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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作品:我的青年岁月1-46|作者:我的青年岁月1-46|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8:22:50|下载:我的青年岁月1-46TXT下载
  声说:“你蛮厉害,身体挺壮的。”

  “哎,想不想来一次?”我偏过头对她说,同时放慢了动作,阿芳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不时发出一、两次轻微的颤抖。

  “呵呵……”她但笑不语,丢了个眼色,朝我怀中的阿芳努了努嘴。

  我会意地站起身,把阿芳轻轻地抱进房内,放在地上,她紧闭双眼,嘴里大口小口地喘气,顾不上说话。

  这时,孙东和任勇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席上昏昏酣睡,那个小红独自裹着被子睡在一侧,房间里竟然多了一个女人,是那个与孙东合伙参展的雕刻家,身上只穿着白色的衬衣和三角裤衩,正趴在小桌上自斟自饮。

  我回到浴室里,伸手去拉朱冰,她推了我一把:“去,洗洗干净,邋里邋遢的,都是别人的东西。”我醒悟过来,笑了笑,在浴池里冲洗干净下身,搂着她步出浴室。

  今天偶遇的三个女人里面,阿芳最有女人味道,浑身上下肥而不腻,圆润又不累赘,除了胸前有些下坠,小腹和臀部依然收得紧绷绷的,相比之下,小红则显得有些单薄,但胜在青春可人,朱冰的体型最棒,胸挺腰细,两腿修长笔直,走动的时候,葫芦形的腰胯左右的摇摆,圆圆的屁股蛋儿跟着一扭一扭,煞是诱人。

  朱冰似乎很得意于拥有骄人的身材,她背对我站在那里,用力地挺起前胸,臀部夸张地向后撅高,纤细的腰肢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我情不自禁地从后面摸了一把她的屁股,她笑着躲闪开去,可是被我拽住胳膊又拖了回来。

  她笑着回转身,双臂勾住我的后颈,踮起脚尖身子贴了上来,我抱紧她滚烫的身体,把她轻轻地放倒在垫子上,她喘息着张开两腿,引导我进入她濡湿的深处。

  朱冰高声地吟哦,身体像垂死的鳗鱼在砧板上扭动,双腿如一道铁索紧紧地锁住我的腰身,在兴奋剂的催促下,她益发热情高涨,鲜红的阴唇飞快地充血肿胀,像一朵盛开的情欲之花自两腿间怒放而出,紫红色的花瓣向两旁翻卷,洞开的阴道如一孔清澈的泉眼汩汩流淌。

  十平米的小屋内闷热得像蒸笼,狭小的空间弥漫着酒菜和精液的腥气,夹杂着女人下体的酸味。我感到燥热异常,粗声大气地呼吸着,张开鼻孔直喷热气,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滴水,仿佛淹没在淫欲的泥潭里挣扎,阴茎在朱冰的身体内暴胀,把她的阴道大大地撑开,我鼓足勇力,像红了眼的公牛不知疲倦地猛进。

  朱冰声嘶力竭地狂呼乱叫:“啊!啊!……啊!”两只手发疯似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身体随着我的冲撞在地垫上一窜一窜,张开的大腿肌肉急促地战栗起来。

  我正趴在朱冰身上将她送上第一个高潮,忽然,一个热乎乎的肉体贴上我的后背,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女“艺术家”。

  她气喘吁吁地咬着我的耳垂,舌尖舔着我后脖颈又湿又凉,“快点……快点……”她低声催促着,神情焦躁万分,她的手穿过我腋下伸到胸前,狠劲揉捏我胸腹的肌肉,“快一点呀,快出来……”她像个久旷的荡妇发出饥渴的哀求,两手渐渐下滑,探进我小腹下方。

  我猛地一震,阴囊和阴茎被她用力抓在手里,她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环形,紧密地箍实了鸡巴的根部,龟头立时胀大了几分,满腹的泄意顿时稍稍退却。

  朱冰已在痉挛中缩成一团,下身吐出一滩白花花的泡沫,身子一抽一抽,兀自颤抖。

  我退了出来,身后的女人立刻扑了上来,她急切地握住我的器官,顾不得上面沾满了朱冰的液体,身子往后一仰躺到地上,把我拉到她身上,“来……来呀……”她急不可待地把我牵引到入口处,两腿屈曲,双脚踩在地上,屁股腾空而起。

  我身子往下一降,喷薄欲出的生殖器滑进了女人体内,她从胸膛深处挤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呃……”,声音悠长显出无限满足,好象沙漠旅人得到甘霖的滋润。

  趴在女人的胸口,望着她眼角细微的鱼尾纹,我开始缓缓抽送。

  青春易逝,情欲却像田野中的稗草,随着岁月的灌溉终于茂盛得近于奢靡,道学家称之为放纵,美学家以为是美,经济学家概括为厉行节约,医学家认为是传播途径,革命家批判为腐朽堕落,我,实践家,这是得过且过。

  女人伸出舌尖被我含进嘴里细意咂吸,她满意地哼哼着,我的每一次冲击她都重重地“嗯!”一声。女人的欲焰愈发炽烈起来,她不断抬高下身,双脚踏住席子,展开自己最隐秘之处迎合我。

  我抽动得越来越疾,龟头霎时间膨胀开,尿孔一睁,眼看着阴茎下部的精管变得又粗又硬。

  女人发现了我的激动,她憋红了脸,从咬紧的牙关里蹦出几个字:“等一会儿!等一会儿!”

  我毫无顾忌地冲锋陷阵,鸡巴猛地一胀,第一股火热的精液已经射了出去,女人疯狂地大喊起来,双手抠住我的屁股,剧烈地上下晃动骨盆。我在她体内恣意地排放着热情,精液像炽热的岩浆从地心冒出,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深处。

  我静息了下来,趴在女人胸脯上喘息,她的全身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额头上汗水淋漓,眼睛和脸颊的妆粉溶开了,秀美的脸庞上染得片片黑红。

  她睁开眼睛,意犹未尽地望着我:“来呀,再来呀。”

  龟头很敏感,我咬着牙,强自挺起了半软的阴茎艰难地运动,她的腔道内分泌非常旺盛,滑行的感觉万分舒畅,顿时,欲焰复炽,我的胯下刹那间恢复了活力。

  女人抱住我一滚,身体翻到我上面,她撇开两腿跨骑在我身上,双手撑地支住上半身,屁股一撅一落地主动套弄下来。

  我仰面平卧,两手抓住她悬垂的乳房,手指捏住发硬的奶头使劲地揪扯,“啊!……咿!咿!咿!”她尖叫起来,身体往下一扑,下阴越套越快。

  我放开她的奶子,两只手掌抚摸着她的脊背,丰腴的凝脂随着她腰胯的摆动急促地颤抖,皮下的骨骼若隐若现,仿佛隐没在欲海浪涛中的暗礁。

  “来了!来了!”女人惊叫了几下,仰起头,僵硬地挺直上身,“啊呀!”一声,阴道猛然一抽,将我锁得牢牢的,她跌落下来,全身瑟瑟抖动,嘴里含含糊糊地呻吟着。

  我轻轻地翻身将她放到草席上,女人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指不肯放开,我趴在她身上和她亲了几个嘴,这才慢慢爬起来。

  孙东还在呼呼大睡,像一只死狗,阿芳摇醒了任勇,压在迷迷糊糊的男人身上,两人的四条腿绞在一起。

  我丢下身旁的女人,跪爬几步来到小红身边,她醒了,望着我嘻嘻直笑,我揭开被子钻进去,和她躺在一处。我的手伸进小红的大腿之间,她习惯地闭拢两腿,我轻轻摩挲着她稀疏的毛发,她闭起眼小声地哼着,一会儿,大腿松弛了,慢慢地向两旁张开,我趁势伸出二指探进她隐秘的洞穴。

  这时,朱冰也钻了进来,她贴上我的后背,胳膊绕到前面,温暖的手掌握持着我的家伙撸褪包皮,用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揉捏胀硬的龟头。

  朱冰的手掌很绵软,手指充满了弹性,揉搓的动作不徐不疾,恰到好处,很快,我的阴茎被她撩拨得又粗又长。她在我的背后偷偷地笑了,换了一个手势,四指并拢和掌心围成半圆筒状急速套动,同时,拇指不住地刮擦龟头后面的肉棱子。

  我的食指和中指紧紧抠住小红的肉襞飞快地转动,越来越多的液体从阴道深处冒了出来。她侧睡在枕头上,脑袋夸张地向后仰去,双手抱拳,两腿夹住我的手臂,大腿内侧“突突”打颤,两只脚在被窝里乱踢乱蹬。

  朱冰察觉到我挺出小肚子的征象,她停下手,扳住我的肩头趴在耳边小声说:“好了,快上呀!”

  我一跃而起,翻身压住小红,抖擞起精神一棍搠了进去,她已是溃不成军,抖着身子喷出一腔淫水,“嘤咛”一声便躺倒不动了。

  朱冰拉了拉我的胳膊。她躺在被窝一侧,一只脚搁在我屁股后面,脚趾不停地抓挠。

  我从小红身上爬下来挪了过去,朱冰热切地搂住我,把腿一岔,两脚使劲勾住我的腿……

  *** *** *** ***

  第二天清早,我精疲力竭地走出孙东的房子,艺术家们要去展馆收拾东西,

  开车带着两个女人先走了,阿芳跟着我,坐在助动车后面送她回家。

  阿芳住在田林,地处闹市边缘,小区内很幽静,多是新建的居民楼,新墙,新路,小树苗。

  “上去坐坐吧,”阿芳从车后座上蹦下来,笑意盈盈地望着我,“家里没有人,不要紧的。”

  “好,那我就打扰啦。”我把车推进车棚,随着她登上三楼。

  进门后,果然空无一人,一左一右两间房亮堂堂的,陈设着浅木色新家具。

  我站在充作卧室的小房间内,看着粉红色的窗帘和被褥,一切都是簇新的。墙上的结婚照里,阿芳身穿白色的婚纱,依偎着一位清癯的男子,长裙的白纱拖曳在地面,如同孔雀的尾羽。

  阿芳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递给我:“给,小心烫,”她撩了一下栗色的卷发,“做完事情要喝热的,知道吗?”说完,她面对我坐在床沿,呆呆地出神。

  我呷了口茶,指指对面的墙上:“你老公?年纪蛮大的嘛。”

  “嗯,”阿芳回头瞧了一眼,“他是海员,二副。”

  “哦,怪不得你讲他出国了。”

  “呵呵……”阿芳笑了笑,垂下头看着挂在脚尖上晃荡的绒布拖鞋,忽然,她想到什么,跳了起来跑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找到一个小药瓶倒了一粒在手心里,她走回我跟前,把托在掌心里的药丸往嘴里一丢,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仰头把药咽了下去。

  “什么药?”我问。

  她看我一眼,笑而不语,转身走到窗下拉紧窗帘,屋里顿时暗了下来,整个房间沉浸在桃色的温馨与暧昧中。阿芳打开衣柜,取出一袭白色的睡裙换上,然后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在粉色朦胧的光晕里,她在床上拥被而坐,双臂和精致的锁骨裸露在睡裙外面,两肩挂着细细的吊带。她用手掩住嘴打了个呵欠:“啊……呒……,你不困嘛?”她揉揉眼皮,“我可要睡觉了。”说完,她往下躺了躺,拉起被子遮住下巴,闭起眼睛。

  我脱下衣服,撩开被子躺到阿芳身旁,她自然地抬起后脑勺枕在我胳膊上,身体往我怀里偎依过来,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盯着我看。

  “黄军,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家里人?他们……”

  我刚要说下去,门铃“叮咚”响了一声。我和阿芳同时怔住了,互相对看了一眼,“是谁?他?”我轻声地问。

  “哎哟!我差点忘了!”阿芳猛地从床上蹦起来,急急忙忙地穿上拖鞋,“快快!躲起来!先到床底下藏一会儿!”她飞快地捡起我的衣服塞进床下,接着把我的皮鞋也踢了进去。

  门铃“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我手忙脚乱地爬进床架下面,幸亏席梦思床垫的垂幔很长,细密的流苏耷拉到地上,把床下遮得严严实实。

  我缩在床底大气也不敢出,耳朵嗡嗡作响,心脏“噗嗵噗嗵”的,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阿芳穿着拖鞋的脚步声绕着床转了一圈,终于朝大门响去,我屏息静气地支楞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吱呦……”阿芳打开了大门。

  “啊,是你,进来吧。”她的声音怯生生地,伴着一个男人压低的话音。

  “哐当!”房门重重地关上了,阿芳细碎的脚步和男人沉重的步伐向这边移近。

  “小吴啊,过节还好吧?”男人低沉的声音像一声炸雷在我耳边爆裂开,天啊!这声音我听了二十多年,每一个抑扬顿挫都是那么熟悉,带着威海口音的浑厚嗓音极富磁性,曾经把我老妈迷得神魂颠倒,今天,却让我心惊肉跳。

  “还好,谢谢领导关心,”阿芳小心翼翼地回答,声音又尖又细。

  “哈哈哈哈!……”领导笑着往床上一坐,床垫沉了下来,“啥领导不领导的,这又不是在办公室里,随便点,啊?”

  “哎,知道了,”阿芳小声答应。

  “来来,坐到这边来,”领导拍了拍床褥,阿芳顺从地坐下,垫子又下降一寸,“半个多月没来,想不想我?”领导的话音甜得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嗯,想……”小女人的声音像蚊子叫。

  细细索索地,衣物摩擦的声音传来,一会儿,阿芳那件又轻又薄的吊带睡裙掉到地板上,接着,是一条小巧的白裤衩。忽然,床垫大大地震动一下,领导站了起来,我趴在冰凉的地板上一件件数着,培罗蒙外套、西裤、阿曼尼衬衣依次落在床边。

  领导重新上床,这次,两个人的体重移到了床的正中。

  “喔哟……”领导舒畅地呻吟,“真够味儿啊,年轻就是好哟……喔……”

  吴芳微微喘息,咿咿呜呜地叫着。

  “呵呵呵,等急了吧?哈哈哈哈!”

  “唔……唔……”吴芳含糊不清地应着,嘴里像堵了棉花。

  话音未落,床垫剧烈地上下颠动起来。

  听着弹簧吱嘎吱嘎响个不停,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我咂一咂嘴,满不是个味道。

  *** *** *** ***

  因为林彪事件,大批空军干部“下岗”,当年这位领导正值壮年,不得不服从“组织决定”转业地方,经历了文革、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几次政治运动,总算熬到了老邓复出,又赶上“干部年轻化、知识化、革命化”的浪潮,凭借六十年代的大学文凭和退伍军官的资历,他终于脱颖而出,从布袋子里钻了出来。

  谈起这些,老妈总是语带唏嘘,他自己倒是一脸平静。圣人云:包子有肉不在褶上。现在想来,并非无怨无悔,而是莫测高深。

  从我记事起,领导总喜欢在晚饭后由领导夫人陪同下楼散步,“解放思想”的年月里,他俩手挽手徜徉在新村的小路上,一个挺拔英伟,一个窈窕妩媚,惹来一片羡慕的目光,“反对自由化”和“防止和平演变”的风尖浪口上,领导在前面气宇轩昂地踱,夫人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周围的人们依旧用尊敬的眼神看着他俩。

  五十五岁的当口,领导的职务升到了顶峰,尽管已过天命之年,但是在长期的体育锻炼和精心的保养下,领导依然步履矫健,生龙活虎,出于不可明说的原因,夫人亦是容光焕发,外貌比实际足足年轻十岁。

  饿极了的猫儿要偷腥,吃得太饱的猫儿也会尝尝鲜。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不是第一次,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当年,爷爷和奶奶深夜赶到上海,奶奶进门就抱住老妈号啕大哭:“对不住你啊,闺女……”爷爷拄着文明棍,颤颤巍巍地立在屋当间,白胡子一撅一撅,瞪着跪在地下的领导,半天想不出词儿,只能恨恨地喝斥一句:“孽障!”

  曾子说,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先,妇道有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来领导正在冒着作恶的骂名尽人子之孝。

  床垫的弹簧规律地响着,如同钟表一样精确,我看看手表,十分钟了,阿芳从刚开始的半推半就,到现在已陷入疯狂,可领导依然不知疲倦,抽送不停,终于,他的动作加快了,床垫震荡的幅度陡然增大,床架剧烈地摇晃起来,发出尖锐的金属撞击摩擦声,眼看床就要垮了。

  “哦!哦!”年近六十的男人低吼了几声,“扑通”一下倒在女人身上大口喘息,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阿芳轻轻的呻吟。

  片刻,床上动了动,领导嘟囔了句什么,阿芳含糊地答应,接着,男人的脚落到地上,穿起衣服,独自开门走了出去。

  我的青年岁月第四十一章

  听见爸爸的脚步渐渐远去,我从床下爬了出来。

  阿芳闭眼躺在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嘴里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大红的缎面被子乱糟糟地堆在一旁,她全身赤裸,小腹上留着一滩淡黄色的胶冻。

  她睁开眼,疲倦地笑笑,从床头柜上扯过卫生纸擦了擦身体,一语不发地下床,疾步走进厕所,拧开水龙头冲洗。

  我躺到床上,木然地拉过被子盖好,一会儿,阿芳回来了,她掀开被子钻进我怀里,身子冰凉。

  “他是我们单位的领导,官蛮大的,惹不起。”她小声说,用手抚摸着我的脸。

  “你是他秘书?”老爸的跟班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一脸贱笑。

  “不,我是宣传科的。”

  这回,兔子吃的草远了点,我想,“哦,那你怎么会跟了他?”

  她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刚参加工作就被他给看中了,说要把我介绍给他儿子。”

  ──实惠,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丈夫不知道?”

  “知道又能怎么样?他在外面也不是省油的灯。”

  ──嗯,来而不往非礼也,中国的确是礼仪之邦。

  “那你……”

  “好了,别问了,”阿芳挡住了我的嘴,“你知道太多也没意思,睡一会儿吧。”

  嘀嘀嘀嘀……,我被手机吵醒了,阿芳不在床上,被窝还是热的,窗外已暮色沉沉。

  “喂,谁呀?”

  “黄军,出来一下,许敏找你说点事儿。”是李良。

  李良和许敏都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李良毕业后干了没几天就辞职下海炒股票,听说赚得还不错,目前已是有车有房,许敏就是姜敏的小姑子,毕业后留校在团委当干事。

  他俩怎么会搞在一起?难道是为了姜敏?我有些纳闷。穿好了衣服,我到厨房里向阿芳告辞,她很意外,也没多说,与我互留了电话,送我出门。

  天鹅阁,李良和许敏坐在角落里,李良比大学时更瘦,许敏却胖了好多。

  我坐在他们对面,桌上放着咖啡,热气缭绕,李良说得絮絮叨叨,我听得心不在焉,许敏锐利的目光一闪一闪,上下打量我。

  扬声器传来熟悉的《读你》,十个月前,同样的夜晚,同样的蔡琴唱同一首歌,我就坐在斜对面的那张桌子旁,面对着姜敏聊我们未出世的女儿。

  “你就帮我们劝劝她吧,行不行?”

  “啊?什么?”我正在魂游天外,李良问得我没头没脑,“劝谁?”

  “你听没听啊?”许敏嚷了起来,涨红脸气恼地拍了下桌子,“李良说了半天,你一句也没听见!想什么呢?你!”

  “我想什么不会告诉你,即使这事跟你家有关,”我用手指点着许敏的鼻子尖,面沉似水,“你也别跟我来这一套,吹胡子瞪眼吓唬耗子嘛?记住,这里不是团委办公室,我也不是挨训的学生会主席!”

  “你!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许敏满面红光,像关云长。

  “什么意思?四个字,端正态度!”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李良一看要僵,连忙打圆场,“黄军,你要是没听明白呢,我再讲一遍,好不好?”

  “不用,我听懂了,”我瞪一眼许敏,她脖子一扭看着窗外,“不就是陈重和赵悦离了婚,现在发觉赵悦肚子里有了,你俩劝她打掉这块肉,劝不动就跑来找我,让我去找陈重劝赵悦,是不是这样啊?”

  “是啊是啊,就是这么回事,你肯不肯?”

  “哼!我敢说他一定不肯!”许敏在一旁冷言冷语,嘲弄地望着我。

  “嘿嘿嘿,许敏,你不应该相信。”我冷笑起来。

  “相信什么?”

  “你不应该相信,激将法对你无效而对我有效。”

  “哼!”许敏重重地哼一声,两手一抄抱在胸前,不再说话。

  李良尴尬地望望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充满期待地望着我:“那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呵呵呵,”我的手指轮流点着他俩,“你们哪,俩胡涂虫!”

  “啥意思?”李良不解地问,许敏也皱起眉头。

  “赵悦肚子里的东西关你们什么事呢?嗯?”

  “关我们什么事?婚都离了,还留着他干嘛?”许敏气咻咻地白我一眼。

  “啧啧啧,看来你是打算胡涂到底呀,”看着许敏气得脸色煞白,我暗自好笑,“你怎么就不向赵悦问问清楚,那到底是谁的?”

  “谁的?当然是陈重的,他们今年八月离的婚,现在才十月,可是赵悦已经五个月了,这不明摆着嘛,你说是谁的?”

  “应该是杨涛的,如果没有第三个男人的话。”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乜斜着许敏。

  “你这么肯定?”许敏逼视过来,嘴角挂着讥笑,“算命算出来的?”

  “算命干什么?我们医院的化验单我还看得懂吧?”看着得意之色慢慢凝固在她脸上,我不禁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感,“陈重是不育的,精子太少。”

  李良和许敏骇然地张大嘴巴,对望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俩同时问。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陈重被他妈妈拽着来找我去计生门诊,当时我就怀疑陈重有问题,果然……,现代科学呀,能使贞女变成荡妇,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惹得四周的客人纷纷回头。

  “我的天呐,那么说,赵悦和杨涛早就有过?”许敏低着头自言自语,两手使劲绞在一起。

  “怪不得!”李良一拍大腿,“赵悦死活不依,非要生下来不可,而且…而且杨涛也不反对,原来…那…那就是他的呀!嗨!我们都给耍了!”他懊恼万分地甩着手。

  我看着他们两张哭丧的脸,心里涌起一阵残酷的轻松:“好啦,劳伦斯长老该退场了,下面就看两位主角的压轴大戏了,”我停了一下,等到许敏的脸渐渐泛红,转而向李良说:“今天的咖啡嘛……”

  “我们请,我们请,”李良一叠连声地说,点头哈腰。

  “废话,当然是你们请,我是说今天的咖啡太差劲!速溶的有什么好喝?以后请我客就要到‘上咖’去,那里是蒸的,味道好气氛更好,光线比这里还暗,适合你俩眉来眼去。”说完,我起身朝外就走。

  “黄军,你别胡说啊!”许敏终于发起急来,站起身要拦住我。

  “胡说?”我站住,回身看看她,嘿嘿一笑,“就你手上那粒钻石,不少于两万,你那位政工教师的老公买得起?”许敏赶紧把手藏到背后,我对着李良眨眨眼,他窘迫地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

  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家已是八点多。打开计算机看了看信箱,有一封庄晓春的邮件,我没读先放在一边,去到关先生的网页,依旧冷冷清清,我两天没来,总共才三个病人来问询,照这样下去,关先生的投资可有点不好办喽!

  关上计算机,我坐在桌前闷闷地吸烟,想看看影碟,在抽屉里翻了半天,都看过了,我重重地关上抽屉,在屋里转了转,实在想不出干什么好,于是,我穿上外套,锁上家门走了出去。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起上午在吴芳家里的一幕,心里顿时感到空荡荡的。

  自从徐晶走进我的生活,我刻意地与孙东保持一段距离,尽管有时在路上碰见,相互间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似乎大家都在回避什么,渐渐地,随着日子过去,徐晶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孙东小屋里发生的一切早已抛到脑后,偶尔提起,两人只是淡淡一笑,只剩下恍若隔世的记忆。

  然而,徐晶离开了,我仍然躲着孙东,仿佛他成了一道不祥的符号,代表着我情感之星的陨落,他的存在如同我的一桩心病,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唯恐它发作起来刺痛我。

  但,这心病最终还是在我心上刺出血来,阿芳就是那根荆棘。

  吴芳与我纯粹止于欲望与满足,当她玉体横陈在地毡上,我不由自主地沉迷在那从骨缝里散发出来的风骚中,她的肉体使我陶醉,使我忘却了烦恼,忘记了毒树的枝条必当结出剧毒的果实。

  前面已经来到常熟路,我放慢了脚步,走过五原路口的时候想拐进去到外婆家坐一坐,可看看时间不早了,又怕被外公骂我夜游鬼,搞不好明天他还会去妈妈那里告状,我踌躇了一会儿,终于打消了念头,径直走向医院。

  国庆放假期间,病房的事很少,走廊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三个外地来沪就医的病人在蹓达,他们笑嘻嘻地望着我,大家和气地打了声招呼。护士站里,小洁独自坐着发呆,我没惊动她,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上了值班床,拉过被子蒙在头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轮到我值班,早上交接班以后,照例巡视了一遍病房,这才发现连车祸的“美人鱼”都回家了,我无所事事地在护士那里坐了一会儿,挺无聊的,干脆躲进办公室里睡觉,除了吃饭和上厕所,连续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直到第三天洪良把我叫醒。

  下班回到家,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看看日历,今天是放假的最后一天,正在思忖往哪里去,阿芳打来电话,叫我去她家玩,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阿芳正在收拾房间,身上穿着宽松的蓝色运动衫裤,在屋里来来回回忙碌,电视机开着,我坐在沙发上看几天前的国庆晚会回放,眼珠就随着阿芳的身影转动。

  好久,阿芳总算忙完,她“扑通”一声在我旁边坐下,撩一把垂到额前的头发,长长地吁了口气,我端起茶水送给她,她喝了口,舒舒服服地往沙发后背一靠,从侧面仔细审视我。

  “黄军,你家里有没有人当演员?”

  “有啊,我舅舅就是电影演员,姓林的,怎么啦?”我有些奇怪,回头望着她。

  “怪不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我的心颤了一下,好险!妈妈常说我的眼眉是老爸的青年版,只是体形不如他粗壮,鼻子和嘴却像她娘家人,老爸也时常以此为得意,说我是他俩精心打造的混合产物,──不男不女。

  “哦,我舅舅算是老演员了,听说演了不少电影,我一部也没看过。”我打着哈哈,身体朝后一仰,慵懒地陷进沙发深处。

  阿芳被逗乐了,捂着嘴吃吃地笑,这时,她一眼瞥见我肚子下面的裤裆里隆起了一大团,她笑着指指,我低头一看,裤子前方明显地被顶出一个圆圆的“蘑

  菇”,她大笑起来,身子一歪,抱住我的肩膀浑身乱颤。我再也按耐不住,双手抄起阿芳的身子把她抱到床上,她躺在那里,手脚平伸,脸儿红红的,静静地看着我站在床边脱光衣服。

  “你下面真大,比那老头子的还大。”她伸出手握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我弯腰去脱她的裤子,阿芳抬高屁股从身子下面抽出裤腰,她只穿了一条肥大的长裤,一下就褪到了脚踝,她蹬掉了裤腿,把裤子揉成一团,连同枕头和被子一齐推到床下。

  她平躺在光秃秃的床铺上,上身依旧穿着薄薄的白色汗衫,两粒奶头显出清晰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