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让冷狂傲有了片刻迟疑。虽然只有片刻,却逃不了宋钊延的观察。
“对了,这几日我一直住在张府。听闻张绮玉是夕云第一商贾严擎的未婚妻。若是我没有记错,严擎似乎是你至交好友吧?”
有了答案,宋钊延也不再追问。他还是相信冷狂傲是不会背叛自己,只是为何会隐瞒的原因就有待於商榷了。
“什麽都瞒不了你。”
突然冷狂傲笑了,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自己隐瞒的事情,只怕是早已有些洞悉一切。
既然不想失去这个好友,他也不想再多做解释。
“看来,我得到了我要的答案。”
宋钊延明白了一切,只怕瑶姬和严擎的关系不简单。但是,此刻的他只想要见到心上人,早已没有心思去猜测他们的关系。
对於严擎和冷狂傲的关系,他早已知晓。
也若非是这层关系,恐怕此刻的他还不知道瑶姬到底身在何处。
有些失落的走至厅外,看着秋日的天空,宋钊延背对着跟着自己出来的冷狂傲,露出了少有的落寞和寂寥。
瑶姬到底和谁有关系,其实都不重要,只怕那些人也只是她手中的棋子吧。
自己何尝不是呢?
他早已知晓自己的作用,所以不断的发挥自己的用处,只盼望她不要将他丢弃。
或许,瑶姬唯一在意的只有一人。
而此刻,他不也正是在印证这一切吗?
瑶姬在夕云,而她确实在夕云。
闭上眼,只给冷狂傲留下不能理解的远去背影。
艳曲迷离5
站立在残龙的府邸之外,本带着急迫心中的严擎,却始终不敢再多往前一步。
不去想明日会如何传言他与残龙有何交集,也不去他对残龙种种行径的厌恶,但只是想着瑶姬在不在府中,这已让他踌躇不前。
他希望所得到的消息是假的,至少可以证明瑶姬和残龙毫无交集,和北弥韬更是毫无关系。
可,又希望消息是真的,至少他不必再漫无目的的寻找她身在何处。
门口的守卫早已发现了他,却始终默默地站立在侧,仿佛门前空无一人。
“严爷,既然来了,何不进来用杯茶?”
早已得到消息的残龙姗姗来迟,摇着扇子面对着台阶下的男人。
严擎从矛盾的情绪中抽离,这才发现自己早已到了人家门前却不自知,原来他方才始终都沈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难道你不是为了瑶姬之事而来?”
眼见着他迟迟未动,残龙收起折扇。果然,话一出口就见严擎脸色微变。夕云只知云雨此人,唯独知情者才知道瑶姬是何人。
“她……在你府中?”
有些放心,更多的却是早已预料到的苦涩。他不是早已做好了准备,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有什麽比瑶姬既和他们有关系,有下落不明更差吧?至少,现在他知道她身在何处。
残龙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向里走去,而严擎自然而然的跟着他入内。
吩咐旁人上茶,两人没有再开口。
直至两人几乎将一壶茶饮尽,却不见对方有任何的动作。
“严爷今日来,难道是贪恋我府中茶美味浓?”
残龙终忍不住先开了口,却故意不再提及瑶姬之事,他倒是要看看严擎能忍到何时。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已知晓我今日来的目的,何不直说。”
严擎微皱眉头,他现在根本不知道瑶姬和眼前的男人是什麽关系。
他有过多种猜测,也许瑶姬只是被他们控制的棋子,亦或是他们各有目的,只怕最坏的却是他们也有着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我可从未习得窥心术,怎会知道严爷心中所想。”
残龙大笑,以后和他绕着圈子。
严擎没料到他竟然会如此保密,不禁暗暗握紧双拳。挣扎片刻,终究还是放开了双拳,有些妥协的放弃了。
残龙一直观察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克制力的确在自己之上。无怪乎他可以独霸夕云这麽多年,他的手腕并不比自己光明多少,却依旧可以赢得人心。
“瑶姬。”
带着一些叹息和温柔的两个字,却让残龙大震。他以为严擎绝不会如此轻易地点破,还未等他再多做推搪,他却已经说出口。
过分的愕然,让残龙忘了接话。
只是,他的沈默让严擎只以为再更多的隐瞒。
“你既然已知道瑶姬是何人,何不直说。”
没有耐心再和残龙周旋下去,严擎索性挑明了来意。
终於收起了惊愕,刷的再一次打开折扇,残龙变得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样。
“严爷放心,她在我府中过的再好不过。只是,恐怕她并不想见你。”
对於这些事情,残龙还是略有所知。且不说本来瑶姬就已经打算离开严擎,但只是严擎的那一席话,只怕是对瑶姬那般的女子已够无法忍受。
或许,没有那一席话,瑶姬会对眼前的男人软下心肠。不过,如今的话……残龙只是在心底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或许是因为他太了解瑶姬身上的气息,所以对她的想法也略有同感。
不过,无论是人前人后他都不会表现出来。
只怕北弥韬可以忍受,瑶姬也不会让自己好过。这个女人,比北弥韬还狠。
“为何不说,是你扣住了她,让她无法见到我。”
在听到那一句不想见到他时,严擎已有些忍受不了的站了起身。他自己明明也知道是自己的话伤了她,却期盼着她可以原谅自己。
“严擎,瑶姬是什麽样的女子,我想你比我清楚。”
终於,残龙露出了冷笑。
没错,他就是要让严擎看清楚也认清楚,瑶姬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善良无害。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不但不会伤害她,而且我的一切都要听命於她。”
一个接一个事实不断地砸向严擎,他原本有些气愤而颤抖的身子,此刻却有些摇摇欲坠。
“你……你胡说什麽!”
什麽听命於她,他不知道残龙在说什麽,也是刻意不去明白。
残龙只是沈默的退了几步,看向了身侧的角落。
“小姐的确不想见你。”
不知何时,叶子早已等候在一侧,如同只是在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说出一句该说的话。
严擎该有的警觉应该早已发现的,只是他太过於深陷在刚才那一番话的影响中。
“小姐让奴婢转告,严公子既然无法给小姐想要的,那麽她也不想再见到公子。”
不想再……见到……
突然,本已摇摇欲坠的身子整个跌坐在椅子上。
“她……从未用过真心?”
深深地看着叶子,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一般。
叶子后退了几步,带着些许惧怕的与他对视,却发现严擎似乎根本不是在看着自己,他的眼中只有空洞,仿佛只是透过自己看着某处。
“是否真心,公子应该自己清楚。”
按照昨日主子的话,叶子强迫自己鼓起勇气,继续和严擎对视。
眼前的女子,是她最信任的侍女。
看着她有些惧怕的颤抖,严擎早已猜到,这一席话只怕是有人有心教导。
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颗棋子。
有用之时,她可以献上让他万分迷醉的感情和身子。无用之时,他却成了那秋扇,秋扇见捐啊……摇晃着站起身子,再也不看任何人一眼,直直的走向门口。
残龙和叶子只能看着他慢慢地走出了厅门,背影的落寞是无法骗得了人的。
眼见着他的身影已快要走至门口,突然叶子拔足狂奔而去,拦在了严擎的面前。
“你不该罔顾小姐所要,伤了她。”
说罢,叶子再一次拔足离去,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
距离太远,残龙根本没有听到她说了什麽。没有人知道她说了什麽,除了顿了顿脚步的严擎。
残龙皱眉,果然他低估了瑶姬。
在她交代自己和叶子演了这一出戏后,却不知道又交代了叶子什麽,只怕叶子方才说的不知道什麽话,更是别有深意。
看了一眼早已失去了严擎踪迹的门口,残龙带着略有所思看向了方才叶子离去的方向。
艳曲迷离6
夜深人静之时,一处静谧的小院中,烛火通明的房内,却是交缠着两具汗湿淋淋的赤裸身躯。
飘动的红帐将女子的容颜掩去,只传来一声声娇吟,似乎是在迎合男人过於亢奋的精力。
男人将早已娇喘无力的女子翻了身,再一次深深地埋入其中,享受着身下的女子再一次仰头轻吟,整个人都在他的怀中。
“瑶儿……瑶儿……”
红帐随风微微飘起,却见严擎如同膜拜一般轻吻着身下人儿的裸背。而他身下的人儿微微仰起头,竟然是本该在残龙府中的瑶姬。
在严擎终於将继续多时的欲望悉数发泄完毕,瑶姬才在他的搂抱下靠近了他的怀中休息。
“严,我让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
枕着他的手臂,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打转。
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作祟的小手,却只是轻轻地放置在自己的心口处。
“他已见过了冷狂傲。”
闻言,瑶姬满足的往他的怀中缩去,如同取暖一般紧紧地环抱着严擎。
“嗯……我好累……”
呢喃般的撒娇,任何男人听到都不自觉的会心醉。
严擎将她搂紧,同样温柔的安抚着怀中的女子入眠。
“睡吧,我累到你了。”
慢慢的,似乎怀中的人儿已睡去。而闭着眼的严擎这才慢慢睁开,眼中看不到任何的倦意。
将瑶姬慢慢的从自己的臂弯放置於玉枕之上,指腹轻抚她熟睡的容颜。
原本那个温柔娴静的云雨已不复存在,而眼前的女子,却是一个能够魅惑众生的妖娆女子。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是你吗?”
轻声的低语,其实他很清楚,现在的瑶姬才是真正的她吧。
为了她的利益,她可以出卖自己的身子,用她的身子迎合任何可利用的人。
可是,他又怎麽能摆脱?
当他听闻叶子的话,那一刻他早已明白了会有今日的处境。
而当她早一次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陌生的会冷漠的看着的女子,早已看穿了他今日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为了能不断地与她见面,甚至能够与她交合,他奉上了所有她想知道的一切。
“瑶儿,你真的……没有心。”
轻轻的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只因为他很清楚,她不喜欢任何人触碰她的唇。
夜已深,唯独严擎无法入眠,贪婪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只因为他知道,明日等他再睁眼之时,她早已身不在此。
房中的烛火暗下,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叶子这才缓缓地走向了一边的厢房内。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床上。
起身简单的洗漱后,叶子如同往常一般伺候瑶姬起身。
她从来不会多问一句话,也从来不问到底是什麽人每次将她们送入那隐秘的小院,在天亮之前再将她们送回。
这也是瑶姬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她懂得如何为主子办事情。
“小姐,你的脖子。”
在为瑶姬挽起青丝的时候,叶子到了一口凉气。
瑶姬闻言看向了铜镜中的自己,这才发现昨夜严擎或许是太勇猛,竟然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明显的淤痕。
“去命人把园内的荷花都折了。”
“是。”
没再多问,叶子快步走出了屋内,向院内的守卫吩咐了瑶姬的命令,这才回到瑶姬身边。
再次将她的青丝挽起,简单的梳了个发髻,叶子知晓主子不喜欢太过於繁琐的发髻,只需要簪上简单的花簪即可。
出了屋内,就见不远处残龙早已等候。
不知为何,叶子对他有莫名的一些惧怕。虽然他脸上一副笑的无害的表情,但是他从醉仙居听闻的那些事迹,还有她无法解释的感觉,自然而然的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
“可否知晓为何好端端的,小姐要将荷花都折去?”
残龙无法掩藏微微的怒气,这秋日里荷花本该早已凋谢。可他唯独只爱荷花的淡香,特别命人养护那一池荷花。
“你该清楚,凡是得罪我的,我都不会放过。”
瑶姬却不说明原因,只是带着浅笑的抚向了颈项。
终於,残龙注意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红痕。
“荷花的确引来了虫子,可小姐也不必一池全部毁去。”
带着一些心痛,残龙却也无可奈何。那一池荷花只适合养殖在瑶姬所住的园子内,偏偏不知为何,瑶姬似乎对荷花独独厌恶。
只怕是她借此机会折去罢了,看来又要费劲找人再养护一池。
直到残龙颓然离去,叶子才终於卸下了紧绷的情绪。
“你很怕他?”
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侍女,不能理解为何她总是那麽惧怕残龙。
叶子垂首不语,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这种惧怕。
“罢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款款步入凉亭,失去了荷花的池子,只有属於秋日的枯枝残叶般的死寂。
但如此的景色,却让瑶姬开怀。
她的确如残龙猜测的那般,唯独厌恶荷花。
或许是因为,秋日的荷花结出了藕,那种被文人雅士称之出淤泥而不染之物。
但她却觉得恶心,什麽出淤泥而不染,该是泥中的便只是泥中之物。再如何用清水冲洗干净,却永远无法摆脱曾是泥中之物的污名。
人是如此,凭什麽这小小一朵花却有此权利?
这一次,她即是需要一个遮掩昨夜之事的理由,也借此可以毁去这一池看着让她厌烦的荷花。
偷偷的看了一眼有些阴郁的瑶姬,叶子默不作声。
“你下去。”
突然,瑶姬开了口。
叶子不明所以,却依旧服从的离开了亭子。
她不敢往后看一眼,自然没有看到在她离去之后,瑶姬的身边多了一道黑影。
“回来了。”
黑衣人淡淡的开口,大半的脸都被冰冷的金属面具所遮住。
眼前的女子迟迟不做声,黑衣人也不敢立刻离去,等待着身前人的指示。
终於,瑶姬转了身,盯着面前的黑衣人许久许久,久到对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什麽不妥。
“大白天,你穿着黑衣,是想让更多的人发现你吗?”
若不是有面具的遮挡,只怕就能够看到黑衣人惊愕无比的表情。
只是,眼前的女子似乎并非玩笑,因为她脸上毫无笑意。
还未开口,突然警觉有异响,黑衣人消失在凉亭中。
瑶姬远远地看到叶子向自己走来,不过她并未看到有人曾出现在她身侧。
“小姐,魔君回来了。”
急匆匆而来的叶子,将让人措手不及的消息带来。
艳曲迷离7
风尘仆仆的北弥韬似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却马不停蹄的直奔瑶姬所在之处。瑶姬前脚才从叶子那儿得到消息,后脚他的身影便已出现在眼角。
残龙只是恭敬的送至院门口便离去,叶子也在瑶姬的暗示下离开。
院中,许久未见的两人相对无语,似乎彼此都想要好好的看清思念的人儿。
“好久不见。”
直到盈盈笑意的她将沈默打破,也让疲惫的脸庞添了一些笑意。
若是将此刻看作是许久不见的恋人再相见有些不恰当,倒不如说像是久不相见的朋友再相遇。
眼前对着自己浅笑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这些日子支撑着自己快点回来的,也是面前这娇媚的脸庞。
北弥韬克制不住心底的思念,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的腰肢,还未等瑶姬有所反应,热切的吻已落下。
微微一愣的瑶姬片刻便恢复,闭上眼将自己送入他怀中,双手交叠在他宽阔的背后,任由着他急切的吸允她口中的甜美。
仿佛一世一般,北弥韬终於放开了已有些红肿的娇艳红唇。
“你可曾思念过我?”
突然的问话让瑶姬抬起头,有些疑和思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真的是北弥韬吗?为何他会说出如此不该是他所说的话?
说罢,他也只是在心底苦笑,眼前女子的表现已让他知道了答案。恐怕她从未思念过自己,在自己把她当做棋子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
只是,很不幸的,他对棋子动了情,而她却依旧冷情。
“那你呢?你是否也思念我呢?”
突然脸色再一次满布着温柔的情意,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勾着他的手臂,语带着撒娇的询问着男人的感情。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或许是经历了生死边缘,突然让北弥韬看穿。在命悬一线的那一刻,他脑中想的只有瑶姬一人。而他最后悔的,不过只是不该将她放置在严擎身边。
当然,他的这些挣扎瑶姬并不知晓,所以对他突然的改变只是让她在心底再加起了一道防线。
将自己依偎入他的怀中,而他手自然的环上了自己的腰,掌心贴在他的胸口,似是在感觉他的跳动。
“那你可是和我一样了。”
勾起的唇角贴在他的颈项,似乎正是贴在了他跳动的心脉之上。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让他完全的臣服於自己,或许她已经做到。
将他的手执起,与自己十指相扣,感觉到他的戾气尽失,已没有了曾经的那个北弥韬。
“瑶儿……”
勾起她的下颚,在她浅笑的唇角印下自己的深情,闭眼享受着充满感情的甜蜜,却未曾发现怀中的女子眼中得逞的笑意。
拦腰将她抱起,他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感受她的温暖。
散落满地的衣衫,飘动的红纱,还有不绝於耳的娇吟低吼,交缠的赤裸男女尽情的在欲海中翻腾。
蔻丹娇艳的芊芊玉指深深地在男人的背上留下道道划痕,趴在女子双峰之间的男子奋力的发泄着这些时日不见的思念。
“瑶儿……你还是……还是如此美……”
吻落在双峰之上,将粉色的蓓蕾染上了更深的粉嫩,火热的巨龙将她的身子完全的填满。
瑶姬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看似有情,双眸却深不见底,如同一潭幽冷的深泉。
满意的看着身前男子如同其他男人一般沈迷於自己的魅力,如同一头野兽一般发泄自己的情欲,不断地一次次攀上情欲巅峰。
她只是漠然的呻吟,伴着他一起沈沦,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韬……韬……咿啊……”
呼唤着他的名字,只是让他更加的沈沦。
果不其然,北弥韬的情欲再一次被勾起,将她翻了身再一次深入其中。
“嗯……啊……”
微扬起头,不用看她也知道身后的男人此刻是何种表情。
她的身子足以让男人迷失自己,而她的娇吟更可以让男人不能自己。
“瑶儿……你好美……好美……”
爱语已无法再掩藏,北弥韬在她的耳边一句句的说出自己的迷恋。
听着他的赞美,他的思念,他的爱意,终於瑶姬笑了。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北弥韬的怀中,而他紧紧地将自己环住,仿佛怕自己突然溜走一般。
不知道这些时日他到底是去做了什麽,若是平时只怕她一醒来他就会有警觉,而不像此刻她已撑起身子他却依然熟睡。
略微的思索片刻后,瑶姬索性合眼再次回到他怀中。
这一睡便是月当空,而累极的北弥韬这才转醒。天生的警觉让他感到身边有人,还未有所防备就已记起那人是瑶姬。
而他怀中的人儿似乎真的很累,依然睡熟着。
“瑶儿……”
轻叹着,抚着她绝美的容颜,她似乎毫无所觉。
他的目光移到了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轻轻的起身却是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在北弥韬起身离开时,瑶姬有些醒来,慢慢的睁开双眸却见身旁的男子不在。
等他转身再次走向床边时,瑶姬已慢慢的坐起身子。
“吵醒你了吗?”
还带着倦意的脸庞让他有些心疼,他方才的激情太过於急切,只怕是累着了她。
瑶姬有些愣愣的看着他,慢慢地将目光移到他手中的木盒。
北弥韬也从她的目光中看向了自己手中所拿之物,将木盒递给了她。
“这个是给你的。”
将木盒放置在瑶姬手心,看着她带着好奇和疑惑的打开。
“这是?”
难道是她还未睡醒,如此精致的木盒中,却只有一颗乌黑的似是药丸之物。
单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定然是看不起这不起眼的东西。
“吃下吧。”
其实,北弥韬也带着一些狡诈。他想要看看瑶姬是否对自己有一丝的信任,是否值得他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投注下去。
瑶姬心中有许多的怀疑和担心,却毫不犹豫的在他的注视下吞下了药丸。
她的决绝让北弥韬惊诧,她竟然毫不怀疑的吃了下去!不可否认,他的心房收到了极大的震动。
“我想,你不会害我吧。”
笑着,像是了解他的想法一般,她的脸上是完全的信任。
“瑶儿!”
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无论她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此刻的信任已经让他完全的抛却了心中的疑虑。只怕,此生他已无法再离开她。
埋在她的颈项,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它可以解去你身上的毒,你再也不用为每月的刺痛而苦。”
他的解释从她的颈项间传来,传入靠在他怀中的她的耳中。
“嗯。”
带着笑意,她将自己往他怀中缩了一些。
北弥韬,你果然已成了我的禁脔。
她的眼中,多了从不属於她的阴霾。
黑幕诱惑1
游走於两个男人男人之间,瑶姬显然毫不费力。而北弥韬根本未曾怀疑瑶姬还同严擎有接触,只以为那次之事已经让瑶姬对他彻底死心。
入夜之后,黑衣人再一次将瑶姬送至幽静的小院中,而院中严擎早已等候多时。
看着黑衣人离去,严擎心中早已对此人身份多加猜测,却终是不能判断到底是何人。
就他所知,瑶姬毫无身份背景不可能是她自己的人。若是北弥韬或残龙的人那是更不可能,北弥韬绝不会让要与自己有接触。至於残龙,此人至今他都没有弄明白他与瑶姬或与北弥韬到底是何关系。
“在想什麽?竟如此入神?”
瑶姬站定之后便发现严擎只是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但她知道他绝不是真的看着自己,而是在推测黑衣人的身份。
“没,没什麽。你今日怎麽会来?”
对於瑶姬的出现他有些诧异,因为在她与自己的约定中,她一个月只会来两次。但他并未过多表现自己的情绪,只是温柔的上前将她搂入怀中。
“不喜欢我来吗?”
娇笑着,瑶姬双手捧起他的脸与自己四目相对。
她的眼中多了许多笑意,严擎意外的发现她眼中不再是如同以前冰冷。
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喜欢,若是每日可以伴着你该是多好。”
叹息着覆上了她的手,将脸颊放置在她的手心中。
“听闻今日北弥韬有要事与属下相商,恐怕他是想对付你。”
瑶姬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也是说明今日为何可以抽身来此。
严擎只是顺着她的话笑了笑,将她的手拉下,却依旧握在掌心中。只不过,与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你是希望我得到夕云还是他得到夕云?”
放开了牵着她的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指腹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
她顺着她的手看向了他的手臂之处,也未撤下嘴角的笑意。
“你若是想得到,我不会有任何异议。”
她没有给予任何的正面答复,正如她此刻心中所想,她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得到。
他们两个都是天生的霸主,若没有对方相互牵制,她并没有完全的自信可以控制住任何一个。
如今,严擎非常清楚她和北弥韬的关系,必然对她言听计从,只为了她可以多亲近他一些。
而北弥韬还无法确定她心中的重要性,必然还是怀疑严擎对她的意义,她可以趁此控制北弥韬。
若两人脱离了互相的牵制,她该用什麽去控制?
突然,她转身靠在他的怀中,仿佛是在仰头欣赏当空的明月。将他的手自然的放置在身前,让他可以环住自己。
“瑶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微微的心口一刺,她有些闪避的回答,让他觉得她对自己还是存在着防备。
明明她此刻人在自己的怀中,可她仿佛完全不属於自己,他无法掌控她的思绪。
曾经,他以为可以一眼看穿,可以与自己惺惺相惜的女子,仿佛已经不存在。
“如果我要天上的月儿,你会为我摘下吗?”
看着那一弯明月,瑶姬轻轻的开口。
她感觉到靠在自己颈项上的男人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慢慢的合上眼,她开始判断他话中的真实性。
没错,她不相信他,包括北弥韬,她都未曾放下防备。她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所以她身边永远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她可以利用任何人,包括自己,当然任何人也都可以利用她。这一点了解的过於透彻,导致她将自己完全封闭在一道道的围墙之中。
而北弥韬以为自己得到了瑶姬的感情,自然对她毫不保留,不曾有任何的隐瞒。
只是,他的人却无法相信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
“魔君,我们在夕云的多处秘密分堂都被严擎的人前来捣乱,只怕有人泄露了消息。”
北弥韬坐下的几位分堂负责人特地将请主子过来,便是将他们讨论下来的怀疑告诉主子。
这些年来他们一向处事谨慎,外人根本不知道看似正正经经的药铺米铺布庄竟然会是魔教中人的分堂。
但近些日子,不断的有分堂遭到捣乱,而这一切竟然都是出自严擎之手。
“你们之中是否有谁泄露了行踪,导致被严擎发现?”
北弥韬认定是自己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将分堂暴露在了严擎眼线下。
眼见着主子完全未怀疑到他们所怀疑的人,几个堂主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他们非常了解主子的脾气,他邪佞之下多得是残忍,只要是他相信的不允许任何人怀疑。
“魔君,只怕此事是您身边的女人泄露出去的。”
在所有人都考虑该不该说时,一直沈默的一位堂主忍不住开了口。
“寒尘,你竟敢怀疑瑶儿,你是否不要命了。”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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