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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作品:豪门军少宠妻无度|作者:风雅颂|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6:57:24|下载:豪门军少宠妻无度TXT下载
  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刚探进一个脑袋,就被一道低冽磁的声音怔住了。

  “探头探脑的干嘛呢?在门外磨蹭半天也不进来。”

  陆铮浑湿漉漉的从洗手间走出来,下半只围了条浴巾,赤(蟹)精装的上沐浴在晶莹的水珠下。

  素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口齿都有点不利索了:“你……你……你回来了?”

  冷不防他已经走到面前,炙的吻落在她僵直的脖颈间,一股水汽随着他俯的动作扑面而来:“素素……想我了没?”

  素问的体僵硬了一下,没有动,只道:“快进去把澡洗完,别冻着了。”

  陆铮却不依不饶,伸出胳膊抱住她,大手熟捻的顺着她衣裳下摆伸进去,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饺子上:“今天是冬至呢,我回来陪你吃饺子了。”

  素问顿了一下,后退开两步躲开他的手,淡淡的道:“湿漉漉的把我衣服都弄潮了,赶紧进去洗完,出来能吃饺子了。”

  陆铮伸到她衣内的大手紧了紧,素问本能的蹙起了眉,却没有发出声音,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陆铮愣了愣,有些错愕的松开手,看了她一会,很快恢复常态,笑着摸摸她的头:“那你赶快去煮饺子吧,我很快就好的。”

  素问站在原地,陆铮已经转进了浴室。

  他的快,果然很快。素问算见识了特种兵洗澡的速度,她水还没烧开,陆铮已经穿好衣服,一清香的站到了她后,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带着点委屈的贴着她后颈低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一走就是十二天,出发的时候太匆忙了,都来不及给你打个电话。素素,你不会怪我吧?”

  素问轻轻笑了声,把头向后仰去,靠在他的膛上。

  锅灶里沸水咕咚咕咚的响着,氤起团团的白雾。良久,素问说:“你快松手,水开了,要下饺子了。”

  陆铮皱皱眉,没说什么,照做把生饺子端了过来。

  饺子下锅,要滚三遍沸水,大团大团的雾气把她的脸遮住,她终于可以松口气,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委屈和不满。

  她在意的不是他拥着谁,和谁一起逛街,而是他可以用同样专注而宠溺的眼神,看着另一个女人。

  她想过陆铮可能是在执行任务,可她接受不了,他用只属于她的温柔去对待别的人,让她觉得曾经稀罕到不行的温柔,也只不过是如此廉价。就算是演戏也不行。

  她也明白自己是无理取闹,所以只容许自己,有一点点的时间,在这短暂的沉默里,闹闹别扭。

  刚出锅的白菜羊馅饺子,被陆铮一口一个解决了大半,这下素问不用担心包多了的问题,只怕他还不够吃。

  这一次足足十二天的任务,才换来陆铮两天的假期。

  这两天他们什么也没做,就是待在一起,吃饭,做(蟹),说无聊的话题,互相沉默着都不说话只是看着彼此,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第一晚,别扭中的素问还纠结了下,当陆铮的手灵巧的脱去她所有束缚时,她却突然坐了起来,拥着他的脸庞,一本正经的问:“还记得我们婚礼时许下的誓言吗?”

  “嗯?”陆铮侧过头,笑着拂开她颊边的头发。

  “从今天开始,你要我,忠诚于我,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会后悔吗?”

  “除非你先后悔。”陆铮看着她,认真的回答。

  得到满意回答的聂素问满心欢喜的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喉结。

  就这样,心满意足的做着陆太太。安分守己的在房里学做饭,学家务,学者研习光与影的移动,看着天空怎么一寸寸变亮,怎么变成他的笑容。

  离别时,陆铮搂着她说:“素素,太无聊的话,就去找一份工作吧。”

  “不无聊。”她摇摇头,然后缠上他的腰。

  许久许久以后,她才明白,陆铮只是不想她像其他的随军军嫂那样,除了军嫂的光环,不剩下任何一点儿自己的东西。

  只是当时,她不懂,即使懂,也不会在意。

  陆铮也建议过她多和军属楼里的其他人接触,无聊的时候就去串串门,说说话,素问只是笑,嘴上应着,但真正能说话的,只有最开始主动和她搭话的那名大姐。

  她是一个没心没肝的人,不喜欢和很多人纠缠,一生一个就足够,其它可有可无的人,懒得花费精力。

  陆铮说:“你这样不合群,会让她们觉得你很傲。”

  她反问:“我傲吗?”

  陆铮笑了,俯过吻她,在最后即将集合的短暂五分钟里,掐表完成了史上最快的一次。

  他离开后,素问乏力的躺在被子上,赤(蟹)的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一动不动。

  有一场醉,从十八岁时认识他起,就不曾醒来过。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闻着他的气味,听着他的声音,甚至在他曾经呆过的地方静坐,也似乎一种淡淡的欢愉。

  恋的人没有理智,而她本就是一个疯狂的人。

  陆太太在试炸糯米圆子的时候烫伤了手,于是不得已,接下来几天都只能去食堂混饭。

  她在食堂遇到了顾淮安少校,哦,不,演习结束后,他就正式升级为中校了。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素问本能的四处张望,陆铮是不是也回来了呢?

  顾淮安也看到她,顺带看到她手上的纱布,体贴的为她打了盒饭过来。亦看透她的心思,坐下来时直截了当的说:“陆铮还没回来。”

  “哦。”素问拿起筷子,夹了筷西红柿到嘴里。

  顾淮安坐到她对面,和她面对面吃饭。

  “有什么话需要转达的,我可以帮你告诉他。”

  素问想了想,用了一句电影里的话:“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顾淮安愣了下,挑眉一笑:“你是个有意思的女人。”然后指指她包着纱布的手,“手上的伤也不告诉他?说不定他会心疼之下就跑回来看你?”

  “还是别让他担心了。”

  吃完饭,顾淮安正要端着盘子走开,素问忽然叫住他:“顾队长,关于傅军医的事,有一点想要问问你。”

  顾淮安诧异的回过头来。

  “半个月前,陆铮临时接到任务,半夜离开。我知道我不能问任务的内容,我只是想问,傅军医是不是也接到了同样的任务?”

  “……”顾淮安的眸子睁得更大了。脸上的表讳莫如深。

  素问从他的表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她没看错,那时候在街上和陆铮一起逛街的女孩,就是傅晓雅。

  一五八,深夜离去的秘密!

  在聂素问认为,陆铮和傅晓雅的交往才是会影响到他们夫妻关系的毒瘤。虽然陆铮的种种表现似乎不想让她知道什么,一味小心的隐瞒着她,可陷入感中女人的直觉天生是纤细而敏锐的,她只想为他们的婚姻留一条后路。

  走出食堂时,顾淮安追上来,对她说:“这件事……你不要误会。傅军医跟陆铮没有什么。其实傅军医的心不坏,她只是个缺少的可怜孩子,傅中将一生戎马,很少能照顾到她,心里虽然愧疚,但基于首长的面子,也不好公然表达什么。这次把她放到狼牙来,算是遂了她的心愿,也算傅中将对她的一点补偿。”

  素问对他的解释并不认同:“纵使她再缺少,也不能盯着别人的东西吧。顾队长,你不会看不出她对陆铮的意思吧?”

  顾淮安挑挑眉:“……这次任务结束后,我会向上级申请,把傅军医调离狼牙。一线部队有很多危险,傅中将的夫人早就不赞成傅军医一直待在特种部队了。”

  素问耸耸肩,不置可否。

  在回去的路上,经过卫生楼下的小道时,突然一捅冰水从天而降,将聂素问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水里还有冰渣子,打在脸上生疼。

  她都没反应过来,傻子一样立在原地,任冰水顺着头发眉毛眼睛流到鼻子嘴巴里,好半晌,她才咳了几声呛出口水,狼狈的抬头。

  傅晓雅站在三楼,手里拎着铁桶,得意的冲她笑。

  “对不起,聂小姐,不知道你正好从这经过。”

  素问将抖得厉害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傅晓雅转进了屋内。

  冰水渗透衣服,在寒冬寒冬十二月,侵袭着她的体温。她抖得厉害,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发紫的嘴唇咬在一起。

  前辈们说过,你的眼泪不应向欺负你的人示弱,而是该为珍惜你的人流。可这一刻,聂素问还是想哭。

  陆铮长时间在外执行任务,在这里她举目无亲,即使被人整得很惨,也总有人劝她要看开点,要理解支持他的工作。

  部队似乎容不下她,连顾淮安都在为傅晓雅讲好话,她是傅中将的女儿,可她却缺少最基本的父,而聂素问就是一根没心没肺的小草,即使她的父母都不在边,也可以任人打击,任人凌辱,因为她是陆铮的妻,是军嫂,就要无条件的忍,他们不会担心她也有不堪忍受的一天。

  无所谓,都无所谓,她只要陆铮就够了,其他人,就当演戏好了。

  当她拖着水淋淋的躯回到家属楼时,被她经过的水泥小道上已经留下湿漉漉的一条印子。楼上的大姐出来晒被子,看到她从头湿到脚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小聂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素问的脸已经被冻得发青,说话都不利索了。

  “大姐……”她哆嗦着唇,不安的侧过头。

  “你不是去食堂吃饭了吗,怎么会弄成这样?”部队里也没有水塘啊。大姐深深的凝望着她,“要不要帮你打电话联系小陆?”

  “告诉了又怎样?”素问虚弱的笑,“他也不会因为我放弃执行中的人物……”

  “……”大姐盯了她半天,似乎张口想言又忍住了。

  而素问神色平静的踏上了楼梯。

  她回去的当晚就发了高烧,一个人在屋里病得人事不知,连打电话都不知打给谁。

  后来醒过来的时候在部队卫生院挂水,顾淮安安静的坐在她头,狭长的凤眼里光芒闪动。

  “对不起。”

  看到她醒来,他的第一句竟是道歉。

  素问有气无力的看着他,没说话。

  “我知道有人给你浇了一桶冰水。”

  又怎样呢?难道他还能处理了傅中将的女儿?

  素问神色厌倦的侧过头,似乎是困了,又想睡了。

  背后,顾淮安沉默了一会,说:“我帮你联系了陆铮,过两天他应该就会回来了。”

  病这头,素问讥讽的一笑。一场大病换他早归来,她倒没有折本。

  时近元旦,又一年倏然流过。

  顾淮安说过近期陆铮会回来,但这之前,她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她的手机,也一直静悄悄的,没有人打给她。

  换言之,可以说,没有任何人想起过她。

  孤家寡人的聂素问蓦然发现:到了这边来以后,她竟然不曾有一个朋友。

  开始想念周沫的没心没肺,也许她的话是对的:女人啊,千万别为了男人不管不顾抛弃一切,因为到头来永远只有你一人暗自垂泪。

  自那次冰水事件后,她开始深居简出,以避免不知什么时候兜头浇下的不明液体,无聊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不知名的远方,拿着手机,一次次拨通陆铮的电话,却总是在未接通前匆匆挂掉。

  因为明知道不会有人接听,在被别人粉碎梦想前,不如自己先掐灭。

  元旦这天,家属楼张灯结彩,门卫处的同志拿来几串灯笼挂在门洞,楼上的大姐也一早开始贴红字,还拿了多余的几张来给素问。

  素问反正没事干,从早上起来大扫除,之后就把这些喜庆的颜色挂的屋里到处都是。

  做完这一切,她抱膝坐在阳台上,手里捏着根香烟,一个人慢慢吞吐。

  烟是从陆铮遗留的外口袋里找到的。以前她不会吸烟,亦不知烟的好处,只知烟草对体危害极大,于是敬而远之。

  这样漫长的时间,她连抽烟都学会了,可是陆铮呢,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部队里是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