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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作品:进化|作者:无组织|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5:22:36|下载:进化TXT下载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护室。”

  “老师。”赵远抬起头来,淡淡的微笑,“老师,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说。”

  “为什么要活着?”

  韩非怔住。

  他什么都答不出来,

  赵远淡淡的说:“没有目标,没有生存的动力。没有保护自己的人,也没有想要保护的人。没有人喜欢。什么都没有,那么,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世界呢?”

  他说完后,一手支撑着墙,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韩非用手掩着脸,疲态毕露,过去的事情一件件回想起来,他的呼吸又开始不顺畅,好像落入了深海之中。

  他捂着胸口,蹲下来,艰难的呼吸着,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好像有什么声音在朝自己靠近。

  沙沙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很想回头看看是谁,可是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只有张大嘴,艰涩的呼吸着。

  然后,他的后脖颈被钝器用力砸上,眼前一阵剧烈眩晕,昏迷过去。

  妓女喜福(六)

  漆黑的屋子里,传来沉闷的殴打声。

  “我说过,不许你动他。”

  “凭什么!凭什么你不能永远跟我在一起!凭什么你要被他夺走!你是我的!”

  “你这个愚蠢的家伙。听着,别以为我真的不舍得动你。我今天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再敢动他,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对方发疯了的声音,“你明明需要我,我也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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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再重复一遍吗?fuck!”

  嘭!

  摔门的声音。

  韩非并没有在猜想的环境中醒过来。事实上,他正躺在一张豪华的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除了后脖颈酸疼以外。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到一边,露出了裸露的肌肤。

  ben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额头上还缠着白色纱布,渗出点点鲜血。见他醒过来,就放下杂志,打量他。

  “你醒了。”他眯起眼睛,“你该怎么感谢我?”

  “是你救了我。谢谢。”韩非不动声色的微笑,“我先洗个澡,我们等会再谈。”

  这栋房子太大了,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钱买这种豪华的公寓。

  ben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浴室的门被关上,不一会,里面就传来水声。

  ben靠在沙发上,这时候,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这蠢货!

  十分钟后,韩非从雾气氤氲的浴室里走了出来。

  白皙的肌肤上滚落着晶莹的水珠,半敞开的浴袍,露出修长的双腿,精瘦而有力量。

  ben放下手中的杂志,定定的看着眼前那美色,紧翘的臀部,他想起第一次有性冲动时,是看到咖啡厅里的那个服务生小姐,穿着女仆装,扭动着细瘦的腰肢为自己倒咖啡,当时他的身体就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一直以来,他都比较喜爱女性的身体。韩非是第一个让他产生同样感觉的男人。

  他走过去,韩非正背对着自己擦头发,没有发现。他伸出手抚摸那小巧的臀部,将手指顶住臀部缝隙中间的那个位置。那种被夹紧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韩非头也没回,只是说:“拿开。”

  ben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脱衣服。”

  “听着,我不喜欢开玩笑,也不高兴用这种方式来表示感激。”韩非将毛巾放下,转过身来,他说,“你得知道,我不是个男妓。”

  “把衣服脱了。”

  ben转身,坐到床上,见韩非仍然没有动,用一副很耐心的表情说,“脱啊。”

  韩非没理会他,“你这个疯子。”

  他拉开门就想出去,ben却一把拽住他的肩膀,把他扯回来,然后用力将他摔到床上,翻身压上来。

  韩非顺着他的力量,一拳击中他的小腹。ben没有避开,身体吃痛,一股怒火冲上来,手猛地一用力,韩非的手腕几乎骨折。

  他咬紧牙,低声说:“你给我滚开。”

  ben的眼里露出兴奋,“宝贝,你知道的,所有男人都有征服欲,越挣扎干的越过瘾。”

  “ben,我不想跟你打架。放开我。”

  “我不行,我放不开你。”ben将他的浴袍拉开,解下浴袍的带子,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然后再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韩非不是没有跟男人做过爱,可是他不愿意与这个间接害死自己好友的男人做。而且看情况,ben打算粗暴的对待自己。

  ben将他的双腿抬高一点,放在自己的腰上,性器碰触到紧闭柔软的后穴,这种直接的碰撞让他感到极度兴奋。

  “我早想这么干了。”ben舔了舔干涩的唇,挺腰,准备进入他身体时,整个人突然僵硬住。

  韩非冷笑起来,他丢下碎掉的台灯,从床上爬起来。

  ben只是微微怔忪一下,不怒反笑,他说:“干的漂亮。”

  地上一片碎玻璃渣。

  ben披上衣服,赤着脚踩过那些碎玻璃,他一边点烟,一边赞美:“干的太漂亮了。”

  头上又添了一道新伤口,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流进口腔里,令人愉快的味道。

  “我第一次收到这种感激方式。我记住了。”ben吸了口烟,突然掀掉茶几上的水杯,暴躁的大吼,“你tmd为什么不记得我!”

  他又凑过来吻韩非的唇,韩非吓了一跳,粗暴地推开他。

  “你给我安静会儿!别再动!不然老子会弄死你。”ben低低的咒骂一声,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的吻了他的唇。

  短暂而激烈的一个吻。

  然后ben松开了他,掐灭了那半支烟,“我不希望回来时再看见你。”

  韩非瞪着他:“好了,我打伤了你,我感到抱歉。但是我不想与你做爱,你却强迫我,现在抵消了。”

  “你应该反省你自己,没事长成这样,你这是诱奸。我还未满18岁。赶紧离开我这儿,再也不看见你。”

  嘭一声,门被狠狠带上。

  凌晨三点,古旧的公寓。

  三楼。

  咚咚咚,敲门的声响。

  蓝眼睛压低帽檐,叼着烟等待。

  屋内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吱悠一声,一道光线投射过来。

  素颜的喜福微笑着站在那里,。

  “这个时间段接客是很贵的哦。”

  ben仰起脸,绽开纯真笑颜:“姐姐,上次我给你的钱可是多付了一次的。”

  “好啦好啦,进来吧。”喜福转身,裙角飞扬。

  “你是故意多给一次的吧?还是要跟我道歉?”她笑着问。

  “讨厌,姐姐你不要戳破我啦。”

  深深深夜,未眠夜。

  漆黑的室内,汗水与喘息交融。

  “ben,人为何要出生在这个世界呢?我至今还不明白……”

  “好像有这样一句话,说人来到这世间就是为了受苦。”

  “ben,假如没有遇到你,我一定早就死了。”

  “乖孩子。”

  “感觉真寂寞啊,ben。”

  “是啊,做人真累。”ben趴在她身上,掐灭了烟,再次投入□之中。

  凌晨,喜福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身边早没了人影。

  她掀开被子,赤脚推开浴室的门。

  ben蜷缩着身子寂寞的睡在浴缸中,浑身湿透。就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小猫,卸去了所有防备与乖戾,睡颜如此脆弱。

  浴缸旁边丢着一支针管。

  喜福轻轻的走过去,趴在浴缸边,小声叫他:“ben,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哦。”

  ben没有说话,抱着双肩蜷缩的更紧。

  “好啦好啦,快起来,乖孩子。”她托起他的双臂,将他揽进怀里。

  ben往她怀里缩了缩,眼泪无声地滚过鼻梁,一滴又一滴地落到地上。

  “没事了没事了,我一直陪着你。来,到床上去睡吧。”喜福温柔的垂下眼睫,轻拍他的后背,“来吧,好孩子。”

  他们互相扶持着,来到床上躺下,紧紧拥抱在一起。

  ben将脸埋进她的怀里,哭着问:“为什么要活着呢?”

  为什么要活着?

  谁也没有答案。

  韩非隐约猜到了袭击自己的那人是谁。

  ben跟冬阳在自己出事后的第二天,突然莫名的一齐消失了。

  这一日,莲花的门帘又被掀开,浓妆艳抹的喜福站在那里,微笑一直挂在他脸上。

  “老板,你一个人在哦,你家那位去哪里啦?”喜福调笑着,坐到裁衣桌上,一手夹着烟,一边翻着桌上的丝绸锦缎。手腕上的流苏绳落了出来。

  韩非看了一眼,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喜福看着那些流云锦缎,突然抬头问:“怎样才能手工缝制一件真丝面料的睡衣?”

  韩非说:“用最小号的针,最细的线,最细密的针脚,还有,最大的耐心。”他又笑笑,“不过你还是用缝纫机吧,把线和压脚都调松,再衬上软薄纸,这样效果会更好些,也快。”

  喜福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她说:“韩非,你帮我裁好吗?”

  “可以。”

  他拿了软尺,准备给喜福量身,但她却没有脱掉外套的意思。韩非不解的对她做了个请脱衣的动作。

  喜福摇了摇头,眼角有一丝霜意在侵润:“不是我做。”

  “那是?”

  “别问了,我有尺寸,你记下好吗?”然后她报了一大串数字。这显然是一件男士睡衣的尺寸,记完后他大概已猜到这是为谁而做的了。

  两人聊了一些关于服装的话题。

  到了傍晚,喜福说:“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东路那边有条小吃街,一起去吃烤肉。嗳,路边摊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吃过?“

  韩非却只是点头,“好。”

  初春微寒的夜晚,东路的小吃街上热闹非凡。

  二弦琴的弹唱,表演的老妇人沧桑而薄凉的嗓音,仿佛能被皮肤吸收。

  街道内到处都是各种小吃美食,香气勾人食欲。

  喜福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她带韩非去吃牛杂血肠汤,这种充满生腥野性的食物,被盛在黑色小砂锅中,辛辣的沸腾着热烫。

  韩非吃不进去,只是点了一盘麻辣烫,看见那些蔬菜混在汤汤水水中,突然失去了胃口,只是小口的饮着刀子一样的烈酒。

  喜福喝一口酒,见他不动筷子,问:“吃不惯?”

  “不是,是没有胃口。”韩非说,目光又停在她细瘦的手腕上。

  那条红绳子,流苏尾端缀着一颗银色的小铁圈。

  “张叔家的血肠汤很好味的。来,尝尝这个。”她夹了一块牛杂,好像是肝脏部分,放到韩非的碗里。

  韩非有些尴尬,但又不方便拒绝,只有咬牙吞下。

  喜福仿佛恶作剧得逞,哈哈大笑,拍桌子,举杯:“我们干一杯。”

  两只玻璃杯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经常来这里?”韩非问。

  喜福笑道:“是啊。这里饭菜比较便宜。对我这种人来说,能吃到这里的东西就已经很不错了。有时候接不到客时,只有吃水煮菜过活。没办法,谁叫我没有钱。”

  “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