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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作品:凤城花渡|作者:沸点123|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4:10:29|下载:凤城花渡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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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忌讳关门,吃过早茶,李秋玲留在家里照应门口,陈家辉说:“供桌上有些一元的硬币,有要饭的上门不要让他就来,你就给他一元、二元的打发走。送财神的、游方的僧人不管真假都给他们一二元,就是不能让他们进门。”李秋玲点头:“哥哥,我知道了,你们去拜年吧。”

  李秋燕走到门口看到又转过身说:“秋玲,没有事情不要整天看电视,看看书!”李秋玲点着头:“嗯,我知道的,姐姐!”陈家辉说:“小燕子,大年初一的,要秋玲看什么书啊,让她玩吧!”李秋燕说:“话不是这样说的,秋玲的主要任务就是读书,谁说大年初一不可以读书的?”李秋玲丢下遥控器拿着一本《物理》书看起来:“姐姐,我在看呢!”

  李秋燕满脸的笑意拉着陈家辉就去陈家拜年。有一班唱凤凰的已经开唱了,在张小渔家门口框里哐当地热热闹闹的。

  第二十六章 北上流浪

  题字:孔令锋轻轻地拍了拍梅晓欣的肩头:“小梅,小鸟依人,绝对的小鸟依人吧!看看,多标致的美人!我们刚刚结婚,还热着呐,不得不分开!”

  梅晓欣眼睛眨啊眨的,快要哭了,挪了挪身子靠着孔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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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凤凰”是凤城地区一种古老的民间文艺形式。凤凰是一种理想的吉祥鸟,凤凰长着鸡头、蛇颈、燕颌、龟背、鱼尾,全身五彩颜色,身高两米多,样子威严而华丽。“有凤凰部落无宝地”之说。传说,很久以前凤城城东门外周遭四十八个村庄,突然发生瘟疫,死了很多人。名医张洛民也感染了瘟疫卧床不起。他的长女凤凰为了能够救治父亲和众乡亲,一个人到黄海小岛上寻找可以消除瘟疫的药曹,在小岛上遭遇一个妖魔的诅咒:“我守着这个小岛已经三千年了,专门为了保护草参,谁敢来摘取,我诅咒他变作烂泥墩”。凤凰姑娘不顾妖魔威胁和诅咒,毅然采到草参返程。到了城东门外,忽然风雨大作,凤凰姑娘遭受雷电袭击,香消玉损。凤凰姑娘虽死了,怀中仍然紧紧抱着草参倒伏于迎春桥边。过后几天,桥边的地里长满了可以消除瘟疫的草药,凤凰姑娘的父亲和众乡亲得救了。后来,凤城先民就把迎春桥边的土地叫着“凤凰墩”。

  每当春节来临,自发组织“唱凤凰”纪念凤凰姑娘。

  这一班唱凤凰六个人,一个人缘好的做领头,捧着一个藤条做的托盘走在前面,领头的走进来陈保良家,他满脸的笑容:“恭喜主家大发财,斗大的元宝滚进来!”陈保良:“恭喜发财!”拿出一包“石林”香烟放在托盘里。举着凤凰的跟着进来,将凤凰的“脚”站在自己的脚面上,凤凰的“脚”不能沾地的,沾地就要为主人家“挂红”放炮竹。凤凰是用彩纸、竹片、柏树枝、冬青扎成的,尾巴很好看。后面跟的拿着大铜锣,小铜锣、大鼓、钹儿。一般见多识广且唱腔好的才可以拿大锣领唱,一阵锣鼓声,领唱的声音洪亮:“锣鼓一打响当当,一家老少喜洋洋,今年过年好热闹,大家来把凤凰唱”其他三人附和:“哎吱吆——大家来把凤凰唱。”又是一阵锣鼓声。领唱:“锣鼓一打格棒棒,今天我将三国唱,桃园结义刘关张,三顾茅庐美名扬,草船借箭震四方。”一阵锣鼓,附和:“哎吱吆——草船借箭震四方。”领头的看看香烟说:“恭喜发财,主家涨涨财!”陈保良不敢说“不涨财”只好再放上十元钱。这一班人就一边唱着一边到另一家去。

  陈保良说:“十几年前,唱凤凰的多呐,初一到初五少说也有二十班人马。”

  李秋燕说:“唱凤凰很热闹的,我小的时候都会跟着唱凤凰的后面。对了,阿辉哥,我们回去吧,凤凰一会到我们家了。”

  张五万家的领着一帮村妇来了:“恭喜发财,恭喜发财!孙阿珍,打麻将,跌倒胡。”孙阿珍想推脱,张五万家说:“来得小一点,大过年的不能惶人。”

  陈家辉带着妻儿回到李家,李秋玲和堂弟李林云、好朋友肖玉函在看着电视嗑着瓜子。

  新年显得很休闲的,走亲访友拜拜年、参加韩平的婚礼,接着就是去城里参加顾尹军的婚礼,看淮剧、扬剧、吃元宵热热闹闹地新年就过去了。

  2

  正月初八周素萍结婚,正月初十孔令锋喜、梅晓欣结婚。

  正月十六,陈家辉请客。一大帮同学欢聚一场,散席后孔令锋和梅晓欣没有走,陈家辉重新给他泡了杯茶。梅晓欣家原来属于郊区,四年前房子和承包田都被征用了。梅家爸妈用拆迁款在城里买了房子,又开了一家装潢材料零售、批发商店,几年下来已经是凤城数一数二的装潢材料批发商。梅晓欣还有个5岁的弟弟梅鹏程。

  陈家辉说:“疯狗,羡慕你生得好,有钱的老爸,又找个有钱丈人家。”

  孔令锋说:“别羡慕不羡慕的!我还不稀罕跑船呢,风吹太阳晒的整天和沙子打交道。别说他们,你呢,今年有什么打算?”陈家辉说:“疯狗,我都快半年没有赚到一分钱了!着急得心都焦了!”孔令锋说:“鸭毛、鹅毛的交易不想继续?张小渔正月初四就出去收毛了。韩平在办理出国劳务,估计要几个月才拿到签证。”陈家辉说:“我知道,韩平去新加坡做油漆工,据说三年至少二十万。”

  陈家辉叹了口气:“夫妻俩人刚刚结婚就硬生生地分开,残忍。”

  孔令锋轻轻地拍了拍梅晓欣的肩头:“小梅,小鸟依人,绝对的小鸟依人吧!看看,多标致的美人!我们刚刚结婚,还热着呐,不得不分开!”

  梅晓欣眼睛眨啊眨的,快要哭了,挪了挪身子靠着孔令锋。

  陈家辉说:“你不会也出国吧?你不是说去联防队的吗?怎么啦?”

  孔令锋说:“不去联防队了,名额满了。学学有文化的人北漂,我要去北京,我的第二故乡——刮油!”

  陈家辉知道“刮油”就是从窨井里收集地沟油卖给炼油厂或化工厂,刮的油是洗化用品的原料。村里有几家在广州、上海、南京就靠刮油赚钱发达了。

  陈家辉说:“刮油?听说刮油很有钱,就你一个去?”

  孔令锋说:“想带几个哥儿们一起去,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陈家辉迫不及待地说:“锋哥,能不能带我去?我们也想出去闯闯。”

  孔令锋不假思索地说:“你们?弟媳妇也去?”

  李秋燕说:“他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孔令锋说:“好!是哥儿们,就让我们一起去闯荡!”

  陈家辉很感激:“好,一言为定!”

  孔令锋说:“驷马难追!你我是铁哥儿们,谢什么。”

  梅晓欣眼泪都流出来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孔令锋说:“在家好好帮你爸妈做做生意!”说着开着春风250将送梅晓欣回家。

  3

  陈家辉李秋燕忙了几天,需要准备好了行李,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情。

  夫妻俩将杨杨托给孙阿珍照看,孙阿珍抱着杨杨亲了又亲:“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带好孙子的。”夫妻俩将买好的奶瓶、奶粉、孩子小床、衣服、尿布和陈家辉身上的一套大门钥匙交给陈保良,希望孙阿珍能够经常跟外婆一起去看看、打扫打扫。

  杨杨胖嘟嘟的小手挥舞着,哭着、喊着:“妈——妈——妈——妈——”

  一瞬间,李秋燕心和肺好像搅在一起,接过杨杨亲了又亲。陈家辉低低地说:“妈妈——爸爸——你们多多保重!”转身对李秋燕说:“我们出发吧!”

  李秋燕狠下心将哭着的杨杨放到孙阿珍怀里,她一转身坐在陈家辉摩托后座上,杨杨哭声更大了,小手划着往李秋燕靠。李秋燕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越揉眼泪越多,眼睛仿佛是二口刚刚清理过的山泉,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李秋燕家的承包田也要安排,她家承包田不算多,国道南边的一亩四分田被公家征用了,被红砖围墙圈着三五年了也没有开发,围墙到体现了一些价值,墙上写着“大力发展经济共建美好家园”、“晚婚晚育少生优生”之类的标语。李秋燕家每年拿到几百元的补助,至于圈着干什么与她没有关系的。她给周素萍打了个电话,请她处理征用田亩补助的事情。还有一亩二分田在老通河北,是水稻田,李秋燕就拜托大伯李荣贵家代种,上交给公家的钱粮已经减少了许多,大伯答应李秋燕关于田亩上的费用都由他承担,李秋燕在有关田亩的账目上不进不出。

  和舅舅、舅妈商量将外婆接到李家,照管二三分自留地,并照看房子。最重要的是李秋玲,就拜托给外婆,李秋玲忍住泪,站在门口鼻子酸酸的:“姐姐、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李秋燕抱了抱妹妹,说:“妹妹,我们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你好好读书,听外婆的话,不要惹婆婆生气!”

  外婆搂着李秋玲说:“玲儿,跟外婆在一起,保准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秋燕、家辉你们放心吧,玲儿就交给我了。你们在外面打工不容易,祝愿你们顺顺利利地赚钱,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外婆说着将一包泥土递给李秋燕:“这是桃花渡的泥土,到了外地万一水土不服,就冲这个喝,就会好的!”李秋燕不想要,陈家辉一把接过来塞进行李。

  李秋玲挽着外婆的臂膀:“外婆一家人对我很好,我跟外婆在一起,我很开心。哥哥、姐姐你们放心吧。哥哥,你要对我姐姐好,不然的话——”李秋玲停顿一下说,“不然的话——以后就不叫你哥哥!”

  陈家辉拍拍胸脯:“放心,姐姐交给我你放心吧。”

  李秋玲点着头不说话。

  李秋玲举着手臂挥动着,手腕藏在袖子里,低头含胸倚在赵敏身边,泪水涟涟地和姐姐、姐夫告别。

  黄庆标开着车接了孔令锋,又来接陈家辉夫妇,黄庆标的车已经换成白色长安了。陈家辉提着一个红蓝白相间的塑料编织布大包,背着一个旅行包,李秋燕拎着一个装着水果、熟鸡蛋塑料袋、背着一个小皮包。夫妻俩的心里也酸楚起来。上了车,李秋玲泪珠滚下来,拐弯的时候,李秋燕又回头望着妹妹,妹妹也在看着她,轻轻地挥着手,刘雨淇打着一个“v”的手势微笑着,外婆搂着李秋玲。

  李秋燕一下子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一件什么东西,又不知道丢失的究竟是什么。这一幕,让李秋燕刻在大脑里久久不忘。

  4

  火车飞驰了一天一夜,窗外的景物变化着。他们都是第一次坐火车,从南京刚刚上火车兴趣十足地看长江、看大桥,一直看到夜色阑珊中徐州才睡着了。

  李秋燕刚刚睡着,一声汽笛她惊恐万分地醒了:“风,龙卷风!”陈家辉搂着李秋燕:“不要怕,是火车的汽笛声!我在这陪着你,不要怕!”李秋燕在陈家辉怀里半眯着,陈家辉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已经习惯了在大风天气看着李秋燕睡觉,他知道她恐惧风声一样的汽笛声。

  陈家辉一夜没有睡,孔令锋一觉醒来火车已经到了北京郊区。

  车窗外不远处一座座高楼大厦的间隙中,高高的塔吊像一只只长腿的丹顶鹤在觅食,立交桥、高架桥在水泥森林里时隐时现,渐渐地高楼少了了许多,华丽的或者古朴的宫殿多了起来,点缀着五彩的街区,春天的远山黄绿相间,阳光平静地洒下来。这就是陈家辉第一次看到的北京。

  “瞧,北京欢迎我呢!”陈家辉看着移动公司发来的短信说。

  李秋燕说:“这就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