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条件,那也得拿出点诚意,若是我心情不好,就算你条件再好,我也不会放了这些人。”那男子继续说,语气淡淡的,极无所谓。
迹延皱眉。
他丢掉了手中的剑,拿出了诚意,放缓了语气:“只要你说的条件,我能办到的,我必定会兑现,你想好了便说。”
“……”那戴面具的男子,似乎没想到迹延会如此爽快。
“好。”
那男子拉住了手中的铁链,那黑豹也不再朝着那些笼子里的那些工人嘶吼,乖乖的坐了下来,但却还是凶猛地盯着迹延与佛降。
“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不浪费时间,若是你愿意给我准备十箱黄金,七箱雪莲,我便放了这些工人。”戴面具的男子笑得很得意,因为迹延的脸色随着他的条件而变得越来越差。
十箱黄金……
七箱雪莲……
十箱黄金对迹延来说是小事,但是七箱雪莲却很有难度,雪莲有钱也买不到,而且边城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雪莲。
但是。
迹延还是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你说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十箱黄金换的是他张家的信誉,他想赌一次。
迹延刚说话。
那铁笼中的工人都哭了起来,纷纷给迹延磕头。
“呜呜呜,多谢姑爷多谢姑爷,小的门以后若是能活着回去,这辈子都给张家干活,做牛做马都成……”
“姑爷你大人有大量,我们不是有意要砍那些树的,是工头是说,茶园要把围栏加固,才冒冒然前去的,你一定要救我们。”
“呜呜呜呜呜……”
接着,就是哭天抢地喊救命求饶的声音。
那些工人看到佛降,都知晓他是姑爷请来的高人,都纷纷从笼子里伸出手,想抱佛教的腿,但是佛降却冷冷地走开。
佛降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哭喊的工人,他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吾觉得这生意可划不来,这些人,恐怕值不了那么多黄金。”
佛降向来都直接。
他此话一出,迹延清楚的看到那戴面具的神秘男子,向着佛降那边侧了侧头,似乎在打量佛降,只是那股寒意,就连迹延也能感觉到。
迹延立刻平静的补充道:“他说笑的,这里我做主。”他无视了佛降的话。
因为。
迹延感觉到那个戴面具的人,功力非常的深厚,有时强,有时弱,有时甚至感觉不到,这种现象不稳定,大多是达到了一定修为的高人才会出现的现象。
他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
因为他没有灵气,正在逐渐的消失。
而佛降。
没准也胜不了对方,这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他们想平安出去也有些难度,更何况还要救人,若是能和平解决那最好。
“吾像是在说笑?”佛降冷冷地盯着迹延,发现迹延不看他,他伸手掰过迹延脸,强制迹延看着他,“你好像很怕他。”
迹延贴在他耳边,对他耳语了几句:“他功力比他高,你别乱来,否则我们都不去。”他说得很认真,佛降当然也感觉到,眼前这个戴面具的人不一样。
这偌大的屋子里。
一时。
没了声音。
因为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那个戴面具人,给他们一点反应……
只见。
那戴面具的人,很悠闲地坐在那里,他把铁链扣在手腕上,当成手环一样戴着,那黑豹子就乖乖的坐在他身边……
那人身下的椅子又宽又大,那人一只手靠在扶手上,用手撑着侧脸,由于他佩戴者花纹细致的面具,没能看到他的容貌。
“我改变主意了。”那人略带遗憾的开口,似乎在感叹对方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现在要再加一件事,不然我不答应。”
“你说。”迹延看向那个人。
“除了黄金与雪莲之外,你再去一趟骑龙山。”那戴面具的男子,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随后就转过头去……
那人一边伸出修长的手指,逗了逗放置在一旁桌上,那鸟笼里的鹦鹉,一边轻描淡写的追加条件:“听说那里多了许多的僵尸,你去把僵王的腐肉带回来给我。”
那人修长的手指,拿起笼子旁的小勺子,给鹦鹉喂食,而那鹦鹉一边欢天喜地地吃是杀虫粉,一边不停的重复着:“骑龙山……尸王腐尸……”
迹延觉得这人的要求太过分了:“若是我不答应,会怎样?”
“你的大茶地,还有成百上千的大活人,到时候一并杀了,把尸体爆晒几日,等腐烂之后再埋在这桃庄下面。”他说得轻松自在,杀人在他眼里仿佛比蚂蚁还不如,甚至不把人当人看。
“你不是桃府的主人,也并非桃公子。”在观察一阵之后,佛降直接说了重点,“你又不是这里的主人,还如此狂妄。”
“呵呵。”那人冷笑。
“再如何,本座也不是你能要挟得了的。”佛降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有些激伤了对方。
对面也变得不满。
很不满。
“这桃府的桃公子与我是友人,借友人的地方解决一下金钱问题,有何问题。”那人打量了他一下,又看看迹延,最后换了一种语气嘲笑佛降:“再说,你又不是张家的人,也无法替张家做主。”
第254章
佛降不想与此人争辩,在对方的“邀请”之下,两人找了位置坐下,谈事情,就是要慢慢的谈,而且那人似乎也没打算这么快放它们走。
很快。
那个装着二十个大活人的大铁笼就被桃府的十几个树妖给抬走了,迹延想问他们被弄去了何处,但是那戴面具的人不愿意多说,只是若是迹延答应了他那三个条件,那他就放了那些人,并且不动张府大茶地那些工人一根汗毛。
迹延觉得眼前这人真是有备而来,虽然不知晓对方是谁,但迹延恍然有种错觉,觉得这个人他认识,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心里有点乱。
他也不敢胡乱的揣测。
“好,你的要求都没问题,其实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保证他们平安无事。”迹延望了一眼屋外,那铁笼被树妖抬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想了想,又说:“但是,你要给他们饭吃。”
那人点头。
佛降沉默。
迹延又说:“还有不能让你的黑豹靠近他们,我要我的工人回去的时候,身上没有伤。”他也有条件,他要保工人平安。
“你跟他说这么多,到时候不知会不会兑现。”佛降泼了迹延冷水,他的目光落在那戴面具的人身上,而且那人也似乎在冷冷地盯着他。
两人之间阴冷的气氛,让迹延身上冷飕飕的。
迹延看向那戴面具的人,只听那人承诺:“我说到做到。”
“好。”迹延点头。
他站起身,不想在此地多待。
佛降却还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戴面具那人:“你手段真高明,这种办法也想得到。”他嘴里突然冒了这么一句,他的轻笑声变得有些得意。
那人却不说话了。
似乎在警惕佛降
接着。
佛降又看不起般的补充:“其实你犯了个错误。”他留意那人的动作,他发现那人喂食的手,略微有些停顿。
很短暂。
但是被佛降看到了。
佛降冷眼傲视地看着那佩戴面具的人,他指着脸色平静的男人,对那人说:“你刚才叫他名字。”佛降在怀疑他的身份。
因为他们来的时候,迹延最多也只是说了自己是张家茶铺的姑爷,根本就并未报他的姓名。
而那个人也抬起头注视着佛降,他那拿着勺子的手,隐约的停顿了一下。
迹延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他心念急转,眼前这个戴面具的人,到底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他已分不清楚了。
接着。
他只听到那戴面具的男子,用那奇怪的声音笑了几声:“这全边城谁不知道张家的姑爷的大名,这根本不足为奇。”
“……”迹延未接话。
他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讽刺。
佛降想动手,迹延上前挡在迹延身前,以为迹延身上的灵气在进入此地时,就加速的流逝,而地上的剑光也都消失了。
这证明了他有多弱,再加上之前杀妖时出了很多汗,现下被寒风一吹,更加的不舒服,而且迹延还有些喘……
因为这屋里有火炉,那味道让迹延不太舒服。
佛降也不想再留在此地,若是待会儿那草藤再冒出来,又来再加一个桃公子,还有这眼前的神秘人,他肯定无法抵挡。
抱着迹延,急速的闪身出来桃府。
而迹延刚走。
那戴面具的人,就站起身往桃府的后花园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用自己得逞的声音低笑:“佛降啊佛降,你跟我斗,还嫩了点。”
他缓缓地走在前头。
那危险的黑豹跟随在他身后,满满的走入了那大后院。
桃花妖正在左拥右抱地在院子里消遣,他身边都是一些美艳的妖女,桃花妖看到自己的友人从外面进来,便让友人来坐下。
那戴面具的男子,取下了面具,桃花树下的暗影笼罩了他的脸,看不清楚他的容颜,只看到他白净漂亮的脖子,与那尖尖的下巴,以及那线条清晰的双唇。
“你借我桃庄办事,也不必搞得如此神秘。”桃花妖搂着妖女,吃着妖女递来的果实,“你若是开口找我要那些东西,我也不一定能够找得到。”
“你放心,那种昂贵的东西,我怎会找你要。”
“那也是。”
“更何况你就快飞升,还是少理俗事。”神秘看瞄了一眼,桃花妖身边的妖女,对桃花妖直言,“你妖气还是很重,想飞升还不容易。”
“那没办法。”
“为了感谢你借桃府给我一用,事成之后我将尸王的尸块赠你。”
“那我就可以用那些腐肉来养肥桃庄的土地,哈哈,妙,实在是妙。”桃花妖向来都亦正亦邪,他搂左右拥抱,完全不担心妖气的侵扰,“其实我并不着急飞升,毕竟我又不是赤炼,这天上头,也并无值得我回去的人。”
“若不是你这里阴气够重,又离大茶地这么近,我也不会来你这里。”神秘人也很直接,他似乎并不太想与这个桃花妖打交道。
“你们的事,我不管,我只借地方而已。”那桃花妖笑了起来,“不过,没想到你这次去了一趟修罗境,功力竟然能增到这么强。”
“当然,那可是试炼的好地方。”
那神秘人坐在树下,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他缓缓地喝了几口酒,嘴角挑起一抹颇为深意笑容……
张家姑爷。
迹延。
他找迹延要那些东西,他觉得迹延应该不会那么吝啬,更何况他的要求也不高,他只不过是用大茶地那几千个工人的命,作为交换而已……
在他看来,很公平。
神秘人靠在椅子上喝酒,那暗影笼罩着他了他的脸,他的嘴角那笑容,变得越来越浅淡,却是充满了杀机……
第255章
张府。
偌大的庭院里只有依稀几张灯笼亮着,入夜之后府邸的下人都早已入睡,那缓缓飘落的雪花,如鹅毛羽绒般摇摇拽拽的轻盈坠落,万物都披上了银装。
寒风中。
那烛影轻轻的晃动。
迹延站在张府北苑的寒梅树下,他从桃府回来之后就没什么精神,之前的精力,都已消耗散尽,他身上的灵气自然是留不住。
而此刻。
佛降就坐在院子里那干净的石桌上,他安静的闭着双眸,在那里盘膝静思。
两人商量了一下救人的事情,迹延想请佛降去帮忙找一下尸王,可是佛降不太愿意,而且觉得这种事没有利益。
浪费时间。
有耗费精力。
就算能赢得迹延的好感,但是他也不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他邪帝宫还有那么多事物要办,怎么能去骑龙山,而且他也不想迹延去。
佛降向来都很直接,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他很清楚的告诉迹延:“你现在想做商人,难道这笔帐,你不会算?”
佛降没有多少耐心,但说话还是很客气。
“钱不是问题,人命最要紧。”迹延反驳他,只是他说话的语气向来都算客气,“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死了什么都没了,还怎么去赚钱,而且拿留着那有什么用?”
“你不要跟吾讲大道理。”佛降在运气打坐,他说话的声音很冷静,没有一点与迹延争辩的感觉,但是他却是在反对迹延的所作所为。
迹延觉得……
他们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必要,因为佛降由始至终都没有赞成过他的做法。
而此时。
佛降感觉到迹延想离开,他才睁开眼睛……
迹延微垂着头。
往自己的房里走。
那轻轻摇曳的雪花仿佛阻隔了两人,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遥远。
佛降唤了迹延几声,迹延似乎不想与他多说,便进了屋子。
可是。
迹延才刚睡下,佛降就进来了,迹延连开口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佛降直接躺倒了他身后,从他的身后缓缓地拥住了他。
迹延刚想开口提醒他,末桐随时会回来。
但偏偏佛降不喜欢偷偷摸摸,但又对这种暧昧的关系乐此不疲,更喜欢在末桐不在到底时候不占他,在末桐看不到的情况下,逗逗迹延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吾一会儿就走。”佛降的双手绕到迹延的胸前,他的双手顺着迹延小腹往下摸索,“你生气了?”他的双唇贴在迹延的耳边,见迹延不回答他顺着的耳垂,吻到了男人的颈间。
迹延在厚厚的被子里,低声的回答:“我没有。”他只是那没有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也很理智,不会把气撒在佛降身上。
其实他觉得佛降也没错,毕竟他也不应该让佛降陪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佛降搂着迹延,他的双手抚摸着迹延的全身,感觉到迹延的呼吸变缓了,他整个人都压在了迹延的背上,他告诉迹延,其实他并不是不想去,而是邪帝宫有事,他走不了,根本就去了骑龙山,所以他也希望迹延放弃。
佛降没说一句话,他的唇边那暧昧的热气,就侵袭着迹延敏感的耳根……
“你有你的事情要办,我自己会小心的。”迹延这次打算亲自去一趟,求人不如求己,换做是其他人去,他不放心。
自己的事情。
还是自己办,比较好。
其实迹延很有自己的办事宗旨,所以之后他没有再邀请佛降与他一起前行,毕竟人都有廉耻之心,他不想再被佛降拒绝第二次。
“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我明日也要准备启程要用东西。”迹延伸手抓住了佛降那只正在轻抚他腿的手,他转过身看向睡在自己身边那容貌俊美的人,“末桐会回来的,你还是快些回去,若是被发现,我没脸再见他。”
他让佛降的手搭他的肩膀,不让佛降。
佛降顺着迹延的手臂,抚上了男人的侧脸,他抬起男人的下巴,那冷傲的眸子里透着不满:“你那么在乎他,吾可是会生气。”
“……”
迹延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顺着佛降的双眼,缓缓地往下移动,落在佛降的胸膛,他仿佛在思考什么,但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佛降嘴里呼出的气息,那热气离他是那么的近,甚至湿润了他的双唇……
过了很久。
迹延也没再让他走,因为佛降很肯定告诉他:“末桐今晚不会回来的。”他说得很肯定,但是迹延却迟疑,心中没个准。
佛降在被子里解开他衣衫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推开佛降,但是迹延很清楚,从他再度接受的佛降的时候,就回去了……
他们的这种关系,根本没有回头路,无法逃避,无法挣扎,无法摆脱……
做了,就是做了。
不能当做没有发生,他答应末桐的事,他没有做到,从那日与九皇在温泉里拥抱,他就打破了对末桐的承诺。
他无话可说。
他也不会自己去告诉末桐,他只是这样偷偷摸摸,不正当的,与他们继续这种关系,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滥情”的人。
事实上。
男人的心思,他们都不了解。
佛降似乎知晓他在想什么,他的手指抚上了迹延的唇,让迹延含住他的食指指尖,他的手指在迹延的唇上缓缓的画圈:“你若是女人,迟早会进浸猪笼。”
“可惜我不是,我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而已。”迹延很平静,他的头埋入暖和的被子里休息,而佛降则跟着把头埋入被子里。
接着。
迹延的双唇就被堵住……
男人知晓佛降在吻他,佛降翻身把他压在了被褥中,迹延原本就很累了,但是佛降还是精力充沛,迹延也只能奉陪到底。
两人的唇,在寒冷的空气中,与那灼热般的鼻息间,纠缠着,那湿软的缠绕在一起,那吻,那唇,那温度,似火般燃烧。
佛降刚想进一步,就听到迹延问他:“你进来的时候锁门没有?”他不想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不要每次都吓得半死。
因为他心虚。
他害怕被人撞破。
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无法摆脱不了别人眼光,人言可畏,人要脸,树要皮,他想保留一点,更何况若是被末桐看见,又是一场恩怨纠葛。
要做就做吧。
他不想把自己,以及周边的人搞得太累。
“佛降,我在问你锁门没有,北苑随时都会有人来的……”迹延一只手抓着被子,一只手绕着佛降的手臂,他问了好几次佛降都没回答他,到底锁门了没有。
“锁了。”佛降这次回答了他,低下头,轻笑,“你在害怕什么,你府上的下人早便入睡了,夜里根本就没人敢来北苑打扰你休息。”
“那也要小心。”迹延按照实情,如实说,他的手,有些紧张地捏着被子,向来都冷静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倒是很新鲜。
“你不用担心,吾都锁好了。”佛降仿佛很了解他的心情,他一边安慰迹延,一边拉过迹延身上的被子,看到迹延侧过头,似乎有点不安的等着他的侵占,他完全没办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会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他的理智不允许。
所以他抱了迹延。
虽然迹延很疲惫,但是没有拒绝他,这么说佛降的心里与生理都获得双重的满足,那种感觉很美妙,听到男人微微喘气的声音,跟是让他,促使他想一次又一次的侵占男人,那炙热的身体,与灼热的双唇都令他倍感满意。
修道之人的身体,的确是不同凡响,这么柔韧,这么紧致,这么耐磨,再加上迹延从小就习武,这身体比常人饱满许多。
只是。
佛降也知晓,迹延估计他们之间的关系,想找一个平衡点而已,他除了抱迹延之外,没有为难迹延,而迹延也很温和的任由他动作。
佛降清楚的感受着迹延的体温,被包容,被接纳,他低头吻着男人那线条粗狂的脖子,男人侧着头,半闭着双眸。
迹延眼底有些湿润……
发髻有湿汗,佛降竖起的银发,垂在迹延的胸前,佛降一只手撑着在迹延的腰侧,一只手撑着他的头侧,佛降背部线条显露无疑,他撑起的被子从肩头滑落,滑到了半背……
佛降低头注视着迹延的表情,迹延那微微敞开的唇,溢出了喘息,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撩拨人心的浅哼,佛降倒是很满意。
因为男人越哼哼嗯嗯,那就说明他的能力越强。
身为一个男人,征服另外一个曾经比自己强上不知多少倍,而且还比自己年长的男人,这让佛降心里获得极大的满足。
佛降的似乎曾经提过,青山积云观历代最出色的掌门,其中就有柳迹云的名字,这让他很好奇,迹延当初做掌门时,究竟是什么样子,以什么姿态,得到他师父的赞许,在佛降看来,像迹延这么温柔淡定的男人,没把积云观搞垮就算不错了。
佛降一边想,一边低头吻迹延。
迹延。
柳迹云。
青山积云观掌门。
边城首富张家姑爷。
无论男人是谁,以什么身份,都还是一样被他压在身下……
这一夜,城内风雪交加,正如佛降所预料的那样,末桐这夜根本就没有回来,而那平日里都是迹延与末桐睡的床,由于末桐的“缺席”就被佛降所霸占了,而这对迹延来说,除了适应之外别无他法。
第二日。
一大早,迹延就出门了,佛降还在床上睡觉,完全不担心末桐会回来似的,迹延出门的时候,他还没醒。
迹延拿他也没办法,又不能让下人把他抬出去扔了,只好让他继续睡,出门的时候还吩咐了张管家让他给佛降做早点,并且让张管家叮嘱他,让他别去东苑狐六娘住的地方。
而基于则是直接去了九皇的酒坊,他还让工人拉了一车上等的茶叶送去酒坊,基于到酒坊的时候时间太早了,路上也没几行人。
由于时间太早,九皇还未醒。
店小二为难地看着迹延:“迹爷,我们九爷吩咐了,最近都不见客。”
第256章
九皇不见客……
但是,迹延还是站子啊酒坊门口等待九皇,那铺子里伙计又不敢去吵醒老板,可是外面天寒露重,冷得人打颤。
“迹爷,您先回去吧,这外面天冷……”酒坊掌柜的憨态可掬请迹延先回。
“没事。”迹延不能走,他露出温和的笑容,“我就在此地等等他,等他醒来了,说不定就会见客了。”他很坚持。
“九爷在睡觉,我们不敢打扰他,要不您先进铺里来坐一坐,等九爷醒了,我们再去通报。”酒坊掌柜让伙计去借口给迹延端点早膳来,并且还请迹延进了铺子。
酒铺里的伙计都知晓,他们九爷最讨厌的就是睡觉的时候被吵醒,而酒坊的这些伙计都认识迹延,见他站在门口等候,又怕他冻着了,就把他请入了酒铺。
“迹爷,您喝茶。”掌柜的赔笑,不敢怠慢。
迹延礼貌的点头:“多谢。”
“哪里哪里,您真是太客气了,您先坐一坐,待会儿给你送早膳来。”这掌柜的可精明得很,知晓张家姑爷这座金山不是普通人,根本就不敢怠慢。
迹延坐在酒坊里等了很久,也吃过了掌柜的给他端来的早点,直到午后掌柜的才请迹延进入了院子……
酒坊前院是铺面,进入后院之后中间有一个大院子,那院子里基两个巨大的仓库,是酒坊的酒窖,大门上都扣着几把大锁,旁边有一排是伙计住的房间,再往里面走,不知又穿过了多少院子,才到了九皇的所住的独立院落。
掌柜负责把迹延带到之后,便匆匆的离去了,迹延敲了敲门想进去,门自己开了,迹延放轻了脚步缓缓步入了九皇的房间。
迹延正准备开口唤九皇几声。
而此时。
屋内传来一个略显虚弱的悦耳声音:“把门关上。”这熟悉的声音让迹延立刻就分辨出是九皇,是从内屋发出来的声音……
迹延这回去,把门轻轻的关上。
哪知晓九皇在里屋,但是没有九皇的允许,他还是没有进去,毕竟这里是九皇的地方,不是他张府,怎么说还是要经过屋主的批准。
迹延没有进入内堂,但是他站的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内堂的情况,里屋的大床并非靠墙放置,而是放置在屋子的中间。
缥缈的纱帐垂下,掩住了整个床。
迹延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但他感觉到那床帐里起伏均匀的呼吸声,九皇似乎还在睡觉,没有起来的意思。
“我不是说过了吗,北方的事情先搁一搁。”九皇疲倦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他的声音极其慵懒,仿佛睡了很久,还想继续睡,厌恶被人打扰的感觉。
迹延正想开口。
九皇却又说:“北方的事,等我回去之后再解决,别总是派人来催我回去。”说完,九皇似乎又继续睡了,没再发出声音。
“我是迹延,我有事找你。”
迹延并没有想到九皇会以为他是别人,他觉得有些尴尬,但他也还只是轻声地说明自己的来意……
床帐掀开了。
迹延看到不到里面的情况,只看到一团被子,他犹豫地开口:“我可方便进来?”若是不方便进来,那他出去便是。
“……”九皇未回答。
“还是,我在门外等你?”迹延继续问他。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迹延变得有些着急了,他皱着眉头,以为九皇不想见他。
因为九皇先是说不见客,可他在外面等了好几个时辰,终于九皇肯见他了,可是又待在床上不与他交谈,他不明白九皇的意思……
没有得到九皇回应的迹延,此时继续低声的提议:“要不然我在你房间门口等你,等你穿好衣衫了之后,我们再谈,如何?”他是来不正事的,不能就这么走了。
九皇含糊地呢喃道:“你过来。”他很累的样子,仿佛疲惫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迹延走了过去。
他依旧看清楚那虚掩的床帐内的情况,他缓缓地伸手撩起那床帐,当男人看到床上的情况时,他淡定的眸子不停的波动……
迹延看到被子里躺着的是一头浑身雪白的狮子,而非九皇的人形,那头雄壮的狮子,浑身毛茸茸的卧倒在被子里……
通体雪白又丰盛的毛皮,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那纯白的锦绣被单盖住九皇庞大的身躯,九皇兽化的手爪软绵绵的放置在那湿润的鼻子前,他的头软哒哒的靠着枕头,很疲倦的样子,感觉到迹延撩起了床帘,他才缓缓地睁开双眸……
那淡蓝色的如水般晶莹的迷人双眼,慵懒、疲倦、透着诱人的魔力,他疲惫地抬眼看向迹延,发现迹延愣在床边……
迹延今日穿着华美的貂绒长袍,那头青丝用一根发带松松的系在身后,男人看上去很成熟又富贵,只是男人身上那件貂绒长袍还是一样的素净,只是换了一种装扮而已,但基于还是那个淡定、素雅的成熟男人……
“过来,我很不舒服。”九皇懒懒地说了一句,见基于愣着没动,他轻轻地动了动身后,狮身慵懒的侧躺着床上,爪子轻轻地刨了刨迹延的衣摆……
迹延无奈地侧了侧头,坐到了九皇的身边,九皇兽化的样子,虽然很有野性,但是迹延并不是太畏惧他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迹延整理了一下衣摆,慢条斯理地看向九皇。
九皇那发烫的爪子抵在他的腿上,他肉垫很柔软,很烫,摸起来很舒服,迹延没有伸手摸他的爪子,而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九皇那皮毛浑厚又毛绒的狮头……
“不知,反正浑身没有力气。”九皇虽然是兽形,但他的还是说的人话,只是那声音懒得快睡着似的,很困倦……
“你的头好烫。”迹延摸了一下九皇的狮头就收回了手,九皇那毛茸茸的耳朵轻轻地弯了弯,迹延看到他懒洋洋倒在床上的样子,有点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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