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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阿还远了两丈吔!我的天,小姐真是活神仙,现在就如此了得,等将来真成了神仙,王母娘娘都得让位,小婢跟着小姐,岂非……”

  地上那个女子听得想吐,忍不住打断她道:“两位侠女快救救我呀!”

  周韵忙和贞雯上前,替那个女子松绑。

  年轻女子活动一下手腕,磕头道谢道:“多谢两位……”

  话音未落,倏地挥手洒出一把白雾,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

  当她数到三,周韵主仆应声而倒!

  逃走那三个壮汉去而复返,后面还跟着一位留着山羊须的灰衣中年人,啧啧赞道:“好个辣女,真够野的,不过还是逃不过本山人的仙人跳!不知在榻上是否也这么有劲儿,哈哈哈……”

  得意之下,不由得一阵狂笑。

  那个女子爬起身来一头扎进中年人怀中,腻声道:“二爷,红儿立下如此大功,您答应的好处……”

  二爷在她肥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三个壮汉为死去的同伴悲愤不已,一心复仇,上来便各自重重地扇了绿绒几记耳光,至于周韵,余威尚在,仍不太敢靠近她,还想继续对绿绒施暴,被中年人所阻:“把她俩绑了带回去,待大当家享用之后大家都有份儿!除了这九个兄弟,前面一路上还有十来个栽在她俩手下,到时候凌迟活剐,慢慢再算这笔帐!”

  看来,这是伙占山为王的土匪,老巢就在西北方数里之外的陶丘之上,朝南的山腰处依山势稀稀落落地散布着数十栋房屋。

  周韵主仆被抬进正中那座独立小院之中。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周韵做下恶事无数,看来该遭报应了!

  进入大堂之后,二人砰砰两声,象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紫脸中年大汉踞坐于上堂正中那把狼皮太师椅上,正待开口说话,也不知周韵施展的什么功夫,身上“叭叭”一阵脆响,拇指粗的绳索突然寸断!

  她盈盈而起,冷笑道:“既然找到老窝,我也懒得跟你们磨蹭,抄家伙动手吧!”

  那个一路跟回来的女子惊呼道:“我的‘三步倒’烈性无比,还从未失过手!你……你怎么……”

  周韵冷笑道:“就你那点破药,暗算我?哼!全给我拿出来吧!”

  那女子战战兢兢地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周韵拿过来扯出瓶塞,稀里哗啦全倒嘴里,啧啧有声地道:“嗯~味道怪怪的,不过还算有点劲。解药呢?”

  狠狠瞪了女人一眼,女人忙不迭地拿出另一个稍小的黄色瓶子。

  须知她师祖夜冰乃一代奇人,功参造化,身后能羽化成仙者,神州数千年来能有几人?她自幼被师祖以各种灵药浸泡,为她洗筋伐髓,可说百毒不侵。再说了,别看她行事粗鲁暴躁,可跟随罗刹女王在江湖上打滚三年,各种稀奇古怪的阴谋诡计见得多了!

  刚才她在这女子身上看出五个破绽,女子裸身躺在雪地上,但肌肤红润,她被绑得象个粽子,不会是刚被扒下衣服,肯定是刚才还裹着棉被,不远处灌木丛中就有棉被红色碎花透出;她眼中惊恐之色太假;压在她身上的壮汉东西未掏,帐篷也未搭,且女子腿上绳索不解,怎么强姦?……

  周韵有所提防,故意将计就计直捣黄龙!倒不是她和这伙山贼有多大仇恨,而是她心知已不可能赶上无月,心中憋屈,没事儿还想找事儿,有人竟敢找茬触自己霉头,正好拿来出气!和她母亲当年一样,二十郎当,正是需要宣泄体内过于旺盛的精力之时!

  她将解药倒进贞雯嘴里,替她解开绳索,拍拍她的脸,“笨丫头,起床打架啦!”

  贞雯睁眼,双颊火辣辣地疼痛,一摸,发觉已变猪头,看看小姐依然花枝人样,不禁傻乎乎地道:“小姐咋没事啊?咱俩这是在哪儿?”

  周韵气得踹她一脚,“叛徒,你很希望我挨揍么?”

  那伙目瞪口呆的强盗总算醒神过来,抄起各式家伙一拥而上,开始群殴!

  周韵原地不动,承受着刀斧剑矛狂风暴雨一般的凌厉攻击,她渐渐发现提聚真气之后,除了铁头功,她浑身上下除了几处要害均能冲出强猛罡气,这些大汉不近身则罢,否则要么一拳或一腿被击飞老远,就剩半条命!

  过程不罗嗦了,罗刹门中人没一个善茬,何况是罗刹之女?

  天池仙娘夜冰这一脉所传武功,最厉害的是个不传之秘。

  武功高低的标准是什么?一般解释为,招式精妙,出招快、准、狠,内功高、力气大,招招攻敌之必救,才能占尽先机。

  如何找准敌人要害?答案是武功秘笈上都有记载,人体有三十六伤穴,软麻、昏穴各九、死穴十八,诸如百会穴遭重击会倒地不省人事、鸠尾穴被击会血滞而亡,等等,内功有一定造诣的高手都知道。

  在对敌之时,如何快速找到对手防御最薄弱之要害,在对手有所反应、加以防御之前,便一击致命?少林或武当掌门可能会告诉你,动手时注意对手出招和步法,各种招式都有防守薄弱环节,使出能克敌制胜的招式即可。可武功招式中虚招多了,处处陷阱,何况动手之时,内功高手必有护体真气自然发动,十八死穴是防御重点,岂会轻易露出破绽?

  那么,如何才能在搏杀之时,瞬息万变之际,迅快找到其中防守最为薄弱的要害?让对手防住这处、丢下那处、顾此失彼,最终被击中要穴呢?即便是少林和武当掌门,也只能对你故弄玄虚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因为内功高手自有浑厚护体罡气,防守薄弱处跟出手招式无关,用肉眼怎能看出?

  可慕容紫烟母女知道,北风四女卫也知道!那就是通过灵识来看,即时感应对手气机。

  无论高手还是寻常武师,拼斗时自然会发出一层气机罩体,武功越高、气机越厚,被对手攻入气机,会扰动气机、引发本能防御动作。气机在浑身分布不均,且是动态分布,被攻击之处自然变厚,而在某一瞬间气机最薄之处,就是最难防御的要害!

  灵识看气机说来简单,练起来却难!找不到修炼诀窍,穷极一生也难达如此境界。

  罗刹门这六位顶级高手便能及时找到这样的要害,且能根据对手气机变化趋势,预知这样的要害!

  如此武功,何其可怕?周韵尽得叔祖所传,比起母亲,仅差在功力而已。

  土匪窝里除了妇孺,死得干干净净!

  走出匪巢,贞雯拍着胸口直后怕:“刚才咱俩被迷倒送到匪巢,若被那些土匪强姦可就糟了!”

  周韵满不在乎地道:“被强奸又咋啦?反正那些人都要死的,被死人强姦怕啥?”

  贞雯道:“小姐就不怕公子知道后,心里不乐意么?”

  周韵道:“又不是我愿意的,那些人也死得干干净净,他有啥不乐意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我在厨房做饭,你神神秘秘地将她拉上楼,是不是想勾搭他?我想起来了,每次见到他,你看他的眼神儿好像很不对劲,是不是在打他的主意?”

  贞雯道:“我们主仆一体,小姐喜欢的,我自然也该喜欢,有什么不对么?”

  周韵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我和他之事你那么热心撮合,原本挺感激你的,没想到你居然存有如此狼子野心。既然你说咱俩主仆一体,我嫁到苏州,为何没见你对小苏献殷勤?”

  贞雯道:“咱主仆一心嘛!小姐不喜欢的,小婢自然也不喜欢。”

  周韵道:“也行!下午送无月走后,我一怒之下将鹰奴打成重伤,事后心里挺内疚,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年纪也不算大,就喜欢上他了,决定以身相许。我想,你也该跟着我喜欢他咯?”

  贞雯惊叫道:“他……他呀?小~小姐居然移情别恋,又喜欢上他?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也算眉清目秀?不不不,我还是算了吧!”

  脑袋摇得象波浪鼓。

  周韵冷笑一声:“看看!一唬你就露出马脚了吧?你分明早就喜欢上无月,却拿我当幌子!我的男人你都想偷,老子掐死你!”

  不由分说,将贞雯摁倒在草丛中一顿蹂躏。

  贞雯大叫:“饶命啊~小姐你想想,小婢怎么都是跟您一条心,您带我陪嫁过去,您为妻小婢为妾,也好联合起来对付他的其他女人啊!”

  周韵啐道:“少做梦!我已决定,成亲时改由小翠陪嫁,她下面跟我差不多,毛不多,应该不是骚货。哼~带你这么个狐狸精陪嫁,到时把无月迷得神魂颠倒,岂非又是一个夺去主子穆皇后宠爱、玉体横陈的冯小怜?我才没那么傻!”

  贞雯唉声叹气地道:“不要!小姐怎能弃多年主仆情分于不顾,说改就改呢?毛多的女人就一定是狐狸精么?小姐也太教条……”

  周韵皱眉道:“咦~你还死活非嫁他不可啦?莫非背着我跟他有什么猫腻?不行,我得检查你是不是处子!”

  说完便扯她裙袄。

  贞雯哀求道:“这是在路边吔,小姐念我有功,饶了我吧,要检查也等上了马车啊!对了,小姐知道如何辨别处子么?”

  周韵道:“不知道。我用手指捅一下,红了就说明是处女。”

  贞雯嘶声道:“救命啊~”跳起来抱头鼠窜。

  周韵提气猛追,很快追上,主仆扭打成一团,主子不象主子、丫鬟不象丫鬟,不成体统!

  一路风驰电掣般掠回大路上。此地匪患猖獗,行人绝迹,马车和马匹尚在。

  进入车厢,周韵不怀好意地瞄向贞雯。

  贞雯忙抬起双手乱摇:“小姐别!小婢自己来……小姐,轻轻捅一下就好,别真的捅破了哦~否则……”

  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很自觉地挎下裙袄。

  周韵将她玉腿掰得开开,心中再次惊叹:“天啊!才十六岁的女孩,从阴阜上方绵延到会阴,就长出比巴掌还大的一片又浓又密的阴毛,真是少见!我在她这年纪,这儿还光溜溜的哩。”

  她拨开阴毛,找到那条紧闭的缝儿,向两边掰开,露出一长条少女娇嫩粉腻。

  她玩性大起,使出从无月那儿学来的调情手段,揉弄粉腻上方深埋嫩肉之中的娇蒂,弄得它膨大变硬,不一会儿变成一粒粉色黄豆,渐渐由嫩肉之中挤出来,探出半个头……

  贞雯但觉那颗豆儿涨涨痒痒的,似有一根灼热丝线将痒痒的感觉传递到乳头上,忍不住用双手捧住高耸玉女峰,旋转着、按揉着,谁知乳儿却被揉弄得膨大发涨。乳头的反应更加明显,不仅发涨,而且渐渐变硬,和紧绷的肚兜来回磨蹭,引发阵阵酥麻酸痒……

  她难耐之极,杏眼迷离,娥眉微蹙,檀口微启娇吟不已。周韵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黄豆往外拉,并用指甲在半硬的小脑袋上轻轻刮来刮去。贞雯终忍不住,‘嗷~嗷~’呻吟出声,“小姐~不要……”

  双腿猛地夹紧,似乎想阻止小姐玩弄,又似怕她把手拿开。周韵粗鲁地将她双腿掰开,如葱玉指伸曲之间,由上到下顺着紧闭肉缝轻轻挠动,见下端私密花园溢出一缕晶亮蛋清状液体,她用指尖蘸了一滴,两指互搓,感觉丝滑般柔腻。

  周韵掰开肉缝下端,紧闭玉门被撑开少许,一小团粉红娇嫩之中,似有两个比针眼略大的小孔。她不由奇道:“这儿应该只有一个洞儿,你怎么会有两个?”

  贞雯呻吟道:“我也不知道。噢~小姐还没验好啊,不要弄了成么?我好难受……”

  周韵道:“弄得你这么爽还说难受,真是虚伪!”

  用指尖轻轻挠动温热小窝,感觉贞雯双腿猛地夹紧,听见她呻吟声倏地变大,周韵心中颇有成就感,以一种充满磁性的声调调戏道:“若我是无月,你会让他用那根硬硬的棒儿姦了你么?”

  贞雯脑际不由浮现出无月那张可爱的笑脸,欲令智昏之下,不由娇吟道:“我要~要他姦了我……”

  周韵大怒,在贞雯腿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怒道:“还真是个小骚货,稍一调弄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果然在打他的主意!你既然这么喜欢被男人姦,老子就在这里等着,等到有男人路过姦了你!”

  伸指点住贞雯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将马车门打开,让她双腿大大分开正对车门外,狞笑道:“老子现在就躲到路边林子里去,等你一个时辰。若有男子路过,见了你这付欠肏的骚样儿,一定会姦了你,没准儿还会几个男人排队上哩!嘿嘿~不过我会杀了这些男人替你报仇,这叫先姦后杀,你就听天由命吧!”

  言毕便欲下车,想找个路人看不见的林子里藏身。

  贞雯急叫:“小姐不是急着赶路么?若耽误这么久,更赶不上公子啦!”

  周韵一听也对,重重在自己额头上捶了一下!“对呀!差点把大事忘了!啥时候不能收拾你这个骚货?”

  她对别人下得狠手,对自己也同样不客气。

  解开贞雯穴道,二人继续策马急赶。贞雯心中暗叫阿弥陀佛,但觉跟着这么个成天异想天开的主儿,简直危险得紧!

  马车行入馆陶,小镇临溪而建,官道由镇中穿过,道路两侧房屋鳞次栉比。

  小店沿街而筑,街巷路面铺设青石,光洁平整,散发出淳朴的小镇气息,店面均为木屋,商标旗幅临窗飞扬,来往客商云集,商业气息浓厚。

  时当正午,路边食摊儿和酒楼炒菜的香味儿溢满大街,对饥饿的贞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忍不住求道:“小姐,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我可饿死了!”

  周韵气道:“早知这样,真不该带你走,真是麻烦!前面有家酒楼,快去吧,当心撑死你!”

  进入酒楼,周韵大剌剌地走进楼上一个雅间坐下,摸了摸身上,似发现什么问题,问贞雯道:“身上带钱没有?”

  贞雯掏出一个小包说道:“有十几个铜板,准备买糖葫芦吃的。昨晚被小姐急匆匆地挟着就跑,没想到要赶那么远的路,身上没多带钱。”

  周韵气结:“真是败给你了!”

  搜光所有口袋,还好,因为府中食材大多由关外运来,都不大合无月的口味,昨天她特意溜到菜市给他买菜,找回些碎银,共五块,二两多三两不到。

  她随手将碎银统统抛给上来招呼的店伙,“我就花这么多钱,给我来十壶酒,有剩下的就随便配几样菜。”

  小二有些奇怪,“这么标致的姑娘,就这身妆扮,显然出身巨富人家,可出手吝啬不说,竟还要这么多酒。常人喝上两壶就会醉,她却一口气要十壶!”

  不过生意上门,自然没有推托之理,不一会儿酒菜上齐。周韵菜没吃两口,酒喝得倒快,没一会儿就喝光一半。

  贞雯一口气吃得肚儿撑圆,满足地叹了口气,见小姐可着劲儿喝酒,不禁劝道:“小姐,公子是在天上飞,咱俩却在地上追。他那么急着赶往昆仑,不可能在张氏花园待上三五天,我们如何赶得上?小婢心想,不如慢慢跟过去算了,小姐也不必过于自苦。”

  周韵突然泪流满面:“你为何老要提醒我!难道我不知么?呜呜~”这下情绪激动,酒下去得更快!

  由来酒楼是非多,这不,已有两个二十多三十不到的醉鬼晃悠悠闯进雅间,走到二人座前,伸手调戏美丽的周大小姐。

  恶人里面,周韵最欣赏的是强盗,最恨的是色鬼,她正穷追不舍那位便是!

  结果可想而知,这两个家伙死都没能落个全尸!

  周韵想看看色鬼的心有何特别之处,将尸体拖到外面走廊,掏出尖刀开膛破肚,尚散发热气的内脏和鲜血流出一地,腥臭刺鼻!

  熏得她兴致全无,索性连卵蛋一起割掉二人阳具,悬挂在梁上示众,旁边贴张大大的白纸,上面用鲜血写着“色鬼的下场”几个猩红大字!

  嫌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尸体碍眼,索性由窗户扔到楼下大街上,街上立时爆发出一连串惊叫声!

  酒楼为之震动,她依然好整以暇地喝着老酒,感觉火辣辣的酒味儿能除腥。

  似乎那两个醉鬼还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物,一盏茶功夫之后,竟来了百多号人将酒楼团团围住。

  周韵坐那儿都懒得动,有人扑上来,挥手之间便被她抓住,从窗户远远甩出去,每次都要目测一下甩出的距离是否有进步?

  从楼上甩出去那么远距离,残废估计是最幸运的结果!

  那帮打手一个接一个被甩出酒楼,便一拥而上,刀光闪烁、铁棒飞舞,在楼上展开一场恶战。

  大约一顿饭功夫之后,一百来号人基本报废,大多致残,死了三十来人。

  酒楼可遭了殃,昂贵的家具摆设被打得稀烂,中年掌柜不依,拉着周韵要她赔偿,她身上已身无分文,又不惯戴首饰玉佩之类,哪来钱陪?

  掌柜纠缠不休,她恼将起来,一脚踹翻掌柜,冲进厨房取来火把四处纵火。

  这是她的拿手好戏,点燃之处最易蔓延,酒楼又是木质结构,不一会儿便火光冲天!

  小镇居民纷纷赶来救火,当务之急是隔离火源,好在酒楼是个独栋小院,尚未波及邻近房屋,半个多时辰之后,酒楼已变为废墟!

  掌柜呼天抢地,拉着啼哭不已的妻儿跪在街上请路人评理。论大笑女人不是男人的对手,但大哭肯定是女人声音大,一时间哭声震天!

  周韵见女人和孩子哭得那么凄凉,心中不禁后悔,但她绝不肯认错,何况她没钱!

  大小姐一路上闹出如此大动静,慕容紫烟等三路人马跟踪起来毫不费力,到得下午,终于追了上来。

  弄清事情原委,慕容紫烟只好拿出五百两银票赔偿掌柜,这座酒楼加起来值不了二百两银子,掌柜一家倒也认了。那两个色鬼来自黄河上跑漕运的小帮派,乃帮主之子,原本打算报官,但一见对头竟是罗刹门,连官府都忌惮三分,哪还敢多事?

  这一恶性伤人事件得以平息,不过是在县衙记事簿上多了一条江湖帮派火并的记录。

  第37章、皇家乳母

  周韵历来没心没肺,找母亲要了不少银票,想去斜对门那家珠宝店逛逛。

  刚才火灾之时这边也险些被波及,店主见来了恶煞,吓得赶紧关门。可她不管,推开拦阻的店伙走进去,每样首饰都看得很仔细,还不时戴到手上或挂在脖子上比划一番,让众人替她欣赏,好不好看?

  慕容紫烟拉长了脸,压根儿不想理她,飞霜木纳,实话实说,彩虹恨他打伤大姊、抢走无月,干脆装哑巴。

  贞雯就略显夸张,无论自己小姐戴上哪种首饰,她都要惊为天人,长篇大论地赞叹一番,各种各样形容绝世美人的词汇几乎被她用光,把小姐吹捧得比旁边的第一美人还要美上百倍!

  彩虹肉麻之余,不禁以万分钦佩的目光看着她,心中想的是:“这丫头比我厉害多了,实未想到溜须拍马竟能到如此境界!”

  周韵本缺心眼儿,也不辨真假,只要听贞雯说好就买。

  这伙人离开之后,店主发现自己发了横财。刚才那个恶煞买走的首饰比他前两年的营业额加起来还多!周韵在他眼中不再是瘟神,而成了财神!

  周韵被母亲强行带回府中,派铁面无私的飞霜带人团团围住暮雨楼,形同软禁。她在暮雨楼憋得难受,脾气愈发暴躁,几次试图冲关而出,将阻拦她的精卫队员打伤十几个,其中重伤五位!

  除了夫人,府中没人是她的对手,唯有四女卫勉强可以抵挡一阵,但飞霜再怎么铁面无私,也不好对大小姐下重手,最终还是夫人出马,周韵同样不买账。

  慕容紫烟不善做思想工作,恼怒之下终忍不住出手,母女俩恶斗一场,百招之后,才将女儿制服。

  怕她继续闹事,慕容紫烟将她关进地宫悔过窟,连守卫也免了,直接将几重石门关死,任她在里面如何折腾,也跑不出悔过窟那个范围。

  大小姐在里面暴跳如雷,如笼中猛虎一般乱砸乱打,八个石室小院里的各种摆设被砸得稀烂,偌大一个人间奇景、美丽的地下花园被她弄成一地烂泥,唯有那座龙凤浮雕照壁得以幸免,只因那是她无比敬爱的师祖遗物。

  她还嫌不够,又四处放火,将悔过窟整个还原为一个硕大窑洞!

  当然,能烧着的只有石室中那些已被她砸烂的摆设家具而已,石室她是烧不掉的。放火时她也被浓烟熏得难受,若非有极佳的通风系统,她和贞雯非被活活熏死不可!

  找不到别的人发泄怒火,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贞雯便遭了殃,成了她的减压师!

  拳打脚踢算是轻的,还动辄抓住她的头撞墙,若非贞雯武功不弱,跟随大小姐多年练出极强的抗击打能力,否则非被活活打死不可。即便这样,仍被打得鼻青脸肿,成了大熊猫!

  这还是大小姐没别的朋友,与她情同姊妹,手下算是非常留情了。

  ************坐落于关中凤翔府北郊的张氏花园。

  一间布设还算雅致的内室之中,炕火正旺,将室内烘烤得暖融融的,与外面的冰雪世界形成鲜明的反差。屋角屏风之后,有个高约三尺、四尺许圆径的大浴桶,里面盛满热水、水汽蒸腾,桶边站着两个年约十五六岁、头梳双髻的小丫鬟,一个手持竹篓,正向浴桶之中撒入一把把玫瑰、芍药、蔷薇等各色干花花瓣儿,这些花瓣漂浮在荡漾的水面上,显得鲜艳夺目、煞是好看。另一个丫鬟则手持瓦罐,向热水中注入乳白色的牛奶。

  一位年逾四旬的中年美妇浸泡在热水之中,慵懒地斜靠在浴桶边上,正闭目养神。一头瀑布般光滑黑亮的青丝披散香肩之上,圆脸峨嵋、明艳端庄,有些丰满富态,雪白的肌肤和三角地带那片浓密的黑森林,在漂浮花瓣的掩映之下若隐若现。

  两个丫鬟做完手中之事,齐齐躬身而退,走出室外回手关上房门。内室中一片宁静,唯有以手浇水的哗哗声。

  她没有注意到,朝向小花园那几扇紧闭的牡丹雕饰木格子窗棱上,有一扇上面的窗纸已被舔破一个小孔,一只淫亵的眼睛正在向里偷窥。不过有屏风挡住,他看不见美妇,只能听见哗哗水声,不由急得心痒难挠!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美妇才缓缓站起身来,跨出浴桶,取过面巾将身子和长发擦干,走到铜镜之前梳理青丝。

  偷窥的那只眼睛顿时一亮,异光闪动,死死地盯在美妇那高大健美、丰腴富态的雪白胴体上!

  他此刻能看见的只是肥白羊般的背影,臀部是如此肥硕凸翘,自腰际向下,全方位异军突起,现出两条极其夸张的曲线,过渡得又是如此自然,难怪如此能生养!在臀沟之下,浓密阴毛影影绰绰,毛茸茸一片,稍显杂乱。

  腰际向上也是两条扩张曲线,尤其在腋下两侧,十分突兀地鼓出两坨球形轮廓,那是她的乳房向两侧扩张造成的。乳廓上方与腋窝交接处,鼓起两坨柔嫩小球,大小刚好一握,是为副乳,掩映在浓密的褐色腋毛之下。

  美妇梳理好柔发之后,看着镜中长发披肩的身影,怔怔出神。

  但见镜中美妇体态高大健美、丰腴成熟、肌肤雪白,两只肥乳硕大而稍显肿胀,不过乳峰已略微下垂,总像缺乏支撑般地晃荡个不停,显得酥胸高耸、肥臀怒挺。乳头特别大,颜色呈深深的紫色,上面布满细细的皱纹,就象两颗熟透的紫莓。小腹之下,那丛呈倒三角形的阴毛浓密异常,看似稍窄的亵裤也无法完全遮掩。镜中人虽已徐娘半老,依然风韵犹存。

  中年美妇顾影自怜,眼波朦胧,似在感怀岁月流逝、青春不再。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惊醒了正神游物外的中年美妇。

  她沉声问道:“有什么事?”

  门外丫鬟答道:“朱总管,地门信使章小奇求见。”

  朱总管?难道这位中年美妇竟是朱若文!

  她便是玉珠公主、云梦娘娘赵凤吟和灵缇母女俩的乳母朱若文,宫女出身,地门门主欧阳冶之发妻、凤吟宫主管兼天门特使,体态高大健美,今年该五十岁了,却因保养得好,看起来就象四旬美妇。在地门中时,也曾为章小奇哺乳,所以对他十分疼爱。

  皇家御用乳母,难怪举止如此幽雅、仪态不凡,且生就如此硕乳!更难得的是,如此年纪,居然尚能保有这样的体态,以及毫不显老的容颜!

  朱若文道:“让他进来吧。”

  披上一件长长睡袍,将腰带系好,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椅上。

  片刻之后,一个丫鬟将章小奇带进屋里,对她福了一福,随即转身出门,回身轻轻将房门重新关好。

  章小奇抬头一看,见奶娘身披睡袍,腰间虽系着腰带,但酥胸高耸鼓涨,将胸襟顶得高高凸起,薄薄的睡袍上现出清晰的乳房轮廓,乳峰之上鼓起两个硕大的深色凸点。胸襟向两侧绷得很开,开叉很低,将部分雪白乳肉和深深乳沟暴露在外。

  章小奇不由微微一怔,迟疑道:“奶娘,您这是?”

  在他印象中,奶娘身份高贵,举止端庄、温文自持,如此随意的打扮还是首次见到!

  朱若文笑道:“刚洗完澡,这样穿轻松些,你是我奶大的孩子,咱娘儿俩还见外么?”

  章小奇释然道:“那倒也是。”

  走到她身边坐下,一边替她按摩肩背,一边问道:“奶娘招我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娘儿俩看来相处得挺亲密。

  朱若文闭眼享受着小奇的孝心,沉吟半晌之后,单刀直入地道:“小奇,我最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你和嫣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小奇支支吾吾地道:“我和嫣娘没……没什么啊?”

  朱若文霍然站起,厉声道:“给我站起来!你已经是个堂堂男子汉,自当敢作敢为,你做过的事,居然不敢承认么?”

  以章小奇的年龄,五尺一寸的身高已不算矮了,可站在身高五尺四寸的高大美妇面前,还是差了一大截。他浑身一阵哆嗦,嗫嚅着道:“是~是有那么回事,是……是孩儿错了!”

  朱若文脸色大变,却不动声色地沉声道:“我实未想到,竟真有此事!你把详细经过老老实实向我交代,所有细节都不许隐瞒!”

  章小奇忙道:“是是!那是在……在我担任本门信使时,需时常前往销魂洞府。嫣娘就象母亲一样关心我,照顾我……呃~其中详情,委实有些羞于出口,可否不用细说?”

  朱若文摇了摇头道:“此事很严重,你最好仔细说清楚!”

  这才重新坐下来,懒洋洋地斜靠椅上。

  章小奇见她神情如此严肃,显得不同寻常,也连忙在她身边坐下,继续讨好地为她按摩肩背,一边照实说道:“接触时间长了,嫣娘丰满成熟的体态、娇艳柔媚的徐娘风韵,竟对我有种极大的诱惑,我渐渐迷上了她,她对我似乎也颇有好感。有天午后天热,嫣娘在水潭中托住我身子,教我练习仰泳。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肚兜儿和亵裤,在水中浸湿后成了半透明,肚兜紧贴在高耸的胸脯之上,显出一对硕大的乳房,颤颤巍巍地垂吊在我眼前,那两颗深色乳头好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