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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作品:名门艳女|作者:散发弄舟|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3:10:23|下载:名门艳女TXT下载
  他开始在一边当观众,从不发表看法,或许,在他的眼里,这种表演性茶道,不是他想要的,或许,他感觉这样的茶道,超出他的想象空间。

  总之,直到他的小和尚学生回到峨眉山时,他才每天抽时间去讲经。

  清明节前,在收到学校的几次加急电话后,茶道技艺才算全部完成。

  回望白娘子曾经生活过的白龙洞,再看看这坐神秘的峨眉山。

  我第一次以人生感悟的方式说:“从前,她生活得很单调,如今,她生活得很无她。”

  曹峰接过他师父赠送的一把长嘴壶,说是峨眉山的百年老铜壶,带去凡俗。

  接着,禅师又送了我一把挂烧生铁壶,他说:“制圣洁晚钟的铁匠打的,烧茶水很好。”

  七七开车在山下等着,她的任务是远离峨眉山。

  而我,从不愿到不离。

  禅师送我们到达下尚坡,方才停止脚步。

  我知道,这是送别峨眉茶道,也是送走世间凡物的影子。

  ……

  上了车,曹峰才说:“回成都后,记得将茶舞编出来,至少十章,这是你的专业。”

  七七说:“今年又招了七百多名学生,等着开课,不能再推,舞蹈这东西,以后再说。”

  我没看七七,“我知道。”我说:“先编五章你审一下。”

  “不用,这方面你强我弱。”曹峰说:“相信你的能力。”

  刚过好吃街,曹峰叫停,他去采购了很多峨眉山特产。说他回去后,好向领导交待。

  但他说这话时,我仿佛看到了他有一丝不安掠过。

  进了城,七七将车上的另一批礼品,蜀锈、酒、烟什么的都有。

  还取了一文件,我一看是友好城市文化互助交流。

  内容还没看成,就被七七夺了,叫曹峰帮忙抬东西。

  一共送了十多个单位才忙完,但曹峰的样子一直有心事,只是他很乐意做这种搬运工。

  再次回到车上,七七才说上面领导说了,成都同峨眉山建立友好旅游文化兄弟城市。将开通两市旅游长期对接,也进行文化对接。

  我不懂政治,管你怎么接,这事儿与我无关。

  曹峰也一样好像根本就没听进这些话,他取了他师父给他的九经佛典,自己看。

  ……

  回到成都不久,曹峰就将我头一年的影碟销售收入完部划过来。

  之后才说我那边的生意做不成了,他的单位准备将茶城转让给外资。

  还说,那地方可能会被搬迁,要我不要生气,也不要在乎钱收入少了。

  对此,我没叹气,觉得能再次收入到近七百万元,已经很满足。

  我这人天生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大得让世人都低头什么事,只想脱贫,就一切幸福。

  没了这影碟生意,我就辞去了碟店公司的职,将原专职老部下退给公司。

  打算平平静静地做学校这边的事情,好让自己也像在峨眉山一样,单调地过日子。

  古代就叫搜刮

  没有剪彩仪式,没有欢呼雀跃。

  是的,边城这地方,在中国的版图里,可以让所有人不曾记起。

  因小而又没落,撒尿都不愿指着的地方,当然不会让人好想念。

  当年从凉山州划旭岷山代管时,省城去的一个最大官也就是政协副主席。

  那年庆祝活动的总时间还没超过一小时,很多原著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爸和阿哥一直关到过年,才放出来。

  理由是,没有失主来确认这笔巨款是他丢的。

  但也不能证明是汉家的钱,于是,先将人放了,随时听候公安局要求,去作解答。

  就这样,我的钱就算成了公安局的捐款名下。

  回到家的阿爸和阿哥,不但没伤感,反而兴奋得要跳起来。

  在他们看来,这笔脏钱总算没爆炸。

  背一点骂名是小事,千万背不得脏名。有些村民谈起这事,阿爸有时还主动说是捡的。

  仿佛阿诺家永远有一个不可告人的脏机密,必须要用别人的谎言来盖住。

  方可在红村行走自如。

  面对两个茶场几乎成荒山,原先的心痛,因公安局放了人而变成了快乐。

  阿哥说一切可以从头再来,但名声却永远再来不起。

  阿妈此时好景仰汉今的英明和勇气,说要是逼不住,在局子里被打得讲出了真话。

  就不会有今天全国人民都不知道的丑事,对阿爸的行为,阿妈依旧赞美了一个多月。

  虽说这个年没钱过,但都很乐。

  开始,汉晨想等路通了,叫胡清泉到成都找我了解。

  后来时间有过久了,加上她和胡清泉忙着自己开的一家小商品店生意。

  也就慢慢地不想这事,在她的眼里,太穷了不行,必须赶紧赚钱养家。

  ……

  新路修能了,边城的商业经济几乎死光光,只得改掉设关县令。

  关卡照设,但可以自由出入境,过去的没收和巨额税率改为检查税票,税金降为百分之三十左右。

  放人致富。

  改了令之后,才平息了长达两年的风波。

  各茶场忙着纷纷发函发电通知外省过去的老买主,希望能到边城来购茶。

  然而,回复的消息几乎都是不愿再来上当受骗。

  一少部分茶商小心翼翼地接受了邀请。

  但是,边城茶叶产量已经丢失了三分之二,让人感到边城的茶叶就像是在搞计划生育,市场还是没打开。

  关卡的设立,虽然税费降了不少。

  但给死而复生的生意人还是无法前进的步子,重复的税收,难以服人。

  茶场上了一次税,出售又上一次税,购方出关又要上一次税。

  加起来比烟草税还高出六个百分点,基础茶园本来就挣不了几个钱,过重的负担不得不要茶农退避茶叶的事情,这在中国古代就叫搜刮,也叫剥削。

  春茶上市后,阿爸心想价格会有大的回荡,茶场应该在这一年里救活过来。

  然而,没有几个大茶叶商人进边城来,最高档的“甘叶一品”只卖了个一百元一斤的价格,气得阿爸想自己背茶到岷山去卖。

  老两口越闹越凶

  头几年去广东打工挣大钱的女工,大部分只挣了几个说不出口的路费钱回来。

  求阿爸要在茶场上班,阿爸见茶场不景气,一个也没有要,老兵残将足够了。

  得到推说的村民们变笑为恨,私下里拆阿爸的台子。

  编些无中生有的事来搅得阿爸不安宁。

  一会儿茶场的东西被盗,一会儿又说阿爸乱搞男女关系。

  一会儿又说阿爸贪污,说那捡钱的事,就是骗人。

  一时间,不,一个春茶季节,阿爸成了红村恶霸地主。

  穷得水响的阿爸,回家就被阿妈痛骂,好像外人传谣的男女关系是事实。

  阿爸吵得不想吵了,就喝闷酒,贪污这事还能受。

  可乱搞男女关系,这不是闹着好玩的,也不是阿来网住自己,使得跟村民的关系渐渐远离,到现在就是仇人一大堆,亲近的没几人。

  阿妈种庄稼请帮工,也只能翻来覆去地请几家关系好一点的。

  尤其见不得外人说阿爸乱搞男女关系。

  茶场的工人要么就是些老得毛不留几根的老太婆,要么就是十四五岁的小孩子。

  全部都像是阿爸的野婆娘,没干过这类事情的阿爸,除了气出病来,就是吵架。

  回家同阿妈吵,出门同村民吵。

  阿妈在阿爸忙着制名茶不回家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每天晚上都悄悄到茶场捉奸。

  真是守夜误睡眠时间不说,还误了身体和种庄稼。

  三十多天,连阿爸跟女工们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发现过几回。

  夜班全是几个男工人跟着阿爸制茶。

  正要放下心的阿妈,却被阿爸发现这一行踪。

  气不打一处来的阿爸,反咬一口:“你守我?老子阿诺家祖宗十八代人不是日嫖夜赌的人,外人的话你也听得进去?生活了几十年,居然不信我?那我教几个娃来干啥?老子没有回家来捉你就算对得起你了。”

  阿妈听了慌得鬼火冒,痛骂阿爸不是人,将妻子拿来诋毁,老两口越闹越凶。

  村子里的仇人们听了格外高兴:“啊!开始狗咬狗。”

  阿妈认为自己清白一辈子,外人没说话,倒还被自己的丈夫乱骂,气得要死。

  才几个月的团结除脏,兴奋气氛都还没过完,这老一代就自爆起来。

  而阿爸是出于报复,他明明知道老伴是忠心不二的女人。

  但为了让老伴知道外人的胡话是听不得,才赌气胡说一通。

  意思是让你也尝尝这种无中生有的滋味。

  阿妈一气之下跑到汉今的茶场来诉苦,说老头子嫖婆娘还反咬自己想当人猫。

  一把鼻涕一把泪,辛酸一辈子的怨气,一股脑地往汉今头上泼。

  汉今听了先是傻呆在一边不发问,心想:“老父亲居然是这种不明事的人。”

  后来,就干脆丢下茶场的紧张工作,领着阿妈回红村来划清一致对内的战线,打算要狠狠地教育阿爸。

  汉今才是真正的不明事,完全是以他个人的态度,骂得阿爸直不起腰。

  争论不下汉今,阿爸就更加气上加气:“老子没做亏心事,还怕了半夜敲门声!你敢这样对待老子,你就不是我的娃儿。”

  汉今却说:“你敢反咬妈一口,你不认我,我也不认你。”

  阿爸想不到细心培养起来的孩子,居然在翅膀硬了以后就不认账了。

  操起棒棒就要打汉今,谁知从没听过阿爸解释的汉今,只以为母亲讲的是事实,抓起板凳就同阿爸对打。

  十足的精神病

  阿爸毕竟年老体弱,输了。

  汉今拉起阿妈下街来,留在自己家里住。

  “阿妈!山上的庄稼不用种了,反正没几个人吃,您辛劳一辈子,也该休息了。”

  阿妈却说:“不行!过年大家回来吃啥?还有几头猪在圈里没人管,家庭基础不能丢。”

  汉今没理睬阿妈的话,硬是留住了阿妈才停止了他的高论。

  晚上,阿爸没心思再上茶场干活,坐屋里喝闷酒。

  喝醉了,桌上的酒没了,摇摇摆摆地摸进寝室找酒喝。

  阿妈往日喷了菜,还剩半瓶的“敌杀死”农药,放在写字台上与阿爸的酒瓶靠着。

  阿爸本来就醉了,没拉开灯,就摸了“敌杀死”来当酒喝。

  一口气将剩下来的半瓶“敌杀死”喝了个干净。

  没过一分钟,阿爸突然感到心脏内有一种刀割般的绞痛。

  慌忙拉开电灯,发现自己错喝了农药,急步跑到大门外来倒胃。

  但是,一切都迟了,倒在大门外昏迷不省人事,口中的白沫不断朝外涌。

  平时,阿爸是最讨厌那些高呼自杀的人,他说过,他一辈子不可能去走没有出息的自杀路,自杀是没有能力的表现。

  过了十多分钟,汉国从阿爸家经过。

  想去他的大儿子丈母娘家去,都走过去了一段路,总觉得有股浓浓的农药味。

  无意识地回来看了一眼,在黑暗处,看到趴着的阿爸。

  忙跑转来抱起,知道出了大事,呼喊一里多路远的农家子女和大院里的阿诺家族人来帮忙。

  呼啦啦一阵子,在黑夜里将阿爸抬下山往县医院急送。

  传谣的一些村民,吓得屎都掉在了裤裆里。

  呆在屋里不敢出来,知道公安局查起来将会杀头。

  这一夜,红村没法平静,村干部们紧急开会。

  都以为阿爸必死无疑,虽然都对阿爸有极大的成见,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得不讨论清理传谣言的人。

  汉德一直是阿爸信任的人,又是民兵连长。

  清查工作自然就由他办,当晚就清理出来几个传谣村民。

  村长、书记决定第二天进城,对看热闹的村民痛骂一顿。

  进了县医院,汉国身边没钱,求医院先救人后取钱来付。

  起初医院整死都不干,说要拿钱来。

  一大群红村人全体下跪,讲明了阿爸是一场长,有钱,只是忘了带,医院才动手。

  急救洗胃的场面动人心魄,一根大水管伸进阿爸的喉管,灌水就冲。

  阿爸如一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