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说:“我也没有非跟你要不可,我只是想求个明白。”
“你这个人也太虚幻了。”李宾说:“怎么追求的尽是些不实际的东西——信佛了?”
莫言说:“精神的满足嘛……”
“莫言,拿着。”叶子楣拿着十五块递给莫言,说:“就你这句话,就算问我要一百五十块我都给。”
杜可可说:“子楣,你这是干什么,不信我……”
叶子楣说:“不是,我谁都相信。但可能你和莫言有一点小误会——给,莫言,你拿着。我知道你不图这个,可你得让我的心好过一点——要不是我要跳什么楼,你也不会去那里看,也不会和可可产生误会——要不,就算是我用这钱买下你和可可的那个小误会了,好不好,拿着。”
“好,我拿着。”莫言说:“你知道我不图这个就行。老实说,我现在拿着你这钱觉得自己很卑鄙、都有犯罪感了。但我不在乎,有犯罪感就有吧,我扛下,就因为你把我当作朋友,对我的这态度,我感动啊。所以现在我什么‘感’也不在乎了,我拿着。”
杜可可嘲讽地说:“你还挺伟大的,拿钱都拿出就义感来了。”
“伟大倒不敢说。”莫言认真地说:“但就义感还真是有,我不骗你,一遇到有人把我当作朋友,我就恨不得为了她跟谁拼命……”
“叭……”
莫言一惊,叫了起来:“哗,你说现在这人怎开车的,都不把人当人了。”
杜可可一笑,说:“现在这人就是这样开车,怎样——轮不到你凶。你还是认真走路吧,别不小心碰坏了人家的车子。”
莫言说:“也是,就算把我卖了也没几个钱,碰了人家的车子可赔不起——哦,我们这是在哪了?”
杜可可叶子楣李宾一起停住,愣站着四处望。
莫言说:“别望了,走吧,前面有的是路。”
“要走你自己走,我可不走了。”杜可可说:“子楣,我要回去了,你还要跟他们乱走吗?”
“不走了。”叶子楣说:“莫言李宾,你们继续大步向前走吧,我是不行了。”
“老了?”李宾说:“我看你是老了……”
叶子楣说:“我是没你的腿贱。”
“那好,子楣,你先回去吧。”莫言说:“有时间我约你,到时候再聊——你还没有我的电话号码吧,把你的手机给我——呐,我是这个号码——你响我的手机一下——你就是这个号码啊,怎么这么眼熟啊……”
“莫言,别依依不舍的了。”李宾说:“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我还真的是有点依依不舍——你道我现在道别的是谁啊,是子楣,是我的知己。”莫言说:“还有可可,虽然我们现在还有一点隔膜,但也算是半个知己啊,怎么说舍就舍了。是了,可可,有时间我们应该多聚聚,沟通沟通。”
杜可可说:“再说吧,走了,子楣。”
叶子楣说:“好——我们走了。”
莫言向她俩挥着手,说:“嗯,走好,别碰着人家的车子……”
二、只是说说而已吗
“子楣,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莫言了?”杜可可坐在床上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边对坐在梳妆镜前整理自己姿容的叶子楣说。
叶子楣说:“说什么呢?”
杜可可说:“你为什么老护着那个莫言?”
叶子楣说:“你是以为我喜欢上他了?”
杜可可说:“不是吗?”
叶子楣说:“我看你倒是喜欢上他了。”
杜可可说:“——我会喜欢上他?”
叶子楣说:“这你自己知道。”
杜可可说:“如果我喜欢他,待会睡觉时我就被蛟子吸干血而死……”
叶子楣说:“怎么这么大反应?”
杜可可说:“我是最受不了他了,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叶子楣说:“他还真的是了不起……”
杜可可说:“——我看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叶子楣说:“——这么说吧,我是不得不喜欢他。”
杜可可说:“难道还有人逼你喜欢他?”
叶子楣说:“可以这么说。”
杜可可说:“怎么说?”
叶子楣说:“我自己逼我自己喜欢他?”
杜可可说:“还有这回事——你有自谑症?”
叶子楣说:“你小声一点,这方圆十里的聋子都被你吵醒了。”
杜可可放低了声音,说:“你真的有自谑症?”
叶子楣说:“你看我像吗——我可没有把自己当作自己的仇人,非要糟蹋了自己不可。”
杜可可说:“那你为什么要逼自己喜欢上他,他又没钱又没权……哦,你是图他长得俊。”
叶子楣说:“你胡说什么呢?”
杜可可说:“我可没有胡说——我虽然讨厌他,可我还得承认他的确还有几分人样……但是,子楣,你要想清楚,俊有什么用呢,老了还不都是一样。而且,他还没有内涵,可是‘三无’人员啊,你喜欢他,不是等于提早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叶子楣说:“说得这么可怕……”
杜可可说:“更可怕的我还没有说呢——子楣,说真的,你不能喜欢他,更不能逼着自己喜欢他,我可是为你着想。如果你现在真的需要一个人来爱护,那就喜欢李宾吧,我看得出来他也喜欢你。”
叶子楣说:“——李宾?”
杜可可说:“对啊——他虽然没有莫言长得俊,但他也有鼻子有眼睛的……也是个人啊。况且,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安全,没几个人会看上他,永远是你先背叛他不会是他先背叛你。”
叶子楣说:“嗯——但是,我对他没感觉。我对着他就像对着你似的,没有想让他强奸我的那种感觉。”
杜可可说:“那你可以先强奸他啊,给了他不就对他有感觉了。”
叶子楣说:“这我的身价就降低了,这样我也会自己看不起自己……”
杜可可说:“子楣,对于爱情,别把自尊放在第一位……”
叶子楣说:“可我这是爱情吗?听你说的,我倒像是那些差不多要过期了的产品,急着要把自己推销出去呢。再说了,就算李宾多好,我也不会喜欢他,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杜可可说:“你还是嫌他长得不够俊?”
叶子楣说:“这倒不是。”
杜可可说:“哪是什么?”
叶子楣说:“——我忘不了和他读书时,我宿舍女生说他的一些话,那真是太难听了——说他这人可真是上帝的杰作,千百年来一个样——身体是向人类进化了,但那张脸却还跟着猴子长,猴子的脸孔什么样,他的脸孔就什么样。这还不算什么,更难听的是说如果以后哪个女孩嫁给他了,那可真是勇气……”
杜可可说:“你管这些做什么……”
叶子楣说:“可我就是忘不了。”
杜可可说:“——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喜欢那个莫言。”
叶子楣说:“就这么两个人,我还真的挑莫言。而且,我觉得莫言是一尊人物,说不准我们俩以后过活还得靠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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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善良(6)
杜可可说:“就他——随便你,作为朋友的我对你可谓尽义务了,日后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叶子楣说:“我记住了,你提醒过我。日后后悔了,我就当自己去卖了,又不幸的遇着了个赖帐的嫖客——谁也不怪,就当是我接客不慎。”
杜可可说:“你再说一遍。”
叶子楣说:“——做什么——你找什么?”
杜可可说:“录音机,我要把你刚才的话录下来……”
叶子楣说:“你还当真了?”
杜可可说:“难道你是说假的?”
叶子楣冲着镜里面的自己抚媚一笑,不置可否。又对着镜里面的自己审视了一番,最后满意地离开梳妆台,坐到杜可可的身边,说:“可可,你也该为自己着想一下了,别让人误会了我和你是个同性恋——刚才你不是说李宾挺好的,那你就去喜欢他,你也该找个人好好的爱护自己了。”
杜可可说:“你自己思春可别扯上我,我有自己对自己好,能自给自足,还不需要别人的爱护。”
叶子楣说:“那你就当学一次雷锋,做一次好事,去爱护一下别人好不好——说不准李宾还是个老处男呢?”
杜可可说:“那我更没有兴趣——处男这东西又不是古懂,越老越宝。反而,处男这东西老了,就更没有使用价值更不值钱了。况且,你也知道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不需要别人来爱护,我也不会施舍爱给别人。”
在杜可可和叶子楣说话的同时,城市某一个角落,莫言和李宾也正在说着话。
李宾说:“我们还要不要开那个工作室,还要不要为人民排忧解难?”
“要,为什么不要?”莫言说:“这可是我一生的梦想和追求了——长这么大就想为人民做这么一点事,难道还要半途而废?”
“我理解你”李宾说:“我何常不是一样,活这么大了,还真没有为人民做一点事儿,这心着急呀。而偏又有人不理解,说我们这是在混日子,是在钻人民的空子……可人民得给我们机会,让我们也一展才华为他们服务呀。心里真的是不舒服,真恨不得把谁给炸了,让人民认同我活着对他们是有用的——但,可是,就我们两个?”
莫言说:“够了,别小看了自己。”
李宾说:“我没有小看自己,但就怕别人小看了我们。”
莫言说:“你还真提醒了我——要不这样,我们去弄个硕士博士的嚎头来充撑一下面子,这样就不会被别人小看了,弄不好还会有人把我们当神来拜呢——反正一个硕士博士什么的文凭亮出来,你就是无所不能的了。”
李宾说:“可是到哪里去弄?”
莫言说:“这个容易,干这种勾当的人比一个梵蒂冈国家的人口还要多——到街上随便一叫,嘿,就有一堆人围上你问你想当哪间大学的硕士博士生了。”
李宾说:“真的吗,早知这样我当时连中学也不念了——那这个你去办,告诉你,我可要做‘北大’的博士生。”
莫言说:“没问题——我也想弄一张‘北大’的。”
李宾说:“哈,我说莫言,咱俩这么一搞,身价可要吊起来了,以后见到老先生们不必再耸拉着脑袋,一副乖儿子听训的模样,想要分辩几句嘴巴也没胆量张开。”
莫言说:“嗯,说实在的,其实我俩并不比谁差,说理儿的本事更是不落人后。但就是没有那么一张纸儿给咱俩证明,说天大的理儿也没人听,只当我俩是在胡扯。”
李宾说:“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啊——莫言,我们以后有了那吓唬人的‘招牌’,可不能去欺负人。”
莫言说:“这个当然。我们已经被人欺负够了,知道被人欺负的痛苦——我们有了那吓唬人的‘招牌’,当是为自己争取说话的地位,在人民中树立威信的招儿,可不能真把自己当那回事是什么博士生了,这一点我还很清楚。”
李宾说:“那我们就这么干了。”
莫言说:“就这么干了。”
李宾说:“——不对啊,莫言……”
莫言说:“又有什么不对了?”
李宾说:“我们虽然可以拿假文凭吓人,但是,莫言,你想啊,如果有男的来找我们排忧解难怎么办——同性相斥……”
莫言说:“你是说我们要请几个女的……”
李宾说:“对了,我之前心里一直闷闷的,总觉得漏了点什么,原来就是这个——你看现在哪间店铺没有女的,就算是男人专卖店什么的,也是女的服务员啊——女的就是招财的那个神啊。”
莫言说:“那我们要找什么样的女人——人家会信我们吗?”
李宾说:“怎么了——为什么人家不会相信我们?”
莫言说:“我总觉得我们这是在骗人……”
李宾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莫言说:“不知道——你一说要请人来和我们一起干,我就觉得心虚,觉得自己是在骗别人。”
李宾说:“你是太善良,也把自己想得太凶恶无耻了……”
莫言说:“我也觉得自己总是心太软了,没有几百万在身上,就觉得自己没有当老板的这个权力,更别说请人了——怕欠了人家的工资。我这次要开那个工作室,完全是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冲着你来的。不过,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想服务人民,把自己这一生贡献出去,让人民知道这世上有我这样的一个人。”
李宾说:“你说的我全都明白——可是,没有女的真的不行。男人不会找男人诉苦——因为他要面子。他会觉得怎么我们同是男的,你这小子就可以混出个人样来,我反倒要向你诉苦求你为我排忧解难了,这个他不会干;如遇到女的就不同了——除了别有用心的那部分男人外,所有的男人都会向女人诉苦,因为女人的身上天生就有一股母性,都会让男人以为她就是自己的母亲,都会以为她有为自己排忧解难的义务……这个你懂吧?”
莫言说:“我懂——就是要请几个女的来当母亲,来吸引男顾客为男顾客排忧解难;我们来当父亲,来为女顾客排忧解难。这个我真的懂——我小时候就常找我母亲来诉心事……”
李宾说:“我就说了嘛,你挺聪明的——这女的不请真的不行。”
莫言说:“可是,请谁啊?我也说了,我的心太软了……”
李宾说:“我知道——我早想过了,你看叶子楣和杜可可怎样?”
莫言说:“你说请她俩?”
李宾说:“我看她俩挺不错的。”
莫言说:“可是——她俩会干吗?”
李宾说:“会,一定会——她俩连骗老人退休金的事都干了,这个怎么会不干?”
莫言说:“好,那你去跟她俩说。”
李宾说:“——这个……我想你去说比较好。”
莫言:“……”
李宾说:“我觉得叶子楣对你挺有意思的,所以你去对她俩说,成功率会比较高一点。”
莫言说:“——你不是说她俩一定会答应的吗,谁去说还不都是一样?”
李宾说:“可也得要提防一下那个‘万一’啊,万一她俩想干又想不干的正犹豫着呢,这你去就大有用处了——至少就算她俩真的不想干,也不会立刻的拒绝你。这我们就有时间再给她俩做思想工作,让她俩最终的答应我们了。”
莫言说:“——这还是不行。叶子楣虽然对我不错,但杜可可对我挺凶……”
李宾说:“这不奇怪,女人都是这样——这怎么说呢,是妒忌。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的好朋友找到了一个好男人,而自己没有——而更痛苦的是,她自己的条件比她的那个朋友都好。这样她就会心里不平衡,就会努力的来搞破坏,恨不得她的那个好朋友把那个男人给杀了。杜可可对你凶,是因为她妒忌叶子楣,妒忌你对叶子楣好——说不准她心底里面很是喜欢你呢?”
莫言说:“我有这么大的的魅力吗?”
李宾说:“别把自己给看贬了。”
莫言说:“想不到你的思想还挺有深度的。”
李宾说:“哈,这不是我‘吹’,我平时没事就喜欢想这个——我小时候的理想就是想当一个思想家,把那些人们想不开弄得人们要去跳楼要去当尼姑当和尚的问题一个一个的想通想透,然后再写一本书,把我这一生思考的结晶全部写进书里面,日后有谁想不开要去自杀什么的了,就找我的站
我本善良(7)
莫言说:“好,想得真好,想了我不敢想的——我真是庆幸交上了你这么一个朋友。日后你流芳百世了,后人也会顺便的带上我一笔,说谁谁那个叫莫言的是伟大的思想家李宾的朋友,那我也风光了——恭喜恭喜啊。”
李宾说:“同喜同喜。”
莫言和李宾相互道贺恭维了一番,李宾先从喜悦中醒来,说:“我们这是说哪了,像真的似的——那本书我还没动笔写呢,倒被你说得我好像是‘古人’,正在接受后人的香火了。”
莫言笑了一下,说:“我是有点心急了,但你别误会,我不是咒你死……”
李宾说:“我知道。”
莫言说:“那就好,真怕你和我急了——不说了,睡吧。”
李宾说:“——睡?喂,我说莫言,你这个人什么都好,但就是太善忘了。你说我们刚才说到哪了——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去把杜可可和叶子楣叫过来呢。”
莫言说:“我有这么说过吗——我好像没有说过要去把她俩叫出来呢……”
“你有。”李宾十分肯定地说:“我的脑袋不会骗我,我还十分清楚的记得你说了——还是义愤填膺就义般的说的。那时可把我吓的,我还以为你要叫她俩出来把她俩给杀了呢。”
“不可能。”莫言也十分肯定地说:“我的嘴巴说什么了难道我会不知道——不可能。”
李宾说:“这么说,你是想耍赖了?”
莫言说:“是你想蒙我。”
李宾说:“——好,那咱俩一拍两散,也不要为自己赎罪开什么‘排忧解难所’为人民服务了,我们还是以往般的过日子,继续的危害社会危害人民,给人民警察捉了给拉去枪毙了,谁也不怨谁。”
莫言说:“你这不是逼我吗,你知道我的理想就是为人民服务……”
李宾说:“我不是逼谁,我只是喜欢做坏人。”
“我说李宾,你真是太了解我捉住我的死穴了。”莫言愤然说:“你知道我是个不达到理想誓不罢休的人。好,我去叫——我天亮了就去叫,这行了吧?”
李宾说:“莫言,我也不是逼你,在刚才那一刹那我是真的想做一个坏人,我觉得做坏人比做好人容易多了……”
莫言说:“我知道,我也了解,但是现在,你可不可以为了我——为了你的这个朋友,勉强的做一个好人?”
李宾说:“——嗯,莫言,别的不说,既然你把我当朋友,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我都会答应——这个你知道,为子朋友,我是什么不愿意什么没原则的事都会答应都会干的。”
莫言说:“我知道,当初我就是冲着你对朋友的这份义气,才跟你做朋友的。”
李宾说:“唉,我对朋友这义气啊——怎么说呢?这是我的优点,令我结识了很多的朋友;但这也是我的缺点,很多朋友都利用我对他们的这义气要我干些什么呢……唉,我都说不出口了,说了怕你笑我。不过,莫言,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朋友,你不会利用我做一些欺负老太婆跑得慢就逼着我去抢老太婆钱包的事。况且,你比我有能耐得多,我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莫言说:“李宾呀,你是太抬举我了。你别看我平时能说会道凶得什么似的,但其实我是很内向内心是很软弱的。什么能耐的,我是连你脚底的那层皮也摸不上,更别说比你高了——你就放过我别拿我笑话了。”
李宾说:“哎呀,莫言,咱俩谁也别谦虚,再谦虚就显得虚伪了——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咱俩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差。如果你硬说我比你强一点,那也只有那么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那么一点。”
莫言说:“嗯,就咱俩我也就别说见外话了,你吹我我捧你的听着恶心——我承认我是不比谁差,也有那么一点小聪明,如果让我当主席总统什么的也一定能丰功伟绩、名垂史册……”
李宾说:“但就是没有那么一个机会,是么?”
莫言说:“对……”
李宾说:“所以我就说了,咱俩什么都有,但就是没有钱和机会——有劲使不出来。”
莫言说:“人才就这样白白的浪费了——你说咱们国家怎么能不贫苦,怎么能追上美国压倒英国,更别说能带领全球实现那梦般的共产主义了。”
李宾说:“嘘,你这话得说小声点。我是不会出卖你,但你也要提防隔壁有耳,如果你这话被什么爱国分子听去了报告给了共产党,那你……英年早逝啊,你不怕牺牲我倒怕给你连累了。”
莫言说:“幸亏你提醒我——没有被人听到吧?”
李宾说:“好像没有。”
莫言说:“呼,那就好,我真怕连累了你给人民带来损失——不说,睡觉了,睡觉总不会怕被人看见报告给共产党吧?”
李宾说:“——睡觉!?嘿,我说莫言,咱俩都糊里糊涂的睡了二十几年了,也是该清醒的时候了。既然咱俩已下定了决心要大展宏图,就不能再浪费时间——喂,起来,咱俩再聊一会。”
莫言说:“还有什么好聊的……”
李宾说:“——你觉得叶子楣和杜可可怎样?”
莫言说:“不怎样。”
李宾说:“你就对她俩没有感觉?”
莫言说:“这个——生理上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有,心理上却是完全的没有。”
李宾说:“我说你假,你相不相信?”
莫言:“……”
李宾说:“你说对杜可可没有感觉,我相信;但如你说对叶子楣也没有感觉,谁会相信啊——难道你自己真的没有发觉,你对她的那笑脸,那巴结的熊样——如果我是她的男朋友,我一定揍你。”
莫言说:“嘻嘻,没有那么明显吧?”
李宾说:“你是以为我在跟你说笑——老实说,我是不会形容,无法把你当时的神态举止用一个词语形容出来——你那时对叶子楣的神态举止啊,真可是哪个哪个——苍蝇看见臭水沟了,嗡的一声就恋上了,就算用马德堡做半球试验的马来扯我想也一定扯不开。”
莫言说:“哈哈……你吃醋了,说得真有趣……”
李宾:“……”
莫言说:“好好好,我不笑——那你呢,对她俩就没有感觉?”
李宾说:“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对着她俩就像现在对着你一样,无论是生理或是心理又或是什么理的,都真的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莫言说:“不可能吧——哪为什么你对着杜可可也像是哪个苍蝇看见臭水沟了?”
李宾说:“——我那是被逼的,是在演戏——难道一个女孩子对你挺热乎的,你就好意思板着脸……”
莫言叹了口气,说:“兄弟啊,你是说出我的心里话了——难道叶子楣对我挺热乎的,我就好意思厚着脸皮一副超凡脱俗高僧般的姿态对她板着脸,那样不但我自己看不起自己,你也会看不起我说我假和我绝交,对吧?”
李宾说:“你也是在演戏……”
莫言说:“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看上她了?”
李宾说:“我也觉得不会……”
莫言说:“那不就是了。你看她那张脸——我虽然不是那种世俗得看谁的脸蛋漂亮就说谁好的人,这个我不说你也知道。但她那是什么模样呢?这个真不好说——这么说吧,她除了有女人一切的特征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顶多是一个女性,‘人’这个字,我还真怕给她侮辱了?”
李宾说:“有这么丑吗?”
莫言说:“——或许我是说得有点过了……”
李宾说:“读书时我觉得她挺漂亮的……”
莫言说:“人是会变的嘛——你看她现在,你还觉得她漂亮吗?”
李宾说:“这个我是真的有点迷糊了——不知道我对她的记忆是不是还停留在和她一起读书的时候,怎么我看她没有多大的变化。”
莫言说:“真的没有多大的变化?”
李宾说:“除了胸部更大了一点,真的是看不出有多大的变化。”
莫言说:“你一定是被她的乳房给迷惑了……”
李宾说:“啊,是了,我碰过她的乳房。”
莫言说:“你这小子还碰过她的乳房——怎碰的?”
李宾一脸向往地回忆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读书时的。有次我们班举行拔河比赛,我和她一队,她站在我后面,正当我们抓紧绳子两边绞着不分胜负的时候,那边的人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全都放手了,我自然而然的就往后倒,手也自然而然的往她的乳房撞去……”
我本善良(8)
莫言说:“哦,什么感觉——很舒服吧?”
李宾说:“这个——我当时还不太懂事,没这方面的思想,所以什么感觉,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自从那次以后——我是清楚的记得,我每次再看见她时,总是先看她的乳房,然后再抬起头来看她的脸。”
莫言说:“这就对了,你看她长得美不美,完全是看她的乳房长得美不美——她的乳房决定一切,对吧?她的乳房美了,就算她长着一张猴脸,你也觉得她美——难怪你现在还觉得她美,完全是你的记忆她的乳房把你给骗了。”
李宾说:“——哪我还有救吗?”
莫言说:“不看她的乳房,专盯着她的脸看,那你就会摆脱记忆摆脱她的乳房恢复正常看我有没有说错她有多丑了。”
李宾说:“可是我控制不住啊?”
莫言说:“那就没办法了。”
李宾说:“唉,这样我只好继续的被她的乳房欺骗了——不说她了,莫言,说一下杜可可——你觉得杜可可她这个人长得怎样?”
莫言说:“还可以——她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蛮凑和的……”
李宾说:“比叶子楣漂亮多了?”
莫言说:“漂亮多了——她跟叶子楣站在一起,简直是美若天仙。”
李宾说:“——想不到你还真的认同,我还以为你会说叶子楣比她漂亮多了呢。”
莫言说:“怎么会——她对我虽然没有叶子楣对我好,但我不能捂着自己的良心说话,她比叶子楣漂亮就是比叶子楣漂亮,就算她是我的杀父仇人叶子楣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也是这么说……不过,她也只是比叶子楣漂亮了那么一点而已。”
李宾说:“不是母的倒着数第一的就好——莫言,如果我要追她,你看有几成把握?”
莫言说:“你要追她?”
李宾说:“反正我有这个权力,放着不用也是浪费。”
莫言说:“——李宾,你现在是不是很需要女人?”
李宾说:“怎么?”
莫言说:“如果你现在还不太需要女人,我劝你什么也不要着急着去追——女人比男人更新换代的快,再搁几年,多漂亮多高傲的女人也会反倒过来追你。”
李宾说:“——我就怕别的男人没有你这见远,连刚成年的母猴子也不放过。”
莫言说:“放心,总会有漏网之鱼的——中国的女人不是比男人少得多了,不还是有的男人娶几个老婆的。”
李宾说:“好,我听你劝。不过,我得先跟她培养感情……”
莫言说:“这个你更不要,和女人谈感情,就好像和什么谈判高手谈判,吃亏的总是自己,这个你可得想清楚。”
李宾说:“有这么可怕吗——哪我现在该做什么?”
莫言说:“什么也不用做,就跟她耗着……”
李宾说:“不怕她被别人追去了?”
莫言说:“不怕,她除了你不会再有人要。况且,她要是真的被别人要了,你也可以要别人。要不你就跟那人拼了,把她抢回来——我是一定帮你的。”
李宾说:“嗯,也好,我全听你的——要是要我现在追她,我也挺心虚,没把握,弄不好还给搞砸了……”
莫言说:“所以我就说跟她耗着,把她的青春年华骄气傲气什么的都耗光了,然后就可以手到擒来了——兵法上也这么说,避其锋芒。待它的锋芒收敛了,再出击,没有不胜利的。”
李宾说:“你看的是什么兵法,有这么一说的吗?”
莫言说:“有——孙子兵法。”
李宾说:“就是那个残废人写的?”
莫言说:“好像是的。”
李宾说:“你还挺厉害。”
莫言说:“看着玩的——但说不准搁古代能当上大将军……”
李宾说:“睡吧——大将军。”
莫言说:“我倒还不想睡了……”
李宾说:“那我睡了。”
莫言:“……”
第二天中午时分,莫言边找牙刷边问正在刷牙的李宾:“我的牙刷呢,跑哪里去了,你看见了吗?”
李宾说:“在地上呢——就在你的脚下。”
莫言忙缩起脚,嘀咕着:“怎么会在地上的……”
李宾说:“昨夜地震了吧,我的也是在地上找着的。”
莫言捡起牙刷,在水中浸了浸,挤上牙膏,边刷着牙边说:“待会我们也不要再吃方便面了——我们叫上叶子楣和杜可可,一起下馆子。”
李宾说:“好,你不说我倒忘了——可是,你有钱吗?”
莫言说:“你呢?”
李宾努力地从身上掏出一块四毛,说:“就这么多了。”
莫言从李宾的手中拿过那一块四毛,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就义般地说:“好,这顿我请了。”
李宾说:“那我们走——去哪间馆子?。”
莫言说:“等等,把我的电话拿来,还没叫叶子楣和杜可可呢。”
李宾说:“你的电话在哪里?”
莫言说:“床上——那张被子下面。”
李宾说:“接着。”
莫言拨通了叶子楣的电话,冲着电话里说:“喂,叶子楣,还有跳楼吗?”
叶子楣说:“没有了——昨天的钱够吃几天的了……”
莫言说:“好,那你过来,我请你下馆子——也叫上杜可可。”
叶子楣说:“好,就过来——你在哪里?”
莫言说:“家里。”
叶子楣说:“——不是说下馆子吗?”
莫言说:“哦,我还没出门呢——我们就在‘鸿运’那间馆子里等吧。”
叶子楣说:“鸿运?”
莫言说:“很近的,左转右转的转几个弯就到了,会去吧?”
叶子楣说:“——会,我就去……”
莫言说:“记得叫上杜可可啊。”
叶子楣说:“她耳朵长着呢,早知道了——那一会见了。”
莫言说:“嗯,一会见。”
莫言放好电话,洗了一把脸,在床上胡乱的找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再点上一根烟叼在嘴里,附着李宾一起走出了房门。
“鸿运”小食馆在“运鸿”汽车站的对面,此路段人流与车流十分的旺盛。人撞车或车撞人的事儿也十分的旺盛。
莫言和李宾挑了个靠近风扇的座位坐下,李宾说:“怎么她们还不来,要不我们先叫点什么的一边吃一边等……”
“再等等吧,好歹我们也是来和人谈生意的,别给了一个坏印象人家。”莫言叫老板泡了一壶茶,自个的倒了杯。
李宾瞪着桌上的茶壶,说:“可也不能虐待自己啊,别人还没等来,我们自己就先趴下了。”
莫言说:“再等一会,你也别再嚷嚷……”
李宾说:“本来就是嘛……”
莫言说:“你看,她们不是来了吗。”
李宾顺着莫言的目光转过头去透过窗子,看着正在公路上聚精会神地躲车的叶子楣和杜可可,说:“真替她俩担心。”
莫言说:“别看了,她们朝这里走来了。”
李宾随莫言收回了目光,两人都看着桌上的茶壶,李宾说:“她们进来了吧?”
莫言瞟了一眼门口,说:“还没呢,正到处望找着呢。”
李宾说:“怎这么笨。”
莫言说:“找着了……”
莫言给李宾倒了一杯茶,叹着气说:“天气真热啊。”
李宾说:“还不是——真替杜可可和叶子楣担心,这么久还没来,不知会不会在路上走着中署晕倒了……”
莫言说:“这怪我——早知我就去接她俩和她俩一起来了。”
叶子楣说:“我们有这么娇弱吗?”
李宾和莫言闻言同时猛地抬起头,一副恍然大悟惊喜的样子,都忙起身给叶子楣和杜可可让座。
四人都安然就坐了,莫言看着叶子楣说:“我知道你们俩很坚强,但我们也是有义务为你俩挡风护航的啊……”
杜可可说:“嗤,你算我们的什么人了,还有义务为我们挡风护航呢——别把话说得那么的暖味。”
“什么人——朋友。”莫言坚定地说:“我总算是你们的朋友吧?在我心里,‘朋友’这两个字可比‘烈士’更让人肃严起敬更伟大……”
李宾说:“莫言,别只顾着说,叫东西吃啊——再不叫老板可赶我们走了。”
“哦,是是,我都只顾着说忘叫东西了——你们叫啊。”莫言看向杜可可讨好地说:“杜可可,你喜欢吃什么,尽管叫,就当自个的家一样,千万别客气别顾着我给我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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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善良(9)
杜可可打量了一眼这店,说:“这里会有好吃的吗?”
“有有,当然有了。”莫言热情地说:“这里的水饺很不错——给你来一碗?”
杜可可说:“好——那就试一下。”
莫言说:“叶子楣,你呢,也要一碗?”
叶子楣说:“不不,我要云吞。”
莫言说:“好。水饺也要云吞也要,大家一样一碗,比较着吃——老板,四碗云吞四碗水饺——要快点。”
老板说:“好——就来罗。”
叶子楣疑惑地说:“叫这么多,吃得完吗?”
莫言笑着说:“放心,这里的老板是个大好人,吃不完的可以退回给他。”
李宾说:“你就吃吧,吃不完的我全包了。”
杜可可说:“那好,我再要一碗牛腩粉。”
莫言说:“随便。”
杜可可立刻叫着:“老板,再要一碗牛腩粉。”
“两碗。”李宾补了一句。
老板笑嘻嘻的把水饺云吞牛腩粉都上齐了,四人也都吃得饱了,叶子楣牙也剔完了,杜可可汗也擦完了,莫言和李宾屁也偷偷的放完了。
杜可可看着莫言说:“好了,都吃完了,没事我可走了。”
莫言挽留她说:“再坐一会再坐一会,刚吃饱就走对身体不好。”
杜可可说:“我习惯了。”
莫言说:“你这是坏习惯——坏习惯就得改。”
李宾说:“莫言,你就说吧,又不是什么丢脸见不得人的事。”
杜可可说:“说不准还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叶子楣说:“不会是忘了带钱没钱结帐吧?”
莫言说:“都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杜可可说:“那你就说啊——我们吃了你的东西也都有心理准备了。不过,杀人放火触犯法律危害人民不合我们意的事,我们可不会依你。”
“——其实也没什么。”莫言说:“只是日子活得太单调了,觉得对不起自己这生命……你们说是不是?”
杜可可说:“哪又怎样?”
“所以我决定了。”莫言说:“我要轰轰烈烈的活一遭,大大地干一场……”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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