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可竹瞪大了双眼,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然她被刘天顺这种态度和语气激怒了:“那就不用谈了,我不会撤消报案的!”
刘律师同志这会儿倒是显示出了一点儿律师应有的素质,不紧不慢的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靳可竹,语调慢吞吞的:“让你平白无故撤消报案你当然不会干,你说说看吧,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条件。要钱?还是别的什么?我听说你好像大学刚毕业吧?工作还没落实?想要个什么样子的工作,你可以给我说说。只要不是太过分,基本上我们都能满足你。”
靳可竹的小脸因为刘天顺的话顿时涨的通红,口鼻之中也发出粗重的喘息,当然不是受累的缘故,而是因为被刘天顺这直接藐视法律的态度和倨傲的语气给气得不轻。
“你……”
仅仅只说出了一个字,靳可竹就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重锤击中一般的难受和压抑,后边的话竟然再也说不出来。
“别你了,条件可以谈。这么跟你说吧,三百万,加上江宁将军大道上的一套别墅,以及市银行系统——我指的是任何一家国有银行——的工作一份,信贷部怎么样?那可是银行系统里最肥的缺了。建行吧,建行的信贷部一向业绩比较好,去那儿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记得你大学学得是金融吧?或者证券部门也行,收入更高一些。你看怎么样?”
刘天顺慢条斯理的抛出一个又一个的诱人果实,在他看来,这些根本就是一个小城市考上来的大学毕业生梦寐以求的一切,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价值少说也有将近一千万了。一千万买一个处女膜,这种价格要是放出来,还不知道多少女孩儿要抢得打破头呢。
“你给我出去!”
饶是在气愤到想要杀人的地步之下,靳可竹也依旧一个脏字眼儿都没有,甚至连“滚”字都没用。
“靳小姐,这差不多价值一千万了,这样的条件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吧?不就是个处女膜么?你随便拿个一百万,移植十个真的都没问题了!做人不要那么死板,想想看,只要你答应,立刻就可以让你的父母亲人过上神仙一般的生活,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我这还冒着风险呢,工作倒还好办,我自个儿就能给你办了,那三百万加上别墅,可是要老艾真金白银的掏出来啊。不过那小子有钱,几百万对他来说不是大问题……”
刘天顺还是自顾自的说着,旁若无人,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一般,完全无视眼前的靳可竹已经气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贪钱的,有几个臭钱你就很了不起么?滚!你给我滚!”
终于,温文如靳可竹,也终于咆哮了起来,面对刘天顺这种典型沙文主义的猪,靳可竹也实在是顾不上自己的家教了。
刘天顺错愕着,似乎很难预料到靳可竹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他试探着又说了一句:“要是价钱不满意,咱们还能再谈……”
“滚!”
靳可竹简直就要疯狂了,通红的小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
刘天顺有点儿尴尬的看着猛然爆发仿佛一头母狮似的靳可竹,很有点儿进退维谷的意思。这时候,两人突然听到大门被猛烈的敲响,还伴随一个焦躁不安的声音:“刘天顺,你狗日的胡说八道什么呢?给我滚出来!”
毫无疑问,这个声音属于艾一戈。
“我靠,不是吧?这丫属蝙蝠的?我在屋里说话丫都能听得到?”
刘天顺倒是反应还正常点儿,毕竟是跟艾一戈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儿,可是靳可竹可就呆住了,她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刘天顺一步三摇的晃到了门后,拉开了房门,刚刚拉开一条缝,就看到艾一戈满脸怒容的闯了进来,一把就揪住刘天顺的脖领子:“你他妈的要是再胡说,信不信我直接给你从楼上扔下去?”
看到艾一戈怒意盎然的样子,刘天顺不禁也打了个寒颤,心里头委屈异常,心说老子为了你小子,已经把自己多年以来坚持的原则给丢到爪哇国去了,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也把法律这玩意儿抛在了脑后,居然跑来打算用钱来堵住靳可竹的嘴。没想到艾一戈一进来不但不感谢自己,居然还冲着自己咆哮不止。
“你丫到底是不是人啊?我这都是为你好!”
刘天顺满眼的委屈的分辩,嗷嗷待哺的看着艾一戈。
“我用的着你这么为我好么?你这是为我好么?你要是为我好,就他娘的给我滚蛋,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艾一戈脖子上青筋直冒,顺手把薅住刘天顺的脖领子一搡,给刘天顺推了个趔趄。
这下刘天顺也炸了:“你小子居然跟我动手?”
说完也反推了艾一戈一把,挥舞着王八拳就朝着艾一戈冲了过去。“老子今儿就是打不过你也跟你丫拼了!”
第二卷第24章
一场变故把靳可竹看的目瞪口呆,根本就搞不清楚眼前这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狗咬狗的经典场面终于出现,靳可竹也只能感慨世事无常,她当然不会去阻拦什么,只是想要看看这俩人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虽然刘天顺的形象很丐帮,可是丐帮的武林绝学他是一招都没学会,跟从小就随着艾长虎学习军体拳的艾一戈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虽然说军体拳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比广播体操强的有限,但是十来年的功夫下来,身强体壮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对付刘天顺这种典型的纨绔废柴还是轻而易举。
没费什么气力,艾一戈就把刘天顺给顺利的降服了,反剪着他的双手,任凭他哎哟哎哟的直叫唤,拉开大门,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给他踹到了门外。
“你要是真想帮我,就麻烦你闭嘴,别用这么恶心的手段,恶心了别人也恶心了自己。”
艾一戈现在算是平静了许多,这话说的大义凛然的。
刘天顺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扭头很是不解的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喃喃道:“这小子以前不这样儿啊,就算是真喜欢这个丫头,也不至于拿翻脸当翻书玩儿吧?”
在屋里,看到自己又跟艾一戈独处一室了,靳可竹非常自然的颤抖了起来。前天那些场景历历在目,一想到那些,靳可竹的心里就在滴血,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扒皮喝血方能解其心头之恨。
“对不起,这个家伙今天说的话做的事我并不知情,不过他总归是我的朋友,你要怪就怪我吧,别怪他。”
艾一戈满脸羞愧的看着靳可竹,心头情绪复杂。
靳可竹紧咬着嘴唇,几乎都要咬出血来,情绪略微有些失控的说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告诉你,别以为在我面前演演戏就可以让我不去告你。”
艾一戈苦笑一声,虽然一直都知道靳可竹是个内心十分坚强的女孩子,但是真正面对这种状态下的靳可竹,他也是头一回。看着靳可竹那明明害怕而颤抖的身体,但却依旧倔强的抿着小嘴,色厉内荏的样子,艾一戈心头生出无限爱怜,总想伸出手轻轻抚摸在靳可竹的小脸之上。只是这一切,至少绝对不适合在这样的时间去做罢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向你解释,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你记忆里的那样简单。前天的事情我也只能说自己很惭愧,并没有弄清楚现在的状况。不过不管怎么说,错还是我错了。我今天来,并不是想像刘天顺那样阻止你去告发我,更不会跟你谈什么条件。我只是想要问你一句话……”
艾一戈诚恳的看着靳可竹,不管现在的靳可竹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至少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还是让艾一戈对于这个女孩子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他知道应该如何去跟靳可竹交流,而绝对不会去做刘天顺那样的无用功。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然后麻烦你离开!”
靳可竹俏脸之上一片寒意,心里也委实害怕的不轻,很是担心这个无耻的男人再把前天的过程重演一遍。
艾一戈双目之中清澈无比,自上而下凝视着靳可竹的眼睛,口中轻柔的说道:“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靳可竹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到用钱来买无法达成目的,所以换了一种怀柔的手段么?刚才是糖衣炮弹,现在是怀柔主义,如果自己再不领情,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大棒相加了?
跟艾一戈的记忆中在南大的相遇一样,靳可竹露出了复杂的神情,虽然复杂的原因显然不同,但是却离奇的符合当时的撞他。靳可竹也是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艾一戈,一向显得胆怯柔弱的她,此刻却绝不退缩,跟艾一戈四目相对。
“看来无论是什么样子的你,做出的选择也都是相同的。”
艾一戈仿若自言自语一般,也不管靳可竹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只是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你家乡的映山红快开了吧?我记得就是下个月。到时候能带我一起去看看那漫山遍野的映山红么?那应该是一副很美的画卷吧?整座山坡就仿佛燃烧起来了一样,姹红一片,跟山上的葱葱绿树相互辉映,就仿佛火焰烧着了山坡一般。”
听到这句话,靳可竹彻底的愣住了,她再也想不到,艾一戈居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这就仿佛是一对熟稔的情侣之间的浅浅交谈,诉说着过往,并且是只有一起经历过相当岁月的情侣才有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说,自己跟这个可恶的家伙真的是前世的缘分?就好像张广年从笔录里看出来的疑点一般?——靳可竹心里带上了极浓的疑惑,但是很快就自我否定,怪力乱神的东西在科学面前不堪一击,只是靳可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看着艾一戈那些许带着一点儿忧伤却又如此干净清澈的眼神,自己居然会微微的失了神。
虽然靳可竹努力的说服着自己,这一切不过是被艾一戈对于自己家乡那片山坡的描述带起了一丝思乡的情怀,但是同时她又猛然惊觉:为什么艾一戈这个从小在南京长大的人,居然会像她们家乡那样,管杜鹃花叫做映山红呢?
艾一戈依旧没有停止,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利用对于靳可竹的熟悉而带来的效果,能够让靳可竹迅速的安静下来,不再处于愤怒和惊恐的状态之中,就已经充分的说明这样的方法可行了。
“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躺在山坡上,看那片还没有被工业污染的蓝天,嘴里还可以嚼着映山红的花瓣,酸酸的好吃极了。山坡那面就是你爷爷的坟吧?你每年都要去看望他老人家的……”
靳可竹顺着艾一戈的话,眼前仿佛真的出现了那片火烧一般的山坡,幼年的她沿着细窄的山路缓缓攀爬,不时的摘取一颗映山红的花朵,扯下花瓣当水果吃。那东西果真如艾一戈所言,酸酸甜甜,只是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流鼻血。翻过不高的山顶就是爷爷的坟墓,那时候爷爷养的那条大黑狗还会时不时的自己跑到爷爷的坟上逗留,久久不肯回去。小时候曾经在乡间跟奶奶过了好些年的靳可竹,很清楚的记得每次奶奶找不到大黑狗的时候,就会一准儿的低声呢喃:大黑忠心啊,你爷爷死了之后它就再也没有欢蹦过,比你爸爸都强。不过幸好,你爸爸还把你留在我身边,不然我一个孤老太婆,真的就不如跟你爷爷埋到一起去了。
“要是大黑还在就好了,它一定还认得你……”
艾一戈如是说。
第二卷第25章
听到这句话,靳可竹猛然惊醒,骇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完全处于一种震惊的情绪之中。
他是怎么知道那条大黑狗的,并且还知道它的名字。
靳可竹想起奶奶病了以后,父母到乡间来把她们接回城里去住了,临走的时候,原本奶奶和靳可竹都一直惦记着大黑,可是找了许多遍,也没能找到这条忠犬。奶奶说大黑一定是舍不得离开爷爷,所以才躲了起来,最后也就由它去了。
听艾一戈话里的意思,他似乎不但知道有大黑的存在,还知道大黑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城留在爷爷坟前的事情。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就算是他家位高权重,也不可能把这样的事情调查出来啊。充其量能知道靳可竹来自哪里,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如果说山上的映山红以及山后爷爷的坟那还是可能被查出来的事情,但是关于大黑……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靳可竹再也忍不住,叫喊出声。
看着靳可竹眼中的疑惑,艾一戈明白自己已经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关于大黑的一切,是专属于靳可竹一个人的记忆,奶奶早就去世了,这个世界上,除非靳可竹自己说出来,否则断然不会有第二个人会知道这一切。只要能让靳可竹产生疑惑,艾一戈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艾一戈心里默默的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巧合,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我怎么知道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切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秘密,以后将会有我跟你分享。”
艾一戈语调如水般缓缓流淌,平静的如同入定的老僧。
靳可竹死死的咬着嘴唇,嘴角弯出倔强的弧线,大眼睛充满不解的看着艾一戈,无论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明明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竟然会让眼前这个无情的夺走了自己初次的恶棍知道。
“你不就是想让我放弃去公安局指认你么?我现在就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你不用妄想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知道这些事情的,你们这些高干子弟就是如此,总以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别以为你跟你那个狐朋狗友表演一个双簧,我就会觉得你是个好人。你最好现在就走人,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虽然明知道报警也许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不过似乎靳可竹能够做出的选择也只是如此了。
艾一戈也没指望今天这一番谈话就可以让靳可竹回心转意,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于是他也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你的工作怎么说了?他们让你什么时候上班?是什么公司?”
靳可竹冷笑着看着艾一戈:“你连我爷爷的坟以及大黑的事情都能查得到,我的工作单位对你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你现在这样问我,是想告诉我你并没有去调查我么?哼!”
“呃……”
艾一戈一时为之语塞,这实在是个没办法解释的事情,他既然被老天摆了一道,也只能接受这枚苦果。
“那你早点儿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艾一戈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放在门边的袋子,弯腰拿了起来,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给你带了点儿吃的,现在恐怕也凉了,你放在微波炉里热热再吃吧。”
说完,也不管靳可竹是什么表现和反应,艾一戈拖着颇有点儿沉重的步伐离开了靳可竹的家,小心翼翼的帮她关上了房门。
不过往楼梯上走了两步,还没来得及转弯,艾一戈就又听到身后靳可竹家的门又被打开了,并且听到靳可竹的声音:“谁要吃你的臭东西!”
然后就是塑料袋里的东西被扔在门口地上的响声。
艾一戈步履沉重的下了楼,这次整个世界都穿越了的结局,更像是一场闹剧。按理说艾一戈几乎得到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但是他心里却并不愿意接受现在的身份。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的父母还是那个穷困的父母,刘天顺和彭连卿那俩坏种也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普通人,而靳可竹,依旧是自己那个令所有人都感觉到羡慕的女朋友。自从世界穿越了之后,艾一戈经历的一切,可以用糟透了这个简单的词汇来形容。至少,对于艾一戈而言,的确如此。
不光是跟靳可竹之间的关系变了,也不止是艾长虎突然变成了一个强权的家长,更重要的,是跟艾一戈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儿——居然会变得如此仗势欺人。原来,人有了钱有了权之后,居然会变成这个德行。刘天顺如此,彭连卿倒好像要好一点儿,除了身上有些高干子弟的纨绔之气,其余倒是还算正常。只是刘天顺……
艾一戈心事重重,又想起自己刚才在门口正巧听到的刘天顺给靳可竹开出的条件,不禁摇了摇头,心里很是惶惑,以后还要不要跟刘天顺这种卑鄙的货色继续交往下去。他突然意识到,是不是在刘天顺他们的那个世界里,或者说在他们的记忆里,自己也是这种德行呢?闯了祸出了事,第一条就是想到用钱摆平?而且,自己现在居然这么有钱么?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三百万加上一套别墅?
正当艾一戈慢慢的下楼左思右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说:“靠,老艾下手有点儿黑啊,居然给你丫整成个熊猫眼?哦,不是,这是你丫眼睛周围自己脏的,你又几天没洗脸了?”
“滚!这就是老艾那王八蛋给造的!奶奶的,老子好心好意的,我招谁惹谁了?这顿老拳,哎哟,你丫轻点儿摸!”
彭连卿幸灾乐祸的笑着:“哈哈,你活该,谁叫你非要来的,我说让你别来别来,你非不听。不过老艾转性了?丫以前不是挺喜欢玩这么一手的么?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这妞儿就是收了他的南海观世音菩萨?真是奇了怪了。不过你也别胡造,老艾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一碰就倒的货色,能给你一顿老拳?他哪回跟咱俩闹着玩儿,不是被咱俩欺负的哭鼻子抹眼泪的?”
刘天顺郁闷难当,心里也纳闷着,就是啊,艾一戈啥时候身手如此矫健,两膀子力气怎么突然这么大了?
第二卷第26章
艾一戈听到这些,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另一个自己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恶少,而且似乎还身体孱弱,只是仗着自己家里的势力才能够耀武扬威。艾一戈感觉到很痛苦,真是没想到,原来在穿越过来的世界里,自己居然会是个这样的人。
他没有再往下走,而是倚在墙边,仔细的倾听着彭连卿和刘天顺的对话,至少,这对于他迅速的了解这个他所不了解的世界,有很大的好处。
刘天顺骂骂咧咧的:“鬼才知道丫怎么突然实力大增了,搞得跟武林高手似的,三下五除二就给我解决了。难道是潜力被逼出来了?就算丫怎么喜欢那个丫头,也不至于连自己惯用的伎俩都不知道了吧?我不就是有样学样么?都是他自己说的,但凡能用钱买的妞儿,无论多喜欢都可以直接放弃,这种妞儿就算是嫁给你,那也是奔着你的锦衣玉食去的。凭什么他就能用这招对付你,我就不能用这招帮他试探一下靳可竹?”
“靠,你有事说事啊,别提我那档子破事儿。何况,那跟这是同一回事么?”
显然,彭连卿有点儿气急败坏。
艾一戈在楼上听了,心中一动,难道自己并不是那种恶少,仅仅只是用几乎相同的方式干过类似的事情?
刘天顺还在继续:“怎么就不是同一回事了?是,你那次跟老艾这次不是同样的事儿,可是你当年不也五迷三道鬼迷心窍的非要跟那个洒蜜双宿双飞去?我们一帮人,无论怎么劝你,说那个妞儿根本就不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们家的钱和地位,你就是不听。但是老艾的做法还不是一样?直截了当的找到了那个妞儿,开宗明义的就跟人家说,要多少钱才能让她自己离开你?结果人家毫不犹豫就竖起一根指头,一百万,老艾后来不是笑话你丫就值一百万?”
“滚!你再说我弄死你!”
彭连卿气极,但是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说真的,倒也真还是一码事。你说我当年怎么就遇不见靳可竹这种完全不要钱的妞儿呢?一千万啊,十个妞儿都买回来了。”
“这只能说明老艾的人品比你坚挺,说真的,要不是老艾死气掰咧的,就这个靳可竹,我都动心了!”
刘天顺收拾起玩笑的嘴脸,无比认真的说了一句。
“拉倒吧,老艾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还不定怎么回事呢。而且,他还有个赵心男,艾老爷子安排的,丫敢不从?回头赵心男直接两个大背胯,给他摔个七荤八素的再反奸他一道儿。”
彭连卿的声音很是不屑。
刘天顺哈哈大笑,似乎觉得解了点儿气:“不止这个吧?还有吴……”
之后的声音压低了,只听得见两个坏种带着淫荡气息的诡笑,艾一戈心里却是一个咯噔,又是个姓吴的,跟公司里那些人说的吴姐是不是同一个人?
估计也听不到什么了,艾一戈这才迈开步子从楼上走了下去,见到两个损友,再看看刘天顺脸上被自己揍青的地方,心里倒是产生了许多愧疚。这会儿他终于知道,刘天顺之所以会表现的像个畜生一般,完全是想帮自己试探一下,靳可竹是否值得他去那样对她。如果靳可竹答应了刘天顺的条件,关于案子的事情自然是迎刃而解,而靳可竹也自然就不值得艾一戈去喜欢了。刘天顺纯然是一番好意,艾一戈那么冲动的上去揍了人家一顿,自然有些说不过去。
“你俩的话我听见了,是我冲动了,对不住了。”
艾一戈走到刘天顺面前,诚恳的向丐帮少帮主道歉。
刘天顺倒是一愣,随即狠狠的在艾一戈肩窝里捣了一拳:“靠,你小子啥时候学得那么矫情了?咱俩谁跟谁啊?打小一块儿偷幼儿园的向日葵,从楼上往过路的身上吐痰玩儿,美好的童年!”
最后一句,彭连卿也一起喊了出来,冲着艾一戈傻乐。
看着这两个嬉皮笑脸没正形,但是却贴心无比的死党,艾一戈感慨:看起来,不管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这俩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儿倒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仗义,也还是那么值得信任。
三个好朋友勾肩搭背的揽在一起,嘻嘻哈哈了老半天。听到艾一戈把刚才他跟靳可竹之间发生的事情大致的介绍了一遍,这俩家伙很是无良的哈哈大笑。
“我说你下手够快的啊,这么快就连这么久远的细节都调查清楚了?而且你居然不是让我帮你调查的,奶奶的,我以后岂不是赚不到你的钱了?”
刘天顺不敢置信。
艾一戈一愣:“你不过是个律师而已,调查个什么劲儿啊?”
“开玩笑,老子一直都兼职私家侦探的好不好?而且我是国内最好的私家侦探!只不过没有执照而已。”
刘天顺当即大喊大叫了起来,彭连卿只是使劲儿的笑,车子早已驶出了张弓桥小区,在城西干道上风驰电掣起来。
“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
说实话,艾一戈也有点儿歉意,当然不是为了打了刘天顺两拳,而是因为他误解了自己的铁哥们,什么叫做哥们儿?瓷器!铁瓷一块才叫哥们儿呢!
“光吃饭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至少还有老呆那儿的两瓶酒吧,还有本少爷的医药费呢?至少也不能比我许给那丫头的少吧?三百万加一套碧桂园的别墅,便宜你小子了。”
刘天顺当即大叫起来。
艾一戈也没多想,不就是两瓶vsop么?这才多少钱啊?至于三百万和别墅,他根本没往心里去,很快答应了下来。
三个大男人在路上飚了会儿之后,眼看到了饭点儿,便去了江宁那边的沃阁恋馆。这里以前艾一戈倒是来过一次,不过是来当男保姆的。那次是公司请程道明在一部电影里演了一个角色,虽然只是个客串的戏份,不过陈道明还是在南京呆了三天。那三天里,艾一戈才知道远在江宁的边缘,都快到马鞍山的地方了,居然还有这么一家奢华的宾馆。金碧辉煌自是不用提,整个客房部也只有四十七套客房,每一套远超普通五星级酒店的商务套房,即便跟总统套比起来怕是也不遑多让(小色狼发誓这是真的)每间套房里都有独立的餐厅和超大的双人浴缸,总统套更是有个比游泳池小不了多少的浴缸。程道明就是住在总统套,当时差点儿没把艾一戈的下巴吓掉。
“太狠了,居然选这里!”
车子开进去的时候,艾一戈默默的想到,不过又想到自己现在身份和身家都不同了,也就不以为意。
第二卷第27章
沃阁恋馆没有单独的餐厅,所有用餐都是直接送进客房的。而这里在两年前开张的时候,广告词就是在都市里寻找惬意的恬息之所,所以这里的客房统统有三种价格,一种是六小时的休息价,一种是十二小时的过夜价,还有一种是整天的。如果只是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或者请客用餐,选择六小时的那种就足够了。
那次陪着程道明在这里呆了两天之后,艾一戈才知道,原来南京现在不少年轻人——当然,是经济比较富裕的年轻人,不少都会选择到这里来跟女朋友过个情人节或者庆祝个生日什么的。普通的套房六小时的休息价大概是七八百块的样子,加上餐费差不多两千块,同样可以享受客房里的一切,饭后肯定来得及洗个鸳鸯欲然后再到大圆床上做点儿羞煞天地的事情,不少年轻人都把这当成了一种享受。
最小的套房也超过一百平的面积,虽然说现在不少家庭的住房都超过一百平,可是如果是一个没有经过切割的一百平的大房间,中间只是利用家具和纱帘些微的格挡,还是会显得非常之大的。
整个沃阁恋馆只有一层,每套客房下方都是单独的停车位,开车直接到套房下方,然后乘坐车库内的电梯直接进入客房,绝对尊贵的享受。文:[心]:{阁}艾一戈曾经还想过有机会带着靳可竹来庆祝个生日或者一起过个情人节什么的,没想到第二次来居然是跟刘天顺还有彭连卿这俩货色。并且看这俩人熟门熟路的样子,估摸着是不止一次两次来到这里了,对于艾一戈这个“土包子”而言,今儿也算是开眼界之旅。毕竟,他从前来的时候,只是每天早晨过来负责带着程道明出行,然后晚上给人送回来而已,自己是没有资格住在这里的。
下了车,从电梯进了客房,艾一戈赫然发现,他们进得客房居然是一间总统套。艾一戈立刻盘算了一下价格,总统套最低六小时的休息价是一千八百八,加上酒水餐费等等,估计没有三五千是下不来了。换做以前的艾一戈,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这么开销的,不过现在反正白捡了一间影视公司,这点儿钱艾一戈还真不会放在心上了。
点完餐之后,艾一戈才知道,这里不光是提供住宿和餐饮,侍者拿着餐牌出去后不久,居然进来一个姹紫嫣红的少妇,扭着水蛇腰妖娆性感的就走了进来。虽然身上穿着的只是藏青色的西装制服,但是即便如此,也透着一股子性感的味道,眉眼之间电波频频,一进门就咯咯笑个不停。
“唷,艾少,彭少,刘少,你们又来了?”
少妇笑着跟三位分别打着招呼,艾一戈心想,原来自己也是这里的常客,可是天地良心,我真的是第二次来这里啊。
“好像我们至少半个月没来了吧?”
彭连卿一本正经的。
少妇认真的掰起了指头:“十四天,最近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