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保护小公主,保护老爷
是我们的职责,现在老爷生死未卜,他们为……为小公主去死……是……是她们
该做的,小公主无需伤怀!」
「这……」欧阳玉苦笑一声,长揖道,「星云前辈因我兄弟二人受次大难,
欧阳玉定会为前辈讨回公道。」
「哼!莫要强自贴金,你们兄弟性命虽说珍贵却也不值得我家老爷拚命,他
们真正要对付的人是我们家老爷,你们不过是引子而已!」黑脸仆妇哼声道。
「即便如此,经此一事,我欧阳家定然与星毒宫守望相助。」欧阳玉郑重道
黑脸仆妇没有说话,转过头看向斜倚在颖月身上的李风,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这年轻人虽生的好看,却武功尽失,真真连废物都算不上,一向眼高於顶的
小公主为何会对他青睐有加,难道是……」看着星绯舞望向李风满是温柔的眼神
黑脸仆妇轻轻叹息一声,如若老爷有事,那星毒宫、真火教联姻一事必成定局
小公主……
「可惜啊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几位怎就舍得如此离开?听说绯舞小公主生
豆蔻年华便生得绝世容姿,何不与在下浅酌几杯,也好尽地主之谊。」声到,人
已到,一名玄衫公子背负长剑,站在梭舟之首,也不见有人划船,船却如箭矢一
般破浪而来。
此人剑眉虎目,鼻直口方,身形英挺笔直,生的一副好皮囊,欧阳玉转身看
去,闪过一丝惊容,抱拳长声道,「慕白兄今日好雅兴,就让小弟陪你畅饮一番
可好!」
欧阳玉说完飞身而起,抽出铁扇,迎着飞速奔来的玄衫青年扑去。「哈哈…
…玉兄不请自来可不是为客之道,还是速速回家去,免得欧阳老爷子说我以大欺
小。」玄衫青年脚尖轻点,飞身而起,单掌迎向欧阳玉的铁扇。
「李慕白,你欺人太甚!」看到玄衫青年竟是连宝剑都懒得抽出,又出言羞
辱,欧阳玉脸上升起一抹怒意,十成功力蕴於扇尖,一抹尺长的剑气荡然而出。
「怪不得今日敢与我一战,原来六阳劈山掌已练至三阳开泰之境,不过!还
不够看。」玄衫青年大喝一声,陡然加速,却是後发先至一掌劈向欧阳玉的摺扇
噌的一声响起,两人实打实的硬拚一记。
扇折,欧阳玉口吐鲜血倒飞而回。
「哈哈……」玄衫青年立於船首站定,大笑道,「可笑,六阳劈山掌蕴真阳
重攻伐,却被欧阳兄练出女子之气,真是端的可笑!」
欧阳玉倒退几步,被离月挡住,又羞又气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原来此人就是天香谷主最得意的弟子李慕白!」几人对看一眼,黑脸仆妇
神色凝重的护在绯舞身前,双掌连拍,浪花溅起,小船再次加速,掉头向岸边冲
去。
「跑的了吗!今日若让你能老弱病残从我手中逃出,我李字从此倒过来写!
」李慕白大袖一甩,再次跃起,脚踏江水,几息之间便到了船尾,看到颖离二女
跟小绯舞後,脸上出现一抹惊容,叹息道,「唉……如此绝色,今日竟要毁於我
手,让我如何忍心。」
「今日我若不死,此仇必会相还!」欧阳玉将铁扇甩出,再次迎上,但他又
怎是李慕白的对手,刚一交手便连连後退,寒光闪过,一道剑芒从後退的欧阳玉
身旁窜出,宝刃织起一片剑网,从正面往李慕白罩去,剑气嗤嗤,不比欧阳玉刚
才那一掌逊色。
颖月从正面杀入,离月的剑却从另一侧攻至,似拙实巧,沉雄中见轻逸,吞
吐不定的封闭了李慕白这方面的退路。
李慕白的後背此时离後撤的欧阳玉只有半丈许的距离,蓦地增速。欧阳玉还
以为有机可乘,反退为进,全力往她疾劈一掌,眼看劈中,只见李慕白迅速无伦
地晃了一下,掌劈在他的肩上。
欧阳玉正心中大喜,骇然发觉手掌全无劈上实物的感觉,还滑往肩膀之外,
魂飞魄散间,李慕白的虎背已经撞到他的胸前,李风虽然武功尽失,但是眼力却
在,还未等他喊出,骨折肉裂的声音骤响不绝,欧阳玉眼耳口鼻同时溢出鲜血,
摔飞而出,被黑衣仆妇接下,放於舢板,不知生死。
「不自量力!」李慕白冷哼一声,一个旋身,双脚微侧,身体一扭,成了一
个十分骇人的麻花状,瞬间避开颖离两姊妹的攻击,同时跨步侧身,颖离二女顿
时失去了李慕白的身影。
「左上三尺,出剑!」李风一声过後,两女不由自主同时出剑,已经行至一
半的李慕白忽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点寒星,自己却是正向那剑尖撞去,心中大骇
脚尖连踏,方才避过了剑尖。
离月解围,颖月却正面向了李慕白,一掌劈去,慌乱中向前劈砍的颖月,短
剑被李慕白瞬间弹飞,几人心中大叫不好,颖月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再不反抗,
美眸看向李风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不!」李风目眦欲裂,眼看那铁掌要印向颖月心脏,这许多天以来的场景
突然历历在目,颖月为了自己,多少日夜守护身边,多少日夜暗暗哭泣,他早已
视这姊妹为自己亲人一般,眼看颖月便要香消玉殒,一股怒气自上而下,猛然贯
穿气海丹田,手中一直紧握的两截长枪之上,一寒一热两道气浪顺着手掌瞬间游
过四肢百骸,与丹田处那沉寂许久的两道气旋连接在了一起,李风的怒意似是让
它们也突然兴奋起来。
「啊……」随着李风的大吼声,紧抓着长枪的手突然甩出,抓着後半截枪身
的李风突然生出与这长枪血肉相连的感觉,虽是第一次用,却像是已经用了无数
次。
声到枪到,前半截漆黑如墨的冰冷枪身在李慕白手掌贴到颖月乳尖之时,业
已到了他一丈之处,一股如九幽而来的彻骨的冰冷让李慕白的笑容瞬间凝在了脸
上,只要真气微微一吐就能要了这女孩的性命,但是他没有把握在此之後全身而
退。
瞬间思虑千遍,李慕白变掌为爪,後撤的同时,抓着颖月那娇小的乳鸽甩向
奔来的寒枪,同时在她肩头补了一掌。
「风哥的武功恢复了吗?真好!能死在风哥的手中,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思念
雪琪姐姐那样思念我。」颖月口吐鲜血,眼神却是那样的温柔。
在众人惊骇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李风右手一抖,那半截枪身却如长了眼睛
一般,绕过颖月,连在枪身之间的软链将她卷起,落入李风怀中。
「姐姐……」「小月……」
这时几人的声音方才响起,离月狂奔到颖月身前,边哭边手忙脚乱的擦着她
嘴角的鲜血,「姐姐,呜呜……你怎麽了,不要这样……呜呜……小月儿好害怕
我不要离开你。」
「咳……」颖月咳嗽一声,鲜血止不住从唇角流出,颤抖的探出右手,抚摸
着离月的面颊,「傻妹妹,我……我就算不死,早,早晚都是……都是要嫁人的
怎麽会……会不分开……」
「不……我就不,我一辈子都不跟姐姐分开。」
第二十章、故人
「哈哈……好香,美人儿的体香最是让人回味,尤其这份香气从此将永远属
於我,真是让人兴奋的事情。」李慕白站在自己船头,手中拿着颖月粉色的肚兜
一边轻嗅一边赞叹,虎目眯起,射出一种变态之极的兴奋。
「等我回来!」李风将自己外衣脱下,盖在颖月被捏的青紫的乳房上,看向
远处狂笑的李慕白,眼中露出一股冰冷如九幽而来的寒意。
两截枪身铿然一声合在一起,李风赤裸着上身,缓缓站起,单手提着枪尾,
默默走向李慕白,无边的煞气如实质一般迫的人心神震荡,黑脸健仆不由自主的
护住低声抽泣的小绯舞,一脸惊动的看着李风的背影,就如看到了一把冲天而起
直上云端的利刃,他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自己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气势,即便
是宫主都要逊色三分,尤其是这种气势出现在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身上,这算什
麽……
连只是被波及到的他都如此,更不用说直面李风煞气的李慕白。
笑声戛然而止,李慕白不知道这个一刻钟之前还奄奄一息,如废人一般的家
伙如何会变的这般恐怖,强忍着拔腿而逃的冲动,将手中的肚兜收进怀中,冷笑
道,「吓唬人吗?哼!爷爷我可不吃这一套。」
说着噌的一声,长剑在手,李慕白多了几分自信,如同情人一般抚摸着长剑
剑身,「此剑名曰『秋泓』,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自入我手,还未曾……」
「恁的这多废话,就是轩辕剑又如何,受死来。」李风大喝一声,身若流星
枪若黑龙,带着无边杀气一跃而起,眨眼间便到了李慕白身前,「风雪混元-
-破杀。」
「狂妄!」李慕白长剑化作万千星点,虚虚实实,将李风整个笼罩在其中,
「天香夺命,剑舞天下!」
李风实在怒极,上来就是自己的最强招法,真气卷着长枪,如出世黑龙般带
着凝如实质的煞气袭向李慕白,李慕白虽然口气轻蔑,但他浸淫武道多年,自不
是欧阳玉这种花花公子可比,同时用出了他的最强剑术。
李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剑术是绝世剑术,只是用剑之人却是凡夫俗子,丹
田中奇怪的阴阳二气如同螺旋般纠缠着涌入枪身,速度再加三分,一往无前的冲
入漫天繁星之中。
船裂,剑折,人崩,李慕白脸色苍白如纸,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
短剑,连那越来越近的枪头都未曾躲闪。
「枪下留人!」枪字出,人还在远方,人字落,剑已入重围。
眼看就要一枪捅穿李慕白的身体,陡然出现的长剑将李风枪头拨偏。
这些时日以来的憋闷,颖月的重伤,早已让李风怒极,本来一枪洞穿李慕白
可以让他心神舒缓,这突然出现的长剑却是让他疯狂起来,旋身扭腰,手臂一抖
拨偏的枪头一化二,二化为四,眨眼间,漫天只剩下了漆黑如墨,寒意四射的
枪头。
「叮叮叮……」白衣人左手抓着李慕白的衣领,节节後退,右手长剑幻化万
千,呼吸间,两人便交手千余次。
李风早已疯狂之极,眼看气力已尽,就要落入江中,一股好似与生俱来一直
被压抑的凶性透体而出,真气疯狂运转起来,「为何要阻我!去死!死!星!落
……」
白衣人双眸由轻松变为惊讶,由惊讶变为惊恐,直至李风『落』字落下,眼
神已经完全被慌乱占据,看着那漫天如流星般落下的枪头,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每一个枪头上的杀意,并非如天香夺命剑中『剑舞天下』的虚虚实实,她竟然发
现每一个狰狞的枪头都是--真是的存在。
「鼻涕虫!住手!」白衣人的声音陡然变的细腻,由男声突然变成了女声,
「住手啊!你要杀了我吗!」
李风听到这个声音,血红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由自主的收回了七分气力
「叮叮,呲呲,嗤嗤……」真气破开真气的声音,枪剑相交的声音,衣袍裂
开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李风大喘着粗气,落在了离白衣人不远的舢板上,看着十几丈外衣衫尽裂,
口吐鲜血的女子,顿时呆住了……
「这……你……」女子的面巾早已不知去向,眉目如画的俏脸狠狠的看着李
风,如果说陆雪琪是落入凡尘的精灵,那眼前这位就像不食烟火的仙子,一眼望
去,你甚至记不住她的容貌,只能想到一朵淡淡的云彩,美到极致的云彩……
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黑夜已经渐去。
女子看到李风盯着自己,低头看去,苍白的脸上倏地升起两朵如血的嫣红,
她胸前左襟被李风的长枪完全挑开,连肚兜脖结也已散落,嫩白如初笋的俏挺美
乳就这样颤巍巍的立在空气中,配上上面点点鲜血,凄美之极。
上身虽然残破,却还好些,下身却是惨不忍睹,长裙前摆被撕扯的粉碎,两
条修长洁白笔直的美腿直至根部,完全暴露在了晨光之中,她自己甚至能看到几
根调皮的黑色毛发从破碎的小裤间探出,尤其是昏死过去的李慕白紧紧抱着她的
大腿,那双恼人的手正抠在自己秘处之间,这让她这个从小到大,除了那个该死
的家伙,连男人手都未牵过的女子如何自处。
白衣女子将李慕白丢到已经随後驶来的木船上,自己却蹲在飘荡的舢板上呜
呜哭泣起来,哭了半响,将另半截衣裙扯下,围在了腰间,看着那双修长直至根
部的裸露美腿,李风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死猪,再也不想见你了。」女子贝齿咬着下唇,轻跺舢板,飘向她驾来的
那小舟,李风反应过来,同时用力落於船尾。
「不管你是谁,休想把他带走。」
「哼!当我稀罕吗,我不过是,不过是不想让你追悔罢了!」女子扭过头,
美眸泫然欲泣,「你……你当真忘了我是谁吗?」
李风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手提长枪立於船尾,紧紧盯着两人之间那卧躺的
李慕白。
「师傅说的果然没错,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还给你!」
伴着女子的喊声,李风左手一抄,摊开手掌,一个老旧的杏核出现在他眼中
看着掌心被一根红绳穿过,刻出小猪形状的杏核,李风顿时愣住了。
……
「鼻涕虫,抓我啊,来抓我啊,嘻嘻……」杏树下,两个小孩子在追逐打闹
女孩稍大一些,拿着一把桃木剑逗弄着那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小男孩。
小男孩擦了擦鼻涕,摆动着小腿依然倔强的向小女孩追着,「坏……坏姊姊
还给我。」
「就不给你,就不给你……」小女孩做了个鬼脸继续跑路。
……
「师傅……呜呜……姊姊弹我小jj,你看,都肿了。」小男孩走到面色尴
尬的两位老人身前,褪下了自己的小裤裤,露出了他那红红的小jj。
老头儿满是心疼的将小男孩抱住,老妇人脸上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将门
外探头探脑的小姑娘喊了进来,「怎麽下手没轻没重,下次记得轻一点!」
小男孩听到这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
还是那颗杏树,小姑娘倔强的看着扭扭捏捏的小男孩,「什麽事,本姑娘马
上就要走了,这下你开心了!」
「我……我……我没有。」小男孩犹豫良久,从怀里掏出一个杏核,「我…
…我刻了很多,这……这个是最好的,送你。」
「才不稀罕,这麽丑的猪头,就像你似的。」小姑娘一把将那刻成猪头形状
的杏核夺过,眼泪止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一把将小男孩推到了杏树上,「说
你会不会忘了我。」
小男孩猛地打了个寒颤,「不……不会!」
「要是忘了我呢?」小姑娘看着被吓得颤抖的小男孩,擦了擦眼泪满意的一
笑,一把掏出了他的小jj,「要是敢忘了我,我就把你尿尿的东西,哢嚓!」
小男孩看着那渐渐远去,消失在山间小道的两个身影,紧紧抓着老者衣角抬
头问道,「师傅,纤纤姐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小男孩却拍着小手欢笑着跑回了茅屋
第二十一章、逃离
一段段记忆在脑海中划过,如流星破开天空,看着眼前这梨花带雨,低声抽
泣,恨恨的看着自己的美人儿,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渐渐重合在了一起,李风猛地
打了一个寒颤。
「纤……纤纤姐?」李风犹豫的说道。
「哼!」女孩站起身,走到李慕白身边,抓住他的腰带一扯,整件外衣被扯
了下来,粉红色的肚兜飘落到李风身边。
「我,我还是要杀他。」
「师傅让我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女孩将李慕白的外衣穿上,顿时恢复了
她那冷若冰霜的神情,看着李风手拿肚兜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醋意,「回去我
便告知师傅,你,你欺负我,还,还……」
想起那个乖戾的老太,李风心头哆嗦了一下,既然知道了眼前这女子就是当
年的柳纤纤,童年的阴影让他对她有种发自心底的本能的惧怕,这样的情况下,
想杀李慕白确实再无可能,李风看了看远处船上焦急的几人,想到颖月此时的情
况,点了点头。
「今次我不杀他,若是颖月有个三长两短,便是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将他毙
於枪下!」李风说完轻点船尾,飞身而回。
「这个给你,每日一粒,可护她心脉,另外,把……把东西还我。」刚刚回
到梭船,一道声响破空而来,李风伸手抓住,一个小小的瓷瓶。
看着晨光中那飘然的身影,李风苦涩的一笑,将手中的杏核向她弹去,他却
是如何都不曾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柳纤纤,这个让自己的童年好长时间都蒙在阴影
中的女人。
「风哥哥,姐姐……姐姐她……」
离月的哭喊声让李风的心咯?一下,身影一闪到了颖月身边,看着她面色苍
白如纸的样子,心中一阵抽痛,慌忙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月儿,来,吃了
」
「那女人的东西怎麽能给月姐姐吃。」小绯舞脸上泪痕委屈,噘着小嘴一脸
不乐意的说道。
「没关系,她不会害我的。」李风轻声道,无奈一笑,将手中瓷瓶递给小绯
舞,「小舞儿先看看。」
「啊……这是……栖霞回生丸,难道……难道她是慈云斋之人?」小舞儿闻
了闻瓶口,满是惊讶的说道。
「慈云斋?」除了李风,几人异口同声说出了这三个字,欧阳玉讶声道,「
难道真有这个地方?」
「不知道哎,我也是听奶奶说过,慈云斋每一代只有一人,而且都是女子,
这栖霞回生丸就是她们的独门疗伤圣药。」小舞儿看着将药丸吃下的颖月,轻声
说道,「颖月姐姐,感觉好些了吗。」
「我……我怕是不行了。」颖月微微睁开了美眸,目光温柔的看着李风,「
我……」
「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我保证,你会没事的。」轻轻拭去她额头的汗珠
李风轻声道。
「不,我……让我说完,我怕闭上眼睛就再也……再也没有机会说了,风…
…风哥哥,莫……莫要伤心,遇到你,是……是我们姊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
……我好欢喜的,其实……其实知道你失去武功,我……我心里好高兴,这样就
……就可以陪你……陪你老死山中,风哥哥不会怪我吧。」
「不,不怪!」李风强忍着泪水,「放心,我们会一起老死的,我保证!」
「呵呵……风哥不要安慰我了,我……我知道……」颖月大喘了几口气,俏
脸出现一片血红,「看到风哥恢复武功我好高兴,好……好喜欢看风哥哥那不可
一世的样子,让月儿好有……有安全感。」
说着将离月的手放到李风手中,「以後……以後,离月就交给风哥了,我…
…我不替她要名分,就算……就算当个通床丫头也好……」
「傻丫头,会好的,我会让你好起来的……」李风环着昏倒在自己怀中的颖
月,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偷偷拭去,望向众人问道,「谁知道华医居在哪里,
我要去。」
……
楼船,数不清的屍体堆在甲板,晨光照在那尺厚的粘稠血液上,一种地狱般
的寒意扩散而起。
锦袍年轻人站在星云的屍体前,脸上满是寒意,一阵脚步声响起,几名黑衣
武士单膝跪在血泊中,抱拳回禀,「二爷,还是没有找到!」
「废物!」年轻人狰狞的抽出旁边侍卫的腰刀,回禀的黑衣武士倒在了血泊
之中,年轻人大喘了几口气,脸庞再次变的冰冷异常,「烧船!把这老家伙的屍
体保存好,记住,是运河帮袭杀了老杂碎,我们抢出了他的屍体,顺便给他报了
仇!」
「二爷放心。」
「嗯!」年轻人点点头,转身而去。
「三弟!」芦苇丛中,黑脸黑须的欧阳寒环着陆雪琪,看着那漫天的火光,
虎目之中一阵朦胧,紧紧攥住拳头,「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欧阳寒比欧阳玉大十七岁,从小看着他长大,再加上欧阳寒只有一个女儿,
两人说是兄弟,却如父子一般。
深吸一口气,抱着昏迷的陆雪琪向岸边走去。
看到那劫击星云的老者,欧阳寒便知道,他们终於出手了,官道,小村自是
不敢再走,大约分辨了一下方向,沿河一路北上。
又一个深夜,密林间,篝火映照着欧阳寒那黝黑的脸庞,看着旁边额头火烫
衣服还有些潮湿的陆雪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风哥……不要……不要离开我,赵大哥,对……对不起,呜呜……星云前
辈,都是……都是我害了你,啊……好冷……雪琪好冷……」摸了一下陆雪琪的
额头,听着她的胡言乱语,欧阳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欧阳家经营药材生意
他自然也略懂医术,知道陆雪琪风寒侵体,虽说不是大病,但是在这种荒郊野
外,没有药材,他也无法做那无米之炊。
「啊……冷……好冷……」陆雪琪猛地抱住了欧阳寒,瑟缩着娇美火热的身
躯在他的怀中不住的蹭了起来,本来陆雪琪的肚兜就被欧阳玉拿走,又经过一日
奔波,衣襟、束腰早已松散,一蹭之下,衣襟却是打开,那饱满浑圆的巨乳顿时
暴露出来,雪白之上,被火光染上了一层金黄。
欧阳寒不过四十四岁,正当壮年之时,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尤其还是一个
美若仙子的女子,感受着在自己胸前的一对柔软,欧阳寒的下身猛地挺立起来。
「不……不行,不能这样!星云老前辈因我兄弟而死,我若欺凌他的女人,
真真不是人子所为。」欧阳寒紧守本心,默默的念叨着,「但若是这样,这女娃
难免会香消玉殒,我……我该怎麽做!」
「风哥哥,雪琪好冷……喔……抱我……抱住我。」
「对不住了!」欧阳寒看着陆雪琪俏脸火红,肌肤滚烫的样子,默念一声,
紧闭着眼睛,凭藉手感将陆雪琪身上湿漉漉的衣物一件件脱下,手指滑过肌肤,
那柔腻的感觉,让他心神一阵激荡。
很快,陆雪琪那娇美动人的s型身上再无一丝一缕,他不是圣人,又是血气
方刚正值壮年,这样一具火热滑腻的身体在怀中扭动,怎的不让他热血沸腾,欧
阳寒强忍住心中那焚身的火热,大手滑过乳房,在陆雪琪的肩头大穴轻轻一捏,
嘤咛一声昏睡过去。
「唉,素心现在也不知如何!若不是我听信那长舌妇之言,她也不会……」
看着陆雪琪那火红的小脸,欧阳寒长叹一声,将她放到乾草上,盖上自己已经被
火烤的乾爽的外衣,自言自语道,「小丫头,若是没有药材你也凶多吉少,我去
寻药,你自求多福吧。」
半个时辰之後,一身划痕,满身杂草,有若野人般的欧阳寒,手中拿着一堆
不知名的药草,步履踉跄的走在山间,看着远处那隐约的火光,眼中露出一抹笑
意,深吸一口气迅速的向前走去。
「不好!」越接近自己的露宿地,欧阳寒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忍着心中
的焦躁,他渐渐放缓了脚步。
「呜……啊啊……你们……你……呜呜……请一点,啊……太大了……要裂
开了……啊啊!」
「你……你们这些中原女子,嗯……真是……真是娇气,没有我们大……大
漠的女子操着舒坦,才……才这麽一会……嗯……不过,却是比我们那里的女子
更让人舒服。」
「哥哥,你行了嘛,我要跟神女玩一会……」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将她们还给我!」
第二十二章、异族
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呼喊声、叫骂声、呻吟声,欧阳寒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
欧阳家乃是药材起家,天南海北他自是没少去,听到那粗犷乾涩断断续续的声音
欧阳寒当下便判断出,那是漠北之人。
「突厥人怎的会出现在这里?那陆雪琪……」欧阳寒再次加快步伐,分开眼
前的草丛,一幕让他永远都不可能想到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火堆还是那火堆,十几个身穿兽皮,如远古巨兽一般的家伙横亘在一个衣衫
褴褛的年轻人身前,十几人身後,两名同样雄壮却赤身裸体的壮汉,一人怀中抱
着一个娇小玲珑,不着一缕的娇美身体,不断的耸动着身下若狼牙棒般狰狞的阳
具。
「不要这样……啊……雪琪要……啊……快……快进来,求你……」看来陆
雪琪因为风寒,意识还是很模糊,加上敏感的身体被弄成这样,竟然求人去奸淫
她。
那铁塔一般,头上紮着无数小辫子的雄壮大汉跪在火堆旁边,与他相比,就
像小孩子一般的陆雪琪美腿分开,骑在他的腰部,应该说骑在他的狰狞的阳具上
环着大汉的脖颈不断扭动着翘臀。
看着那在陆雪琪的美臀间忽隐忽现,不住探头,一掌都握不过来的巨大阳具
愤怒的同时,一股火热从欧阳寒的小腹升起,身下阳物不由自主的挺立起来。
「啊……不行啦……求求你,操我……啊……」
年轻壮汉听到雪琪娇滴滴的声音,嘿嘿一笑,双手托起了她的美臀,看着那
鲜红的缝隙将他硕大的龟头包裹,长长吸了一口气,猛的松开手,整根阳具一口
气都塞进了陆雪琪的蜜穴中,也不管这样一插会不会贯穿她的身体。
「喔……啊……」陆雪琪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搞得大叫一声。
那人插入後立刻快速抽动起来,每一下都干进她的最深处,「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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