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发生了什麽事?」
苏雪柔的男伴见她久久未归,也是急不可耐的前来寻人。
一见有了依靠,她立刻哭丧着脸道:「家明,我遇到了大麻烦……」
被叫做家明的男子立刻露出一脸心疼和担忧,上前环住她的肩膀,柔声问道:「怎麽了,谁欺负你了?」
「还不就是他……」她的手不客气地指向阎烈,大有告状的意思。
对方擡起头,和阎烈对视一眼,仅是那一眼,就立刻让他肃然起敬,躬身道:「阎……阎少,您怎麽也在这里?」
阎烈冷冷看了对方一眼,「你是汪家明吧?」
「呃,承蒙阎少还记得我。」
阎烈轻哼一声,「本以爲你只是做生意的眼光不太好,没想到连选择女朋友的眼光也同样不太好。」
说着,一把将呆怔中的王子妃勾到自己怀里,对汪家明道:「我本不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但这次受了委屈的是我的女朋友,既然你的女人让我的女人不痛快,那麽我只能让大家一起都不痛快了。之前正在谈的那个case,就这麽算了吧。」
「女朋友……你是说王子妃是你女朋友?」
第一个尖叫出来的正是苏雪柔,她自然听过阎烈的大名,因此死都不相信,一脸穷酸相的王子妃,居然能钓到这麽优质的男人。
阎烈并没有理会她的疑问,只是当着腥说拿妫e磐踝渝肟说亍?br/>
「阎烈……」
「嘘!」
正准备开口说话的王子妃遭到阎烈一记制止的眼神。
他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你那个同学还在後头盯着你,如果你不想被她看出破绽,就学乖一点,不要乱动。」
王子妃傻傻地被阎烈带出餐厅,直到坐进了他的车子,才忍不住开口问:「你爲什麽要对苏雪柔说我是你女朋友?」
「你不想做我的女朋友吗?」
阎烈这句半真半假的问题,将王子妃问得一怔。
这一刻,她根本分不清他这句话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王子妃,你喜欢我吗?!」
「喜欢。」她几乎想都不想就直接说出口,随後才意识到这个答案不太妥当,急忙又开口解释,「我是说,像你这样英俊多金又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有足够的本钱让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喜欢你……」
「你觉得这就是我要的答案?」
他霸道地揪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目光和自己相对。
「你是第一个将温柔体贴这四个字用在我身上的女人,知道这是爲什麽吗?」被迫看着他淩厉目光的王子妃傻傻地摇了摇头。
阎烈的唇边扯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倾身向前,将自己的俊脸贴向她,轻声在她耳边道:「那是因爲,对别的女人,我从来都没有温柔体贴的耐性。你记住,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一旦有人对你好,定是有什麽目的。」
王子妃被他突然凑近的面孔吓得心脏狂跳,呐呐道:「那……你对我好,又有什麽目的?」
「你猜呢?」
「我……我猜不出来。」
「没关系,你猜不出来,我可以帮你猜。」说着,他猛地倾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瓣。
王子妃本能地挣紮了一下,却被他束住双臂,整个人都被揽进他的怀中,他扣住她的後脑,将浅嚐的吻狠狠加深。
直到王子妃被他霸道的一记深吻亲得瘫软在他怀里,阎烈才慢慢抽离唇瓣,勾着笑容对她道:「现在,有没有猜出来我对你好的目的?」
「我……我人傻又很笨……」
阎烈的表情顿时变得邪恶无比,「所以你是想说,我应该用更直接一点的方式来向你解释,我究竟爲什麽对你这样好?」
王子妃在他怀里颤抖着道:「阎烈,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所身处的地方并不适合谈这个问题?」
「ok,既然你觉得这里不适合,咱们就换个地方再谈好了。」
直到现在,王子妃也不敢相信,她和阎烈居然……
整件事情还要从昨天下午说起,踏出金多丽的大门,她就被阎烈揪上他的车子直抵他的豪华公寓里。
一进门,她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不断地追问阎烈爲什麽吻她、对她好?
当阎烈回答,他之所以会吻她、对她好,是因爲他喜欢她时,她又问,既然他喜欢她,爲什麽不按正常逻辑来追她,比如送花,请吃饭,看电影,送小礼物?
老实说,就他先前的表现,她实在难以判定他对自己竟抱持这样的情感。
忍无可忍的阎烈终於在她问出第一百零一个疑问时,将她这个喋喋不休的小女人扑倒,直接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了自己的心意。
结果就是,她被阎烈大恶魔拆吃入腹,修理得连哭嚎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此刻,王子妃站在宽敞豪华的大浴室里,透过落地镜子,清楚地看到自己赤裸的胸脯和颈项之间残留着非常明显的吻痕。
这是阎恶魔强行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他是这样说的——
「只有在你身上打上属於我的标记,才能证明你王子妃是我阎烈的女人。」
啦塔!
浴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拉开。
赤身裸体的王子妃一把揪过浴袍,匆匆忙忙地遮在自己的胸前。
身穿一袭黑色晨褛的阎烈被她那受惊兔子一样的表情逗得直乐,一把将拚命向後躲的小女人揪进自己怀里,坏坏地调侃道:「醒来之後就发现枕边空空的,还以爲你逃掉了,原来是躲到浴室里偷偷欣赏我留在你身上的杰作。」
王子妃被他自大的语气气得不轻,给了他一记肘击,指着自己脖子上那几处非常明显的吻痕,哀怨道:「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怎麽出门去上班?」
「我阎烈的女人,不需要出门去上班。」
说着,他微垂下头,在那处已经淡去不少的痕迹上,又狠狠一吻。
「阎烈,唔……」
阎烈一把抢走她死死抓在胸前的浴袍,丢到地上,并且将她打横抱起,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里。
温热的水温令王子妃的身体说不出来的舒适。
只是下一刻,她看见阎烈优雅地褪去身上的晨褛,赤裸裸地踏进浴缸,顺势将水里的她拎了起来,直接按在他的怀里。
对王子妃来说,这真是一个悲摧又无奈的早晨。
不但没能向阎烈讨回昨晚被欺负的公道,反而还被他按在温暖的浴缸里又狠狠缠绵了一回。
早上八点二十分,阎烈准备出门上班。
王子妃爲了向他表达自己的不满,坚持酒店的工作她绝对不会放弃。
阎烈把她的固执和任性视爲小女人在撒娇,所以当他出门的时候,顺便将她拎上跑车,将她一并带去了酒店。
「阎烈!」
纠结了整整一路的王子妃,在他的车子即将抵达酒店门口的时候,突然很想问他关于他前女友的事。
陶晓洁说,那条蓝色丝巾的主人曾经和阎烈有过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就算两人後来因爲某些原因分开了,可在阎烈心里,他前女友仍占有一席重要之地。
否则,两人分开这麽久,阎烈不可能还留着那条丝巾,甚至还在那条丝巾落海後,悬赏十万块去叫人打捞。
如果她没理解错,阎烈想捞上来的,只怕不仅仅是一条丝巾,而是他和前女友之间那段遗失掉的爱情。
她真的很想问,他对她这样呵护关心,到底是因爲爱情,还是单纯想给自己无聊的人生找个伴?
如果是後者,她会觉得自己的立场太过悲哀。
可如果是前者,她又会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进展得十分微妙。
阎烈真的爱她吗?或者说,她究竟有什麽地方值得他爱呢?
「怎麽了?」
阎烈侧头一看,就见王子妃满脸纠结,似乎被什麽事情困扰住了。
他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我早就说过,我阎烈的女人不需要出门工作,如果你真的想赚钱,方式有很多,没必要非得来酒店继续做个伺候人的服务生。还是说……」
他扯了一个坏坏的笑容,「你之所以执意来酒店上班,是想无时无刻和我共处在同一个空间,舍不得离开我?」
「开车的时候不要开玩笑。」王子妃被他调侃得脸色不禁通红,「其实我是想问……」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开口,阎烈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
阎烈接起电话应了一声,不知电话彼端的人説了些什麽,只见他眉头一皱,低声问:「什麽时候来的,来之前怎麽没打电话通知我一声?是啊,来上海之後,我一直住在锦绣庄园,没有回别墅。你是说,你们现在已经到了酒店大厅?好,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之後,他转头对王子妃道:「我爸妈从台湾过来了。」
「你爸妈?」
王子妃被这个消息惊得脸色一白。
这麽说,她的亲妈……贺文慧也来上海了?
「你怎麽了?我爸妈来上海,应该不至於把你吓到这种地步吧?」
王子妃彻底陷入紊乱之中,她缓缓地摇摇头,喃喃道:「没、没什麽,只是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难受……」
「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
「那陪我一起去见我爸妈……」
「不要!」
阎烈被她一连串反常的态度搞得十分不解。
王子妃急忙道:「我突然想起我已经好几天都没回家看我妈了,而且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想先回家休息一下,等你方便的时候我们再联络。」
「真的不用去看医生?」
「真的不用。」
「好吧,那你坐计程车回去,稍晚一些我会打电话给你。」
王子妃胡乱地点了点头,下车後,假意离开,实则躲在了一旁。
直到阎烈停好车,踏进酒店大门,她才尾随在後,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只见装潢精美的皇朝国际酒店大厅里,阎烈笔直地向贵宾休息室的方向走去,不远处,一对中年夫妇在看到他之後,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王子妃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她浑身上下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息。
那张记忆里的美丽容顔,并没有因爲时间的流逝有太大的改变,只是留下了轻微的岁月痕迹。
对方似乎和阎烈相处得非常融洽,在看到阎烈走近後,她起身,展开双臂,亲昵地用力搂了他一下。
阎烈也非常热情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母子之间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那一刻,王子妃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揪一揪的难受。
那个美丽雍容的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贺文慧。
整整二十年了,没想到有生之年,她还能看到世上这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她好想扑过去,狠狠抱住对方,哭着叫一声妈。
可是她不敢。
她不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现,会不会让那原本和睦温馨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如果阎烈知道她就是当年被他丢弃的小妹妹,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疼她宠她,用一个男人喜欢女人的心情去爱着她?
永远都忘不了,当年阎烈遗弃前,曾狠狠地对她说,如果她敢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会不计一切代价,毁掉她母亲的幸福。
所以这一刻,王子妃畏惧了。
她就像是一只灰老鼠,尴尬地躲在没人的角落里,看着那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离去。
而她的双脚就像生了根,发了芽,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都动不了。
「妃妃,你怎麽在这里?」
肩膀被人从身後拍了一下,王子妃猛一回神,这才发现,和自己讲话的是陶晓洁。
「晓洁,你怎麽没走员工通道?」
「因爲今天我休息啊,来这里是因爲我有一个外地朋友来上海,就住在我们酒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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