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蛮又是害羞,又是娇嗔,打开车门,王小石一跃而上,额头上全都是冷汗,一叠声催促:“快走快走,这些女孩都疯狂了。”
林湘筠的大众cc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只留下无数美女粉丝,在后面跺着脚大嚷大叫。
此时此刻,寒国守尔科技大学门外的一家酒吧之中,科技大学跆拳道社的学员,几乎全都到了,大约四五十人,欢聚一堂。
每个人手中,都捧着手机,搜索着寒国交流团到华夏福旦大学进行武道交流的视频,一边大口喝着啤酒,相互热情地拥抱,讨论着学长金怀仁的威风,油然而生的,是每个寒国人,每个跆拳道学员骨子里面的骄傲。
这一天,几乎是所有跆拳道社社员的狂欢日!
酒吧墙壁上,挂着大屏幕液晶显示频,上面循环播放着学长金怀仁挑战华夏国术社的现场视频,金怀仁的每一个动作,都让酒意上涌的学员们血脉贲张,激动得不能自己。
“大寒民国万岁!跆拳道万岁!”
一个穿着铁灰色风衣的社员,脑袋上束着布条,布条上画着国旗,双手高高举起,冲上了吧台,大声喊着口号。
他的口号,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无数社员都脱了上衣,站在桌子上,条凳上,大声呼喊口号,无数人唱着国歌,酒吧之中,一阵沸腾。
就在此时,一对情侣走进了酒吧,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男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拉了拉风衣,便准备退出酒吧。
男人的怀中,搂着一个高挑美丽的女孩,长发披肩,柔软合身的米黄色羊毛衫,勾勒出美好却不夸张的曲线。
女孩的怀中抱着一叠厚厚的法理复习资料,看样子,这一对情侣,原本是想到这里复习功课的,毕竟这里的暖气是免费的。
正在大声呼喊口号的社员立即看见了门口的两个人,立即哈哈大笑起来,抢过吧台上的话筒,用韩语大声叫了起来:“宋立成,其实你应该进来看看,看看跆拳道是如何横扫你们华夏的花拳绣腿的,你家还是开武馆的,嘿嘿,真是狗屎!”
门口的宋立成眉头一皱,淡淡地说:“金钟路,狗屎送给你,你不要忘了,上次是谁打断了你的骨头!”
他的声音不大,但自从他进门之后,便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所以,他说的话,几乎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宋立成的话一说了出来,金钟路立即勃然大怒,一张脸涨得通红。他自诩跆拳道是天下第一的格斗术,却被宋立成用华夏拳法,打断了三根肋骨。这算是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偏偏被宋立成当众揭伤疤。真是气得三尸神暴跳。
他从吧台上跳了下来。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二十多个跆拳道社的社员,簇拥着他。每一个人正在热血沸腾之际,大家都不介意揍一顿眼前这个不开眼的华夏小子。
女孩看势头不妙,有些害怕。依偎在宋立成的身边。温柔地说:“立成,咱们走吧?”
宋立成脸上冷峻之色,立即变得温柔起来。拍拍她的肩膀。表示不用担心。抬起头,迎着气势汹汹的金钟路。淡淡地说:“你想怎么样?”
金钟路冷笑一声,抬手止住了身后要准备围殴的社员们。傲慢地说:“你们华夏的格斗术,简直就是狗屎,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垃圾。真以为自己学习的那些所谓格斗术,有什么用?”
宋立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眼眸也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你说什么?”
金钟路哈哈大笑,也不介意宋立成冷冽刺骨的态度,热情地招呼着他身边的美丽女孩:“惠香,这边还有桌子,今天是咱们跆拳道社的大喜日子,所有酒水都免单供应,你想喝什么?”
“立成........我不想喝了,谢谢。”
惠香犹豫了一下,看了宋立成一眼,敷衍着金钟路,有些担心。
宋立成此时的神情,十分奇特,白皙清秀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愤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睛好像被磁铁吸引住了,死死盯着墙上的大屏幕液晶电视。
液晶屏幕上,金怀仁正大展雄风,一记凌厉无比的高劈腿,一个壮实的华夏男子,好像干柴似的,摔了出去,砸在对面墙壁上,再反弹下来,嘴中鲜血狂喷。
金钟路和所有跆拳道社社员都不说话了,每个人都充满恶意地看着宋立成,每个人都知道,在这个华夏人的心中,此刻充满了无法忍受的耻辱和憋屈。
闹哄哄的酒吧中,一阵寂静。
宋立成的心中,的确充满了被侮辱的狂怒!
憋屈,伤心,失望让这个二十来岁的华夏青年直欲发狂,他万万没有想到,寒国交流团,居然在华夏高校中,打了国术社的同胞,如此一来,远在寒国的华胞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金钟路看着自己成功地激怒了宋立成,得意洋洋,打了一个响指,眼睛不怀好意地看了宋立成身边的漂亮女孩慧香一眼:“怎么样,宋立成,你是不是为华夏孱弱的格斗技感到耻辱?唉,真可怜哪,这么弱小的格斗技,居然也配称为武道,啧啧。”
宋立成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大屏幕上,仿佛要把那个地方,盯出一个洞。
金钟路得意洋洋,众人簇拥着他,唾沫快要溅到宋立成的脸上:“别说我欺负你,有种咱们两家武馆再打一场,你要是赢了,我向你赔礼道歉,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惠香陪我一晚上如何?”
“放屁!”
斯文的宋立成,再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脏口,眼睛凶狠地盯着金钟路:“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惠香的脸,因为金钟路的无礼挑衅,而紧紧绷了起来,但还是温柔地拉着宋立成的胳膊:“立成,咱们走吧,不用跟这种人计较。”
“惠香,你放心,这种人,还没有放在我的眼中,他要为他不礼貌的言行,付出惨重的代价。”
宋立成的脸上,又恢复了斯文冷静之色,但是身子却好像钉子一般,钉在地下。
“嘿嘿,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赢我们道馆吗?上次老子肚子疼,让你占了便宜,可是这一次,嘿嘿,我大哥回来了,你不是要挑战他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宋立成的脸,明显地白了一下,随即露出坚毅之色,淡淡地说:“很好,15日晚,我会亲自到贵馆拜访的。”
其他人听着,眼睛都渐渐亮了起来,守尔跆拳道道馆很多,遍布整个城市,但其中还有两三家华夏国术馆,好像庄稼地里面的野草,顽强地生存了下来,虽然屡被跆拳道道馆打压,却始终不倒。
宋立成的父亲,就是宋家拳的馆主,宋家国术馆毗邻金钟路家的跆拳道道馆,两家武馆常因为生源问题而争端不断,这下两家再起争端,又有好戏可看了。
对于宋立成和金钟路而言,两人之间的仇怨,更不只是局限于生源争夺,宋立成身边这个漂亮的姑娘朴惠香,也是两人决斗的主要原因之一。
美丽的朴惠香来自韩城,和宋立成和金钟路都是同学,金钟路和宋立成两个男生,一起追求朴惠香,朴惠香没有选择家业雄厚的金钟路,反而投入了穷小子宋立成的怀中,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金钟路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朴惠香的身子,嘴中嚣张地大笑:“我大哥回来了,还用得着你来拜访吗?这一次.........是踢馆。”
他故意放慢了说话的节奏,最后两个字,犹如一个巨石,砸进每个人的耳朵中,人群之中,顿时一阵轰动。
踢馆?
踢馆是每个武馆都不敢随便说出口的话,只要这两个字一说出口,就意味着两家武馆成了不同戴天的生死仇敌。
失败的一方,将在本地永远失去继续收徒开办武馆的资格,所以,这种断人营生的挑衅方式,也将会受到最为激烈的抵抗,反过来来说,如果不是有万全的把握,也没有谁敢随便踢馆,否则的话,踢馆失败,也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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