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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恶魔的微笑|作者:外协患者|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4:54:17|下载:恶魔的微笑TXT下载
  走出房间,才走到楼梯边,她发现滕砺已经走到大门前,准备要出门。

  想起忘了穿外套,滕砺回头看见心瞳,顺口吩咐道:「心瞳!帮我把放在床上的西装外套拿下来。」

  连忙点点头,心瞳跑到滕砺房间,准备帮他拿衣服。

  可一进房间,暧昧的空气立刻使她联想起,昨晚不快的回忆。

  僵着脚步走到床前,她故意忽视凌乱的床单。打算拿起搁在上头的西装外套,就要下楼。

  一拿起西装外套,她就闻到上头传来一股好闻的味道……那是膝砺身上的麝香味。

  忍不住将西装外套紧紧搂在胸前,深深呼吸,心瞳只想再偷偷回忆一次他温暖的味道……

  「妳找到了吗?找到就交给我。」猛回头,爱曼达正站在门前,一脸狐疑的瞅着她。

  「找、找到了。」彷佛秘密被人窥见,心瞳将外套交给爱曼达,就慌张的躲回自己房间。

  而爱曼达则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当天早上和中午,心瞳都躲在房间不想出来吃饭。晚餐的时候,她原本也想推说不舒服,不打算下楼吃饭的。

  但是爱曼达却在房门口杵着,坚持她一定要下楼。

  「今天晚上难得滕先生提早回来,他说想和妹妹『一起』吃晚饭。」爱曼达的语气有股奇怪的意味。

  「……好吧!我换件衣服就下去。」无法拒绝滕砺的命令,心瞳只好起身换衣服,准备下楼吃饭。

  到了楼下餐厅,滕砺已经坐好定位在等着她吃饭。而爱曼达竟也一脸诡异的坐在一旁。

  直觉有事发生,但心瞳假装若无其事的对滕砺一笑后,便在另一头的位置上坐下来。

  这饭吃得安静、索然无味,心瞳快动作的吃着,一心只想赶快逃回房间去。

  终于她吃完碗中的食物,正想开口告退时,滕砺突然开口对她说话。

  「心瞳,妳在孤儿院的时候有没有读书?」滕砺严肃的问道。

  不知道滕砺这么问,有什么用意,心瞳还是老实的回答。

  「一般都是念到国中毕业,如果有善心助养人的协助,就能再继续读书。我比较幸运,有个助养人资助我读完高职。」

  「高职?」滕砺不满的挑高眉头。

  「我们滕家的孩子,不能只有高职毕业。今天多亏爱曼达提醒,我才注意到妳必须再继续求学。」

  「求学?」心瞳不解的问道。

  「我已经决定,送妳到瑞士的寄宿学校。那是所著名的贵族女校,相信妳在那边可以有个愉快的求学生涯。」

  彷佛被雷劈到似的,心瞳反射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我不想去国外读书。」她摇头拒绝。

  因为到了国外,她就再也看不见滕砺……这是心瞳无法想象的事。

  「心瞳,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那么好的机会可以出国念书。」爱曼达假意的劝导心瞳。

  「更何况,从那所名校 毕业的女孩,都有好机会能嫁给同是上流社会的好男人喔!」

  「我不需要嫁给有钱的男人。」脸色逐渐苍白,心瞳看着爱曼达奸邪的眼光,知道她对自己不怀好意。

  「多读点书,对妳来说是好事。哥哥是为妳好……」滕砺淡淡的劝道。但话还没说完,却被心瞳给打断。

  「不!你不是我哥哥!」心瞳忍不住大叫出声。

  眯起眼,并未错过她这句话,滕砺脸上表情相当严厉。

  「不要因为一时不满,就出口顶撞我。」他冷冷的警告道。

  一时情急,真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心瞳自己也吓了一跳,还好滕砺并未有任何怀疑。

  但是爱曼达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怀疑的瞪视心瞳,彷佛想从心瞳的眼中找出事实真相。

  受不了爱曼达挑衅的眼光,心瞳往后退,先是撞倒椅子后,失措的逃离餐厅,逃回她的房间。

  趴在床上流泪,心瞳知道有爱曼达在一旁捣动,滕砺真的有可能强制送自己出国。

  可她不想现在离开滕砺,她必须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啊!

  想起有一个人能了解她、帮助她,心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拿起电话用颤抖的手拨出柔雅的电话号码。

  「喂?妳好。请问是哪位?」柔雅软软的声音响起。透过电话线,她的心电感应一点用都没有。

  「是、是我,心瞳。」哽咽着,心瞳试着向柔雅求救。「滕砺说要送我去瑞士读书,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啊!请妳一定要帮助我,请妳去告诉他,不要送我到国外去。」

  「读书?是什么时候决定的?」柔雅也吓一跳,这件事完全没有征兆。

  抹抹颊上滑落的泪水,心瞳吸吸鼻子,用浓厚的鼻音说话。

  「他刚刚才告诉我。可是我早就已经决定,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以弥补我假冒他妹妹的罪过碍…」

  她话还没说完,门就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被用力踹开。

  手中的电话掉落地面,隐约中还听得见柔雅焦急的问话声。

  面色苍白的像个尸体,心瞳极慢、极慢地回转过僵硬身子,直看向一脸阴沉、暴怒的滕砺眼底……

  第四章

  滕砺没再多说什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电话,和柔雅说了几句话。

  说完话后,他冷静的挂好电话,冷冷地吩咐一旁幸灾乐祸的爱曼达,要她好好看管心瞳之后,便一脸阴沉的离开房间。

  纸包不住火。深埋在心中的秘密,终于被当场揭穿。心瞳无力地颓坐在床边的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滕砺知道了这个秘密!他会怎么对付说谎、假冒他妹妹的骗子呢?

  想起关于「恶魔滕砺」的传说,心瞳忍不住颤抖,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降临的一切……

  「我早就知道妳有问题。明明是个骗子,竟然假冒滕先生的妹妹!」爱曼达不屑的瞪视心瞳。

  没有理由反驳爱曼达的指控,心瞳心虚的低头。她确实是个假冒别人身分的骗子!

  「还好,我发现妳态度古怪,才提醒滕先生赶快送妳出国读书。哼!没想到这样就让妳露出马脚?」

  一整夜,爱曼达不停的讽刺、数落心瞳。而心瞳则是像个洋娃娃似的坐在一旁,不作任何响应。

  到最后爱曼达骂得很累,又不晓得滕砺去了哪儿,没有他的允许,她不敢让心瞳离开视线,于是心中不免有气。

  为了怕心瞳借机逃走,她索性大刺刺地走到床边,将枕头、蚕丝被抓抱起来,拖拉至房门前,就在地上睡着。

  看到爱曼达一副警戒的模样,心瞳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虽然心中很害怕,但她是不会逃的,她会等滕砺回来,等待他的处置。

  因为她确实是个骗子,不能怨人……

  坐在地上,头靠着床垫,心瞳也疲倦的睡去。等到她醒来时,窗外天色还是很昏暗,但挡在门前的爱曼达不知去向。

  令她害怕的是,滕砺竟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一边抽烟,一边若有所思地凝视她。

  「妳好大的胆子。」滕砺冷冷的开口,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竟然敢骗我?从来没有人敢作这种事!」

  他不屑的冷哼,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

  「对不起、对不起……」心瞳只能喃喃的说抱歉。

  「为的是什么?为了钱?」

  「不!一开始我只是很羡慕有家人来找她啊!后来……我心里想,我真的很想要有一个家,可我是个孤儿,根本没人要我……所以我才会这么做。」回避他鄙夷的眼光,心瞳声音微弱的解释。

  不信的摇头,滕砺是经过大风浪的男人,他绝不会相信这个女人说的既单纯又荒谬的烂理由。

  「我确实鬼迷心窍,说谎骗了你,但请相信我不是为了钱,才接近你的。」无论如何,心瞳希望滕砺能明白这一点。

  她不希望在滕砺的心中,自己只是一个贪财的骗子。

  「妳是怎么假冒我妹妹的?」他追问。

  「那天在档案室,我意外发现你妹妹的档案资料上没有照片……就把自己的贴上去。」心瞳落寞的说道。

  换照片?就这么简单?滕砺倒是有点意外。

  「那我妹妹呢?」

  摇摇头,心瞳表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档案上没有相片和院童的姓名。」

  「哼!无妨,我可以派人去查出来。」既然确定妹妹是在院里,滕砺就有把握找到她。

  「至于妳……」他眯起眼,充满威胁的意味。「妳想要我怎么处置妳?」

  「我确实骗了你,你可以杀了我,我绝不会有怨言……」鼓起勇气,心瞳颤抖把话说完,心中却也松了一口气。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这样的下场她一想到就会发抖,但这是她自找的。

  再说能够遇见滕砺,有了几天家人的感觉,她已经觉得很幸福。

  「杀妳?妳以为妳值得让我弄脏手吗?」拈熄手上的烟,滕砺轻蔑的讽道。「我不会杀妳,但我也不想再看到妳,立刻整理好东西给我滚出去。」

  被欺骗的怒火的确让滕砺无法忍耐,他是想好好整治这个女人,然而柔雅却帮她圆谎……要不是为了柔雅,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柔雅就像是他另一个妹妹,他不会杀掉这个女人,令她伤心。

  「不杀我?要我滚……」覆述滕砺的话,心瞳睑上没有逃过一劫的侥幸心情,这个结果反而让她更加惊慌。

  「可是我已经不能回孤儿院,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啊!」

  「这不关我的事。」冷酷的回道,滕砺站起身打算离开房间。

  怔怔望着滕砺即将离去的身影,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心瞳突然冲上前去,紧紧抱住滕砺的裤管。

  「放开!」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滕砺不悦地皱眉。

  「不!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可以留下来伺候你。」心瞳绝望的叫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会乖乖顺从!」

  从心瞳决定留在滕家那一天起,她就没打算离开。理由很简单,因为她心中早已有滕砺的影子,无论如何部不想离开他。

  看着跪倒在脚下的小女人,滕砺眯起双眼,事情的发展令他颇感意外。「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个说谎的女人,宁愿贡献自己的rou体,死赖着都想留下来,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还没捞到钱,于是不甘心离去。

  「知道。」心瞳咬着下唇,直到渗出血来。「我在对你提供自己的身体,只求你让我留下来。」

  心瞳不计任何代价,只求能留在他身边。

  不管是不是要当他的情妇、提供性服务当作交换条件、也或者当成赎罪也好,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就觉得很满足。

  「妳能对我提供什么服务?」滕砺残忍的说道:「女人我多的是,楼下就有个现成的。」

  女人他多的是,不需要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充当床伴。

  「我、我会令你满意的……」心瞳紧咬着下唇,从他脚边站起来。

  她低着头走到床边,试着解开身上发皱蓝洋装的钮扣,但只解了两个钮扣,颤抖的手却无法顺利将其它的钮扣解开。

  看到她笨拙的模样,滕砺不屑的冷哼,直觉她是在玩弄欲擒故纵的花招。

  于是他大跨步走向床边,突然将心瞳残忍的压倒在床上。

  「啊……」他的重量让心瞳忍不住叫出声。

  「我就看看妳能提供什么服务!」滕砺冷笑,大手往下将心瞳的裙子拉至腰间,然后一把扯下她的内裤。

  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这是自己的选择。心瞳不由得紧张的抓住身侧的床单。

  没有细细温存也没有循序渐进的爱抚程序,滕砺的手放肆地捏住她两腿间的小花蒂,一道电流突然从si处核心向心瞳全身扩散……

  「啊……」

  「不会还是处女吧?」滕砺不信地嘲笑她的反应,手指则断断续续的拉扯生嫩的小花蒂。

  他不认为这种会玩花招的女人会是处女。

  「嗯……哼……」心瞳的小手抵住滕砺雄健的胸膛,不敢出声反驳,只是不住的申吟。

  一听到她甜腻的申吟声,滕砺的欲望迅速勃发、火热的硬杵不停颤动着,张牙舞爪的叫嚣获得满足。

  低吼一声,他将心瞳身上的洋装撕裂到腰间,露出她赤裸裸的雪白身躯,紧接着,他分开心瞳雪白的大腿……

  两片湿淋淋的蜜桃色花瓣一开一闭的颤动着,不断淌着蜜汁的小x模样十分诱人。

  眯起眼,滕砺突然低下头含住肿胀的小花蒂,舌头灵活的吸吮着从小x汩汩泄出来的蜜汁,更窜进她的x口内色情的掏探、舔弄……

  「啊呀……」心瞳忍不住叫了出来。

  源源不断兴奋的感觉,让她羞耻的闭上眼睛,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敏感、这么yin荡……

  然而滕砺不满的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眼睛直视自己。

  「不准闭上眼睛!妓女没有闭上眼睛的权利!」

  残忍的话让心瞳的脸?之惨白,但滕砺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会伤了她。

  他把她的大腿拗到肩上,接着一个抬臀,将火热的硬杵猛地刺入她紧窒的小x。

  「啊……」

  心瞳痛苦的尖叫声回荡在房间内。

  明白自己突破什么障碍,僵硬的顿了一下,滕砺随即抽出、再用力的插入她的体内深处,不停的在她紧窒甬道内抽动他的硬杵。

  即使她是处女,也不能改变她是骗子的事实!

  滕砺无情的持续律动,抽动间应和着她腿间所流出的蜜汁,发出极其yinhui的拍打声……

  下体强烈的痛楚和亢奋的收缩,诱发难以言喻的快感。纯rou体的兴奋牵引着心瞳的所有知觉感官,令她全身乱颤不停的娇抖。

  两手用力的搓捏着丰嫩的双ru,滕砺将她雪白的大腿粗鲁地撑开,继续他狂野的抽cha节奏。

  突然间,滕砺粗喘一声,无法控制的将热流射入她的体内,在一阵痉挛之后,他抽离了她兀自收缩不已的小x,径自走到浴室。

  急促的呼吸无法立刻平复,心瞳只是无力的喘息。她像个破娃娃躺在凌乱的床单上,冷空气不断侵袭发烫的rou体。

  此时赤裸裸的滕砺突然回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敢看向他强健的肌肉,羞愧的心瞳挣扎着想拉好衣服,却发现身上的洋装已经残破的无法拉拢。

  「啊……」双腿间的潮湿,让她反射性的就想并拢双腿。

  「不准动。」滕砺坚定不容抗拒的命令她。

  这时心瞳才发现滕砺正拿着一条湿毛巾,擦拭自己双腿间混杂着鲜血的液体。

  「不、不要……」尴尬混合羞愧的情绪,让心瞳不知该如何自处。

  「刚才都让我尝遍了,现在还害羞?」滕砺暗示她刚刚所发生的事。

  低笑着,他将左手伸入心瞳被撕烂的洋装里,准确无误的拧住她左边粉红色的小乳头,放肆的揉捏着。

  「嗯碍…」

  心瞳的心跳急速加遽,无助的她却只能任由一声声娇吟逸出口。

  滕砺在心瞳耳边吹气,低声告诉她,待会儿他将对她做出哪些让她舒服的事。

  接着他突然转过心瞳的身子,让她趴跪在床单上,暧昧的用火热硬杵摩擦着她的臀沟,并从身后粗鲁的揉捏她鲜红硬挺的乳头。

  心瞳咬住下唇,全身不停的轻颤着。

  「呜……」她觉得乳头热辣辣的,像是火烧一般的刺痛。

  滕砺用手指往下煽情的搓弄她小x口,很快的两片花瓣已经湿淋淋一片、一开一合的抽搐。

  他并起指头,再次插入她湿淋淋的小x,色情的掏弄她湿滑的内壁。突然间她的小x内壁剧烈的收缩,一开一合的吮紧滕砺的指头。

  「碍…不要了……」心瞳忍受不住的哭了出来。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她实在无法继续承受下去。

  她挣扎着就想往前逃开,但滕砺紧掐住她雪白的臀部,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紧接着他快速一顶,便将火热的硬杵顶进她兀自收缩的小x里……

  「啊……」心瞳忍不住尖叫。

  滕砺开始在她紧窒的甬道内,不断抽动他的硬杵……

  随着不断的抽cha动作,她嘴中也不自觉的逸出一声声娇吟,开始享受这一波波袭来的快感。

  强烈的高chao突然像是一股洪流般,冲刷心瞳全身,使她浑身颤动的无法自制。

  最后滕砺低吼一声,将所有的精华射入她体内,接续几个抽搐后,他抱住心瞳的身体,让她俯卧在床上。

  轻轻抚摸她柔细、光滑的裸背,滕砺不满的注意到,她的肌肤真是该死的好。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让我待在你身边……」即使无意识中,心瞳仍不断喃喃说着这句话。

  眼睛一黯,滕砺深不可测的眼底,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光芒。

  第五章

  阳光从窗缝渗透进来,可想而知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身下隐隐传来的痛楚,让心瞳有股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说来还真有点讽刺,过了昨夜之后,她的身分已经从滕砺的妹妹,变成滕砺的情妇!

  想起昨晚滕砺对自己的予取予求,心瞳忍不住又羞红了双颊。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表现的如此……yin荡。

  望着身旁空荡荡的床位,滕砺真的是把自己当成用完即丢的卫生纸,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过这也是自找的,谁叫她不但骗了滕砺,还愿意提供身体,只求他不要赶走自己……

  从一个孤儿变成一个骗子,再从一个骗子变成一个荡妇……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

  心瞳暗自叹口气,认命地强迫酸疼的身躯乖乖听话下床。

  经过热水的冲刷,洗去身上的污秽后,她的身体也彷佛没那么疼痛。

  于是心瞳换件干净的衣服,准备下楼去面对她的新身分,去面对……滕砺。

  没想到她才刚走下楼梯,就被一脸不善的爱曼达堵住去路。

  「哟!我看是谁下楼来啦?」爱曼达一脸酸溜溜的样儿。

  「昨天晚上伺候滕先生,他很满意吧?」

  昨天晚上滕砺回来后,就立刻把她赶出房间,爱曼达不是傻子,也知道这一整晚,他们干了什么好事。

  不想听爱曼达讲出更下流的字眼,心瞳假装没听见,绕过她就想走。

  可惜的是她想息事宁人,对方却不是省油的灯。爱曼达伸手掐住心瞳的肩膀,不让她走。

  「妳可以省下装清纯、扮无辜那一套。我很清楚妳用了什么伎俩。」

  爱曼达轻鄙的啐道:「先是假冒人家的妹妹不遂,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把自己贴上来,免费大赠送?其实妳的目标是后头更大的金鱼吧?」

  「妳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爱曼达尖锐的指甲扎入心瞳肩头,让她疼的冒冷汗。「我说妳想钓的是滕砺这条大金鱼吧!」

  「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他的。」心瞳?自己辩驳。

  「笑话,不是为钱是为什么?为了他高超的性爱技巧?妳以为我会相信妳的鬼话?」爱曼达嗤笑她的谎言。

  她不认为有女人能拒绝金钱的诱惑,所以压根就不相信心瞳说的鬼话。

  「如果没听错,我想妳是说『我』高超的性爱技巧吧!」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上方的滕砺,表情冷峻、居高临下看着两个女人。

  「滕、滕先生。」赶紧放开对心瞳的箝制,爱曼达扮出一贯的巧笑。「我正想去请您下来用早餐呢!」

  滕砺稳舰俐落的走下楼,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在经过爱曼达身边时,他突然回头说道:「妳今天就收拾一下,搬到后面的屋子去。」

  「可、可是后面的屋于是佣、佣人们住的。」以为滕砺忘记了,爱曼达结结巴巴的解释。

  「是我听错还是妳误会?」滕砺冷酷的回话。「妳原本就是我请来的管家,管家不是佣人吗?」

  「是、可是……」爱曼达不死心,还想向滕砺讨价还价。

  不耐烦的看她一眼,滕砺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女人。何况爱曼达早就已经从他这里拿到不少好处,也该满足了。

  「我的屋子只需要一个情妇……我说的够清楚吗?」

  他的语气充满不容抗拒的权威,爱曼达不敢作声,只好恨恨的回头瞪视心瞳。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害她被迫跟那些佣人挤到后屋去。等着瞧,她绝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回避爱曼达愤恨的眼神,心瞳无可奈何的走到餐厅。

  她算是见识到滕砺对女人的无情,而自己在床上又能让他满意多久?她一点自信也没有碍…

  在爱曼达愤恨的眼光下,心瞳痛苦的吃着早餐。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餐时,高兴的几乎要叫出来。但今天相同的东西却让她觉得食之无味。

  「今天妳跟我到公司去。」吃完早餐,滕砺突然开口对心瞳说道。

  「公、公司?」心瞳十分意外,她跟去公司能作什么?

  「妳不是我的情妇吗?随时随地提供必要的服务,是情妇应尽的责任吧!」滕砺讽刺她。「能贴身伺候,不正是你的愿望?」

  选择听不懂他话中涵义,心瞳认命的点点头。

  她早知滕砺不会让自己好过。可这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谁。

  她不会后悔,只希望随着时间过去,滕砺能了解她并不是个坏女人、了解她对他的感情……

  夏日才过午后,原本大刺刺的太阳不知道躲哪儿去了,阵阵凉煦南风驱散窒闷的温度,空气间充满花草的自然芳香。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躺在红砖屋前的绿草皮上,眯眼看着蓝蓝的天上头,不停 变换姿态的白白云朵。

  任一只调皮的卷毛小狗,不停在自己身旁追逐、嬉戏,她只是认真看着云朵的变化。

  只有偶尔手上传来的微小痛楚,会让她忍不住伸出胖胖的小手,kk玩得过火的小狗狗。

  说是要k小狗,她可也不敢用力,因为她会舍不得呀!如果有人要欺负心爱的小狗,她一定会哭的。

  「小白好坏!都不乖……」小女孩娇嫩嫩地数落不听话的小狗,但语气中却充满宠溺的意味。

  说着说着,她突然眼睛一亮,因为她闻到阵阵蛋糕的香味正从屋中飘过来。

  一定是妈妈又在烤草莓蛋糕当点心。等到爸爸下班回来,大家就能一起吃好吃的蛋糕啰!

  想到这里,小女孩幸福的笑了。

  是啊,有美丽的房子可以住,活泼爱捣蛋的小狗陪她玩,还有疼爱她的父母照顾她……这就是她心中渴望许久的美梦。

  粉嫩的红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动人微笑,心瞳洁白细致的小脸上,洋溢一片幸福的神情。

  「起来了,心瞳。」忽然有个低沉好听的男人声音叫唤她。

  那声音好近、好近,就像在耳旁对她说话一样。

  努力睁开迷蒙大眼,眨眨羽扇般的睫毛,试着回复昏沉意识的心瞳,赫然发现自己坐着的加长型礼车已经停下来,眼前有个男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紧张的坐正身子,心瞳怯怯的看着一身笔挺西装、坐在自己前方的男人,又偷瞄眼窗外阳光普照的天色。

  原来是作梦碍…没想到上车还没多久,她竟然睡着了?!都是因为昨天晚上睡眠不足的关系,想到昨晚,心瞳不由得羞红脸,偷瞄滕砺一眼。

  「公司到了。」滕砺淡淡说道。

  顺着他的话看向窗外,心瞳只看见一个大广场,广场尽头是一栋超高大楼,看起来冰冷而霸气,倒是挺符合滕砺恶魔的形象。

  奇怪的是,广场夹道有两排武装的护卫人员。在护卫人员的外围,她还发现竟有些人顶着日头,跪坐在广场上,其中下乏一些老弱妇孺。

  滕砺带着心瞳穿过人员护卫的走道,心瞳个子虽娇小,走路时却可以清楚听见身边传来一些祈求声。

  「求求你,滕先生,把公司还给我……」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嘶喊着。

  「你就大发慈悲吧……」一个女人哭叫。

  「求你务必买下我的公司,否则我们走投无路啊!」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苦苦哀求,然后身边传来一连串小孩的啼哭声。

  面对这些哀求声,滕砺以一贯严肃的表情面对,丝毫不见心软。

  但心瞳却听得有些不忍,正想停下脚步,去安慰那个小孩时,滕砺却粗鲁的将她手臂一把扯住,也不管她痛不痛,就连拖带拉的拖她进大楼。

  难道这就是令爱曼达痴迷、赞美的并购事业?!

  可想而知,这也是「恶魔滕砺」传说的由来……心瞳总算见识到这一点。

  在直达总裁室的电梯里,她一直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滕砺。

  终于她忍不住说道:「你不觉得自己太无情吗?外面这么热,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

  「businessisbusiness!」滕砺冷冷回道。

  「什么?」心瞳听不懂他说的话。

  「生意就是生意,没有人情可说。」忍住脾气,滕砺再说一次。

  「人应该要有同情心,尽己所能的去帮助他人啊!这才是有意义的人生……」心瞳试着讲道理。

  突然间,滕砺挥举用力击向电梯的金属面板,用力之猛连移动中的电梯都为之震动。

  被他的举动吓到,心瞳害怕的惊叫起来。

  「怕吗?人生要有生老病死、胜败荣衰才是现实。妳不可能祈求一个粉饰平和、快乐的世界,对我而言那是假像、那就是地狱。」看着惊慌的心瞳,滕砺冷酷说道。

  「我做的不是慈善事业,人要生存就要自己与生命搏斗,斗输的人就代表没有能力、理该退场,而不是一味的要求别人协助。」他冷冷续道。

  「啊!你的手……」

  注意到滕砺的指节渗出血珠,心瞳不忍的想拉起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挥开。

  这个女人先是假冒他妹妹,又?钱出卖自己的rou体,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

  「妳可以叫我恶魔,但是有些人连小孩部不放过、外头那些吃人不吐骨头,让自己幼小孩子跪在日头下,做活道具的人又算是什么东西?」滕砺愤怒的吼着,脸部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瞠目结舌看着暴怒的滕砺,心瞳不知如何响应。

  但随即她突然想起,柔雅曾说过滕家的遭遇……那就是滕砺愤世嫉俗、无情无心的缘由吧?

  经过那些不幸遭遇之后,他还懂得什么是爱吗?

  她想开口问问滕砺,但电梯门已经开?。

  滕砺在冷冷的看心瞳一眼后,便自行走出电梯。

  而那句话,她始终没来得及问出口。

  一整天,心瞳都只是乖乖的坐在总裁室内,看着滕砺果断无情的处理公事。

  并购事业不像爱曼达所说的那么简单,动辄百亿、千亿的庞大金额交易,让心瞳光在一旁听就心惊胆跳。

  并购案件的调查报告叠的像座山一样,就放在总裁办公桌旁的地上。

  心瞳也注意到,每个进来向滕砺报告公事的下属,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戒慎恐惧,就怕自己的报告会有闪失、惹怒滕砺。

  由此更可看出,滕砺无情恶魔的名声,早已深植人心。

  待在总裁室一整天,他态度冷淡,不和心瞳说话,而心瞳也不敢主动开口。

  下班后,他们上车离开公司,可却没有直接回滕家,而是又来到柔雅漂亮的白色屋子前。

  疑惑的看着滕砺,心瞳不知道他们来作什么。但是滕砺不理她、也不作解释,径自往屋内走去。

  她无奈的跟着他进去,经过几条弯弯曲曲的走廊,他们又来到内室的客厅。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柔雅、冷烨都坐在白色沙发上。

  看到心瞳,柔雅立刻关心的站起来,脸上尽是抱歉的神情。

  之前她并未将心瞳假冒妹妹的事告诉滕砺,一向对她极好的滕砺,已经有些生气,所以她也不好去滕家探望心瞳。

  「妹妹,又见面了!」一副不知情表情的冷烨咧开嘴,朝心瞳一笑。

  心瞳正想礼貌的回他一笑,滕砺却不悦的挡在她身前。

  「怎么?又要警告我不能碰你妹妹?」冷烨露出有趣的神情。

  意识到自己突生的保护欲有多奇怪,滕砺故作无所谓的笑笑,然后大步走到长椅上坐下。

  「妹妹?她不是我的妹妹。」滕砺先是冷笑。「我是警告你,不要碰我的情妇。」

  他残忍的说着,完全无视心瞳受伤的神情。

  一旁的柔雅不赞同的皱起眉头,想安慰心瞳,却也强忍暂不吭声。

  「对了!冷烨是著名的邪神,点石成金的功力比我更甚。妳不是想要钱吗?等我玩腻了,妳可以求他收下你。」滕砺继续残忍的言词。

  「你今天到底来作什么?」看到心瞳忧伤的神情,连一向对女人绝情的冷烨都觉得可怜。「我们可没闲功夫看你污蔑心瞳。」

  「带她来,是要她藉此认清楚自己的身分。也好让她明白,人不是靠着说好听的话,就能生存。」滕砺暗示心瞳早上天真的说辞。

  「唉!那又何必?」柔雅谴责的看着自己一向敬重的滕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恶魔」。

  「那只会让彼此都受伤的……」

  「我是『恶魔』,记得吗?恶魔不会有伤口。」滕砺站起身,淡淡说道。「希望下次来能见到其它人。」

  说完话后,滕砺转身离开,而心瞳就像个小媳妇似的,紧跟着他的脚步离去。

  看到这两个人变成这样,身为滕砺好友的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晓得滕砺这样伤害心瞳,能有什么意义?」柔雅忍不住叹口气。

  冷烨不吭声,只是摇晃手中的红酒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原先以为,他们之间是有可能产生爱情的……没想到帮她反而害了她。」柔雅对心瞳感到很抱歉。

  早知如此,当时她就该说出真相,也不会让滕砺和心瞳弄成这样。

  「那可未必。」冷烨倒是觉得事情满有趣。「大家都知道,滕砺一向不准他的情妇到你这儿来的,这可是第一次。」

  听冷烨这么一说,柔雅眼睛为之一亮,也开始觉得似乎有希望。「你是说滕砺他……」

  他挥手阻止柔雅继续说下去。「这个故事才进行一半呢!不用急。」

  举杯向空气致敬,冷烨又露出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第六章

  经过在柔雅家那一幕,心瞳就明白滕砺对自己的观感。自始至终,他都认为自己是为了钱,才为钱留在他身边。

  不认为滕砺会给她时间,证明自己不是那么不堪的人。她以为回到滕家后,滕砺就会立刻赶自己出去。

  可是他没有,只是将她留在家中,不再带她到公司去。

  就像是消失似的,他根本不回来,整整一个星期心瞳都见不到他的踪影。

  尽管他对自己是无情的,但心瞳却不由自主的想着他、希望能见到他、待在他身边……可她还是天天失望。

  心瞳甚至冒着被爱曼达羞辱的危险,开口问她,滕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可想而知,爱曼达不会告诉她答案,反而乘机对她冷嘲热讽一番。还无理的对待她。

  估计滕砺不回来,明显就是在疏远心瞳。爱曼达不免暗暗叫好,也开始明目张胆展开她对心瞳的报复行动。

  一早,当心瞳如往常般下楼时,爱曼达已经下怀好意的在楼下等她。

  「早。」看见爱曼达嚣张的神情,心瞳莫可奈何和她道早。

  「还早?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妳也该开始下来工作了吧?」爱曼达大声斥责她道。

  「工作?」眨眨眼,心瞳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爱曼达假装叹口气,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还需要问我吗?滕砺已经不上妳的床了,妳当然要像佣人一样开始工作。难道……」她瞟心瞳一眼。「妳打算滚出滕家?」

  「这是滕砺的意思吗?」心瞳伤心的是,滕砺连当面赶她都不愿。难道他真的这么厌恶自己?

  「妳说呢?我可是这里的管家。」狡猾的爱曼达不愿正面承认,但心瞳却信了她的话。

  即使滕砺已经厌倦她的身体,无论如何,她也不想离开他。只要能留下来,她什么都愿意做。

  「妳要我作什么工作?」

  「嗯……我看就从擦窗户、抹地板开始好了。」爱曼达得意的贼笑。

  于是心瞳卷起袖子开始工作。擦窗子、抹地板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她在孤儿院早就做惯这种工作。

  只是偌大的主屋只有她一个人清洁,实在是苛刻了点。

  弯着腰,将手泡在肥皂水里辛苦工作,好不容易都弄干净了,可是爱曼达又会借故指正哪边不够清洁,要她再抹一遍。

  足足忙到深夜,直到心瞳的腰部酸得直不起身,手也被泡得又皱又烂,爱曼达才勉强通过,让她去休息。

  原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躺到床上不过几小时,爱曼达却又恶劣的把心瞳叫醒。

  「妳又有什么吩咐?」忍着身上的痛,心瞳问爱曼达。

  「还问?妳大小姐到时间起床工作。」爱曼达讽刺心瞳之前假冒身分的事。

  不想与她争论,给她借口赶自己出去,心瞳忍着腰痛下床。

  「今天要作什么?」

  「昨天抹过地板,今天该打蜡了。」

  打蜡机又重又笨,固定的震动力,让心瞳昨天泡皱的双手,也难受极了。但她还是咬牙忍痛将地板打好蜡,免得让爱曼达借题发挥。

  心瞳已经尽量顺从,可惜的是,爱曼达不是有良心的女人。

  看到心瞳将地板打好蜡之后,爱曼达唯恐她闲着没事干,于是立刻吩咐心瞳去整理厨房的橱柜。

  站在厨房矮凳上,心瞳费力的把橱柜中的瓶罐,一一拿出来擦干净后,再摆回去。

  当她将右手放入橱柜中时,没注意到爱曼达竟然恶意将橱柜的门用力关上……手上传来锥心的痛,立刻让心瞳发出凄惨叫声,从凳上跌下来。

  她跌坐在地板上,检视颤抖不止、肿胀的右手掌。

  右手经过昨天肥皂水的浸泡,已变得非常脆弱。现在又受到外力夹伤,上头不但肿胀瘀血,部分伤口很明显的也开始流血。

  「喔!很抱歉,我没看到妳的手放在那边。妳没事吧?」爱曼达虚情假意的问道,心中实则鼓掌叫好。

  心瞳疼得说不出话来,忍不住的泪水已经盈眶。在模糊的意识中,她彷佛看到滕砺的身影,走了进来……

  当她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窗外啁啾的鸟叫声,教她几乎以为自己才刚起床。

  但随即右手传来的疼痛,立刻提醒她厨房发生的事。

  举起右手,心瞳注意到她受伤的手掌已经被人用绷带包扎好。

  心瞳再天真也不认为爱曼达会这么好心,叫人抱她进房、还包好伤口。她没乘机把自己丢出门外,就已经够好心了。

  那到底是谁抱她上来、帮她包扎伤口?

  猜着、猜着,突然间,有人推门进房来,心瞳才愕然发现那个人,竟然就是滕砺?!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滕砺走进房间,坐到心瞳的床边,就开始检视她受伤的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迟疑的问道。

  想起发现心瞳受伤时,自己心中涌起的紧张情绪,就让滕砺莫名其妙的诅咒自己,于是他只能转而责备心瞳。

  滕砺挑起眉、一脸不满。「我才刚进门,就听到妳的惨叫声。爱曼达说妳是自己夹伤手,才掉下来受伤。妳好端端的干嘛没事去整理厨房?爱曼达说妳还抢着做打扫工作?我记得妳不是来当佣人的,要搞清楚自己的身分!」

  听到滕砺的话,心瞳已经明白一切都是爱曼达在中间搞鬼。

  爱曼达趁着滕砺不在,就指使她做事,想藉此机会,让她受不了苦,而自动离开滕家。

  她的心肠真坏!可得饶人处且饶人,尽管这两天的折磨让心瞳非常委屈,但她并不打算追究。

  即使告诉滕砺,滕砺发怒赶爱曼达出去,只会让爱曼达更恨她,她也不会觉得快乐。

  于是心瞳摇摇头,不说话。总之滕砺能回来,她就很开心。

  「是你抱我上来,帮我包扎的?」心瞳试着问他,心中既期待又紧张。

  「嗯。」滕砺淡淡的回道,眼中有一丝隐忍的关心。「还痛吗?」

  「其实还好,我在孤儿院的时候也常受伤,已经有点习惯了。」心瞳腼腆的笑笑,自己其实满笨的常受伤。

  沉默几分钟后,滕砺突然说道:「这几天我去过孤儿院。」

  「是去找你妹妹?找到了吗?」心瞳也很希望能尽快找到滕砺的妹妹,好弥补之前假冒她身分造成的过失。

  「已经把剩下的院童都逐一比对,没有符合的。」

  滕砺沉默几秒后,遗憾的继续说话。「唯一可疑的是,八年前,也有一个男人去找他的妹妹,而当时,那个女孩年纪和妳相彷。」

  「那你去找他们确认过吗?」心瞳心急的问道。

  「暂时查不到他们的资料。代理院长是个蠢蛋,把一些档案资料搞丢了……所以又换了新的代理院长。」滕砺不满的说道。

  「那怎么办?」心瞳有些担心、喃喃的念着。

  「会有办法的。」滕砺还是充满信心,他一定能尽速找到妹妹。

  沉寂几秒后,心瞳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生气?滕砺不知道该不该对这个女人生气。

  她不但胆敢假冒自己的妹妹,还无耻提供生嫩的rou体,作为留在这里享受的条件,摆明无法离开金钱的诱惑。

  此外她故作善良,而那些在公司广场下跪的人请命,也让他非常厌恶。

  要不是她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