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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作品:给理想一点时间|作者:雨霖铃|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5:25:17|下载:给理想一点时间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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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官方宣传谱系并不能把这些文化精英有效地升格为大众母亲偶像。她们的影像稍纵即逝,无法抗拒时间的瓦解力量。只有那些以“祖国”“人民”“故乡”和“黄河”等命名的抽象事物,热烈响应着中国人的恋母情结。但这同样不是真正的母亲偶像,它们只是一些母亲的概念代码,散落在崇拜者的四周,装点着人们的幸福生活。雷锋抄写的“山歌”证实了这种代码的存在。我们听到了一个年轻士兵对母爱的真诚呼告,他在歌唱中不倦地寻求政治孤儿的心灵慰藉。

  我无法在此详尽地回顾中国社会偶像的演变历史。我只想扼要地指出,经过上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的多次文化变异,它业已完成了母权偶像(如弄权的悍妇吕后、武则天和慈禧)→情欲偶像(西施、赵飞燕、王昭君、貂蝉、杨玉环、陈圆圆同祝英台、七仙女与白娘子等)→贱妇偶像的战略转型。这意味着端庄的母亲偶像,已经退出中国文化的阔大舞台。

  2006年新浪举行的文化偶像评选表明,在所有那些女性中间,除了情欲型偶像,我们没有看到任何母亲偶像的踪迹。但事实上“母亲”并未彻底蒸发,只是它与人的相对位置发生了改变。人与偶像的垂直关系消失了,出现了一种全新的水平关系:由于资本逻辑的作用,母亲急速下降到了情妇的级位,她们从神位上走下来,悄然溜入了男人的卧室。这种剧烈的结构转换引发了母亲偶像的死亡。在偶像的暗淡黄昏,母亲的爱意瘫痪在了情欲泛滥的现场。

  在贵妇型母亲死亡之后,“贱妇”开始大规模涌现,她们的性感身影遮蔽了母亲的衰老容颜。台湾政界“贱妇”璩美凤一脚踢开了华语传媒的大门。继那些性感歌星、影星和球星之后,这个政治阴谋和性文化的双重受害者,摇身变成利用性形象进行自我形象塑造的高手;而在广州,一位年轻女人以“博客”的方式展开自我性隐私曝光;某四川女歌手利用“性丑闻”来自我炒作。在她们的四周,环伺着赛金花、柳如是等诸多下半身偶像。她们从历史传说的粉红色尘埃里复活,与“新生代”性工作者一起,充当文化荡妇的代言人。她们在本质上与生殖与守护无关,而是成为一种纯粹的身体型代码,为华语地区男人的秘密情欲提供服务。

  所有这些迹象都已经清晰地表明,官方媒体严肃的规训化声音,无法满足日益高涨的娱乐需求。公众渴望民间丑角的诞生,并且对每一个自我献身的“呕像”作出热烈反响。2005年,是中国文化史中最奇特的年份之一。“芙蓉姐姐”、“程菊花”、“红衣教主”以及全体“超女”预备队,在短短数个月里大量涌现,形成巨大的大众文化风暴,令所有的观察者目瞪口呆。一方面是学术掮客大肆推销儒家经典,一方面是大众媒体炒作文化呕像,这种尖锐的对比,显示了后集权时代文化价值体系的严重分裂。

  人们已经看到,“流氓雀”裸身上网,孤身跟网友展开大战,而她年幼的孩子就在身边。这种古怪的场景展示了一种崭新的母亲造型的出现。她是无畏的母亲,同时也是性感的女战士,奋战在口水飞扬的互联网沙场,给那些胆敢冒犯和辱骂的敌手以迎头痛击。

  (bsp;“芙蓉姐姐”的出现,引发了小规模的结盟浪潮。有报道称,她的拥趸们自称“小蓬蓬”,模拟金庸武侠小说,组成虚拟的“芙蓉教”,推举“芙蓉姐姐”为芙蓉教主。这是“哄客社会”诞生的重要迹象。这种蓄意的幕后炒作的成功,意味着炒作者完全掌握了大众心理的秘密。

  看过程菊花舞蹈视频之后就会发现,这是一个罕见的自我献身的丑角,应大众媒体的娱乐需求奋然出场,以呆傻可爱的形象,从她的古怪“道具”——一种蛹状的呼啦圈里脱茧而出,完成了她对于娱乐群众的献身,成为引逗大众爆笑的杰出明星。菊花的这种“蝶化”,似乎是所有丑角明星诞生的戏谑性象征。

  在这场轰轰烈烈的闹剧里,电视、平面媒体和互联网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它们以花脸代替花旦,以呕像替换偶像,用愚乐取代娱乐,进而以丑女经济代替美女经济。自从内地进入周星弛式的娱乐时代以来,历经大约八年的反讽式话语的炼制,中国大众文化突然发生了剧烈的价值飞跃。它不再是精英文化的附庸,而是要独立自主地开辟反偶像和反美学的奇异道路。

  然而,丑角时代的真正主角,既不是丑角本身,也不是大众媒体,而是那些渴望民间丑角诞生的娱乐群众。他们对每一个自我献身的呕像做出热烈反响,以期从他们那里榨取最大的“娱值”。他们汇聚成庞大的“哄客社会”。“哄客”是针对文化丑角的新式消费主体,享受丑角带来的狂欢,并通过收视率和点击率进行投票,在互联网上表达意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他们的趣味决定了“丑角经济学”的收益,也决定了丑角的命运。在某种意义上,哄客是丑角的同谋,但他们的叫嚣却是丑角时代的最强音。

  侏儒式的巨人,面容丑陋的美人,举止粗鄙的淑女,身段走形的模特,技艺拙劣的舞蹈家,恐怖走调的歌手,文字恶俗的作家,这些丑角是价值倒置的英雄,向精英主义制定的公共审美尺度,发出咄咄逼人的挑战。尤其是那些歌者和舞者,冒着被耻笑的危险,以惊人的率真,展开电视-互联网抒情,引发公众无限惊叹。先锋艺术家甚至借此炮制了全新的刘胡兰雕像,乳房坚挺,无比性感,犹如一枚超级肉弹,击打着敌人的萎缩神经。

  正是资讯时代的电视和互联网,向小人物提供了无限多的机遇,使城市草根有自我书写的契机。从“芙蓉姐姐”和程菊花的故事里,人们可以探测到“阿甘正传”的诸多元素:她们看起来都有点呆傻,但并不伤害他人;她们都喜欢自言自语,热衷于炫耀自己的身体;她们的舞蹈(歌唱)跟阿甘的奔跑有着惊人的相似点: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却饱含着被人关注的渴望。

  这里蕴藏着一种近似于主流意识形态的语法,而正是这语法导致了“芙蓉”们的荣誉转型:从一个令人发笑的丑角,摇身变成全新的励志偶像。据说她表情端庄,登上北京大学讲坛,向学生们发表演讲,恳切地宣叙人生的哲理,以及她个人艰难奋斗的感念,并再度展示了自己的“s”形造型。尽管这只是一种商业炒作的噱头,却提供了主流体制改造丑角偶像的广阔前景。它预示着一种体制化的奇迹:国家有足够的力量来规训丑角,把她们变成符合规范的新人。

  主旋律电影《建国大业》,令人意外地展示出老式偶像翻新的努力。在这部票房空前的国家大片里,再现了“国母”宋庆龄的光辉形象。她与伟大领袖“促膝谈心”的身姿,重现了这个前母亲偶像的传奇魅力。但它只是稍纵即逝的印象而已。这个记忆中的旧时代偶像,已经无法被纳入当代趣味的框架。在即将推出的《建党大业》中,借助伟大领袖的情侣和妻子,策划者企图重蹈这个华丽的覆辙,完成其修复官方道德偶像的意图。

  女性偶像的性感化、情欲化和纵欲化,阻止了母亲偶像的复苏与诞生。符号资本主义的市场游戏,就是把情欲变成有效的文化商品。它需要制造大批人工偶像,来完成情欲营销的使命。母亲偶像妨碍了情欲的表达,她们必须被悬置或遗忘,借此为“荡妇”偶像的生产和推销腾出位置。在“荡妇”流水线的尽头,我们看到了无数情欲消费者的身影,他们是肉体叙事的最大买家,维系着欲望市场的可持续繁华。

  母亲偶像的缺失,并不意味着中国人个体人格的普遍成熟,恰恰相反,它隐含着一种失去社会平衡的心灵危机。在母性偶像的关爱、劝慰和软化功能萎缩之后,管制日益严厉的父性体制,将变得更加坚硬、无情和粗暴;而另一方面,作为“文化之父”的鲁迅,像一座永恒的精神摇篮,滋养和激励着愤怒的青年。一些互联网的观察报告已经证实,在不公正指数急剧上升的严厉现实中,这种浸透着仇恨汁液的抵抗,早已成为bbs的基本话语母题。母亲偶像的死亡,不仅为父式官方威权提供膨胀空间,也为暴力化的民间话语反叛,开辟了汹涌广阔的道路。

  本文写于2007年

  发表于《新世纪》周刊 2010年第12期

  出版日期2010年03月22日

  在此发布时,有所改动

  7 蒋友柏:不反省的公益 (2011…08…04 18:19:24)转载▼

  标签: 蒋友柏 不反省的公益 杂谈 分类: 人物聚焦

  不久前; 女儿的学校举办了一场 〃卖书会〃 。其表面目的是在推广 〃阅读〃 与 〃书本〃 的价值; 但因为想要 〃促销〃 而加入了 〃买书就送下午茶兑换卷〃; 让本来还有点正面价值的活动; 变成了没有存在必要的商业行为。 这种attachment也让我女儿经历了人生中最早的朋友背叛 …… 因为想要得到 〃书〃; 或者 〃下午茶卷〃 ; 让小学2年级的学生有了借贷的行为。这一种 〃简单〃 的互相利用; 也让我与女儿看到很多的小孩与父母是完全不重视 ”教养” 的 — 只是一味的专注在 ”教育” 的专研; 却忽略了做人的基本价值。当我女儿因为据理力争而受到排挤时; 我问她; 未来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并提醒他; 如果要成为一个想买 〃书〃 时不需要与别人借钱(或骗钱)的 ”有钱” 人; 就必须做好自己; 而不被周遭的”便利”所影响。 因为;只要做好自己; 该是你的; 就会是你的。

  这一个 ”家中” 的对话;刚好可以反应台湾公益团体的问题。似乎;每一个公益团体都只会怨天尤人。(怨恨天灾为何发生在台湾外; 也抱怨台湾的大众不积极的对在地的公益团体捐献) 但是; 不愿意捐献的原因; 也就是因为本土的公益团体; 只plain; 但却无法建立真正让社会信任的 ”捐献标的”与 ”参与理由。反观日本; 大众愿意捐献; 愿意投资; 因为潜意识里; 我们知道; 钱比较不会被乱花; 也比较不会进入私人的口袋; 所以捐献的成效会比较有意义。再加上与有规划的重建进步社会相比; 本土的小额临时性的 ”助养” 似乎没有让人有参与的格局。

  身为商人; 在还没又赚到花不完时(营业额又还不需要利用捐款来结税);以资本主义的概念来解析公益;会比用”大我”的角度来分析较为简单。日本救灾捐款与本土小额助养的对比关系; 就如同要求市场出资帮助碰到问题的apple;会远比跪求投资者(不是投机客)参与投资银行的私募要容易许多。这是;在格局与信用不同调的状况下会发生的自然且合理的结果。似乎在台湾; 非宗教类的公益; 惯性的认为; 只能把自己也定位为弱势团体;藉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