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语生怕他不喜欢,解释着。
其实那里是这么回事儿啊!他们家的这个小女人,长发披散的样子,招人到了勾人的地步,这几年她是越发越媚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长发飘飘的回眸一笑,那就是百媚横生啊!
能不防着吗?这本来就是个不消停的主儿。好不容易这几年有所收敛,没怎么招人男人。可这跟他和景阳轮番守着是有密切关系的,这次去参加校庆,不让带家属,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腾椿语这心里,始终觉得不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一样。所以刚才给她打扮的时候,故意弄得难堪一些。可他猛然发现一个问题,他老婆,怎么打扮都不丑,还是亭亭玉立的。难道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他倒是希望,自己的这个老婆丑一点,每人惦记着。
辛博琪好歹出了门,腾椿语亲自开车送到了校门口,三个孩子也一起跟着,他们三个小家伙,非要出去玩,腾椿语没办法,只好带着。
“琪琪,快结束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回家。”腾椿语一边给她解安全带,一边说着。
“嗯,好,你带着孩子,要小心开车。”辛博琪对腾椿语笑了笑,又去摸三个孩子的头,“你们跟着爸爸要乖乖的,别闹。”
辛长长点点头,“又不是三岁两岁的人,妈妈你放心吧!”
“乖!过来亲妈妈一口。”辛博琪将脸伸了过去。
三个孩子分别凑上去,响亮的亲了。腾椿语也借机过去,亲了一下,辛博琪瞪了他一眼,他呵呵的笑了,“我是替肚子里的孩子亲的。”
“无赖!”辛博琪嗲他一句,下了车,目送他们离开。
“嗨!琪琪?天!真的是你啊!”
辛博琪猛地转身,惊讶的看着来人,“李莹?!你变化也太大了吧?越来越漂亮了,成熟女性!事业女性!”
面前的这个人,穿了一套紧衣的银灰色的职业套装,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在这也装的严肃之下,散发着一种诱惑的美艳,修长匀称的双腿,脚上一双亮银色的高跟凉鞋,头发虽然规规矩矩的束在脑后,可却没让人觉得死板,反而添增了几分高贵。
这人是以前那个大大咧咧的李莹?那个可以去拍计划生育广告的中性气息十足的李莹?这才四年不见,变化翻天覆地了?
李莹听她这么夸自己,丧气的呸了她一句,“得了吧,我现在是狼入虎口了!”
“怎么了?”辛博琪连忙追问,她们有四年没联系了,自从她去了昆明,就没怎么联系,虽然每年都有寄卡片问候,可到底是忙碌。
“别提了!”李莹长呼短叹,“我那变态老板!琪琪,你说我一个f大毕业的高材生,给一个资本家做秘书,我屈才不?”
李莹一番诉苦,说她老板怎么怎么奴役她,怎么怎么看她不顺眼,怎么怎在周六周日强行的要她陪着去参加宴会,坏话说了一卡车,越说越心酸,象征性的掉了几滴眼泪。
辛博琪看到一愣一愣的,用手指抹了一下她的眼泪,“你不至于吧?真哭了?”
“我能不哭么!背井离乡的,让人这么欺负!”
“那你辞职吧,又不是机关单位。就是一个普通公司么。”
“不争馒头争口气的道理你懂不懂?琪琪,我得跟他玩命到底!”
辛博琪看着她那雄赳赳的样子,哑然失笑。
“对了,你怎么没穿衣服?”
李莹看了看辛博琪,“我说琪琪,你这打扮,可比大学那会儿清纯多了,比那会儿还显小呢!像高中的呢!越来越嫩了。”
“去你的!问你呢,怎么没穿校服?”
“我今天不是来参加校庆的,你也知道我没拿到毕业证。我是陪老板过来的。”
“你老板?”
“啊!忘了跟你说了,咱们学校这次校庆,弄得可腐败了!场面那个壮观,那个大规模啊,那个华丽,那个奢侈啊!当然这钱不是政府给的。
是有人赞助的。听说这次有三个赞助商呢!分别是楚天国际,还有我老板这长信集团,再来是一个神秘嘉宾,我也不知道是谁。”
楚天国际?长信集团?辛博琪越听越觉得这两个名字耳熟。
“你说的楚天国际,总裁是不是楚尘?”她迟疑着问道。
李莹点点头,“你知道啊,就是楚尘。他弟弟你肯定认识,楚霄啊!追过你呢!”
她认识?记忆中是有这么个人,她记得,楚尘的公司除了问题,不是被抓起来了么?她记得楚尘有个弟弟,叫做楚霄,她还记得,楚霄这个孩子脑子有点问题。可其他的呢?她都不记得了。
“楚尘他……放出来了?”
李莹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她,“姐姐,你这什么时候的消息了啊?四年前的案子了,公司里除了商业间谍,后来被抓起来了,楚尘进去不到一个星期就给放了。现在楚天国际不得了了!业间的人都怀疑,上次是楚尘故意那么做的,为了引出内鬼。果然那内鬼一除,当时一直压制楚天国际的一个公司,就面临倒闭的危机了。这人啊,狠毒,有计谋!”
辛博琪笑了笑,原来她与世隔绝这么久了,她顿了一下,“那,楚霄呢?”
李莹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无限的惋惜,“听说四年前,他哥哥进去了之后,他想不开闹情绪,开车去出去兜风,不幸遇上了歹徒抢劫运钞车,那天发生了大爆炸,他命是捡回了一条,可惜成了植物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可惜了。”
爆炸?植物人?这两个词在她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四年前爆炸?爆炸了?为什么她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心口闷闷的,隐隐作痛的感觉?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呢?
她正发呆,身后响起了一阵喇叭声,李莹飞速的拉了她一把,“小心车啊!”
辛博琪闪身,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驶了过去,那辆车在经过辛博琪身边的时候,车窗按了下来,但是只一半,又关上了。
李莹的电话催命一样的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满脸的衰样。
“李莹!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让你来是观光的?我的西装刚才弄脏了,你现在马上找一套给我换上!”电话里的男人火气似乎不小。
李莹握着电话,四处的探看,终于在距离她一百米不到的位置,看到了那个同样拿着电话,表情十分欠扁的男人。她咬牙切齿的微笑,“是老板,您稍等。”
挂断了电话,李莹就开始咒骂。
还不到十秒钟,她的电话又响了。
“有时间在那里骂我,不如快点去完成我交代的任务!你不是高材生么,这点问题都难倒你了?”
李莹气的想骂娘,他那是什么耳朵?这么远都能听得见?她精致的五官扭曲着,可声音却甜美,“是老板。”
再次挂断电话,李莹握着辛博琪的手开始欲哭无泪,“琪琪你看见了,我老板就是个吸血鬼!万恶的资本家!赫连子嘉,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莹的话音未落,她的身后就响起了一个略带了怒意得男声,“你要怎么不放过我?”
李莹只感觉,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这男人神速,绝对是神速啊!坐火箭过来的?
赫连子嘉?这名字辛博琪不会忘记,他的狗咬过她的屁股,着仇她记一辈子!
辛博琪缓缓的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子嘉。
赫连子嘉在看到这一张脸的时候,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的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在快要触碰到她的脸的时候,停顿了,迅速的收回。刚才只是觉得这背影像她,可没想到,真的是她!她真的回来了,就站在他的面前。
“莲子,好久不见。”辛博琪首先伸出手跟他打招呼。
赫连子嘉迟疑着握上了她的手,“是好久不见了。琪琪,你过得好吗?”
李莹看着两个人惊呼道:“原来你们认识啊!”
赫连子嘉横了她一眼,“快去给我找西装!愣着干什么?”
李莹敢怒不敢言,对别人就那么温柔,对自己就像只老虎,是该他的还是欠他的!
辛博琪看着李莹愤愤的离开,不由的一笑。
赫连子嘉被她笑的心里发毛,“你笑什么?”
“没有笑你。”
“琪琪,四年没见了,你不诚实了。不过好像你以前也不怎么诚实。”
辛博琪对他翻了翻白眼。
“你这翻白眼的毛病还是没改好!”
“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也没好!”
赫连子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点都没变。”
“你变了。”
“我?我指什么?”
“为什么赞助我们学校?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有利可图?”
“聪明了。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们正说笑着,赫连子嘉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劈头盖脸的就一顿骂,“又怎么了?买衣服都不会吗?你不是,高材生么!”
李莹忍了他很久,终于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我怎么知道你穿什么型号?!”
“你为什么不知道?你平时就不能多用点心?”
“我对你犯得着么?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老板!”
“老板你就了不起了?快点说,导购员等着呢!”
“180,xl的!你速度快点!”
赫连子嘉愤愤的挂断了电话,他怎们就顾了这么个秘书。
那句你是我什么人,辛博琪自然是听见了。他们这口气,好像,好像是小情侣吵架。他不经意的笑了起来,赫连子嘉跟李莹?绝配了。
“你又在笑什么?”
“没有。莲子,其实李莹这人蛮好的,我们是同学。”
“喂!你别想歪了!我跟她就是雇佣关系!”
“我没想歪。好了,你慢慢等着吧,我要进去了。”
这不是越描越黑?急于掩饰的人,心里肯定有鬼啊!
赫连子嘉静静地看着她走,没有跟上,今天他是嘉宾,这身衣服实在不行。她似乎是变了,沉稳了许多,到底是做了妈妈的人了。
来参加校庆的人,远远比辛博琪预计的要多,人山人海的,好在有人接待,不然她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找到自己原来的班级,老师和一些先来的同学已经聊上了。辛博琪在这学校还是很出名的,成了传奇。很多老师都喜欢拿她说事儿,你们好好学,多看书,就算脑子笨点,也能拿到毕业证,你们看几几届的辛博琪,不久顺利毕业了!
她和老师同学聊了起来,始终淡淡的微笑,没什么共同语言,她只能应着他们。
她所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她。或者说,不是仅仅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第31章大结局
校庆正式举行。
安排在f大最新建成的望舒礼堂,可容纳九万多人的大型会所。
学子们按照等级的班级,会有专人接待,统一按照原来的班级,再然后有老师带领进入会场制定的位置。
辛博琪他们办给安排在了最前面的位置,而她的座位又不偏不正的在正中中央。看着左右的人都穿着校服,恍然间,真的好想回到了大学时光。
要说这望舒礼堂,还是赫连子嘉捐的,看着排场算是大手笔了,辛博琪很讶异,按理说赫连子嘉那样的商人,没必要花几个亿来扬名,难道他家的钱多的已经发霉了,拿出来晒一晒?
其实她哪里知道,赫连子嘉无奸不商,他这不是捐赠,而是投资,以后来这里演出的明星大腕,可就无形之中给他带了了品牌效益,利润滚滚。
还得说一说是几乎与这礼堂同时建成的体育馆,取名羲和,同样是斥巨资打造的,不过赞助的人,是楚天国际。还是那个道理,无奸不商,没有利益的事情,楚尘这样的精明商人也不会去做。
正巧两座建筑一个在东方,一个在西方,羲和望舒,日月同辉,名字取得也恰当。
这次校庆,学校还是蛮重视的,前五任校长全部回来参加,主席台上摆了四排座椅,也不知哪里那么多领导要做。
司仪洋洋洒洒的念了十几分钟,大致说的是f大风风雨雨五十年,那些光辉史,一一拿出来显摆一番,同时大屏幕上播放了每年开学典礼,以及重大事件的影像。
之后是领导致辞,这个致辞就让人头晕了,先是中央下来的领导,然后是地方,再然后是校领导,尤其是六位校长,纷纷将了自己和f大的结缘,讲了他们对f大的无比热爱。
着一些列的讲下来,足足两个小时。资历老的教师,慷慨激昂,热烈鼓掌,资历年轻一些的老师,纷纷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着。
毕业早的学生,似乎想起了那些过往,遽然泪下,还在校的学生,打起十二分精神,全情投入。如果不是老师说了来参加这个有学分可以拿,相信他们早就跑了。
再来就是辛博琪这样的,短片开始播放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在睡觉了,越睡越香甜,身子一直在往下滑。
这让台上坐着的两个人焦急了,一颗心全都悬在她身上,这要是摔一下,可不得了。尤其赫连子嘉他知道辛博琪再次怀孕的消息,这孩子要是有个意外,腾椿语还不灭了他们?所以他这会儿不得不盯着她看。
而楚尘,自从她出现,就一直没离开过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移不开目光,看到她快要滑下去的时候,他的心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这女人在哪里都能睡着。
可偏偏,这场面他们两个谁也走不开,谁也下不去,只能担忧着。他们就都搞不懂,为啥,给她安排了这么个显眼的位置。按理说她不应该坐在这里的!
辛博琪的身体下滑下滑在下滑,就要摔下去的时候,她停下了,依然呼呼大睡。
台上看着她的那两个男人同时松了口气,纷纷站起来去讲话。作为赞助商,他们理应去说几句客套的吉祥话。
两个人的话都不多,三言两句结束,可却调动了全场的气氛。
舞台的一角,站了几个人,中间簇拥着一个男人,他大概是腿不太方便,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他们因为事情耽搁了,所以来晚了一些,不过似乎恰好,依赖便是轮到他上台致词。
司仪的慷慨激昂仍然丝毫不减,“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今晚最大的神秘嘉宾,此时宴会的最大赞助商!”
司仪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礼堂,台上掌声一片,都在期待着,听说这位神秘的赞助商为f大捐赠了一座博物馆,里面的古董珍宝不计其数,这是一座无价之宝。
如果说楚尘和赫连子嘉的捐赠是有着自己的商业目的,那么这博物馆的捐赠,就纯粹是捐赠了。所以他们好奇,这样的一位热爱f大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而舞台上迟迟没有人走上去。
原本站在舞台一角,准备后场的几个男人,其中一个走了出来。他走到了坐席第一排的中间位置,有人识趣得让了个座位给他。
男人点头致谢,将拐杖放在一边,坐了下来。那个熟睡中的小女人身体又下滑了几分,他连忙将她的头捧住,抬起椅子的扶手,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舞台上两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赫连子嘉欣慰的笑了,是他回来了,这厮永远都弄得神神秘秘,走得无声无息,回来也无声无息,只是,你丫的,回来了就好!
楚尘看了一眼,然后别过头去,看来不需要他担心了,这女人一直不需要你的担心,你早就该适可而止的。
校庆还在继续,隆重的一时结束,换上了另一种方式,原本安排的歌舞表演,改了地方上演。全校的失声退场,他们走的鸦雀无声。片刻之后,礼堂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她匀称的呼吸声。
还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灼热的,滴落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那些泪痕,像是有了思想,参透进她的毛孔里,跟随着毛细血管,融进血液里。
他低下头来吻她的脸颊,琪琪,我很想你。
他吻着她的脸,慢慢的捧住她的头,抱她在怀里,吻上了她的唇,她的眉眼,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他吻的深,吻得动容。舌尖轻轻的划过她的双唇,寻着缝隙撬开了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头,贪婪的允吸着这甜蜜。
越来越激情的吻着,他太久没有抱过她,没有亲过她。四年,整整四年,他只觉得是从地狱里走了一圈。日子不是过的,是熬着的,她的前熬着,一直熬着,只因为,他确定,总有一天可以看得见她,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
那双白玉雕刻而成的手,顺着她的小腿,慢慢的滑入了裙摆里面,在她的大腿内侧不停着摸索着,在她的内裤边缘徘徊,抚摸着她的私密花园。
另一只手将她抱紧,全在自己的怀里,一刻也不想松开。他火热的唇游走在她的身上,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凌乱了衣衫,拨动了人心。
他的唇到过的地方,都有他滚烫的泪,点燃了他们的激情。
朦胧中,辛博琪觉得小腹传来一阵的燥热,还有身上那滚烫的温度,夹在着的还有湿热的泪水。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妖娆的脸,他俊秀的不像个男人,可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气质,又是那么的霸道。他的睫毛翻翘着,在他的眼帘上打下一层阴影,他闭着双眸,脸上两行清泪,他正在自己的胸前吻着,滚烫的双唇,让她浑身一颤。
可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很熟悉,叫嚣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她看着那张脸,竟然就觉得,理所应当。以至于,她没有推开这个正对她不规矩的男人,任由他抱着吻着,任由他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胸口。他为什么哭?他哭,她为什么心口闷闷的,为什么也想跟着一起哭?
“你……”她迟疑的开口。
“琪琪,你醒了?”他抬起头,咧开嘴笑,脸上的泪痕还在,让他这笑容,看起来悲戚,却幸福到了极点。
辛博琪忽然不知道说什么环顾了四周,已经空无一人,“我睡着了?已经散场了?校庆结束了?”
“我让他们去浮华吃饭了。”
这几年,浮华一直是别人在打理,那人也是尽心尽力,浮华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今天校庆结束,所有的人,都去浮华用餐,上的是浮华最名贵的菜系。
“浮华?”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可是这感觉熟悉,虽然没有面前这男人来的震撼,可却也让她冥思苦想,浮华,她是不是去过?为什么这样的熟悉?一直在脑子里打转,可就是想不起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却被她更加用力的抱住。
“让我再抱你一会儿。让我好好的抱抱。你别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琪琪,你别怕我。”他低沉性寒地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这声音让她莫名的心安,不再乱动。她的手划过椅子,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器具。辛博琪再次起身,看着那个拐杖,“这是?”
“我的。”
“你的腿?”
“没事,曾经断了,现在已经接好了。只是,琪琪,我不能再跟着你跑了,你能不能等等我?”
“我觉得你很熟悉,你是谁?”
“我是雷晓。”
“雷晓?你是雷晓?”
“你还记得吗?我说过,让你一辈子牵着我的手。”
她沉默。
“那你记得吗,我说过,只要你回头,我永远都在。”
她还是沉默。
他轻轻的笑了,将她抱在怀里,“不要紧,就算你什么都忘记了也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我爱你,这几足够了。”
她由着他抱,不管是本能还是思想上感情上,她竟然都喜欢这种亲密。她绝对是人的他的,雷晓,雷晓……她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
而他听着,一声一声,再次热泪盈眶。琪琪,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我们重新开始。
远处,礼堂的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握着三个分雕玉琢的孩子的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一个故作深沉的小男孩说,“是哪个叔叔,爸爸我在机场见过他,他怎么抱着妈妈?”
另一个和他相仿的小女孩说,“爸爸,那个叔叔是谁?寿寿可喜欢他了。”
男人蹲下身来,微笑着看他们,“他也是你们的爸爸。”
他别开眼去,他们家的房子够大,看来真的要多住一个人了。
“不过呢,你们三个要记住。我是大爸爸,晋阳是小爸爸,那个人,你们叫他小小爸爸。”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答应了,他的话,他们总是听得。
男人复又站起来,带着三个孩子离开。留给他们这件礼堂,四年该有多少话要说。
拦不住,躲不掉,不管再过多少个四年,只要有人没放弃,那就永远都有希望。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接受,谁让,你爱惨了那女人。
整个城市的夜空,满月开始升腾,在天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像是一张笑脸。很好,这样一直微笑。
【全文完】
番外
雷晓
其实我原来不叫雷晓,听家里的阿姨说,我没出生之前,爸爸是准备让我叫破晓的。至于这个名字为什么tj了,我个人不是很清楚。雷晓也罢,雷破晓也好,都还是我。
我第一次见到琪琪是她和椿语的婚礼,那天我刚好腰疼,本来是不想去的,可姚夏死拖着我去了。姚夏这个人,有时候神经的很。
比如我那天腰疼,他就一口咬定,我是纵欲过度导致的,其实我只是闪了一下,完全是因为帮姚夏搬东西,结果这厮把我想歪了,算了,懒得和他计较。
那天我没有去观礼,坐在包房里等着,姚夏他们说要好好的折磨一下椿语,谁让他抛弃组织这么早结婚。我没什么兴致,靠在椅子上,看他们兴冲冲的出去抓人。
他们这些人,明明那么大了,做起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总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开心。
就在我快要等的睡着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回来了,里面自然还有椿语和他的新婚妻子。
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长得其实蛮好看,瓜子脸,下巴尖尖的像一只狐狸。是的,这就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她的眼睛滴流滴流的围着,打量着包房里所有的男人,可是我敢肯定,她绝对记不住这包房里的人。
她很能喝酒,看的我触目惊心。那么多烈酒下腹,她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要不是后来玩的那个游戏,打死我都不想念,她喝醉了。
那天她抱着我的腰,咧开嘴嘿嘿的笑,她的样子其实傻透了,完全没有做狐狸精的潜质了,眼睛纯的让我都不敢看。只是那天我的腰疼,被她抱的很不舒服,不然还真的是个美丽的邂逅。
再来是我把她骗上床,同样是醉酒,她任我摆布。醒来的时候,她的样子确实逗笑我了,这个小女人确实很有意思。我开始想念她,时刻想和她在一起。不只是回想起床上的事情,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着她,听她说话,如此而已。可是,她好像没有我喜欢她那么喜欢我,她似乎迷恋的只是我的一双手。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当私家侦探告诉我,琪琪流产了的时候,我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动弹不得。紧接着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让这个女人,从今以后,名正言顺的跟着我,让我保护她。所以我找到了乔恩,分析利弊,这个女人确实爱钱,我给她钱,所以她帮我,就这么简单。
我承认,我不是好人,甚至毫无道德。我不是在忏悔什么,至今我都觉得,这一切没有错,不过是赶巧了。不管琪琪是谁的老婆,我想我遇上了她都会爱上她,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可以说我对不起椿语,但是我没办法,我已经丧心病狂了。
姚夏找上门来,我是可以预见的,他是唯一知道全部的人。他劝我,他也在害怕,怕这一切都兜不住,怕一切真相大白,他到底是害怕我和椿语反目的。姚夏这人,其实很讲义气,不过他也不是好人。我们这样的人,有几个是好人呢?
当他告诉我,琪琪流产的孩子,不是我的而是椿语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那时的情感。我有过庆幸,还好那不是我的孩子,不然我会生不如死。可是我又失望,她的孩子,竟然不是我的。
姚夏说的对,她流产的时候是怀孕第八周,而我们那个时候在一起才七周。
那一天我是有破釜沉舟的打算,我说过不会伤害琪琪,我身败名裂无所谓。原本我的计划很好,可竟然中了姚夏这厮的圈套,他打昏我的那根钢管,貌似还是他上次从我这里拿去的,他说那钢管色泽均匀,他喜欢。其实哪里是他喜欢,是他的尺宿妹妹喜欢,那根钢管还是有来历的,说是钢管,其实根本就是铁的,可姚夏非要叫那个钢管,那是我无意间得到的,上面的花纹不错,清朝的呢。
我至今都诧异,姚夏那厮为什么随身带着古董来打昏我。
朦胧中我听到有人说话,是个女孩的声音,挺清脆,小黄莺一样的,只是她的行为我不太赞同。
她猛地跳上床,在我的旁边,我身上疼得难受,就没醒,继续睡,因为我知道,依着姚夏的性子,既然打昏我,就是要阻止我,我能醒来,那么肯定是过了好多天,风平浪静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睡吧。
可有一双不安分的手,掐我的脸,起初我没有在意,她越来越过分,一边掐一边说:“用什么保养得呢?打羊胎素了吗?姚夏,他的脸比你的细滑多了呢。”
“那你就摸个够!”是姚夏那厮的声音,他似乎并不生气,语气里反倒是宠溺。
女孩听了姚夏的话,反倒是放了手,不再掐我的脸,“我不喜欢他的眼睛,太妖了,你看这男人的眉眼,典型的狐媚子。这样的男人肯定难缠,并且会霸道。我不喜欢。”她的声音很平静,几乎没有波澜,就像是在念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份报纸,完全没有情感的。
姚夏似乎挺高兴,他就喜欢听别人说我不好,“尺宿,这男人给你侍寝了,你要不要?”
原来这就是尺宿,姚夏的心肝宝贝。
那女孩依然平静的说:“多少钱一夜?”
“你看着给,随你喜欢。”
她一直盯着我,我可以感觉到这灼灼目光,良久她才道:“没兴趣!”
姚夏哈哈的笑起来,我也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怎么说,这个女孩长得很有味道。她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她身上有一种灵气,她看着你的眼神,完全是看着猎物的眼神。就像一只猫,在玩弄它,她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当成了她的玩具,这女孩的眼神,绝对不像是只有十八岁。若是只看这一双眼睛,你会觉得,她已经苍老,没错,她的眼神里透着疲惫,透着苍老,以及对所有事物都已经无谓的淡然。
“醒了,睡得可好?”
“尺宿,你不是要去上班么。”
“你不想让我和你的朋友聊天吗?”
姚夏被她说的愣了一下,尺宿旋即笑了,“开玩笑的,你是我的款爷,我可不能得罪你。好了我去上班。”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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