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来到了湖边,小狼已经奔向了树林,毕竟物种是狼而不是忠犬,无意间跟云飞的亲近不代表小狼会一步不落地跟着云飞,不过这样也好,面对小狼的时候,云飞总是有那么一些愧疚感,有时他真的不敢去看小狼那双纯净的眼。
望着湖面上倒映着的自己,云飞叹息,如同枯叶的头发长得有些长了,但云飞并不排斥这样,没有所谓的男生留短发这样脆弱的常识限制,云飞任他的头发随意生长。
云飞用湖水简单地洗漱一遍后,靠在了先前挖起的土堆上。现在本应该下葬的妖莫名其妙地活过来了,这个坑云飞自然也就懒得去填了。
望着天空中飘动的白云,云飞的嘴角勾了勾,在藤原家一时的怒火仇恨冲昏了头脑,等如今真正将大脑冷却下来后才明白做了什么事情都是无可挽回的。
成为妖怪,已经是定局了,云飞无法对这个结果做出任何的改变,他也没有后悔的权利。
只是想不到人类的身份竟是如此的廉价,在愤怒与仇恨交织而起时就已经改变了自己自身的种族啊。云飞看着自己的手掌,原本被藤原家下人所折磨得满是疤痕的地方现在都已迅速结痂脱落,根本没有留下什么。当然云飞也不是什么变态非得看到自己一身伤痕才会开心,肉体的伤痕不知觉中痊愈了,但是心上裂开的那道伤口却又该怎么办?
时间会修补创伤,也会加深创伤。而这道创伤的加剧,只会让云飞开始与人类这个种群渐行渐远。
人类这种东西,杀掉不就好了?人心险恶,越是可怜人的心就越是扭曲,恩将仇报,忘恩负义这样可耻的行径可就是人类这个种群所盛产的啊。
仿佛有个声音再不断地叫嚣着,鼓动着自己走向一条漆黑与鲜红并存的道路,那条路上,除了尸骨,还是尸骨,但是路的那一头是力量,最为强大的力量!足够让世界颤抖的力量!这也是云飞所需要的,没有力量,自然也就无法复仇。
云飞原本开始向着本色恢复的眼瞳再次向着鲜红转变。
你真的愿意吗?抛弃所有的正而只留存负。要知道,事事皆有两面性,你所看到了恶,那么没有善的存在,你又凭什么说那就是恶。善恶是一体,再善的人也会做坏事,再恶的人也有做过好事。世界是不存在所谓的真正极端,在恶的尽头是善,在善的尽头是恶。我们憎恨所谓的恶,但是我们憎恨的本身何尝不是恶?
一切事物没有绝对,只有相对。
这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云飞的脑海,唤醒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曾何几时的,云飞还只是一个纯粹的意识的时候,这个声音正是那时自己对于自己所做出的回答!
云飞笑了笑,他忽然想起了华夏神话中的那只猴子,那只拿着一杆大棒,就敢与众神对立的齐天大圣,后来的斗战圣佛。自己的灵魂,不应该被这一切所束缚!不应该被任何东西束缚!
我就是我,我就是云飞!我不是什么常识的奴隶,我只会用我的眼睛来认识这世间的所有。谁说妖怪就是邪恶?谁说人类会是正义?云飞站起身,枯黄的头发不知何时起,重新焕发了光彩,只是这身破破烂烂的衣物终于是不堪负担,嘶啦一声碎成了一地的布屑。
“我!了!个!擦!”广阔的天空下回响着哀怨的声音……
让你直接穿身破破烂烂的玩意跑来跑去,现在撒比了吧?
云飞郁闷自己的遮羞衣物就这么没有了,不过这里却也没有什么外人存在。云飞只是尴尬一下就恢复了常态,果然是开始走向思想开(
ian)放(tai)的开始所导致的吗?
不过不穿衣服的艺术性生活云飞还是过不来的,云飞也想赶紧给自己弄一身衣服,但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服装店给自己弄衣服?正苦恼的云飞忽然想起了前世众多小说所叙述过的用途无穷多的东西,那就是体内的能量。
精神力自然不可能有变衣服的能力,那么身上所存在的另一种能量是否可以做到这一点?不错,正是妖力这个出现在云飞身边没有多久的东西。云飞也吃不准这个陌生的能量该怎么使,但不明白很简单,一步步地去进行实践来得出答案。
有句话就是这么说的,“实践是老子,知识是儿子,创新是孙子。”
云飞试着调集起体内那些逐渐恢复完整的妖力,开始想着衣服的模样并且让妖力包裹起自己的身体,不过很可惜的是,云飞只有在妖力包裹自己时感觉到了有东西包着自己的身体,但实际看来其实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妖力使用试验,扑。
云飞撇了撇嘴,自己会去把那些小说拿来借鉴参考真特么就是对智商的侮辱。人家是谁,那当然是正本书的主角自然想要什么能力有什么能力,而自己估计在这个世界就是一杯具的酱油配角,单说这两次的穿越就让他不禁泪流满面,这完全就是幸运e,跟主角可是差了一个x。
云飞扶额,不过这并不代表云飞会就此放弃,既然想着衣服时所运用的妖力包裹能让他产生穿着某些衣服的感觉,那么只要让妖力看起来像是衣服不就行了?虽说这样的行为似乎就是开着个持续耗魔的遮羞技能,但是这点消耗在云飞仔细计算了自己体内的妖力发现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云飞费了半天力气才让自己身上的这些玩意看得比较像是衣服。做完这些的云飞毫不客气地躺在了草地上,既然这些事情可以歇歇了,那么接下来或许就该想想以后的打算。
云飞自然还是很担心辉夜的安全,毕竟辉夜是个终究会回到月亮上的月面人,这点是文字都已经告诉他的事实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到时少了辉夜,竹取翁又会怎么样?想到这,云飞紧了紧拳头,看来是应该快些回去了……
而就在这时的,云飞却听见了女子的惊叫声,这个声音云飞再熟悉不过了,自然是藤原妹红。
“这个傻女人难道一直追着我没有放弃过!”云飞不敢耽搁,直接向着声源赶去,心中祈祷着妹红千万不要出事。
二10章:刺猬头的预备兄弟
嘛,最后一个50推荐加更就这么过去了。可以开始补之前的更新了,另外啊本书真不是鬼畜向的猎奇物,阿茗也不姓虚渊,只是和中二是好盆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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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红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没有跳得如此快过。因为在走上山路时的不慎,妹红失足了。一脚的失误让她滑倒在地,而正因为如此她向着那山崖滚去,倘若不是她及时卡住了那山崖壁的石缝恐怕此刻已经翻下山崖,尸骨无存。
然而此刻的妹红也并不会乐观到哪里去,虽说卡住了岩缝但是维持这个需要的是妹红的力气,但是一路上追着云飞而来的妹红又能剩下多少体力?
妹红强撑着不去往下方张望,因为她知道那只会磨光心中的希望而已,妹红忍着不断吹来的山风,想要伸手向上爬离开这个地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剩下那个力气。
也许……再过一会儿自己就会死了吧?妹红已经感觉到了岩石的松动,如果真要说起害怕死亡,那么妹红也不可能追着云飞来到这么远,原本华贵的衣装此刻也是褴褛不堪,甚是狼狈的模样。
后悔吗?后悔做过的一切吗?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没有呢。妹红的头开始有些发昏,这种形势被她归结于即将死亡的征兆,而相对意识的活动开始加强。
所谓死前走马灯似的景象闪过妹红的眼前,苦涩的笑容浮现在妹红略有些苍白的脸上,而紧接着眩晕的感觉冲击了大脑,妹红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流失,而最终结果就是自己松开手,坠下这山峰。
真是的,自己可是连追来的目的都没有达到。妹红可不想就这么认输,她拼命想要拉住那石缝但身体却是根本不受控制了一样。
而更加糟糕的是,岩石的松动加剧了……
真的就这么完了吗……
“妹红!”希望逐渐灭却的心灵重新被点亮,这个声音与记忆中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再次贴合,妹红甚至有了种先前一定是在做梦的感觉。
或许一切都只是错觉而已,什么人都没有变,云飞还是那个云飞。
“快,拉着我。”一片阴影覆盖上了妹红,而那焦急的声音也近在身前,妹红空出一只手,拉住了云飞递下的手掌。云飞紧紧地握住了妹红那有些冰凉的手掌,将妹红提上了崖岸,而安全下来的妹红很干脆地倒在了云飞的怀中。
“傻瓜……”云飞的心中涌出了一丝心痛,竟有了就这么抱着妹红不要松手的念头,不过这种时候可不是让他满足自己的,妹红一路追过来,必然吃尽了苦头,云飞还是需要先将妹红安顿好。
至于那种情感,云飞暂时抛在了脑后不去理会。
刚才那个坑把人放进去刚刚好的样子……云飞背着妹红,刚回到自己那个还没待多久的‘营地’就看到那个实在令人有些难以接受的坟坑。万幸妹红还在昏迷中不然看到这东西会有什么反应云飞还真不知道,在这个时代的话至少某种东西还是会让人觉得很不吉利的。
赶紧填了……云飞把妹红放在地上,把自己劳累工作的产物急急忙忙地销毁了,完事还在土面踩了几脚,让一些较为松散的部分凝实一些。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大概就是生火啦烧水啦做食物啦什么的。自己现在可丝毫没有动食物的欲望而且妖怪似乎也是不需要吃东西来维持生命的。
略有点麻烦啊……云飞只好钻进树林里,临时充当一下猎户的角色。不过,云飞可从来没有这一方面的经验。于是,云飞在追兔子结果撞了树后,果断地爬树去摘果子了……
别人追兔子能让兔子撞树,我追兔子却让自己撞了树……爬树中的云飞欲哭无泪,难道说自己是被霉运诅咒附身了还是什么,怎么这都能倒霉?
云飞觉得自己都快够资格和某个刺猬头少年称兄道弟了。
抱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水果云飞回到了湖边营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收集些柴禾然后点了生火烧水,不过云飞身上可没有打火机或者火柴什么的玩意儿。于是生火的开始就变得困难起来,云飞是妖怪不是魔法师,一手就能搓出个火球来。
既然如此,那么只能使用最最靠谱的办法了。云飞拿起一条树枝,钻木取火!这个过程是十分艰辛的,从云飞几次想要直接拍了这堆木块上的字符就可以看出这一点,野外求生什么的果真还是很有用的,无奈自己穿越前怎么就不知道学习贝爷呢?
忙来忙去的云飞终于升火成功,那盛水的东西是云飞用木块做成的,在烧水时只要用妖力包裹住木块便不会燃烧,因为这样的简便性云飞直接把盛水的木制容器放进了火堆。
不科学的东西使用起来就是这样的不科学。云飞对于妖力的这个作用还是很满意的。云飞坐在火堆前,开始对自己弄来的树果进行试(pin)毒(chang)。其中有的汁液较为浓稠,有的微酸但不妨碍食用,反而有种爽口的感觉。而其中一种粉色的果子,则是甜味浓厚。
不过让云飞无语的是这些果子都是他见都没有见过的,难道这就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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