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经理,眼珠向旁斜了斜,心思转的很快:“也对,不过以你的水平,现在就能开班授课了,如果将来实在没什麽好的机遇,不如办个钢琴辅导班,应该也不错。”
若语暗自咬了咬唇角,有些为难:“再说吧。”
唐经理了解创业的艰辛,首要解决的就是资金问题:“不用担心钱的事,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和我开口。”
女孩听他这麽说,越发的窘迫了,连连摇头:“不,我怎麽能花您的钱呐,您对我和甜甜已经很照顾了,不好再欠您的人情。”
甜甜?是谁,这个男人又和若语是什麽关系?
此刻慕浩天是一头雾水,心中更是不快到了极点──隐约看出,若语同这个男人似乎走的很近
对於她的拒绝,男人有些微愠轻轻摆了摆手:“ 小语别跟我客气,能为你做点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只要你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对於男人的情义,若语一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赤裸裸的关怀,更让她无从适应。
愧窘的同时,不知所措的低垂下了头。
“唐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看出女孩的不自在,男人连忙转移话题:“听说,你今天又迟到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麽事?”
若语羞愧的耳根子都红了,可也没办法,只得具实以报:“事出突然,请假条只能後补了,我家甜甜,又闯祸了。”
女孩低垂著头,真是觉得颜面无光。
别人家的小孩调皮有限,可自己的小崽,却天不怕地不怕,你让他上房,他就敢揭瓦,自己说教,没用,打骂也舍不得,确实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
是不是每个单亲家庭的孩子都如此叛逆呀?想来,若语是不知道,慕浩天小时候的恶行,否则,就要大呼,儿子乖巧了,烧香拜佛,庆幸,宝宝没完全遗传,男人的‘劣质’基因。
不过话说回来,孩子调皮归调皮,小脑袋倒是很聪明,算术,写字,英语;图画,样样学的都不错,回家後,也知道主动做作业,这倒让若语省了不少心。
“又打架?”
女孩头低的不能再低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儿子十次有八次,因为打架而害她耽误工作,这已经不是什麽秘密了。
“你就别提了,一说这事,我就头疼。”
听著女孩子轻声细语的抱怨,男人站直身体,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著钢琴盖:“孩子还小,活泼是天性,毕竟是男孩,打闹也正常,再大点,懂事了,你也就不用这麽操劳了。”
若语悻悻然的点了点头。
“宝宝没受伤吧?”男人後知後觉的问了一句。
“没有。”
“那就好,今天下班後,我去看看他,好几天,没见小家夥了,也怪想的。”男人说著收回了手指,随意的正了正颈子上的斜纹领带。
“好,呵呵,他也念叨你来著,看见你,一定很高兴。”若语笑了笑,接著说道:“来是来,但是不要再买东西,你上次给他买的汽车模型太贵了,太娇宠他,会被惯坏的。”
男人挑了挑眉,敷衍著答应下来。
“就这麽定了,下班等我。”唐经理见女孩点头,才迈开大步离开。
女孩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指尖轻轻飞舞,音符再次响遍整个大厅──
慕浩天盯著唐经理远去的身影,喷火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的後背烧出个窟窿。
从刚才的谈话中,男人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男人对女孩似乎有企图,他们究竟到了哪一步,并不清楚,可无论怎样,接近他的小人,就是罪该万死,如果真的染指话,那就等著下地狱吧。
刚刚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没暖进心底,就被突来的奸情,冲的一丝不剩,更令男人光火的是那个甜甜。
若语称呼他为宝宝?难道是她的孩子?
想到这个大概的可能,男人身上的汗毛都战栗起来,那是愤恨到极点的冰冷,整个人仿佛浸在雪水中,从头到脚,都是充斥著碜人的寒气。
如果真的是若语的孩子,父亲会是谁?
女孩不仅跟别人发生关系,而且还产下野种,这样的背叛,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嫉妒和仇恨占据了他的整个思想,寒意中逐渐带了浓烈的杀气。
男人猛的站起身,看也不看那个小人,大步流星向前冲,好似不曾有一分留恋。
慕浩天回到房间後,连忙给苏白打了电话,将事情简单的说了说,然後紧急调派保镖,让他们连夜乘飞机飞到a市,而後,又查寻到了,这里最有名的侦探社──他想要知道这五年女孩真实的生活状况。
放下电话後,男人忍不住,激动的心绪,在房间的客厅内,不安的夺著步子,他手中的烟换了一根又一根,直到将身上带的七,八包,全部抽没,才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看了看腕表──午夜2点。
用手抹了抹被烟和疲倦折腾的干涩的双眼,男人决定去洗个澡,放松一下,同时告诉自己,必须要休息,自己五年都等了,还差一两天吗?
最重要的是,如果整晚失眠,那麽明天会没有精力,承受也许可能降临的‘噩耗’──奸夫和孩子都是属实存在的。
慕浩天後半夜三点,才上床,身体得到了休息,可头脑却异常忙碌,回想著这些年和女孩相处的点点滴滴,整个心都被涨的满满的──有泪也有笑,有苦也有甜。
也不管过程如何,最後他对若语的感情却是全身心的投入,尤其她离开後,慕浩天更加意识到,女孩是他生命中不能获缺的另一半。
可她是怎麽对他的呐?
在他满心幸福,对未来无限憧憬的时侯,她却突然间消失了,无影无踪──
谁知道这几年,他是怎麽过的,对什麽都提不起兴趣,惟独对寻找她念念不忘。对女人,更是欲望索然,好象失去味觉的人一样,尝不出‘肉的滋味’,如同嚼蜡般的吃下,图增空虚和厌弃。
所以他封闭了自己,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填补自己生命中那片空白。
而若语那?
再次相见,身边已经有了护花使者,更惬意的是,可能还有一个宝宝,她的气色看上去很不错,想来,这几年,过的也是顺风顺水。
凭什麽?在辜负伤害自己後,她还能如此舒服的过活?
难道她真的对自己一点感情也没有,以往的承欢乖顺,都是假的吗?只为了让自己松懈下来,寻个时机,逃离自己吗?
男人越想越是伤恸,在床上辗转反侧,将被褥压在身下,揉弄的不成样子,就象他的心一般,狼狈不堪。
一辈子不曾对女人动情,玩弄了无数的玉人,没想到这次,自己成了个大笑话,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小人,苦苦折磨了自己五年。
报应吗?
男人瞪著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天明之时,微微泛起的白肚,清冷而悠然,预示著白昼的到来。
可男人的心却依旧浸在黑暗中,急於想要找到感情宣泄的出口,却怎麽也逃脱不了,那如影随形的愤怒和悲伤。
小语,爸爸找到你了,这次,再也不会给你伤害我的机会了。
当黎明的第一屡曙光普照大地时,男人紧绷的神经终於崩溃了,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意识陷入迷离之中──
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又见到了那个漂亮的小人,可她的手中,却牵著另一个小小的娃娃,越走越近……
男人睡的很不安稳,手紧紧的攥成坚硬的拳头,额头上,也是冷汗如雨,双眉蹙成了两座小山,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说著什麽。
慕浩天被噩梦困扰著,他总想看清那个小娃娃的样子,甚至想上前掐死他(她),却总是不能如愿,好象有一层结境,将他同若语以及小孩隔绝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空寂的房间内,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
男人被外界的事物干扰,狠命一挣,终於摆脱了让他心惊的梦魇,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眨了眨仍觉艰涩的双眼,男人抖擞起精神,在床上挪了一小块,然後一把抓起电话。
“喂!”男人半倚在床头,耳边夹著电话,伸手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含混著打了招呼。
“董事长,我是言助理,今天您和市委的张秘书约好了,一起去打高尔夫……”
话音未落,慕浩天啪的一声,甩上打火机的盖子,将燃起而未用的火苗熄灭。
“我昨天不是交代过了吗?这几天不要跟我谈公事。”慕浩天怒不可遏地朝著电话那头大喊。
助理被他吼的一怔,心中有些胆怯,可一想到这事不去的严重性,不禁又暗暗蓄足了勇气:“总裁,我刚打过电话,想要取消约定,可那边张秘书不同意,说是您不去,下午的批文,也别想要了。”
男人将大手拍在桌子上,掌心的打火机和硬木桌面相碰,发出微脆的撞击声。
“什麽他妈的张秘书?”
助理暗暗吞了吞口水道:“就是专管咱们工程批文的领导,您昨天上午,刚同他在香格里拉喝过茶。”
慕浩天并非完全不记得这档子事,只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急办,所以分外的不耐烦。
“你给我过去,送点现金,他喜欢什麽东西,也随他开口,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办了,这几天,别在我耳边墨迹公事,否则,就给我收拾东西,滚。”
言助理,听他这麽说,有些为难了,这个张秘书,是出了名的难搞,上次几个项目经理被开除,就是栽在了他手中。
但他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毕竟在这个大公司做了好几年,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可总也得为自己留些余地:“要是他不吃这一套那?”
男人仰头向空中喷了一口烟雾,眉心微紧:“我他妈的,花钱请你干什麽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就不配在辉远做。”
把电话吼的嗡嗡做响,那头的助理,还没缓过神,就听到了刺耳的忙音。
男人摔上电话後,烦躁的扒了扒头发,狠狠的啐上一口:“都他妈的废物。”
刚想下床洗漱,电话铃又响了,男人并没有马上接起,而是盯著电话机,看了几秒,然後才伸手:“喂!”
刚发过脾气,语气中还带著余愠。
“慕总吗?”电话的那头,是一把沈稳的男声。
慕浩天一听,这不是昨天委托的侦探社的人吗?急忙坐直了身体,将话筒拿捏的更近些:“我是,有什麽事?”
“慕总,昨天您委托我们调查的事,已经有了些眉目,您看,您是需要我现在过去跟您汇报下,还是等事情查的更明朗些,再说?”侦探小心著问道。
慕浩天由於心情不好,所以别人的一点小纰漏,几乎被他看成是愚蠢的大错。
“这还用问吗?我现在就要知道。”
“那好,我马上过去,还是要等到下午,或者晚上。”
慕浩天又有摔电话的冲动了,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男人冷冷道:“我说的是现在,基本的情况,先跟我说下。”
还真著急,不过,这位优秀的侦探,是什麽场面都见过的,也不恼。
“慕总,韩小姐,5年一直生活在a市,并且一直都在香格里拉做钢琴师,她性格较内向,没什麽朋友,只有同公司的唐经理同她走的很近──”
此时,男人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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