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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来,霍昶比霍如的年纪大,霍母是续弦,他们岂不是没有血缘的伪兄妹?但霍昶和霍婉是同父异母血脉相连,她对霍昶那般暧昧、对自己嫉恨那般嫉恨的眼神一直深深留在脑际中,直觉告诉她,事实绝不如此简单。
包谅
所查到的第二个信息是霍姗和陶若杰的不正当关系,听到这里,惠苒卿看了下腕表,马上就到15点,吩咐司机到包谅所在的咖啡店。
“好久不见”转角咖啡店的二楼暖气充足,空气中静静流淌着悠扬的萨克斯名曲,包谅将几份霍姗的信用卡消费单据和美容院的资料给她看。
“您要我查的是霍二小姐财政有问题是否属实,事实就是——霍二小姐在半年左右以前卖掉了霍氏夫妻留给她的一套小型别墅做投资,后来股市动荡,她手里的钱几乎全部赔光,一个多月以前,她和朋友到拉斯维加斯赌博,又输了一笔不小的数目,至于美容院,我查到的就是这些,不过,我想这足以证明霍二小姐霍姗的经济状况十分不景气。”
惠苒卿翻看手里的资料,眉头皱得越来越紧,霍姗向她借钱的目的果然不纯,她之前在美容院里看到的财务报告一定是霍姗故意伪造的,她的美容院从没加入过那个国际连锁品牌的代理,也就是说,以霍姗之前的财政状况,根本无力供养得起一间规模中等的美容院,她很有可能是向霍昶求救要资金未果,便从霍氏夫妇忌日那天开始,找个莫须有的理由,来打她的主意。
包谅搅了搅手里的黑咖啡。“霍太太介不介意我问个问题。”
“请讲。”
“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间咖啡店的?”
“是……安达告诉我的。他说你每天下午都会准时雷打不动到咖啡店里静思。”
包谅笑笑,精深的双眼望向窗外。“静思?其实不对。是等人,也是怀念故人。所以我希望我们下一次可以另选一个时间或地点讨论案子。”
惠苒卿意识到自己刚才心急如焚时的冒昧,连声道歉,而后开玩笑问:“是女孩吗?”
包谅不言语,只低头喝了口咖啡。
她从咖啡店出来,在楼下微微抬头,还能看见包谅的临窗而坐的影子,没想到邋遢又有些清孤的包大人居然还是个痴情种子。
惠苒卿收回视线,站在路旁挥手,准备打车,一个身影窜到她面前,先她一步拦下一辆出租。
“不好意思小姐,是我先——”
“我管你谁先,反正车门是我打开的,这辆就是我的。”
女人转过身,头一昂,怒目对她,下一瞬却眨眨眼,怯懦地后退,冬天
里女人裹的很严实,口罩、围巾、帽子一样不落,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惠苒卿忽然想起来这双满是惧怕的眼睛在哪里见过,上前一把抓住她要离开的手臂。
女孩虽然瘦弱,力气却不小,推推闪闪间差点把她撂倒,惠苒卿心里抱怨这副养尊处优下的身体体质太弱,若是夜星,这女孩肯定逃不掉。
幸好身后有双手及时将她接住并扶稳,然后迈了几个大步便把女孩拽回来,顺手拆掉她的全副武装。
——那个罗医生的护士。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补全。。
往事露端倪了有木有。。。待我们一起揭开。。。
写这悬疑文真费脑细胞啊。。所以这期榜单任务结束,明天打算写点轻松的。可能会更因心的番外。。敬请期待!!!!
这里是专栏。。进来戳戳呗。。。
(三)非亲关系
还是惠苒卿和包谅一起坐过的位置,这次,女孩像受审似的坐在两人对面。
惠苒卿为她点了杯热咖啡。
“我记得你叫萧瑶。”
萧瑶怯怯抬眼皮。“嗯。”
“见到我为什么要跑?”
萧瑶无辜地扫了两人一眼。“您要抓我,我才跑的。”
“你一看到我就跟见鬼似的,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不抓住你怎么问?”
惠苒卿的口气有点急,包谅扬了扬手,问萧瑶:“我好像在这间咖啡店里附近见过你,你是不是罗医生诊所里的护士?”
萧瑶叹气,乖乖点头。“我也见过你,你不是这间‘好久不见’的常客么,以前还总和一个女孩来。”
包谅的眸底瞬然暗沉,起身欲离开,惠苒卿短暂犹豫了下,把他叫住:“包……包大人,我需要你的帮忙。”
出于对雇主的尊重,包谅回头确认一遍:“您确定?”
惠苒卿肯定道:“确定。”
霍昶说过,让她不要再插手霍家的事,可冥冥中,命运早已将她扯进其中,岂是说抽身就抽身。
她现在的身份是惠苒卿、是霍太太,如果永远变不回夜星,她就要当一辈子惠苒卿,那么,她想要了解自己过去的事也是理所应当。
包谅落座,指向路对面对惠苒卿说:“罗医生的诊所就开在对面,所以我经常在这附近看见她。”
惠苒卿明白过来,她正想找个机会和罗医生的护士把那天的事谈一谈,没想居然送上门来。
她深深呼吸,问萧瑶:“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前几天你在我家的时候还不是这样,是不是霍先生威胁过你?”
萧瑶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紧紧抓住面前的咖啡杯。
“不是?”惠苒卿的声音提高一档,“真不是?”
萧瑶更急着摇头,颤颤地回答:“威胁我的不是霍先生,而是霍太太您。”
惠苒卿不明所以,更是愕然讶异:“我?我那天并没有威胁你。”她给萧瑶钱,说谢谢她,只是想让在楼上被她看穿的霍昶难堪,惠苒卿垂眸想了想,“难道真是在我出意外之前?”
萧瑶仰头喝了口咖啡,像在灌酒壮胆一般。
“是。就是在您发生意
外之前威胁过我。”
惠苒卿颓然靠进身后的沙发,和包谅互看一眼,坐直了身体。
“我到底怎样威胁你的?如果你一五一十地完全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再找你麻烦。”
“霍太太,我求求您了行么,我只是个小护士,还要靠这点钱生活,如果被罗医生知道我做过的事,肯定不会让我在诊所里继续做下去。”
“需要多少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虽然霍昶对她的帐目管的很严,不代表她没有别的方法蒙骗过去。
萧瑶抿唇,声音小的像蚊子叫:“我不会再收您的钱。上次我刚拿到钱不久,您就紧接着出了意外。”萧瑶紧张地拼命摇手,“不过,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小护士,我能干什么呢。”
两人的神色一起大亮,惠苒卿捉住她的手按到桌子上:“那好,既然你不要钱就肯说,只是担心丢掉工作的问题,放心,明天我会给你介绍一家薪水待遇很高的私立医院上班,你看怎么样?当然,相反的,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将会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萧瑶噎了噎口水,只觉得霍太太空难之后更喜怒无常了。
“今年春天的时候,您才刚过门,罗医生循例为霍家的每个人做身体检查,在领健康报告的那天早上,您忽然打电话到诊所说,要我把霍家每个人的报告都复印一份,然后亲手交给您,事成之后我可以得到一大笔报酬,我一直很缺零花钱,所以当下就答应了。霍太太,您交待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否则,我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我真的对谁都没说过只字半句,包括霍先生。”
惠苒卿喃喃自语:“健康报告……”健康报告里究竟有什么惠苒卿要知道的秘密,难道是霍昶的玫瑰过敏症,还是其他蹊跷,他们夫妻俩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坦诚,转眸又问,“霍先生问起过你健康报告的事?什么时候?”
“就是在霍氏为霍先生扎最后一针的那天,他让我自己煮蓝莓奶茶喝,还提到今年他的健康报告里有一页上被染了滴蓝莓奶茶的茶渍,问我,是不是我看报告的时候还喝奶茶,然后不小心滴上的。我知道霍先生是在试探我,像霍家这样身份的详细患者资料,我们做护士的根本没有资格查阅,所以我一口咬定不是。”
“那究竟是不是?”
萧瑶低头,快埋进桌子里。“是我复印的时候不小心弄上的,霍先生可能见我每
次等他输液无聊时,总吃蓝莓味的糖果,所以就……”
包谅沉声打断:“那份报告你有备份吗,或者说诊所里有备份吗?”
萧瑶慌张摇头:“没有,没有,我哪敢备份。”
包谅却安心地点头道:“你没有备份,就是诊所有备份了?”
萧瑶沁着脑袋,快速地眨眼,迟疑不决。
惠苒卿见状,下一剂猛药:“我还记得,那天你在我面前给我先生喂饭的场景,还帮他穿衣服来着。他身材不错的哦。”
萧瑶脸都吓白了。“霍太太您千万别误会,那是霍先生故意要我那样做的,是他听见您回来的声音,然后立刻命令我的,我,我……”
萧瑶百口莫辩之时,包谅悠然抬眸说:“你一定会有办法拿得到健康报告,以前你做过哪个行当,我再清楚不过。”
天色渐晚,霍昶谈完了在安街准备开新分店的地皮回来,见办公间里空荡无一丝人气儿,便知惠苒卿又趁机逃跑去搞她的调查,将文件丢在办公桌上,拨通分机唤另外一名办实事的秘书将明天的日程表做些修改,他打算腾出一点时间带惠苒卿去安街附近转一转。
秘书连声答应后,有个声音借着她的电话插了一句话:“我想见你。”
霍昶沉下双眉,眸里闪过一丝狠色,挂断电话。
霍如办公间门外的秘书被霍昶亲自吩咐提前下班,打开门,霍如端着两杯红酒迎上来,分给他一杯。
霍昶俯首轻嗅,面容冷峻盯着她一点点将酒杯推开,绕过一身酒气的女人来到窗前。“目的达到了,你是不是该适合而止?”
霍如凄苦一笑,跟着他的脚步站到霍昶身后,敞开双臂欲环住他的腰。
霍昶伸手打开,转身反握住霍如的双肩。“我说‘够了’,你听懂没有?”
“够了?”霍如脸上的泪痕未干,随即凄凄地又滑落两行,“什么够了?!我觉得不够!为什么她不干脆死掉,凭什么她阴魂不散又把你抢走,我们才是相爱的,是吗,你爱我!”
霍如哭着,身子摇摇晃晃向他身前靠,霍昶偏过头,用力将霍如推了个踉跄。“我还要说多少遍,别让我们之间连兄妹都没得做。”
霍如鬓角的长发散落几根,泪水泫然欲坠,整个人狼狈不堪,她死死咬唇,
恨极一般转脸瞪他:“兄妹,兄妹,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霍昶,我根本不是姓霍的,什么兄妹!”
霍昶用眼角瞥过霍如,轻叹一声。“可我一直把你们当妹妹看待——”
霍如歇斯底里一口气打断。“闭嘴——我受够做你的妹妹!当初你怂恿我接受霍氏股权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你当我是妹妹,还有你逼陶若杰下台的时候也说为了我将来的幸福,现在你想得到的都到手了,却要狠心抛弃我?你和那个女人结婚,还总把她带回霍家,就是想让我对你彻底死心,是不是?”
惠苒卿掐好时间赶回霍氏,以免霍昶起疑,楼下的秘书说霍如从国外刚回来,而且找过霍昶,惠苒卿便蹑手蹑脚来霍如办公间探个究竟,在路上她已经揣测个大概,可当亲耳听到时,胸口一空,仿佛有样东西坠进无底深洞。
眼前回放霍宅那晚霍昶的一系列反常表现,她紧紧攒着衣角,心尖袭过一阵缩痛,他果然是故意让霍如听到的。
这个理由应该足够充分离开霍昶了。
门内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她在蹲墙角,争吵激烈地持续。
“小如,这是我对你重复的最后一遍,你要恨要报复尽管冲我来,不过,再让我发现你动她的主意,别怪我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霍昶咬牙,字字清楚,如若最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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