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离开了……”他真的有这种感觉,他抱着阿元,就像自己的灵魂依附着自己的肉体,契合那么自然那么紧密,唯有死亡才能将两者分开,即使分开那种联系都隐隐还在。原来他总爱对阿元表达自己的真心,但是现在,仿佛他越是沉默对方越是明白,情到浓处自转薄,那是因为它已足够根深蒂固,不再需要让别人看见那层厚度那层光泽好以此证明什么。只需要默默地在,只需要淡淡地守护……
“那就不要离开了……”
尽管没有对他展颜微笑,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但是男人的面无表情、声无波澜里,似乎蔓延着雾一样湿润而朦胧的情意。
不需要他用力正视,也无需狠狠挖掘,那份情意自然而然就流转在他手心,映入他眼底,刻在他触目可及的一切事物上,就连吹过耳边的风擦过窗台的雨似乎都含情脉脉起来。一抹对视便是永远,一次握手就是珍惜。
天气回暖了。就像他们在寒冷中迷失已久的生活。
“我想你给宝宝取个名字,然后我去给他上户口。”这一天肖腾哪也没去,就和华泽元呆在床上说说话,谈谈心。
宝宝在两人之间,跟一只布熊玩得不亦乐乎,偶尔爬上爸爸的膝盖,跳上几下,又去粘爹地,非要亲亲。
肖腾任他胡闹着,容忍着他几近讨厌的调皮,华泽元嘴上有一句没一句跟男人搭着话,双眼却一刻不离地盯着宝宝,嘴角会因为宝宝可爱又好笑的突然坐倒露出笑意。
“你说我们的孩子叫啥好?我取名无能,靠你了,兄弟。”
华泽元看了眼男人开玩笑般落在他肩上的手,垂下眼:“鬼知道,我讨厌取名。”
肖腾突然转过身,学宝宝扭腰爬上他的膝盖,盯着他的眼,好半天才说:“阿元,你刚才的口气,棒极了!我喜欢!”
华泽元翻了个白眼,将他抖下去和宝宝摔在一起:“白痴……”
宝宝四肢并用地从爸爸身下爬起来,也学着爹地的腔调奶声奶气地吆喝:“勃……吃……”
肖腾:“……”
“干脆就叫肖……”
虽然说是‘干脆’,但仍是不确定的口吻。
“不,他不姓肖,姓华好了……”
明明是一把讨好的声音,还如此温柔且具有磁性,真是……
“姓什么都一样……”
“不一样。”在半途改了口,“就算是一样,也总有不一样的。”
“那随便你……”华泽元虽然又是不耐烦又是翻白眼,但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开心。
“那就叫华生弥……”
“花生米?”
“华邀云?”
“邀个屁!不是叫我取吗?”
“这不一样吗……”
“不一样。就算是一样,也总有不一样的。”
……
商量过来商量过去,最后还决定叫华峥。
峥嵘岁月,只会是美好的记忆。
“华仔过来。”肖腾冲宝宝勾了勾手指,结果被华丽丽的无视,他愤怒地冲过来扯住他的小腿,结果被气呼呼的宝宝用小肥手扇了一耳光:“勃吃!”
华泽元坐在轮椅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听那人河东狮吼道:“你是怎么进行的胎教?!”
听他这么一吼,华泽元一下就不笑了,他说:“是我没胎教得好……那个时候……”他的双眼有些凄茫:“我只顾着伤心……只觉得痛……大概也痛着孩子了……”
肖腾本来闹着玩,看见亲亲当真了,急得扯了扯头发抓着宝宝的手再度给了自己一耳光。他奔过去,蹲在男人面前,向他仰着脸,似哀求似懊恨:“求求你别说了……”他握住他的手,“我们都别再说了好不好……”
华泽元看了他半晌,终于点了点头,见他蹲着不走只好咧开嘴笑,虽然有些牵强但是真的把一切都放下了:“就你能开玩笑?”然后露出一副‘果然是白痴’的表情,逗得宝宝同仇敌忾,直拍手叫好。
这章终于写出来了,一边在群里聊天一边就地取材,笑死我了,结果那群烂菊还是没给宝宝取个让人一听就发疯的好名字,太遗憾鸟~~~其实这章我写了写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本来华华还该再矜持一段时间对攻爱理不理,但我觉得没必要了,和好就和好,有啥的又不要命~~~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番外25
华峥一岁的时候,肖腾请了李先来做客,虽然不被打扰的两人世界甜蜜非常,如果有亲朋好友恰如其分的点缀那是最好。尽管白头到老是你和我的事,但是人在世上不可能只要情人之间的亲密,友情和亲情必不可少,然而李先是唯一有资格填补华泽元心头空缺那部分的人选。
肖腾的打算是,宝宝的周岁生日他亲自下厨,弄一顿美味可口的家常菜,再举行抓周仪式冲冲喜气,下午大家一起去动物园玩。
李先看上去比原来更瘦了,脸上多了一条疤,一只眼总是微眯着似乎有些看不见,脸色甚至不及华泽元,乍一看就像鬼,他朝摇篮俯下身时宝宝居然吓得哭了起来。
他的手一顿,可能是没想到他养过一段时间的孩子不但不认识他了还怕他怕得尿裤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仍是跟没事一样的,哄他哄得开心。而站在旁边的袁风表情就有些狰狞,像一匹狼恨不得把摇篮里那团粉嘟嘟的肉用来磨牙齿。
宝宝似乎感到男人身上那股来者不善的凶气,竟越哭越大声了,李先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有人从中作梗,于是后退一步,狠狠踩了大猩猩一脚。袁风习惯性地要发作,但很快意识到现在他就是把自己憋破了也发作不得,毕竟时过境迁他早就不是那个随心所欲飞扬跋扈的队长了,如今什么都是男人说了算数,他根本没有发言权更别提威风凛凛地火冒三丈了。
肖腾见他窘得脸色发青,捂住嘴偷笑了一阵,走过去戳了他一下:“我说兄弟,你跑来干啥,我可没请你啊,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跟来我给阿元怎么交代,如果罚我跪搓衣板,那么有你的一份!”
袁风鼻子喷着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在那憋屈了好半天才反问一句:“如果华泽元独自出门,你会放心?懂不懂什么叫将心比己?”
肖腾没说话,只神秘兮兮地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李先和华泽元坐在一起正在聊天,两人脸上都露出他们的男人并不熟悉的笑意,而宝宝在爹地腿上像只小狗又叫又蹭的,仿佛这三个才是一家人,袁风不禁有些眼红:“哼。”
肖腾倒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意有所指地盯着他:“你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孩子了,那个,李先是什么意思?生还是不生?我看不会吧,”见他脸色往下沈,眼里满是不甘,便夸张地低声叫起来,“难道离那步还差十万八千里?”
“你也太不行了吧,一个本来倾心于你的家伙都搞不定。”拍了拍他的肩膀,肖腾一脸胜利的表情,嘴上说不清是激励还是讽刺,弄得袁风恨不得张嘴一口将他吞下去。
其实他请李先来的目的,一是好让阿元散散心,二是提醒下还在原地兜转的那两个人快点组建一个家庭。哪知物得其反,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要什么的袁风居然又退化到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风吃醋的轻狂少年。
“快过来帮忙!”见他一副像被谁欺负了的样子,肖腾把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拉了过来,扔给他一把菜刀和几条鱼,“这个切成片,”又推过去一坨新鲜的肉,“做鱼香肉丝的。”他则动作熟练地洗着茄子,顺便把豆腐放在清水里,袁风盯着他系着围裙一点差错都不曾有的忙里忙外,神色十分怪异,肖腾则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趁早学着才是,总有一天你还不是要变成这个样子,”说着又极度恶劣地戳了他一下,“像你这样不会讨好的家伙是绝对会吃亏的!”那语气说是语重心长更像幸灾乐祸,袁风转过头不知是无视还是默认,一脸怨气。
午餐非常丰富,大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香气四溢。有客人至远方来,肖腾特意大显身手,做了最拿手的麻辣水煮鱼、鱼香肉丝、口水鸡、肉酱茄子、麻婆豆腐等等等等,后来才发现这些菜口味颇重,味道偏辣,又去做了一些清淡的菜肴,放在华泽元这边,笑得一脸灿烂,惹人鄙夷。袁风也学他给李先夹了几筷子菜,可惜他粗手粗脚不是把菜弄在了人家身上就是把别人面前的酒杯打翻。何况李先并不领情,将他夹过来在途中就掉了不少等放进碗里已是所剩无几的肉和鱼扔在了一边,袁风觉得很没面子铁青着脸干脆埋头喝闷酒,而坐在对面的肖腾怀里抱着的华仔一下蹦起来指着袁风的鼻子咯咯笑个不停:“勃吃……勃吃……”在座的两口子脸色一变,像是忍着什么忍得辛苦,更不约而同地向他投来怜悯的眼神,搞得袁风莫名其妙,不禁问:“他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肖腾本来想装作没听见,不料突然破功嘴里一口饭喷了出来,喷得对面那人头发衣襟上到处都是饭菜,袁风双眼圆睁用手抹了把脸,又扯了扯袖子露出了他引以为傲的铁拳,而肖腾这个罪魁祸首偏偏抿着嘴脸上没有畏惧只有兴奋,搞得袁风怒不可遏却立刻被旁边李先制止的眼神打击得崩溃,只好气汹汹地嚎了声,宣布离席。
“白痴。”说这两个字的李先和华泽元的语气表情几乎一模一样,似乎颇受对方的真传,肖腾的心里也有些不平衡起来,而宝宝发现自己的话居然长了腿跑到人家嘴里去了很是高兴,又‘勃吃勃吃’地叫嚷了一阵,直到嘴里被塞进一口蔬菜,才规规矩矩地噤了声。
华泽元从头到尾就像一尊清心寡欲的佛陀,对发生在眼皮下的那些破事视而不见,只顾着给肚子吃得圆鼓鼓嘴角也油光光的宝宝擦嘴。肖腾则忙着善后,井井有序地进行着收碗筷,放洗碗水,扫地之类的琐事。李先找来抓周的道具以扇形排开,什么汽车模型、玩具手枪、地球仪、计算器、百元钞票,反正能想到的都放上去了,摆满为止。抽完烟回来的袁风蹲在旁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到他够不到的最边上。
这章我写的啥啊啊啊啊,我对不起观众……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番外26
字典代表律法,毛笔代表文人,算盘代表商人,印章意指权位……
未来永远无法预测,尽管在座的都知道这点,但并没人觉得这只是无聊的心思而杜绝认真对待,就连一向五大三粗的袁风也没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这个让华泽元怀胎十月产下的小家伙,为生育他的亲人诠释了什么叫苦尽甘来,天伦之乐。一家三口,他们的相濡以沫,就是时间也难以忘怀,就是白雪也为之变色。这次抓周,与其说是父母对孩子的期待更像是给他的祝福,这份血浓于水的爱就连普度众生的佛也是望尘莫及的。
小胖仔在爹地怀里享尽宠爱,又抱住爸爸欢喜开来,肖腾把他从身上弄下来,放在地上,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怂恿他离开自己肆意去玩。准确无误地接受了爸爸的暗号,小家伙迫不及待摇着肥肥的小腿,奔向面前丰富的‘玩具大餐’。大家看着他一副吃得太撑,走起路来一摇三晃的可爱样,都笑呵呵的,除了袁风仍有些妒忌,老是瞟向李先仿佛有那么点意有所指,也难怪,这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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