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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作品:乡野情深|作者:光_亮_风飞|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1 23:42:08|下载:乡野情深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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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美,不要这么没礼貌。”红缨呵斥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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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我就是个没爸爸的孩子。”美美小嘴撅得老高,“哇——”地哭了,返身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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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美,快回来。”二爷非常懊悔,不停地责怪自己,说什么不好呀,怎么扯到人家家庭私事上去了呢。他也跟出去,看到美美飞快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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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别管她,美美回姥姥家了。”红缨在房里招呼着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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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这事闹的,惹你们母女一肚子不高兴,都怨我。”二爷直怨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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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啥,以后你总会知道的。”红缨又返回里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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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干坐着,觉得没意思,总想找点活干,缓解一下沮丧的心情。看到红缨进了里间,他也跟了过去。屋子空间不大,放满了面粉、油桶和两大捆韭菜,一张宽大的案板矗立在中央,上面放着调好的肉馅和杂七杂八的用具。靠北墙,支着灶头,锅上摞着七八层蒸笼。秫秸搭成的屋顶,由于日久天长的烟熏火燎,已经变得黢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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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二爷进来,红缨一边择着手里的韭菜,一边回头说:“大哥,你歇着吧,这点韭菜我一会就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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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着也没事,两人择着快。”说着话,二爷携过一捆韭菜,拉过矮凳坐下,一根根地择起来。看他帮忙,红缨也没阻拦,坐在二爷对面低头忙着手里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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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时无话,只管各忙各的事。红缨低着头,眼角不时撩二爷一下。二爷只顾笨手笨脚地择韭菜,没注意到身边女人的动作。经历了几个女人,他对她们不再那么敏感。红缨边偷瞧边心里琢磨:看他仪表堂堂,老实巴交的,怎么舍得撇家舍业,一个人出来瞎混呢,莫非在家里犯了案子,出来躲躲?从他处乱不惊的神态看,不大像,真要是犯了案子,他早躲到人迹罕至的野外了,怎敢在人来人往的大城市里游荡?这里不同于乡下,街道治安委员会盯得很紧,出现个生面孔,很快就被街道办发现,难道他不怕被人抓住了?看来他不是犯了案子,那他会是干什么的?不如瞅空子试探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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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多时,红缨憋不住了,遂开口问道:“大哥,你一个人出来打工,家里的活,嫂子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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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媳妇还在她娘家养着呢。”二爷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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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娘家不是长久的办法,要不把嫂子接过来得了。”红缨不知就里,给二爷出着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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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不怕你笑话,我还没娶媳妇呢。”二爷看红缨挺热情,只得和她实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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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不会吧,看你一表人才,怎会娶不上媳妇呢?”红缨不相信二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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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一言难尽呀。”二爷叹口气,就把自己的身世,由远到近一板一眼地告诉了红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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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听得入了神,连手中的韭菜都忘记择了。听完二爷的倾诉,对二爷坎坷的身世,表现出了同情:“大哥,没想到你的命也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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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听出了红缨话里的同感,就问她:“红缨,其实我不该问的,看你和美美的神态,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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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大哥,我也是一言难尽哪!命运略比你好点。我是最后一批下乡的知青,就在你们刘家洼不远的一个村子劳动。那种日子真是不敢回首,在共同的劳动中,我和美美的爸爸相恋了。你情我爱,倒不觉的清苦,反而对生活充满了渴望。那一年,国家恢复高考,美美的爸爸高中全县榜首,考上了首都著名的高等学府。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来信和我断绝了关系,可怜肚里的孩子,不等出生就没了爸爸。我流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又能有什么用呀。孩子出生在乡下,我们娘俩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嘲笑。不瞒大哥,当时想死的心都有,可看看襁褓中的孩子,本没有父亲,在失去母亲,这小生命还能活在世上吗?我随之决断了轻生的念头,拉扯孩子过下去。好在政策改变,允许知青返城,我们娘俩就随着人流回到了省城。进了家门,爸妈看到我手中领着的孩子,什么都明白了,大骂美美的爸爸不得好死,出门撞上汽车。冷静下来之后,老妈搂着我们娘俩大哭一场,直说我的命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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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安置办不知怎么听说了我的情况,死活不给安置我的工作,没办法,老爸托朋友给我办了个营业执照,盘过来这座老房子,开了个包子铺,我们娘俩总算有个糊口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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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早已义愤填膺:“那龟孙至今没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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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从见过他一次。”红缨擦干泪水:“大哥,我不愿提起这些伤心的事,你看俺们娘俩现在过的不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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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你知道那王八蛋现在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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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楚,前几年听同学提起过,好像他毕业后分到了省委哪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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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的踪迹就好,我一定找机会替你们娘俩出口恶气。”二爷恨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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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大哥,咱斗不过他,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把包子铺搞得红红火火的,我这心里就知足了。”红缨对二爷行侠仗义的性格,非常赞赏,心甘情愿,能为不相干的自己出口恶气,这本身就说明,他是一个爱憎分明,心胸宽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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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话之间择完了韭菜,红缨拿刀切碎,放上调配的作料,拌上肉馅调匀适,放在案头明早备用。她招呼二爷携过一代面粉,往大瓷盆里倒了一少半,端过来早泡好的窖面头洒在面粉上,合着水,揉起了面团。二爷一个人过日子,对这些活计不陌生,挽起袖子让红缨在一边歇着,他接着揉上了。女人的力气就是不能和女人比,平时红缨揉好一盆面团,累得腰腿酸疼,再看二爷,蒲扇大的手掌,揉起面团来好似行云流水,不大工夫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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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拿毛巾擦着二爷脸上的汗渍:“大哥,快坐下歇息歇息,你这一插手,省我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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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活不算啥,以后用力气的事你别插手,我玩着就干完了。”二爷喝了口茶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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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行,我不成了剥削人的地主老财了吗!”红缨嘻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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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头的活忙完了,外面的天也大黑了。二爷牵挂着美美,对红缨说:“晚饭我做吧,你去把孩子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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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收拾着晚饭,回道:“不用的,孩子在姥姥家住惯了,第*一*文*学*首*发回不回来的都行。午饭你也没吃好,我弄两个菜,咱俩喝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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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挠挠头皮,笑着说:“那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我可是一个打工的,待我好了,不怕我以后偷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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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红红的脸膛,满含深意地说:“大哥,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活干的,饭也吃得,只要你不把俺娘俩当外人,爱吃什么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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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的心忽然“咯噔”一下。

  第三十七节 老相好

  二爷和红缨两人端坐桌前,喝杯酒,夹筷菜,吃得津津有味。自打进城后,二爷有段日子没享受到温馨的生活了。看到红缨热情地替自己夹菜,瞬间感到心里热呼呼地,不由感慨道:有个女人伺候着就是好啊!想想现在的处境,二爷多少生出了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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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吃呀,怎么愣着了?”红缨相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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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红缨,赶紧吃完歇息,明天还得早起。”二爷恢复常态,端起碗来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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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惹得红缨红了半边脸。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红缨可能领会错了二爷话里的意思,坐在那里局促起来。灯光下的红缨,脸颊像擦了胭脂,越发的动人心魄。二爷扫了一眼,就垂下头颅,他不敢再看了,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惹出一场风流事来。二爷正值心火旺盛的年龄,心里不能不想那事,可现实不容他放纵自己,不然,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生活,就会随水东流。他竭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待到喝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饭,赶紧地离开了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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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躺在床上,听着红缨洗刷碗筷的响动,刚刚压下去的虚火有升腾起来。他有心出去打盆凉水,给自己降降温,又怕和红缨碰面,只好在屋里转着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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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此时的心情也和二爷一民样,她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思考着今晚可能发生的一切。她年过三十,已到了如狼的年龄,对性的渴望非常强烈。自打别离美美的爸爸,这些年来她一直空旷着身子。红缨是个本分的女子,不曾生过偷情的念头,即便夜晚饥渴涌头,她也从没考虑过私下和男人相会。可自打看到二爷第一眼后,她那颗平静的心就起了波漾,被他无声无息地勾去了,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无法安静下来。她不停地自问,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枯木逢春?或是干瘪多年的枝杈要冒嫩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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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只剩下红缨一人,她竖耳倾听着二爷房间里的动静,刚刚分开不到两分钟,这心里又想他了。她直骂自己,老辈子传下来的已成壁垒,现在却在一点一点的崩溃。这是怎么了?她用力地掐着手臂上的皮肉,直当疼痛传来,她放从迷惘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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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收拾完手头的活计,赶紧地回道后院自己的卧房,她不敢再多停留片刻,怕自己一个闪失,葬送了保持几年的清白。天若有情天亦老,是真情总会在两人中间迸溅出火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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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住在不同房间的两个人,一个痴男,一个怨女,谁也没睡安稳,混沌中包含着清醒,清醒中又有些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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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马蹄表“叮铃铃”地响个不停,把刚入梦的二爷惊醒过来。他揉揉疲惫的双眼,看看表上的指针,已是夜里三点了,这个时辰正是红缨往常起床的时间。二爷麻利地穿好衣服,登上鞋子,来到厨房,添上水,引燃火,他这才舀了盆水,洗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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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房门一声轻响,红缨走了进来。灯光照过她发黑的眼圈,和她娇美的脸颊很是不协调。二爷清楚红缨夜里也没睡好,就关切地说:“天还早点,你再回去睡会吧,等我揉好面团,你只管过来包肉包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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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哪成,又是烧火,又是和面的,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红缨挽挽袖子,洗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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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你不也是一个人嘛!这点活我一个人不算事。”二爷双手铰力,低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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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是这个点起床,再躺下就睡不着了。再说,再说,人家愿意看着你干活嘛!”红缨的话最后变成了娇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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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的心突地跳了下,那只短暂的停顿,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红缨的话说得很露骨,道出了对他的依恋。可二爷却不敢接招,他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初来乍到,不想这么快就和老板娘睡在一张床上。所以,连忙岔开话题:“既然睡不着,你就插手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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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红缨高兴地坐在二爷对面,拿压辊压着面剂子。她想在二爷面前绝活,一只手拿起一个压辊,压好的面皮转眼间就堆在案板上一堆。二爷看后笑呵呵地道:“倒是心灵手巧,擀面皮就像玩把戏,比我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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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什么,熟能生巧吗,你擀时间长了,也会的。”红缨歪着头,一边擀面皮,一边自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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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行,手奔,干点粗活还可以,要是让我擀面皮就不行了。”二爷和红缨搭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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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行,我发现你心灵手巧的,干什么都能是把好手。”红缨抬脸看了二爷一眼,这回正和二爷的眼光对上了,两个人同是心动了一下,急慌地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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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的沉寂,各忙各的活,谁也没说话,当然彼此心里好似开了锅,沸腾沸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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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大笼屉生坯包好了,天也随之大亮。两人把笼屉架到开了沸水的蒸锅上,王青随手捅旺了灶膛的炉火。这时侯,顾客渐渐地上门了。王青肩膀上搭着毛巾,一副店小二的摸样,走到门口热情招呼着进门的顾客:“各位早上好,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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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吆喝,老板娘招了新活计,红缨,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一个肥头肥脑的家伙,人影还没看到,公鸭嗓子早传到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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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桌边做的几个人一阵的放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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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胖子,又是你在那里嚼舌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吃你的包子去吧!”红缨不急不脑,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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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吗,连老同学的面子都不留了,你还算什么男人。”其中一个人打着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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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刘大脑袋,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人家红缨不夹你,你吃的哪门子醋呢?”三胖子嘴像刀子,挖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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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刘大脑袋正嚼着包子,差一点没噎回去。反手抓起一个包子,狠狠地砸在三胖子的头上,包子散了,一团馅汁涂满了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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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三胖子真急了:“操你*,看老子不削你。”说着话,他冲到刘大脑袋跟前,抡起的巴掌就要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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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眼疾手快,一个急转身到了两人的中间,一手抓住一只胳膊,规劝道:“二位哥们消消气,老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要好的兄弟,不要为这点小事,闹得大伙心里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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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三胖子挣扎了几下,想脱开二爷抓住的那只手臂,无奈二爷五指如钢勾,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刘大脑袋到识相,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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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挓挲着两只面手,赶紧地跑过来劝解:“我说三胖子,咋每次都是你显摆呀,不好好吃早餐,诚心拆我台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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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哟!红缨,我哪干呀,快让你的伙计松松手,不然,我的手臂快断了。”三胖子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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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怎么,你刚才的本事哪?继续耍啊!”看到三胖子痛苦的摸样,她心里非常的高兴:“你只会欺负老实人,这回没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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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奶奶,求求你,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三胖子继续央求道,抬脸看看二爷,觉得他瘦瘦的,不想会功夫的人,怎么手劲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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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算了,他们都是这地方的街坊,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没有真格的。”二爷听后随之放开手,拍拍三胖子的肩膀:“对不起了哥们,这顿饭我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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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胖子翻着白眼,十八个不服气,但望望红缨的眼神,又不好说什么,甩甩手臂,闷头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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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刚才的一番作为,很走了大伙的眼,在座的,包括后来的,满满一屋子人,都为二爷的正气所折服。平时他们在这里口无遮拦,逮什么咧咧什么,www8*。cnde1wx*也不顾有没有女人在跟前。红缨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性格,时间长了见怪不怪,可前来吃包子的女顾客不高兴了。渐渐地一传十,十传百,女客逐渐少了,剩下的都是清一色的老爷们。看看屋内少了女人,反而更激发了他们男人之间的雄性,特别是那个三胖子,仗着自己肩宽腰圆,有恃无恐,谁的话也不当回事,就连红缨咒骂他的话,也当大风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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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会不同了,三胖子的折腕,也代表着大伙对二爷的叹服,能让桀骜不驯的三胖子服软,也说明眼前的活计会两手。大伙嚼着肉包,嘁嘁喳喳议论个不停。其实二爷什么都不会,就是生长在乡下,大小脏活累活不断,这些年下来,锻炼地筋壮骨硬,再加上和同伴们打闹惯了,摸索出几招实用的招式,三两个小伙子还真干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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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胖子吃完了,掏出钱包要红缨结账。二爷走过去说:“哥们,刚才不是说过的吗,这顿饭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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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胖子握了握二爷的手:“大哥,不要争了,小弟今天对你非常的钦佩,时间不多了,我得赶紧去上班,晚上下班在这里陪大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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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哥们,我就喜欢结交你这样的朋友。”二爷笑着拍了拍三胖子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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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饭很快就收场了,到这里吃饭的顾客,多数是上班族,城里人会享受,早饭一般不在家做,吃几个蒸包,一顿早餐就算对付过去了。二爷啃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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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提前留出来的,大哥,怎么了?”红缨数着钱匣子里的钞票,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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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二爷吞下最后一口:“这样不行,咱不吃也得满足顾客的要求,你这样下去会令顾客扫兴的。从明天起,多加十斤面粉。剩几个包子没啥,拉住顾客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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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红缨笑起来:“大哥,你不懂开包子铺的诀窍,干咱们这行的,有个私密的行规,能让顾客吃八成饱,决不能让他吃九成,留着那一成,是下回的引子,等他明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想起来咱们的肉包还没吃过瘾呢,他不照常乖乖地来吗!”红缨乐滋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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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那是老辈子人为了宣传,特意弄的唬头。你没听说过吗,开店不怕大肚子汉,咱开的是饭铺,没有理由不管饱顾客的肚皮,有钞票不赚,人家会骂咱傻蛋,你害怕钞票烧手吗?”二爷开导红缨“你听我的安排,今天晚上,咱多加十斤面粉,肉馅也相应的增加,另外,熬上一桶稀粥,免费提供给顾客,我敢保证,不出三天,咱的蒸包,得突破今天销售量的一倍。”二爷信誓旦旦,说的红缨嘴张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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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这法子行吗?我心里可没底。”红缨满心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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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的没错,错了我这个月的工资不要了。”二爷说的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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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啥哪大哥,我就那么小心眼的人呀,你这样做,不也是为我好嘛,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红缨不高兴了,撅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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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理解万岁。”二爷想起电影上主人公说过的一句台词,随口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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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大哥,你呀,还真逗。”红缨笑了,直到回过味来,也弄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第三十八节 陶醉

  杏花这两天感到小腹坠坠的,很不舒服,下面地门大开,肿胀地老高,接生婆看后告诉她,这是预产的先兆,让她随时准备着生产。孩子她在肚里好像太憋闷了,不停地伸胳膊挠腿的,翻着筋斗。村里的孕妇,到她这个接口,大多脸色发柴,黄恹恹地就像得了大病。杏花却不同,越临近足月,脸上越发的水灵,如果不是挺着个难看的大肚子,别人还以为她是没结婚的大姑娘呢。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私下里咒她,生不出好种,准是个赔钱的丫头。杏花却不屑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只要把他(她)平安生下地,就算完成了使命,最起码能证明给多舌妇们看,我杏花也不是只会咕咕,不下蛋的涝窝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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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璐撇下手头的工作,专心陪护在杏花身边,有时剥个橘子喂她嘴里,有时端起茶杯,舀勺白开水,让杏花滋润滋润嘴唇,呵护地体贴入微。现在的杏花满脑子里都是二爷的影子,她最想见他一面,让他听听肚里孩子的动静。纵使刘璐使出浑身解数,也扫不掉杏花对他的淡漠。这不,她伸了下腰肢,懒洋洋地说:“你去忙别的吧,别打扰我了,让我安静地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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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璐非常听话,不敢有一丝违令的意思,屁颠屁颠地蹲到院子里洗衣服去了。杏花躺在床上,思量道:自个是不是心太狠了,这么对待刘璐有违天理,已经让他受到惩罚,不该在冷谈他了,毕竟他是孩子名义上的父亲,总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叫他叔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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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肚子铰疼,地门一阵阵的紧缩,坠坠的感觉越来越厉害,有一种撒尿的冲动,她知道孩子要降生了。杏花强忍剧痛,大叫了一声。刘璐听到动静,赶紧地跑过来,挓挲着双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杏花喘着粗气,咬紧牙关:“快,快,快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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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杏花,你可要挺住啊!我这就去喊人。”刘璐手足无措,扭头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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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在床上折腾开了,额头该浸满汗水,脑子迷迷糊糊地。一阵疼痛涌上来,她迷失了神智,哭骂起来:“成树,你个王八蛋,种上就不管不问了,害得老娘受这么大的苦,成树,你听到了,快来看看老娘吧,老娘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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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刘璐没在跟前,杏花无意识中的流露,他听到后不知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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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是女人都脱不了鬼门关前走一趟。杏花头一次生孩子,自然没有经验,小腹涨得生疼,好像一泡尿别了好久,就想快点撒出来。孩子头上的毛发已经露出来,地门在一点点地裂开,这个时候的杏花,意识渐无,只有哼哼的份了,最危险的时段也是这当口,假如孩子露面,嘴里的粘液不及时清理干净,随时就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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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接生婆来得及时,看孩子的脑袋露出半个,匆匆用肥皂洗了把手,赶紧牵引着孩子的头,大声叫道:“杏花,使劲,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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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中,接生婆的叫喊惊醒了杏花,她清楚现在的关口,不容她分心,不然娘俩都会发生意外。她攒足力气,气沉丹田,紧跟着大喊一声,“啊——。”一股劲力冲向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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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孩子借力出世,刚刚离开那个舒适又好玩的天地,就耐不住寂寞,张开小嘴哇啦哇啦地嚎开了。一个鲜活活得生命就此诞生,世上多了个最有力的证据,多少年后也抹不去二爷风流的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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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生了,杏花的心也放松了,望着不像她,也不像刘璐的女婴,她不知道这件事能隐瞒多久。月子里不能粘凉水,一切洗涮的活都让刘璐承包了,杏花觉得对不起他,心里就一阵的内疚:也真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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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知道杏花生孩子的信息,还是在两个月以后。真应了说书的老话,无巧不成书,巧上加巧了。二爷不是当过一阵“割尾会”的主任吗!正巧碰上原来手下的一个小兵,这人在家闲着无聊,到城里串亲戚。可巧他的亲戚就住在二爷包子铺的旁边,早上溜达的时候,碰到二爷在店里忙活。一阵惊讶后,那人就凑上前来,一番寒暄之后,二爷搭了几个肉包,却得到了非常重要的信息,他知道杏花给他生了个女儿。苏苏生的是个儿子,玲玲生的是个女儿,杏花生下的是个女儿已经确定了,那么下一个儿子该由谁去生呢?孙寡妇是指望不上了,男人死了几年,假如这个时候能生下儿子,明摆着就是偷人偷来的,俺乡下的老风俗,家族里的老学究发下话来,不让她沉河底,也得叫她脱层皮,不光她遭罪,自己闹不好也得受牵连,弄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结果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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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考虑来考虑去,只有美风能完成他的心愿,为啥呢?你想啊!前三个最知心的女人,相继给他生了后代,孙寡妇又排除在外,剩下的只有美风了。哦!你想说,二爷身边不是有个红缨吗?回答是的,现时二爷身边是有个大美人红缨,可二爷想改过自新,做一回正人君子,虽说生活在包子铺里两个多月,他装深沉,楞没染指红缨。一开始,红缨还幻想着能和二爷共赴巫山,渐渐地她不高兴了,因为二爷压根就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把个红缨气得不行。按红缨的推断,二爷不是性无能,就是脑袋里进水了,对这样的好事有免疫力,以至于这两天就不指望他了。白天两人照样说说笑笑,边干活边逗乐子,共同打理包子铺,晚上躺在被窝里,各自想着招数,缓解各自心里的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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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想,在这里干活倒是自在,不愁吃不愁喝的,衣服有人洗,说话有人陪,这不是长久之计呀。眼看自己过三十奔四十去了,好光景剩下不多,得想个法子成家立业啊!二爷身边不缺女人,可她们大多名花有主,剩下的不是寡妇就是高高在上的才女。二爷不敢想想美风最终能落入他的怀抱,伴他共同走完人生之路。别看她现在是落魄的凤凰,有朝一日她会脱离凡俗,展翅高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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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知道了女儿的出生,他想抽时间回乡下一趟,一来看看未谋面的宝贝闺女,二来补偿补偿对杏花的亏欠。打定主意后,他在晚上睡觉的前夕,像红缨提出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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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对二爷提出要回家看看,感到很突然。据她的了解,二爷乡下已经没有可牵挂的亲人,他这个时候提出回家,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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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推三挡四,就是不说出回家的理由。红缨脸色一沉,假装生气道:“大哥,是小妹招待不周,还是节外生枝,给你掐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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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出来两个多月,回家看看也是常理,一个人走得再远,老家的根是不能忘掉的。”二爷开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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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出来两个月,莫非老根托梦给你了?”红缨不依不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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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就是想回去看看,你怎么想起迷信了。”二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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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心里还忘不掉乡下那个相好的,对不对?”红缨故意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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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影的事,你大哥我是那样的人吗?别瞎说,别人听了去不好。”二爷闪烁其词,躲闪着红缨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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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的言行,让红缨更坚定了心中的怀疑,看来他乡下真有相好的。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眼皮一眨,泪水扑簌簌顺脸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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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正盯着红缨看哪!突然的变化让二爷一时手足无措:“你看你,我回去看看,几天就回来,至于这么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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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哥,我就是不让你走。”二爷愣神的功夫,没想到红缨一下子扑进他怀里,两只手臂缠得紧紧地,任二爷好话说了一箩筐,就是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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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静更深,孤男寡女独居一室,又这么缠绕的紧紧地,不想出点事都难。对视的两人,呼吸由细变粗,由慢到快;四只手掌又静到动,由慢到快,转眼的功夫,两个火热的躯体就融化在一起了。也不只是谁先脱掉的衣衫,也不知是谁最先发出的指令,反正两人地翻滚在了,二爷睡觉的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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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美美的爸爸离开红缨之后,她的身子干涸多年,和二爷相触的刹那,压抑已久的情焰瞬间爆发了,那场景,好似枯干的野草被点燃之后,产生的热浪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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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也没闲着,双管齐下,各奔目标。红缨枣黑色的豆豆,被二爷一阵狂风乱扫,瞬间变了形状,两腿间的巢穴,跟谁他的来回移动,吞进又吐出。红缨在二爷的奋力揉搓下,娇喘连连,莺啼声声。她真的受不了了,赶紧抓起枕边的头巾塞进嘴里,一边随着二爷的震荡,一边发出“呜呜——”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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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这样狂荡了,红缨待到第一次过后,微闭双眼,眉头轻皱,循着二爷的颠簸,依旧陶醉在,刚刚逝去的巅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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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男女之事停顿了多日,早已养精蓄锐,肌肉健壮,他边耸动边欣赏着身下红缨脸上的变化,那醉人的情景,又是他和别的女人时,没有看到的另一番景象。一个女人一台戏,一个女人一首歌,二爷不愧是高手中之高手,他把身下的词曲谱写的动听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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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寂的黑夜里,狗不叫,鸟不鸣,莫非夜风也要窥探一眼,那副活灵活现的春宫图吗?

  第三十九节 难以抉择

  美凤的爸爸刘叔官复原职,全家搬离了荒寂的“五七”农场,这个结果早在二爷的意料之中。中央指示有关部门,抓紧处理十年浩劫中遗留的问题,美凤一家也得以拨云见日,重新恢复了过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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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百废待兴,县级市也一样,各部门渴望补充新鲜血液,美凤虽说拿的是工农兵大学毕业文凭,处在当时也挺吃香,就此得到提拔,当上了县经贸办主任。名头虽比不得县直各大局响亮,但在振兴本县经济上,她所在的部门,却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县委县政府特别关注美凤的成绩,全力支持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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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步入正轨后,美凤时常想念不知身在何处的二爷。她去过刘家洼几趟,始终没有打听到二爷的足迹,这让她心里非常的郁闷。即便她放任男女之间的交往,可二爷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让她割舍不掉。他的一颦一笑,他的风趣调侃,都令美凤无法忘怀。她要找到他,给他一个安定的生活,也让自己工作之余,有个知心的伙伴,分享内心的欢乐与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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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女儿脸上门内门外两个不同的表情,当妈的哪能觉察不到?趁美凤饭后的空闲时机,刘姨拉着女儿的手问:“小凤啊!跟妈说实话,是不是想念成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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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凤没想到老妈直白的问出来,不好明说,也无法回避,就怏怏不乐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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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都是局级干部了提,干起工作来雷厉风行,怎么遇到自己的私事,就没办法了呢?”刘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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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不是女儿没有主见,是找不到成树的踪影,也不知他隐秘在哪儿了。”美凤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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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凤,过把年你就三十了,应该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啦。妈支持你婚姻自主,成树是不错,我和你爸心里也喜欢,可你想过没有,他无职无业,没多少文化,又没有一点社会背景,和你在一起,你觉得幸福吗?”刘姨语重心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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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说的这些,我早已想到了。同学和朋友给我介绍过几个,通过接触,我发现他们身上缺少了一种质朴的东西,说话办事轻飘飘的,没有成树来的实在。我清楚和他之间有文化代沟,这并不是阻碍我们结合的理由。成树很聪明,有上进心,我想,假如我俩能结合,我会慢慢改变他的。”美凤宽慰着老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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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如你想象的那样,小凤,婚姻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你要仔细斟酌,切不可意气用事。我和你爸都老了,后半辈子还指望你们赡养。我们不求天天吃的山珍海味,只求一家人和和美美,欢欢乐乐的过日子就行。”刘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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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容我再想一想,我知道,如果和成树结合,必然引来人们的非议,觉得我屈尊下嫁,有失我的身份。待我找到成树,探明了他的想法,能够两情相悦,相互挚爱,即便我辞去现在的职务,做个家庭女人,我也非常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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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这才到哪,你就痴情了,要知道过日子免不了磕磕碰碰,一旦成树做事伤了你的心,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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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已经不是你眼里的小孩子了,有自己的判断和处理方式,假如成树有负与我,我也不会和他草率地了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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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自己拿注意吧,还有,抓紧时间找到成树,我和你爸想见见他。”刘姨看到女儿注意已定,不好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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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清晨醒转过来,不见了红英的身影。厨房里传出刀碰案板的响动,他知道红缨体贴自己的劳累,只身一人忙去了。二爷摇摇头,自衬道:从前连欲数次,从没感到疲惫,今天不知怎么了,昨晚只是做了两回,就感到浑身乏力的。或许是红缨太激动了,久旷之后,必定有所渴求,看昨晚她的表现,方知她是多么的饥渴啊!二爷边穿衣服边思考着对策,自己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包子铺,就得有打持久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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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的行为,并不代表二爷心里真正接受了红缨,孤男寡女的做点事,只是为了满足各自的需求,也属于正常。二爷倒是喜欢红缨,上升到爱的高度,可能太仓促了点。二爷想收敛收敛放任的脾性,不想到处留情。他毕竟不是小猫小狗,碰到如意的随便打一炮,拍拍屁股走人了,他是有感情的人,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按二爷从前的想法,趁自己年轻,多撒情种,生不出一个连的士兵,生个加强班总会办到的。他曾幻想过,有朝一日,成立个公司,把自己的儿女全安排进来,共同打理生意。每天父子相伴,饭桌上围成一圈,不吃不喝,看着儿女们的吃相,心里也是莫大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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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同了,他改变了从前的不切实想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