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他的设想,全数掌握。
不停地引导诱发,撞破自己的极限,好比现在这般刺激大胆的调教项目,都跳脱过往文字的场景淫戏,一比一地忠实打造呈现。
很多我仅有印象的记忆,慢慢地甦醒透晰。那些主人曾说过的调教方式,在脑海里组合成画面。收集打理,排列整齐。
身子淫荡不堪,两个孔穴又痒又骚,若非最后的理智告诫著我这里是公共场所,我可能就跪在主人面前,或是露出阴部,摆出他说出的任何姿势,求他狠狠地干我、操我,就算玩坏也无妨。
难以相信,被虐倾心的自己,居然连身为人的尊严都可以放弃,甘愿成为他的奴隶、母狗,肉玩具。只求自己内心的寂寞,身体的空虚,能被填平。
“呼…嗯哈……喔呼…”我大口大口的娇喘。
主人则是很温柔地守护著我,宽厚的右手勾住我的肩膀,宛如热恋的情侣黏腻。左手插在口袋,维持著一丝高冷。
殊不知,这全部都是假象,遮掩主子的坏心肠。
抱紧我,只是不让我有任何挣脱的机会,那怕我本来就不会抵抗。左手插入的口袋,放著蝴蝶的专属遥控器。随著主子的心情,不断地变化震动的频率,观赏我羞耻且迷离的样子跟神情。
弱档震动、关闭、中档震动、弱档震动、关闭、强档震动、弱档震动、中档震动、关闭……
搞不清楚的节奏,不间断地上映。把我玩得不上不下,每每要品尝高潮,就会被转换的速度打断我的淫念,中止我攀升的沉浸。有股自己被关在玻璃瓶,望著顶端的洞口想要逃出,却塞住进退不得。
“哦……哈啊……喔唔…”四周的店面,我无心留栈。对比主人饶有兴致的逛赏,我们的角色完全相反。全副的心神,皆投入在两个塞满玩具的洞口,“…嗯咿……噢哈…嗯哼……”
嘴角沾黏的唾液,也没有气力去舔舐。任由口水流淌到下巴,眼神迷茫。沉醉在这番被调教的时光中,犹若被催眠般,不愿清醒。
终于,被主人牵引的我,来到一个巨大的地图牆,在地下街的广场中心。
两眼失神,欲火焚身,身体的敏感,跟著来到一个巅峰。我满脑子都是期望高潮、高潮、高潮的心绪,就算开口想要表达,发出的声音都是呻吟。
“主…喔喔…人……”我欲哭无泪地喊著他的名。
鬆开扶持我的肩膀,绕到我的身后。主人的右手指在地图的某个角落,左手伸出口袋,靠放在我的小腹上,将我包裹在他的胸膛内。
浑然不知,他到底想要干嘛?
“欣奴,等等沿著四号出口,就会抵达我们中午用餐的地方萝。”主人公布了答案后,话语一转:“忍耐很久,对吧?想要奖励,是不是呀……”
他刻意卖个关子,轻轻地在我耳边吐气。温热夹杂薄荷的湿气吹进耳朵,身体不自觉地抖缩。
“…那麽,在这高潮吧!”
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随即,小腹感觉到主人的左手抓著某个硬硬的物体,正在拨弄。万万没料想到,我千辛万苦期盼的“欢愉”奖励,居然会在此刻降临,措手不及。
弱、中、强,来到最高的档速。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刹那间,时间好像暂停,体内所有细胞的累积快乐,不受拒绝地全数汇集到我的骚屄跟屁眼,甚至阴蒂,都瞬间被点燃引爆。
天啊……
是的、好像、对,我在地下街的广场上,巨大地图的前面,周围充斥人群的场所,主人的怀抱下。双腿半开,抖动身体,靠躺在主人的胸膛上,迎接著我生平第一次、深深烙印在灵魂的第一次,无法言喻的──
高潮!
我丢了……
第五章
回忆至此,手中不知何时握起自己的手机。通讯软体的纪录里,主人传来的晚安讯息在数小时前,这时应该正在睡梦中吧?随即,又浏览起手机中保存的调教照片,一张张历历在目。不论是时间、场地,调教的手法,了然于心,深切牢记。
自己淫荡的变态肉体,被主人摆弄成各种姿势,拍摄成完美的作品,赏心悦目。每一张的神情,都是欢愉解放,最真实的自己。
仅有他,能让我真正的开心,无论是身体或心灵。
……想主人了……
夜深人静,特别思念。
不知不觉,跟了主人大半年的时光,像是寻觅到窝心的角落,不再被寂寞的黑暗夜晚给困扰。我的忧鬱病情,随之无药而癒,消失无影。
就算有著男友,哪怕之后进入婚姻的生活,我也希望留在主人身边,在不干扰彼此的日常生活下,陪伴、伺候著他。
对此,我不后悔,纯属自愿。
“啊哈……”儘管疲倦,左手却是想要去抚摸起自己的敏感地。那突起在乳房顶端上的圆点,左右皆挺立。
想捏,想揉,想压,想扯,想要放纵。
思念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被虐的丝丝情欲汇流成河,渐渐地淹上我的咽喉跟鼻尖。明明才分开不到几天时光,现在又无比地想要再次见主人。臣服在他的脚下,受尽折腾跟苦痛,才显得自己的存在,货真价实。
噗噜……
看不见的无形黑水过额头,将我灭顶。被名为“主人”的海洋,吞噬一乾二淨。什麽权利都被剥夺殆尽,所有行为都经过他的允许。
悬空的左手定格,被桎梏地不敢继续动作。
“主人…庭胜主人…”我喃喃自语,“…欣儿想你…想您……”
手机萤幕,漾著白光,是主人把自己搂进怀里的甜蜜合照。少少几张,格外珍惜。指尖碰触他的脸庞,彷若主人就在身边。跟照片里相同动作,宠溺著疼爱我。
右上角的时间,显示凌晨二点四十三分……
“嗯,该睡了…”赶紧把萤幕的相簿给关闭,“…再不睡,被主人知道又要倒大楣。”
我吐起舌尖,俏皮地嘻笑。偶尔的小小淘气,会让我有得意的愉快心情。在他没见到的时候,偷偷地捣蛋一下,算是我的微弱反抗。反正,他不会知悉。
殊不知,我的手机同时“滴滴”的发出响音。
突兀、意外,在无声的深夜令我心惊。是通讯软体,特别为了主人特定的专属提示音……
【欣儿,又晚睡啦。】主人的头像跳动著。
数个字的简短叙述,当下有如被轰雷电击,我整个人寒毛立起。
唔唔!他…主人,怎麽可能会知道我还没睡呢?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这应该是他故意试探我的…对,故意引诱我上钩!
【我知道你在线上,回我话。】又是头像闪烁,戳破我假装睡觉的谎言,【我只说这一次,快回话。不然,你就等著倒楣,被我狠狠收拾。】
指尖恐惧地抖嗦,却不敢不听从的急忙回应著:
【主人……欣儿在。】
【我就知道,你又晚睡了。】字字诛心,宛若主人当面对我的严厉训斥,把文字转化成音符,带著他语调节奏,直视我阐述。
【对不起,主人。欣儿,不是故意的……】我支支吾吾回复。
【我知道,你肯定心情不好,才会晚睡。今天,你男友放你鸽子多久?后来有去接你吗?】主人道出他的担忧,就算已是深夜,仍没忘记。
【有的,没事的,主人。】我赶紧彙报,暖意流淌入心。
马上,我模糊话题,为了不想被继续深入询问。内心有著不寻常的疙瘩,大概是不愿意用此时的模样,来面对自己心爱的主人。
毕竟,我刚跟男友做爱完,保持著裸体。儘管有穿内裤,是为了防止精液流出。本质上,依旧是放鬆惬意的懒散样子。
我的观点上,在主子面前就要优雅乖巧且全神专注,非现在这般没大没小。
【主人,您怎麽还没睡呢?】
通常这个时段,他都是熟睡中,难得会清醒与我聊天回应。因为,我清楚主人必须早起,每天都是早晨五点半钟。几秒后,手机就出现解答:【起床上个厕所,就问问看。果然,我的直觉是正确的。】
【主人,对不起嘛…欣儿,不敢了。】这段打完,还加个泪眼汪汪的表情符号,深怕他动怒生气。
要知道,主人对我的身体状况非常重视。为此还立了几项规范要点,强制我要乖乖遵守。例如,每天的喝水量、排便次数,作息时间之类的。倘若我违反不听话,就是重刑伺候,决不宽贷。
记得第一次犯错时,被主人粗暴地双手双脚四马綑绑,全身光溜溜地在客厅,戴上真皮头套跟橡胶口球,身处漆黑中被放置半小时。才发现冷落无视是最残酷的责罚。
什麽都做不到,也什麽都无法做,只剩血液的流动,告诉我被主人处刑。哪怕整个过程我哀号悲鸣,蠕动挣扎,也没换来他的一声理会。且处于黑暗的封闭五官,绝对是对人的苦刑折磨。
尤其是,我患有轻度忧鬱症,状况时好时坏,对于独自漆黑的世界格外敏锐惧怕,讨厌一个人的孤寂。
下场,便是我大哭崩溃,直到时间结束,才被主人给解开安抚。整个过程,被摄影机收录,在主人对我的调教纪实里。
印象深刻,不敢忘怀。当时还暗自立下誓言,绝对不会再犯错。
可想而知,我的誓言很快就破除。后续的每次犯错,主人惩罚的力度逐渐累积。有封闭知觉感官、有疼痛教训,亦有羞耻责罚。前次上刑,是鞭打三十下,嗯……各个部位加起来共三十下。有乳房、大腿、背部、屁股、阴部,惨哭得浙沥哗啦。
幸好我的体质不太会留疤痕,三天后就消散。这“幸福又痛苦”的纹路,总让我一喜一忧。喜是不会被人察觉,忧是主人刻印的成果,太快就不见。
等了一会儿,主人答覆:【现在,快去睡。】
我悬在半空中的心悄悄地落下,看起来应该是逃过一劫了……
【是,主人。】我打蛇随棍上地秒回。
【週六,我们见面吧。直接到小窝,我在那边等你。要过来之前,打电话告诉我。】
呜呜……
【好了伤痕忘了痛,欠收拾的丫头。】
主人的最后一句,我就知道在劫难逃。躲的过初一,避不了十五,还不如乖乖认罚,免得惩处加重。
【主人……】恐惧瀰漫,却不敢又第二句话。
满腔的委屈,让我眼泪凝聚在眼眶,随时都会滴下。
【有任何问题或不妥,直接说。】他照惯例问出这句,【如果没有,就给我乖乖过来,听到没?】
【是的,主人。】我默默地打完这句。
手机放下,躺在床上,闭起眼睛。主人的命令漂浮在脑中,莫名的恐惧凝结成乌云,闪著电光,蓄势待发。这次,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处罚。念头一转,则有欣喜的种子冒出绿枝嫩芽,从心田里破土,朝天向上。
天堂跟地狱的徘徊,一念之间。就算是处罚,也是我最爱的调教,而且还能跟主人见面。
唔……好期待週六快点到来啊!
然而,有时候命运真的爱捉弄人。
才跟主人约定好见面的时间,他就马上被公司派出国去公干。连跟招呼都只是简短的讯息告知,说週五才回国,便匆匆忙忙地搭乘飞机外出。
我略感寂寞委屈,又莫可奈何。主人的工作就这样,时常不会顺心如意。上头交代任务,立即便要执行。
再来,我也跟男友纠纷吵闹,还是那个老问题。朋友跟女友,不知道他到底是重视哪个?连续两天,打牌到深夜两三点,还非带著我出席,又把我晾在一旁当观众,顾著自己快乐。
等到剩我们两人时,就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争吵、冷战、斗嘴、嘲讽,只差没有动手翻桌子,箭拔孥张。
心烦意乱,感觉许久没发作的病症蠢蠢欲动时,我接到噩耗。
週三,我下午在教室上课的时候,突然收到一封来自家里的讯息,是妈妈请我回家一趟,说发生大事,需要我协助帮忙。立马,我赶紧回电至妈妈,才得知是爸爸的身体出毛病,进医院检查,可能需要住院观察一阵子。
妈妈的转述,似乎是关于心血管疾病,攸关心脏的大动脉,光听我就不寒而慄,慌张失措,一颗心提在嗓子眼,难受万分。
因此,她希望我先回家来帮忙,可能要一段时期。
于是乎,担心爸爸情况的我,一下课就先到系上办理请假的手续,跟导师告报自己的情况,还连络男友到我宿舍,帮忙收拾行李家当,送我去高铁站,搭乘当次的车班,心急如焚地返乡。
直到上车厢,我才赫然地想起主人及跟他的约定。心中盘算一下,考虑是否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说了,也于事无补;不说,他肯定担心。而且,主人还在国外,根本就联繫不上。等他看到我的讯息时,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握起手机,心思左右徘徊。情绪忽然打结,莫名的凄凉茫然……
倘若,爸爸的病情严重的话,是不是就需要有人专属照顾呢?仅靠妈妈独自一个人,肯定是无法支撑的。到时候,自己也是会主动照料。
那麽,意味著要离开学校、暂离让我心醉的地方,重返家里,直到父亲的身体稳定……换句话说,我跟主人,就要分离……
不要…我不要!
平稳的情绪波涛汹涌地掀起,忧鬱的疾病暗喷,突如其来地缠上我的灵魂跟身躯,连耳朵都好似听到悲哀的凄鸣,眼睛浮现出许多别离的场景。我难过地大哭起来,惊吓隔壁的乘客,搞得他无奈又尴尬。
直视手机,便注意到高铁的快速运驶下,简单的电话都很难拨通,更不用说网路的联繫,根本发不出去。心灰意冷,恐惧瀰漫,满脑子负面情绪垄罩的我,神差鬼使下便对主人留下一段话,寄到他专属的信箱:
“主人,欣儿有事想要汇报。其实,可以不用和主人说。可是,我不想有事情瞒著主人。
主人知道的,欣儿的老家距离学校很远,就算是搭乘高铁,亦需要半天的时间。而且,网路通讯也不太方便。然今天下午,欣儿接到妈妈的紧急来电,说家里有点事情……嗯,是关于爸爸的身体,似乎出了大毛病。
欣儿心里很恐惧,害怕无比,忧虑著爸爸的身体,很担心是严重的疾病。因此,急急忙忙地整顿行囊,直接请男友送我到车站赶回去。儘管,很想主人回国时去接机的,却……担忧著爸爸……
本来是想马上跟主人说的,可是偏偏碰到这样情况。主人不在国内,不知何时才能联繫。再者高铁上,电话跟讯息都拨不出去,无能为力。
主人……主人……主人……
欣儿…是不是…很自私呢?只顾自己事情,没去考虑主人的心情……明明跟主人约定好要见面,又二话不说就跑回家里。欣儿怎麽会这样啊…这样的我,真的有存在主人身边的意义?
主人,还会要欣儿吗?
跟了主人这麽久,却总是给主人带来麻烦,烦恼,总是让主人随时惦记著自己……
主人说过,不淮欣儿离开,欣儿也捨不得主人……可是,欣儿如果一走就是大半年的话,不知道主人是不是愿意接受这样自私的自己呢……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变成主人最讨厌的那种人。
主人,欣儿很想陪在您身边,尤其是这样孤寂无助的时候,很想被您给拥抱安抚。不过,欣儿心里真的很难过跟惶恐……所以请原谅一次欣儿淘气,不辞而别……
主人,会生欣儿的气吗?如果主人生气,欣儿也会乖乖认罚,随便主人处置……就算是灌肠、毒打,或是什麽的,都会乖乖听话服从。
如果主人想赶欣儿走,欣儿也接受……主人要是还愿意欣儿陪在主人身边,欣儿会依然乖乖窝在主人身边,赖著主人……
回到家,父母在旁边,不能总开著手机聊天。但是,欣儿绝对不会消失的,我保证!
主人,会想欣儿吗?
欣儿会很想主人,真的……
请原谅这个週末无法到小窝乖乖受罚。主人要是觉得欣儿不在时间有点长…想不要欣儿,欣儿也会乖乖走开,不来纠缠主人了……
主人,欣儿只是怕…怕主人会不要欣儿,怕主人对欣儿的感觉淡了,怕主人会接受别的女孩子的靠近和示好…很怕…好怕…不想离开主人……
欣儿在……真的好想一直陪著主人,想给主人带来欣儿的温暖,想做主人的开心果、解语花……“
写著这篇看似诀别的信件,但实际是我内心的坦白思念,泪水滚滚而下,彷彿失去支柱,内心空白了好一大块。总觉得即将被主人给抛弃,成为一隻流浪的野狗。语无伦次,没有逻辑,无声地啜泣,随著车厢的乘客越来越少,也未曾停止。
下了站,见到妈妈来接我。满腹的情绪全数倾吐,大哭在妈妈的怀抱。
“妈妈…呜…呜呜……”
“没事的,乖。宝贝,没事的。”她拍拍我的背,安抚关爱地说:“你爸爸的身体,也没什麽大碍。小毛病,已经不用太担心。”
妈妈以为我是为了爸爸而哭泣,不住地柔声安抚。但事实上……更多的是因为主人。方才寄出信件后,我的忧鬱症爆发释放,把所有累积内心底层的污泥,染黑湖水,葬浊不堪。
我,不想跟主人分离……
哭得越大声,回家的车上都在落泪不停。进了家门,入眼帘的正是爸爸在客厅看电视,喝著冰镇的啤酒。
啥!?
不是说心脏有毛病,要住院观察吗?怎麽……还在家里看电视喝啤酒啊!
“琪琪,你回来啦?”见到我出现,爸爸连忙过来迎接。嘘寒问暖,还主动帮我提起行李回房,“来,爸爸帮你拿。”
“妈妈……?”我转头回望妈妈,想获得解答。
她掩著嘴,半笑著说:“你爸爸真的没事,不是刚刚有跟你说吗?你就是一直哭、一直哭,完全不相信妈妈说的话,哭肿眼睛像隻小花猫。”
唉……
这时,爸爸也走出来,接话说:“就是前段时间酒喝多,太少运动,所以放假跟妈妈去户外稍微的激烈运动,就感觉心脏衰弱,呼吸喘不过气。赶紧跑去医院详细检查,结果医生要我注意饮食就好。”
是……纯粹想看我笑话吗?
脸颊一红,都著嘴跑回房间,不忘嚷嚷:“妈妈跟爸爸都是坏蛋。”
事件的结果,便是我一厢情愿地负面情感,操控我的理智,导致错误又直觉的判断行为,转变成黑色闹剧,可笑无比。
本打算隔天就回学校,但碍于父母的央求,告诉我既然都请假了,何不多休息几天才回去。眼见他们软言软语的拜託,加上放下心中大石的鬆懈,我只能乖乖听命。
……不过,当个大小姐有家人伺候,真的挺爽。
相反的,在家里就是随时被两老监视著,不能随心所欲地玩手机。另外,网路也不是很稳,常常没有讯号,时有时断,发个讯息都是困难,更是没得玩。
然后,跟自己男友通电话,两人也都在一旁装作没事的窃听,不到五分钟,就露出不悦厌恶的神情,摆明就是对他不顺眼。还有最重要的,想要跟主人禀报自己现况时,妈妈或爸爸便马上督访,害我根本就不敢打电话。
甚至夜里入睡,妈妈也会跑来跟我一起,搞得我连隐私也没有。
呜呜…主人……奴儿,奴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心中焦虑万分,不知道主人看到自己一时糊涂的失心风杰作,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微笑、冷漠、发怒,亦或是残酷。光想像,就恐惧颤慄。
浑身上下所有曾被他打过的地方,皆跟著生疼发烫。回忆著主人下重手的情况,那力道真是不敢恭维,简直就是往死里打,躲也躲不掉。
无奈的是,连撤回或是删除也无法做到,那封信就躺在主人的信箱中……
随后,我就理解到父母的紧迫盯人,原来不是因为思念我,而是有另外一层的深意。两人也跟我一样发神经,擅自替我决定关于终生大事的相关事宜。
三天后,週六。这天,原本是我跟主人见面的日子。不过,因为这场意外的契机,错失主人对我的调教盛礼。进而,成为爸妈替我安排好的──
相亲。
怪不得,他们会用如此鳖脚的方式要我请假回家,竟然是别有隐情。不仅如此,还是两场的相亲。今天是妈妈朋友的儿子,明天则是爸爸同事的儿子,是深怕我嫁不出去吗?
……我才没有这麽廉价呢!而且,我有男友!
拗不过两老的坚持,还威胁说要制裁我的经济,只能默默地听话出席。最起码,给他们一点面子。
今天,相约的地点是义大利麵餐厅,算是我家附近小有名气的约会圣地。对方,是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奶油小生,白白淨淨。顶著一头韩式的流行髮型,铁灰色潮t,贴身黑色长裤,跟一双timberland的褐色短靴,走在时尚的前端,初次印象很好。
然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我才知道这男生是传统商店的第二代,目前已经接班家族业务,每天都在自家店面勤奋的工作。从谈吐跟习惯,能知道他很务实跟谨慎,言语间也算幽默风趣,很自然地就多聊几句。
赫然发现,他说他居然单身多年,实在讶异。
沟通了一阵子后,才理解真正的原因。这时,主餐吃完,品嚐饭后甜点,我随口地提起:“诺,你对婚姻,有什麽看法呢?”
毕竟,相亲这档事,势必要讨论这样的话题,才方便事后跟家人交代,算是完结这活动。
仅见他喝著杯子中的苏打凉饮,准备妥当地直觉回答:“当然是想找个能跟我共同经营自家店的伴侣,可以一起打拼事业。完全按照我们的时间作息,刻苦耐劳的女性。不过,这样的人很难找的……我们家族的事业,说白了很辛苦。”
……你也知道很辛苦呀……
方才听他讲述自己平时的作息,加上现在的答案后,我就知道这男人没有女朋友会单身多年的原因。
就是想找个廉价的劳工而已……
现代的女生,就算会去协助经营先生的事业,也要相对获取合理的报酬。不过刚听这男人的说法,他自己都不支薪水,怎麽可能会给自己的老婆薪水呢?结论就是老婆娶进门,马上从掌心公主便成仙度蕾拉。
白痴,才会这麽想不开,哼哼。
第一场相亲的结束后,我对于明天的那场也跟著兴致缺缺。晚上就是窝在沙发上,边看著电视,边应付著妈妈的问东问西。反而是爸爸兴致勃勃,不停地支持他同事的儿子,说有多好,就有多好。
隔天,则是约在一间喫茶厅。
中式的木头装潢,中低价位的饮品,成功地吸引年轻族群,生意火爆,座无虚席。
跟昨天的奶油小生截然相反的类型。不长不短的头髮、粗框眼镜,穿著整齐的西装衬衣,活脱是高知识份子的版模,高冷严谨。儘管跟这家店的摆设格格不入,却显得突兀、伫立在人群中。
点了两杯饮料,我们开始自我介绍。当然,我们事先就从各自的父母得知一些基本情况,也比较容易深入话题。
律师、精英、生活白痴,就是我对这男生在聊天之后的总结。
从起先论求学的经历、到后续工作的情形,一帆风顺的人生,像是没有遇到任何的挫折。对于自己未来的规划,亦是侃侃而谈,讲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打造著一张完美的大饼。
然而,我就针对某些私下的问题,对他提出。像是:
“平时,你在家有干家务吗?”
“求学时,有曾自己煮饭吗?”
“除工作上的,你平时的休閒运动呢?”
答案都是……没有!
一个生活上毫无乐趣的家伙,怎麽可能会是可以终其一生相互依赖的伴侣情人啊!就算钱赚的多,又有啥用!再者,我也能够自己去赚钱,何须靠男人来包养。
连家务都不会做,煮饭填饱肚子也不行,更没有稳定的休閒运动,只会上网打游戏,比我男友还不如。
至此,这男人也被我打枪。
谢谢,不用联络。
结果该是我美好的週末,就被这两个莫名奇妙的男人给毁掉。导致我相亲结束回家后,没有给我父母好脸色看。
儘管他们很努力地想事后讨好我,亦毫无用处。
五天后,父母才依依不捨地放我回学校去……
第六章
少了两老的紧迫盯人后,才终于有私人的时间,能连网检视手机内,失踪近十天累积的大量留言。通讯软体一连串的字数,我看了头皮发麻。平时没什麽注意这方面的我,才惊觉自己的人气居然这麽旺。
有网友、同学、闺蜜,男友……嗯,当然有主人。
唔……
尤其是主人的讯息框,累积超过百封的纪录,打从我回家的当天,他就得知这个资讯,不断地打语音电话、文字留言,到昨晚为止。从起先的不解、愤怒,后来的平稳,再来是诱劝,渐渐地转成温柔的关心。
“发生了什麽事?看到讯息回答我!”
“怎麽都没有回我话,是没有网路吗!”
“不方便接电话?好歹也留话给我吧。”
“还好吗?没事吧?”
“嗯,想你了。”
一条一条看下来,我坐如针毡,胆颤心惊。越是平和的口气,就知道主人快气到不行。将愤怒沉埋在心湖,水温滚烫不已,汹涌难平。如果一旦爆发,后果可真是不敢想像。
颤抖地拨通主人的电话号码,心脏快要跳出来。不知道接通之后,该跟主人说些什麽才好呢?道歉、求饶,还是撒娇……
不管哪个,我都觉得最终的下场是悲惨地。
还好,所有的留言里,都没有提到关于那封告别信内容,真是万分庆幸,可喜可乐。
“喂,你好。”不管何时打给主人,皆是这对语。平平淡淡,油盐不进。
有时候,真不知道主人是否有把我的号码输入进去手机里。不然,为何每次打给他都这麽生疏,有种陌生人的隔阂,听不出喜怒哀乐,我有点伤心。
“主人,是我……”我小心翼翼地试探说。
“我知道是你。”沉默两三秒后,好似调整情绪跟语气,主人才又回话说:“爸爸的身体,如何?”
简单的几个字,就透露出他看过那封信。因为……这十天在家期间,我没有告知主人关于父亲生病的消息。不仅他,应该是男友以外,没人知道。唯一的突破点,便是那封信。
呜呜……他还是看了……
“没事,主人。”我紧张地直发抖,“欣儿的爸爸…没大碍……其医院检查之后,已经回家了……”
接著,我叙述关于父亲的身体状况,还有被父母要求回家的真实目的,包含相亲的详细情形,在月台等车的期间,一五一十的慢慢倾诉著,没有任何保留地报备。
“原来如此,真是难为你了。”听完我的坦白,主人表示理解与感同身受,“相亲这档事,应该让你很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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