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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迷福思特FOSTER LOVE|作者:苏季安|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3:08:21|下载:情迷福思特FOSTER LOVETXT下载
  莎拉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叹息了一声:“那肯定是默尔娜?塞尔兹尼克。愿上帝帮助我们,现在全镇的人都知道了。”

  “别紧张,”丽塔说。“对这一点,人们的看法是友善的,并没有往丑事上想。没有,真的。”她添上一句,扬了扬眉毛。

  “你有些什么安排?你很快就要离开吗?”巴里问摩根。

  摩根慌乱地望着,不知说什么好,莎拉紧张得脸儿泛白。摩根本想说这不关哈德斯派思的事,但见这个人的眼神是坦诚的,他的好奇探问是友善的,便不作声地耸耸肩头。

  “你应该在这个地方定居下来,这可是世界上养育孩子的最好的地方:空气清新,学校出色,犯罪率极低。现在要找到这些东西不容易呀。”

  莎拉转身走开,去帮助丽塔将冰淇淋分盘。摩根勉强挤出点笑容,说:“谢谢你的忠告,我会记在心上的。”

  大家坐在被褥上,吃着哈德斯派思夫妇做的香草冰淇淋,等着天全黑下来好看烟火。孩子们兴高采烈的交谈声和知了单调的鸣叫声灌满耳朵,不时闻到一阵有点使人透不气来的驱虫剂气昧。

  安吉在被褥上爬来转去一通后,在莎拉和摩根之间坐定下来。摩根心里激情翻滚。安吉今天用手摸了他,他的安吉终于抚摸了他,不仅仅是摸摸,而且搂抱了。孩子小手的触摸竟有如此强大的情感激发力,使他惶然不解。

  今天,莎拉也同样强烈地触动了他的心弦,但方式不同。她回报他的笑容,无忧无虑的咯咯笑声,使他紧绷的心弦松弛下来,打破了他的心理障碍。她的每个微笑,她对他的孩子的每次抚摸,无不流露出她的坚强和勇气。她知道,人们都在谈论这件事,他和他的孩子们明天就要离开了,但她从不在脸上流露出来。

  明天,他就把孩子们带走了吗?也许吧?今天,他们多像一个真正的完整家庭,而不是假的。缺少了莎拉,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然而,他知道,他们不能继续逗留下去,拖延一定要做的事没有好处。

  “那儿升起一个烟火!”韦斯叫喊说。

  东边,他手指的地方,一串烟花的彩光向上直射夜空,然后突然炸开,散成红白色的彩花,纷纷扬扬落下来。

  “那儿也放了一颗,”康妮叫道,手指北边。一颗烟花腾空而起,然后炸开来,艳丽的光彩飘向地面。

  “我看不见,看不见嘛,”安吉不满地说。

  “到这儿来吧,”摩根说。他站起来,将她举起骑坐在他的肩膀上。

  她快活地大叫起来:“我比谁都高大了。”

  烟花放完时,安吉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罗布将骑坐式刈草机发动起来往回开。刈草机的轰鸣声也未把安吉吵醒。

  回到家里,摩根转身面对莎拉--安吉仍熟睡在他怀里。“我好久未做过将孩子放上床睡觉的事了,要人帮帮忙才行。”

  莎拉眼不望他,点了点头,跟在后面。她对他冷漠了--欢乐快意的一天过去了,明天他就要把孩子们带走。冷漠是她的自卫措施。他理解,但不喜欢。

  上楼朝孩子们的卧室走去时,他心里想,情况真是太棘手了,真叫人左右为难。在无人愿意收养时,她收养了他的五个孩子,把他们当作亲生孩子看待,给他们深厚的母爱。他回报地的却是伤害,不,她不应该受到那样的伤害。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们是他的孩子,他爱他们,他们理应跟他在一起。他对她表示同情有什么用,她痛恨他的同情,她要的是他的孩子,而不是他的同情。

  莎拉扯了扯被褥的几个角,摩根把安吉放到床上。他们两人同时伸手去脱同一只网球鞋,两只手碰在一起,马上迅速分开。摩根直视着莎拉灰色的大眼睛,心里咯瞪了一下。

  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他俩第一天见面握手时的那种相互勾通的灼热震颤,他又感觉到了。在漆黑的屋后门廊里,他紧紧抱住她那浑身是雨水的同体狂吻,当时的那种酥心快意的热流眼下又流遍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只来得及看她一眼,她就叹了一口气,挺直身子跑出了房间。摩根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他再次伸手过去给安吉脱鞋子,双手抖个不停。

  一会儿后,莎拉带着一块湿面巾返回房间,用湿面巾轻轻地将安吉脸上的冰淇淋擦掉。她既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帮助他脱掉安吉的衣服,然后快步走出房间。

  确信所有的孩子都上床就寝后,摩根来到楼下,见莎拉在水池里洗碗碟,神色黯然。

  他俩的手突然相碰的那一瞬间,他百感交集。怜悯没有用。他很想跟她谈一谈,了解探究他感受到的事情。而与此同时,他又想逃离这儿。呆在这儿的农场,与这个女人在一起,他觉得不适合,有点格格不入。

  然而,他还是伸手搭在她的肩头:“莎拉?”

  她挺直身子,想要把他的手摆脱掉:“别这样。”

  他伸手绕过她的身体,从她手里一把将盘子夺下来,放进水池里,关掉水龙头。接着,他使她转过身来,面朝着他。“看着我,莎拉,”他轻声柔气地说。

  她颤栗了一下,慢慢抬起目光望着他。她那极度痛苦和绝望的眼神,几乎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怒火满腔地赶来这里,决心要毁掉那个虐待他的孩子的家伙。然而,没有谁虐待他们。相反,莎拉却对他们母爱情深。而他,正在毁掉她。

  他低下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请原谅,莎拉,”他细声说。“我真他妈的难过。”他听见她呜咽抽噎,他吻了吻她的鬓发。“你痛失父母和丈夫,我难过。”他的双臂抱住她,将她拉进怀里。“你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我很遗憾。”他吻吻她的额头,又吻吻她的一边眉毛。“你爱我的孩子爱得这么深,我很不安。”他吻了吻她的另一边眉毛,然后往下吻她的脸颊,吻到鼻子上。“真对不起,我要把孩子带走。我对一切的一切感到内疚不安。”

  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将嘴唇挪到她的嘴唇上。“一切的一切,”他低声说,“这个除外。”

  他亲吻她,扎扎实实地吻。她的嘴唇在他的嘴唇下颤动,向他那渴求的舌头敞开了温馨的口。她总是对人那么热情洋溢,慷慨给予。她什么也不要他回报,而对她给予的一切,他一古脑儿全部照收。

  她把他的孩子们接回家抚养,把他们看成是她的心肝宝贝,用她的爱改变他们的生活。她也会这样对待他的,把他装在心上,心心相印,rou体相融,使他享受到他从未体验过的安宁。他知道,她会的:她那样抚摸他的头发,她那样紧贴着他的身体,她那样偎在他的怀里抽搭哽咽,这就是明证。

  她的哭声,她依偎在他身上的样子,几乎使他失去控制。他原本的心意只是想安慰安慰她,可现在他却想更多更多地安慰她。她对他的这种安慰作出了反应。对他的每次呼吸都作出了反应。他的双手在她身上痴迷迷地探索,捏模,双臂将她抱紧,紧得两个身体间没有丝毫缝隙,还想要拖得更紧些。在他闭起的眼睛里,闪现出烟火炸开花的情景。他搂抱着她,有如搂抱着风暴和烈火。此时此刻,在时刻想要自我撕裂成两半的那个世界里,她倒是唯一平静清醒的人。她是他肉欲风暴的风眼。

  他感到他的欲火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地爆发了,一种急切需要这个女人的冲动几乎压倒了他的理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不知从哪儿获得了如此强大的意志力,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与她分开了。

  她抬头望着他,恼怒使她那灰色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变得呆滞。他惹得她气愤起来,因为他要避免再次吻她。 避免亲吻她,因为一旦吻起来,会更多更久,更难以脱身。

  她的眼睛突然清晰起来。瞪很大大的,惶然。震惊。她双手捂住嘴巴,从厨房飞跑出去,让他一个人呆站在那儿,两臂空空。

  他要……见鬼,他要得太多了。

  太多了吗?还是太急了?

  他躺在床上,好几个钟头未睡着。

  福思特,你他妈的应该离开这儿,离开她,快些离开,你这个家伙。

  她不是他要的那种人,完全不是。他从未爱过体格健全、为人朴实的农家女子,哪怕她漂亮迷人也罢。见鬼,他甚至没喜欢过体格健全、为人朴实的农家女子。

  她们--不,她--太坦诚,太易受诱惑,太易受伤害了。而他呢,太疑心重,太淡漠,太冷酷无情了。

  既是这样,伙计,你亲吻她时,你脚下的地球为什么要运转呢?

  为什么,真的。

  他用不着明天就真的离开。也许,他该留下来,看看他们俩之间会有些什么事情发展下去。她可是漂亮迷人的,热情大方的,一个充满爱心的女人。在没有爱情的情况下,他俩的友情已经与日俱增了。

  看看他与乔伊斯的婚姻吧。开始时,他俩之间甚至还没有那么多的友情呢,而他俩还是设法对付着……满足,有时也有点乐子,一起过了长长的十二年。嗨,长长的十二年哪。最后那两年有点糟得难以忍受。而那十个年头呢,可不短呢。

  他磨磨牙齿。他知道,他不想与莎拉在一起,再服一次那样的“满足,有时也有点乐子”的刑期。这无济于事。他得离开这个农场,离开她。赶快。马上。

  伙计,你明白你害怕的原因,是吧?

  害怕?

  害怕得舌紧口干。

  害怕得舌紧口干。对,他就是怕成那个样子。他害怕,莎拉只看见她与孩子们之间难舍难分的深情,而一门心思舍不得孩子们离开。她也许会对五个孩子的父亲--摩根?福思特渐渐喜欢起来。那摩根?福思特这个男人呢?

  凄切切地呆在后台,仅得到她把爱心几乎全献给孩子们后所剩无几的爱,他是决不会满意的。他再也不会使自己处于从外面往窗户里瞧那样的境地了。那样的境地太孤凄,太痛苦了。她要的应该是他本人,否则什么也别要。

  如果明早一起床就走了,你怎么去了解呢?

  哎,闭眼睡吧。

  十六岁时,莎拉醉过一次。她和丽塔偷喝丽塔爷爷的家酿啤酒,她俩喝了好多好多的啤酒,喝得烂醉如泥,昏睡了一夜。后来,第二天早上莎拉尝到了宿醉的滋味,这是她一生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此刻,莎拉感到受骗上当了,其滋味就像那次宿醉一样,口干舌燥,嘴巴发苦,头痛如裂。她心里哭泣着,一再催促自己快快睡着,不要喝酒。她是被那几个小时的盲目欢愉所蒙骗了,人总是这样,先欢乐快活一阵,痛苦随之降临。

  她苦叹了一声,爬下床来。也许,她毕竟未受骗。这次,她没有被骗得半夜里糊糊涂涂拥抱便桶箱。

  还是有点快活愉快的。昨天,正如她料想的那样,过得很舒心,很惬意。后来,是昨晚。昨晚在摩根的怀抱里,度过了不可思议的短暂时刻。

  她瞧了一眼镜子,又叹了一口气。她还是喝醉了酒好些--她成了那副模样。

  她脸色苍白,头发乱成一团,而眼睛……天哪!眼眶浮肿,通常是白色的眼球虹膜变得不成样子。

  眼珠红通通的,布满了弯弯曲曲的细小血丝,天哪,她的眼珠看起来像是佐治亚州公路图。

  她的眼球干涩粗糙,沙纸一般。

  她站进浴室,让冰凉的水柱喷洒脸和头。感到心里好过了一些,记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之后,她才关上水。

  她真是左右为难呀,她想。她得给孩子们做一餐更为丰盛的早餐,这是最后一餐了。然后,她得帮助他们收拾行装。此后,她要跟他们道别。要面带笑容。

  泪水涌满了她的双眼。

  这点,她办不到。其它任何事情,她可能做得到,但就是笑不起来。

  莎拉强忍住了泪水,昨晚她的泪已经流够了。她匆匆穿上褪色的牛仔裤和t恤衫,穿上短袜和靴子,说服自己走出卧室来到厨房。

  她感到一阵阵恶心,一点也不想吃东西。

  韦斯一步跳进后门:“我已经把鸡放出去了。”

  她笑不出来。她干咽了一下喉咙:“谢谢。”啊,上帝啊上帝,韦斯,你今天就要走了,我再也看不到你啦。

  为了防止像陷进泥淖的牛犊那样失声大叫,莎拉将头伸进冰箱,取做早餐的食物:熏咸肉、蛋、奶油、牛奶……

  不知不觉间,早餐做好了,摆到了饭桌上。莎拉在饭桌旁她的位置上坐下来后,目光一直瞧着自己的餐盘,没抬头望一眼别处。孩子们像平常早餐那样交谈着,好像他们毫无打算今天离开似的。也许,摩根没有告诉他们,今天是他们离开农场的日子。

  她无心吃东西,漫不经心地应付着。摩根在她之前吃完了,从饭桌旁站起来,用挂在她椅后墙上的电话机拨电话。

  她从他所按的号码键听得出来,他在打长途电话。好哇,他在带走孩子之前,还要给她留下一张长途电话费帐单。

  冷静下来,莎拉,不管怎样,你会活下去的。

  她想不去听他打电话,可又忍不祝他在问一个名叫库柏的人的情况。

  “你没听说,是什么意思!他在南边那儿呆了多久?嗯,你一听到什么消息立刻给我来电话……对,我会让你得到我的报告的。”他说出莎拉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请别放电话。”

  摩根碰了碰莎拉的肩膀,她转过身来望着他。他用一只手捂住话筒,说:“他想知道,这个电话号码我用多久。”她默默望着他。孩子们在饭桌旁的谈话突然停了下来,安吉仍在吃她的早餐。他在说什么?他说几个小时,还是几天?这意味着他不会马上离开了?她极力装出漠然的神色,耸了耸肩膀:“随你的便。”

  摩根注视她的目光好一会儿,她也注视着他,心里不知所以,很想知道他会怎样答覆。

  他将话筒凑近嘴巴,说:“我留在这儿……多久,还未定下来。”

  “太好了!”韦斯高兴得叫起来。其它孩子全都乐得笑了。莎拉一声不吭地看着摩根,摩根也看着她。

  他挂上电话,站到莎拉身边:“我有份报告要写。你这儿不是有台打字机吗?”

  他终于渐渐理解了,同意留下来,孩子们也留下来。但是,为什么?是什么东西使他改变了初衷?

  “莎拉?”他说,“有打字机吗?”

  她浑身抖了一下。如果他冷漠处之,她也会这么干的。“有台打字机和计算机。康妮,带你父亲到工作室去。”

  他在工作室呆了整整一个白天,出来吃过晚饭后又回工作室去了。莎拉没有跟他交谈的机会。当晚孩子们就寝后,她去查看孩子们的睡觉情况,路过摩根卧室隔壁的工作室,见工作室的门关着,听见计算机字键敲击的嗒嗒声。

  几分钟后,她走下楼来,打开电视,看晚间电影,决心无论多晚也要等他。他俩得谈一谈,她非要弄清楚他留下来的原因不可。

  也许,他觉得留在这儿既方便舒服,又可节省重新安置孩子们的花费、但是,他不可能就这样时间不定地呆下去,这一点他俩都清楚。那为什么他不干脆马上搬家一走了事呢?是不是他认为,呆的时间长些使孩子们的心理好受些?或者,他明白她对孩子们有何等深厚的感情。因而多呆段时日,以表明他对她愧疚不安的心意。

  也许他认为,要是他呆的时间够久的话,她会改变主意,把农场卖给他。这样一来,他就根本用不着离开了。

  摩根转动了一下他那酸僵的肩头,揉揉眼睛。 够了。他把写下的东西储存起来,关掉计算机。

  他打算留下来,不慌不忙地与莎拉交往,以进一步了解,他俩接触时会产生什么情感。但他只想慢慢地来,不催逼她。写报告是避开她的极好借口。今天,他几乎有十几次想停止打字去找她。

  然而,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慢慢来。他不能操之过急。

  慢慢来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伙计。完全避开她可就不能慢慢来了,但这又会产生逆反效应。

  几分钟后,他离开工作室,发现她在躺椅里睡着了。

  真见鬼。

  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热情,那样的易受伤害,那样的动人心弦,这太不公平了。他站在地旁边,笑吟吟地瞧着她那歪到一边的马尾辫和睡皱的衣服。

  “莎拉,我的女友,你是个小傻瓜,”他小声说道:“一个可爱可敬的小傻瓜。”

  把她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这一冲动压倒了一切,他抱起她朝她的卧室走去,睡梦中,她申吟着,在他怀里蜷缩,贴紧地的胸口。

  他把她放到她睡的那张紧绷绷凸起的水床上,水床凹了下去。他有点慌乱,天啊,莎拉仍睡在他手臂上,这真不好办。

  黑暗中,借助院子的路灯透进来的些许灯光,他将额头轻贴到她的额头上,极力下定决心,将手从她那柔软的身子下抽出来,走开,他必须走开。

  他不知从哪儿获得了离开的力量。他站在床旁边,低头望着她。她嘘了口气,双臂交迭起来,仿佛感到冷了。

  见鬼,他可不能那样离开她。他咬紧牙关,然后伸手脱掉她脚上那双绒布鞋,在家里她总是穿着绒布鞋。然后,脱掉她的短袜。这是双小巧的短袜,极适合她那双娇美的小脚。

  在超乎寻常的克制力的约束下,他动手解她的牛仔裤,尽可能轻地拉下裤头的拉链,以免把她弄醒了--他怎么自圆其说呢--他脱了她的裤子。她可以穿着剩余的衣服睡觉。

  她修长秀美的双腿,在幽幽灯光里,如白玉般光洁。那双秀腿真的像看起来那样柔和光滑吗?他拚命忍着,没去抚摸探究。

  她睡在被子上面,他不敢抬起她,以便将她身下的被子拉出来。他担心会把她弄醒了。他害怕他再不能离开她。他发现一床被子垂滑在床脚下,真是太好了。他拉起被子一直盖到她的领子下,双手抖个不停。

  好像身后有鬼在追赶似的,他飞逃出去。

  第二天早上,莎拉很快就明白了昨晚所发生的事。她背定是在躺椅上睡着了,有人把她抱到床上。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天哪--有人拉脱了她的裤子!

  她很快就明白过来那个为她脱裤子的人是谁。

  新奇的经历通常是令人兴奋激动的。可是,这个经历却太令人难堪了。干吗他不让她就那样睡在那儿?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脱掉她的裤子,叫她今后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与他面对面吃早餐时,她心里阵阵发紧,左右不是滋味。对昨晚抱她上床睡觉这样过份亲密的殷懃服务,他没在人前流露出丝毫的迹象。

  至少,在她觑空望他几眼的时候,没见他有什么异常 表示。看他的机会不多,但她每次望他,心里总是感到脸颊发烧。

  早餐过后,莎拉见摩根又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除了“早安”外,他没跟她说过其它的话。

  餐盘一洗干净,厨房一收拾好,她就把孩子们轰出户外去玩耍。这该是她和摩根谈话的时候了。这样躲避着没有用,他不可能在这里呆下去的。

  第五章

  莎拉敲了敲工作室的门,没等回答就迳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摩根坐在计算机前面,背对着房门。他不慌不忙地转过头来,看着她,手指停在字键上没移动。

  她终于硬要与他面谈了--要么现在就说清楚,否则永远别说。“我想要跟你谈一谈。”

  “谈什么呢?”

  好像他不知道似的。她关上门,背靠在门上,双手放在身后的门把手上。“是你……昨晚把我放到床上的?”

  他转动旋转椅,面对着她。“用不着谢我,”他说,嘴角微笑。“我很高兴这么做。”

  他的回答使她想到牛仔裤从她的大腿脱下的情景,她感到双颊阵阵发烫。这是一种说不出口的羞涩感觉。该改变话题了。“你不能留在这儿,摩根。”

  他朝她抬了抬眉毛:“你要赶我出去?”

  赶出去?她真的想要他离开吗?她真的想要他把他的笑意、他的温情、他的孩子们统统带走吗?

  “不,这个嘛,只是……”

  “怎么回事?”

  他非得走不可。她只得停止考虑她自己的事和希望的东西。“这个……这个,继续留在这里对孩子们没有好处。我的意思并不是要告诉你对孩子们来说什么是最好的--”

  “为什么不准留下来?”

  莎拉深沉地吸了一口气。不要发气,千万别发气。“我的意思是,他们是你的孩子,而且--”

  “你总算意识到这点啦,对吧?”

  她咬咬牙,说:“你想谈下去呢,还是不想?”

  “很不想谈。我很忙。”

  “嗯,对不起,”她提高嗓门说,忘了刚才提醒自己的话。“我原以为,对你来说,你的孩子们的幸福是十分重要的。现在我想,我错了。”

  摩根叹了一声:“对。可我的孩子们的幸福与这个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去掉那些冷嘲热讽的话语,你就会明白的。”他不想去弄明白。他根本不想进行这场谈话。再者,她生气的样子真逗人,好笑极了,也许是因为她难于生气的缘故吧。要是他说出心里的想法来,她也许会揍他一顿的。他缩回椅子里,双手交叉,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得给孩子们安顿一个新家,他们得在一个新的邻居环境里安定下来。你不知道,马上要开始新的学年了。我相信,韦斯想竞争参加他新学校的足球队。开学前的几个星期举行足球队员选拔赛。你把他们留在这儿越久,他们就越少时间做……”

  “我真高兴,你不想指点我对孩子们来说什么是最好的。”

  莎拉将头往后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心里一阵阵伤心失望。“请别这样,摩根。 别这样对我,也别这样对他们。你也许,我是说也许,这段时间过得很开心。可是,我们其余的人会因为你的把戏受到伤害的。我知道,对你来说,我的感情毫不要紧,但孩子们的感情却很重要。”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她就走出工作室,随手轻轻将门拉上。他凝视房门好久好久,心想她也许是对的呢。他在玩把戏吗?如果不是,那么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呀?他怔怔地瞧着房门,仿佛房门会回答他似的。哪会有回答呢?

  他十分明白,莎拉在催逼他,触动了他的心灵深处。他不可能离开,现在还不能,要等到他把情况了解清楚之后才离开。

  他站起身来追赶她。他在洗衣房里找到了她,见她正把一抱衣服放进洗衣机里。

  “我没有玩任何把戏,莎拉。”

  莎拉吃了一惊,猛然从洗衣机里抽出手来,手肘重重掸在洗衣机桶沿上。“见鬼!”她抓住手肘,痛得脸儿走了形。

  “对不起,”他道歉说,“我无意吓你。”

  她扫了他一眼,自顾自搓揉手肘。

  “我来吧。”他拨开她的手,给她轻揉碰疼的地方。渐渐地,她的脸神轻松下来。他用另一只手摩挲她那局促不安的肩膀。

  她抬头瞧着他,灰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疑虑警惕着。一双值得他永远注视的眼睛。他冲动地朝她俯下头。她伸出舌头慌忙舔了一下下嘴唇,他嘘了一口气。

  “如果这不是把戏的话,”她屏住气儿说,“那什么是把戏?”

  领会了她的话的意思后,他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事,他就要做什么事。好像被火烧着了似的,他迅速将双手从她身上抽开。他咒了一声,转身快步朝门口走去。“真是对不起。”

  她转回身来,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加进一些洗洁剂,调整好控制器,开动洗衣机。她昂首走出门口时,他只好退到一边去,不然要被踩住脚的。

  他跟在后面,说:“喂,莎拉,我只是想……”

  她停下来,回头望着他:“你想?”

  真该死,这不会起作用的。她对人的信任程度,与一头野兽差不离。要是她晓得了他的真实想法,她就会有十足的理由不相信他。他需要理由十足的借口才能留在她身边--一个她会相信的借口。他真该为刚刚想起的那个借口羞愧于心,结果却没有。

  “我想再次渐渐了解我的孩子。自从我上次看见他们后,过去了四年多时间。要是我就这样把他们从这儿带走,从你身边带走,他们会痛苦不堪的。让我们在这儿再呆段时日吧,让我跟他们在这里过一段时间,他们在这儿就像在家里一样。”

  “你每天从早到晚关在工作室里,你的那些个想法是难以办到的。”。

  她把他逼进了死角。“你说得对,”他说。“我可以在孩子们晚上睡觉后,才写我的汇报材料。”

  莎拉感到她的决心动摇了,散架了。他是对的。孩子们留在这儿多呆些时候,对他们大家都有好处。对他们有好处,对她却有坏处。对他的亲近,她还能接受多久的时间?对他那强烈的吸引力,为了完全不上当受骗,她还能抵御多久的时间?

  她清楚,要是她退让了,让他知道她的心事,那将是她一生中犯下的最严重的错误。因为,不管他俩之间发生什么事,她知道,不久的一天他是要走的。他要带着孩子们连同他的笑意、他的温情一走了之,她会孤零零留在这儿,完全彻底地孤单。

  “你想,这要多……多久的时间?”

  摩根绷紧的心弦松弛下来--她不会赶他出门了。“不知道。”他说,勉强耸了一下肩。“走一步看一步呗。”

  莎拉没有答他的话,转身离开他,朝自己的卧室走去。他没有跟她去。

  当天晚上,他未到客厅跟大家一起看电视时,莎拉起身离开了客厅。后来,他在洗衣房找到了她,见她在折叠衣服而不是洗衣服。

  第二天晚上的情形也是如此。他走进来,她走出去--她有针线活儿要干。

  第三天晚上,她清理炉子。到第四天晚上,摩根觉得受够了,再也忍不住了。她离开客厅里的孩子们,朝屋后门廊走去,他跟了上去。他知道她听见了他开门走出来,但她没有转身面对他。她站在那儿凝视后院的夜色,双臂交叉在胸前,仿佛在暖融融的夜风中有点发冷。

  “干吗我感到你在有意回避我?”他柔声问道﹒

  “不晓得。”她对着纱窗说,而不是朝着他说﹒

  “也许是因为每次我走进一个房间,你就从最近的门走出去的原因?”

  “你太会想像事情了。”

  “太会想像?”

  她怅然叹了口气:“我不是在躲开你。我只是想让你有时间单独跟孩子们亲近。你来这里的原因就是这个,是不是?跟他们在一起过段时间,好了解他们,对不对?”

  摩根双手插进兜里,免得一时冲动,抓住她的肩膀摇晃她。好长一会儿,仅听到蟋蟀的欢快叫声,蝉的吱--呀鸣叫声,六月由于飞撞厨房纱窗的噗噗声。“这件事情上,我能得到一点点帮助吗?”

  她看了他一眼,跟着眼望别处:“什么样的帮助?”

  “帮一下安吉。”自从七月四日国庆节以来,跟他最小女儿的关系有了可喜的改善,但他感到还不够满意。

  “她正在接近你,”莎拉说。“她还需要些时间。”

  “在你叫我离开之前,我还有多少时间?”她仍然背对着他。她究竟为什么不转过身来?

  “我想了起来,我确实请过你离开,可你根本不理睬我。你至今留在这儿,打算跟你的孩子们重新熟悉起来。行行好,告诉我,这需要多久的时间。”

  “太那个了,莎拉,看着我。”她不理他。他悻悻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扳转过身来。“你知道的,孩子们并不是我留下来的唯一原因。”

  她一点一点地将双手垂下到身子的两侧,说:“不是?”但愿他能破解她的脸色就好了,可惜门廊里太幽暗了,看不清。

  “对,他们不是唯一的原因。”

  “那……那是什么原因?”

  他的耳际充斥着怦怦心跳的轰响。她离他这么近,他的脸感觉到了她呼出的气息。他更靠近些,不假思索地双手楼住她的颈脖。“干嘛?”

  “不干嘛。”

  他见她吞咽了一下,他的手掌根感觉到了她喉头的蠕动。她的双唇万般柔软,闭得太紧,太诱感人了。他的双唇轻轻触摩她的酥唇。“就是这个原因,”他回答说,蜻蜒点水般的触吻变成动情狂吻。

  对他的动情狂吻,莎拉作出了相应的反应。几天来她心中的冷漠,被她对他的钟情熔化瓦解了。

  就因为这个,这是他亲口说的。他是因为这个才留下来的,是因为他俩每次接近产生的情感才留下来的。他也感受到了这个,明白了这个使她的心儿高兴得飞上了天。

  只是太快了些,她正在兴头上,他就将他的嘴唇从她那儿挪开了。这时,她才发现,他俩在大口喘气。

  摩根嘘着气,将脸埋进她那令人销魂的颈窝里:“莎拉,我无法离开。请别叫我离开吧。”

  啊,上帝,莎拉心想,她怎么能拒绝这样的恳求呢?为什么,可敬的上帝,她要叫他离开呢?“你……不想离开了?”

  摩根感到,她那温暖的纤细手指在捏摸他的颈背,他兴奋得浑身颤栗。他那一声声“对,对,”流水般从口中说了出来。对,我不想离开了。对,离开是不对的,不明智的。对,别用嘴唇亲脸。对,莎拉,对。

  他抬起头,他俩的嘴唇又合在一起,疯狂地吻着,紧紧贴在一起,吻呀吻呀。要是他不及时停止的话--他抽开嘴唇,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他俩急促的喘气声压过了晚间的风鸣虫叫声。

  这时,他俩都气顺下来了,他抬头看着她。他使她转到厨房窗户射来的光亮里,好看清她的脸儿。这一看,看得他几乎按捺不住了。

  她的眼睛闪射着饥饿的情爱火焰,她的双唇柔软润滑,被他的双唇贴压得有些肿起来。可他心里仍然有点吃不准她心里的想法是什么。

  这场把戏,如果有把戏的话,过去了。他得搞明白,他与她是站在什么位置上。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那么,我走呢,还是留下来?”

  她瞧着他好一会儿,没有回答。她的手指从他的头发中抽了出来,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他几乎失去了得到答覆的希望。他吻着她的手指。

  “我想,”她轻声说,“就因为这个……”她手摸着他的嘴角。“……你应该留下来。”

  他呼出了憋在胸中的那口气。

  她对他微笑着,他的心喜欢得飞上了九霄。

  就因为这个……

  当晚,莎拉回味这个吻十多次,一觉醒来,脸上还漾着笑意。他留下来了!摩根?福思特就是因为这个才留下来的。

  她一蹦跳下床,步态轻盈,充满活力。她不想考虑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知道他俩亲吻时发生的事及他的情感,这就足够了。这就足以使他改变离开的念头了,这就足以使她消除心中的忧虑、惶恐和惴惴不安了。

  她爱他!这个意识既令人震惊,却又令人振奋欢喜。即使这使人心里有点胆怯发毛,也是好的,令人心甜的好事。

  她双手抱头,痴痴笑着。她打心眼里未曾想过会又爱上一个男人,然而就在这里,她又爱上了,她爱上了摩根?福思特。

  他也许不会因为感恩而爱上她,但她有点心绪不安。这是一种不坏的心绪不安,令人兴奋激动的心绪不安,是满怀希望的心绪不安。整个白天,洗衣服时,擦除家具灰尘时,在菜园除杂草时,她无时无刻不在留神捕捉他的声音和身影。但是,他直到吃晚饭时才从工作室出来。她有点后悔,她还未把对那台该死的计算机的看法告诉他。

  他来了,坐在她的对面,他那钩人心魂的目光望着她,望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心里暗暗决定,夜晚某个时候,每次一个小时,享受一下生活,享受--和给予--无论摩根想要干什么都行。

  这可不是轻轻松松的决定,即使是自觉自愿的决定也是不轻松的。丈夫去世后,她从未跟男人睡过觉。如果她对他的心事理解不错的话,她打算这么做。

  然而,她找不到机会探究他的心理。她用舌头舔食粘在下唇的奶酪时,他的目光注视在她的舌头动作上,漫长的几秒钟后他才抬起头与她四目对视。他那火辣辣的目光,望得她心里紧张得只顾抓紧餐叉以免它掉到地上。

  “晚饭后有人想打排球的话,我来把球网挂起来。”韦斯说,打破了使莎拉透不过气来的沉闷尴尬的气氛。

  “我打一个,”杰夫说。

  “我也打一个。”

  “还有我呢。”

  “我能够得着球吗?”安吉问道,她那深棕色的大眼睛注视大哥哥。

  “够得着的,”他说。“你们二位怎么样?”他问父亲和莎拉。“你们想打吗?”

  摩根瞧着莎拉,他那火辣辣的目光变成了灼灼火光。她手里握着的餐叉抖个不停。

  “怎么样,莎拉,”摩根柔声问道。“你想打吗?”

  她想咽口水掩饰一下,但做不到:“我打。”

  摩根慢慢咧开嘴角笑了,他那双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我想,你会答应的。”

  莎拉慌忙跑去收拾厨房,不把家里的盘子全给弄破那才怪呢。特别是摩根在周围蜇来走去,目光老盯在她身上,使她更足魂不守舍。她老是情不自禁地偷

  看他,痴痴笑着,极力抑制不要笑出声来。摩根这么一往情深地追她,这可是任何别的男人没有过的。这是她体验到的最令她心醉的感觉,她感到兴奋异常,女性的柔情满盈心扉,但愿这种感觉越多越好。

  她又笑了。下次,叫他半夜里来到她卧室,如果让他又趁她睡着了走开,而留下她一个人的话,就该咒她自己!

  他为她打开后门时,她有意挤触他。听见他急促地倒吸了一口气,她心里惬意极了。这可是只要两个人就可以玩的游戏。

  在后院里,韦斯挂起了一张排球网,围墙附近的两棵大树--一棵三角叶杨树和一棵胡桃树,傍晚时分将斜长的树荫罩着后院,使玩排球的人解除了华氏九十五度的燥热。

  他们分成两边:摩根、安吉和双胞在一边,莎拉、韦斯和杰夫在另一边。摩根首先开球。

  “你们那边准备好了吗?”他叫喊说。

  “我们准备好了。”韦斯说。

  “开球吧,”杰夫叫喊说。

  “你怎么样,莎拉?”摩根问道:“你准备好了接住我发向你的球吗?

  “讲话要算数,福思特。”她高声回话说,心里一阵激动,又补上一句,“岂止准备好--你打过来的任何球我都能对付。”

  摩根朝地上拍了一下球,怪笑了一下:“你说的话当真?当心头顶!”他将球猛力开了出去。

  韦斯将球挡了回去。排球越过球网朝摩根飞去,他用一只手抱住安吉的腰,举起她站在他跨骨上,让她击球。她稍稍碰着了一下球,摩根紧接着用一只手将球垫起来,康妮砰的一声将球打过网去,球飞向杰夫,杰夫猛力击球,球触网落地。

  球赛结束时,个个浑身热烘烘的,大汗淋漓,笑得没有了力气。摩根提起浇菜园的软水管喝水,安吉无意动了一下软水管,水流射得他满胸满脸。“哎哟”,她叫了一声。其它人笑得前俯后仰。摩根将水管向着他们兜头射去,以示报复。

  摩根将软水管递给罗布。莎拉这时刚巧站在摩根身后,他转身一个趔趄撞到她身上。他俩摔倒在地,他跌进她高高翘起的两个膝盖之间的地方。她没有生气,她倒挺高兴的。

  “就像安吉说的……”摩根得意扬扬地对她说,“哎哟。”

  莎拉娇嗔地说:“你是有意干的,你这个坏家伙。”

  他用双肘撑起身子:“谁,是指我吗?”

  “对,就是你。”莎拉脸色泛红,心里直想笑。“我只想知道,你会因此得到什么报复。让开,不要又把我撞倒了。”她向上挺身子,想要把他的身体挪开。

  他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再说一遍,”他小声说,“我就让你看看,我想要得到什么。”

  她感到她的脸更烫人了:“这很有趣,但我要提醒你,我们身边此刻有颇为有趣的观众在看着我们哩。”

  摩根抬起头,这才仿佛惊讶地发现孩子们还在那儿。

  “从她身上爬起来,爸爸,不然你会把她像虫子一样压扁的,”杰夫说。

  摩根用双手和两膝撑起身体,说话语气极不自然:“我们……嗯,慢点再把这个扶起……”

  他站了起来,然后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她有些吃惊地发现,她的双膝在阵阵打抖。这个男人敢情是高压电。

  这个男人专会捉弄人。他诱使她上钩,与她调情,弄得她心施摇荡不能自己时,脱身便走。啊,他是想要她的,莎拉对此毫不怀疑。良辰来临时,如晚上孩子们入睡后,他俩是有时间搂抱在一起热热火火亲吻的,可他却设置种种障碍加以推脱。

  见鬼,种种障碍。他跑走了,甩甩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