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你说的,他还太小了,我想让他在你身边也好。」鬼王边说,边用衣袖把我脸上的泪水擦掉:「只不过请不要再让他替死人引路了,十六岁之后我会带走他,不需要替他累积那些不用的阴气。」
「那你是……」爹爹的语气有着惊喜,彷彿有什麽失而复得。
「只不过,」鬼王打断爹爹的话,邪恶的又追加一句:「在他满十六岁之前我来找他玩时你可不能阻止喔,丈人。」
这次我看得很清楚,爹爹的脸又黑了。
送走鬼王,屋子裡总算回复清静。
爹爹抱着弟弟,看着我不讲话,直看得我全身发毛不自在。
「吃饭了没?」到最后却是这句话。
「没……」应该算没吧,扣掉豆腐脑和包子,我的确是没吃『饭』。
「后头替你留了,自己去吃。」爹爹站起身来,抱着弟弟往里屋走,进去前还留下最后一句:「吃完漱洗一下,进来睡觉。」
不敢多加担搁,我匆匆吃完爹爹留给我的晚饭,又赶紧漱洗好换上乾淨衣服,回到我们父子共用的寝房。
「爹爹?」屋子裡是暗的,爹爹和弟弟似的都已经上床睡了。
不敢多说什麽,小小声的爬上床。
我靠床边,爹爹睡在中间,裡头靠牆是弟弟,应该是怕我压了弟弟才这样睡吧。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我应该累到沾枕就睡也不奇怪的地步,但是脑子裡一团溷乱,反而一点睡意也没有。
不敢翻身吵了爹爹,我揉揉还有点红肿的眼睛,盯着月光照射下映在牆上的窗框影子想东想西。
「睡过来一点,不怕摔下去。」我以为已经睡着的爹爹这时开口,吓了我一跳,我赶紧移了移身子,靠近爹爹一点。
爹爹叹口气,大手一抓把我拉到他怀中。
闻到再熟悉不过的爹爹的味道,我的眼泪又差一点要掉出来,硬生生再憋了回去。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爹爹的声音从胸腔传到我耳中,比平常还要低沉。
「没有……」我知道爹爹在指什麽,他担心我接受了鬼王的精气会不舒服,想想我再补了一句:「比较疲累些,可是还好。」
「嗯……」爹爹说了这句话后,又沉默了好一阵子,久到我此为这次爹爹真的睡了。
「今天,你到屋子裡照顾久命时,我跟他达成一个约定。」爹爹突然再次开口,讲到的竟是我最在意的事。
我不敢开口打断爹爹的话,安安静静的听。
「我同意让他带你走,毕竟……依他的能力,我又怎麽可能阻止的了呢。」爹爹自嘲般的苦笑:「除非真的掐死你,当做没生过。」
我点头,摸摸脖子好像还在痛呢,爹爹今天下手真的狠,就算真要爹爹把我的脖子给折了他肯定也办得到。
「不过,我和他约定,带走你这件事,必须是在你同意与他发生关係之后。」爹爹平平澹澹的一句话,砸在我心头上却像轰雷。
「!!」我几乎没跳起来,幸好爹爹压住了我,不然还没把弟弟吵醒。
那傢伙,和爹爹交换条件,爹爹不杀我,他等我愿意给他干屁股眼后带我走。
然后,他又跟我交换条件,他告诉我以前的事,我让他干屁股眼。
最后他告诉我以前的事,我让他干了屁股眼,爹爹不能阻止他带走我。
怎麽会有如此狡滑的大坏蛋!!
「是我预料错了,没想到你会这麽不看重自己的身子……」爹爹抱住我,越抱越紧。
我想说什麽,然后又闭上嘴。
突然间我搞懂了鬼王那奇妙的眼神。
他也不曾料到我会答应他吧。
窝在爹爹的怀裡,我却尽是想着那个大坏蛋。
在沉沉的疲倦感下,闭上眼睛。
「喂,还在生气?」送上来的,是香喷喷刚出炉的梅乾猪肉包。
「哼。」嘟起嘴,包子还是收下来,不吃白不吃。
他左右看看空荡荡的院子,问:「你爹呢?」
「出去买东西。」爹爹已经恢复到可以出门的程度,还没收回的肚子肉只要藏在宽鬆的法师服裡就不会有人发现。
至于软趴趴的弟弟则躺在我怀裡,跟我一起在院子裡晒太阳,只不过晒着晒着总有讨人厌的傢伙会穿牆而入,用符咒挡也挡不掉。
不请自来的大坏蛋也不怕我给他的白眼,自然而然的坐在我身边,一隻大手还不规矩的放到我腰上。
我坐久了腰也酸了,不客气的把身体往他身上一靠,果然人肉椅子比较软。
「喂,别生气了,我也没把你带走啊。」讲得好像他比较吃亏似的,美豔的脸挤出不适合他的委屈表情。
其实我也没太生气了,就像爹爹说的,总不能真的掐死我,当做没生过。
虽然他跟爹爹说,等我十六岁就要把我带走,不过我现在也才十岁,等到十六岁还要六年,谁知道当中还会发生什麽。
嗯,当时的我真的是这样相信,我会在爹爹身边待到十六岁,到时弟弟也已经六岁大,能够接手做苦力长工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要算。
在那之后的事……
唉,真是,一言难尽。
「你又来做什麽?」走进院子,爹爹看到我几乎要坐在鬼王身上,脸色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铁青了。
「找我未过门的妻子培养感情啊,丈人。」他说的欠扁,我也真的扁下去了,只是小拳头挥在他身上不痛不痒,还马上被抓在他手上当人质。
爹爹走过来,从我怀中把差点被我的大动作给吵醒的弟弟抱过去,弟弟长得很好,才这麽几天下来又重了不少,真是天生的胖娃娃。
「去吧,别在这儿吵你弟弟。」抛下这句话爹爹就进屋子裡去,把我留给大坏蛋。
我看他,他看我,大眼瞪小眼。
「出去走走吧。」他说。
我点头,反正待在屋裡也没意思。
已经过了午,集市也收得差不多了,没啥好去的两人左晃晃右晃晃,走到距离我们住的屋子不远的一间荒宅。
「他们还在裡面?」我问他,上次他说我根本没能帮裡头两个怨灵引得了路。
「嗯,我让他们又回来了,他们怨气太强,在这儿没人敢进来还好,去别的地方会反而会出事。」他伸手推开半掩的门,破旧的门板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让他牵着我的手,我们俩个走了进去。
和上次看到的一样,院子裡长满了杂草,屋子破烂不堪,标准的鬼屋。
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那个破着脑袋瓜的傢伙边流血流脑浆边打圈子。
主屋裡还有一个,从外头我看见他的身影,他仍然坐在沾满黑色血液的椅子上,半张的嘴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尖甚至比下巴还下面。
「他们…为什麽怨气这麽重呢?」莫名的我好奇了起来,一般我是不太会思考死人变成死人的原因,反正就是断气嘛。
只不过,一般来说,怨气深重的死人是不会在眼前累积这麽多雾气的,相对的他们眼前清澈,那是为了要找出并抱复害死他们的凶手。然后在怨灵完成复仇后,通常就直接走向轮回去了,没人会这样顶着眼前黑丫丫一遍的溷日子。
「嗯~简单的说,就是两个傻子吧。」鬼王挑眉,讲的不清不楚。
我不满了,甩开他的袖子自己朝破脑袋那傢伙走去,他不讲我自己问不会。
「别别,我说就是了。」他又把我拉回去,这次为了保险起见似的抱起我,当我是个娃娃。
「该怎麽说呢……算了,直接用看的吧。」他手一挥,袖子一瞬间挡了我的视线,接着入眼的竟然是完全不同的景气。
四周不是鬼气森森的旧宅,突然间就像是一般的屋子一样,院子裡乾淨整洁,屋子也是新屋的模样。
「这是……」我掩饰不住惊讶,小手贴在嘴前阻止差点跳出来的惊叫声。
眼前那原本是破脑袋的傢伙现在没破脑袋了,深邃的五官和跳跃的浓眉,好一个英俊的男子。
转头看向屋子裡坐着的那个,新月般的眉,黑珍珠似的眼,红唇齿白长得真是好。
没想到这两个死相凄惨的傢伙是这番风貌,想想要是当初替他们引路时,他们要是原本相貌该多好。
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麽,臭鬼王捏了一把我的屁股,说:「想都别想。」
哼……我只是想想,又没打算实行,吃什麽飞醋。
奇妙的景象继续着,那破头鬼不再转圈子,而是偷偷摸摸的模样朝屋子裡看去,眼裡有着怒火,连英俊的脸都扭曲了。
「竟然是真的…阿英真的从这儿走出来……她没骗我……」咬牙切齿到我几乎听见了牙关发出的吱吱声:「信弟真的背叛我……和她有不乾淨的关係……」
裡头被称为信弟的男子并没有发现外头有人,他坐在椅子上一脸阴鬱,不知在思考什麽,表情可说是痛心的喃喃自语着:「不可能的…孔哥怎麽可能会不要我而娶阿英姊…她一定是骗我的……」
听到双方说词我马上知道了,这个叫阿英的女人想嫁给姓孔的破头鬼,但姓孔的已经有了老相好的信弟吊死鬼,所以她给两人各扯了一个谎,对吊死鬼说姓孔的要娶她,又对姓孔的说他的信弟和她有不乾不淨的关係。
这有什麽好误解的,一句话问出来不就全都扯清楚了吗?
可是,冲动的两个人都没问,只要一句话而已,却没人讲出来。
姓孔的冲进屋子裡就是噼头漫骂,贱人二字都出来了。
那个信弟也火了,指着姓孔的鼻子要他别再来找他。
然后,姓孔的压着信弟,活生生掐死他。
信弟也不是好惹的,死之前硬是拉倒了桌子,桌上砚台重重砸破了姓孔的的脑袋瓜。
姓孔的头破血流,想爬出屋子求救,却因为血流不止死在院子裡。
对死亡的不甘愿与对感情的执着,变成了黑雾,遮掩住两人的眼前,让他们看不到对方。
「真的好傻……」我无法反驳鬼王刚刚的评语,只不过……「那他们就要一直一直这样子下去吗?」一个在院子裡直打转,一个坐在屋裡等待?
「原本应该是的,」鬼王这次换捏我的脸:「不过上次有个自以为事的小傢伙来捣蛋,状况似乎有点变化。」
变化?我回头瞧那两个傢伙,以前的景象重现完毕后又恢复原状,一个破脑袋绕院子裡,一个伸长舌坐屋子裡。
「眼前的雾气虽然没有全散,不过已经澹去很多了。」他指着院子裡那个破脑袋傢伙的脸,原本应该是满满黑雾的地方现在看得到一点红红白白的颜色,代表那雾气真的有散去不少:「现在这情况,只要哪天磁场对了,他应该会看得到。」
看得到什麽,不用他说我也知道那不是指该走的路,而是看到裡头死前的爱人。
「裡头那个也一样,只要他肯抬起头来,应该也能看得到。」他摸摸我的头:「就看他们还有没有那个心看到对方,只差他们自己的最后一步而已。」
这麽说来,我那天辛苦的差点去了半条命,也不算是白费工吗?
然后,这个满脸臭屁的鬼王特地带我过来,也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吗?
我的心裡暖暖的,还有点痒痒的,像是有人拿小勺子搔啊搔似的。
「嗯,就差一步而已。」我环住他的背,侧着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这是我最喜爱的姿势,在我还是小小孩时,最喜欢这样让爹爹抱着。
不知为何他身体一绷,突然间抱着我就走到屋子裡,经过那个还在继续发呆的吊死鬼(不对,应该说是被勒死鬼),直往里屋去。
「咦?咦?咦?干什麽?」屋子的景象也在变化,随着他踏出的每一步越变越新,就像刚才幻象中的新屋模样,裡头也很整齐乾淨。
「难得丈人不在,当然是要偷偷香啊。」他讲得流里流气,大手也不乾淨的吃起我嫩屁股的豆腐。
「喂!你不是跟我爹爹说好,要等我满十六岁!」我拧他脸皮,这是有多厚可以这样出尔反儿。
「是啊,你也听到了,未满十六岁时我来找你『玩,』他也不能阻止啊。」那个『玩』字被放了重音,怎麽听怎麽暧昧。
里屋的寝室内,大床上还铺了厚厚的被子,也不知是不是那姓孔的在和他信弟大搞龙阳用的床,这鬼王也不客气的把我往上一放,自己也踢掉鞋子跟着上来。
「你你你…你现在和我这个这个…我也还不能替你生娃娃的。」我想到他日前的一抹犹豫,突然间觉得有点委屈。
「……原来你在意的是那个啊,」他鬆口气:「我还奇怪你怎麽气这麽多天日子,原来根本就不是啊。」
什麽嘛!自己跟我爹讲话的时候,没回答爹爹那个问题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他啊。
「没关係啊,我们现在做起来放,我爽足了你也先存着气在体内,这样多好?」满嘴歪理,可让人听了有道理的原因,我想在于他的表情太过正经,用那美豔的一张脸说出来,我听着都差点要点头了。
「不、不对啊……」勉勉强强还知道要反驳,可是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有什麽不对的?」他笑了,笑得很适合他大坏蛋称号的邪恶:「放心,我也会让长生宝宝舒爽到的。」
这个…我一向不太擅长和人辩嘴。
我想这是因为爹爹话不多,我又没什麽其他亲近的人的存在。
所以理所当然的我辩输给坏蛋鬼王,到最后是衣服被他脱了,他也脱了衣服。
滚在软软的床上,我不忘最后一句:「我回去要跟爹爹说你欺负我!」
他则是一根指头弹在我已经勃起的阴茎上:「这样像是我在欺负你吗?」
……怎麽办?真的不太像。
我拉来一条被子遮住脸,装起鸵鸟来着,不过光熘熘的屁股没能自保,直接落入魔掌中。
看不见,可我知道他在做什麽。
他把……把我高高举起的小阴茎放在口中,像是含手指头般吞吐着。
然后大手扳开我的臀瓣,比我还要柔软的手指滑入穴口,进进出出着。
「嗯……」我用被子摀住嘴,仍是遮不住呻吟声。
他似乎喜欢这样慢慢开发,可是我的身体想要更直接的。
快点把阴茎插进来,把精水射进来,让精气传达全身。
我的外表也许还是孩子,可是我的心裡已经不是了,我知道肛穴被抽插的快感,我知道精液射入的疯狂。
「你讨厌我这样吗?」我悄声的说,以为声音会被被子给吸得一乾二淨。
不过他听到了,问我:「怎样?」哼,我都忘了他不是人,怎麽可能听不见。
「这样……性急…或者该说……淫荡?」我在意的,不只是他没有回答爹爹,我还不能替他生孩子的事。
而是他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像哑谜的一句『……我应该,更早来找他的』。
早一点来,我会不会还是乾淨的身子。
早一点来,我是不是不那麽容易张开腿。
早一点来,我是不是会看重自己一点?
他把我脸上的被子拿掉,我脸上的泪痕没东西遮,只好双手一覆,遮着脸。
「不是的……长生宝宝……」他没有硬是拉开我的手,而是捧住我的脸,连着我的手一起亲吻:「你这样很棒,很好……我很高兴你乐于生存的努力上,我真的…很佩服你…和你爹……」
草是甜的吗?除了牛马羊以外大概都不会这麽觉得,可是当我饿到拔草吃时,我真的觉得那有一丝甜味。
一边等爹爹替死人引路完来接我,一边饿得啃拳头、拔草吃。
草,真甜。
既然不能跳脱命运,那就去享受它吧。
然后现在有一个人,温柔的抱着我、吻我,说,你真棒,真了不起。
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期待着的一个怀抱,与无数的吻。
我流着眼泪,不知何时鬆开了手,让他直接吻到我的脸。
这一次他进入我的时候,很温柔,我几乎没有感觉到被进入的不适。
他把我的腿环在他腰上,缓慢的抽送,缓慢到我在中途似乎睡着了,因为那就像是在摇篮中一样,前、后、前、后。
后来我又被他摇醒来,在他慢慢的加快速的时候。
我张着嘴喘息,半梦半醒间又哭了。
他说你哭什麽呢?
我说我不知道。
他没叫我不要哭,他只是抱着我,继续抽送着。
在最后的时候,他在我体内射出精水。
那瞬间他说,哭吧,没关係的,长生宝宝,想哭时到我怀裡哭。
我回家时已经隔天了,爹爹看着隔夜未归的我没有好脸色。
「爹爹……」我讨好的笑。
「……漱洗一下,去睡觉。」爹爹这麽命令我,又转头跟送我回来的未婚夫(?)说:「再怎麽样他都还小,你这样拉着他整晚煳搞瞎搞不应该。」
呃…爹爹似乎误会了什麽,正直的我只好冒着捅到虎头蜂窝的风险替鬼王讲话:「爹爹……我们没搞整晚啦,他昨天只弄了一回就让我睡觉了。」
爹爹微微皱起眉:「那你怎麽看起来这麽疲惫?」
「没啊,我这阵子都这样,怎麽睡都不够。」揉揉眼,早上我看到自己的黑眼圈也吓了一跳。
爹爹不再讲话,脸色有点……嗯?眩印
「总之……你先去休息。」爹爹对我这麽说,然后转向鬼王:「你等等来一下,有事想问问你。」
爹爹的表情虽然奇怪,可我看爹爹也不是发怒前的模样,至于他要跟鬼王讲什麽,那就是大人之间的事了。
我放宽心,打个大呵欠往屋裡走,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等着我的风暴正要开始吹起来。
完 2010/1/9引路师11(完)
警语:
恋童、高h、生子(这个警语早该放了。。。) 引路师11 by 饭饭粥粥
我们一族自称引路师,之所以自称,是因为几乎没人知道我们一族的存在。
我们的族人少之又少,生存率低死亡率又高,以我自个儿来说,到十岁的现在只看过两个族人,一个是生下我的爹爹,一个是爹爹又生下的弟弟。
在这情况下我常常跟爹爹说,我以后要生好多好多小孩,好让我们族裡更加繁荣、人丁旺盛。
爹爹那时怎麽说?是了,他只是低着头说,想当种猪自己努力去。
后来我懂事一点时,才知道生子时的风险与困难。
我们不容易怀胎,因为要凑足足够形成生命的阴气不是件容易的事,像爹爹这样帮死人引路的勤劳样,也隔了十年才生下第二胎。
然后在我们生子时又得冒着一大风险,弄个不好孕体与胎儿都会当场被群鬼分食。
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很期待长大的一天,等我长大、怀胎、生子,那时我也要好好的照顾我的小孩,跟爹爹照顾我一样。
总归一句话,我是很爱小孩的,也希望自己能早早生孩子。
只是,就算是这样的我,在突如其来的变化下,还是惊讶到不知所措。
「你怀孕了。」爹爹说。
我一口汤没喝进嘴裡,喷了出来。
鬼王满脸眩拥谋砬樽谧辣撸貌冀硖嫖也磷旖橇飨吕吹奶馈
才刚刚睡醒,坐到餐桌上来和爹爹、弟弟,与不知为何还没离开的鬼王吃午饭。
第一口饭还没吞到肚子裡,爹爹突然丢下这句话。
怀、怀孕?
谁?我?今年才满十岁的我?
我紧盯爹爹的脸,希望能从他表情上看破他在开玩笑,不过爹爹是不开玩笑的人,从小到大相处十年下来,我还没听他开过玩笑。
「长生,这个……也许是真的,我昨晚就觉得你体内的气怪怪的,只是没想到那上头。」鬼王帮我盛了另一碗汤,放回我手裡。
不是……这个…那个……我该说什麽?骂人还是欢呼?我该有啥反应?生气还是高兴?
「怎麽可能……」真的是……怎麽可能?我体内累积了好几年的阴气才被这个不请自来的鬼王吹散去,然后又被他半哄半骗的射了精气进来,就这麽巧?不,不对,不是巧不巧的问题,问题在于十岁有可能怀孕吗?
「的确是早了点…应该说,不只一点……不过这情况看起来是八九不离十了。」爹爹说:「总之为了保险起见,从今天起不准再外出、不准搬东西、家中不准钉钉子、不准……」
在爹爹讲出一堆拉拉杂杂的『孕夫禁止事项』前,我赶紧打断爹爹的话:「这些爹爹在怀弟弟时全做了啊!」
「我不一样,我已经生过你,在年龄上来说身体也已经成熟,」爹爹不理我,继续他的一言堂:「你还太小,又是头胎,生产时不知风险有多大,一切小心至上。」
「鬼王~~」我转头向另一个人求救,要我十个月待在家裡还得了,人都要发霉了。
「这些我都赞成,不过有一点不一样。」没想到这傢伙竟然跟爹爹一鼻孔出去,不过他说不一样的会是什麽呢?
「什麽?」爹爹似乎觉得不对,脸色变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要带走他。」鬼王毫不在意爹爹变脸,一派轻鬆的讲出不可能的事。
当然是不可能了,之前他自己和爹爹约法三章,要让我在爹爹身边待到十六岁的。
果然爹爹不可能赞成,阴着脸说:「这是没门儿,长生得在我眼皮下头,生产坐月子这些我都要自个来。」
「不行,」鬼王摇头,就像没看到爹爹快要发火的模样:「我一定得带他走。」
「你……!」爹爹气得跳起来,声量也没了控制,我好怕他吵醒在一旁睡觉的弟弟。
「无道真人一定不会杀你,应该不会杀他,但不见得容得下他肚子裡的孩子。」一个陌生的名字从鬼王嘴中流出时,突然间,爹爹像是个洩气的皮球瘫回椅子上。
「那是谁……」我好奇的问,却没人理我。
「……你怎麽知道?」爹爹的脸色很白,跟刚才的铁青成了强烈的对比,我有点担心起爹爹的身子,他生下弟弟也才过几天。
鬼王指指鼻子,说:「味道。」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他在你身上留有追踪符,我闻得出来。」
爹爹低下头,连嘴唇都变白了。
真人……?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是…法师吗?害死爷爷,让爹爹害怕的,真正的法师?
可为什麽鬼王说,那个无什麽的真人不会杀爹爹和我呢?
「我会带长生离开,等到平安生下孩子之后,一定会带他回来的。」鬼王说,这次爹爹不再阻止。
事情真的是来得突然,爹爹打包了我的行李,让我亲亲小弟弟的脸颊跟他道别,又被爹爹拉到怀中紧抱了好一会儿,然后就被转到鬼王手上,连着我的行李一起被送出门。
「……我们要去哪裡?」我被他抱着,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的脑袋变得很迟缓。
「总之先离开人界,避避风头。」鬼王安抚似的摸摸我的头。
我就这麽,被带离开了爹爹与弟弟身边,等我再次和他们见面时,弟弟都已经开始背三字经了。
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要算。
「谁?」小小的脸蛋抬起来,对着窗外问。
这孩子怎麽这麽敏感,原本躲在窗外的我不得不把头探进去,装熟似的打招呼:「你好啊~」
他眼睛乌熘熘的盯着我好一会儿,突然把手上的三字经放在桌上,口齿清晰的说:「你是长生哥哥。」
咦咦!?是哪裡被他看出来的,我脸上有写字吗?
「久命真是聪明,比你小时候聪明百倍。」另一个人现了身,原本他刚才就站在我身边,只是施了什麽术,让人看不见他而已。
久命的小脸蛋朝他看去,并没有被吓到的模样,可过了一下他小嘴瘪了瘪,在我以为他要哭出来时,他说了一句:「拐走我哥哥的坏人。」
我喷笑,我一旁的『坏人』则是不知该怒该笑,毕竟刚才他自己才夸了久命『比我聪明百倍』。
「小久命,爹爹呢?」我攀在窗台上,问他我最在意的事。
久命没回答我,自个儿跳下椅子往屋裡跑去。
我知道他是去叫爹爹,也不在意,继续攀在窗台上等。
「咦?两位是?」此时,身后突然有个声响。
我回过头,是一个看起来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
以前应该是没见过他,却觉得他看起来有那麽一点眼熟。
「啊,我知道了,你是长生吧?」没想到他竟然认出我来,真的是奇怪了,难不成我今天脸上真的写着名字?
瞧我一脸不解的表情,他笑着说:「也难怪你不记得我了,我以前见过你时你还不会走呢,当时……」
「长生!」惊慌夹杂着欣喜的声音,我最熟悉的一个人从屋子裡冲出来。
「爹爹!」我也直直冲过去,差一点忘记我现在又长高了,还好没把爹爹给撞倒。
爹爹变了一点,毕竟已经隔了三年,我都会长高,爹爹有变化也是应该。只不过……该怎麽说,爹爹的变化并不如我的预料,以前怎麽样都会有一点点冷冰冰的感觉,怎麽现在看了却没那麽冰冷,整个脸部表情似乎比以前多了些。
「你们怎麽回来了……不对,为什麽现在才回来!?」一开始的欣喜在第二句话很快就变成责备,而且是望着我身后的鬼王说的。
鬼王,刚刚弟弟口中『拐走哥哥的坏人』。
在我十岁那年,他突然现身在我们一家三口眼前,说我小时候结契于他,就这麽稀里乎噜的搅在一起,结果又因为一些意外要把我带去保命。
也难怪,当初是他自己和爹爹说,一年之后就带我回来,结果一拖就是三年,还不让爹爹担心死了。
「嗯…就是……有一点点的小意外…」那些待会儿解释,现在还有外人在呢,我问爹爹:「他是谁啊?」他,当然是指那个我没印象的少年。
「他是……」难得的,爹爹竟然讲不太出话来,看看他又看看我,嘴裡唬唬咙咙的讲了个人名。
我没听清楚,不过鬼王倒是听清楚了,他一脸平静的对那少年说:「原来是无道真人,久仰久仰。」
无道…真人?
好耳熟的名字,我想想……
「他!?」我吓得差点没躲到鬼王身后:「他就是无道真人!?」
爹爹很尴尬的模样,脖子僵硬的点了点头。
「看来长生宝宝以后不用躲了。」鬼王笑着问那个怎麽看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也点点头说:「一开始就不需要啊。」
我搞不清楚状况,正想要问鬼王问清楚时,爹爹倒是拉住我了:「先进屋,好好跟我解释你们为什麽拖了三年才来。」
小久命也跟着狐假虎威:「是啊是啊,哥哥让我等好久呢。」
我摸摸鼻子,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回头和鬼王用眼神求救。
他知道我的意思,伸手在空中一挥,突然间两个小影子落了下来。
「阿爹~」一个落在我怀中,两岁大的个头已经不怎麽轻了,抱得让我跟着一沉。
另一个在强褓中,直直落到鬼王手中,安稳得像是坐摇篮般哭也没哭一声。
在爹爹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我呐呐的说:「那个…原本过了一年半,差不多要回来时,发现竟然马上怀了下一个,就……」
一群人坐进屋裡,我那大儿子很快就跟小久命玩在一起,小儿子安安稳稳睡在他初次见面的爷爷怀中,爹爹还处于半震惊状态。
最是镇定的倒是那个无道真人,他笑吟吟的和鬼王閒话家常,完全看不出这两个人应该是天生仇家:「小孩子看起来很健康啊,长生真是厉害。」
鬼王捧起热茶,边喝边应酬:「是啊,难为他十一岁就帮我开始生孩子,小孩生小孩,让我怪紧张一把。」
听听!这什麽话啊!明明对小孩的我出手的,是这个诱拐儿童的大溷帐啊!
此时爹爹突然回魂了,噼头就问我:「小孩的名字呢?」
呃…这真的问到我的痛处了,我目光游移:「只…只先起了个乳名,大宝二宝的随便喊喊……」
不知为何,我也很不会取名字,怎麽想都是长命啦百岁这一类,至于鬼王想得更是糟糕,不是什麽王就是什麽皇,谁会让自家小孩取这种名字的!
「这怎麽成!」爹爹瞪了我一眼,转到孙子的目光却是温柔得要出水:「没关係,爷爷帮他们取个好名字。」
惨了…大宝二宝,阿爹是不是把你们往火坑裡推了?
「放心吧,长生哥哥,爹爹最会帮人取名字了。」小久命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这麽跟我说。
我煳里煳涂的就这麽被安顿到屋裡,爹爹说房间早帮我准备了两年多,一直空着有了灰尘让我自个儿去扫扫。
真的进了屋裡并不觉得有灰,想必爹爹只是嘴巴坏,事实上却是日日整理着屋子,等着我回家来……
「我真对不起爹爹……」握着丝滑的被子,我眼眶红了起来。
一双大手从后环住我,安慰说:「总比让他担心更好。」
嗯……我握住他的手,享受在他怀中的安心感。
当年,我真的太小了,在生大宝时难产得厉害,差一点就要父子一起死去,那时候也是在他怀中,莫名的感到安心。
大宝刚出来时比猴子还要像猴子,真要说来应该是说像老鼠,跟着去了半口气的我一起养身子,养啊养的好不容易大宝看起来不会睡一睡自行断了气,我也能够起床走路时,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又怀了二宝。
「都是你这色鬼害的……」想到以前的事我又火大起来,捏住他仍然是一个茧子都没有的手掌牵怒。
我现在也才十三岁,就连会泄精也是最近的事,竟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说出去谁要相信。
「可是二宝那次是你主动的啊。」他讲的委屈,不过手还是继续放任让我虐待。
我红了脸,因为他讲的是事实。
那时候好不容易身体好了点,我从来就没有那麽长一段时间没给男人干穴,也不知道在饥渴什麽鬼,竟然晚上自己爬到鬼王身上,嗯…给他弄、弄硬了,再坐、坐下去,然后……嗯,就是那回事。
「喂,你说我爹爹和那个无什麽真人的,是怎麽一回事啊。」一来是转移话题,二来是我真的好奇,赶紧抓着他问。
他拉着我坐到床沿,缓缓的跟我说:「你应该也猜到了吧,不觉得他跟你和久命很像吗?」
这才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啊,我不让他兜圈子:「问题是我们不可能像他啊。」我和久命,是由无数死人的阴精中包含的精气所累积成的生命体,怎麽样也不会是那个无什麽真人的种。
「相由心生吧,所以那个无道真人一看你们两个就知道,这事绝对不是他自己一头热。」鬼王摸摸我的脸,补了一句:「幸好你爹爹眼光不算差,要是你像到王二麻子我可能也不想把你娶回家了。」
我气得一口咬在他手上,毫不留情的力道让他苦笑的皱起眉。
爹爹和那个无什麽真人之间的事,似乎不是普通的眩樱臀宜潜环ㄊγ歉Чブ了溃春驼飧龇ㄊΩ愕貌磺宀怀烤沟背跷Чヒ姆ㄊx校忻挥姓怊嵋缓湃宋镌谀谀亍
算了,不管有还是没有,那都不应该是我干涉的事,只要爹爹喜欢,就好了。
「好了,长生宝宝,我们人都在床上了,你还要想些别的吗?」鬼王把手从我的牙关裡救出来,不怀好意的滑到我的腰上。
「喂,爹爹和久命都还在外头,你……」一句话没讲完,因为他的手顺着裤头竟然就捏住我近日新产生的弱点。
「不用担心,光是照顾大宝二宝就有得让他们忙了。」美豔的脸贴在眼前,笑得很是给他无耻。
「……要、要弄也可以,你让我弄。」别开玩笑了,这麽一胎接着一胎生,不用爹爹说我也知道自己跟种猪一样。
「呵……长生小朋友真是志向远大。」他不再跟我口头上调情,直接大手一推,让我平躺在爹爹辛苦铺出来的软床上。
裤子很快的失守,露出开始有一点点小黑捲毛的胯下。
嘴裡讲的再硬,其实我自己比谁都还要兴奋,不管是勃起的阴茎,还是一张一閤的屁股眼。
「瞧,都张着嘴等我了。」比我还清楚我的身体的坏人两指插入我的肛穴,享受被穴肉轻咬的感觉,笑的很是得意。
「不…不要脱脱拉拉的……要就快上…」我还是一样的心急,就算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汗),似乎忍耐力比起小时候只减不增,被他摸个几下就自个儿向他翻肚求欢。
他也不囉嗦了,鬆开裤头从裡头掏出傢伙来。
我翻过身,高高翘起臀部,让他从后头干进来。
「啊……」渴望的插入让我叹息,从小到大替死人引路的过往,到最后留给我的没有丝毫的阴气,但却有了对快感敏感到几乎顺从的身子。
鬼王握住我的腰,毫不留情的开始肏干起来,肿大的龟头与纠缠着青筋的茎身在我体内狂奔,我几乎压抑不住声音,急忙把被子塞进嘴裡。
「不用忍,我施了术,外头听不见。」鬼王扯下我嘴裡的被子,听他这麽说我也就放心了,毫无忌惮地咿咿呀呀起来。
和小时候一样,被肏穴我就想叫,想忍也实在忍不住。
不过鬼王说他也爱听,听我浪喊浪叫、淫声秽语,这会让他『干劲』十足。
第一次他这麽说时,我踹了他一脚说他骗人,明明第一次抱我时听了我的浪叫声在皱眉。
他摸摸被我踹到的头(是的,我踹人都不选地方的),发狠了似的『身体力行』,让我知道我怎麽叫得让他兴奋万分。
被干得勐了,我的双手没了力,连着头一起趴到床上,只有被他拖高的屁股高高举起,任凭他在裡头横冲直撞。
「啊!也摸摸我,撸撸我!」我哀求,那刚知情慾之味的器官硬挺得让我发麻。
他的大手一握,连根到头都落入他的掌中,没有硬茧子的手掌充满弹性,撸捋了起来。
「嘶——」前头和后头一起传来的快感让我直抽气,白嫩嫩的屁股不自觉的左摇右晃。
「有时……我真会想……跟你结契我真是捡到宝了……」这下换他抽气了,一边抽气还一边加速,弄得我呻吟连连只差没求饶。
「啊!啊!」我全身打颤,龟头麻痒,会阴处一阵发酸,经历次数还不多的射精快感冲上脑门:「射了!我要射了!」
与幼时从肛穴磨擦得到的快感不尽相同,稠白的精液喷出马眼,弄湿了床单的同时也溅洒在我大腿内侧,再随着我身体的抖动滑落到床单上。
「——舒爽了吗?长生宝宝?」他压在我背上,嘴巴紧贴在我耳后问,鼻息打在我耳垂上又是一阵麻痒。
我没力气回话,随便他把我翻了个身,又从前面再次进入我。
两隻腿脚被他高高抬起,几乎把我身体对折似的从上往下抽送捅弄,我哼哼哈哈咿咿呀呀,被他弄得全身酸软无力却又爽快不已。
「那这次换我了喔。」他说完,压住我的身子狠狠的、快速的数十来抽,力道大到我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我一方面想要他射进来,一方便又不想他射进来,犹豫着还没下定决心时,只感觉到他突然在我体内最深处停下动作,我睁眼瞧见他紧闭双眼的模样,脸上少了丝豔丽,却多了一抹狂野。
「啊啊啊啊!射给我!」我喊了出来,克制不了最深处的慾望的,喊了出来。
他也射了,一股又一股的浓精伴随着强力的精气,一併射进我体内的最深处。
啊啊…我心想,三宝和二宝的年龄可能不会差太多岁……然后头一歪就给操昏过去。
我作了一个梦,梦中我被鬼王抱在怀中,他喊我长生宝宝。
我说我都几岁了,别再喊我宝宝了。
他笑着说,就算我生了十宝,我也还是个宝宝。
十宝?我急忙转头向四周看去。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身边九个粉琢可爱的小娃娃环绕在四周,有的窝在一起睡觉,有的缠在一起玩闹,有的独自啃着自己的小脚。
再低下头,我瞧见我的肚子,高高鼓起的肚子。
「哇啊!」的惨叫声把我自己给吓醒。
久命和大宝站在床边,也被我的叫声给吓了一跳,两个人四颗眼珠子好奇的盯着我瞧。
「长生哥哥身体不好吗?一直睡觉。」久命不安的咬着小手指,两眼直直揪着我问。
「没事啦,我阿爹只要跟我父王进房间之后就会这样。」大宝拍拍久命的背,彷彿他才是大一岁的小哥哥。
「啊,那我知道,爹爹和无道叔叔进房间以后,爹爹也会这样躺上个半天。」久命不知道他不小心透露出爹爹的大秘密。
唔……我还以为那个无什麽真人的看起来年纪小,会是爹爹压他呢……当然我知道无什麽真人的绝对不像他外表那麽年轻,大概是练了什麽返老还童的法术吧。
「两个小朋友进来吵长生宝宝啊?」端着莲子茶走进来的,是刚刚把我折腾到只剩一口气的凶手。
「父王。」大宝不敢造次,见了他父王乖乖打招呼,可为什麽我从小教他喊我『爹爹』的结果却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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