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睨他一眼,撇撇嘴。“算你勉强及格。务楚,你准备向阿娇道歉了吗?”
务楚惊讶地瞪大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对夫妻如此团结。虽然他很想反击,但得罪李倩无疑是不智之举,以后他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又开始踱步。“看来你们已经联合阵线攻击我,是吧?”
李倩点头同意。“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务楚定定看着他们夫妻俩,叹口气往外走去。每走一步他就诅咒一次,他痛恶承认自己有错,可是仔细想想,李倩的话有道理,也许他太自我了,没有顾虑到单若娇的感觉。
但他的出发点真的是为她着想,既然丑媳妇要见公婆了,就没必要为了面子遮遮掩掩的,不是吗?
她可别关在房里哭呀,他实在不怎么喜欢哄哭泣中的女人。
务楚再叹一口气,用手指爬梳头发,暗道今天真是个倒楣的日子。回府的路上,他还欢天喜地的赞颂,一天以那么甜蜜的斗嘴开始,实在太棒了,现在他却觉得厶“天背透了。
阿娇呢?她也在生气吗?她是否也认为今天不好过?
务楚摇摇头,趁机自我检讨一下。
也许他平常做什么事都太得心应手了,游戏人间也有不少的日子。所以很少去顾及其他人的感觉。直到今天,看见温柔的李倩大发脾气,他才有所警惕,或许偶尔也该多体贴别人的想法。
他站在房间门口,开门进去。
单若娇已经洗好澡,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讶随即被愤怒取代,她大胆地向他挑衅。
这个丫头,难道不明白他从不拒绝挑战?他甚至可以立刻抓起她,把她丢到床上热烈地欢爱,也没有人会说话。
这是她为人妻子应尽的义务,他有权利随时随地把她抱在怀里亲吻、抚摸,但他见了鬼地在迟疑什么,为什么不那么做?
因为——务楚提醒自己。那不是上上之策,他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使她臣服。
“退下。”他对单若娇的贴身侍女说道。
“将军……”红玉有些结巴。“小姐还需要我的服侍。”
“不用了,剩下的我来就行。”务楚的语气隐含怒意,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红玉,为她不重视他的命令而恼火。
红玉害怕得颤抖,犹豫地看向主子。“但是……”
单若娇气恼地握紧拳头,这个自命不凡的男人,以为她会怕他吗?“红玉,没关系,我还应付得了他。”
红玉颤抖地离开后,单若娇沉默地准备迎战。她注视着他,美眸中风暴汹涌,看来真的很生气,一点也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
当他们面对面时,务楚对她一副想杀了他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好笑。现在可好,他们又回到初见面时那种剑拔弩张的情形。
他仔细斟酌,该怎么说才不会再得罪她。“阿娇,放轻松,我是来道歉的。”
他不经意地瞥了角落一下,那里还放着盛满水的澡盆,想到她刚才光溜溜的坐在里面……他的身体立刻起了变化,兴奋得有点颤抖。
单若娇扬起头,冷冷地瞪着他。“我知道了,现在请你离开。”
“我是来道歉的,”务楚向她走去,不在乎她表现得多冷漠。“你不喜欢听到这句话吗?”
“我听到了。”她平板的回答,注意到他的靠近,顿时神经紧绷,努力凝聚起勇气,不让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懦夫。
“我说我向你道歉,你应该回答:“我原谅你了”才对,而不是轻轻一句话带过而已。”务楚仍带着微笑,又向前走了一步,发誓非让她抛下武装不可。
这个混蛋,居然敌对她做出这种要求,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不要脸的男人。
“你不是真心向我道歉,是别人要你道歉才来的,我干嘛要原谅你?”她不由得激动地吼道,火冒三丈地怒视他。
“至少我听话的过来向你道歉。阿娇,就凭这一点,你多少也该释出善意吧。”务楚仍是一派优闲地微笑着,而且靠她更近了。
单若娇警觉地往后退。“那么也请你听我的话,马上离开这里。”她瞪着他,眼中闪着炽热的火花。
“不要!”务楚摇摇头,坚决地说道。
单若娇双眼一眯。“为什么?”
这次他的笑容充满诡谲,看来李倩一定忘了告诉她,这里是谁的房间。
“因为……”他充满兴味地看着她。“这里是我从小睡觉的地方。”
“什么!?”单若娇显得十分震惊,她还以为李倩是为了配合她的个性,才把房间布置得那么男性化,原来这里是他的房间……不行,她得尽快离开。
“好吧,你不走,那我走。”
务楚赶忙伸手一拦。“也不行。”
单若娇惊诧地往旁边一闪。“务楚,你想干什么?”她叫道,四处打量,找寻她的随身保命符——爷爷送她的剑。
“你说呢?”务楚轻佻地反问,此刻他距离单若娇只有几步之遥,足以看到她吞咽口水、胸脯急遽起伏的诱人模样,这情景让他更不愿放过她了。“阿娇,俗话说久别胜新婚,我已经忍了好久,恐怕等不到夜晚来临。”
单若娇倒抽一口气。在对她做了极尽羞辱的事后,他还想碰她的身体?简直是作梦!
“务楚,想不到你会这么无耻……”她气到连声音都颤抖,眼中冒出愤怒的火花,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右手慢慢移向衣柜边的角落。
务楚正为她意乱情迷,他的下腹被强烈的欲望冲击,所以虽然她的咒骂教他不悦,摸索的举动也令他很困惑,但他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当她的手伸出来时,他立刻一动也不敢动。
单若娇手中的剑直指他的眉心。“我说过,绝对不会让你碰我的,不信你试试看。”
务楚简直不敢相信历史又重演。“你又对我拔刀相向?”他怒吼。“难道以后我们吵架,你都要用这种方式解决吗?”
“没有以后了。”单若娇果决地说。“我明天就要回西邪,再也不要见到你。”
“该死了,你当婚姻是儿戏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我算什么?”务楚咬牙切齿地说,但他随即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很识相的放低姿态。“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而起?”
“这一切,是因为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里,随意践踏我的尊严!”单若娇大叫,不经意泄漏出心事。说穿了,她会这么生气,就是因为太在乎他了。
务楚眉头挑起,唇边绽开笑容。“我从来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他温柔地说。“就是因为看重你,早已把你当作妻子看待,才不希望你家人面前隐瞒本性。说真的,如果硬要你过那种矫揉造作的日子,我想你很快就会抓狂,自己露出马脚。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让大哥他们知道,以后相处起来你也不用那么别扭,不是吗?”
她固执地摇头。这个混蛋,不知靠那张嘴哄骗了多少女人,只可惜她再也不会是其中之一。
“但你还是轻视我,觉得我粗鲁野蛮丢你的脸,所以才要我学那些闷死人的礼节……反正你出去就是了,我要一个人清静。”单若娇挥舞长剑警告道。
该死,这个丫头真是冥顽不灵,让他的耐性都用光了。而且他痛恨她又拿刀剑向着他,那个回忆可一点都不甜美。
务楚盯着她,拒绝离去。“阿娇,我发誓,今天之后,你永远下会想再拿剑对着我了。”他的话才落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格开她的威胁。
单若娇往后跃开,惊讶于他的灵敏反应。
“放下你手上的剑,阿娇。”务楚冷冷地命令。
单若娇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色褪尽,但她自恃剑技精湛,所以绝不退却。
“我从小就跟男人——不,是跟将军们打斗,岂会因为你的一声令下,就缴械投降?”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这十几年来,你到底学了多少?”说着,务楚朝她逼近一步,长剑用力压向她。
这股强大的力道令单若娇颤抖,但她很快地格开他的攻击。她没有想到,务楚居然真的打算和她作战。
但她才不会怕他,大不了一死,有什么了不起。
两人你来我往,务楚不禁暗暗赞赏。这个丫头,打得倒是有模有样,她可以和他打斗到现在,真是难能可贵。
不过也只有这样了,他可不会再手下留情。接下来,他的攻势一波又一波朝她而去,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阿娇,投降吧,你的手开始酸软无力了。”务楚减缓攻击,柔声建议。
“绝不!”单若娇断然拒绝,也回敬他一剑强过一剑的攻势。“我绝对不会向你投降的。”
明知自己落居下风,她仍一脸的不屈服,务楚不由得对她的勇气生出敬意。
他露出欣赏的笑容,此时门上突然传来重重的敲击声。
“务楚!”务桓焦急地喊道。“里面没事吧?”
“当然,”务楚回道。“我们好得不得了。阿娇,你说是不是呀?”
“阿娇,你还好吧?”李倩也心急如焚地叫喊。
单若娇张口回答时,几乎错过务楚攻来的长剑。“我很好,不用担心。”
“你们都听到了,别再打扰我们夫妻鸳鸯戏剑。走开!”务楚转头大吼,而后微笑地再转向她,火力全开,剑下毫不留情,令她只有蹒跚后退的份。
单若娇奋力挡住他凌厉的一击,但他却技巧地反手缠住她的剑,令她不得不脱手。她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心想这下真的玩完了。
她咬牙切齿,怒目看着他得意的笑着。
他朝她眨了眨眼,突然长剑一挥,贴着她肌肤边缘划过,将她的衣裳自领口直划开到肚脐。
“啊—一”单若娇惊叫出声,接着低头一看,心中闪过无数句咒骂。“务楚,你这个混蛋!”她冲向右侧,想取回脱手飞出的剑。
但务楚的速度比她还快,他将她的剑再度压向地面。
“放开剑!”他粗声命令迫。
单若娇咬着唇,不甘心地松手,务楚俯身抬起长剑,把它丢得远远的。
“阿娇,我郑重警告你,不要再拿剑对着我。”
“我也郑重的告诉你,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单若娇看进他眼中,狂乱地回道。
她恨他,恨他!但老天,她却感觉体内充满了生气,想要继续战斗,冲向他,碰触他……
她大口地喘气,几乎裸裎的酥胸急遽起伏。然后她再度发出惊呼,因为务楚再次举起长剑——
但他只是划开了她胸前的衣服。单若娇不敢相信的往后退,拉着破碎的衣襟怒目而视。“务楚,你如果碰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可不是开玩笑,务楚的自以为是和轻蔑的态度,已经教她忍无可忍。即便为了顾及家人的声誉,她可能暂时无法回去西邪,但她绝对会躲得远远的。
“不,我不会后悔的,现在叫我不要碰你,是不可能的事。”务楚哑着声音拒绝。“而且,我没有用“剑”满足自己的嗜好,所以不准你再拿刀剑对着我,你赤裸的模样才是我需要、想要的。”他眼里燃烧着火焰,字字句句意有所指。
单若娇了解他眼中的火焰代表什么。
“不,我不要!”她惊慌地喊道,转身逃走,但他的手还是抓到她被划破的衣服,紧接着她只感到上身一阵凉意。
她跑到门口就自动停了下来,务楚在她身后笑嘻嘻地说:“怎么不跑了?
哦,是了,你总不能没穿衣服跑出去,要不要我帮你更衣呀?”
“你是故意的,根本是以戏弄我为乐,对不对?”单若娇拼命用破碎的衣服遮掩身体,气恼万分地道。
其实她心里明白,不管怎样,她绝对无法离开房间了。务楚从一见面就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不是现在,也会是晚上或任何一个时候。而且她知道,当他的手碰触到她时,即使她的愤怒也将变得不堪一击。
她绝望地让男人抱起她,但仍不甘心地握拳捶打他的胸膛。“畜生!”
务楚皱眉瞪着她。“因为我要我的妻子?”
“因为你一直把我当白痴在要,让我变成一个彻底的傻瓜。”她吼道,愤怒地看着他。没错,她真是傻,居然为了给他一个证明的机会,把自己送上门让他欺负。
这是什么鬼道理,上床会让她成为白痴?
“阿娇,如果每跟你睡一次,你就会变笨学乖,不再拿刀剑跟我对抗,我想今后我会多加努力的。”务楚邪邪地笑道。
又一波愤怒扫过单若娇,这男人的脑袋里就没有其他事好想吗?“我真是受够了,放我下来!”
她拼命要挣脱,但务楚迅速地制服她,开始吻她。
“不……不要……”该死的,果然是这样,只要被他有魔力的碰触沾上,她就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
不一会儿,他们已经倒在床上,务楚的身躯牢牢定住她,舌头强行分开她的唇,深深探入,带给她液态的火焰。
单若娇越来越惊慌,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对务楚屈服,她不由得出声抗议:“务楚……不要这样……”
“太迟了。”他喃喃回应,滑下身躯吻住她的双峰,舌头绕着她的乳尖转圈、舔吮,直到她在他身下扭动、申吟。
她的裙子被他掀到腰间,亵裤则被他撕得粉碎。他的身躯紧贴着她,手指抚弄着她的大腿,越来越往上移……
务楚灼热的目光锁在她脸上,欣赏当他逗弄那女性的湿润谷地时,所引发的炽热欲望。
单若娇只觉得火焰在她体内熊熊燃烧,一发不可收拾。她抓住务楚的手哀求道:“不要……”
务楚摇摇头,坚定地回答:“太迟了,你不应该惹“火”我,否则我再如何饥渴,也会捺着性子等到晚上再说。”
可恶,明明是他先挑起战端的,现在却一古脑儿全都怪在她身上。单若娇张口想抗议,却突然倒抽一口气,因为务楚的碰触更加亲昵、深入。
他深深进入她的柔软,发掘她最敏感的地方,挑逗。
“务楚……”她狂乱地贴着他蠕动。“饶了我吧……”
务楚用一个吻封住她的抗议,他的舌头在她口中翻搅,逐渐加深需索的力道,十分清楚该如何挑逗、唤起她的渴求。
单若娇开始剧烈颤抖,彻底被他撩起火焚一般的需要。当务楚起身时,她吃了一惊,以为他真的打算放过她。
但是她的欲望已经高涨到顶点,渴望他的程度比过去任何时刻都更强烈。
她的身体背叛了她,渴望被他亲吻、爱抚,在他身下感受最原始的欢愉。
务楚用最快的速度脱下衣服,回到她身边。他不耐烦地扯着她已经破损不堪的衣服,最后干脆动手撕裂它。
男性有力灼热的身躯覆盖住她,悸动的坚挺抵着她的柔软,在弹指之间深深地进入她,让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他肩头。
”他的唇寻着了她的,在亲吻的同时,烙铁似的坚硬也开始缓缓移动。
老天……在她里面的感觉太好了。务楚整个人热得快焚烧起来,平时训练有素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几乎完全崩溃,他抬起头,气息粗重地喘着,然后再度俯身吻住她的乳峰,用力吸吮。
他的律动变得更有力、更快速,随着来回不断的冲刺,取悦她也满足自己的欲望。
单若娇的脸庞嫣红发亮,娇吟着把手指深深掐进他的肩膀,很显然的,她的高chao即将来临。
在一个猛烈的冲刺后,她终于高声喊出他的名字,得到满足的释放,务楚也在随后冲至快感的顶峰。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满足。
一个多时辰后,单若娇筋疲力竭、挫败地躺着,懊恼自己竟然轻易的将身心交付给他。
她怎能如此软弱呢?
好吧,或许她今天是投降了,但明天终会到来。她疲累地闭上眼睛,却赫然发现,务楚没打算让她休息太久。
他的唇开始在她背上游移,从肩膀向下一直吻到她的臀部,他的手以同样缓慢、性感、催眠似的旋律来到她胸前,捧起她的双峰慢慢揉搓。
务楚将她翻过身来面对自己,单若娇张开眼睛,不满地瞪视他。四目相接半晌后,务楚笑了,看来不管他用什么方式诱惑她,她都无法气消哩。
这个混蛋真是可恶到家了,简直无视于她沉默的抗议。“我奔波了那么多天,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睡个好觉吗?”她埋怨的同时,忽然听到自己的胃咕噜噜叫着。
真是天助她也。
“我饿了。”她对着务楚说道,决心隐藏那渐渐填满身躯的喜悦快感,以及攫住她四肢百骸的兴奋情绪。
“我比你更饿。”务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热情地亲吻她。
她的肌肤再度承受他的爱抚,她的唇被他炙热、饥渴的吻着。亲密的火焰坚定地贴着她燃烧,无视抄从她唇间逸出的软弱抗议。
在她爆炸的瞬间,务楚抬起头。
“阿娇,这只是点心,慢慢享用吧。”他低喃,然后坚定地将重量移至她双腿问,黑色的眸子里写着需索。
她潮湿、温暖的女性部位很快就容纳了他。单若娇告诉自己没关系,即使现在她将灵魂卖给了恶魔,但明天她会得到她要的——返国或消失。
第八章
白天很快到来,随着它一起来临的,是单若娇想要的一切改变。
她穿上骑装,走出房间去找刘奎。途中,一阵男女交谈的声音让她闪身到树后,竖起耳朵聆听。
“务楚,看你春风满面,想必跟阿娇的问题解决了吧?”李倩促狭道,昨天他进房后直到晌午才出来,想也知道在干什么。
务楚苦笑。“大嫂,别挖苦我了,你没看我一脸憔悴的样子吗?”他不否认,白天他是很快乐的,但到了晚上,无论他怎么哄骗,单若娇就是不让他进房间,害他只能在书房度过冰冷的一夜。
李倩轻笑,故意调侃道:“会吗?我看还好啊,脸色比以前还要红润,不那么死气沉沉了。”
“才不好呢。就拿现在来说吧,一想到为了预防阿娇在婚礼当天出丑,我除了应付贺喜的宾客之外,还要分神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真是要命。”务楚以埋怨的语气道。“唉,我也不骗大嫂你,想到往后的日子,就让我头皮发麻、全身无力哩。”
“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李倩责怪道。“当初作不决定时,你就应该准备好接受阿娇的一切,怎么到了现在还是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呢?”
务楚叹口气道:“所谓知易行难,我也是到今天才有所体悟。大嫂,说真的,我有时还真怀念以前在温柔乡的日子。”至少那时没有这么多的烦恼。
“务楚,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你成亲后还想在外面风流吗?”李倩恼怒的声音响起时,单若娇已经听不下去,快步离去。
“大嫂,别这么认真好不好?我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又不会当真这么做。说实在的,阿娇除了性子比较野之外,其他地方是很让人满意的,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呢。”否则要怎么解释那种对她永远无法餍足的欲望呢?
他很了解自己,知道这不可能是因为尝鲜的关系。回到北鄯之后,他多的是机会可以风流,但无论身体燃烧得多么炽热,他都无意找其他女人纡解。看来,他的心或许还在和遗憾挣扎,身体却早已作出诚实的反应了。
单若娇没有听到务楚最后的回答,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连原本要找刘奎商量返国的事都抛诸脑后。她随便找了个仆人问清方向,毫不迟疑地走到马厩,自行为爱驹上鞍,跃上马背。
将军府大门正好开着,所以她很顺利地疾驰而出。门口的几名护卫在一阵错愕后,很快的反应过来,立即派人回报务楚,并且跳上马紧迫而去。
这时的务楚,正在对李倩剖析自己暧昧不明的感情,他还不知道,一个比没有娶到温柔娇妻这件事更大的遗憾,差点就降落在他身上。
☆ ☆ ☆
单若娇压低身体,一迳催促马儿快跑。出了城门她就发现后面有护卫跟来,但她不会让他们赶上的。
就这样策马疾驰了几十里,越过小丘,又过河下了山谷,再爬上一座小山,当她再回头查看时,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她知道自己的迂回战术成功摆脱了他们,才把速度减缓下来,任爱驹信步而行。
单若娇环顾四周,发觉自己正置身于一处山头,下方的广阔草地中放养了许多马儿,看来应该是个私人牧场。
沿着小径,她慢慢地往山下骑去。这儿十分静谧,不一会儿就听见流水淙淙,穿过绿叶照射而下的阳光,让路旁的植物泛起缕缕金光。
前面的银光闪闪一定是水光,因为这会儿流水声益发清楚,听来有点像是金属交鸣的声音。
她陡然一震,倏地勒紧缰绳,让马儿停下脚步。在这里流水淙淙不是为奇,但那马刺和马具叮当……
警觉地,她想掉转马头,但还没来得及,树林后突然冒出几名骑士,一下子就把她包围起来。
“小姐,你是谁?”骑在前头的中年汉子间道。他肩宽胸阔,一脸大胡子,但眼神看来很温和,不像是坏人。“这里是私人的地方,如果想游山玩水,前面那座小丘比较适合。”
单若娇也感受到他的善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到这个国家,因为路不熟,才会走到这里来。”
“原来是这样啊!”大胡子了解的点点头。“你是跟家人走散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单若娇连忙摇手拒绝。“不用了,我沿着来时的路,自己回去就行了。”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才脱离务楚的魔掌,这时回去岂不前功尽弃。
不过,是不是刚才受到太大的惊吓了,她突然觉得肚子怪怪的
“是吗?如果你坚持这样,我尊重你的决定。”大胡子怀疑地看她一眼,识趣地不追问。
但他也注意到了,这个可能是逃家的顽皮小姑娘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忍不住建议道:“小姑娘,回去要趁早,否则很容易在树林中迷路喔。”
“是的,我知道了。”单若娇忍着痛说道。“大叔,谢谢你没怪我闯入你的地方,我这就回去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已相当虚弱。
一阵痛楚再次袭过她的下腹,大胡子在她摔到地上之前及时抱住她。“姑娘,你怎么了?”
“大叔,我的肚子好痛……”单若娇申吟道。“孩子……请你救救我的孩子……”这是她在失去意识前唯一记得的话。
☆ ☆ ☆
等到单若娇恢复知觉、张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醒了,她醒了!”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
当她终于想起自己昏倒的原因,顿时又苍白了脸。她的孩子……还在吗?
她痛苦的吞了吞口水,抚着腹部流下泪来。“孩子……”
“暂时没事。”妇人安抚道。“不过在危险还没有过去之前,不能掉以轻心。你这几天乖乖躺着,等稳定了才可以下床,而且不能再骑马了,知道吗?”
单若娇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高兴过,她啜泣着乖乖点头。“我一定听话,大婶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再也不会任性妄为,忽视孩子的生命了。”
她真的没想到,当初造成那么多困扰的羁绊,在发觉即将失去的那一刻,竟会让她痛不欲生。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妇人间道。
单若娇迟疑了一下,选择坦白。“单若娇,不过我喜欢人家叫我阿娇。”
她无法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谎。“大婶怎么称呼?”
“叫我莲婶吧。”妇人坐在床沿亲切地说。“这里是房家牧场,救你回来的是我丈夫,也是牧场的主人。”
单若娇随即想到在那片草地上放养的马儿。“我看到的那些马,都是牧场放养的吗?”
“是啊。”莲婶一边答道,一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阿娇,发生这种事情,要不要我们派人通知你的家人?”
单若娇脸色一僵。“不,不需要。我……”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总不能说她是逃婚吧?
莲婶看她面露难色,心里多少有个底了。她也注意到,单若娇身上的衣物质料精致,还有她骑乘的那匹上好骏马,在在都说明了,他们夫妇救的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不管怎样,还是先把她的身子调养好,其余的等过些日子再问吧。
“阿娇,不用勉强,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好了。”
单若娇感激的握紧她的手。“莲婶,谢谢您。”
她真的很感动,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居然让她碰上这么好的人家,可见得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
☆ ☆ ☆
“你这个王八蛋!”
刘奎一拳击中务楚的下颚,使他砰地跌在书房的地板上。
务楚懊恼地跳起来,摆出应战的姿势,他只愿意让这老将军一拳。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怪罪到我身上也没有用。”说真的,他比刘奎还要生气,新娘子无缘无故跑了,全和图现在谁不把他当笑话看?
“混蛋,还说你没有错,都是你昨天又侮辱了她才会这样的。”刘奎怒吼着准备扑向他,却被务桓从后面拦住。
“刘将军请息怒。”务桓安抚道。“我这个弟弟确实是笨蛋,但是宰了他也不能让阿娇回来,请您稍安勿躁,让我先了解情况再说,好吗?”
刘奎深吸了几口气,设法平静心情,然后才点点头。“好,我倒要听听这个混蛋怎么说!”
务桓转向务楚,横了他一眼。“务楚,你昨天除了说那些话之外,又跟阿胭发生什么冲突?”
“只是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而已,什么事也没发生呀。”务楚颇觉冤枉的回道。“况且,我也跟她道过歉了,她实在没有理由再为那件事生气。”
“打情骂俏?”刘奎闻言,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混蛋,你是不是又把阿娇——”
务楚不悦地截断他。“奇怪了,刘将军,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两情相悦之下,男欢女爱是正常的事,这有什么不对吗?更何况,我们本来就已经是夫妻,阿娇才不会因为这件事跑掉,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才怪。”刘奎恨恨地道。“阿娇根本就不喜欢你。”
务楚这次真的生气了,即便他是长辈,也是单戟和李厘的代表,但并不表示他可以代替单若娇发言。
“刘将军,阿娇人都到了北鄯,若不是因为喜欢我,她干嘛答应和我成亲?”务楚不客气地提醒他。
“那是因为——”刘奎火大之下,差点说出真正的原因,但他及时停住。
“算了,你的罪过自有老天爷惩罚。我现在要去追阿娇,然后直接回西邪,不会回来了。”
说完,他几乎是用冲的速度要离开书房。
一务楚立即追上去抓住他的肩膀,扳过他的身躯质问道:“将军,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到底我犯了什么天大的罪,阿娇要以这种方式逃离我?”
刘奎怒视他。“你的罪,就是太看不起阿娇了。她或许不是淑女,但她毕竟是个女人,需要被爱和丈夫的尊重。最重要的是,在我们的教养下,她的尊严和傲气跟男人一样强。所以逼走她的,是你的自以为是和玩世不恭的态度。 也怪我们太天真了,居然会把她交给你,她真正需要的不是你这种人,而是一个了解她,可以让她表现自己,不会因她的行为而歧视她的男人。小子,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这次你失去的恐怕不只是阿娇,也许还会有让你悔不当初的天大遗憾在等着你!”
刘奎的话,让务楚慌张起来,也许他对单若娇是苛求了一点。“将军,我承认自己过分了点,您老也骂够了,所以现在能不能别再吊我胃口,直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感到惊慌、不知所措了?”刘奎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冰冷地道。“那么想想阿娇,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丈夫的支持只有侮辱时,她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说完,他不再理会务楚,快速夺门而出。
务楚知道再逼他也没用,只能咒骂着看他离开。“可恶!等着看好了,即便没有你的帮忙,我也会找到答案的。”
第九章
三个月后
单若娇的身子调养好之后,就在房家牧场住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房氏夫妇不放心她孤身上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喜欢马,所以在还未决定下一步路该怎么走之前,她暂时留在牧场。
这天她发现自己奇异地感到烦躁,决走出去走走。牧场附近有条小溪,是散心的好地方。
她走到溪旁时,脸颊有点热,当她埋进冰冷的溪水浸湿脸庞时,突然明白自己烦躁不安的原因。
“是为了务楚。”她到北鄯时,原想借由和他谈条件先取得安全距离。或许她早就知道,自己已经太在乎他,即将危险地沦落抄他的宰制下……
“没错,我渴望他。”即使他深深伤了她,让她失去家人和一切,她还是她坐直身子,双臂抱胸,在心里发誓她没有爱上他;只有傻瓜才会愚蠢得爱上他这种男人。
然而昨夜她恨了,恨这些日子以来的冰冷。但她能怎么做?她绝不能交出她的灵魂或她的心给一个轻视她的男人,否则日子会变得无法忍受……
务楚呢?三个月不见,他有想到她吗?
他该死的想念她。日日夜夜,想她想得心都痛了。在那些漫长空虚的夜里,他翻身搜寻她应该在的地方,可是触摸到的只有冰冷。
生平第一次,务楚真正感到恐慌。他,务楚,一个浪荡子,在情场无往不利的胜利者,竟然不懂得爱,让它从手中溜走。
务楚无法相信自己如此愚蠢,他等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又得到她,居然就这样让她跑掉了。
他站起来在卧室里踱步。该死,他明明希望与她共度一生,却因那份愚蠢的“执着”迟疑踌躇,直到机会尽失。他得想办法找她回来,但她连西邪的家都舍得丢下,他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找到她呢? 思考了一夜,务楚仍是无计可施,一脸阴沉的前往酒楼。今天是各地战马供应商在京城集会的大日子,他奉务桓的命令代表兵部出席。
“真是太可恶了,我现在哪有心情吃喝玩乐,这不是明摆着要整我吗?”
正当他恨恨咒骂,准备进入酒楼时,突然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一群人。
“来人,把那群人给我拿下。”务楚大吼,他认出带头那个大胡子所骑的马正是单若娇的爱驹。
房升等人还来不及伸手摸武器,就有一、二十把刀剑指着他们的胸口。
“大人,请问我们犯了什么罪?”房升望往务楚,困惑地问。
务楚死瞪着眼前满脸胡子的大汉,不禁想到那个人肉贩子——屠夫。老天,可别让阿娇再碰上那种事,否则他会亲自杀了这个男人!
“绑票罪。”他叫道,指向单若娇的马。“这匹马,你从哪里得到的?”
“绑票?”房升惊愕地重复,“大人,我想你可能误会了,这匹马是我家客人所有,绝不是抢来的。”
“客人?”他的话暂时抚慰了务楚的不安。“喂,大胡子,你给我说说看,这位客人叫什么名字、有何特征?我可警告你,不准有任何谎话,要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否则我会亲手拆了你家。”
房升有点明白了,这个明明心焦如焚却强做镇定的男人,可能就是阿娇一直不肯透露的家人。“她叫阿娇,是个孕妇,我在三个月前将她从山上救回家。”
“什么?!”务楚仿若被雷电击中般,整个人呆愣住了。“她……怀孕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刘奎话里的含意了。
“是啊。”房升一边看他的反应,一边继续说:“可是这三个月来,我们夫妻俩怎么问都问不出她丈夫的名字。不过,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我们猜想她可能是被抛弃了。”
务楚毫无预警地一拳击中房升下巴,差点使他跌落在地。
“我没有抛弃她!”他愤怒的吼道。“是她自己跑掉的。”
房升摸摸下巴,虽然痛却不以为意。“阿娇是大人的妻子?”
“没错。”得到她的消息,务楚又喜又气。“等我见到她,我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居然带着我的孩子跑走。”
房升了解地轻轻一笑。“她很顽固吧?”这点他可领教过了,整整三个月,他用尽方法,就是无法从她口中问出她的身世。
“还有一点,他要提醒这个已经失去冷静的丈夫。
“大人,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依我看,阿娇她好像没有回家的打算哦。”
务楚皱起眉头,不想让这个大胡子得知他的婚姻问题。“我要宰了她。”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忿忿地宣泄此时的心情。
等怒火平静下来,他命令道:“齐泽,你代表我出席吧,我随他回家去接阿娇。还有,顺便派人通知大哥和大嫂这件事。”
齐泽点头,提醒他道:“务楚,这次可别再吊儿郎当误了大事,否则那些老将军可能会重披战袍,亲自把你剁成肉酱。”
“去你的!”务楚骂道,真要是那样,用不着那批老人家出马,大哥就会先宰了他。“我走了,其他的事,你自个儿看着办。”
在务楚的催促下,房升指派一人为代表出席宴会后,就急急带着他往南门而去。
☆ ☆ ☆
单若娇正在马厩拿着干草喂养马儿,一阵吆喝声和马蹄声陡然传来。
“咦?大叔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好奇地走到大门口一瞧,不由得骇然惊叫——
“务楚?!”她望向那个熟悉的挺拔身躯时,他正好也闻声回头。
哦,他好像很生气。单若娇惊恐地望进他愤怒的眼里,本能地转过身逃开。
务楚一看不得了,急忙追上去。“阿娇,别跑,给我站住。”这个丫头,怀着孩子还敢跑给他追,真是气死他了。
单若娇暗暗嘀咕,抱着一颗球,这哪像是在跑,说她是在竟走还差不多。
可恶,她为什么要像个懦夫般逃走,不正面迎战呢?
思及此,她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转身向他。“你来干什么?”
“该死了,你这个骄纵、任性的丫头。”务楚大吼着走向她。
其实他也想温柔地待她,毕竟她现在怀了孩子,下宜动气,但他的怒火需要“狠狠”发泄一次。
“别靠近我,大色魔。”单若娇伸手猛挥,气恼地叫道。
听听他的口气!这个混蛋还是轻视她,长久的分离并没有让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这句话使务楚停下脚步。“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们的欢爱,在阿娇眼里是一种被“强迫”的行为?
他现在终于知道,他以前有多么自以为是了,原来真如刘奎说的,她不是因为喜欢他而下嫁,只是为了孩子。这个想法引起他一股椎心的刺痛。
“为什么?”单若娇不敢置信地反问,愤怒地拉高了声音。“你从头到尾要的只是我的身体,这不是色魔是什么?”她知道他要她,但他的心却不认同她,这教她如何能接受?
“不对,我不只要你的身体,还要你的心。”务楚温柔地反驳。
直到今天,他才真正体会她的感受,他以往轻浮的态度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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