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赵莫言知道即便她阻止也没用,算了,就随他去吧。
在飞机起飞前,赵莫言给ben回了信息,虽然她有交代说不用接,但是以ben的性子,肯定还是会来的,如果是这样,赵莫言扭头看了一眼此时正盖着毛毯补觉的向君迁,这个现在完全按着自己性子来的男人,她要怎么解决?
当飞机平稳地降落之后,赵莫言打开手机,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ben的消息,而此时,向君迁也坐直了身体,笑着开口道,“等一下一起吃饭吧,吃过饭我再送你回去。”
又是问句陈述句语气,赵莫言实在无奈,“已经有人来接我了。”
“那让他一起去。”向君迁很是气定神闲,他当然知道有多少人惦记莫言,不过他不打算给那些人一点机会,莫言只能是他的。
一起去?赵莫言抚额。
“小西?小西这里,在这里。”还未走出去,就听见ben的大嗓门,本欲加快脚步,却被身侧的男人牢牢抓住手。
“你……”赵莫言瞪着一脸再自然不过的男人,却挣脱不出。
“小西,你,你们……”ben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不是,ben你听我解释……”赵莫言看到ben瞬间瘪下去的嘴,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在这么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不要啊……
“哇……小西你怎么这样,你不要人家了吗?你始乱终弃我恨你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手上的玫瑰花束掉在地上,ben变脸比变天还快。
果然,赵莫言了然地闭上了眼,这个时候的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ben和lisa真不愧为兄妹,都是那么的随时随地,随情随性。
工于心计
虽然三个人都很不情愿;但是ben和向君迁显然谁都不愿意退步;于是很和谐的;三个人坐上车,一起去赵莫言他们住的loft。
劳伦斯在前面开车,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坐在赵莫言的身边,较着劲般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闭着眼睛,正在闭目养神的赵莫言突然睁开眼睛;索性心一横,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一个号码;“喂;君望吗?去我家吃饭吧。”既然要尴尬;那么大家一起不自在好了;她一点也不介意将混乱进行到底。
放下电话;故意忽视身侧两个男人投到她身上不善的目光,赵莫言继续闭着眼睛往后靠了靠,凭什么她要一路这么被动过来?在凤凰的憋屈她已经受够了,没道理回来还要继续忍。
进了大门,赵莫言也不招呼跟在身后的两个男人,径直往厨房走去,可怜她刚下飞机就得亲自下厨做饭,着实有些无奈。
“莫言,我帮你吧?”趁着ben回房间换衣服,向君迁走进厨房,看着忙着在冰箱里翻找的人儿,出声道。
“把这个拿过去洗干净。”抱了一捧青菜毫不客气地丢给身后的男人,她又不是保姆,没理由给他们提供一条龙服务。
“好,”向君迁心满意足地接过青菜,赵莫言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忍不住心烦意乱,被人奴役也美滋滋的?
换好衣服下楼的ben找进厨房,看着里面两个人忙碌的身影,顿觉得刺眼,但还是挂上笑脸,屁颠屁颠地蹭到赵莫言身边,讨好道,“我买的菜够不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赵莫言抬起头,正好看到ben对着向君迁的方向做了一个很不屑的表情,抿了抿唇敛去笑意,将手上的刀递过去,“你把这个切成丝,然后再用冷水洗一下。”
看着两个男人在厨房里忙着,赵莫言两手空空反而被挤到门外了,正巧门铃响了,三步并作两步去开门,果然是向君望。
“怎么几天不见,觉得你又瘦了?”向君望将买的礼物递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明显憔悴的娇颜上,语气间有着淡淡的心疼。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赵莫言笑呵呵道了,“这是夸奖么,呵呵,你真会说话。”
摇了摇头,向君望跟在赵莫言身后进了屋子。
“怎么样,这个屋子布局不错吧?”赵莫言像献宝一样带着向君望参观着,楼上楼下里里外外看了个仔细。
“恩,设计者真是匠心独运,我能知道是谁设计的么?”向君望看着客厅后特地被划出来的一个小休息区,眼底满是赞赏。
“是赵子墨,盛苍传媒的总裁,你应该见过吧?”
“那是一个传奇人物,”向君望眼前浮现那个温润翩翩的身影,感叹道,“莫言你现在认识的都是些奇人,想必这些年,生活也挺丰富多彩的吧?”
“丰富倒是很丰富,多彩就算不上了,”说话间,厨房里已经传来了阵阵食物的香气,引得赵莫言频频侧目,没想到这两个男人越来越贤惠了,本来她都没打算指望他们的。
“很香,做了什么好吃的?”向君望吸了吸鼻子,他显然还不知道向君迁也在这里。
“小西,来尝尝我的油闷大虾……”ben抢在向君迁之前小跑出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和赵莫言并肩亲昵坐着的向君望的时候微微一滞,“这位是?”
“向君望,vo杂志主编,”赵莫言笑着介绍道。
原来他就是向君望,vo他有听过,但是和他们卡尔家族的关系不大,充其量也就和lisa的卡尔蒂娜有些交集罢了,眼下他更在意的是——厨房里向君迁的好厨艺已经让他刮目相看如坐针毡,现在又来一个么?ben微眯了眼,“你好,我是ben,小西的朋友。”
“小西?”向君望侧目,看向赵莫言。
“小西是我一个人的专属称呼,就是这样。”ben仰起下巴,神情倨傲。
“莫言,菜都已经做好了,我们吃饭吧,”已经围上围裙的向君迁端着饭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淡淡的目光扫过此时突然尴尬起来的向君望,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你来了啊。”
“走吧,去吃饭吧,”不是没有注意到三个男人的剑拔弩张,只是选择了刻意忽视的赵莫言拉着向君望往桌边走去,丝毫不见局促。
“恩。好。”向君望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眼前人的身上,神色却有些复杂,一别三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女孩子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赵莫言,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合作伙伴对不对?无论我怎么做低伏小挖空心思地讨好,你都可以视而不见随意糟蹋,在你心里,你是不是宁愿和这两兄弟纠缠不清也不愿意多给我一个眼神?”
听着ben的指控,赵莫言低敛的眉眼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心下暗暗叹气,这样,就沉不住气了吗?终于,她要失去她最最重要的朋友了吗……“ben,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如果你受不了,你可以离开。”
狠狠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ben愤然起身,“我他妈的就是这么贱,为了你学中文,为了你学做饭,为了你我甚至愿意吊销自己的执照,为了你我几乎什么都可以做,石头都该被捂热了,可是你呢,居然一点也不为所动,你以为,我有多少个两年可以耗在你的身上?”
赵莫言知道自己这次的确过分了,看到冰箱里满满的都是新鲜的食材她就知道是ben为了她特意准备的,而她,不仅没有半句感谢,甚至公然在他面前用他为她准备的东西与别的男人共享,可是,赵莫言放在腿上的手握紧,她不能心软,撇开卡尔家族的族长暗地里给她的施压,她着实已经耽误了ben太多时间,“所以,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我可以向乔治博士申请,以后我们的任务可以分开。”
“你……”ben气的几乎手抖,他真想把这个女人的脑袋打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他想象不到昨天他还在欢天喜地等着她回来,今天,她就这样毫不留情给他当头棒喝,这个女人,没有心吗?
“你会后悔的!”咬牙切齿地丢下这句话,ben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莫言……”变故来的太快,向君迁甚至都没反应过来,ben和她,不是一直都相处愉快的吗?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情况?
“吃饭吧,吃完饭你们再走,要不然浪费了。”赵莫言叹了口气,美味的食物此时也是味同嚼蜡,她本来不想这样收尾的,只是ben这一次莫名的怒气让她突然意识到那个男人并不是表面上展露出来的那样无害,也对,卡尔家族的继承人,又怎么会是善茬呢。
向君望一直沉默着,低垂着的眼眸掩去了眼底蔓延开来的悲凉,曾经那个善良美好的女孩子终究是被他们这一群人害死了吗?身边这个工于心计的女孩子,陌生的让他心寒,或许,他也该心无杂念地离开了。
暗潮汹涌
ben自从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赵莫言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呆;唇边是无奈的苦笑;是她自作孽不是么,以ben那样天之骄子的身份,能这样待她实属不易,就连卡尔家族那个精气十足的老头在最后都忍不住问她,她到底想要什么;他们卡尔家族最出色的继承人,不允许被她这般作践糟蹋。
她想要什么?坐在窗边的赵莫言仰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骄阳;原谅她的自私和任性吧;任何人的感情;她都不想再去负担;在回去之前的三个月,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你果然在家里。”赵子墨推开门,看到窗边的人儿,叹了口气。
抬眼看清来人,赵莫言淡笑着,“韩国那边应该很忙吧,你怎么回来了?”
“我知道你现在巴不得我们所有人都消失在你的面前,”赵子墨顿了顿,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过多,“我们神秘事务组接到新的任务所以我不得不回来,至于韩国那边,苏芸她们自然可以应付。”
神秘事务组,合上眼睛的赵莫言动了动眼皮,他们cbsp;“来不及了,”赵子墨揉了揉额际,“言言这件事和你们犯罪心理组没有关系,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这三个月就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好放松享受生活吧,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恩?”
点了点头,赵莫言也不再说话,神秘事务组的事情,若非上级下达命令,无论怎样,她是不会再涉足一次的了,她不想再重蹈覆辙。至于三个月后会是怎样的光景,她不敢想象也不愿想象。
“对了,”正准备上楼的赵子墨突然顿住脚步,“你之前拖ben帮你调查的那个人,他已经把现有的资料转交到我的手上了,那个孩子,挺可怜的,你要是能帮,就暗地里帮一点吧。”
“恩,我自己会跟进,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费心了。”看了一眼腕表,她下午和学生约好了,是时候出门了。
“你,唉……”看着依旧清冷的人儿,赵子墨叹了口气,她真要如此把身边所有的人都逼走吗?“你是不是非得把自己折腾到众叛亲离的境地才肯罢手?你的苦衷,说出来不就好了吗?何必要弄到这样一个境地,言言,你应该为你的以后着想。”
“以后?”转过身的赵莫言顿住了脚步,冷笑道,“我有以后吗?我的以后在哪里?赵子墨,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我以后可能会是什么鬼样子。”
“我不想劝你也不想和你吵架,只是你可以想想,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偏激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悲观,多少次的死里逃生你都过来了,为什么连这个到底都悟不明白,你觉得你现在这样绝情,是对ben好,对原家所有人甚至向家兄弟都好,可是你有没有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过,这以后的遗憾,谁来买单?”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做着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原家向家那些人,我恨他们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在为他们着想?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