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之后,她小脸粉扑扑的又羞又急,嘴里嗔道:“你干嘛呀,没事抢我的东西干嘛,快还给我。”可是我身高手长,不管杨乃瑾又蹦又跳的,怎么也没法从我手中把笔记本抢回来,我一只手应付着她的抓挠,另一只手把黑本子凑到眼前一看,一页纸上用纤细秀美的字体写的都是刚才讨论的内容,另一页纸只写了半张,还剩一块空白的地方,却用钢笔画了个男子的头像。
笔记本上画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五官立体,高鼻薄唇,目光深邃,虽然只是寥寥数笔,就把神情气度都勾勒出来了,这个男子的轮廓和年龄和我很是接近,特别是画中的眼神与我有八九分相似,这画中的男子是我吗?杨乃瑾为什么要在本子上画我?
杨乃瑾认识到她无法从我手中夺回笔记本后,她就赌气的坐回椅子上,脸上气呼呼的说:“你爱看就看吧,反正我是认清你了,你就是个大混蛋。”“我从来没否认我是个混蛋啊,只是很好奇你干嘛要在本子上画一个大混蛋?”我见她有点动气的样子,坐到她旁边逗她道,顺便把手中的本子递了回去。
杨乃瑾一把从我手中抢回本子,她脸上的红云更浓了,嘴里没好气的回道:“谁画你了啊,你就自个臭美吧。”她这副轻怒薄嗔的小女孩样子别提多诱人了,我不知怎么的就想一直逗着她,把嘴唇凑到她圆润白皙的耳边道:“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呢?”“谁喜欢你啊,你这个不要太狂妄自大好不好。”我说话的口气一丝丝的飘在她的耳边,她有些怕痒的推开我的脑袋。
“你看别人都说我们俩是一对儿,你就承认了吧。”我继续厚着脸皮逗她。
“高岩,你真是太讨厌了,我不要再理你。”杨乃瑾对于我的无赖无计可施,急得她粉脸红彤彤的,跺了跺脚抱起笔记就往门外走。
她刚走到书房门口,刚好梅妤开门走了进来,她奇道:“咦,你们俩怎么了,瑾儿你怎么脸上这么红。”看到母亲就在面前,杨乃瑾这下可找到倚靠了,她小嘴一扁,眩然欲滴,好像就要当场哭出来了似得,抱着母亲的纤腰道:“妈妈,高岩他欺负人。”我顿时一脸尴尬,站起来正想说些什么,梅妤微笑着给我使了个眼神,她轻抚着女儿顺滑光亮的长发,柔声安慰道:“别激动,有什么事情心平气和的说,你高哥哥是个讲道理的人,如果他错了话我让他给你道歉,好不好。”“呜呜,还是妈妈好,什么臭哥哥,我才不要叫他哥哥呢。”杨乃瑾一边撒娇着,一边把深埋在母亲胸前的脸蛋抬起来偷偷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束手无策呆在原地的样子,原本还带着泪珠的小脸下一秒就阴转晴了,她还朝我撇撇嘴做了个鬼脸,又继续抱着母亲撒娇。
我真是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还好梅妤善解人意的对我轻摇了摇头,好像在说:没关系,把她交给我就行。
梅妤对自己女儿的伎俩应该是了如指掌,她细声好言安慰了几句后,伸手帮杨乃瑾脸上不多的泪痕擦干道:“瑾儿乖,再哭就不美了,你看脸都哭成个小花猫了,快去洗洗吧。”这话的效果极大,杨乃瑾立马停住了哼哼唧唧,把深埋在母亲胸前的小脸抬了起来,走到门前拉开房门就要走出去。
“妈妈有点事要跟高岩哥哥谈谈,你先自己玩一会。”梅妤又补充了句。“顺便叫吴婶准备晚饭了,你高岩哥哥也留下来一起。”“嗯,我知道了。”杨乃瑾嘴上很乖巧的答道,临出门前还握着粉拳对我做了个“要你好看”的手势。
第四十六章
“梅姨,我就不留下吃饭了吧,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呢。”我见梅妤要留我吃饭,忙提前跟她说道。
“小岩,别急,你先坐一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呢。”梅妤的声音虽然很轻柔,但她的话语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我只好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梅妤关好书房的门后,先是走到屏风旁边招呼我过去,这才发现书房的角落里还有一扇门,一扇杉板糊纸的拉木隔扇门被推开,露出里面十平方大小的小室,墙壁上都是雪白雪白的没有任何装饰,天花板上有一张竹纸糊成的圆灯,柔和的光线洒在正方形的室内,有一种幽玄秘静的味道。
室内的地板上铺着比外面略高的叠席,我只穿着袜子踏上冰凉的地板,这才发现角落里还放着一具青铜兽鼎,一只不知是貔貅还是什么的狮像蹲在那里,梅妤拿着一根铜棒在兽口里拨了拨,马上有一股浓郁的香气从那边传来,闻到这股香气让我感觉精神一奋,好像嗅觉和触觉都更加灵敏了。
屋内正中间放着一个造型古雅的花梨木茶几,茶几周围放着几个肉色的蒲团,梅妤双膝跪地很优雅的坐在蒲团上,我依样画葫芦的学着她的姿势在对面坐了下来。
这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一套造型端庄古雅的茶具,梅妤将衣袖稍稍挽起,露出两截欺霜赛雪的玉腕,一手持着大腹紫砂温壶,将壶中的开水浇灌在紫砂茶船里的茶壶和茶杯上,那工艺精致的茶杯只有三指大小,清一色都是上好的青花瓷,沐浴完后的茶具上微微冒着热气,梅妤将温壶放在置一旁,拿起一个描着妆花仕女的白瓷小罐,用一把小小的银匙取出一些长条状翠绿色的茶悠说道,她的一对美目有些迷离,好像陷入回忆中似的。
“薇拉su年纪比我大一点,她的父辈原本也是共和国的高级军官,不过她母亲却是一位归国华侨的富家千金,在东南亚拥有庞大的家产,建国后不久国内政治局势风云变幻,由于她妈妈的出身和海外原因,在那段疯狂的时期内,她父亲在政治和事业上受到很大牵连,为了妻子的安全着想,她父亲就想方设法将妻女送出国外,所以她的童年是在美国的西海岸成长的,直到那次震惊中外的意外事件发生后,她们才得以回国探亲并且一家团聚,而我先生的父亲跟她爷爷当年都是黄埔四期毕业,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薇拉su在6岁的时候就认识我先生了。”
“后来在她快上高中的时候,国内开始改革开放搞经济建设了,她父母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和平分手了,她母亲离婚后也就带着她到了美国定居,之后她一直在美国念书,从康奈尔大学毕业后,她就开始建筑设计的生涯,凭借着她的天赋很快就成为国际上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但她这个人脾气有些奇怪,一般的设计项目很难请得动她,而我先生也是因为世交的关系才把她给请来。”梅妤缓缓的将这个故事说来,虽然从她的语气和神态看不出什么,但是我隐隐觉得这个薇拉su跟她丈夫应该不是普通的朋友那么简单,这也解释了梅妤为何提到薇拉su的时候很为难的样子。
“问题就在于她的怪癖上,她不知道在大学期间受了什么反世俗的思想流派影响,从此敌视一切现代文明的成果,不但她设计的项目一律取材传统的建材和施工技术,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是摈弃一切文明产物,所以她一不用电话二没有email,除了她的助理没有人可以找得到她。”
“如果这个人找不到的话,杨伯伯的案子怎么办?”我听出梅妤话里的意思了。
“所以,我今天正是要拜托你一件事。”梅妤扬起臻首,那对精光内蕴的美丽眸子对上我的双目。
“什么事,梅姨你请说。”我毫不示弱的迎上梅妤的目光,全面展示着自己的坚定和自信。
“这一段时间,我通过很多关系,总算联系上了薇拉su的助理,我们花了不少手段,才让他透露了薇拉su目前正在云南的香格里拉度假,但他是无法为我们去疏通这件事的,况且我也不放心将事情托付给一个陌生人,然后……”梅妤娓娓道来,说到此处停顿了下。
“你是想让我去找到薇拉su,并说服她出面为杨伯伯作证。”我基本上明白梅妤的想法了,主动开口接上她的话。
梅妤那双美目透露出极大冀望盯着我,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举起茶杯送到嘴边又停住了,心里头有些迟疑不决,若按平时,梅妤如此亲启玉唇求我帮忙,我是怎么都不会推辞的,而且我真心实意想要为她做些事,但是前不久我刚刚与妈妈突破了那层禁忌,母子俩目前正处于极为甜蜜的阶段,这个时候让我抛下妈妈在家中自个外出,实在是很难放得下心来,这让我举棋不定,沉吟良久。
“梅姨也知道这件事可能让你比较为难,但是思前虑后,总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没奈何,只好向你开口了。”
“嗯,我是想,以梅姨你的身份和口才,去跟薇拉su交涉不是更好吗?”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梅妤眼神问道。
“呵呵,如果能这样就好了。”梅妤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
“实话对你说吧,如果我去找薇拉su,非但不能说服她,可能连她的人都见不着。”
“为什么呢,薇拉su不是跟杨伯伯家是世交,你们应该都比较熟悉是吧。”我提出自己心头一直怀着的疑问。
“哎,就是这个熟悉惹得祸,我也不怕你笑话,你杨伯伯跟薇拉su从小青梅竹马,她可能一直都对杨伯伯心怀爱恋,后来我们相恋结婚之后,她就减少了与杨家的走动,而且对我的态度一直不是很好。”梅妤一直平静如水的玉容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波动,好像提到薇拉su这个名字触动了她记忆中不想面对的一些东西。
“所以这件事就为难在这里,我是没办法去跟她沟通,也沟通不来,而其他人我又不信任,唯一可以帮到的就是你了。”
“小岩,你不会拒绝阿姨吧?”梅妤的话让我不知如何作答是好,我有些不自觉的躲开她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掩饰性地将手中的茶杯举至唇边一饮。
没想到那茶汤虽然已不见热气,但温度仍然极高,我猝不及防下已经吞了半口,顿时唇舌皆被烫到,口中火辣辣的,又不好意思在梅妤面前吐出来,只好强忍着含在口中待它转凉,虽然极力掩饰,但是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相。
看到我颇为狼狈的样子,梅妤宝相庄严的玉脸上也出现一丝浅笑,她微微摇摇头轻道:“你太鲁莽了,茶不是这么喝的。”
我不好意思的活动了下喉咙,将已经变温的茶水咽入食道,闻见梅妤的话,不由奇道:“我刚才是过于心急,所以把自己烫到了,我们喝茶不就是就着口喝下去,难道这茶还有其他什么喝法吗?”
“茶道是一种以茶为媒的生活方式,喝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目的是通过品茶来达到静心、宁神、养气、修身的效果,以达到‘恬澹清寂、无欲无为’的状态。”梅妤轻摇着臻首道。
“像你刚才的喝法,就只是把茶当作解渴的饮料,这不是枉费我先前的一番作为么。”
“这个,我还真不懂这么多,没想到饮茶也有这么多道道。”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耸耸肩,抱歉道。
“不知者无罪,我且跟你说说如何品茶。”梅妤亲启芳唇,娓娓道来。
“品茶者需正心端坐,其身不正者,其心不直,就不能真正领悟茶之道。”
闻言我立马将腰杆挺直,挺胸收腹的坐好,关于坐姿这类东西我曾经在南山岛的病房里练过,当时自己并不理解韦叔对此严格要求的初衷,但毕竟也练就了像箭一般笔直的坐姿,梅妤看在眼里,颇为赞许的朝我点了点头。
“茶之四品,一品其相。”梅妤说着,将茶杯举在胸前1米左右,低头潋颜细细观看,我依样照葫芦的做了一遍。
“二品其香”我模仿着梅妤的动作,将茶杯举致鼻端,细细嗅闻,果然清香扑鼻,沁人心扉。
“三品其味”梅妤这才将茶杯移至唇边,但她只是动作很小的抿了一口,然后闭目静思,好像在品味至乐一般。
由于我前面已经将杯中的茶水喝完了,此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梅妤的优雅姿态,她细长的脖颈微微上扬,雪白的脖子上竟无一丝纹路,简直像用玉石雕刻出来一般,薄薄的双唇紧闭着,虽然无甚血色但依旧优美动人。
梅妤口品完毕后,张开眼帘看到我呆呆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莞尔一笑,她看到我手中的茶杯已空,就伸手接了过去,随手把她手中的那杯递了过来,轻道:“你可以试着品品看,如果不嫌弃我喝过的话。”
我忙说不敢,伸手接过茶杯时正好触到梅妤的小指,只觉触手处温软滑腻,心中不由得一荡,但梅妤却浑然不觉异样,那两只翦水秋瞳只是淡淡的看着我。
我收摄心神,将茶杯举至眼前,触手处不知是茶水的热度还是梅妤纤手的余温,杯内的茶汤青绿可人,白瓷杯沿好像有一圈口唇的印记,想到这一圈正是不久前梅妤的檀口吮吸留下的,这岂不是让我间接与她唇口相接吗?我的心头突然一阵火热,感觉下体有些硬硬的抵在了牛仔裤档上。
“品茶要掌握时机,如果错过了最佳温度,这杯茶的味道就错了,也就不能再品,不可犹豫。”
梅妤清冷的声音传至耳边,我浑身一震,忙将茶杯凑至嘴边,轻啜一口。
一股甘甜的暖流由口而入,顺着食道进入胃肠,好像有千万个仙女一般在你的身上吟唱,那茶香中又好像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令我联想起梅妤那花瓣般的双唇,然后只觉满口生津,齿颊留香,不久后从喉底生出一道轻烟,顿时回味甘爽,好似有清风徐来,心旷神怡。
“前三品乃品天、品地、品人,天地人三才品完后,最终还得印证于心,这第四品就是品心。”梅妤补充完,将茶杯放回桌面,双手很自然的放在跪坐的双膝上,闭目静思。
我却没有依言闭上眼睛,只顾着用双目欣赏着眼前这个钟灵神秀的美人,从斜飞入鬓的长眉到细长纤巧的琼鼻,从光洁圆润的额头到尖尖菱角的下巴,从不堪一握的纤腰到笔直细长的双腿,这身上的每一道弧线都充溢着天地间的灵气。
由于梅妤是双膝跪在蒲团上坐着,宽宽的裤脚下上露出一段莹白细巧的纤足,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即便是跟妈妈的玉足相比也毫不逊色,那脚背上的肌肤白的几近透明,隐隐映出底下的青筋,十个白玉雕成的脚趾像花瓣般并拢着,没有做任何修饰的趾甲在灯光下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梅妤静思完后,睁开双眼,那对琉璃般的美目往我脸上扫了扫,一股难以言表的冲动传遍全身,那一瞬间我几乎忘记了身外的一切,只愿静静的呆坐在她的面前,久久沉浸于眼前那无以伦比的美丽中,我也听不清梅妤那两片樱唇在说着什么,心里只知道自己愿意为这对美目的主人做任何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吧,我愿意去。”我不由自主的张口答道,好像有一个小魔鬼在我的心中引导着一般,虽然我的回答有些突兀,但梅妤并没有露出很意外的表情,她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眼睛里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我勉力为之,只是薇拉su既然是这么古怪的一个女人,我真的可以说服她吗?”我摸了摸喉咙,将视线从梅妤身上移开,同时克制住自己下身的波动。
“正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我才需要你出面,无论她多古怪,我想你会找到办法的,我相信你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梅妤的话说得有些古怪,从她那平静素淡的双唇中传出赞美一位男子的话似乎很不现实,但我又是真真切切的亲耳听见她这么说,难道她阅尽百态、宠辱不惊的心也会有波动的时候吗?
“噢,我有什么魅力,梅姨你高看我了吧。”我哑然失笑,耸耸肩表示不解。
“你要相信梅姨看男人的眼光,你身上有一种超出年龄的成熟与笃定,目光中充满忧郁却蕴含着一股灼热,我想很少有女人可以抵抗你的眼神。”说到此处,梅妤好像自觉有些失态,以她的身份在我面这么说话似乎有些不妥,但我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双目无比炙热的锁住了她的那对翦水秋瞳,捕捉到她的杏目中有一瞬间的迷惘失神,但她很快就调整好自身的情绪,并将话题转移开。
“没看到瑾儿吗,自从那件事情后,她对异性都是不假颜色的,唯独一碰着你,一举一动都比以前开朗了许多,我还得多谢谢你呢。”梅妤将女儿抬出来作为佐证,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先前的小状况,不过这倒是让我们俩都松了口气。
“梅姨过誉了,小瑾她的确很可爱。”我微笑点头答道。
我们之间这点小尴尬被冲断之后,梅妤再也不敢直视我灼热的眼神,她优雅的起身移步走到书房,在靠墙的书架上找了几本书,拿过来放在我手中,语重心长的说:“这里有薇拉su的作品集锦,她自己写的一个随笔集,还有她平时热衷的一些宗教文化方面的书,你拿回去看一看,多了解点有助于跟她谈话。”
我接过书,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忙说道:“对了,梅姨我还有个情况,可能不大好解决。”
“什么情况,你说说看。”
“是这样的,我出国时把身份证件给弄丢了,回来后也没急着补做,如果要乘飞机的话恐怕有些麻烦。”
“哦,这个呀。”梅妤皱眉想了想道:“你不用担心,只要有你头部正面照片,我这几天托人帮你办一张就是了,就连飞机票都是我给你买好的,你只要等着我通知就好。”
我点点头,这时候天色已晚,我们走到楼下找了一面白墙,梅妤拿了个数码单反相机给我拍了几张头像,我的出生年月之类的她应该早就从妈妈那里得知了,以她的身份能力要办张身份证应该很容易的,正好也给我解决了一个难题。
拍完照片后,梅妤还要留我吃饭,但我以妈妈在家里做好饭为由婉拒了,看我态度很是坚决,梅妤也就没有强留,我便独自驾车离开了梅宅。
我刚进入家门,便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走入亮着灯的餐厅,只见桌上已经摆了慢慢一桌的菜肴,有锅烧河鳗、红烧圈子、佛手肚膛、红烧回鱼、黄焖栗子鸡等等,这时厨房门也刚打开,妈妈腰间系着花围裙,一头酒红色长卷发绑在脑后,喜孜孜的道:“石头,你可回来了吖。”
“嗯,我回来了,妈妈。”看到这张我十分熟悉而又充满新鲜感的娇美容颜,我的心顿时涌起一阵暖呼呼的热流,外间世上的五光十色和纷纷扰扰,也无法影响这个女人在我心中的位置。
“快坐下来,先吃点菜,我给你盛饭去。”妈妈一边招呼着,一边走进厨房装了两碗热喷喷的米饭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真的饿了,还是有妈妈在身边,我总觉得自家的饭菜是最香的,吃起来也特别有胃口。
“我还以为你今天回不来吃饭了呢。”妈妈边说着,边在我身边坐下吃了起来。
“怎么会,我肯定是要回家吃饭的,我最喜欢妈妈做的菜了。”我的话显然让妈妈很是开心,她的美目里充满了笑意,一边忙不迭的给我夹菜,一边很关切的问我梅妤的事情,我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下,顺便提起梅妤要我帮忙说服薇拉su的这番话。
“石头,找这个什么su的非得你去吗?”妈妈听到这件事有些意外,她语带迟疑的问我。
“嗯,我已经答应梅姨了。”我看出妈妈有点不乐意的样子,补充道:“妈妈你放心,我出去最多两三天就回来了,也不会有危险的。”
“喔,我知道了。”妈妈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语气中可以看出她还是比较介意这件事的。
妈妈突然沉默了下来,两只眼睛直盯着桌面,漫不经心的用筷子挑起饭粒,送到嘴边时却没含进去,饭粒又掉回了碗里,她手中的筷子好像有千斤重般,半天也抬不起来动几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难过,放下手中的饭碗,伸手过去将妈妈丰腴的娇躯给抱了起来,将她放在我的膝盖上抱着,柔声问道:“妈妈,你怎么了,不要难过好吗?”
妈妈有些不自然的撩了撩额头上的秀发,把头偏转到另一边,轻咬着下唇,摇了摇头,过了半天才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有点……舍不得你离开。”
我怀中的这个女人很脆弱,她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这让她极其没有安全感,而现在她刚刚拥有了一个新的倚靠,刚刚看到未来与幸福的方向,她很害怕这一切转瞬即逝,她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般,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让她极为不安。
“亲爱的,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轻抚着她顺滑的长卷发,口中极尽温柔的安抚道:“你是我的最爱,我要永远把你抱在怀中,永远爱你。”
我反复的倾述着对妈妈的爱恋,她原本颤抖着的娇躯渐渐平静了下来,惶恐不安逐步从心头褪去,双手却圈住我的腰不放,将脸贴在我的胸口,我紧紧的抱住她,用我的体温去抚慰她。
过了良久,妈妈才从我的怀中直起身子来,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道:“都怪妈妈,闹得你饭都没吃饱。”
我双手扶在她不堪一握的纤腰上,微笑道:“没关系的,反正我已经吃饱了。”
妈妈看了看我已经空了的饭碗,一脸认真说:“不够,你这么大一个人吃这点哪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她那还剩大半的饭碗拿了过来,用手指着说道:“你要吃两碗饭才够呢,最起码你也得把我这碗也吃了。”
“妈,我真的没关系的,你看我多有力气。”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我双手捧住妈妈的大腿和屁股,轻轻的向上一抛,然后又用手接住,如此循环三次,闹得妈妈尖叫连连。
妈妈身上除了花围裙外,里面穿着件紫色羊绒睡袍,这条羊绒睡袍长度只到膝盖附近,被我抛在空中的时候,她那两条穿着贴身黑丝裤袜的大长腿在空中交叉飞舞着,从丰腴肥圆的翘臀开始到玲珑纤巧的玉足跟部,都裹在又薄又透的光滑黑丝袜内,在灯光下极为诱人。
“好啦,好啦,别闹了,乖,先吃饭好吗?”妈妈终于把身子坐稳,忙用手按住我道。
“要我吃也可以,不过你得喂我。”我顽皮的作弄着妈妈,张开嘴巴做出等待的动作。
妈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的依我所说的拿起调羹,装了一口饭轻轻的送到我的口边,我张口含住的同时顺势一推,便把饭吸入口中。
妈妈好像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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