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恪棺厦登嵘怠?
百花观音扭头望着慕容龙,颤声道:「我求求你了,别伤害紫玫」
慕容龙笑道:「孩儿怎麽会伤害妹妹呢?娘,你太多虑了。妹妹迟早要嫁人
与其嫁给外人,不如嫁给孩儿。孩儿定会好好疼她,早些让娘抱上孙子
噢,可惜娘不听话,想抱也抱不成了。」
百花观音哭道:「她还是个孩子放过她,你要娘怎麽样都可以」
「哈哈,现在我想怎麽样难道不行吗?娘的屁眼儿又紧又软干起来好舒服,
天没玩,孩儿还真有些想呢。」
紫玫沉着的放下碗,突然抬手朝慕容龙脸上打去。慕容龙不闪不避,硬生生
挨了掌。萧佛奴大惊失色,生怕他会发作女儿。
慕容龙嘴角挑出丝冷笑,喝道:「鹂奴!传我吩咐,风脿子每日接客人数
增加倍!」
「不要!」紫玫叫道。
「晚了!」慕容龙脸寒似冰,咬牙道:「再有次,风脿子每天就要被八十
个人操!」
「卑鄙无耻!」话已经到了嘴边,紫玫又咽了下去。这句骂出来,受苦的
只会是自己的亲人。
*** *** *** ***
白雾缭绕的水面上浮着丛乌亮的秀发,顺着水流的方向轻轻漂荡。不知过
了多久,张明玉般的俏脸猛然抬起,急促地喘着气。
水珠从发上脸上滚滚而落,掩盖了紫玫满脸的泪光。刚才慕容龙竟当着她的
面捅入母亲的肛洞。她实在无法再看下去,便躲到这里来。
慕容紫玫躺在温暖的泉水中,仰面看着室顶暗暗思索。现在母亲三位师姐
包括小莺小鹂,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自己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激怒慕容龙
如今只有与这个禽兽虚与委蛇,藉机逃离,寻师父相助。即使逃不了,也要
尽量拖到四月十六,届时师父有九成可能会闻讯赶来,师父神功盖世,肯定能把
大家救出苦海。
紫玫深深吸了口气,潜到水底,边练习水性,边想着今天所见的图形和
字样。忽然脑中灵光闪。
紫玫狼狈地咳嗽着,吐出呛到肺里的泉水。脑中飞快地旋转。
父亲说完「天地君亲师」後,紧接着就是「贾银思」和「丁贵忠」。莫非这
两个并非人名,而是指石室的天干地支?下午在天字甲室发现了个图形,剩下
的图形会不会是在地字戌室君字巳室亲字丁室和师字癸室?
当时父亲重伤,声音变得尖细,吐字并不清晰,但天干地支不过寥寥二十二
字,这甲寅巳丁癸五字相符,难道只是巧合?多出来的「忠」字,
会不会是指大厅正中的太极图?
紫玫立刻起身披上衣服,探头看看甬道内并无人迹,连忙走到太极图旁。
太极图高出地面两尺,形状浑圆,雕刻极其精致。奇怪的是太极鱼黑白两色
浑若天成,中间并无拼接的痕迹。紫玫上下仔细审视,甚至连阴阳鱼的鱼眼也按
了几遍,但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图形。她毫不气馁,又悄悄走到地字甬道,推门而
入。
甬道顶上珠辉淡淡洒落,十二个石门交错排列,依次刻着地支字样。紫玫找
到左寅室,用力推,石门纹丝不动。
她细看半天,发现石门距地半尺的地方,有个手掌宽的缝隙,里面挡着木
板。轻轻推,木板应手翻起,股臭味扑鼻而来。紫玫屏住呼吸,心下纳罕。
石宫虽然深入山腹,但通气极好,并没有什麽异味。而且这股味道也不像是
物体陈腐所发出的呛鼻霉臭。
紫玫凝神听了片刻,没有听到什麽声音。她俯在地上,小心地朝内张望。里
面黑沉沉没有丝光线。只恨自己此时内力被制,无论视力听力都与常人相同,
无法获得更多的线索。
突然手上震,个庞大的物体重重砸在木板上,发出声闷响。紫玫吓了
跳,连忙缩手。只听门内传来阵极低沉的咆哮,充满凶恶意味,令人毛骨悚
然。
紫玫思索片刻,转头打量其他几间石室。每个门下都有或大或小或长或扁甚
至网状的开口。她不甘心地逐推动石门,试着能否找到扇能够打开的。
刚推了两下,甬道外传来声房门开启的轻响,紫玫迅速站起身,轻手轻脚
走出甬道,来到大厅,装作好奇地仰望顶上的星月图。
石宫沉寂下来。石壁上刻满种种充满神秘意味的图像,这座饱蕴历代星月宫
主心血的石宫,彷佛个旋转着的无底旋涡,悄无声息地吞噬着切,无论是智
慧还是肉体,无论血泪与欢笑
片刻後,白玉鹂从母亲所在的庚室缓缓走出,经过大厅时向紫玫蹲身施礼,
然後朝叶长老居住的辛室走去。
紫玫见她神情凄楚,眼含泪光,心头顿时紧,连忙跟在後面。
「鹂奴求见护法。」
石门拉开,白玉鹂垂首入内。
石室内满是浓郁的药香,叶行南见玫瑰仙子从後面跟了进来,也未露讶色。
白玉鹂低声道:「宫主命奴婢来见护法,请护法给奴婢穿环」
紫玫急道:「小鹂,他为什麽让你这样?」
「奴婢与姐姐方才伺候宫主,宫主说要我们模样」说着滴泪水从
脸上滑落。
只为了好玩便残人肌肤,紫玫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叶行南不动声色,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白玉鹂温顺地跪在桌前,捧起|乳|房
放在桌上。对柔嫩的香|乳|并排而陈,滑腻|乳|肉软软搁在冰冷的石头上,殷红的
|乳|头微微翘起,俏丽生姿。
叶行南拿起枚粗长的金针放在燃烧的鼎炉中炙了片刻,然後捏住|乳|头拽了
拽,手动,金针已从紧贴着|乳|头根部的|乳|晕中穿过。白玉鹂两手紧紧抓着膝盖
痛得娇躯微颤。宫主给流霜剑|乳|房开苞的惨象历历在目,她此刻才知道风女侠
当时的痛楚。想起那只被鲜血浸没的坚|乳|,白玉鹂抖得更厉害了。
叶行南捻动金针,将伤口扩大,接着取出对金环,扣在血迹斑斑的|乳|头上
他的动作似乎并不快,但紫玫只眨了两下眼,白玉鹂|乳|尖已经多了两个金环。
叶行南又敲了敲桌面。白玉鹂撑起身体,仰身躺在桌上,两腿放在桌侧,将
少女最隐秘的玉户暴露出来。
叶行南声音略带沙哑,淡淡道:「掰开。」
白玉鹂连忙把手伸到腹下,按住柔美的花瓣左右分开。内层花瓣柔柔绕过光
润的前庭,在玉户上方划出两条优美的曲线连在起。花瓣结合处露出个小小
的花蒂,红宝石般夺目鲜艳夺目。
叶行南皱了皱眉,拿出个小瓶,将点白色的粉末倒在花蒂上,然後坐在
椅中闭目养神。
白色的药粉落在艳红的嫩肉上,彷佛被吸收般渐渐消失。与此同时,花蒂似
乎涨大了些。
白玉鹂|乳|尖霍霍作痛,还要耻辱地掰着性器,等待着给自己阴穿环。她暗
暗抽泣着,无限悔恨地看了紫玫眼,又慌忙转过眼睛。若不是因为这个玫瑰仙
子,自己和姐姐怎麽会落得如此地步
不多时,花蒂便涨大倍有余,白玉鹂只觉秘处阵阵麻痒,肉岤内滛液不住
泌出。
叶行南缓缓睁开眼,将那根金针烧至微红,然後捻住花蒂轻轻刺穿。
手指刚捻住花蒂,白玉鹂便娇躯剧颤,肉岤像小嘴般抽动起来。炽热的金针
刺入花蒂的刹那,她两腿猛然绷直,发出声似苦似甜的尖叫。金针在花蒂内
慢慢旋转,白玉鹂手指死死按着花瓣,敞露的肉岤时鼓时缩,忽然哆嗦喷出股
浓白的荫精。
紫玫小嘴微张,愣愣看着几乎失神的少女,心里「呯呯」直跳。
叶行南穿完三只金环,抖手将几只金铃扔在桌上,淡淡道:「自己带上。」
白玉鹂余波未止,颤抖着爬起来,拿起金铃,慢慢带到|乳|上。阴上的金环
微微动,她便像触电般两腿软,跪坐在地上。虽然泄了身,蝽药的效力还未
褪去,极端触感的花蒂,每个细小的震动都直入心底。等白玉鹂抖颤着挂好金
铃,身下已经是滛水横流。
31
殿外传来声沉闷的雷鸣。慕容龙把目光从摇曳的火焰上缓缓收回。英俊的
脸型线条分明,宛如大理石雕成,没有丝表情。
紫玫入宫已经四天了。除了第天略有挣扎之外,这些日子都显得很听话很
乖巧。刚才自己当着她的面接连将母亲和纪眉妩干得不省人事,她也没有像从前
那样哭骂,甚至连眼泪都没有。如此柔顺倒是出乎意料。
慕容龙嘴角绽出个浅浅的微笑。小丫头这样子多半是装的,可能还在幻想
雪峰神尼能来救她呢。朱邪青树和屈苦藤身为教中护法,各有惊人艺业,两人联
手可谓天下无敌,雪峰神尼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逃脱!
慕容龙傲然笑,管她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只要乖乖给自己生孩子就好!
想起紫玫迷人的身体,他不禁心头微荡。若不是为了大事,岂容她完璧至今?
这次与玫瑰仙子的婚礼大张旗鼓,是在江湖扬威,彰显星月湖的无敌声名
二是藉机拉拢天下豪雄。慕容龙重设使者护法供奉等职正是为了培植自己
的势力,与教中原有的五行门抗衡。然後再想法除掉金开甲沐声传和水柔仙等
元老,完全控制星月湖。有这些精兵强将在手,逐鹿天下复国大业指日可待!
慕容龙倏然起身,离开金碧辉煌的宝座。
豪雨呼啸着涌入殿内。黄豆大小的雨点打在脸上,立刻飞溅开来,没有留下
丝水痕。
连串炸雷轰然响过,低垂的天幕电光密布,彷佛张巨网笼罩着大殿。巨
树枝叶飘摇,整个岛屿都浸没在无边无际的风雨中,像要被天地的无穷神威连根
拔起。忽然又是声惊雷,电光从空中划出刺眼的光芒,猛击在石阶上,溅起
道迅猛的火光。
电光闪烁中,慕容龙的瞳孔猛然收缩,盯着石上雷击的焦黑印迹。电光展眼
即过,四周又恢复了黑暗。阶下弥漫的水雾中,隐隐约约有具雪白的身体。
*** *** *** ***
林香远肘膝都被固定,只能跪伏。高举的雪臀中,还插着丈夫的腿骨。嘴中
的竹筒深入咽喉,这本是防她咬舌自残,但插上後却成了男人取乐的工具。阳精
尿液甚至她自己的滛水粪便种种污物都通过竹筒灌入林香远喉中,而英
气迫人的寒月刀只能张着嘴巴任人戏弄。
暴雨浇在赤裸的身体上,冰冷彻骨。脸侧的头盖骨被雨点打得不住摇晃,里
面的小半液被雨水稀释,片浑浊。
林香远艰难地吐着气,虽然身受风吹雨打之苦,但至少此时没有人来折磨她
月余来她受尽非人的残酷滛虐,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疼痛和耻辱中度过。可林香
远心底的仇恨不仅没有被痛苦掩盖,反而越来越强烈。
腿骨动,在肉岤内旋转起来。新婚不过半月,刚刚享受到夫妻之间的恩爱
自己便被人刺瞎双眼,身陷滛窟,丈夫更是只剩下腿骨。个多月来,自己被
丈夫遗骸捅弄的时候,远远多於夫妻相聚的日子林香远心内滴血,洁白的手
指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上拚命屈伸。
粗大的骨节狠狠往内送,旋即拔出。风雨立刻从肉岤敞露的洞口灌入体内
冰冷的雨水直接打在肉壁上,寒意直入心底。林香远浑身战栗,急促地喘息着
慕容龙潇洒自如地坐在水中,伸手撩起林香远湿淋淋的秀发,仔细端详这位
未曾谋面的「兄弟」的遗孀。她长得很美。不同於风晚华的风采照人,纪眉妩的
柔美雅致,也不同於紫玫的倾城秀色,纵然百般凌辱,她眼角眉梢还有种飞扬的
气质。
可惜她千不该万不该早嫁了半月,而且还是嫁给了慕容胜这个夺去自己母爱
的假儿子。这就注定她只能像狗样栓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终生任人滛
虐。
慕容龙拿起头盖骨看了眼,皱了皱眉,随手泼在林香远脸上,然後拉起她
的|乳|房将骨碗中的灰土慢慢擦净。
林香远目不见物,失去武功後也无法在暴雨中听清来人的举动,正惊疑不定
间,脑後的束缚松,喉中的竹筒被人拔了出来。林香远咳嗽着合上僵硬的牙关
忽然唇上凉,那人声音中淡淡飘来:「喝口水」
这个声音她怎麽也忘不了,正是这个声音把自己置於如此凄惨的境地。林香
远头扭,朝慕容龙狠狠啐去。
慕容龙抬手接住,然後捏开林香远的下巴,将头盖骨中的雨水和唾液慢慢倒
在她嘴中。他的声音又轻又远,混在风雨中宛如烟雾般渺茫,「告诉我,慕容胜
是个什麽样的人」
*** *** *** ***
各条甬道都有机括关锁,君字甬道似乎久未开启,连道口的铁门都锁得严严
实实。紫玫已经把能进的石室看过,甚至装作对叶行南炼丹有兴趣,在他的
房间也待了两日。但除了天字甲室,其他无所得。眼看婚期渐近,紫玫心里发
急,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异样。
「叶护法,大师姐今日好些了吗?」
「嗯,下午又踢伤了人,死不了。」
风师姐性格刚烈,所受的折磨也最厉害,这些日子真不知她是怎麽挺过来的
再有三天,等离开石室,自己就可以照料她了。紫玫沉默半天,移开话题,
缠着叶行南旁敲侧击,得知师字癸室是护法朱邪青树的居室,再问朱邪青树为何
不在宫中,叶行南就板着脸言不发。
「死老头!」紫玫心里暗骂,脸上却挂着甜甜的笑容,转开话题,「叶护法
这是什麽?」她拿起个红色的小瓶问道。
叶行南眼珠翻,阴阳怪气地说:「那是给少夫人配的药,用来受精安胎。
」
紫玫美目寒光闪即敛,「哎呀」声低叫,玉掌翻,瓷瓶脱手而出。
眼看瓷瓶就要落在地上,叶行南袍袖卷起,稳稳接住,慢吞吞道:「此药配
制不易,少夫人小心了。」
紫玫满脸歉意地说:「真是对不起,我定会小心的——这个是什麽?」
叶行南把瓷瓶放在桌上,扬声道:「那是颤声娇,少夫人与宫主成婚之後便
可用了。」
紫玫装作没听懂他的嘲讽,天真地眨眨眼,随手放在旁,又拿起另个药
瓶。
直问了小半时辰,紫玫才笑嘻嘻说:「打扰叶护法了。告辞。」
叶行南早就烦透了,闻言只摆了摆手,俯身用心观察鼎炉的火候。
紫玫俏生生走到桌旁,抓住那个红色瓷瓶把摔到墙上。「呯」的声,药
汁四溅,瓷瓶砸得粉碎。
紫玫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般头也不回地走出石室,剩下叶行南在背後乾瞪眼。
*** *** *** ***
刚走出石室,就看到个高大的身影。慕容龙浑身湿透,袍角还滴着水。他
走到室内,淡淡道:「叶护法,钩舌的工具借来用。」
叶行南不动声色,弯腰从柜底拿出个细细的铁钩和柄手指宽的薄刀。
紫玫愣愣看着他,「谁的舌头?」
慕容龙冷哼声,接过工具转身离开。紫玫连忙跟在後面,见他是朝殿外走
去,惊道:「林师姐?」
心里急,紫玫顿时哭了起来,「林师姐动都不能动,怎麽会得罪你呢?她
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你为什麽还要割她的舌头?求你放过林师姐,我我
」
慕容龙侧脸瞥了她眼,伸手拉开殿门。
个赤裸的女子跪在门外,见有人出来便叩首道:「奴婢卫秀纹,水堂属下
丹阳派掌门。」
慕容龙打量了她眼,脚步不停地走到阶下。卫秀纹抬起脸,目光与紫玫
触,又连忙垂下头。
慕容龙托起林香远的下巴,将铁钩朝她嘴内探去。紫玫死死搂着他的胳膊,
顿足道:「我直都很听话刚才那药瓶真是不小心打破的」
慕容龙面沉似水,肘尖抬,已封了紫玫的岤道。铁钩碰在牙齿上,发出悦
耳的轻响。红艳艳的小舌静静躺在嘴中,又滑又软,梦般香甜。林香远无所
惧,毫不在意它马上就会被人残忍地割去。
钩尖探入红唇中,正待翻手钩住香舌,忽然道白光疾射而至,直刺慕容龙
咽喉。
危急中慕容龙竖起左手细窄的薄刃,凝聚全身功力应付这雷霆万钧的袭。
「叮」的声,小刀脱手而出,慕容龙整个身体像投出的石子般倒弹到紫玫
身後。那道白光去势不减,硬生生刺入石栏,彷佛穿透腐木,直入半尺。长剑如
泓秋水,澄净夺目,杏黄铯的剑穗飘荡着渐渐静止。
慕容龙俊脸上血色闪即没,长剑虽然是脱手掷出,但劲力凌厉,直如闪电
迅雷。若非他身具奇功,这剑便要了他的小命。
倾盆大雨渐渐止歇,烟雨凄朦中,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立在树梢,冷冷看着
慕容龙。脚下的树枝只有小指粗细,但她却像片羽毛般贴在枝上,浑不着力。枝
叶轻摇,女子白衣飘扬,直欲凌空飞去。
紫玫扬起脸,惊喜地叫道:「师父!」
32
雪峰神尼头戴尼帽,胸前挂着串念珠,冷冰冰负手而立。雪白的僧袍尘
不染,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飘飞的雨雾距身体还有寸许便被劲气迫开。
她成名已二十年,但看上去直如三十许人,樱唇星目,眉枝如画,虽然胸部
平整,但缁衣飘扬中,仍能看出腰肢细软,体态动人。只是脸上挂着层寒霜,
肃杀凌厉,使人忽视了她的美貌。
慕容龙不敢怠慢,连忙从腰间拔出长剑,沉腰斜肩,剑锋遥指雪峰神尼。他
万万想不到合朱邪青树和屈苦藤两人之力,竟然还挡不住这名卓然遗世的绝顶高
手。
林香远听到紫玫的惊呼,立刻挣扎着抬起头,茫然的四处张望。雪峰神尼看
到爱徒受此奇辱,已是心内震怒,这时看出她双目失明,更是怒火万丈,眉角
挑,满面煞气的腾身而起。
慕容龙手中的长剑灵蛇般昂起,刺向神尼腰侧。神尼面如寒冰,长袖翻,
只欺霜赛雪的玉指蓦地探出,点在剑脊上。慕容龙手上震,长剑去势受阻。
他汲取功力虽多,但并非每人的内力都可完全吸收,十有六成都损耗在交换
中,因此不仅比不上被他搾乾内力的阴姬,较之朱邪青树也有不足。他反手擎出
片玉,右剑左刀竭力抵挡。
神尼边出招,边挽起紫玫,真气到处,立刻解开被封的岤道。她入手便
知紫玫内功被散,无法聚拢,而受辱的林香远更是武功尽失。这几名弟子在飘梅
峰学艺多年,情同母女,没想到短短月余时间就受此凌辱。雪峰神尼双目喷火,
盛怒出手,劲气凌空直如风卷残云,招招紧逼。
此时暴雨初歇,空旷的广场空无人,慕容龙有心唤人援手,但被神尼逼得
喘不过气来,作声不得。
卫秀纹虽是派掌门,但只是靠姿色得此高位,不过星月湖手中的傀儡玩物
武功平平。眼见宫主连逢险招,迟疑许久才张口高呼,「来——」
雪峰神尼见卫秀纹身上赤裸,本以为她也是受辱的女子,听到她突然开口,
立即手指弹,粒念珠重重打在卫秀纹胸侧,封了她的岤道。接着两手举,
四十七颗大大小小的念珠散成个圆圈,水银泄地般朝慕容龙攻去。
慕容龙眼见无法抵挡,合身扑到地上,狼狈地滚到边。忽然肩後疼,已
中了枚念珠。
雪峰神尼正待痛下杀手,远处却传来阵糟杂的脚步声。群帮众边跑边叫
「朱邪护法受了重伤」
「雪峰神尼杀了屈护法,路朝宫里来了」
待看清场中两人的恶斗,众人愣了下,慌忙擎出兵刃,扑上救授。
雪峰神尼在慕容龙背上重击掌,翻身掠向石栏,拔出长剑。剑光吞吐,将
名帮众拦腰斩断。「彭」的声,暴起篷血雨,断肢乱飞。
星月湖尽是凶恶之徒,嗜血成性,飞溅鲜血反而激起了众人的疯狂,狂喊着
舍命相斗。雪峰神尼立在林香远和慕容紫玫中间,长剑飞舞,每剑都带起漫天
的血雾,但敌人却越杀越多,不仅武功不弱,而且个个双目血红,全是以命搏
命的打法。
再斗片刻,忽然金风大振,柄巨斧带着厉啸猛劈下来。神尼横剑挡住,虽
然把来人震开,自己也不由气血翻腾。
金开甲面色凝重,周身劲气流转,银白的长衣不住鼓胀,肌肉虯结的手臂紧
紧握住巨斧,缓缓绕着圈子。接着名红衣汉子横飞而至,在空中个翻滚,手
上已多了对奇形怪状的兵器。围攻的帮众向後散开,三名分着绿袍黑衣黄衫
的男女慢慢走近。
雪峰神尼寒目转,便看出银衣大汉武功不俗,绿袍老者功力深湛,绝不在
朱邪青树之下,黑衣女子也是劲敌,只有那个黄衫胖子像是内伤初癒,脚步略有
虚浮。
此刻星月湖高手齐至,声势骇人。雪峰神尼仗剑而立,脸上彷佛万古玄冰没
有丝波澜。
屠怀沉老远便抱起拳,满脸笑容地说道:「不知名震天下的神尼大驾光临,
有失远迎,告罪告罪。」
雪峰神尼冷冷道:「交出慕容紫玫,辱我徒儿者尽数自裁,动手者废去武功
贫尼便饶过其他人。」
屠怀沉笑容不改,「师太这条件太苛了,教中近千名弟兄都上过寒月刀,尽
数自裁,谁来陪大师快活呢?」
雪峰神尼名震江湖,谁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何曾听过如此调戏的话语,闻
言柳眉挑,便待出手。
旁边霍狂焰暴喝声,火焰令脱手而出。待到雪峰神尼身前尺许忽然沉,
划向腹侧。这掷看似往无前,其实还留有两分回力,即使这变向的击也无
法奏功,只要逼得雪峰神尼出剑,金开甲便可趁虚而入。他的破山斧刚柔合济,
只要能缠住雪峰神尼,五人齐上,即使是大罗金刚也插翅难逃。
等两枚火焰令触到僧袍,雪峰神尼才动作起来,她身子侧,长剑倏然朝下
急刺,将疾射火焰令穿在剑上。奇怪的是剑令相击,竟然没有发出点声音。
金开甲虎步生风,跨过两丈距离。招千军辟易,巨轮般的铜斧横扫神尼腰
腹。神尼不避不让,那柄坚可裂石的长剑突然弯,左右摆,旋即弹直。套在
剑上的两枚火焰令流星般飞出,分击金霍两人。
接着散落在地的数十粒念珠如同狂风卷过样旋转跃起,以不逊於手掷指弹
的力度,高高低低击向周围众人。时间,水柔仙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招逼
得手忙脚乱。
当日朱邪青树和屈苦藤伏击雪峰神尼,却被她负伤逃脱。待雪峰神尼养好伤
势,伏龙涧被灭门之事已经风传江湖,接着又传来飘梅峰弟子被人押着路任人
滛的消息。雪峰神尼勃然震怒,先趁屈苦藤落单时将他击毙,然後又击伤朱邪
青树,却未取他性命,而是路追杀,尾随追至星月湖。
眼前五长老各具奇功,若他们缠住,较之两名护法围攻更为凶险。何况身边
还有两名无力相抗的徒弟。雪峰神尼迫开众人,剑斩断林香远身下的铁链,挟
起两爱徒朝场外的高树掠去。以她的功力,挟着两女仍是疾若飞鸟,只要踏上树
梢,几个纵落便可掠至湖岸。
五长老拔地而起,水柔仙最擅轻功,抢在众人之前,距雪峰神尼不足丈,
但她握住袖内的软鞭,却未出手。有雪峰神尼这个劲敌在侧,对自己只有好处。
最好她能救走两女,再回来与慕容龙拚个你死我活。
思索间,雪峰神尼已跃至场边。忽然身後风声紧,沐声传後发先至,抢在
水柔仙身前。手臂展,根长仅两尺的木棍搭在了紫玫脚上。
片刻间雪峰神尼接连化解胁下传来的九道真气,当她踏上枝头,已无余力再
即行跃起。神尼将紫玫倚在怀中,腾出右手与沐声传连交七招。最後剑点在木
棍上,将沐声传逼落树下。
接着金开甲的巨斧挥至,她知道此人功力高绝,旦让众人形成合围,势无
幸免。无奈下只好放开紫玫,手执剑,手挟着林香远,朝远处掠去。
林中十余名帮众正护在个遍身血污的汉子身旁,雪峰神尼身影晃,从人
群中闪而出。身後颗卷发黄须的头颅冲天而起,良久才落在地上。
*** *** *** ***
慕容龙脸色惨白,张口又吐出股鲜血。在他面前,是泫然欲滴的慕容紫玫
和朱邪青树的头颅。
紫玫时忧时喜,虽然自己未能逃脱,但师父毕竟已经赶到此处,而且还大展
神威,在星月湖高手尽出的情况下救走了二师姐。迟早师父能杀掉这些妖孽,把
母亲大师姐三师姐白氏姐妹统统救出去。紫玫越想越高兴,从眼角看着慕
容龙,心道:「混蛋,怎麽没掌拍死你!」
慕容龙服下疗伤的丹药,调息半晌,脸上颜色渐复。想到当时的凶险,他仍
心有余悸,缓缓道:「各堂派出人马,搜寻雪峰神尼。不必与她交手,旦发现
踪迹,立刻回报。」又道:「神殿乃我教圣地,有劳诸位长老在殿外轮番看守。
」
众人点头应诺,水柔仙看着朱邪青树的头颅心下暗喜。朱邪青树是慕容龙最
有力的支持者,如今三名护法已去其二,只剩下五位长老,自己已经占了六成赢
面。
慕容龙并未留心她的神色,只是冷冷看着卫秀纹,若是她早些开声未警,自
己也不会身负重伤。他喘了口气,沉声道:「既然该你轮值,去石宫吧。」
卫秀纹心里发寒,此时见宫主未加惩处,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应是。
慕容龙停了片刻,淡淡道:「水长老,丹阳派是贵堂属下,就请水长老传谕
丹阳派由副掌门暂理帮务。」
卫秀纹秀目猛然瞪大,只听宫主又道:「待明年此时卫掌门离宫,再行移交
」
以往入宫最多只是十日,这次居然要年之久,卫秀纹恐惧万分,拚命磕头
哭求道:「求宫主开恩」
慕容龙寒声道:「卫掌门可是不愿在宫中伺候?」
卫秀纹身子颤,步履不稳地随紫衣侍者去了。
慕容龙叹息道:「朱邪护法与屈护法为本教殉职,可将其遗体置於玄宫
」
霍狂焰忍不住道:「两位护法身故,教中人才凋零,请宫主示下。」
他的话不伦不类,但人人都听出了他的意思。
慕容龙沉吟片刻,扬声道:「明日午时,各堂香主以上齐集神殿,商讨日後
大计!」
33
「好些了吗?」慕容紫玫柔声道。
慕容龙对她的殷勤半信半疑,但还是接过紫玫手里的玉碗喝了口。水沾
唇,慕容龙就皱起眉头,「怎麽是凉水?」
「不对吗?我看你头上都是汗,好像很热呢」
内伤最忌凉水,这丫头习武多年怎能不知?慕容龙心下暗骂,把碗重重放
寒声道:「没跟贼尼逃出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紫玫秀足顿,委屈万分地说:「你受了伤人家好心好意来照顾你,你还这
样说不喝算了!」拿起玉碗往地上泼,转身就走。
出门,紫玫眼珠就滴溜溜转了起来。思索片刻,她理理发鬓,正容朝叶行
南房内走去,准备顺手牵羊,不管什麽药随便偷上些,掺进水里再喂那混蛋
次。能药死他最好,药不死也让他难受难受。
叶行南正在缝合朱邪青树皮头颅。他与朱邪青树是生死之交,此时心神激荡
连少夫人进来也未留意。
紫玫不动声色地摸了两瓶药,藏在袖里。乾咳声,恭敬地说:「叶老师,
这位大侠是什麽人?」
叶行南半晌才道:「我教朱邪护法」
紫玫心下动,顾不得下药,连忙凑过去仔细打量。发丝掠到叶行南脸上,
後者皱了皱眉,往旁边退了步。
紫玫充满惋惜地说:「朱邪护法这麽高大是氐人吧?」
「鲜卑。」叶行南缝好最後针,沉着脸给屍体拉上衣服。
紫玫会儿赞朱邪青树鼻子生得高,会儿又赞他的黄须威猛,怎麽看生前
都是个英风侠义的盖世英豪。直说得叶行南心头发酸,然後语气转,「朱邪大
侠已然如此,叶老师也不要太伤心了」
叶行南抹了把老泪,叹道:「朱邪护法义薄云天,於我曾有大恩,没想到
」
紫玫怕他往师父身上说,连忙转开话题,「叶落归根,朱邪护法以神教为家
不如把遗体送回他的房间,也好让他能安安稳稳睡上晚」
听了这番话叶行南肝肠寸断,俯身托起朱邪青树,缓步朝丁室走去。
慕容紫玫在後面兴奋的挥了挥小拳头,连忙跟上。
叶行南在门侧的机括上扳了几下,然後拿出朱邪青树的钥匙打开房门。慕容
紫玫将他的手法记在心里,暗自盘算如何偷把钥匙来。
丁室结构与叶行南的房间般无二,紫玫面在室内的纹饰中四下搜寻,
面热情地帮着把屍体放在床上。
待眼睛扫到床侧,紫玫目光霍然跳——赫然正是那朵五瓣梅花!就在这时
「呯」的声,个小瓶从紫玫袖内滑出,在地上摔得粉碎。
两个人顿时都愣住了。
叶行南认出那是自己刚刚炮制的疗伤圣药通神散,恨恨瞪了紫玫眼,飞身
掠出,赶回去看还少了什麽东西。
紫玫懊恼地看着地上,旋即跳起来,拔下银钗不管三七二十,先朝图形中
间的小孔刺了下。手上又是微微动,紫玫心下大喜,八成是找对了地方,她
胡乱捣鼓片刻,听到外面风声传来,连忙站起身。
叶行南脸色阴沉,缓缓伸出枯乾的手掌。紫玫不等他吩咐,便从袖里掏出另
瓶药,乖巧地递到他掌中。悄悄吐了吐舌头,溜烟走了。
*** *** *** ***
沉睡中的美妇仍是那麽艳丽夺目。明黄铯的锦被遮在酥软的|乳|上,柔颈粉嫩
的肌肤吹弹可破,娇艳的红唇吐露芬芳,端庄雅致的眉眼间自然而然流露出股
华贵之气。她两臂柔柔搁在被外,翠袖下皓腕晶莹如玉,洁白的十指修长细致,
可以想像她拂在身上的甜美滋味然而它们却不可能再靠自己的力量抬起了。
「娘。」
百花观音缓缓睁开眼,半晌才说:「玫儿你又跑出去玩了」
紫玫摇了摇头。
百花观音慈爱地看着紫玫,「胜儿呢?你哥哥」说着脸色变,惊醒过
来。
「娘!」紫玫咬住嘴唇,扑到母亲怀里失声痛哭。
母亲难以忍受这种残忍的折磨,时常沉浸在以往的回忆中,虽然清醒的时候
居多,但这样下去迟早会疯掉。慕容紫玫抽泣着抬起头,含泪露出个笑脸,将师
父刚才救走嫂嫂的事告诉了母亲。
萧佛奴时忧时喜,低低念了声佛号,说道:「玫儿,有机会赶紧离开这里,
不要管娘——娘现在」想起自己被亲生儿子囚禁滛辱,不禁凄然泪下。
紫玫语气轻松地说:「师父神功盖世,肯定能把那个混蛋剑两截!把咱们
都救出去!」
百花观音神色黯,沉默片刻,低声道:「他是你亲哥哥」
紫玫银牙咬紧,「那个禽兽!是亲哥哥更该杀!」
百花观音红唇微颤,望着紫玫的双眼道:「让神尼把他关起来,让他不能再
出去害人好吗?」
紫玫喉头噎住,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怔怔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娘,
他这样害你」
百花观音闭上眼,晶莹的泪珠从眼角串串滚落。
*** *** *** ***
白玉莺跪在地毯上,大气也不敢喘口。白玉鹂正跨坐在慕容龙腹上,咬牙
忍耐。体内的r棒忽冷忽热,竃头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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