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刹手掌一抬,那信便似被线牵著般的直飞到阎刹掌心。
阎刹打开信封,展开信纸,只见纸上只有寥落的一句话,一句唐诗: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胡尘想著阎刹口味那麽刁,喝酒都喝贵死的,她不是给不起钱,只是怕自己太有钱会让阎刹生疑。毕竟她是以修道人的身份出现的。
她某日在庭中闲逛,看到满庭菊花盛放,便想到这麽一个法子。
自己酿菊花酒,不但不用破费,而且清高又有心意。
阎刹问红狐道:“今年重阳是几时?”
红狐答:“禀殿下,是昨天。”
阎刹心想,岂非要等几乎一年才能再见到她?
阎刹随即又想,一年便一年,反正又不是什麽大事情,喝个酒罢了。
只是这个想法却站不住脚。自从第一次遇到那个青衣书生之後,他就心心念念都离不开此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胡尘,他洒酒窗外,召唤风雨,胡尘也不甘示弱,掷杯惊雷,与他抗衡。而他,居然没有生气。
真的没有生气。
胡尘之後三番四次的挑衅,居然也没有真的点燃他的怒火。他在准备屠城那天,其实是期待胡尘的出现的,看著胡尘趾高气扬地飞上城头,神色高傲的和他谈判,他竟然觉得很愉快。
至於那日和胡尘饮酒,胡尘调笑似的说道自己所谓的“妹妹”时,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个胡尘是女子!那也是的,哪里有如此清丽的男子呢?
他吻了胡尘,胡尘被吻後的惊愕和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著实是让阎刹心动不已。阎刹说什麽先垫付著这次,只不过是想让胡尘欠他酒债,好让自己有再见她的借口。
可想不到胡尘居然把再见之日推到明年重阳。
想到这里,阎刹便觉得闷闷的。
红狐也闷闷的,冲到了胡尘所在的住宅。
胡尘见到红狐,有点吃惊,说:“怎麽过来了?”
红狐说:“你可是把与阎刹再见之日定到明年了?”
胡尘点头。
“瞳儿啊,你好不容易才稍稍捉到一点他的心了,怎麽就这样缓了下来?”红狐有点恼怒,“你可知道阎刹身边什麽样的美人儿都有啊,过了一年,他早忘了你是谁了。”
“瞳儿自有自己的打算。”胡尘平静地答。
其实胡尘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说到底,胡尘自己居然有点怕见阎刹。想见是想见,但心里又有点怕,她渐渐觉得自己压不住场了,但又想不到原因。想不到原因才可怕。
胡尘打算把事情缓一缓,好让自己有个理清思绪的时间。
“你这次得听姐姐的!”红狐坚定地说,“你想想,阎刹身边那些花鬼狐妖蛇精一只比一只会勾引人,她们千娇百媚手段又高,你难道想阎刹被她们勾了心神不再记得你了?”
“不!”胡尘几乎是脱口而出。
红狐还想劝她,突然心神一晃,便知是阎刹要召见她,便不得不立刻离去了。
29(小小肉)
红狐返回魔殿,见著了阎刹。阎刹和她谈论了一些魔殿的事宜,红狐对这些事务熟悉得很,便很快与阎刹商量完毕。
红狐正在退下的当儿,便见到一只花妖缠在阎刹身侧,嫋娜不已,春情荡漾。阎刹因为无罔的事出外多时,也有一段时间没与女子行乐了,本应很容易亢奋才是,可每每动情时便想到胡尘骄傲的眉眼,心中自然觉得没意思。
但红狐哪里知道这些,看到花妖纠缠阎刹,也忍不住了,便说:“殿下,属下有事想说。”
“什麽事?”
“也不是正事。”红狐瞟了花妖一眼,说,“只是刚才在外面不觉发现了胡尘公子的住处。”
站在庭院外,阎刹告诉自己,只是在散步偶尔经过而已,经过了,就打声招呼,这样罢了。
阎刹本以为胡尘准备的菊花是金黄灿烂到浓俗之物,哪知胡尘庭院里开满的都是雪白轻盈的杭白菊。
阎刹却并不怎麽喜欢这过分的白。他不喜欢纯白,所以不喜欢白袍也是顺理成章的。
就在阎刹晃身的当儿,胡尘便从屋内走了到庭院里。
胡尘没有穿书生装,而是单薄的长衣,淡蓝的里衣,纹著朴素的暗花,长发披散,自有一派温婉清丽的模样。她踩著木屐行走在花间,挽著竹篮采撷白菊。
凝露般的手指拈著一片片雪白的花瓣,看起来说不出的美好。
阎刹就静静地站在庭院的栅栏外看她。
他想,就这麽站著,不要惊扰眼前的美人也是好的。
但胡尘终究是感觉到他专注的视线。
胡尘转头看他,自然是吓了一跳。
阎刹心想既然被看见了,那就大方的走过去吧。
胡尘看著越走越近的阎刹,手指紧捉著木篮的柄,脸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阎刹说道:“你可是胡尘公子的妹妹?”
绝对是挪揄她!
胡尘眼珠一转,说:“你找我哥吗?他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胡尘转身就走,没走几步,一道蛮力突然把她扯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她纤细的腰肢被阎刹紧紧环住,头顶被阎刹的下巴顶著,全身陷入阎刹的魔鬼气息之中。
她当然能感觉到阎刹的坚挺正顶著她的後背。阎刹刚刚看著她采花时已觉有些情动,现在温香软玉抱满怀,嗅著她发丝间的清香,更恨不得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阎刹的手不规矩的伸进她单薄的长衣里,揉捏著她胸前的浑圆。阎刹结著薄茧的大掌划过她细腻的肌肤时,那触摸带来的刺激让她轻轻颤抖。在阎刹的一番揉弄下,她的双峰也渐渐胀大,既疼痛,又愉悦。
她咬著下唇正想挣脱的时候,阎刹突然翻起她的下裙,把手抚上她身体最私密的地方。
阎刹在她耳边说:“你知道吗,你哥把你卖给我了。”
胡尘呆了呆,心想他还真敢说啊!
最近一大片都是清水清水清水……来一点亲密接触吧……
不过其实我觉得还是清水比较容易写……我真是个cj的人啊啊啊啊
大家不要看霸王文啊……我不奢望大家都给我票票……可给我留个言说说想法都好嘛……
鞠躬退场
30
胡尘清醒了几分,趁著阎刹不注意,突然一个闪身,灵巧地脱离了阎刹双手的禁锢。阎刹顿觉怀抱一空,伊人转眼已飞到三丈之外。阎刹不禁惋惜起来。
胡尘笑著说道:“我哥为了多少钱把我卖了?”
阎刹答:“一千两。”
“哎呀,”胡尘以夸张的失望口气说,“才一千两啊。”
阎刹问道:“那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胡尘笑著对阎刹说:“说钱岂不俗套?”
阎刹挑眉,说:“那你想要什麽?”
胡尘淡然说:“等我想到了,我就会告诉你了。”
胡尘本就修乘风移步之术,吸风饮露已久,又有白袍的功力加持,自然身轻如燕,即便是道行极高的魔君阎刹,也很难捉得住她。
阎刹只觉无趣,便走了。他走了不久,红狐便又来了。
红狐依旧是一根烟杆,一身红裙,来了就躺下。她仰望著天花板,含了一口烟,半晌才默默地吐出,似是有什麽难解的困扰。
胡尘瞟了她一眼,说:“姐姐怎麽了?”
红狐翻了个身,说:“我会有一阵子不来了。”
“又有什麽任务要忙?”胡尘一便拣著手中的白菊花瓣,一边问道。
红狐说:“这次可不是一般的任务。发现了白袍的行踪。”
“白袍”二字好像石头一般,一下就击破了胡尘宁静的心湖,荡起水花无数。胡尘忙问:“你们一直都在找他吗?”
“是的,阎刹一直都想把白袍踩在脚下。”红狐托著下巴说。
胡尘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若是昔日的白袍自然不必怕阎刹,但现如今的白袍都把内气渡给了胡尘,还拿什麽来与阎刹斗?
想到渡内气,胡尘不由得记忆起白袍的那个吻。白袍的唇柔软得像棉,凉凉的,清清的。胡尘脸色绯红,下意识地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嘴唇上,思绪翩飞。
红狐狐疑地看著胡尘,问道:“瞳儿,你怎麽了?”
31
胡尘回过神来,沈思了一阵,说:“说到底,魔君是一定会对我的无端出现起疑心的。”
红狐道:“他的确有。他一直查探你的来历。”
胡尘抬头,说:“我想到了让他不怀疑我的法子了。”
本已干枯的花瓣洒到冒著热气的清水里,渐渐舒展,恢复了润泽的玉白,杭白菊片片层层叠叠,浮在清茶上。
书生模样的胡尘把茶杯移到阎刹跟前,给他一个安静的笑容。
阎刹道:“菊花茶?”
“味道非常不错。”胡尘自己喝了一口。
阎刹也饮了一小口,果然清新甘香。
胡尘说:“菊花茶现在就有得喝了,但是菊花酒,恐怕要等到明年重阳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阎刹平静地答。
阎刹眼神的专注让胡尘无端地有些心慌,胡尘抿了口茶,才有点平静,说:“其实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阎刹眯眼,说:“我知道。”
“哦?”胡尘故意装作惊讶。
阎刹道:“我不是笨蛋。”
“那麽聪明蛋,”胡尘带点调侃的口气说,“你可知道我接近你是为了什麽?”
阎刹又喝了一杯茶,说:“仇恨。”
“哦?”胡尘这次是真的吃惊。
阎刹平静地说:“我是魔鬼,我能嗅到仇恨的味道。你是恨我吗?”
“不。”胡尘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
阎刹问:“你恨谁?”
胡尘深呼吸一口气,说:“白袍。”
“除了我居然还有人恨他。”阎刹倒是十分意外,“而且还是个修道的。”
胡尘冷笑:“他的确很完美,对人也很好。据我所知不少修道人都把他当神看。”
阎刹好奇了:“那你为何恨他?”
胡尘说:“那你又为什麽恨他?”
阎刹沈吟半晌,才说:“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
“这样最好。”胡尘把手中的折扇合上。
“你恨他,为何接近我?”
“只因我知道你也恨他。”胡尘说,“我想知你是怎样的,看你做我盟友是否合适。”
阎刹凝睇著坐在桌子对面的胡尘,胡尘依旧是青衣书生装,手中握著一把折扇,看起来也像个风度翩翩的书生。
阎刹说:“可你凭什麽断定我会答应做你盟友?”
胡尘挑眉:“哦?”
“要我答应你也成。”
“嗯?”
“我要你妹妹。”
胡尘差点没呛死。
=
不好意思 昨天没更文
32
“我要你妹妹。”
胡尘差点没呛死。
我妹妹──阎刹你装什麽啊!你明明知道那就是我!
胡尘努力控制面部表情:“呃……”
阎刹说:“我会留著白袍的命,我胜了白袍之後,他就交给你了。”
胡尘点点头。
阎刹唇边抿起一个笑,说:“到时,你妹妹就属於我了。”
胡尘愣了愣,之後艰难地点了点头。
阎刹把魔殿事务暂时交予几位护法处理,便带著红狐、胡尘和一些贴身随从一起上路寻找白袍。
阎刹虽然是已经从人成魔,根本不需要进食,但依旧会用餐,而且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对饮食享受十分挑剔。
阎刹在吃著精致的美食时,身为人类的胡尘却毫不动心,在一旁坐著饮茶看风景。
阎刹觉得好奇,说:“你不觉得馋的吗?”
胡尘轻笑,说:“我可是修道的。”
阎刹道:“你可曾杀生?”
胡尘正欲摇头之际,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了结过无罔的性命,脸色一僵,然後幽幽点了头。
阎刹道:“都是杀过生的人了,还顾什麽口戒?”
胡尘也觉得自己很可笑。身体已被欲望所污,心灵也被仇恨所蔽,连双手也沾上了鲜血,居然还持续戒食修行。
阎刹捕捉到胡尘眼神中伤痛,心竟也跟著揪紧了。
阎刹顿时没了食欲,便命人撤下了饭菜,遣退了随从们。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胡尘。
他看著胡尘半晌,才说:“我倒觉得你是不错的。”
胡尘蹙眉,问:“什麽不错?”
“不错的修道人。即使你有了仇恨,但灵魂还是与我不同的。”阎刹耸肩,说,“虽然一副清冷的模样,但一路上你对穷病无依之人的照顾我可是看到的。而且当初你还为了救那座城池的人和我起了冲突。”
胡尘说:“那不是不错的修道人,是不错的人而已。”
阎刹不解。
“修道人是要一点尘埃也不能沾染的。”胡尘黯然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好人罢了。”
胡尘落寞地挨在窗边,窗外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在地上投射出落寞的阴影。
阎刹突然觉得心中一紧,还没想得清是什麽回事,就迈步上前拥住了胡尘瘦削的身子。
胡尘想著自己是太累了,就让他抱抱也无妨。
胡尘曾经极端害怕魔君阎刹的气息,而此刻,她却觉得有点温暖……只是有点而已……她终还是要报仇的……
仇恨……
33
这一带的山岚青青绿绿,顶尖却都沾著雪。
红狐说道:“之前情报说白袍在这里出现。不知现在白袍走了没?”
胡尘没有说话,但她知道白袍没有走。
她感觉得到他。
她甚至感应到白袍正在哪座山头。这是师徒多年的默契、血脉相通的感应,抑或是内息相关的灵犀?
阎刹看到胡尘若有所思的表情,便问:“怎麽了?”
胡尘回过神来,摇摇头,说:“没什麽,难得有如此美景,我想旅游一番才行杀戮之事。”
阎刹心想,修道的人真是莫名其妙。
但他还是说:“那就等你旅游一番再说吧。”
胡尘笑了笑,便迈开步子走了。
“胡尘!”阎刹叫住了她。
她回头,问:“何事?”
阎刹顿了顿,半晌才说:“要我陪你吗?”
她颇感意外,愕然一阵,才笑著摇头,独自走向不远处的一座山。
她没有用缩地之术,也没有腾云驾雾,而是像一个普通人那样一步一步地走上山。她没有错过脚边的每一朵花,也没有错过头顶的每一朵云,她在山风中感到清爽和舒畅。
她走过青绿的山脚山腰,走到满地白雪的山顶。
目之所及都是白茫茫的,是白袍衣服的颜色,她迷茫了,恐慌了,在如此自然的掩护色之下,她突然害怕找不到白袍。她甚至失去了与白袍的感应。
她不知为什麽,就落泪了。
然後白袍就出现了。
她扑到白袍的怀里嚎啕大哭,决堤般的泪水沾湿了白袍的衣襟。
白袍安抚般的轻拍她的背。
哭够了,她抽抽嗒嗒地说:“对不起,失礼了。”
白袍说:“受委屈了吗?”
“没什麽。”胡尘抹干眼泪,说,“阎刹找你来了。”
“他总是不肯放过我。”
她问:“你和他有什麽过节?”
白袍答:“大概是因为我师妹吧。”
“你师妹?”
“她叫风柳。”
胡尘自然记得“风柳”这个名字。风柳为白袍生了个孩子,却骗尽所有人,说这个孩子是阎刹的。
而且不幸的,胡尘就是这个孩子。
胡尘说:“阎刹是不是很爱这个女人?”
“也许是吧。”
“你走吧。别让阎刹找到你。”
白袍道:“我不会走的。”
“为什麽?”
“我不会退缩,也不必退缩。”
胡尘看到白袍眼中的坚定,幽幽说:“不如我把功力还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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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白袍低声说,“这风这雪这天地万物都能赐予我源源不断的力量。”
胡尘半晌默然,原来白袍失去功力後却精进到能御风云雨雪之力的境界。自己真是白忙活瞎操心。
胡尘回到客栈,依旧是白菊清茶一碗,放到阎刹跟前。阎刹呷了一口,说:“这里的风景可参观够了?”
胡尘捧著手中浅白的瓷碗,没有说话。
阎刹抿了一口茶,说:“我明天便去找他。”
胡尘看到碗中倒映出自己蹙眉的脸。
那天晚上,月光白得像远方山尖的雪。
许是月光太清冷了,让窗边的胡尘睡不著。胡尘披衣起来,信步慢行,却鬼使神差地走到阎刹的房外。
她本想走开,但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似的,挪不开来。
她默默站在门外,脑中回想起好多画面,也是这样清冷的月色下,还是圣女无尘的她见到魔君阎刹,那时的阎刹,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满手血污,眼神邪佞,让她颤栗,让她作呕,让她痛恨,让她恐惧。
现在呢?
现在呢?
现在……
她的指尖颤抖,不自觉地把阎刹的房门打开一道缝。阎刹居然没有锁门?
透过那道狭窄的门缝,她看到阎刹靠在窗边,并没有入眠。
她其实也该料到阎刹没有睡的──怎麽可能睡得著?
明天,他就要和白袍决斗了。白袍不会逃,阎刹也不会退。只差一步,很可能,白袍就会魂飞天外,只差一著,很可能,阎刹就会永不超生。
她的手不觉已缩成拳状。
月光下阎刹的脸,她不忍细看。
於是,她转身,缓缓迈步,走。
没走两步,她的手臂就被捉住。
她知道是谁,尽管没有回头。
阎刹捉住了她的手。
阎刹手臂一拉,便把她整个抱进怀里。
她没有挣扎,好像什麽都感觉不到似的。
阎刹低声说:“其实我……”
她没有动,等他说下去。
阎刹的声音变得细不可闻,但她却听得真真切切。
“真的很喜欢你妹妹。”
她想装作听不到,却装不来。
阎刹的吻落在她的耳背,像贪嘴的猫儿一般舔舐她的耳垂。她想装作没感觉,但手却把阎刹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捉得死紧。
也许是意料不到的,阎刹居然每个吻都那麽温柔。
好像天底下最体贴的情人般温柔。
35【限】
也许是意料不到的,阎刹居然每个吻都那麽温柔。
好像天底下最体贴的情人般温柔。
这温柔好像醇酒一般,让人迷醉。她想冷静,却被灌醉。不知何时,她已落在阎刹的床上。阎刹的吻,依旧是细密的,仿佛像吻遍她周身每一寸肌肤,阎刹的手掌,揉弄她的柔嫩的浑圆,抚摸她的双腿,撩动她的颤抖。
她的双眼蒙上水汽,痴痴地与阎刹对望。
阎刹抚上她微红的脸颊,怜惜地在她的唇烙下一吻,温热的舌头舔舐著她干燥的嘴唇,又撬开她的贝齿,逗引她的丁香小舌,深深地吻著。
她把睁著的眼睛缓缓闭上,双臂环上阎刹的颈脖,回吻阎刹。
阎刹被她的回应鼓励,一手探到她的双腿之间,伸进她的茂密,挑逗著她本已湿润的花心。他的手指非常温柔,细细地描绘著花核的形状,在洞口逡巡,却没有进入。
她与他身体紧贴,她自然感到他的火热,他也感到她的颤抖。
他的嘴唇一直没有离开她的嘴唇,双舌仿似要融合般纠缠,来不及吞下的唾液如银丝般从嘴角滑下。
他的手指已被沾湿了,这时才让手指探入她狭窄的甬道。那紧窒湿润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刺激他下身肿胀的欲望。
他隐忍地含住少女的乳房,舌头拨弄著少女的蓓蕾。
“啊……啊……”她下意识地呻吟,乳尖也越发坚挺。
他的手指在她的花径中抽插,放开她的双峰,半抬起身来俯视身下的女人。多亏今晚明亮的月光,在少女透著粉红的肌肤上洒下一片光芒,少女氤氲著情欲的眸子,逸出娇媚呻吟的嘴唇,被爱怜而发胀的双峰,下意识扭动的腰肢,还有被他手指入侵著的花穴,都那麽清晰。
他被眼前的美丽女人刺激著,手指加快抽插,少女的三角地带越发湿润,吸引著男人的眼球。
少女敏感地发现男人炽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被逗弄的私处,十分羞耻,而这羞耻却让她的花穴分泌出更多晶莹的液体。
36【限】
男人把手指抽了出来,把湿润的手指放到少女眼前,沙哑著声音说:“看啊,你是喜欢的。”
少女的花穴一阵空虚,难耐地一张一合,口中逸出更娇媚的声音,仿佛在邀请男人的进入般。
男人的胯下其实已肿胀得发痛,在少女的勾引之下,更是欲火难当,打开少女的双腿,便挺身进入了。
男人的硕大撑得少女狭窄的花径生疼,而男人的硕大却被这狭窄夹得很舒服。男人在磨人的前戏中已耗尽耐性──要知道,他向来是很少花时间取悦女人的,在少女的湿润紧窒中,男人已失去自控力。他低吼一身,开始了激烈抽插。
他在少女体内肆意地驰骋,每次进入都尽根没入,仿佛要顶到最深的地方,而那快速得抽插更让少女吃不消。
“啊……嗯……啊……慢……慢点……”少女受不了地求饶。
男人无视她的抗议,腰身反而更频繁地挺进,少女粉红的嫩肉紧紧吸吮住男人的巨大,让男人难以自控。
少女随著男人的动作而律动,双峰随著快速的动作晃动,吸引男人双手的蹂躏。男人看著少女的双乳在自己手中变形,眼中欲火更盛,腰身动作更快,快得少女要崩溃。
少女摇著头,几近是尖叫:“啊……慢……慢点……啊……”
“应该是快点!”男人加快速度。
“啊……啊……啊嗯……”
“叫我的名字!”男人催逼似地攻占少女的身体。
少女下意识地服从:“刹……啊……刹……”
“尘……”男人一轮密集的进攻,终於在少女的体内释放。
少女瘫软在床上。
男人抚摸著她沾汗的脸,没有说话。
她眼睛半张,说:“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
“我知道。”黑暗让男人的表情看不清楚。
她说:“介意吗?”
“说不介意,你信吗?”
她轻笑:“不信。”
“可是……”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吃吃地笑:“不是我妹妹?”
她听到耳边男人的笑声。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颈脖,她在颤抖中抱紧男人。她感到男人的欲望又渐渐坚挺起来。
“你明天还要决斗啊。”她低声说。
“不碍事。”男人把她的身体翻转,亲吻她丝绸般光滑的背。
她刚欢爱完的身体十分敏感,在男人的挑逗下,便双腿间便流出蜜液。
男人在她背上洒下无数热吻,抬起她的腰身,便一个挺身从後面进入她的花穴。
“啊……”她敏感地颤抖。
男人贴著她柔滑的背,在她身体里疯狂地抽插起来……
==
终於有肉了 我知道卡h是不对的… … 所以即使没灵感还是拼命码了出来
最近灵感枯涸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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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接近太阳的缘故,山顶的早晨是亮丽的。
阎刹的眼神的阴暗与这亮丽格格不入。白袍站在日光下,纯白而刺眼。
白袍笑:“来了?”
“来了。”阎刹冷冷地说,“我们来次真正的决斗吧。”
“我并不好斗。”
“那就当是我逼你好了。”阎刹握剑而翔,如雄鹰冲向云间般。
白袍衣袂翩飞,轻盈地在天地间飘动,灵巧地躲避阎刹锋利的剑刃。
一黑一白迅速地移动,峰顶饮雷,霹雳闷雷在云间滚动,乌云翻动,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缠斗之际,阎刹握剑的手突然颤抖起来,胸口传来一阵闷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在这一当儿,一道白光刺来,他躲避不及,被此光穿透身体,身躯如断线的风筝般飘落。
阎刹知道自己中毒了。
白袍没有对他下毒,谁也没法对他下毒。
除了胡尘。
胡尘每天给他的那一碗清茶。
由於每次都下很少的剂量,所以阎刹并不曾发现──况且,他早已迷醉。一天一点,这毒已经静默无声地渗透他的四肢百骸……就像对胡尘的爱恋──会痛了,代表药石无灵,为时已晚。
阎刹嘴角扯出一个嘲弄的笑。
他居然也会对人不设防,看吧,被骗了吧……
白袍看到阎刹眼中的伤痛,疑惑地停住了进攻。
即便如此,虚弱无力的阎刹身体急速下坠,转眼间就消失在深渊中。
刺眼的阳光扰乱了胡尘的睡眠,她终於悠悠转醒。
她张开了眼睛,浑身酸痛,昨晚的回忆慢慢浮现脑海。
她像受了刺激般坐了起身,低头看,身上穿著干净的衣服,床单也已重新铺过。
她的眼前晃过许多纷乱的画面:
阎刹满身血污,挥剑而过,蜀门数千子弟人头落地……
阎刹宁静地坐在她对面,接过她手中的茶毫不犹豫地饮下……
阎刹在蜀山上,残忍地奸污她……
阎刹在她耳边,温柔地舔吻她……
阎刹笑,阎刹怒,阎刹隐忍,阎刹吐气,阎刹挥剑,阎刹喘息,阎刹好像就在身边,阎刹好像已经远去……
她突然,哭了。
上部完结了
撒花……上部的故事算是结束了有同学说不知魔王是怎麽爱上女主的……大概是一开始就被吸引了吧哈哈反正现在诱魔也诱成了 大仇也得报了算是阶段性胜利了吧接下来会怎样呢?
嗯嗯可能会继续填这个坑也可能会开新坑不知道大家有什麽意见或者意见 还是一贯的沈默=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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