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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作品:南国一顾|作者:绝对601|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7:55:50|下载:南国一顾TXT下载
  不会发现我在拖时间的,或许他iq比我高很多,但是eq绝对无法和我相比。很明显,路远比我紧张很多,可能是因为在美国的时候一直呆在实验室里,性格有些内向。

  我以为接下来的对话也就这样了,但是聊到他的实验的时候,忽然就扯出了一个名字——于一颖。他说这是他美国的一个学姐,以前也是和我一个高中的,只是研究方向是化学。我当时心里就在想不会是她吧,结果一问果然就是了。

  路远是高一的时候就出国的,而于一颖是高考完后出去的,她从小就聪明,化学尤其好,不像我永远搞不清分子、原子、电子、离子哪个是化学的哪个是物理的。她小时候的梦想是当科学家,而现在当到了,就懒得回来了,美国那里提供给她的条件非常好,她可以尽情地研究她感兴趣的领域。从前她每年回来两次,这几年她愈发忙了起来,就一直呆在国外,我们也保持着email联系。于一颖到了美国读大学一直成绩非常优异,后来转到了麻省理工学院,拿到了硕士,继而进攻博士。离我们最近一次联系有两个月了,我估摸着时间,她现在应该已经拿到博士学位了。

  我对路远说没想到你是mit的,真是藏得挺深的啊。他有些脸红,说,没什么好炫耀的,学姐才厉害,她在那里常常提到有一个好朋友,没想到就是你,世界真小。

  他很谦虚有礼,我觉得这人真的不错,他说了和于一颖是怎么认识的和她现在的情况,听说和一个物理系博士闹得挺欢。

  我有些惊讶,笑着对他说于一颖是女王,真有人能摆平我倒很想见见他。

  路远说那人也是个神人,看着有些吊儿郎当,不过是个强人,也是中国人,追学姐很久了。

  我说那肯定没追到,不然于一颖不会瞒着我,从小到大她是女王,长得好看又有气场,身边追求者无数,就是没一个能成功拿下她的。

  这顿饭吃的要比我设想中久很多,路远坚持他来付账,他是绅士,我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也就答应了。分别的时候,他说,谢谢你,这顿饭吃得很开心,算是回国来最舒畅的一次了。我说,路远你也是被逼着来的吧。他有些讶异,瞪大眼睛问我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和他微笑着告别,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吧。他在谈话中说了这么多,就是没说过为什么要来相亲,他是理性的人,而且尚且年轻,又是男人,哪里会那么着急。更重要的是,他叫于一颖学姐,带着敬仰的口吻,想来于一颖比他大不少,同理,他在我这儿也是个小孩子罢了。

  我在街上瞎逛,想着回家要怎么和我妈交代。结果走着走着手机就响了,我以为是我妈急着问我战况,看了看意外发现是顾易森。他的声音有些怪,特别的低沉。我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嗯”了一声,看样子挺严重。他问我家里的感冒药放在哪里。以前他生病我总是费心费力照顾他的,顾易森每周都要去健身,每天晨跑,生活规律,体质关系依旧常感冒发烧,他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我便将他的症状告诉学医的老同学,问问要吃什么药,再帮他备好。他生病的时候特别麻烦,像小孩子一样,一会要喝白粥配奇怪的小菜,一会又要熬我八百年没熬过的汤,有一次一天没吃东西说只想吃荔枝,可是那个又季节买不到。

  我对他说在厨房第二格柜子里,一天三顿,每次两颗,要是不见好转还是去医院吧,最近流行性感冒挺严重的。

  顾易森在那边磨蹭了半天:“药没了。”

  我说:“我把药名告诉你,你自己去药店买。”

  那边沉默了很久,他才开始说话:“我不想去药房和医院。”

  我耐着性子对他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隔了三秒,顾易森才开口说:“我觉得我得了流感,头晕,可能要发烧了。”

  我被吓坏了。顾易森这人要么不发烧,要发烧绝对是往高烧3940里窜的,我从前照顾发烧的他一直是衣不解带的,请假看着他逼迫他吃药,即使是大热的天也要在被子里捂出一身汗。我说我坐明天早上的车,你自己多喝点水,温度计在床头柜,自己量一下体温,然后又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才挂断电话。

  我开始有些后悔,可能我不该和他闹,不然这段日子流感严重我就能在顾易森身边,注意一下家里的通风消毒,采取一些预防措施。我和程澜通了个电话,说我明天就要回来,下午去拿放在她家里的东西。解释了一番原因,她说我完全是杞人忧天,把他宠上了天。“虽然我觉得他还不错,但不意味着你要把他完全当小孩一样疼。”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对他的好已经成为了习惯,以至于现在他哪里不好了我就有严重的负罪感。

  作者有话要说:tt银家还不是要你回来嘛~~呆子~~~

  第四章

  回到家自然是逃不过我妈的一阵逼问,我和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就说了,虽是不满,她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叹气,说“多好的孩子,偏偏比你小。罢了罢了,他不想结婚,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妈是老思想,我知道一把这张牌打出来,她就基本放弃了。

  因为第二天就要走,晚上我妈和我睡,说了很多话,大多数是我小时候的事情,说着说着我就有些心酸,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个好女儿,从小到大没让她少操心,现在工作了,都没让她省心。我妈说我是傻丫头,只要我好她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了。我心里更难受,对于明天就离开,我找的理由是公司有急事。我为了顾易森再一次撒谎了,我想我可能真的爱他有点多了。

  我坐早上最早的一班车回去,到家时八点,开门的时候发现钥匙在我的一个大挎包里,而那个包放在程澜家,于是我只好按门铃,结果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想他明明生着病能去哪里。我拿手机给他打电话,结果是关机。今天是周末,而顾易森周末的常规活动是上午在家整理一周的工作,下午逛书店之类的。我想了想,不可能在门口干等着,就出发去程澜家。

  程澜这种两三点睡的人当然还在睡觉,我按了很久门铃才把她叫起来,她一脸疲惫的样子,显然没有睡熟,也没有听我废话,直接回了被窝。我拿了我的东西没有多留,就赶着回去了。

  刚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就听到门背后转动门把的声音。顾易森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有明显的黑眼圈,头发少见的凌乱,裹着深色的睡袍,整个人疲惫不堪,他看到我的一瞬瞳孔明显变化,对我说“进来吧。”声音比电话里听到的沙哑。

  他坐到沙发上,身子有些歪,眼皮耷拉着。

  我问他:“你还发烧吗,我刚才回来过,没带钥匙。”

  顾易森摇摇头说:“不知道,温度计坏了。这几天睡不好,昨天吃了一片安眠药,睡得太沉,没听到声音。”

  我去厨房给他倒水,发现一滴水都没有,问他,该不会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不喝水的吧。其实不止是矿泉水,冰箱里我的饮料都消失了。他没有说话,我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还行,稍微有些烫。然后我打电话给我那个老同学,问他方不方便来看一下顾易森。

  我的这个大学同学其实是一个学长,在我们学校的医学部也是非常传奇的人物,我以前帮过他一个忙,也就熟络了,而且他和我们住在一个小区,我也时不时邀请他来做客,只是他一次也没来过。

  今天是他轮休,正好在家里闲着,爽快地答应了。

  我让顾易森去卧室睡觉,自己去厨房烧水。我忽然想到,上次的药明明还剩下很多,怎么就突然没了。疑惑地打开柜子,拿出放药的小盒子,果然是空的,连药瓶都不剩。可是那个药瓶是我买来用来专门装感冒药的,从来不会丢掉,居然就不见了,着实奇怪。

  水烧开后,凉了会我就端过去给顾易森,刚才回家的时候从药房买了些药,拿了几颗塞给顾易森,看着他皱着眉头喝下。我想了想,还是问他药瓶的事情。

  他的表情有些微变,抿了抿嘴巴,说,“我不知道,可能我上次不舒服你出差吃掉了吧,过太久了,记不清楚了。”然后就把头蒙到被子里,不再搭腔。

  我把他的被子从头上拉下来,低下头抵着他的额头,正视着他的眼睛。顾易森不舒服,他的身体有些发热,眼眶里湿湿的,看上去可怜兮兮。他的右手掌覆盖在我的后颈,左手半撑起身体,开始说话,岳加南,你想被传染吗。

  他嘴唇离我的嘴唇距离只有几厘米,一说话就能轻微地摩擦到。我不否认,虽然和他在一起总共六年,同居三年,亲密的事情做过不少,但是像这样对视着,暧昧不明的时候还是没来由的紧张。他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我一直很嫉妒的,能投下阴影的长睫毛。

  我对着他笑,说:“我不知道我想不想被传染,我只知道,某个人偷偷扔掉了药瓶和里面的药。不会就是等着我回来好传染给我吧?”

  说完后我喜滋滋的,等着看顾易森尴尬的样子,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脸红尴尬的人变成了我,他把我抱到他腿上,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然后用他的唇轻轻触碰我的唇,眼皮,我有些慌乱,想着走开,哪知即使生着病,他的力气还是大的吓人,固定在我后脑勺的手依然有力,让我一点都动弹不得。

  最后拯救我的是我那位学长。我在目瞪口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响,从门口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卧室,同理,我微微侧过头,然后就看到学长已经走进了几步。他看着我们,“咳咳”了两声,指了指门说,那个,门开着。

  我还来不及说一句话,顾易森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床,把门“砰”地关上。

  几分钟后,我和他出了卧室,他换上了休闲装,只和学长毫不在意的打了声招呼,进了洗手间。我很是尴尬,虽然只是不算亲吻的亲吻,但是我向来就容易害羞,尤其是被外人无意间撞见,更是脸红不已,有一种被xxxx的即视感。

  顾易森应该是极不高兴的,一直黑着张脸,当然,学长是不会发觉的,因为顾易森每次见到他都是这个表情,他对外人总有说不出的淡漠。我在一旁陪着笑脸看着学长帮顾易森诊断,一边和学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顾易森始终不发一言,时不时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学长。

  我本是打算留学长在家吃饭,但是家里的冰箱已经空了,而且学长很客气,说是小事情,开了点药,嘱咐了两句就和我告别了。走之前看我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我有些懊恼,知道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不该,送别了他,我回过头去找罪魁祸首,没想他反而一脸不爽地看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我坐过去,说,“你又想干嘛?”,语气有些恶劣,要说我生的气,还真的没有生完。结果顾易森捏了捏我的脸,“岳加南你知错了没。?”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插着腰像泼妇一样对着他吼,“我在我妈家好好的因为你生病买了最早的车票,一大早赶回来照顾你,你还问我知不知错!”

  顾易森闻言,微微皱眉,把手伸向我的头,我以为他要打我,下意识一缩,他没理会我,把我拉到他怀里,把头枕在我肩膀,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开始说话,一下就是我听到的全部,由于他嗓子失灵,有些呜呜咽咽听不清楚:

  我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你是更年期还是怎么样,总是会忽然发脾气,我是个不太懂女人心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