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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阅读

作品:我的父亲是大富豪|作者:511571409|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1 23:27:27|下载:我的父亲是大富豪TXT下载
  又是沉默,朦胧的月光中,她的脸蛋还是那么绝美,宛如下凡的仙女。不过,她的眉头却是拧成了团。

  “要不这样吧!”良久,唐潇潇再次抬起头,说:“你抱着我,我们俩互相取暖!”

  “什么?”我不由得惊叫起来。事实上,这个想法早在我刚躺下的时候就从脑海里闪而过,但是,我根本不敢提出来,因为我答应过唐潇潇不提感情的事。她既然如此抗拒我,怎么会容许我抱着她?可是现在,她却主动提出来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叫你抱着我睡,没听清楚啊!”唐潇潇略微不满地说,然后重新躺下了。

  我躺下之后,怀着丝忐忑与激动伸手将唐潇潇搂住。唐潇潇翻过身,像只温顺的猫咪,蜷缩在我的怀里。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我也能感觉到,唐潇潇的心也在剧烈地跳动。

  这是真的吗?我真的搂着暗恋多年的女神吗?这不是做梦吧?我腾出只手,悄悄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很疼。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我真的搂着心中的女神唐潇潇!我很想把这些年来暗恋她的苦楚,全部倾诉给她听。可是,想起答应过她不谈感情,我硬生生把到嘴的话给吞回去。

  突然有流泪的冲动!都说青春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却把自己的大好青春挥霍在对唐潇潇的忧郁暗恋中。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她,那颗暗恋她的心将在悲伤与痛苦中慢慢地寂灭,却不料此刻拥着她。

  我这是感动了上天,上天终于圆我的梦想吗?也许吧!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对唐潇潇付出了这么多,老天岂能不感动?

  怀里是女神,岂能不躁动?但是,我不敢有丝毫越轨行为,我是那么喜欢唐潇潇,她不高兴的事儿,我坚决不做。我将心中的个个强烈的念头次次给掐灭。我要让唐潇潇知道,我李毅跟普通的男人不样!我绝不会趁人之危!

  唐潇潇不言,我也不语,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此时无声,却胜似有声,心灵在悄无声息中暗暗地碰撞着交流着。我想,唐潇潇应该了解我的心,至于唐潇潇的心,我却有点捉摸不透,有时感觉离我很近,有时似乎又很远。

  不得不说,两人拥抱在起,确实能集聚许多热量。凉意被驱赶殆尽,股股暖暖的热气笼罩着我和唐潇潇,直到倦意袭来,不知不觉地将我和唐潇潇带入温柔的梦乡。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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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起来,起来”

  第二天早上,睡得正香,突然被阵吆喝声惊醒,有人使劲地踢我的大腿。睁开眼,见几名男子凶神恶煞似的站在棚子前面,个个光着膀子,胳膊上纹有骷髅图案,手里端着微型机枪。为首的是个黑人络腮胡,嘴里叼着根烟,口牙齿白亮白亮的,毛茸茸的耳朵上挂着耳环,判裤,黑色的水鞋。目光铜铃似的盯着我,手里的微型冲锋枪枪口对着我。

  是海盗!

  我惊得嗖地坐起来,连连摆手,说:“别杀我们,求求你别杀我们!”

  络腮胡干笑起来,侧着耳朵对着我:“?”

  我赶忙改口,用蹩脚的英语说:“'!!别杀我们!”

  络腮胡狂笑起来,将手中的半截烟丢到地上,抬脚碾灭,然后双手举着枪再次对着我。

  我惊恐地连声大喊。

  络腮胡没有开枪,却转而把枪口对着刚刚坐起来惊恐万状的唐潇潇。

  我赶忙将唐潇潇拉到身后,再次朝络腮胡连连摆手:“,,,'r!别杀她!”

  黑人络腮胡吼道:“!闭嘴,滚开!”

  我没有让开,仍然挡着瑟瑟发抖的唐潇潇。

  “!”黑人络腮胡将微型机枪倒拿着,手拿着枪口,用枪托狠狠地朝我脑袋砸来。我赶忙用手挡,枪托砸在我手腕上,阵剧痛。

  黑人络腮胡恼怒至极,抬脚将我踢倒在地上。用枪托狠狠地砸我,我脑袋肩膀胸膛,多处受伤,浑身阵阵地疼痛。

  唐潇潇大哭起来,用流利地英语乞求黑人络腮胡不要打我,黑人络腮胡却根本不听,直到打累了,他朝手下点了下头,两名男子将我拖到旁继续殴打我。黑人络腮胡却滛笑着,解开腰带,朝唐潇潇扑去。唐潇潇吓得阵惨叫,惊恐地朝棚子里头爬去。

  “,!”我用蹩脚的英语怒吼着,心肺仿佛被人撕裂了似的剧痛,唐潇潇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不能让这个黑鬼糟蹋了她!此刻,我深深地懊悔,当初要是听绿衣女孩的话学会点武功,现在就不会任这帮畜生宰割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

  殴打我的两名男子身强体壮,我稍微有点反抗,便被他们狠狠地打倒在地。脸上肩上腿上,多处已经血迹斑斑,身体的疼痛已经顾不上,心疼得放声大哭起来:“不要啊,你们不要伤害潇潇,”

  黑人络腮胡却哪里理会?他已经解开了裤子,朝唐潇潇压下去,野蛮地撕扯着唐潇潇的裤子。眼见黑人络腮胡即将得逞,突然,寒光闪,噗的声,把尖刀飞过来,扎进黑人络腮胡的右腿小腿,黑人络腮胡声惨叫,放开了唐潇潇。

  紧接着,名身材高大强壮的白人男子出现在眼前,男子年纪大概也三十多岁左右,赤膊,浑身肌肉暴突,右手正把玩着把尖刀,那尖刀好像陀螺似的在他几个手指头间旋转,寒光闪闪。

  黑人络腮胡跌摸滚爬地爬到白人男子跟前,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白人男子却正眼不瞧他下,目光盯着唐潇潇看。唐潇潇上衣已经被扯去几个纽扣,她正紧紧地抓着被扯开的胸襟,遮挡住雪峰。

  “'r?”白人男子问唐潇潇的姓名。

  唐潇潇战战兢兢地说出她的姓名。

  白人男子停止玩飞刀,叽里呱啦地跟唐潇潇说着什么。唐潇潇毕竟留学过美国,英语口语非常流利,她和白人男子的对话说得很快,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后来,白人男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唐潇潇摇摇头说:“!”

  “?”白人男子又将手中的尖刀玩弄得像风扇似的高速地旋转起来,然后,目光盯着我,说:“'r,‘!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杀死他!”

  这句话,我听懂了!我转头问唐潇潇:“潇潇,他要你答应他什么?”

  唐潇潇哭得肝肠寸断:“他要我跟他走,当她的助理!”

  心阵绞痛!

  好不容易才逃到小岛上,却不料还是落入海盗之手!海盗的残忍是出了名的,唐潇潇要是跟海盗走,哪儿还会有好日子过?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如何忍心?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男人也是人,也有儿女情长!此刻,我忍不住痛哭流泪,对白人男子哀求道:“!!”

  白人男子并不作答,突然手扬,道亮光飞来,尖刀擦着我的脖子飞过,扎进旁边的树枝里。只要往里偏点点,尖刀就扎进我气管里了。

  我惊魂未定,转头对唐潇潇说:“潇潇,你告诉他,让我去给他当助理,快点,你快告诉他呀!”

  唐潇潇不说话,只个劲地流泪,泪水顺着她白嫩美丽的脸颊,不停地滑落。

  我扭头用蹩脚的英语对白人男子说:“br。r!!让我来给你当助理,请放她走,好吗?”

  “!r!不,我需要她!”白人男子摇摇头,指着唐潇潇冷冷地说。

  “,,”我连连说英语的不字,然后和唐潇潇抱哭在起。

  白人男子不耐烦了,不知道跟他手下说了什么,他的两名手下很粗暴地将我拽到边。白人男子从另外名手下手里拿过微型机枪,对着我面前的沙地哒哒哒地连开了好机枪,子弹打在沙滩上,扬起阵阵沙子。

  打了好几枪之后,白人男子将枪口对着我,扭头对唐潇潇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唐潇潇并不说话,只个劲地流泪。

  白人男子声冷笑,开始了倒计时:“,,,,,,,”

  当他数到二的时候,唐潇潇点了点头。

  白人男子得意地笑了笑,说:“r!”然后,收起了机枪,掉头朝海边的走去,海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有几艘大船。

  原先押着我的两名黑人男子松开我,去押唐潇潇。

  “潇潇!”我大喊声,冲过去。

  哒哒哒!另外名海盗举枪,朝我面前的沙滩开枪警告,子弹打在沙滩上,扬起阵阵雪白的沙子。

  我只好立在原地,痛彻心扉地大喊唐潇潇的名字。

  唐潇潇走了几步,对白人男子大喊道:“!给我几分钟!”

  白人男子朝控制着唐潇潇的两名黑人海盗点了下头,那两名海盗便停下了脚步。

  唐潇潇转过身,泪流满面地对我说:“李毅,我走了,麻烦你替我照顾好我爸妈,他们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出差了。我给你年的时间,年之内,你必须把我从海盗手里救出来,否则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听见了没有?”

  我边落泪,边使劲地摇头:“不,潇潇,你不能跟他们走!要走,咱们起走!”

  唐潇潇抹了把眼泪,怒道:“李毅,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我叫你答应我,你听见没有?你倒是回答我呀!”

  虽然非常不情愿,可又无可奈何!我只好含着眼泪,点点头:“潇潇,我答应你!年之内,我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那就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唐潇潇说完,泪水又仿佛决堤的海岸,滚滚而下。她看了我眼,狠狠地扭过头,大步往前走。

  我仿佛刹那间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似的,浑身软得像滩泥,瘫倒在沙滩上,痛彻心扉地喊道:“潇潇”

  唐潇潇突然回过头,大声说:“李毅,我爱你!”

  仿佛声惊雷在头顶炸响!这是真的吗?唐潇潇真的说爱我吗?该不会是我痛苦过度产生了幻觉吧?

  我挣扎着站起来,抹了把泪水,不大相信地问道:“潇潇,你刚才说什么?”

  唐潇潇咬咬嘴唇,热泪滚滚地说:“李毅,我爱你!”

  我还是不大相信,又问道:“潇潇,这是真的吗?”

  “嗯!”唐潇潇哽咽道:“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我欣喜若狂,大喊道:“潇潇,我也爱你!你知道吗?我已经暗恋了你好多年,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爱你吗?”

  唐潇潇泪如雨下,哽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什么都别说了,记住,年之内,定要把我找回,否则,你我的缘分就尽了!”

  “会的!我定会在年之内把你救出来的!你等着我,潇潇,你定等着我!”我大喊道。

  唐潇潇狠狠地咬了下嘴唇,转身走了。这次,她再也没有回头,深脚浅脚地跟在海盗的后面,身后留下串歪歪斜斜的脚印。

  “潇潇!”我再次瘫倒在沙滩上。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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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回想起整个过程,我们之所以被海盗发现,完全是因为那艘快艇的缘故。那艘快艇停在海边,海盗船从附近经过肯定看到,有船当然就有人,海盗理所当然上岛抓人。

  唐潇潇被海盗掳走,荒凉的小岛只剩下我个人。我以剩下的饼干和抓螃蟹维持生存,每到夜晚,沙滩上就会有许多螃蟹出没,而且小岛上还有野生的老鼠出没,食物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水,海盗虽然没抢走那仅有的几瓶矿泉水,但那几瓶水只够维持几天。

  不过,这难不倒我。每天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用矿泉水瓶接树叶上的露珠。几个小时下来,能接满满的瓶,够我喝天了。

  有时遇到下雨天就更爽了,我把所有的空瓶子都用来接满雨水,接次能维持好几天。就这样,我在小岛上生存了下来。没事做的时候,我个人坐在沙滩上,看着茫茫大海发呆,心情十分焦急。

  唐潇潇是我最心爱的女孩,可她却没海盗抓走了。海盗会凌辱她吗?她在海盗窝里会有好日子过吗?暗恋了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捕获她的放心,可这个时候,老天爷却偏偏让海盗硬生生地将她从我身边带走。这是存心折磨我吗?

  唐潇潇只给了我年的时间,年之内,我能将她救回来吗?眼下,我自己人困在孤岛,能不能安全回去还是个问题。即便能回去,唐潇潇跟随的海盗船在大海游弋不定,茫茫大海,我如何能找到她?即便找到她,海盗手里有枪,我如何能将她救出?

  我越想越绝望,不禁深深地悲哀,甚至冒出跳进大海里终了此生的念头,可是,想到唐潇潇还在等待着我去救她,我便不忍心。唐潇潇已经向我表白,她爱上了我,这就意味着,我只要把她救出来,我们俩的爱情就能修成正果了。这么多年的暗恋,我都过来了,我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放弃?

  不,我不能就这么放弃!爱情的信念给了我莫大的力量,使我在小岛上顽强地生存了下来。

  个多月后,艘商船从附近经过。我赶忙点燃根树枝,站在块石头上,使劲地挥舞着。那艘商船发现了我,将我救上船。

  这是艘外籍的轮船,幸运的是,开往京华市的个港口。搭乘这艘轮船航行了几天,我终于又回到了京华市。

  从轮船上下来的时候,天色已幕。我想起唐潇潇现在正身处险境,难过得瘫倒在码头,对着茫茫大海痛哭流泪:“潇潇,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是个男人!潇潇,你放心,我定会将你救出来的,你等着我!”

  收拾好心情,我打车回到了京华市黑姨给我租的小屋。这小屋租金是季付,黑姨交了三个月的租金,还没到期,小单间里面,我的行李切完好如初,那张存有巨额存款的银行卡也还在。

  我去银行取了些钱,买了部新爱疯手机“进手机卡,打开手机,顿时有许多未接电话的信息飞进来。

  其中有好多个是上次我去云集俱乐部刚认识不久的朋友胡菲打来的。

  我拨通她的号码,胡菲问我:“李毅,这段时间,你都上哪儿去了?怎么联系不上你?”

  我时不知从何说起,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她,说:“这段时间去国外旅游了。你找我有事吗?”

  “也也没什么事!”胡菲吞吞吐吐地说,沉吟片刻,问道:“你爸最近没跟你说什么?”

  “我爸?”

  “呃,就是丁云腾丁总啊,他难道不是你爸?”

  “哦,是他呀?”我心沉,股苦涩的滋味在心里泛滥开来:“呃,我刚回来,还没见到他。”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你刚旅游回来肯定很累,好好休息吧!”胡菲挂了电话。

  我心里挺纳闷,这个胡菲遮遮掩掩的,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她干吗跟我提起丁云腾?想到丁云腾,我原本已经难过的心,更加难过了≡从那天被他赶出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这么长时间了,想必他把我当成件被丢弃的废物,早已不记得了吧?

  哼,当初,他说得是多么好听,什么从今以后要好好补偿我!现在看来,这全他娘的是谎言!

  我深呼吸了几口,缓解了下难过的心情,照着来电信息通知,给段梅雨打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段梅雨便心急火燎地说:“李毅,这段时间,你都到哪儿去了?还有潇潇,你们两个怎么都联系不上?你该不会已经把潇潇追到手,带她去国外度蜜月了吧?”

  听到唐潇潇的名字,心便阵剧痛!真是像段梅雨所说就好了。她哪里知道,我此刻的痛苦?想告诉她唐潇潇的处境,却把到嘴的话吞回去,这又不是什么好消息,告诉段梅雨,只会让她担心,她又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想了想,编了个谎言,说:“我这段时间是到国外旅游去了,至于潇潇她去哪儿了,我不大清楚,听她的个同事说,她被派到国外工作了。”

  “国外工作?哪个国家?”

  “具体哪个国家,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欧洲。”

  “这个潇潇太不够意思了,我是她闺蜜,她走都不告诉我声,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耳边又回响起唐潇潇临别时对我说过的话,心剧烈地疼痛,紧紧地咬着牙关,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喷涌而出。

  强忍着不哭出声,问道:“梅雨,你给我打了这么多个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段梅雨很严肃地说:“是有件不好的事儿。”

  “不好的事儿?”我心咯噔下:“什么不好的事儿?”

  “是这样的,周宏丰这混蛋最近四处在找你,说要将你碎尸万段,他把头发全部都理光了,像犯人似的,我看他那模样不像是撒谎,他好像对你有血海深仇似的,你得小心点!”

  “是这事啊,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我满心怒火,周宏丰三番四次为难我,即便我给了他这么多次教训,他仍不罢休。难道,他真的打算把我弄死才甘心吗?看来,以后得给他更狠的教训,直到他害怕为止才行!

  然而,想到我失宠于丁云腾,身边个保镖都没有,心里便惴惴不安。周宏丰如果带着喽啰,我是打不过他的。看来,还是听段梅雨的劝告,小心点才是!

  当晚,我在网上订了飞往天北市的机票。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我登上了飞往天北市的航班。此去天北市,是为了实现诺言,帮唐潇潇照顾好父母。

  当然,在登机之前,我没忘记去派出所报警,揭发新天乐公司的恶行。那张存有偷拍新天乐公司聚众赌博的内存卡,我直完好地保存着。这张内存卡足以将新天乐公司的负责人关进监狱。

  到了天北市,我抽空回家去看望了养父家。养父李国兴还是那么热情,弟弟李家富也还是如既往地对我好。他们都以为,我已经进入丁家,而且过得很好。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难过,没有将丁云腾把我赶出家门的事告诉他们。我编了谎言,绘声绘色地描述我在丁家过得多美好。养父和李家富听了都很开心!

  因为惦挂着唐潇潇,我只在家里停留了几个小时,吃过午饭便走。养父李国兴硬是要留我住几天,我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他的臭脾气上来了,抡了我几拳,骂我忘恩负义。他哪里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呀?

  唐潇潇父亲是天北市的教授,离开养父家后,我先到银行开了个户,往这个账户里面转进了500万。

  随后,我带着这张存有500万的银行卡,路打听,来到了唐潇潇家。

  给我开门的是唐潇潇的父亲,他六十多岁,头发花白,额头有几条皱纹,戴着副金丝边眼睛,中等身材,温文尔雅。

  我以唐潇潇同事的身份做自我介绍,唐父听,便十分焦急地问道:“潇潇去哪儿了?怎么这段时间我们都联系不上她?”

  我撒了谎说:“潇潇被我们公司派到国外工作了,因为工作有定保密性,所以暂时不能与外界联系。”

  唐父将信将疑:“潇潇工作的公司不是娱乐性质的公司吗?怎么会保密呢?”

  为了不让唐家人担心,我只好硬着头皮撒谎到底:“那公司名义上是娱乐性的,但实质上承蹬国家重要科技项目,保密性要求很高。”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唐父紧皱着的眉头松弛了些,继续问道:“你们公司具体承担什么项目?方便说吗?”

  我强装笑颜:“对不起,不方便!”

  唐父这才给我请坐,斟茶倒水。我告诉他,唐潇潇要年多后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他要是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传达。

  唐父记下了我的手机号码,他告诉我,这段时间,有个名叫周宏丰的人经常来他家,询问唐潇潇的下落。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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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周宏丰的名字,我就来气。这个混蛋看来还对唐潇潇念念不忘,简直就像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我拿出那张存有500万元的银行卡递给唐父,说:“唐伯伯,这张卡里有500万,是我们公司给唐潇潇年工作的补助和奖金,唐潇潇委托我交给您,您要是觉得那个叫周宏丰的人扰乱了你们的生活,你们干脆用这笔钱去买套房,躲开他得了。”

  唐父并没有接银行卡,而是十分吃惊地看着我,说:“500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我将卡塞到他手里,说:“潇潇她这次是出差到国外,工作非常辛苦,她的工作非常重要,这笔钱并不算什么,您就手下吧!”

  唐潇潇的母亲直冷眼旁观,见到银行卡顿时两眼放光。我话刚说完,她便把将银行卡夺过去,对唐父说:“人家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干吗这么啰嗦?这钱是潇潇赚的,又不是人家白送的!”然后扭头问我:“卡的密码是多少?”

  我说:“是潇潇的生日!”

  唐潇潇母亲投过来狐疑的目光,说:“密码不会是假的吧?你没动过里面的钱吧?”

  我笑笑:“阿姨,瞧您说的!我哪儿知道潇潇的生日?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敢动里面的钱,这笔钱是给潇潇的,我要是动了,那可就是犯法了,我们公司要追究责任的。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可以去银行机上查验下,然后改掉密码。”

  “成!”唐潇潇母亲竟然真的拿着银行卡走了。

  唐母走后,唐父突然抓着我的手哽咽起来,浊泪横流,颤声说:“小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潇潇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这500万是不是赔偿金?”

  我怔了下,说:“伯父,您想到哪儿去了?潇潇还好好的,她没事!”

  “你说的都是真的?”唐父狐疑地看着我。

  想到唐潇潇此刻正在海盗船上生死未卜,心里阵难过,但为了不让唐父伤心,我强忍着内心的悲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伯父,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潇潇她真的没事。她之所以不跟你们联系,完全是单位保密要求,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的!”

  唐父这才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但愿她早点出差结束回家,说真的,这段时间,我别提有多想念,多挂心她!”

  “伯父,潇潇的心情跟您是样的,正因如此,她才委托我们给您送钱,她要我们转告您,您定要照顾好身体,年之后,她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唐父掏出手绢,抹了下眼睛说:“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麻烦你转告潇潇,叫她在国外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安慰道:“伯父,您放心吧,潇潇她留学过美国,独立生活能力很强,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便在这时,阵敲门声响起,紧接着竟然是周宏丰的声音:“伯父,您好,您在家吗?我是小周啊!”

  我吓得心扑扑乱跳,这个周宏丰现在把我当成血海仇人,要是被他看到我在这里,他非跟我动手不可。跟他动手,我倒是不怕,但这儿毕竟是唐潇潇家,我可不想连累唐潇潇父母。

  想到这里,我把拉住准备起身去开门的唐父,低声说:“我不想让旁人看到我在这里,你让我躲躲!”

  唐父有些惊讶,又有点费解地看了我眼,朝左边的房间怒了努嘴,说:“要不,你进去里面躲躲吧!”

  我点了下头,转身进了左边的房间。

  左边的房间是主卧,里面有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床的对面有个电视柜,电视柜里有台大屏幕液晶电视机,门口旁边有个洗手间。我本来打算再躲进洗手间里,后来迅速地想了想,周宏丰如果进来搜查,只要打开洗手间的门,便看到我了。迅速地观察了下整个房间,见无处躲藏,我干脆钻进了床底。

  不多时,我听到客厅里传来周宏丰和唐父的对话。

  唐父冷冷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周宏丰赔笑说:“伯父,瞧您说的,我是来问候您,看望您,关心您,我可是片好心啊,您能不能别这样?”

  唐父说:“你又来打听潇潇的消息吧?”

  周宏丰赔笑说:“伯父,您都知道了还问?”

  唐父说:“潇潇最近没和家里联系,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周宏丰说:“您真不知道?她可是您女儿呀?”

  唐父怒道:“那还有假?”继而,非常不满地说:“我说你三番四次来找潇潇,你到底想干吗?”

  周宏丰厚颜无耻地说:“伯父,我我这不喜欢潇潇吗?我就想见见她!”突然,周宏丰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叫道:“哟,这么多礼品?伯父,你们家来客人了呀?”

  我心咯噔下,深感不妙。刚才怎么忘了让唐父把我带来的礼物给藏起来呢?周宏丰这混蛋该不会没完没了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宏丰竟然真的咬着这些礼物不放,打破砂锅问到底,他问唐父,这些礼品是谁送的?唐父搪塞他说,是个亲戚。那亲戚刚走。

  周宏丰竟然不相信,说:“伯父,我知道,肯定是潇潇回来了,她躲着不肯见我,我没猜错吧?”然后,不顾唐父的感受,大喊起来:“潇潇,潇潇”

  唐父愤怒地下了逐客令,说:“小伙子,你太没礼貌了,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周宏丰耍起了赖皮说:“伯父,我今天非要见到潇潇不可,不管你怎么说!”

  然后,外面传来了争执声。我估计,肯定是唐父阻拦周宏丰,周宏丰跟他推推搡搡。我很想出去替唐父解围,但又怕周宏丰发疯,将唐家砸个稀巴烂。无奈之下,我只好继续躲在床底。

  唐父终究阻挡不了周宏丰,周宏丰在唐家到处寻找着。他先是进入我躲藏的房间,只是粗略地看了看,并没有撩开遮盖着床底的床单,然后又出去在房子里的其他地方寻找。

  没找着之后,他才满怀歉意地向唐父道歉。唐父愤怒地将他赶了出去。

  待周宏丰走了好会儿,我才从床底爬出来,进入客厅,见唐父正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副非常生气的样子。

  “伯父,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我深感不安地说。

  唐父勉强地笑了笑,说:“不关你的事儿,是这人太没礼貌了,我是主,他是客,没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他竟然在我家里乱翻乱找,什么人这是!”

  我说:“以后他再来敲门,你不给他开门就是了。”

  “不给他开门?”唐父苦笑了声,说:“这个办法我已经试过了,我不给他开门,就直在门口叫。我自己倒没什么,我是怕吵着邻居呀!”

  我想了想,说:“既然这样,你们干脆就另买套房吧,我们单位给潇潇的那笔钱应该够买房了。”

  唐父突然紧锁起眉头来,他深深地叹息了声,语重心长地说:“小丁啊,你不知道,这钱是潇潇挣来的,这笔钱来之不易,而且,潇潇她人还没回来,我怎么忍心花她的钱?”

  我听,心里也不是滋味,唐父说的没错,唐潇潇是他女儿,现在女儿联系不上,他别提有多牵挂,在女儿还没回来之前,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忍心花女儿的这笔“血汗钱”?

  正不知该如何劝说唐父,门打开了,唐母脸兴奋地走进来。看到我,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住了,有点意外和冷淡地说:“你还没走啊?”

  “呃,我,”我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父不满地说:“说什么话呢,你?小丁是潇潇的同事,他好不容易来趟,咱们得好好招待他!”

  唐母连声说:“是是是!”然后非常兴奋地告诉唐父:“那张卡里真的有500万,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密码改了!”

  看着唐潇潇母亲脸兴奋的样子,我想起唐潇潇说过,她亲生母亲早已不在人世,现在的母亲是她的后妈,不禁心里暗自感慨,后妈和亲妈就是不样。如果是亲妈,绝对不会只盯着这笔钱看,而不顾唐潇潇的安危。就像我的后妈黄玉婷,眼里只有她的亲生儿子丁少成,把我当成了仇人!

  唐潇潇父亲叫她母亲去炒几个好菜,说是留我吃饭。我却坚决告辞出来,不是不想见到唐潇潇后妈那副讨厌的嘴脸,而是害怕跟唐父接触久了,说话有漏洞,让唐父起疑心。

  临走之前,我给唐父留了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他,他们家有任何困难都可以跟我联系,我能帮得上的尽量帮。唐父也主动给了我,他的手机号码,叮嘱我,有唐潇潇的任何消息都及时告诉他。

  离开唐潇潇家,从天北大学出来,走过条偏僻的林间小道时,突然身后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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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感不妙,不敢停下来,也没有回头是谁,加快了脚步,甚至小跑了起来。突然,阵哈哈哈的狂笑声响起,笑声好像来自身后,又好像来自四面八方。这个声音如此熟悉,以至于我听到便浑身战栗了下。

  没错,此人是周宏丰!

  周宏丰是我手下败将,我根本不担心跟他过招,我担心的是,他带着喽啰,尤其害怕铁头二和大钢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拔腿狂奔起来,蓦然间,道黑影从前面斜穿过来的小路上窜出来,拦在前方,是周宏丰,他身穿套红色的唐装,头发正如段梅雨所说理得根不剩,脑袋光溜溜的。

  周宏丰怒目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穷鬼,没想到是我吧?哼!”

  “周宏丰,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道,然后,往两旁看了看,两边并没人。

  周宏丰看出了我的心思,干笑几声,说:“穷鬼,别看了,这儿就你和我!”

  “就你和我,你也敢拦我?难道你不知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哈哈哈!”周宏丰阵狂笑:“穷鬼,难道你不知道今非昔比这个词?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看到没?”

  周宏丰摸了下他的光秃秃的脑袋,说:“我已经拜大钢头和铁头二师兄弟为师,他们俩把功力传给了我。今天你还想打赢我?做梦吧,你!穷鬼,你处处跟老子作对,坏了老子很多好事,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拿命来!”

  言罢,周宏丰身子微微弯曲,双腿蹬地,脑袋对着我,急若流星地朝我撞来,带着呼呼的风声。

  我惊,赶忙往旁边闪开,但还是慢了点,周宏丰光秃秃的脑袋撞到我的右肩上,阵剧痛。扑通声,我倒在地上。

  正好地上有块拳头大小石块,我抓起小石块,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朝转身冲我撞来的周宏丰狠狠地砸去。

  周宏丰竟然不避让,他哈哈地大笑,说:“蠢货,难道你不知道大钢头和铁头二的光头最喜欢的是石头吗?”

  话音刚落,只听见噗的声,小石块撞到周宏丰光头上,仿佛鞭炮爆炸似的碎裂开来。即便如此,周宏丰仍没停下来,急速地朝我撞来。见旁边有棵树,我赶忙躲到树后。才站定,只听到噗的声,周宏丰的光头重重地撞到树上。

  这棵树树干有成丨人大腿那么粗,即便如此,仍被周宏丰撞得剧烈地摇晃,树上的枯叶纷纷下坠。

  周宏丰落地,气得呱呱大叫起来:“穷鬼,你不是很厉害吗?有种你别躲啊!”手似铁爪,朝我抓来。

  我往旁边躲,周宏丰抓了空,他绕着树干,朝我追来,我以树干为掩护,跟他捉迷藏。因为有树干阻挡,周宏丰不方便用铁头撞来,如此来,我便安全了许多。

  然而,我体力远不如周宏丰,没跑多久,便累得气喘吁吁。情急之下,我假装摔倒,抓起把沙子。待周宏丰扑过来之时,对着他的双眼狠狠地掷去。

  周宏丰根本没料到我会有这招,想躲避却已来不及,沙子飞进他眼里,他痛得呱呱叫,我不敢反击,转身撒腿没命地奔跑。

  没跑多远,突然听到身后的周宏丰大喊道:“穷鬼,你逃不掉的!今天,老子非将你全身的肉块块地割下来不可!”

  周宏丰话音刚落,我便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呼呼声,仿佛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紧接着,噗的声,我的小腿被什么扎中,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回头看,见小腿上扎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鲜红的血液不停地往外冒。

  此时,周宏丰笑着,步步朝我追来,他面目十分狰狞,看上去像个恶魔。

  我忍着剧痛,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无济于事,怎么都站不起来。无奈之下,我只好双手当脚,使劲地往前爬。

  周宏丰个纵身,仿佛只猎豹,下子跃到我跟前,挡住了我的去路:“穷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跑?”

  小腿上的剧痛阵阵袭来,痛得我额头直冒粗汗。我狠力咬牙,忍着剧痛,说:“周宏丰,你我是同学,我是坏了你的些好事没错,但那是多大的事儿啊?你至于仇恨我到这个程度吗?”

  “怎么不至于?”周宏丰怒吼道:“那次赛车,老子本来到手的几千万给你搅黄了,几千万巨款说没就没。几千万啊,可以买你这贱货好几条命呢。还有,唐潇潇是我心爱的女人,要不是你插足,她至于讨厌我,远离我吗?”

  “潇潇?”我冷笑声,说:“周宏丰,看来,你对潇潇根本不了解,就凭你这种处世做人的态度,就算我不插足,潇潇也不会喜欢你的!”

  “胡说!”周宏丰怒吼道:“潇潇对我失望完全是因为你!最近我联系不上潇潇,说,你把潇潇骗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

  “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说还是不说?”周宏丰走过来,抬脚踩着我的右手五指,使劲地碾着,阵阵剧痛由手指头传导到心脏,痛得几欲窒息过去。即便如此,我仍然守口如瓶。

  这个周宏丰已经丧心病狂,就算我告诉他唐潇潇的下落,他也不会放过我的。既然如此,我不如不说。此外,我要是告诉他了,他有可能告诉唐潇潇父母,那样将使二老担惊受怕。我可是答应过唐潇潇替她照顾好父母的,我不能违背诺言!

  我忍着剧痛,说:“周宏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穷鬼,你当老子是傻子是不是?这段时间,唐潇潇失踪,你也找不到,你们俩铁定是在起的。你说还是不说?”

  “我不知道!”

  “行,你有种!我看你能忍多久!”

  说完,周宏丰紧咬着牙关,脚上的力气骤然加大,我听到手指头传来阵哔哔啵啵的声音,好像骨头断裂了似的。剧痛阵阵袭来,然后眼前黑,晕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幽幽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细想了想,记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儿,仿佛人还在事发现场,周宏丰仍没离去,不禁吓得嗖地坐起来。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张病床上,身上盖着印有医院名字的被子,床边有个铁架,架子上挂着吊瓶,针水正滴滴地往下滴。股福尔马林的味道直扑过来。

  我不是被周宏丰给踩在脚下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医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