了一下,地板上肯定有头发。
唐小甜知道他的臭毛病,不勉强。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又在洗手间添了一把新牙刷和一条白毛巾,疲惫地回到卧室,揭开被子,缩进了被窝。
她早睡惯了,今天闹到这个点,累。后脑勺挨上枕头的一刻,睫毛抖了两下,呼吸变匀,便睡了过去。
唐小甜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条大河,水很清,沙很白,有软软的绿色水草和漂亮的鹅卵石。她赤脚下了水,虽然是浅岸边,却有彩色的鱼儿,绕着她的腿肚子游来游去,快活得很。小甜脚下是细碎的河沙,轻轻地磨着她的脚心,像无数个小刷子,挠得她痒痒。
“小铃~”有个男人在轻轻地唤她的本名。
是不是梦过头了?唐小甜的父亲很少这般温柔地喊她。
“小铃,我想你。”那人拥她入怀,圈了她的腰。他的手很暖,腻着一层薄薄的汗。
唐小甜的小腿抽了一下,猛然醒来,眼角有泪。
蒋泊从未见过小甜哭。他用指腹在她的眼角蘸了两下,“刚才见到什么了?”
“我本来以为是我爸。”小甜恍然回神,一张脸皱巴巴的,“但我知道,他绝不会抱我。”
“……”
蒋泊半夜溜进她的被窝,小甜不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推了推,“你下去,我没心情。”
“四个月了,没有问题的。”蒋泊眼里燃着欲/火,声带里仿佛掺了砂砾,嗓音低沉又沙哑,好似魔鬼在喃喃呓语。
小甜皱起眉。她猜不到今晚底是什么东西让向来冷冰冰的蒋泊失了常态。在宴会上,蒋泊和她提感情,谈爱不爱,这会儿又说起心底的思量。如果早有了这份心动,小甜想,他怎会在一个星期前走得那么以往反顾呢?
浪漫过于奢侈,骗人的居多。
男女之情就像那岸边的河沙,人走,便风吹沙乱。
“我很想你。”蒋泊说,用硬朗的胸膛贴着小甜。他的衬衫早已褪去,大手来来回回摩挲了一阵,当摸到小甜丰满的乳时,恍若是一粒火星子掉进了干柴堆。
“不会是因为卿青吧?”小甜笑着问。
蒋泊充耳不闻,低下头封上她冰冷的唇,索要着温柔。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霸道又蛮横,像燕颔虬须的勇士,在狭小的空间里占山为王。
“和蛋蛋分手。”蒋泊含糊不清地说着,“我养你。”
“……”小甜没法说话,被他牢牢地控制住了。还想如上回那样咬破蒋泊的舌头?做梦吧,他早有了防备。
蒋泊的大手很烫,仿佛每过一处都是一团烧伤,从锁骨到双峰,到大腿……他手掌下是小甜丝绸的裙子,滑不溜秋的,沙沙地摩在彼此敏感的皮肤之间,渐渐生出了别样的情致。
突然之间,唐小甜怀疑她的房间里是不是长了一棵槐树,树上开了一朵又一朵米粒大小的花。蒋泊每游走一寸,那些槐花就好似被风吹落了,一层一层地落在了她身子上,细细的,有些痒,有些麻,清甜的芬芳中藏着罕见的温情。
“嗯~”小甜情不自禁地发出嘤嘤的娇喘,身子蜷了蜷,像一只被煮熟了的基围虾,熟得骨头软了,神经也跟着抽搐了。
她稍许隆起的小腹抵在蒋泊的怀里,兀突突的,蒋泊知道那里睡着他的孩子,大手抚了上去。他本是要强行占有的,可当蒋泊触碰到小甜的腹部时,指尖的力顿时就变了,变得格外的轻,再无丝毫的霸道,只剩似水的温柔。
那是他的孩子啊,恨不得大声地说出来。
蒋泊的手起了战栗,像一只扑动翅膀的蝴蝶。他阖上眼帘,装作是无知也好,扮作是愚人也罢,只要能让内心逃避掉那些所谓的门第与规矩的折磨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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