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心恨谁?」的诗句。
她这副样子真的让人忍不住很想把她搂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与这个温柔贤
惠的女孩相处越久,她身上那难得的品质就越让我为之心动,可是我却更清楚对
于她我也只能停留在心动的阶段。
我知道她误会了我刚才的话,本想要再解释一下,可一时间却实在找不到措
辞,只得干笑两声道:「呵呵,这话说的好像很有哲理,看样子你似乎对感情的
事很在行啊。」
林雨菡不再理我,转过身将装着鸡汤的保温瓶小心地放进一个小巧的布袋内
递到我手里,淡淡地道:「是啊,我是过来人,给你些建议还是可以的,别的我
就帮不上忙了。」
我一看人家在下逐客令了,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再待下去,接过布袋只好嘴里
客套地道:「那我今后可要多向你这个老师请教了。」
林雨菡眼帘低垂轻声道:「你快去吧,鸡汤冷了就不好喝了。」说完转过身
躯继续望着窗外,只留给我一个苗条的背影。
「谢谢。」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生涩地挤出两个字。
林雨菡没有转身只是背着我点了点头,使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 *** *** ***
楼坐在汽车的驾驶室内,我忍不住又抬眼望了望林雨菡家依然亮着的窗口,
在后悔自己鲁莽的同时心中也在想着「这真的是个好女孩,尤其在这个圈子里能
遇到这样的女孩就更是难得了,若我心中没有妈妈或许真的会和她……
刚想到这里我急忙让自己的思路刹车,有些暗自庆幸地想着「还好我们的关
系是发乎情止于礼的,我想我和她应该也仅此而已了。」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
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惊得我心脏猛地一跳,条件反地忙乱地一通乱找,终于在
角落里找到了被遗忘很久的手机。
「喂」「你小子跑哪去了?怎么也不接电话啊,我给你打了一晚上。」我气
喘吁吁地才接起电话,那边立即传来赵晨熟悉而焦急地叫嚷声。
一听打电话的是赵晨我不由自主地想到起了李梅,心里一凛,再听他的语气
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禁紧张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赵晨着急地道:「吴勇让人打了,听说断了两根肋骨,现在正在东都的医院
呢,他不让告诉马小玲,我现在正要过去呢,你去不去?」
「什么?吴勇让人打了?」要是以前听到这个消息我肯定二话不说放下手里
的事立刻赶过去,可是现在妈妈住了院我却决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啊,于是我有
些抱歉地道:「我……真不巧芝琪也住院了,我得在医院照顾她。」
「哎,怎么什么事都赶一起了?这么说你去不了了?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
我得先去定机票,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动我兄弟。」
「好,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赵晨虽然口中没有责怪,可是我能听出来他的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不满的,
也难怪以前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三个都是共进退的,可是我现在实在是顾不上这些
了,而且我也相信有赵晨去了应该能处理的,他老子黑白两道都认识点人,他以
前也在外面混过只要不是什么背景太大的人物应该罩得住的。
等等。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赵晨去了,那李梅呢?
不好!
我这才意识到由于我的疏忽,刚才很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把妈妈住院
的情况透露给李梅了,虽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赵晨是否参与了,但是妈妈住院的
情况若是被李梅知道了谁知道这个神通广大的女人是否能查出地址?
真是大意啊!
我深为自己的粗心懊恼,急忙加大油门驶出了小区。
就在我的车刚要驶出大门的时候,忽然眼前一辆米黄色的宾利打横拦在了我
的车前,害得我急踩刹车,头重重地撞在方向盘上。
我刚探出头想大骂,宾利的導车窗却缓缓地摇了下来,费东面无表情的脸从
车窗探出来冷冷地道:「想找你可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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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不觉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就像小李兄弟说的更新确实有些慢了,
不过在这里漂流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念在很多追看此文的都已是与我相识一
年多的老友了,我就和诸位兄弟发发牢骚吧。
说起来这一年多真的很怪,不知为什么伴随着我写本文的同时总是会有各种
事情莫名其妙地出现,大事小事层出不穷就没断过,而且通常都是在我的感觉最
好状态最佳的时候出现,不知是否因这章的名称导致,整个第八章的写作竟然相
隔超过了半年之久,真的纠结住了。
今年初我更是鬼使神差地不断在各地辗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着实过了
一把颠沛流离的生活,真不知道这是被那位大师看上给下了个咒,真是痛苦不堪
啊。
若是我的性格稍微懒散一点恐怕此文早就断掉了,可是我实在不甘心啊,在
我看来一篇完整的故事不管写得如何总要完完整整的摆在那里,即使是死也要落
个全尸吧,何况又不是没有思路,明明一肚子的情节憋在那里只是因为没空去写
是何等难过?
所以我只能继续坚持,即使再忙也要抽空打上几个字,当今年第一次更新的
时候看到还有这么多兄弟在支持本文,而且同样在坚持着,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
信念,所以我在这里只想跟众位同好说一句「紫禁城注定与真爱无缘」现在漂流
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坚持!坚持!再坚持!
唯盼上天垂怜莫要再来打搅,让我可以尽快将此文写完告慰众友长期的支持。
(顺带说一句,现在我的时间终于相对宽裕些了,应该可以保证正常的更新
速度,多了不敢说,每周一到两章我想不成问题吧。下章名称初定为《莲韵琪华》
随后奉上,再次拜谢诸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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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莲韵琪华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呼呼的大风狂啸着卷起雨水漫天乱舞,打得玻
璃发出一阵阵杂乱的噼啪声。
伴随着暴雨的降临整个天地仿佛也遁入到一片浑浊不清的空间里去了,会
议室虽然灯火通明,但在这无际的阴霾中却显得那样孤立.尽管心中有万般的
不情愿,我还是被费东“客气”地请回了公司,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竟是如
此脆弱渺小,连自身己都已沦落到任人鱼肉的地步,又谈什么保护妈妈呢?
当初的那些豪言壮语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最幼稚的空话,静静地坐在会议室
那张舒适的老板椅上,我只觉自己就像个等待伏法的死刑犯,一种绝望中的无
力感伴随着窗外的暴雨滚滚袭来,压得我几乎窒息。
百叶窗外急匆匆的人影不断划过,耳边则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犹如纳
斯达克交易所般喧嚣的人声更是充斥在每个角落,这种有些异常的繁忙景象使
整个公司都被不安和焦虑所笼罩着。
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其实并不难猜,如今公司已经被并购了,第一个要面
临的问题肯定就是裁员,为了不在这种金融危机的大环境下丢掉饭碗,在等待
新老板训示之前每个人都在拼命地找事忙碌着,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然而,这种带点表演性的行为显然都是徒劳的,我虽然独自坐在会议室内,
却还是通过窗户看到一个又一个被费东召见后的同事抱着箱子黯然离去,融入
到不断扩充的失业大军中去。
看着昔日的同仁一个个地离开,此时的我却连一丝应有的怜悯都之情都难
以升起了,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的人还要去关心别人岂不荒唐可笑?
轻轻抚摸着宽敞的写字台桌面,我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这个位置我曾是
那样的熟悉,不久之前我和妈妈还在这里玩着那既惊心又刺激的游戏,而现在
却……
一想到这里我有些疲惫地将整个身子深深地藏进椅子里,闭上了双眼,想
要排除一切恼人地杂音,可是不觉间林雨菡中午的那一曲“出水莲”的余韵却
开始在脑中萦绕起来。
不可否认,有那么一刻我是真的对那个女孩动了情,甚至心中也曾闪过一
个念头:“我和妈妈的这段孽缘或许真的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反正她心
里真正爱的人永远不可能是我,何不干脆接受早与我情愫暗生的林雨菡呢?这
样我们也许可以回到正常的母子关系中去,再也不用如此纠结了。”
可是,这个念头只要一升起,我的心就会传来一种痉挛般阵的绞痛,妈妈
的一颦一笑和那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万种风情就会立即浮现眼前,从内心深
处顿时生出一股力量,痛苦地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我想也只有真正品尝过的人才能体会出那种禁忌之恋所带来的动人滋味是
何等的震撼销魂,它就像罂粟花一般,至美的诱惑中暗藏着无药可解的腐骨之
毒,但却让你义无反顾地沉迷其中,哪怕明知会永坠火狱却不愿得到救赎。
晃了晃有些发木的头,我忙点上一根烟,强行打断了纷繁的思绪,缓缓踱
到落地窗前,透过窗子呆呆地望着外面在暴雨不断冲刷下一片雾蒙蒙的街道,
努力平复着情绪。
这些天来我已经被太的多意外事件搞得失去了思考其他事情的能力,深深
地陷入到与妈妈之间那似是永远也无法解开的情感纠葛中去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最大弱点就是太容易被情绪所左右了,这虽然对于搞创作
的人是个优点,但是在现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处境中,冲动和不理智却也会给我
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如今虽说我是被费东强掳过来,但却也正好为我创造了一个可以静下心来
好好捋清思绪的机会,我必须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并保持理智的清醒,因为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找到自保的办法,只要能保护了妈妈的
安全,其他的问题是可以留待日后再慢慢解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地吐出,白色的烟雾连带着郁郁的情绪缓缓
地被我从肺里强行挤了出来,烟头上的红光乍然既逝使得玻璃上瞬间映出了我
的脸却很快又被暴雨吞噬了。
从不擅长逻辑思维的我硬逼着自己将此前发生的事开始逐一在脑中梳理起
来,并试着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进行着分析。
其实说起来目前让我最担心的既不是李梅也不是费东,而是孽海的那幅画。
因为在我看来即使李梅再神通广大,要想仅凭我泄露给赵晨的消息去找到
妈妈也是需要时间的,毕竟澜海虽然不算什么大城市却也有七八家医院,真要
一间一间找起来仅凭一下午的时间是很难办到的,所以只要我尽快处理好这边
的事赶过去应该还不会出什么问题。
至于费东这边我也早就想好了,比起妈妈的安危来其他事真的不算什么了,
大不了以后我不再坚持,他们要什么音乐我就做什么,仅当个用来糊口的工作
就是。
而袁宗清对妈妈有兴趣,费东打听妈妈的事情,虽然我还不确定他们的目
的是什么,但是正如妈妈所说,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实在没有可能只为了一个女
人做出太出格的事,大不了以后我尽量避免妈妈与他们接触的机会就是了,所
以这事也不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
可是孽海就不同了,暂且不论他是不是我的父亲宋文桀,单从《黄昏的少
女》这幅画出现的时间看,似乎到目前为止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事情都是从它
出现之后开始的,它就像一只隐藏在我背后的魔手,不知不觉中将我的生活彻
底改变了,可我偏偏却对它一无所知,这点实在太可怕了。
从李梅之前可能潜伏在我们身边一年而丝毫没有引起我的察觉,再到她后
来一系列的激进行为来看,显然她是因为什么事有些自乱阵脚了,这才让我察
觉到其中的不妥,而算一下这个转变的时间点却刚好是在我看到那幅画的前后
发生的,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另一方面,那幅画出现的地点我觉得也是有些名堂的,我还记得对妈妈说
出画的事时她就曾哭着说要去找蒋淑艳,后来又改口说要去找老陈,从这点上
看首先妈妈是应该知道有这样一幅画存在的,其次她至少认为蒋淑艳或老陈该
是知情人,而且从当初老陈在得知画被卖掉后流露出惋惜的表情看,也验证了
他也确实知道有这样一幅画存在。
再对照之前妈妈所说她与老陈结识还在蒋淑艳之前的话,由此我判断画和
我的父母乃至老陈家一定有着什么重要的联系。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心中有些激动不禁暗想“会不会那
幅画正是某人选在一个特殊时间放在一个特殊地点,以便让某些特殊的人看到,
最终使看到画的人采取行动?”
我承认这种想法是受了《基督山伯爵》中的情节影响,但是却也是我现在
所能想到最合理的一种可能了,一个复仇者在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慌的同时达到
复仇的快感,这很合理。
而且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李梅没准就是第一条被惊起的蛇,也只有这
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做出后来那几近冒失的行动,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正是因为李梅的行动妈妈才会鬼使神差地被我拉去了会所从而引发了这之后的
一系列事情,所以我本能地将这个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当成了毁了我整个生活
的罪魁祸首,一心想把这个人挖出来。
“这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就是孽海本人?”
“那么还有谁可能是他想通知的敌人呢?”
一时间李梅、费东、赵晨、老周、汪总、老陈、蒋淑艳这些人的脸开始不
断在我脑中交替出现,虽说我已经有了一个自认为很合理的解释,并努力试着
想要将这些人和事串联起来,可是任我如何绞尽脑汁却再无半点头绪。
“我他妈究竟被卷入到一件什么事中去了?”我猛地一捶桌子,愤愤地想
着。
“怎么了,又有什么心事?”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同时一只大手重重
地拍在我的肩膀上,惊得我身子一抖,手里的烟头掉落地上。
我猛地回身,正好迎上张杰满怀热情的大脸,一见是他我顿时恼火地嚷道
“你属猫的啊?走路怎么不带一点声音?想吓死人啊!”
张杰一边抱歉地为我拍打身上散落的烟灰一边笑道:“我刚才有敲门的,
是你想得太投入没听见。”
我拍了拍身上愤愤地道:“你差点吓死我。”
张杰陪着笑道:“干嘛这么紧张?你该不用担心裁员啊。”
看着张杰那副猫见到耗子般跃跃欲试的表情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因
为我太清楚这小子的毛病了,每当他看到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立刻就像发
现了兔子的猎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兴奋地做起免费的心理医生来,看现
在他的表情显然今天我今天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
虽说我并不认为张杰会和我的事扯上关系,此时也真的很想找个人来聊聊,
但是也实在不敢把心中那惊世骇俗的烦恼对别人说起,只得随口应付道:“你
怎么看待初恋?”
我没头没尾地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让张杰和我自己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他是没想到我竟会在这个关系到公司命运的时刻独自琢磨着感情问题,而
我则是惊讶自己本来只是想敷衍下张杰随便找个借口,却没想到竟把心里隐藏
的话说了出来,原来我最放不下的依旧还是妈妈与宋文桀当年的感情。
我心中暗怪自己不长进,正想找个什么说辞来解释一下,张杰却只略微诧
异了一下,就一本正经地靠在写字台边上,像个诗人般地比划着说道:“初恋
啊,它就是一种最珍贵的青涩果实,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只不过却因机遇不
同,有些落地生根,有些只能消散风中,但前者会退色,后者却能留下终生无
法磨灭的烙印。”
说真的我并没奢望从张杰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刚才也纯粹是说走嘴
才问出了那句话,可是细细品味着他有些神经兮兮的话我忽然有种被点醒的感
觉。
此前我一直的心结就是妈妈迟迟不肯对我说出父亲的事,即使明明知道危
机四伏她却仍然把这秘密留在心中,而现在我终于有些了解妈妈的感受了,那
个宋文桀很显然是第一个走进妈妈心里的男人,正因为他是妈妈无果的初恋,
所以才会让她这么多年始终无法释怀。
如果说之前妈妈不对我提起父亲是不想我从小生活在阴影之下,那现在很
可能正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变了,她正不知该如何处理与我的这段孽缘,偏偏又
听到了那个人的消息,一时间旧爱新欢、母子、父子、初恋情人的纠结在一起,
这或许就是我们一家人纠缠着陷入死结的根源所在吧。
我心里虽然明知这一切根本无从改变,但是又有哪个男人不希望完全占有
自己深爱的女人呢?尤其当这种感情超越了界限的时候就更加迫切地想要占领
对方全部的心而不愿她还有所保留了。
想到这里我顿觉心中厌烦无比,没好气地对张杰道:“既然这样那你还写
那么多这个情那个爱啊的给谁看啊?干脆以后只写初恋得了。”
张杰一脸无辜地看了看我道:“我说你抬什么杠啊?我只说初恋很美,又
没说它就无敌了好不好,爱情有很多种的,当然还有比初恋更动人的,你今天
有什么邪火啊?怎么冲我来了。”
一种永远无法战胜对手的失落感让我心情非常烦躁,堵着气哼了一声道:
“初恋不是最吊吗?还有什么比它更动人?”
“真爱啊!”张杰笑着挤出两让我毛骨悚然的字来。
我这才意识到上了这小子的当,他纯粹是为了勾起我发问好让他有机会继
续高谈阔论,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欠揍表情我鄙视地斜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懒
得再理他。
张杰见我一脸不屑急忙拉我道:“你别以为我胡说八道,我说真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神经病。”
张杰真急了,他这人有一个很优良的品质,就是不管什么事不跟人辩出个
子丑寅卯来绝不会不罢休,当即撸胳膊挽袖子认真地对我道:“永伦,你听我
说,我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想只要有过经验的人都有体会的,其实初恋的
时候我们并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很多情况下都是把自己的幻想与真实中的人混
淆了,那段感情之所以青涩难忘就是因为它太干净了,同时也加入了太多我们
自己的想象,但它注定只属于虚幻。”
听着张杰的话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似的砰然而动,猛地抬起眼望
着他。
张杰见引起了我的注意更来了劲,一如既往像个哲人般手舞足蹈地道:
“但是当有一天你突然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会惊讶地发现,现实中的那个人与自
己脑海中的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区别!这时候你的心是空的,空旷到让你感觉
不到自己身体的重量,仿佛整个人都会随着一阵风被吹起来一般。”
耳中听着张杰带有蛊惑性的话,我的心怦怦乱跳,已经渐渐被阴霾笼罩的
心中仿佛又现出一丝光明,有些兴奋地想着:“妈妈对宋文桀的爱会不会也掺
杂了太多自己的幻想呢?以致她不肯放弃虚幻接受现实,而是大胆地独自将我
生下?”
这个想法很合理也很诱人,我一把拉住张杰的胳膊激动地道:“你继续说,
那真爱又是什么?”
张杰呲牙裂嘴地挣脱快被我掐红的手臂,皱着眉头看了看我道:“你干嘛
啊,说话就说话用这么大力想动粗啊?”
我忙赔着笑脸道:“谁让你的话这么吸引人呢,是我不对,你快继续说。”
张杰像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我几眼,又站起身来与我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这才继续说道:“真爱与其他的感情不同,它是世间最珍贵的奇葩,根本是可
遇而不可求的,不管时间还是空间错一点都会擦身而过,所以很多人即使穷其
一生也没有得到真爱的可能。”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口中喃喃地道:“还有对象。”
“对!还有对象!大才子果然有慧根,一点就通。”张杰报复性地猛地拍
了我一下,再次将我手中的烟灰震落。
可我却像没有感觉到,只是茫茫然地望着虚空,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明悟
“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妈妈只是将我当作可以相依为命的一个生命,在她生命
最孤独脆弱的时候宋文桀留下的唯一精神寄托。
可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那种从最初就掺杂了少女对爱情憧憬的产物,
会不会有机会为转化为真爱呢?而我,从懂得感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摆
脱对妈妈的爱,我们得到了拥有真爱的机会,却为何有着那样的身份?中间又
隔着这样的一个人,这份爱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罪孽深重天地不容啊。“
“你今天没事吧?今天怎么总神游啊?”张杰发现我有些出神忙关心地问
道。
我掩饰地笑了笑道:“我没事,看样子你真的是个情感专家,肯定很了解
女人吧?”
虽然到目前为止这都还只是我自己的推测,可是与张杰的一番交谈却将我
一直以来的心结解开了,心情轻松了不少。
张杰笑道:“呵呵,我不是说过嘛,男人永远别想真的弄懂女人的心思。”
随后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头道:“因为我们这里的构造与女人是不同的,何况感
情问题有时候连女人自己都搞不懂。”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张杰忽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光顾得瞎聊了差点把正经事忘了。”
我奇道:“什么事?”
我知道张杰这人一旦正经起来要谈的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只是不知道他选
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有什么事和我谈。
张杰皱着眉道:“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就是关于你给linda做的那张
新专辑的主打歌。”
我更加纳闷地道:“穿越禁区?那歌怎么了?”
张杰叹气道:“你之前给我的demo我听了很多次,说真的,我头一次感到
很难去填好一首歌的词。”
我大讶道:“怎么会这样?”
一直以来我和张杰的合作都是很默契的,他总是能恰如其分地用文字来表
达我曲子中的意境,还从来没听他抱怨过填不出词来,今天听他突然这么说让
我很是意外。
张杰苦着脸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编的这首曲子,那种旋律充满了
躁动的欲望,我每次没有听完我就忍不住要去找女人来发泄一下才行。”
听他如此一说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些天的郁闷情绪也为之一懈,看
来张杰真的是我的知音,当初我在创作这首歌的时候心中可是对妈妈充满了无
限的欲望,却不得不拼命压抑,所以自然而然地将这种欲望完全融入音乐中去
了,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自己的作品得到了知己的肯定我心情大悦,笑着拍了拍张杰道:“没关系
哥们,你慢慢写吧,我相信你的,若是连你都写不出来我想就不会有人写出来
了。”
张杰一脸无奈地叹气道:“但愿吧。”
我们正说这话会议室的门忽然开了,经理秘书通知我去见新的老板,我的
心一沉,但转念一想该来的迟早会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积极面对,我还真不
信费东他们敢把我怎么着,最多也就是给我来个下马威,于是定了定神跟着来
人走了出去。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此前每个人都是被叫去见副总费东,我却被告知刘斌
要亲自接见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顿时有些发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凶狠
的费东都没有让我如何惧怕,可是只是听着刘斌的名字我就感到一种莫名其妙
的压迫感。
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刘斌房门口,秘书敲过门对里面说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我有些紧张地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汪总本来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现在只开了一盏台灯,使房间看上去显得有些
阴森,写字台后一个中年男人正躲在阴影里左手支着头,右手在桌面上轻轻敲
击着,眼神望向虚空,似乎连我进屋都没有发觉。
借着有限的光线我努力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很意外,刘斌并非如我想象般是个比费东更加凶狠的汉子,他有着一张近
乎完美的英俊面孔,脸型轮廓如大理石般硬朗,两道剑眉直插鬓边显得英气十
足,高挺的鼻梁宽厚笔直,嘴唇薄厚适中。
最让人难忘的是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那漆黑的瞳孔就像两个看不见底的
黑洞,仿佛能随时将人吸进去一样。
“刘总!”
我见刘斌许久都不开口,只得低声叫道。
刘斌这才向我看来,顿时我感到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先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
一遍,这种眼神让我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就像在草丛中忽然发现一头雄狮的
目光一样。
如果说费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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