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却转向了父母。
“爹,娘,女儿在宫中也就和妹妹关系较好。虽然和妹妹相处时间不长,却格外的投缘。”
她的一席话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就算他们如何巴结云雨,不及不上她这个投缘的姐姐。至於云雨,料定她一定会点头承认。
叶大人和叶夫人的脸上已堆满了笑容,想要向贵妃表现出慈爱的那一面。
目光慢慢的对上了那张俏丽的容颜,谁知心一颤,笑意龟裂变为了惨白。有些不敢置信的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只怕自己看错了一分。
“爹?娘?”
叶玉画有些不快,为何他们一见到云雨像是一幅见鬼的表情?
她好不容易拉近了和云雨的关系,可不能就这麽功亏一篑。
“爹!娘!”
再一次的呼唤,这一次带了一些警告。终於让两人回神,却已经堆积不起来虚伪的笑意。勉强挂着的笑容显得格外难看,让人很不舒服。
“呵呵,很好很好。”
词不达意的话语更是惹来了叶玉画的怒视,还有云雨和宋钊延的疑惑。
“叶大人,夫人,是否云雨哪里得罪了你们?”
云雨上前一步,将叶玉画拉在身后。
在他们面前的女子那张容颜再熟悉不过,特别是她眼中的浓郁的阴鸷。那不是笑容,那是复仇的快感!她不是云雨,一定不是云雨!
叶大人和叶夫人退后了一步,想要稳住心神,却躲不过一双黑眸的禁锢。
看在旁人眼中,他们两人反常的模样有些奇怪。可面对他们的只是皇上的宠妃,也是丞相的妹妹,何来如此的反常?
“妹妹,皇上已经看向这边多次,你最好先去皇上那里。”
宋钊延及时的出言,让云雨点了点头抱歉的看了一眼叶玉画,才匆匆而去。
此时,叶大人和叶夫人才松了一口气,对看了一眼。
“爹……”
“画儿,爹和你娘有些不舒服,先出去透透气。”
叶大人阻止了女儿的询问目光,截断了她的疑惑,携着叶夫人匆忙离开大殿。
“这……”
叶玉画来不及阻止,只剩下满腹的疑惑。
撕裂2
远处的大殿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而御花园中却只有几盏宫灯明灭可见,幸而今日月明星稀,照亮了满园的花团锦簇。
“你方才那模样,是在勾引我吗?”
随口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大殿的云雨被压在一处隐秘的树干上,战秋戮的眸光中闪烁着危险的意图。
指尖拂过俊朗的容颜,唇边溢出了最为甜腻的弧度,一双星眸熠熠生辉,望进了他的眼底。
“我可没有那麽胆量挑战战王爷,恐怕是王爷想太多了吧。”
她如此的模样,哪里会是他人想太多。
一个女子,哪会像此刻这般挑逗着一个男人。温软的身子若有似乎的摩擦着紧贴着自己的强壮身子,指腹描绘着他的轮廓。
将造次的小手抓住,索性单手将她的柔荑反禁锢在她背后。丰盈的酥胸因而挺起,含笑的红唇像是在邀请他人品尝。
“看来,你是最近缺少滋润了,是不?”
刷的一声,胸口遮羞的衣衫化为了布条,残破的挂在她的腰间。一双玉峰正娇艳欲滴的等待着暴风雨的侵袭。
灼热的掌心攀上了玉峰,轻捻着蓓蕾,渐渐地感觉到手心中的柔软慢慢鼓胀。
蔽体的襦裙早已不知所踪,空无一物遮掩的密林中多出了一根手指。
赤裸的分身高高耸立,似乎正等待着花苞的绽放,好宣泄它的肿胀。
“别啊,在这里,你难道不怕别人看到吗?”
伸手阻止他的入侵,却是有口无心,看着没入了自己体内的手指,微微的夹紧了双腿。
“你是在阻止我,还是在邀请我呢?”
笑中带了一些邪气,将一片片花瓣分开,终於还是露出了娇嫩的花蕊。
突然,温柔的他变为了粗暴。将她转了身让她双手撑着树干,一条腿微微抬起,从后头将分身整个的贯入还未来得及准备的蜜穴。
“呀……好疼……”
他的粗暴果然引来了她的痛呼,脸上失去了方才的神采,转而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哭泣。
半隐身在树丛之间,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子任谁多看不真切。可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却如此的清晰。
“今夜,你别想逃脱。”
战秋戮的脸上染上了奇怪的扭曲,像极了沈浸在情欲中的野兽,毫无人性的折磨着身下的女体。干涩的甬道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几乎让人崩溃。
“求你……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不要……”
深深入耳的哀求根本唤不回野兽的心,满脸的泪痕和痛苦无人能看到。
好不容易等到战秋戮将所有灼热发泄在自己体内,她软软的身子才滑下树干,伴着低低的吟泣。
谁知,还未等她有一会儿的休息。纤细的腰肢被抱起,转身面对着一张带着面具的冰冷面孔。
“你……是谁,想……想做什麽……”
她有何必多此一问,已顶在小腹上的灼热热源已回答了她。
果然,伴随着她的尖叫,她的身子被整个的托起靠在树干上。粗粝的火热分身又一次侵入了她快要撕裂的蜜穴中,依然是兽性的折磨。
一对酥乳在面具人的掌心已变了形,白皙的肌肤上多出了一道道淤痕。
还未等面具人满足,暗处又走出了另外一个面具人,冰冷的面具在月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雪嫩的身子被两具健硕的身子夹在了中间,身子上多出了一道道更深的淤痕。靠过树干的背上,是被磨破的血痕。
“不要……求你们,不要……啊!”
隐秘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带着哀求的呼救,就连那皎洁的月光都似乎染上了一些赤红。
灿烂的烟火在远处绽放,而经过了狂奔停下的两道身影在月下喘着气,脸色格外的惨白。
“她……她……她……”
抬起头的男子,竟然是叶大人。
而在他身旁的叶夫人好不容易喘过气,惨白的脸上多了一抹阴残。
“闭嘴!”
呵斥着丈夫的话语,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女人还活在世上。
可刚才的一切,却好像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一般。
“可她是……”
“你还想着那个背着你偷汉子的贱人吗?别忘了,她爬上了我几个哥哥的床。”
一想到丈夫心里还心心念念着那个该死的贱人,叶夫人言辞都格外的尖锐。
叶大人不敢再做声,他不过只是个入赘了叶家的男子,就连他原本的姓氏也早已抛却。
当年发生的一切,他不敢想去回想。
为何那云雨的容貌和她一模一样,云雨和自己又有什麽关系?
“夫人,也许刚才是我们看错了。”
“看错?!”
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破了寂静的夜空,叶夫人的身子还微微的有些颤抖。
“那明明……明明……”
她无法说下去,只因为这一切连他丈夫都不是特别清楚。
刚才的树林中的人她无法看的很清楚,却能够清楚的看到属於那个贱人的脸!
她脸上的痛苦,还有口中一声声凄厉的哀求,就好似那一夜一模一样!
“她是鬼!是来报复你我的鬼!”
压着胸口,身子都感觉到了森冷。叶夫人不敢继续想下去,难道那云雨是她的野种?
她要杀了云雨!她不该存在,不该提醒曾经她受到过的背叛!
“夫人,你冷静一些。”
相较於叶夫人的害怕,叶大人除了害怕之外,还多了一些另外的心思。
若云雨真是他和她的孩子,那她一定拥有她的能力。只要能够得到云雨,他也能够得到那能力!
这皇上想要一个妃子,自然有好些办法让她变为任何人的女儿甚至妹妹。那云雨与她几乎一模一样,定是他们的孩子!
“你,再回去看看。若是她,就把她杀了。”
变为了阴冷,哪里还有方才在大殿里面的慈爱。哪怕是对待丈夫,她都是如此的疾言厉色。怪不得丈夫会寻找其他女人的安慰,偏偏她压根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脾气。
“夫人……”
“还不快去!”
叶大人咬咬牙,才勉强撑起有些虚软的双腿,挪动着脚步走向方才逃离的方向。
若不是还需要她娘家的力量,他早已将她休掉!只可惜如今叶氏一族依然有权势,至於他自己则是毫无对抗的能力。
懦弱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若方才的那女子真的是云雨,而云雨真的是她的女儿。他又何必害怕?
他可是她的爹爹啊,女儿帮助爹爹成就大业,有何不可?
当年只知道她的女儿被侍女抱走了,相信压根不知道自己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这麽想着,一步步的走向了阴影下的树丛。
月,渐渐隐去了身姿。
撕裂3
乌云遮月,树丛透露出一丝的阴寒和森冷。
除了偶尔的虫鸣,没有任何的其他声音。
叶大人大了些胆子拨开树丛,可哪里有人的影子。满地只有稀稀拉拉的落叶,还有摇曳的繁花,一切是如此的平静。
“奇怪,人呢?”
一看没人,叶大人的害怕已不再,反而是转着圈寻找着方才的踪迹。
叶夫人慢腾腾的跟着而来,却隐约听到丈夫似乎在说着什麽。只以为他找到了那贱人,拨开树丛,却只有丈夫一人。
“人呢?”
叶夫人质问着丈夫,目光搜寻着。
“没有人,我来时,就没有任何人!”
渐渐地,恐惧笼上了叶大人的心头。难道刚才的一切,真的是鬼魅作祟?
方才有着异常激烈欢爱的树干旁,只有稀稀落落的黄叶,一切是如此的平静,哪里像是有人的痕迹?
“你……你……什麽意思?”
叶夫人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背脊骨发凉,一股麻麻的感觉爬上头顶。
一阵风吹过,却带着好些阴森。
仿佛背后有着脚步声正在一步步的毕竟,很快就要将他们带走。
叶大人和叶夫人同时转身看向背后,却立刻尖叫。
云雨被吓了一大跳,好不容在叶子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身子。
“叶大人,叶夫人,你们怎麽会在此?我还以为是有什麽人再次苟且。”
两人定眼才发现面前的人就是方才在此地的人,只是她此刻衣衫整齐,脸色正常,根本不像是发生过任何事情的样子。
“你……娘娘,您这是才来吗?”
叶夫人由於恐惧,将心底的疑惑脱口而出。
幸而云雨似乎什麽都不知道,轻笑着点了点头。
“大人、夫人,你们是不是身子不大舒服?为何脸色如此难堪?是否需要唤来太医看看。”
云雨上前执起叶夫人的手,温热的手心终於让叶夫人相信眼前的是人不是鬼。
只是,那刚才的一切如何解释?
若她真的是才到来,那刚才的一切是什麽?
远处传来一阵阵呼唤爹娘的声音,云雨转过身子回了一声。树丛间一阵拨动,叶玉画走入内,有些责难的看着叶大人和叶夫人。
“姐姐,我想还是招来御医为大人和夫人看看吧,你看他们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放开了叶夫人的手,云雨上前拉起叶玉画。
对着她笑了笑,转向父母的目光却有些凌厉。
自小她就知道了父母的许多事情,自认为他们根本不配做她的父母。只是,既然他们养育了她,也就当做是布施一些恩惠。但若是他们真的坏了她的好事,她也绝不会饶恕他们。
“妹妹所言极是。爹娘,你们还是先到我的寝宫休息一下,我相信皇上不会怪罪的。”
只怕他们二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叶玉画急欲将他们远离云雨。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他们似乎对云雨不是很喜欢。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将自己的情绪放在了脸上。
云雨点了点头,看着叶大人和叶夫人跟着叶玉画离开。只是,似乎他们的身子有些颤抖。
阴森森的风吹拂而过,叶大人和叶夫人转过头,却明灭可见树丛中扬起的红唇。
月破云,柔和的月光映出了一双染了些赤红的黑眸。
“我,回来了。”
那微微开合的红唇,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两人在一定眼,哪里有什麽威胁,只有一个温润如玉的女子浅笑着目送罢了。
直至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云雨这才慢慢的走至树干前,身子一软靠在了树干上。
“小姐,叶子给您去拿药吧?”
说罢,叶子匆匆离去。
云雨并未开口,只因为她此刻根本无力。
几道黑影遮住了月光,让她抬起头欲看清楚,身子却落入了温热的怀中。
“你这麽做到底是为了什麽?”
战秋戮有些心疼的拂过她的脸颊,额间渗出了的汗珠可见她此刻忍受着多大的疼痛。
脱去了面具,露出的同样是担心的黑眸。
“小心,她的背。”
方才的一切是他做的,严擎自然更为清楚她此刻背上的伤。
云雨只是合着眼,听着耳畔三个男人带着疑惑,也带着担忧的询问。
她无力开口,能够撑到此刻,已用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原来,这一切是如此的痛苦。此刻她承受的,已经是他们刻意放柔的折磨。那,她母亲承受的那一切,该是多少的痛苦。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就在远处,懦弱的躲在那个女人身后。被如此的蹂躏折磨着,无助的呼救,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掌心的伤口还未愈合,再一次被刺破。只有鲜血才能清洗她心头的痛,也只有鲜血才能够让她坚定复仇的信念。
“战,慕容狄和宋钊延两人对於北戎一直蠢蠢欲动,只怕熬不过三个月。”
趴在床上,也不知道身后是谁在帮她上药。
她倒是并不怕慕容狄突然闯入,叶子和刹天他们自有办法让慕容狄今夜暂时不到月华宫。
上药的手略微有些停顿,瞧着已有些褪去的淤痕,严擎面无表情。
就算他们三人都在,她注意到的都只有战秋戮。果然,在她的心中,只有战秋戮才是重要的吧?
其实,不用细想也能够猜到。自打她进了宫,便让他一直呆在战秋戮的身边。其中的含义,为何自己总是不能明白呢?亦或是,根本不敢面对呢?
身上的痛楚慢慢的消退,她这才撑起身子。赤裸的身子暴露在三双黑眸之下,眼底窜动的火苗她并非未看到,只是今夜已是极限。
让一旁的叶子替自己穿上衣衫,抚着她坐在床沿。
“他若真有此打算,朝政必然落入叶氏一族手中。慕容狄若真看不清,宋钊延也不是傻子。”
收敛心神,只因为触及到她淡淡的伤痕。回到了朝政之上,战秋戮早已是信心满满。
云雨可不这麽想,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可你是否想过,也许出征北戎更有利?”
她的话不只是让战秋戮诧异,严擎和北弥韬也同样吃惊的看向了她。
渐渐地,战秋戮明白了她那一抹笑意。此事只有她和他知道,严擎和北弥韬的不能理解情有可原。但此事事关重大,他更是不可能向他人解释。
未留下只字片语,战秋戮的身影消失在月华宫内。
“你们在打什麽哑谜?”
不喜欢这种被排拒在外的感觉,严擎坐在了她的身侧,柔声询问。
看向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问了吧,若你一直呆在战秋戮身边,自然会知道。”
从头至尾北弥韬都未曾出声,沈默的背手看着一旁的盆栽。
他看的比严擎透彻,这些日子呆在宫中,看着她与一个又一个男人交欢。
最初的嫉妒和愤恨早已化为了麻木。
“恐怕,这慕容狄也不好对付。况且,你要对付的,应该是姓叶的吧。”
北弥韬转过身,走至她的另一边坐下,手环上了她的腰。
云雨并未挣扎,顺势靠在了他怀中,一双玉腿漏出了薄衫外,未着亵裤的双腿索性放在了严擎的腿上,任由他的掌心轻抚着每一寸肌肤。
“我自有办法。”
合上了眼,已有些累了,今夜就这麽休息吧。
撕裂4
“画儿,你要小心那个云雨。”
出宫前叶夫人语重心长的叮嘱,握着叶玉画的手心冰冷异常,实则心中的恐惧根本未除。身后是皇城,就算有再多的害怕也必须装作没事。
“她?她不过是个贵妃。”
叶玉画根本不把云雨放在眼中,她太容易相信别人,稍微言语扇动一下就能够为己所用。
叶夫人张口语言,在见到女儿一脸不在意和自信后,吞下了即将出口的担忧。
这件事情是一个秘密,就连她丈夫都不知道,丈夫还在一旁,她也不能够说的太明显。
“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
说罢,叶夫人和叶大人分别上轿,叶玉画远远地看着两人的轿子消失才转身离开。
方才踏入后宫,却见远处慕容狄只带了桂公公一人往北面方向而去。
“听闻这些日子皇上一直夜宿珍贵人处。”
翠儿带着些献媚的上前将她了解到的消息告诉主子。这个后宫不只是妃嫔之间争宠,就连宫娥之间也同样是如此。哪一个主子权位大,哪一个主子最受宠,宫娥们自然是希望跟着这样子的一个主子。
“那珍贵人定是用自己的声音诱惑皇上,奴婢听说她最近梳妆打扮都像极了瑶姬。”
蝶儿自然也不落后,就怕主子更为的信任他人,到时候主子的怒气只能由自己来承受。
“瑶姬?!珍贵人那个贱人竟然敢学瑶姬那个贱人!”
一听到瑶姬的名字,叶玉画恨的牙痒痒。慕容狄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去,如今人死了还要阻碍她!
悄悄的跟上了慕容狄,果然见他到了珍贵人的寝宫。叶玉画将愤怒和嫉妒隐藏在紧握的双拳中,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你们两个,过来。”
悄悄的将两个侍女招到跟前,附耳命令她们去办妥她所需要的事情。翠儿和蝶儿听的大骇,身子微微颤抖,迟迟不敢答应。
“还不快去!”
厉声呵斥她们,满意的见着她们二人连连称是的跌跌撞撞跑开。
转过身再看向寝宫的方向,叶玉画的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在月光格外的诡异。
自太后的寿宴之后,云雨有一段时间一直身子不大舒服。御医请了好几趟,却还是不见起色。
“娘娘这并非什麽大病,只是身子弱了些,这几日天气不是特别好,娘娘着凉后自然胃口也不大好。”
太医不敢抬头,前些日子他也是这麽和娘娘说的,可药已经吃了好几副却怎麽都不见起色。
“那还不快下去配药!”
慕容狄一半是怒气一半是担忧,眼见着云雨这些日子脸色一直苍白,身子也总是不舒服,所有的太医看遍了却还是毫无起色。
“皇上,您不用担心。只怪我这身子太弱了,也许是之前受的伤害太大吧……”
说到最后,云雨的声音已经有一些虚弱的呢喃。也难怪,好几日未曾好好用膳,几乎吃下去什麽就吐出来,自然没有力气。
“别说了,先休息一下吧。”
小心的将云雨扶靠在床上,为她掖了掖被子。
不过,慕容狄的心中掠过一丝突兀,总觉得方才她最后的呢喃听着有些奇怪。目光一转到她的脸颊,立刻什麽心思都抛之云外。
“皇上,娘娘该吃药了。”
叶子端着药递给了慕容狄,随后又隐於远处静静的看着。
慕容狄小心的舀了一勺,才喂到云雨的口中,却见她还未完全吞下便又是趴在床沿干呕。
云雨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和胸口像是火烧一般的疼,蜷缩在床上,床单几乎快要被她抓烂!
“雨儿!”
慕容狄大骇,上前想扶起她,却见她额头已渗出了汗珠。
“太医!太医!”
大吼着,焦急的把快要踏出门口的太医喊了回来。
太医们也是满头大汗的再次为云雨诊治,眼见着云雨的痛苦慢慢的平息,才拭了拭额头的汗珠。不用转身都能感觉到身后紧缩的视线,若娘娘真的有何差池,只怕他们也没命离开。
粗重的喘息已经耗尽了云雨的力气,却还是撑起勉强的笑。
“皇……皇上,臣妾没事。您……您该上朝了。”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只是勉强的在蠕动罢了。慕容狄立刻推开了太医,上前将她扶起。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
他应该去上朝,他对於云雨的宠爱已经让后宫和朝野多有微词。可她此刻惨白的小脸,还有为了不让他担心而勉强挤出的笑容,如何让他放心?
“皇上,您该上朝了。”
桂公公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没有慕容狄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自然是不敢踏入半步。
转身看了一眼门口,又转过头看向云雨。却正好将她本是痛苦又立刻挤出笑容的转变抓到,不自觉的有了决定。
“朕今日抱恙,让他们留下折子退朝。”
“可……”
“这是圣旨!”
还未等桂公公劝诫,慕容狄已转过头不再理会。
桂公公只能看到主子的背影,他正忙碌於照顾云雨,根本无暇看自己一眼。第一次见到主子如此在乎一个女子,就连之前瑶姬在的时候,他都未曾如此。只怕,在这麽下去,朝中的流言蜚语更甚。
担忧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开。他也不过是个奴才,又怎麽能够忤逆主子的命令。
云雨从余光中看到桂公公离开,撑起的身子也感觉到好了一些,没有那麽火烧般的疼。
“皇上,让他们下去吧。臣妾的身子只是太弱了,太医们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尽心尽力。”
云雨的话差一点让候在一旁的太医老泪纵横,他们已经好几日未曾好好合过眼,只因为皇上根本就不允许他们离开月华宫。
“可你……”
“臣妾真的没事。”
坚定的点了点头,这才让慕容狄稍微有一些安心的让所有太医暂时先离开。
叶子将所有的太医送出了门,这才反身悄然将门合上,只留下慕容狄和云雨两人。
“你先休息一下,这药晚一些再喝。”
只怕此事的她是再无力气喝药,况且此刻她的脸色似乎是好了一些,慕容狄这才心里有一些些的放心。
点了点头,云雨吃力的合上眼。感觉到温热的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略有安心的靠向了那温暖的掌心。
就是这种感觉!
一种奇怪的感觉流过慕容狄的心底,掌心不自觉的又轻蹭了几下。
的确,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掌心是隔着什麽在抚摸云雨一般,总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索性闭眼去感受,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剧烈。
难道……
睁开眼,却见云雨同样也是睁眼看着自己。
“狄,你不去上朝真的好吗?”
对上他的眼,立刻垂下了双眸看着他放在脸颊上的手。恢复了一些力气的一双柔荑将他的手从只的脸颊上捧着放下,把玩着他的每一根指头。
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头顶灌入全身,为何他现在才发现,她的声音和瑶姬是如此的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
久不见慕容狄回答,云雨这才抬起头,却见他略有深思的看着自己。
“狄?”
猝然回神,才发现云雨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慕容狄微整情绪,暗暗决定自己再观察看看,脸上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没事的。”
抚着她的发丝,心不自觉的又柔和的几分。
她若真的如自己猜测的一般,那就怪不得如此的了解瑶姬。
也许,上天是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笑了笑,云雨安心的躺下,准备合上眼好好的休息一下,今天用掉了她太多的精力。
突然门被撞开的声音吓到了云雨,也让慕容狄面露怒气的看向门口。
“叶玉画,没有朕的允许,谁让你进来的?”
一见来人,慕容狄便没有好脸色。
“皇上,臣妾已查到了妹妹的病因。”
撕裂5
慕容狄上前一把抓起叶玉画,脸上的怒气化为了厉色。
“说下去。”
能让叶玉画这麽跌跌撞撞的闯入,恐怕云雨的病并非真的是病。
“是有人施了巫术,这才会让妹妹一病不起。”
果然,叶玉画证实了他的猜测。
云雨的病症在太医多次的诊断下毫无进展,本就让他开始怀疑这一点。但他本怀疑的是叶玉画,这宫中曾经出过如此的事情,他很清楚幕后是谁在操纵。
只是,没料到这次竟然是叶玉画自己跑来。
“那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是谁?”
眼微微眯起,他倒是要看看她葫芦里装了些什麽。
慕容狄怀疑的眼色让叶玉画微微的有些蜷缩,不过稍纵即逝并不会让人察觉。
“皇上,您不要动怒,臣妾慢慢和您说。”
安抚着慕容狄,这才让他放开了抓着自己的手。趁此叶玉画望向了躺在床上撑起身子的云雨,免不了有些嫉妒。
同样是妃子,慕容狄宠爱云雨的程度胜过了任何一个人。
若非云雨乖乖的听话,她早已是第一个就应该将她除掉。
“臣妾本是听闻妹妹身子一直未有起色而来探望,却在门口看到珍贵人神色诡异的张望。她一见到臣妾吓得从衣袖里掉出了些什麽,匆忙拾起后便告退离开。只是臣妾虽只看到一眼,也有些确定那必然是害人的东西。”
叶玉画一边说着一边注意慕容狄的脸色,见他脸上的不信任,也很清楚他的怀疑。
“若真如你所说,只是一眼,你是如何确定的?”
慕容狄并不相信她,却又有些犹豫。若真如叶玉画所说的,只要是月华宫的侍卫或者是任何一个经过的宫娥都可以作证,她若真是欺骗,只要一问便知。
若她今日是说亲自上珍贵人那里找到,他定是不相信的。可她所说的,却让他动摇了那不信任。
“臣妾知道皇上不相信,臣妾以前也曾用过巫术害人,也是皇上压了下来。臣妾一直都把云雨当做了亲妹子,宫中也就她愿意陪臣妾聊天。就算冒着被皇上怀疑风险,臣妾依然还是要说出来。”
叶玉画的一番话说得慕容狄不得不动容,确实这一席话由她说出来,会引起怀疑的只有她自己。
“此事朕会亲自彻查。”
他只消去调查一下是否有人看到珍贵人到月华宫又离开,就能知道叶玉画说得是真是假。
云雨静静的听着他们说完,终於有些明白过来。
“不可能!珍姐姐不会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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