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晚餐还没吃,现在都快午夜了,肚子一定饿了吧?」
「啥?」颜愉欢又是一怔。
童毅夫爱怜地啄吻着她的红颊,低低又说:「都这么晚了,妳还想去哪裡?等会儿好好泡个热水澡,我已经让人帮妳准备好新的衣服,泡完澡后就有东西吃了,好不好?」
「我……」颜愉欢眨眨眼,拚命提醒自己别被他深邃的眼神迷惑。「我不饿,我也不要在这裏泡澡。」
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的,她可怜的肚皮此时传出咕噜声响,微弱地抗议着她的虐待。
晚餐没吃,又被他拖上床狠狠折腾、用力疼爱,她体能大量消耗,怎么可能不饿?
她红着小脸,听见男人带趣的逗弄。
「说谎的女孩儿!」
忽然间,他将她横抱起来,带进那间设备豪华的浴室。
「童毅夫……你不要抱我,你全身都是汗。」颜愉欢有些惊慌,紧抓着自己的衣物,裸露出来的肌肤正迅速泛红中。
童毅夫垂眸瞧她,神情耐人寻味,慢条斯理地说:「我刚从饭店附设的健身房回来,当然全身都是汗……妳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跑去运动吗?」语气一顿,黝黑的眼瞳闪动着辉芒。
「都是因为妳。」
「啊?我……」她又怎么了?
「妳睡得那么沉,我把妳的力气全消耗光了,这是妳的第一次,我抱着妳,却好想不顾一切再一次狠狠爱妳,但妳看起来好脆弱、好疲累,我捨不得,怕按捺不住欲望,只好跑到健身房去运动。」
闻言,颜愉欢不禁轻喘,脸蛋红得彷佛熟透的番茄。
「欢欢,还会痛吗?」童毅夫低哑地问,柔情满布。
「呃……唔……我不知道……好象已经不是那么难受了,只是……只是腿很酸……」
老天!她竟然跟他谈论这样的问题,这感觉很诡异,可是又有一种奇妙的温馨……
「我们一起泡澡,我帮妳按摩。」
「啊?!」
「我会让妳很舒服的。」
颜愉欢心狂跳,想出声拒绝,却犹如被下了咒,只能由着重毅夫摆佈。
唉!她是怎么了?
***
结果,男人又变身成大野狼,在注满热水的浴池中再一次把她「吃」得乾乾净净。
呜呜呜……还说要帮她按摩咧!两隻大手有够恶劣,他的按摩化作爱抚,撸e吖恳粎嫉慕壳盟看4媸Э亍!
呜呜呜……她不要了啦!这男人有种魔性,总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裏把她的理智挤出脑袋瓜,让她在他身下发出最淫荡的叫喊。
「我整晚没回去,我爸妈一定很担心,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啦!」颜愉欢将被单紧紧裹在身上,挫败无比地缩在床头。
昨天半夜,她受不了他的「诱拐」,两人之间的欲火在浴室中熊熊燃起,一路延烧到外面来,她就这样跟一个男人在大床上「厮混」了一整夜,体力完全透支,再次清醒过来,窗外的阳光已是明亮无比。
「乖,张开嘴巴。」
童毅夫将适才要服务生推来的餐车推到大床边,从满满的食物中拿起一个用彩色牙弧鸬拿阅阕芑闳髦危崆岬衷谘沼浠兜闹齑较隆!
闻到食物的香味,颜愉欢肚子更是大打响鼓,她脸蛋红扑扑的,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小嘴当真听话地张了开来,让他餵食着。
好好吃喔!她满足地咀嚼,沮丧的神情平復下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他递上来的美食。
「来,喝点新鲜果汁。」喂完两块三明治,童毅夫又端起一杯综合果汁凑近颜愉欢的唇。
含住吸管,颜愉欢畅快地吸饮起来,一口气就喝掉半杯。
「慢慢来,还有很多东西,不够的话我再要他们准备。」童毅夫的嗓音像春风,柔柔地拂过颜愉欢的芳心,撩起莫名的悸动。
「你不吃吗?」都是她在吃,他运动量可不比她少,肚子不饿吗?想到这一点,颜愉欢双颊再次被惊人的热力侵袭。
听见她关怀的询问,望着她羞红的小脸,童毅夫一向淡漠的神情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外人难得一见的爱怜神色。
「喂妳吃东西很有乐趣,我等一下再吃。」
「啊?」她胸口一颤,「我自己吃就好,不要你喂,你快吃啦!」
说着,她从层层裹身的被单中探出一隻藕臂,把整杯果汁抢了过来。
唉!她几分钟前不是急着要离开,怕爸妈己担心她一整夜吗?怎么仍坐在这边,还跟他一块分享早餐?
忽然,她将果汁杯往床头柜上一摆,垂着眼眸。「我要走了,我家人会担心我的……」
除此之外,她还得向饭店人员询问一下,看有没有谁在顶楼的会议室裏看见那份企画稿。
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她跟同事承诺一定会找到,就非要做到不可,
要不然星期一上班,她拿不出那份企画稿的话,事情就很大条了。
「颜伯伯和颜伯母知道妳跟我在一起,不会担心的。」童毅夫沉稳地说。
周遭静了几秒,颜愉欢眨了眨眼睛,倏地睁亮圆眸。「你说什么?我爸和我妈……」
童毅夫颔首。「我昨晚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们两位,说我遇见妳,想请妳吃晚饭。」
「你不会把我们……我们之间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们了吧?」颜愉欢心脏狂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童毅夫五官平静。「我告诉他们,我要娶妳当老婆,颜伯伯和颜伯母没有意见,说只要妳点头就可以。」
「什么?!」颜愉欢美丽的眼睛瞠得更亮、更圆,嫩红的唇儿张成不太雅观的「o」型。
童毅夫拿起一条乾净的餐巾,轻柔地为颜愉欢拭掉唇边的麵包屑,语气像在谈论外面的天气一般轻鬆。
「欢欢,妳想在哪裡举行婚礼?加勒比海上的小岛好吗?我可以安排妳的亲友们到小岛上度假,然后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好不好?」
这男人……他到底懂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想法?!
「童毅夫,我不要结婚!我不要!」她原本想衝着他喊不要嫁给他,但那样的话不知怎地偏偏梗在喉咙,如何也挤不出来。
她隐约明白了,她并不排斥他。
也许心中深处对他一直怀着一份难以磨灭的记忆,有些甜、有些酸,也有些恼人,所以当他双臂拥抱她时,她没有极力地抵抗,反而有些半推半就,任由自己沉沦在他的魅力之下,把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
但就算如此,那也不表示她现在就非得嫁给他不可呀!
男人俊逸的脸庞刷过寒光,黝黑的眼瞳浮动着异彩,他深深呼吸,低沉地问:「为什么?」
颜愉欢心脏怦怦跳动,他的气势惊人,但她拒绝被他吓退。「我说过了,我刚完成大学学业,我要当社会新鲜人,有好多事等着我去体会,我才不要这么早就结婚。」
「妳不愿意嫁我?就算我们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係,妳还是这么固执,就是不肯嫁给我吗?」
「你……你不能干涉我的决定。我已经成年,拥有完整的自主权。」她小脸通红,在他那样咄咄逼人的质问下,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想向他妥协……
老天!她当真中了这个男人的「毒」,才短短的时间,难道她已经无法自拔了?
不会的!她未来还想当个女强人呢!怎么能轻易就把自己嫁掉,然后陷进婚姻这个牢笼,被一个男人探深影响?
周遭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静,静得让人有些不安。
终于,童毅夫掀唇出声,下颚紧绷的线条明显表现出他内心的恼怒。
「我不能干涉吗?」薄唇扬起好酷的弯弧,嗓音平淡,「我现在就开除妳,妳不用再到『摩亚』上班。」
什么?他……他以为自己是谁呀?
「你凭什么?」
「凭我是『摩亚』广告的幕后大老闆,连妳昨天见到的总监雷诺,也得乖乖听我的话办事。」
啊?!
童毅夫黑眸玻穑笂叺背醣慌_湾的『摩亚』录取,我就已经知道了,昨天妳跟着企画部的人一起在会议室向雷诺彙报,我透过监视器早已注意到妳,后来又尾随着妳到达一楼大厅,听见妳要再次上楼找那份遗落在会议室的企画稿,刚好给我机会能和妳独处。」
他诡异地牵动薄唇,「欢欢,我现在正式解雇妳,当然,那份遗落的企画稿妳也不必找了,我已经在昨晚派人把它送回公司了。」
颜愉欢这会儿当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定定地瞪着童毅夫阴郁的俊脸,像尊石膏像般一动也不能动。
☆ ☆ ☆
人权到底可以被剥夺到何种程度?
当颜愉欢打了通电话回家,听到爸妈以透着欣喜的声音告诉她,好好利用假期跟童毅夫谈情说爱,要乖乖的、要甜甜蜜蜜的,小俩口多亲热亲热,她终于明白,这些年来,老爸和老妈根本老早就相中童毅夫这个女婿。
两家人熟络得不得了,就只有她还呆呆傻傻的,眼看就要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卖掉」,自己却到了最后才知道。
中华民国臺湾到底是一个讲法治、讲人权的所在吧?难道就没有人能治治这恶劣男人霸道、毫不讲理的行为吗?
颜愉欢嘟着小嘴,粉拳握得好紧,感觉胸口闷着一把火,却找不到宣泄的方法。
「我不要跟你走!要走你自己走。」她态度坚决。
立在她面前的男人挺拔无比、气势迫人,沉稳地出声:「妳非跟我在一起不可,妳是我老婆、我的女人。」
她小脸一红。「事情不是你说了就算,我……你把我解雇,大不了我再找其他工作,全臺湾工作机会那么多,我不信你能打压我。」
童毅夫的俊唇凉薄地勾了勾。「我们可以试试看,妳每找一份工作,我就断妳一次生路。」
「童毅夫!」
他黝瞳一玻В痈吡傧掠胨允印k鹈馈15砂10氯嵋裁览觯ζ鹄聪穸昭y的阳光,深深暖和了他刚硬的心房。
但这个小女人原来这么固执,生起气来的小脸红嘟嘟,像颗粉嫩的红苹果,害他分不清楚到底想抓住她的双肩狂摇一顿,抑或是将她再次扑倒在大床上,以另一种火热的方式好好地、狠狠地惩罚她。
「我说到绝对做到,欢欢。」
颜愉欢咬咬唇,突然觉得好委屈,爸妈根本不会挺她,而这个男人时而温柔热情、时而霸道蛮横,把她的心搅弄得凌乱无比。
她怎么会惹上他?怎么会沉醉在他的拥抱中,却又被他可恶的野蛮气得直想掉眼泪?怎么会……
「妳……哭什么?」童毅夫瞥见颜愉欢嫩颊上的水光,胸口不禁一震,也震碎了他刚硬的表相。
「连哭也不行吗?我……我心裏难过,就不能哭一哭吗?」原先还不是挺严重,可是被他一讲,颜愉欢顿觉漫天的委屈都落了下来,心酸又心痛,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欢欢?」
「你……呜呜……走开啦!你别碰我,呜呜呜……」
「欢欢……」童毅夫焦躁地唤着,挺拔的身躯随即半跪在颜愉欢面前,微低着头打量着她泪水涓涓的小脸。「妳不要哭,不要哭呀!」
他的眼神再次渗满柔情,大手拉下她捂住小脸的柔荑,紧紧握住。
「你说不哭就不哭喔?我……我偏要哭,哇啊……」她说到做到。
可惜的是,当她酝酿着下一波惊天动地的痛哭时,男人己允她一步堵住她的小嘴,以灼热的吻牢牢封住她的双唇。
「唔唔唔……」不公平啦!呜呜呜……
颜愉欢的挣扎全部被童毅夫一一摆平,娇软身躯落入他宽广胸怀,被他强壮的臂膀稳稳锁抱。
女性的敏感细胞再次被他唤醒,他的爱抚撸e咴谒琶赖那呱希济院耍什诺木笄亢图岢炙坪跏羌赴倌昵暗氖拢铀⌒〉哪源涎y飘走,飞向天云外。
「欢欢,妳明明喜欢我的拥抱、我的亲吻,妳明明渴望着我的爱,渴望和我一次次地结合、交欢,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就是不肯答应当我的新娘?」童毅夫吮着颜愉欢的下唇,低低喷气。
他将她再次带上大床,苏醒的男性隔着薄薄的布料磨蹭着她腿间的柔软,有些存心要折磨她,吊她胃口。
「哼嗯……哈啊……」这……这真的好不公平!
颜愉欢在童毅夫刻意的撩拨下,忍不住逸出声声娇喘,她的眼睫还沾着泪珠,心在狂跳,血液在沸腾,整个人昏昏沉沉,己找不到出路。
「童毅夫……」火在体内狂窜,她彷佛自燃了。
压在身上的男性躯体成为她唯一的依附,这一刻,她随着内心欲望而行,双手反抱住他,修长的玉腿在不自觉间也为他开啟,无言地渴求他的佔有。
「妳这个矛盾的小女人。」童毅夫低喘,心中又气她又怜她。
但一切的情绪都暂时先抛到脑后吧!
此刻的他别无所求,只想延续这场熊熊烈火,狠狠地、凶猛又淋漓尽致地将自己烧进她的娇躯裏……
禁锢之后再怜妳 2
我想霸着你
每一分 每一秒
都不想与你分开……
第四章
颜愉欢彻底尝到被「绑架」的滋味。
爸妈好「狠心」,快快乐乐地任由人家带走他们唯一的掌上明珠,她都被人给吃乾抹净了,还要她乖乖听话,和「绑匪」好好地谈情说爱。
在这个英俊到连魔鬼都要自歎不如的「绑匪」手裏,她吃得好、穿得暖、住得高级,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人安排,她只需要面对他,当他一个人的玩伴跟床伴……
呜鸣呜……可是她不要过这种毫无自主权的生活啦!
倘若她真的点头答应嫁人,跟着这个男人在一起,就注定一辈子都要受他摆佈,不能有自己的思考和意见了……
她不是洋娃娃,更不是傀儡,她要追求自己的理想。
「童毅夫,你要带我到哪裡去?为什么要搭飞机?」
颜愉欢硬着头皮被强迫登机,这是一架小型的私人专机,虽然体积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臟俱全。
童毅夫将她塞进一张宽敞的沙发座椅,为她细心地扣上安全带。
他没有立即回答问题,却对着她略显慌张的小脸微微牵唇,扳起她洁美的下巴,薄唇深深地吻住她甜美的小嘴。
「唔……不……」颜愉欢吓了一跳。
她反射性地想推开他,因为小小机舱裏不止他们两个,除了前头负责驾驶的两名飞行员外,还有三名长相和身高都及得上名模的服务人员。
童毅夫似乎很习惯在别人的注视下亲热,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怀裏的小人儿越是推拒、挣扎,就越是触动他想要征服的欲望。
他的舌成功地撬开她的贝齿,钻了进去,在充满女性馨香的小口中恣意地翻腾、吸吮,纠缠着她不放,那力道吻疼了她,让她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他血液中霸道的因数。
片刻过去,他终于「好心」地鬆开她已被吻肿的红唇,深邃的目光透出自得。
「乖乖的,飞机等一下就起飞了,我要妳陪我去度假。」他温热的手掌万分爱怜地抚着她的脸。
度假?颜愉欢犹喘着气,双颊通红,定定地瞅着童毅夫。
他似笑非笑地扬眉,低沉又说:「或者……就当作我们两个练习度蜜月,妳觉得呢?」
「啊?」度蜜月……也需要事先练习吗?
喔!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要现在就嫁人啦!
颜愉欢心裏好沮丧,却对童毅夫没辙,掀掀唇瓣想说重话、想再一次泼他冷水,可是当她瞥见他黝黑眼底闪烁的辉芒,左胸轻轻一扯,竟然又把话给吞进肚子裏了。
唉!她疯了她,对「绑匪」心软,就是对「肉票」残忍。
更何况,她自己就是那张可怜的「肉票」,不图自救,还费心思顾虑对方的感受,她真的疯了。
见她不语,童毅夫啄吻了一下她的嫩颊,对着机上的服务人员做了个手势,随即揽住她娇小的身子,让尚在发怔的她贴靠在他宽广的胸前。
过了几分钟,飞行驾驶员透过广播提醒大家即将起飞。
颜愉欢感觉童毅夫的臂膀缩了缩,将她搂得更紧,而飞机也慢慢地在跑道上移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响。
「害怕吗?」童毅夫低沉的嗓音带着安抚的力量,轻轻拂动颜愉欢的软丝。
她紧窝着他,摇了摇头。他不会知道,此时此刻,她有种被用心呵护的感觉,害她眼眶莫名其妙地温热起来。
这样的呵疼跟平时亲人对她的疼爱不太一样,是更为纵容,也带着奇异的浪漫……
她清楚地听见男人的心跳,强而有力,咚咚、咚咚、咚咚……她脸热热的,埋在左边胸腔内的节奏也附和着他的,同样咚咚地响着。
「别怕……我抱着妳。」他平稳的音调似乎渗进了淡淡的笑意,轻吻落在她发梢上。
飞机起飞了,颜愉欢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被这个男人带往何处。
自重逢开始,她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所有的思绪和心情也被他完全侵佔,就连纯洁的身体也被他所蛊惑,与他不断地交欢,在他火热的拥抱和覆盖下,品尝着肉欲的渴望。
他根本不给她喘息和思索的空间,一意孤行地主导她未来的路,但她的心裏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他,她是有感觉的,不是吗?要不然,她不会被他吸引,短短时间内就变得完全不像原来的她。
只是,她真的好想谈恋爱,谈一场毫无负担,单纯又甜蜜的恋爱;而恋爱的真正模样到底如何?谁能够教教她呢?
在高中和大学时代,也曾经有同学和学长想要追求她,是她太过梦幻了,总觉得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奇妙的缘分存在,属于她的白马王子肯定在某处等待着她,她在找那个能教她心动的有缘人。
结果这些年,在感情经验上她纯如白纸,以为往后在职场上发展,便更有机会遇到心上人,没料到……她竟把自己赔给了他!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呀?唉……
偎着那充满安全感的胸膛,他的体温带来莫大的舒适和暖意,让她紧蹦的神经在不自觉间缓缓鬆懈。她的思绪混作一团,糊得分不清也匀不开了,而眼皮越来越沉,像吊足了重量……
「睡吧!好好休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童毅夫的大手温柔地拍抚着颜愉欢的背,像在呵护着一个小娃娃。
是的,睡吧!好好睡上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才有力气厘清这一团紊乱……颜愉欢幽幽想着,当真睡着了。
在意识完全沉进黑甜梦乡前,她隐隐约约听见男人的低喃──
「我不会放手的,欢欢……我的欢欢……我要妳深深地爱上我,心甘情愿地爱上我,就如同我爱妳那样,妳懂吗?」
她芳心微颤,带着那份颤动,沉进了梦乡。
☆ ☆ ☆
可能是第一次体验长途飞行,颜愉欢在睡醒后吃了点东西又喝了饮料,竟出现晕机的症状。
她不愿意在童毅夫面前出糗,固执地躲进盥洗室裏。
在吐光胃裏的东西后,将秽物冲掉,又漱了好几次口,她乾脆盖上马桶盖坐在上面,上半身软软地靠向墙壁。
「欢欢,开门,让我进去。」童毅夫杵在门外。
她懒懒地歎气。「你不要管我,你走开啦!」
瞥了眼一旁的镜墙,她的脸好苍白,丑毙了!而外面随机的三名服务人员,每个都那么漂亮、修长,笑起来亮丽动人极了,他为什么爱的偏偏是她?
他爱她……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的爱语纯净无杂质,但他的爱,她能相信吗?
「欢欢,开门!」
「不要。」
「让我进去。」
「不要!」
「那妳出来,别闷在裏面。」
「不要。」
她想静静躲在这个小小空间一下下也不行吗?
外面忽然安静下来,男人没再出声要求。
当颜愉欢虚弱地歎了口气,缓缓合起眼眸时,盥洗室的门倏地「喀啦」一响,让人由外面给拉开了。
「你……」她瞪大眼睛望着男人闯入。
「妳以为真能在裏面躲着,永远都不出来吗?」童毅夫将钥匙往后抛给门外的服务人员,「砰」地一声把门再次拉上、反锁。
机上盥洗室的空间并不宽敞,挤进两个人刚刚好。
见她脸色苍白,他心臟微绞,没多想就将她拉进怀裏。
「童毅夫,我连想独处一下都不可以吗?」她有些气虚地问,娇软的身躯挤不出力气抗拒。
他坐在马桶盖上,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掌扶住她柔软的腰,两人的视线接触,彼此静静探索。
「妳身体不舒服,我捨不得。」他平静地说出属于情人间的爱语。
颜愉欢毫无血色的双颊终于泛出嫣红,抿着软唇,心臟急跳起来,一时间找不到话可说。
「把这个喝了。」忽然,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酒瓶。
她挑起秀眉,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白兰地。我刚才要服务人员给我的。」
她摇头。「我、我不会喝酒,很容易就醉的……」
「醉了好,醉了就能好好睡上一觉,身体就不会感到难受,等睡醒了,我们也差不多到达日的地了。」他为她扭开瓶盖。
「我不要喝……咦?」她还是摇头,却微讶地瞅着他把酒灌进嘴裏。
但是下一刻,她马上明瞭这男人的手段!
他一掌支住她的后脑杓,含满白兰地的嘴精准地对住她的唇,不顾她的抗议,把烈酒一口口喂进她的喉咙裏。
「不……咳咳咳……」她皱着眉心轻咳起来,那些酒汁烧烫她的喉,流进食道,瞬间暖了胃。
「咳咳……不要了,唔……」
她还喘息着,男人再次扳起她的下巴,又故计重施地朝她的小嘴灌进了第二、第三口酒,把那一小瓶白兰地全数灌尽。
「你……我不要喝,好难喝!」她小脸迅速烧红,眼睫有些儿张不开了,握成粉拳的两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他。
「好,不喝了,妳乖……」他拥住她,连带困住她捶打的藕臂。
「你只会欺负我,你可恶……好可恶……」她带着浓浓的鼻音控诉着,小脸无力地倒向他的宽肩,无意间显现出女孩儿的娇憨模样。
童毅夫低歎了声,俯首吻住她,两张唇舌都融进烈酒的热辣滋味,灼灼地燃烧着彼此。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她内心原就渴求着他的眷爱,如今的她已懂得回应他的热情,她细碎且诱人地嘤咛着,学着他的方式含住钻进口中的热舌,与他分享着深长的亲吻。
「童毅夫……」她好热……头好晕……
她想放任意识沉进深处,但男人的气息、唇舌和碰触再再刺激着她,体内那可怕的空虚感再次燃烧起来,她想满足自己,想让他的双臂紧紧拥抱,想要他为她灭火。
「欢欢,我现在就很想欺负妳,狠狠地欺负妳。」他吮着她可爱的耳垂,低哑地喃着。
「嗯……啊……」她仰起脸蛋,把优美的颈项也贡献给他。
于是,小小的盥洗室温度急速飙高,变成烤炉,蒸腾出两人的汗珠。
童毅夫的舌在她细緻的肌肤上画着小圈圈,他彷佛化身为英俊又邪恶的吸血伯爵,张开嘴,轻轻吻咬着怀中柔软的小人儿,在她的玉颈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
他的手也没闲着,贴着她高耸的胸脯,以折磨人的技巧揉搓着、捧持着,带给她一波波的欢愉。
「童毅夫,我们……在这裏,外面的人会、会发现的……」她已经推不开他,脑中昏昏沉沉,却仍有所顾忌。
「发现就发现,我就是要在这裏爱妳,欢欢,我忍不住了……」他声音粗哑,眼底的火焰烧得好旺。
他拉着她的柔荑去感受他雄壮的男性,额头抵着她的,喷出灼烫气息。
「我的这裏嚷着要妳,我不想再忍,欢欢,妳感觉到这份力量和热情了吗?我想凿进妳的体内,体会妳的温暖,我想用力地爱妳,一次又一次贯穿妳的腿间,想抱着妳一起燃烧……」
颜愉欢因为他大胆的话语红透脸蛋,小手下的男性生命力强壮得不得了,这一瞬间,她犹如被下了咒一般,竟主动为他解开裤头,小心翼翼地拉下拉练……
当她着魔似地碰触着那团热火,男人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颤了颤。
「欢欢……」他低唤,动作变得急躁,而且近乎粗暴。
他将她的纤腰一转,让她背对着自己,随即,他的膝盖从后面将她的双腿顶了开来,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童毅夫,我、我好热……」她双手无助地抵在面前的门扉上,酒精在她体内窜燃,助长了那股欲火。
突然间,她轻皱眉心吟叫出来,男人的手己探进裙裏,拉开小裤的底端,强壮的男性就这么挤进她窄狭的花径裏,满满地充实了她。
天啊……颜愉欢整个人往前倾,男人健壮臂膀却适时地探到前面,捧住她丰盈的美胸,更滑进她的领口,直接掌握着她的饱满。
「舒服吗?欢欢……」
「唔……」
「妳也和我一样的渴望,对不对?」边问着,他的腰开始上下律动起来,顶弄着她圆翘的粉臀。
「啊……」颜愉欢的理智被那亲密的磨蹭完全击溃了,腿间的热度惊人不已,随着男人的进出勾引出黏裯的爱液。
「说!说妳渴望我,喜欢我这样对妳,欢欢,我要妳说出口。」
「童毅夫……」她的身体快要融化了。
猛然间,他用力顶进她的深处,让她哀叫出来,他拉下她的身体,让两人紧密无比地结合。
他却在这时停住不动,存心要她受些折磨,要吊她胃回。「欢欢,我要听妳说,说妳要我。」
「呜……」她扁着嘴,腿间虽然含住他的热源,但他的按兵不动让她好难受、好难受,彷佛来了一支蚂蚁兵团在她身上乱爬,痒得不得了。
「快说!妳要我、渴望我,欢欢,快说!」他好恶劣地对着她敏感万分的耳畔吹气。
再也忍受不住,颜愉欢终于迷迷糊糊地妥协了,朱唇如他所愿,逸出一句句的渴求。「求求你……童毅夫,我求求你,我要你、渴望你,我……呜……」她难受地哭了出来。
「欢欢,我最甜美的欢欢……」男人紧绷的脸庞瞬间软化,能攻破她的心防和矜持,让他振奋不己。
扶住她纤弱的腰身,他再次进攻,火热的男性在她温暖的包容下早己完全茁壮,撑开她的花径,一次又一次地摩挲……
惊人的喜悦和刺激几乎是在瞬间爆炸开来,颜愉欢尝到最极致的美妙性爱。
她失去理智,在男人的勾引下展现出淫荡的娇貌,叫出让人酥软的呻吟,让盥洗室外的人们听见了,也忍不住脸红心跳、窃窃偷笑。
但此时此刻,她根本不在乎。她只想顺遂身体的反应,和这个抱住自己的男人用力地缠绵,毫无保留地与他相爱……
=
第五章
酒精在体内燃烧着,再加上性爱的高潮整个席捲而来,颜愉欢尖叫、抽撞着,彻底地晕厥在男人怀裏,连何时被抱下飞机都未曾察觉。
「嗯哼……」玫瑰般的唇瓣被注入徐徐清水,混合着男性熟悉的爽冽气味,她下意识啜饮着,不禁发出娇软的嘤咛。
「真的把妳累坏了。」男人宠溺的音调在耳畔响起,感觉他的手在她颊边抚弄,万般爱怜。
吁出一口气,她俏睫轻颤了颤,终于张开眼睛。「童毅夫……」
童毅夫深瞳一湛,低沉地说:「妳用这种眼神瞅着我,还用这样的语气呼唤着我,欢欢,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又想尽情地爱妳一次。」
「你……」颜愉欢双颊迅速泛红,赶紧敛下眸光,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无比的白色大床上,体验了疯狂交欢的身体还裹着他的西装外套,让她立即回想起机上盥洗室裏,他一下下强而有力的撞击。
老天!她真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她竟然变得如此大胆、豪放,在那处小小的空间裏和他做了那件事,还淋漓尽致地释放出渴望,完全不顾道德、不知羞耻。
「妳脸红的样子好可爱。」童毅夫卷起衣袖的健壮双臂撑在她两侧,瞳底闪烁着淡淡笑意,忍不住探出舌尖舔弄着她的粉脸。
「妳迟早是我老婆,老公和老婆亲热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好害羞的,不是吗?」
老公和老婆……听到这两个称呼,颜愉欢胸口突然跳得急促了些,漫起一种甜甜的滋味。
唉!她明明还不想这么快就步入礼堂的,可是才与这男人相处没多久,她之前的坚持竟慢慢地动摇了。
咬咬唇,她努力地平復内心的波动,微微抵住他的胸膛,略哑地问:「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给她一记轻啄,才抬起俊脸凝视她,不答反问:「妳听见什么声音了?」
她眨眨眼睫,凝下心神,随即,眸底刷过光芒。「海……是海的声音,我们现在在海边吗?」
他点点头。「这个岛有个名字叫作天堂岛,我们现在就在我私人的别墅裏,从这裏望出去可以看到海,如果妳喜欢,待会儿我们可以到下面的沙滩散步、看夕阳。」
哇!颜愉欢眼眸瞠得又圆又大,似乎不太相信。突然,她一骨碌地跳下床,衝向那扇透亮的玻璃门,这才发现窗外建着一座典雅的木造阳臺。
她不由自主地推开玻璃门跨了出去,空气暖暖的,却有着海洋独特的气味,那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就在不远处,天空迤逦着淡淡云絮,和海水几乎融成同样色调,加上浪漫的棕榈和温朗的阳光,美得不可思议。
「哇!」她不禁尖叫起来,眼前的美景让她深深感动,一颗心在瞬间盈满难以言喻的情绪。
☆ ☆ ☆
童毅夫此时也踏出阳臺,站在她身后,双掌自然地握住她的纤腰。
「童毅夫!」颜愉欢兴奋地轻跳着,随即转过小脸,双眼亮晶晶的。
「什么事?」他性感的唇扬起柔弧。
「这裏好美、好美啊!」像是世外桃源,美得宁静安详,光是闻着这儿的空气就觉得好幸福、好浪漫。
「这裏的确很美。」放在她腰上的手指悄悄往上滑去,有意无意地在她双乳下缘撸6疲掳肷硖煤媒Юг谀驹炖父撕妥约旱目硇刂洹!笂呄不墩庋y,对吗?」
「呃……嗯……喜欢。」颜愉欢每颗细胞都意识到他散发出来的男性魅力,她的眼眸覆上一层诱人的迷蒙,瞧起来无辜又可爱。
他满意地颔首,黝黑的眼底染上明显的情欲。「那很好,因为我打算把妳禁锢在这个天堂岛上,诱惑着妳,天天和妳做爱,一直到妳不可自拔地爱上我,然后心甘情愿答应嫁给我,当然……如果能让妳在这段期间怀孕,那将会更完美。」
啊?!颜愉欢心脏狂跳,粉颊在瞬间红得透彻。她气息凌乱,胸脯高低起伏着,呐呐地说:「你……你不是大老闆吗?都不用工作呀?」
童毅夫专注地看着她,看得她全身燥热。
「公司的事雷路和电话就能处理。」
颜愉欢咬咬唇,思索了几秒。「你总是这么蛮横、自作主张,完全不让人家拒绝吗?」
「如果对象是妳,我承认妳对我的指控。」他双目微微细玻В犯停氯绕5u男x场!傅俏也换岱攀郑痘叮还軍呍僭趺雌撸衷诰椭荒鼙晃医涝谡庋y,我想爱妳,也想妳爱上我。」
他的唇好温暖,略带霸气地封住她的小嘴。她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不光是因为他的亲吻和拥抱,更因为他露骨的表白。
怎么办?她发现内心深处被他勾引得蠢蠢欲动。
她该要生气的,不是吗?毕竟莫名其妙被他「挟持」来到这个海岛,接下来还不知道要被困在这裏多久,她的未来女强人计画一夕之间全被他打乱了,她应该要很生气才对;但可怕的是,刚开始的惊天怒气似乎已消融得所剩无几了。
呜呜呜……她意志一点也不坚定啦!实在该打屁股。
他的嘴又把她吻得迷迷糊糊了,感觉男性大手顺着她身体的柔软曲线爱抚着,悄悄地撩高她的裙襬,探向她大腿内侧……
「会不会很不舒服?在机上那一次,我力道似乎太强了,把妳撞得很痛吧?」他轻柔无比地抚弄着她。
「哼嗯……」颜愉欢忍不住呻吟,小手攀住童毅夫的肩膀,被他的问话弄得面红耳赤,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我的腿没力气了……」稍稍恢復的体力又因为他的碰触惹得浑身酸软。
她任由着他拥抱,将全身重量交给了他,如果现在再来一次全面失控的交欢的话,她八成撑不住,马上会因为高热和过度的刺激又晕倒在他怀裏。
「童毅夫,你好可恶,一直虐待我,你这个大坏蛋!」
她的声音不自觉透着撒娇的味道,俏丽的睫毛像两把可爱的小扇子,眼珠清亮亮的,偎在他胸前的那张小脸让人我见犹怜。
她的态度明显软化,这一点让童毅夫十分雀跃。他浓眉淡淡挑起,乾脆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妳是我的俘虏,我要把妳关在这个岛上,天天用力地虐待妳。」他嘴角渗出笑意,是外人难得一见的面貌。
颜愉欢瞅着他英使得教人怦然心动的脸庞,努力地控制着呼吸。「你这只大野狼,坏透了……」
「是呀,坏透了的大野狼逮到一隻白嫩嫩又软呼呼的小绵羊,于是,大野狼开始动脑筋,想出了好多种吃掉小绵羊的方法……妳想不想知道大野狼到最后决定要用哪一种方法?」
☆ ☆ ☆
「哪一种?」她傻呼呼地顺着他的话问出来。
童毅夫将领愉欢抱得高些,热唇抵在她发烫的巧耳边,缓缓地低语。
「大野狼太喜欢这只小绵羊了,他打算把她的四肢全绑住,再把她全身扒得光溜溜,然后,大野狼会伸出他的舌头,把小绵羊全身上下好好地舔过一遍;或者,他会倒些蜂蜜在小绵羊的胸脯上,慢慢地舔着、吮着,也倒些蜂蜜在小绵羊可爱又怕痒的肚脐上,等折磨到尽了兴,再大嘴一张,把小绵羊整个吞进肚子裏,吃乾抹净,妳说这个方法好不好?」
他敍述的语调充满磁性,眼神好邪恶,害得颜愉欢闷哼了声,喉咙忍不住逸出羞涩的歎息。
光是想像着「大野狼」处置「小绵羊」的过程,她胸部和肚脐就又热又麻,血液都快沸腾了。
「童毅夫……」她秀白的小腿踢了踢,手指自然地绕到他的颈后,轻扯着他脑后的髮丝。
「叫我的名字,别连带姓。」他哄箸她。
她羞涩一笑。「毅夫……」
「欢欢……」他的唇再次与她的密贴,两人相互品尝着对方温暖的舌尖,进而融入彼此的气息,越吻越深。
正甜蜜缠绵之时,忽然,一声惊呼在他们身后清楚响起。「啊……」
颜愉欢睁开眼眸,小嘴虽然还黏在男人的性感薄唇上,却已经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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