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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作品:回到王朝嫁暴君|作者:片片|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4:30:12|下载:回到王朝嫁暴君TXT下载
  “本王可以允诺你,只要你答应本王,从此以后不再和与剀见面!”

  窦月芽定定地看着他。“如果我不答应呢?”

  “后果自负。”

  “你要杀了与剀吗?”不用他回答,她知道答案是肯定的。面对他的沉默,她笑得悲切。“为了皇位,你真的可以泯灭人性连手足都杀?”

  “只要你答应本王不见他,本王可以考虑不杀他。”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不可能再退让。

  “不杀他,幽禁他?那跟杀了他有什么不一样?”窦月芽想笑,泪水却滑落。

  “别拿我当借口,就算没有我,你一样会除去他。”

  华与刹沉默,等同默认。

  “你用那些染上马瘟的马替你铺好回京的路,除去五皇子,引诱二皇子造反,一切皆如你的算盘,接下来呢?杀光所有手足,你登上帝位,就真的快乐吗?

  华与刹没问她为何知晓内情,因为这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登上帝位,那是本王不变的路,谁都不能阻止,但本王说了,只要你大牙不再见与剀,本王可以……“

  “你知道吗?你这种说法简直就像个幼稚的娃儿。”窦月芽不懂,不能理解他的心怎能扭曲到这种地步。“你提出交换条件,代表着你没自信……你为何对自己没有自信?我说过了,我对与剀就像对自己的手足,我想他,就像我思念家人……你没有能够思念的人吗?”你无法理解我的感受吗?

  “没有。”他冷声道。

  什么叫做思念?她不在身边只会教他焦躁不已,教他无心思面对朝中变化,让皇帝老头有机会将甄媚指给他,要是在这当头抗旨,只会牵累她……他还能如何?

  曾经,他为她打消了夺位的念头,可事实上,就算他放弃,这场宫闱战争依旧会牵扯着他,一旦他被击败,她又该如何是好?!

  “你好可悲,连个思念的人都没有。”所以,分隔月余,他不曾思念过她……

  也对,他忙着成亲,忙着走登基之路,哪有闲暇思念她?

  “住口,不准说本王可悲!”他俯身欲吻她,却见她别开脸,他更怒,“不准拒绝本王!”他强吻着她,像是急着将堆积在体内的不知名情感宣泄一空。

  他在京城,她在回京路上,他满心担忧,所以派了麾下最强的一支骑军随行保护,一再派人确定行踪,确定她安好,等着她回京。

  确定她回京,他高悬的心才总算放下,于是他提早回府,满心欢喜她的到来,岂料却见她那般愉悦地牵着与剀的手,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互道思念……这算什么?!那一幕像是一桶冷水当头一淋,浇熄了他满心盼望,让他的心瞬间冷到极点。

  她不是盛兰,不是那个老爱痴缠他的盛兰,他却忘了这一点,大意地放任她和与剀接触……与剀那么好,像个不知人间愁滋味的男孩,他脸上总扬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谁能不对他倾心?

  曾经他也很喜欢与剀的笑,但当他知道皇帝老头一再打压自己是打算把皇位传给与剀时,他的心冷透了!他再也无法接受与剀这个弟弟,而现在,他更不能允许他再抢走他的女人!

  蓦地,唇舌吃痛,他迅地退开,尝到血腥味,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怎么,见到心上人,就不肯让本王碰了?”

  窦月芽怒瞪着他,要不是双手被钳制,她真想再打他一巴掌。

  他是耳朵有毛病吗为何听不懂她说的话?或者该说他不愿相信她!

  “对呀,如何?!”她气极挑衅。既然他硬要这么认为,就当作是,开心吧。

  华与刹紧抿唇,蓦地撕开她薄透的衣裳,置身在她的双腿之间。

  “你敢强要我,我发誓,我会恨你一辈子,然后死在你面前!”她神色决绝,一字一句宛如誓言。

  华与刹目皆尽裂,不敢相信朝暮期待的重逢竟变成如此。“……豆芽菜,本王不会放你走,这一辈子,你休想离开睿王府一步!”话落,他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光是看她牵与剀的手,就怒不可遏,可有没有想过他要迎娶别人,他和另一个女人可是晨昏共处,甚至和对方翻云覆雨……既是如此,为何不放她走?

  她倔强地抿着嘴,不让呜咽逸出口。她不哭,绝不为他哭!

  来到这个王朝之后,窦月芽自觉变得无比脆弱,眼泪像是不用钱的流,像是要把在原来的世界没怎么用到的眼泪,一鼓作气地消耗光。

  更糟的是,时序入秋,她这柔弱身体像是病了,整个人病怏怏地挂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不禁自嘲,当了公主,多少有点娇贵的公主病呐。

  只是这个公主被抛弃了,而那个抛弃她的凶手,至今不见人影,消失得彻底。

  “王妃,吃点东西吧,你不能再不吃东西了。”

  “玉昙,你叫错人了,这儿没有王妃……怎么你还是改不了口?”窦月芽躺在床上,勉强扬笑。

  “在玉昙心底,唯有你才是王妃。”

  “不,我不当王妃,绝不当他的王妃。”

  玉昙张口欲言,终究把话咽下去,推开一扇窗,让窦月芽稍稍透气后,不禁替她抱屈。“王爷真是无情。”打从上回不欢而散至今,十数天,王爷不曾踏进兰苑一步,更没派人捎来只字片句。

  “不,不是他无情,是我太多情。”她说着,轻漾笑意。

  “王妃……公主,你不觉得王爷辜负你了?”玉昙低声喃着,依她的身份,实在不应该说出这些话,可两人的感情是她亲眼见证的,又冷淡到缱倦深情,岂料一回京城,竟是风云变色。

  “他辜负我,我舍弃他……谁也没欠谁。”

  “公主,你……不难过吗?”玉昙不能理解她的云淡风轻。

  窦月芽疲惫地闭上眼。“世事无常罢了。”

  她习惯了,她想要的老天总是不给,每每看似有个圆满的结果时,老天总爱对她恶作剧。

  她是个弃婴,在育幼院长大,曾经有慈爱的育幼院老师教导,可没几年来了个恶劣的老师,三番两次找她碴,上了学之后,因为弃婴身分又遭到同学孤立。

  十八岁时离开育幼院,半工半读上大学,申请奖学金出国念书,却无辜遭受霸凌,但她依旧以优越的成绩进了美国百大企业工作,然而却遭到同事栽赃教她百口莫辩。庆幸的是,总裁是个明是非的老板,甚至提拔她进秘书室,两年后成为他的机要秘书,回到台湾经营亚洲市场,岂料一场车祸又把她撞进这里。

  老天开的玩笑一个比一个还大,但是她坚信否极泰来,当她面对黑暗时光亮就在她的背后,转过身就好。

  失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没什么的,活在这世界上,什么事总是要经历一下才不

  枉走这一遭。哭过之后,就当梦一场,梦醒之后,她还是会继续往前走。

  正如此解嘲安慰自己,却突地听到外头有细微的对谈声由远而近,她仔细聆听了下。“那不是武总管的声音吗?”

  “是啊……奴婢去瞧瞧。”玉昙快步走向门外,便见武赐三已经被一群人给逼到院落拱门边了。

  “甄小姐,不管怎样,这时候拜访硕公主总是于礼不合,再者再过十几日,甄小姐就要入主睿王府了,这当头进睿王府,总是不太适宜。”武赐三把他想得到的礼教全都搬了出来。

  可惜的是,礼教是给守礼的人遵守的,会刻意失礼的,端出礼教也没用。

  “武总管,本小姐自然知道新人不该在成亲前碰头,昨儿个知道王爷不在府上,今儿个才备了礼来见盛姊姊,你要是再挡着,岂不是更失礼?”甄媚人如其名,有双狐媚大眼,那眼一勾,千娇百媚。“还是……你以为本小姐会对盛姊姊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呃……这……”武赐三苦着脸,八字眉都快垂到嘴边了。

  王爷为何还不回来?而这甄家千金又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说什么成亲前得先拜见硕公主,说自个儿虽是正妃,但毕竟有硕公主在先……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可是那凌人气势,怎么看都觉得是来示威的。

  最要紧的是,她手上的竹篮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问了也不说,又不能强抢。

  “退开!”甄媚敛去笑意,一把将他推开。

  不敢被她碰到,武赐三连退数步,结果就因为这几步,她强行登堂入室。

  “你是————”玉昙赶忙向前阻拦。

  “本小姐有允许你说话吗?退下!”甄媚一个眼神,跟着身后的几个贴身丫鬟硬是将玉昙架开。

  “你们!”玉昙挣不开,只能跟武赐三求救。

  但武赐三向来不和女子过招的,只能无奈耸着肩,看着甄媚踏进寝房内。

  “玉昙,到底是在吵什么?”窦月芽听见脚步声,懒懒抬眼,水眸突地圆瞠,只因那张脸……“二皇子妃?”不可能的,她不是死了吗?瞬间,恶心感不断地冲上喉头,教她死命压抑着。

  甄媚闻言,掩嘴轻笑,轻移莲步,在圆桌旁挑了离她最近的椅子坐下。“很多人都说我和表姊长得很像,四月宫宴时,我也在场,难道盛姊姊没瞧见我吗?”

  窦月芽徐徐坐起身。“你是谁?”宫宴那晚,她知道有票姑娘找碴,但她没工夫将每个人的脸都记牢。

  “未来的睿王妃。”甄媚傲慢睨着她。

  窦月芽这下总算恍然大悟,原来是未来的王妃来给她下马威。

  她该做何反应?下床对她行礼?

  “盛姊姊和王爷的婚事是王爷去跟皇上求的,我虽将以正妃身分入主王府,但依礼我先来见盛姊姊,毕竟就算盛姊姊至今没名分,也不是一般的丫鬟通房。”

  窦月芽闻言,不禁哼笑了声。这说法摆明是把她当成华与刹暖床的女人……正欲开口反击,却见甄媚突地翻开了她拎进房的竹篮,一抹身影迅速地跳出,她吓得往床内退,只见跳上床的是只通体雪白的猫。

  “雪儿,真没规矩,怎么跳到盛姊姊的床上了?”甄媚骂着,脸上却带着笑走到床边,压根没阻止猫儿朝窦月芽身边偎去。“盛姊姊,雪儿很爱撒娇的,真因为如此,我才不管到哪都带着牠,你不会介意吧。”

  窦月芽直瞪着猫,脸色苍白。糟了,她近来身体不适,猫毛恐怕会引发她的气喘……她不住地抚着喉头,虚弱喃着,“把牠带走……”

  “怎么了,盛姊姊不喜欢猫儿吗?”

  窦月芽瞪着她的笑脸,怀疑她知道猫毛会引发她的气喘,才故意带猫进房。

  “玉昙、武总管!”她用尽气力喊着。

  在门外,听见她的唤声,武赐三不由分说地冲进寝房,正瞧见甄媚抱起猫儿,在窦尚未开口之前,她便已道:“抱歉,我不知道盛姊姊怕猫儿呢。”

  武赐三直觉事情不可能如此单纯,看向窦月芽,却见她摇了摇头,哑声道:“我累了,武总管替我送客吧。”

  不等武赐三将自个儿请出门,甄媚已将猫儿搁进竹篮里,准备离开,“盛姊姊既是累了,我就不打扰了。”

  武赐三见状,赶忙送着她离开兰苑。

  玉昙赶忙进房,就见窦月芽状似难受地倚在床柱边。“公主,你是怎么了?”

  “我没事,替我倒杯热茶。”

  玉昙赶忙斟了杯热茶送来,窦月芽握在手里,想起华与刹曾教过的,小口小口慢饮,再掐着手腕上的穴道……莫名地悲从中来。

  那就是他要迎娶的正妃,他竟放任他的妻子如此欺她。继续待在这儿,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武赐三刚送甄媚出了睿王府大门,随即有一辆马车停下,见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