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正是朱若文排卵期,自她心中生出想怀孕的念头之后,一直念念不忘,变得淫荡而主动,如同淫妇一般。尤其这几天她正在发情,每天天没黑边将儿子拉进卧室,脱得一丝不挂、分开双腿向儿子求欢,缠着儿子反复交媾,甚至和儿子白昼宣淫。每每泄身之时,她那母猫叫春般惊天动地的淫叫声,丫鬟在大堂里都隐隐能听见……
自和母亲乱伦后,已整整过去一个月。由于红丸药性太过猛烈,欧阳俊也有些担心,曾经有天晚上未曾服用,结果根本无法满足如狼似虎的母亲,弄得母子二人都痛苦不堪!
为满足母亲越来越旺盛的情欲,欧阳俊每天晚上都不得不服用红丸,和母亲夜夜笙歌,双双陷入肉欲之欢而无法自拔。他已不知不觉地走上一条不归路,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此刻他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屌儿虽依然硬挺如故,却已浑身乏力,无暇回应母亲的淫声浪语,只是专心致志地感受着母亲耸摇玉臀时,骚浪肉体所带来的销魂快感滋味,在她嗷嗷尖叫着再度泄身时,他也一泄如注,今夜第四度射精!
母子俩谁也没注意到,他这次射得特别多也特别猛,良久不止!而且射出的并非全是白色精液,其中还混杂着不少殷红鲜血!射完之后,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昏死过去……
朱若文由高潮余韵中渐渐醒神过来,抱着儿子热吻不止,却不见任何回应。
她微感诧异,抬头见儿子双眼如死鱼一般,忙抽离交合处,见马眼中仍不时溢出缕缕鲜血,棒头上一片红色。再看看自己下体,玉门之中也在溢出大股鲜血,将二人下体染成一片殷红!
她被吓得魂飞魄散,忙穿好衣衫,吩咐丫鬟紧急召来御医。
白发须眉的张御医匆匆赶来,探视一番后,无可奈何地对朱若文长叹一声,缓缓地道:“朱总管,令郎已精枯血竭,恕老朽无能,无力回天,您准备后事吧,还请节哀顺变!”
张御医去后,朱若文为儿子输入真气,祈望能挽留他一线生机。在她真气助力之下,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欧阳俊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不过已是回光返照。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双眼已哭得红肿不堪的母亲,心中有着太多的留恋和不舍,其中,还夹杂着深深的不安和愧疚!喃喃地道:“娘~孩儿不肖,竟做出淫母之事,害您蒙受耻辱,我死后也无颜去见父亲,我真……”
眼中热泪滚滚而下。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良心发现之下,他对自己当初逼淫母亲之举大感忏悔,说的倒是真心话。
朱若文泣不成声:“俊儿,娘不怪你!呜呜~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是不是一直在服用那害人的红丸?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啊~?”
欧阳俊但觉脑际渐渐昏沉,心知已熬不了多久,忙吃力地道:“是的~每晚都要服用一颗……我知道,这样做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是妈妈,儿子真的好爱您~我知道……我亲爹去后,您一直饱受寂寞之苦,过得一点儿都不快乐,儿子好希望能让您得到满足和快乐!可我曾经试过,若不用红丸,孩儿根本无法满足您,为了让您快乐,我觉得,值了……”
朱若文见爱儿眼神渐渐涣散,一时间泪如泉涌,嘶声哭道:“我的儿~你不要走~呜呜呜~不要离开妈妈……啊啊啊!”
在她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中,欧阳俊停止了呼吸。他的双眼未曾闭上,是死不瞑目,还是无颜见长眠地下的父亲?
朱若文痛不欲生,哭叫道:“丈夫一月前突发急症、不治身亡。未曾想仅仅一个月之后,自己又遭丧子之痛!苍天啊~我们母子乱伦,自是天理难容,为何不报应到我头上,却夺去我儿年轻的生命呢?俊儿生下来便没有父亲疼爱,求求老天,不要把他打入地狱,死后都得遭罪……”
她伤心欲绝之下!恨不得割自己一刀!以替死去的儿子,可于事何补?
赵凤吟母女闻讯纷纷赶来。赵凤吟诧异万分,问道:“若文,俊儿前几天还好好的,无病无痛,怎么突然就没了?”
朱若文怎能告诉娘娘实情?只好泣声道:“跟一个月前的欧阳一样,也是突发急症,张御医来了也是束手无策!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月间接连失去两位亲人……”
灵缇缓缓靠进她怀里,柔声安慰道:“乳娘还请节哀顺变,您身边不是还有蝶儿姊姊和我嘛!”
影儿、魂儿和静儿三女也分别上前安慰一番。可大家都知道,这等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痛彻心肺的哀伤,一时半会儿怎能消除?也只好用时间来疗治心中的创伤了。
由若文居出来,赵凤吟边走边问道:“缇儿,你刚从大舅和姥爷那边回来,最近风声很紧吧?”
灵缇点了点头,不无忧虑地道:“据我所知,朝廷大军、绣衣阁和众多飞鹰门高手已齐聚济南府,若不出意外,最晚后天便会发起攻击!我真是好担心啊,也不知无月回到府中没有?女儿之所以急急赶回,便是想、想带人马上前往济南府,设法接应他!”
赵凤吟黛眉紧蹙,沉吟半晌方才说道:“为娘接到的密报也差不多。不过缇儿若是亲自带人前往,战场上情况复杂、敌我不分,罗刹门弄不好会把你当作敌人给一刀宰了,实在太过冒险,为娘绝不会答应的!”
灵缇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我若不去,他一旦出事,女儿也不想活啦……”
赵凤吟沉声道:“为娘自有安排。我安排在绣衣阁里面的人一向由魂儿负责联络,这次就由她带人前往济南府吧。”
自从听了影儿那番话,她已知道魂儿对无月有意,加上魂儿对绣衣阁的情况非常熟悉,所以在她看来,如此安排自是最合适不过。
************济南暮云府。
最近府中一片平静。这是自去年十二月初大小姐回府后,非常罕见的景象!
尤其这两天夫人心情大好!她体格健壮,经期很有规律,一直都是月初那几天,眼下已是元月十四还未来月经,慕容紫烟终于确定自己已有身孕。这是她和真心相爱之人的第一个孩子,或许在她看来,这才算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无月的嫡长子或嫡长女,未来庞大“帝国”的继承人,能赶在他的所有女人之前生下孩子,她怎能不欣喜万分!
这也是府中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家伙,出远门这二十多天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大家成天绷得紧紧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
大小姐对暴龙军的训练已走上正轨,大家也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从严治军。
北风和夫人一样,御下极严,督导军训时堪称严酷。可是和周韵这番折腾相比,简直就像儿戏,因为她的这种训练方式,即便在那些女真猎人们眼中也堪称残忍!
经过二十多天的训练,冬练三九虽酷寒难耐,大不了冻伤,还不至于死人,可在其余项目的魔鬼训练中,举杠铃吐血而亡者五人,腿上绑着沙袋跳不过火坑掉下去烧死的六人,尤其武装泅渡本非这些女真健儿的强项,沉入黄河激流中淹死者竟多达二十六人!
面对如此巨大的非战斗减员,连一向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罗刹女王也开始心疼起来,须知这些暴龙军重装骑士全是一层层精选上来的精英分子。
为此她专门找来女儿谈话,“韵儿,为娘当年在关外率军作战时,一场激烈的大战拼下来,每千人里面阵亡人数也不过数十人,和这二十多天军训的减员人数居然相差无几,这样下去如何得了?可否适当降低训练强度?”
周韵很有信心地说道:“娘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将训练伤亡人数马上降下来!”
“什么办法?”
周韵想了想,“这些战士因训练而亡死得太过容易,看来我有必要在他们的尾巴上再点把火!”
慕容紫烟不得不承认,对女儿还不是太了解,若说她体内过于旺盛的精力来自自己的遗传,她那颗疯狂的脑袋又是从哪儿遗传来的?肯定不是自己,她父亲也一向中规中矩。
周韵的办法是杀鸡儆猴!
她回到练武场上,立马集合暴龙军和上黄旗将士,开始处罚个别训练未达标的战士。
从前在诸般训练考核中,未达标者大不了被一刀杀死,周韵处罚落伍者的方式则很特别,在行刑之时,她要求暴龙军和上黄旗全体将士必须在场围观,而且下令:“谁若敢闭上双眼,将遭遇和受刑者同样的下场!”
于是,将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小姐点住受刑者的穴道,将他关进一个六尺大小的铁笼子里,里面满是活蹦乱跳的大老鼠,少说也有上千只!
一只只小小鼠眼闪动着饥饿绿光,也不知已有多少天未曾喂食,见到有人进来,闻到一股人肉香味儿,个个馋涎欲滴、龇牙咧嘴地吱吱乱叫着,顿时蜂拥而上,啃噬活人皮肉!
将士们恶心得呕吐不止,冷汗直冒!
更折磨人的,是大家还不敢闭上眼睛,否则会变得跟笼中人犯一样!
将士们只好继续毛发直竖、心惊胆颤地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浑身上下黑压压一片,里三层外三层地爬满了大老鼠。
那些饥饿的老鼠个个争先恐后地想挤进去啃那人的肉!最先被啃噬的是阳具和眼珠,啃出窟窿后,又从眼窝和血肉模糊的下体钻进去啃噬脑子和肚肠,空出来的位置立刻被其它老鼠填满!
一时间,老鼠啃肉和骨头的吱吱嘎嘎之声大作,伴随着那人嘶声裂肺的惨叫,简直就象一场噩梦!
不少人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当场吓得屎尿失禁!
若是老鼠们一直都很饥饿也还罢了,大概半天多便能将人咬死。然而老鼠即便再饥饿,胃口也很有限,待它们渐渐吃饱之后,啃咬的速度也渐渐放缓下来。
到得后来,大多都吃得肚儿撑得圆圆,懒洋洋地睡大觉,各自睡醒之后,又轮流爬到那人身上啃咬几口。
所以那人很长时间都还有知觉,直到三天之后才终于断气,声嘶力竭的惨叫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触目惊心!
听着受刑者那撕心裂肺的阵阵惨叫,所有人心中都不禁兴起这样的念头:“我情愿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愿接受这样的处罚!”
大小姐这样残忍真的只是为了训练超一流战士么?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的原则一向是我不好过,大家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可无论怎样,效果很明显,或许人的潜力真的是无法限量?
在被鼠群咬死三人,蛇群慢慢吞掉两个人之后,由于魔鬼训练已有一段时间,打下了一定基础,战士们绑着沉重的沙袋再次跳越火坑时,觉得火坑里面的熊熊火焰不再像以前那般可怕,至少没有被关进鼠笼或蛇笼被活活咬死吃掉那么恐怖,结果这些火坑的确就不可怕了,想都不用想便一跃而起,居然发觉连续跳越五次也没那么困难!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不怕困难、无所畏惧,困难和恐惧就会反过来怕你。其余诸如武装泅渡和举杠铃等项目,也都和跳越火坑的情形差不多,似乎变得容易许多!
接下来再也无人享受大小姐这种特殊的处罚,因为全都达标了!训练死亡人数也迅速归零!尽管那是周韵参考自己的承受能力,在母亲的劝说下稍稍放宽了一些的苛刻标准,但仍已超越人体极限!
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上黄旗已成为名副其实的钢铁部队,而周韵嫡系的暴龙军则堪称精锐中的精锐、铁军中的铁军!个个武功高强、弓马娴熟,每人都能抵挡罗刹旗兵十多人的围攻而不败!
祖先的荣耀和不败神话,一夜间摧枯拉朽一般连下敌军重兵驻守的九个城池这种军事史上的奇迹,能否在这支新生代暴龙军身上重现?
这段时间,为了保持隐秘,周韵把暴龙军拉到广阔无垠的沂南围场进行训练,上午依然按各科目进行日常训练,下午则主要是全副披挂,演练重装骑兵列队及冲锋。
上千匹披甲战马迈着整齐的步伐如钢铁洪流一般轰隆而过,其威猛气势,令在场围观的鹰奴们震撼之极!
************在周韵热火朝天地操练暴龙军之时,太子赵振英征得皇上默许之后,针对罗刹门总舵的围剿以及各项行动的准备工作,也是紧锣密鼓!
绣衣阁统领郑天恩甚至向太子建议,希望从驻扎于北疆的宣辽军中抽调精锐南下,一举捣毁罗刹门位于济南府的老巢。按理说对付一个中原江湖帮派,竟动用帝国用于防御草原部落和女真的精锐之师,实在是杀鸡用牛刀!
然而太子很明白这家伙的心思,自从父皇将宣辽军兵符赐予长公主,这支部队在她的指挥下北击草原强族,最终迫其西迁;往东威慑辽东女真,使得千禧帝国驻守辽东的大军多年无战事。自那以后,这支被视为帝国支柱的精锐之师,便一直被长公主所牢牢控制。虽已更换过好几位统兵将领,但兵符一直在她的手中。
太子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以消灭罗刹门为借口,趁机削弱宣辽军的实力,实乃一箭双雕之计,其中暗藏的私心昭然若揭。当然对太子来说,作为皇储,这支几乎可左右国运的强大军队,被一位非常强势的皇室成员、且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那么欣赏、与自己并不那么和睦的长公主所控制,实在有些如鲠在喉,能够借机挖挖她的墙角,自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太子顺水推舟,让郑天恩在御前会议上将这项很荒唐的建议提了出来,自己则在背后暗中为他撑腰。
这一提案,理所当然地遭到多数大臣的强烈反对,尤其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阁老。这些阁老们个个精明将干,在制约皇权和治国之道的路线纷争中,多数和长公主政见一致。
且不说政见不同,光看看眼下女真金国立国不久,正蠢蠢欲动,与千禧朝渐成水火不容之势,抽调宣辽军南下必将动摇国本。在这样一种严峻的形势下,郑天恩的提案完全是不顾大局的窝里斗,这个道理简单明了,被内阁首辅大臣顾尚楷慷慨陈辞一番,指出其中的致命弊端,别说尚未完全昏聩的老皇上,就连准备大力支持郑天恩的太子也听得连连点头。
他毕竟是要接班之人,若是连自己未来的江山都保不住,还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姊争个什么劲儿?便一直没吭声儿。
倒是一向和郑天恩一个鼻孔出气的太监总管刘宇,不时在老皇爷耳边嘀咕几句,力挺郑天恩,搞得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心烦意乱之下宣布退朝。
在瑶光殿传上晚膳,千禧帝和宠妃于氏共进晚餐,聊起早朝之事。为了替儿子争夺王储之位,于妃一向把太子和郑天恩视为眼中钉,从自己的利益出发,也一直在竭力拉拢长公主,当下不仅将这个荒谬的提案驳得体无完肤,少不得又趁机将太子和郑天恩狠狠数落一通!
女人一旦唠叨起来可是没完没了,闹得老皇爷头晕脑胀。
第二天早朝再议,郑天恩这一提案自然草草收场。
郑天恩不禁暗自忧虑:“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长公主在朝堂之上的潜在影响力,今后若要针对她,或许只能采取更加隐秘的手段了。”
这次有针对性的御前会议开完,最终由皇上下旨,集结胶东及其附近地区三万官军精锐,任命胶东总兵官方天戟为统帅,在绣衣阁的协助下发起对罗刹门总舵的围剿行动!
待部队集结及各项攻击准备完成之后,方天戟又禀明太子,特许从禁卫军中调来八门攻城用的抛石机和配属的抛石兵。
第58章、乌云摧城
暮云府前院,夕阳下湖面波光粼粼,一群三四岁的小孩正站在湖边捡起薄薄的石子打水漂玩。一个头扎一对小辫儿的小女孩投出的这块石子在水面上连续弹起五次,才最终沉落水中,引来小伙伴们的一阵喝彩!
练武场上,精卫队员们刚结束一天的艰苦训练,大部分队员排成长长的整齐队列向东边的营房走去,最后在营房前解散,各忙各的日常工作。
小女孩红苹果一般圆圆的脸蛋上满是得意的笑靥,又捡起一块石子准备扔出,两位仍身着训练服的男女手拉着手来到她身边,面带微笑地看着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女孩。
见伙伴们一起看向自己,小女孩回头一看,忙扑进女人的怀里,亲昵地叫道:“爸爸,妈妈!今天我打水漂成绩最好,您们训练结束啦?”
女人柔声道:“乌娜,已快到晚饭时间,该回去了,否则爷爷奶奶又要出来到处找你了。”
小女孩看看西山上的日头,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毛娇声说道:“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嘛,我正玩得高兴呢,待会儿再回去。爸爸妈妈,今晚能过来跟咱们一起吃晚饭么?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了。”
女人摇摇头,“今天还不行,精卫队有条令的,女儿要乖乖的哦,听爷爷奶奶的话,爸妈还有事,先去了。”
恋恋不舍地目送父母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腾龙阁后面,小女孩这才回身投出石子,这次竟在水面上弹起六次,不禁高兴得手舞足蹈!
半晌之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手扶拐杖,步履蹒跚地踱来,远远地看着小女孩,气喘吁吁地高声喊道:“小囡囡,该回家喽!”
小女孩回头,“奶奶,我还没玩够哩,晚饭不是还有一会儿么?您先回吧,我再玩一会儿。”
老太太唠叨起来:“你这孩子,每次都是这样说,玩得高兴便什么都忘了,说是只玩一会儿,经常等你半天也不见人影儿,饭菜都凉了,你这阵儿不回去,待会儿奶奶还得出来跑一趟……”
小女孩哀叹一声,一脸无奈地跺跺脚,“饭菜凉了再热一热不就行了,真是!”
老太太慈爱地笑道:“小囡囡啊,跟奶奶回去,奶奶跟你讲故事。”
小孩子们同时欢呼起来,“拜雅奶奶要讲故事喽!喔~喔!”
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跑到老太太身边,扶着她往西走去。
马厩前有一长排平房,里面住的全是马夫。女真人的马匹属于私人财产,即便是暴龙军和精卫队的战马也是如此,每个暴龙军或精卫队员都拥有两三匹之多,大家平时忙于训练,还要承担府中的各项日常工作,老人们便主动承担起为子女们喂养马匹和抚养小孩的责任。
平房中住的全是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和五六岁以下的幼童,此刻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正忙着准备晚饭。
左边第二间平房,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正在厨房中忙着张罗晚饭,门外,老太太坐在一张小凳上,被满脸期待之色的孩子们围在中间,正缓缓讲述着:“在爷爷奶奶的故乡,也就是你们的老家,每到冬季便是一片林海雪原,奶奶家往东一里外就是一片汪洋大海,封冻后我们常常到海上滑冰,敲破厚厚的冰层捕鱼,可好玩啦!到得夏季,海上波涛翻滚,无数海鸥在天上自由翱翔……”
小女孩眼中露出严重向往之色,喃喃地道:“奶奶,真是好美哦!我好想去看看大海,可您们总不带我回老家。”
老太太揪揪她右边那根可爱的小辫儿,慈爱无限地道:“我的小囡囡,你说得容易,老家离这儿六七千里地呢,骑马都要十天以上,你小小年纪怎么受得了?不过,等你到了八岁,爷爷奶奶就带你回去看看大海。”
小女孩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包括您以前跟我讲过的北疆美丽辽阔的大草原,还有无边无际的大沙漠,长大后您和爷爷可都要带我去看看哦!”
小伙伴们也七嘴八舌地叫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老太太呵呵笑道:“好啊,就是不知到时候爷爷奶奶是否还能走得动!”
************元月十四日深夜,方天戟以手中兵符调动各路大军,将济南府和罗刹门总舵暮云府团团包围。郑天恩指挥下的绣衣阁和飞鹰门等高手则作为突击力量,协助官军对暮云府发动突袭。
临战前夕,暮云府广阔的庭院里一片沉寂,也不知是慕容紫烟心神不属之下,疏于防范,还是暗藏杀机?
院墙外小西街一栋民宅阴暗的屋檐之下,一位高鼻鹰目、面目阴沉的中年人负手而立,体型高挑瘦削,身穿衣领和袖口上带有黄边豹形纹饰的绣衣。
在他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绣衣人,大约有五六十人左右,在这些绣衣人两侧全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人,个个身高体瘦,脸上只露出两个眼孔,目光沉静冰冷,宛若来自幽冥地府的鬼魂。
身后的几只火把将黄边绣衣人高挑的身材拖出长长的影子,笼罩在阴影中的面孔显得模糊不清,愈发阴森冷肃。
他静静地看着小西街对面那堵高达三四丈、两头望不到边的院墙,院墙内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神秘莫测。
但听“嗖嗖嗖~砰砰砰~”一阵巨响传来,他知道,那是集中于暮云府南大门外的八台抛石机同时发射,开始轰击紧闭的厚重院门。
他抬头看天,那些二十来斤重的圆石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划出一道道白色弧形轨迹重重地砸向地面,不是高就是低,要么砸向院内,要么就是砸在院门之外,发出阵阵巨响,可就是没有一枚砸中院门。
“这帮混蛋!平时都不知是怎么训练的,居然还是禁卫军!”
黄边绣衣人不禁心中暗骂。
在前两轮打飞之后,大约那帮抛石兵们重新调校过一番,第三轮发射时终有四块大石呈抛物线击中目标,将厚重院门撞出裂纹,紧接着传来兵士们抬着粗大檑木狠狠撞击院门的“咣~咣~”巨响,撞击二十多次之后,又是一阵“咔嚓嚓”碎裂声传来,应该是院门被撞开了?
大院南门那边传来一通鼓响,黄边绣衣人高举双手向前一挥,肃立于他身后的绣衣人和黑衣蒙面人立刻如鹰隼般疾掠而起,高高掠过站在街道上负责合围的官军们的头顶,眨眼间已现身于院墙之上,随即纷纷扑进院内。
三百多个绣衣阁和飞鹰门高手分别由大门和西墙突入暮云府,大队官军紧随其后。
院墙内顿时响起一阵“嗖嗖嗖~呼呼呼~”等乱七八糟的声音,接着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黄边绣衣人心中一紧,忙冲天而起跃落墙头,身形更是快捷如电!低头看去,眼见无数光点正迅疾绝伦地飞向自己的属下!
约有十余个绣衣人和二十来个黑衣人已被各种各样的暗器射中,在火把的照耀下他粗略看了一下,大约有袖箭、飞镖、弩箭、梅花针和尖角棱边的五角飞星之类,另有十来个黑衣人被硕大的铁锤砸进那排铁笼之中,身上同样插满暗器,眼见不能活了!
他皱了皱眉,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排排用圆木搭建、延绵不绝的马厩,然而此刻里面空空如也,一匹马也无,倒是阵阵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大吼一声:“给我往里冲,敢于抵抗者杀无赦!”
三百余名手持利剑的绣衣人和黑衣杀手各自展开轻功,小心翼翼地沿着马厩之间的甬道“嗖嗖”往前疾掠,很快便来到马厩前那一长排平房之前。
几个黑衣人手持火把,“咣”地一声踹开一间房门。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嘛?”
炕上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吓得坐起身来,浑身瑟瑟发抖,惊恐万状地看着这些黑衣蒙面的不速之客,两位老人之间躺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头扎小辫,红苹果一般圆圆的脸蛋,长长的眼睫毛将紧闭的双眼完全遮盖,蜷曲侧卧的小小身子、微微上翘的嘴角如天使一般可爱,兀自沉睡不醒。
“唰”地一声寒光耀眼,躺在炕外侧的白发老汉只来得及发出“啊!”
地半声惨叫,便嘎然而止,人倒、头落、一丛血光喷出!
“我的老头子啊!呜呜呜~啊!”
老汉的头颅滚落炕上,被白发老妇人捧住,竭力想安回老汉的头上,忍不住嘶声痛哭。
黑衣人跨前一步,伤心欲绝的白发老妇心中升起不祥之感,忙低头看向身边的小女孩,眼中充满惊恐和慈爱之意,俯身趴在兀自天使般沉睡着的小女孩身上,哀声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小孙女儿……啊!”
寒光一闪、再闪,祖孙俩双双人头离体飞出!
小女孩的头齐颈而断,殷红的鲜血由颈腔内汩汩冒出,也不知是艳丽的血色还是火把,将这几个黑衣人的双眼染成一片血红,显得无比妖异而恐怖!
可怜的小女孩,连惨叫声都未发出一声,便于梦中死于非命。或许她正梦见美丽的大草原?波澜壮阔的大海?无边无际的大沙漠?所有这些她听爷爷奶奶说起过却从未见过的地方,她很想长大后都去看一看?
霎那间,这一长排大约四十来间平房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黄边绣衣人背负双手铁青着脸,由这些平房门外缓缓走过,房中的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人数有多有少,已全被杀得干干净净!
见已彻底解决掉马厩这边的“敌人”,他抬手一挥,指挥手下继续扑向湖边那片宽阔的广场。
在他们的前方,有大队人马影影绰绰地飞掠而来,双方在广场中迎面遭遇,一时间兵刃撞击的“叮当”声、厮杀喊杀声响成一片,一场激战由此展开!
还有一些人掠过角斗场,急急地奔向马厩前那排平房,半晌之后,阵阵撕心裂肺、叫爹叫娘、呼儿唤女的哭喊声响成一片,令人闻之鼻酸。
黄边绣衣人在十余个手下的簇拥下静立场边,注视着场中的恶斗,罗刹门中人似乎并未料到堂堂朝廷大军居然会卑鄙到发动夜袭,有些措手不及,个个衣衫不整,可个个武功高强、悍不畏死,在自己手下高手和大批官军的围攻之下,竟丝毫不落下风……
“罗刹门能雄霸北武林多年,看来的确是卧虎藏龙。”
看看仍源源不断地由大门外涌入的官军,他心中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拼上多长时间!”
大院里战斗激烈,院门前一棵老槐树下,这些从禁卫军调来的抛石兵反而没什么事干,数十人聚在一起伸长了脖子,一边聊天一边看热闹。这些抛石机准头较差,主要用于轰击城门、房屋或固定障碍物,大约需轰击几轮才能勉强挨边,且必须直接击中人体才能伤人,用于轰击运动中的人群基本无效,双方接战之时更是派不上用场。
于是乎,这些抛石兵全成了闲人,他们之所以还留在此处恋栈不去,是想等着剿匪行动结束后好冲进大院打打秋风。如此规模宏大的深宅大院,其主人之富足可想而知。
这伙人此刻正在讨论待会儿冲进去后该如何下手,才能避开长官们的耳目,正说得兴高采烈,但听“嘚嘚嘚”一阵马蹄声传来。
他们齐齐扭头看去,幽暗夜色中,但见东街那边影影绰绰似乎来了不少人马,随着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渐行渐近,一队奇怪的黑衣骑士疾驰而来,已冲上小南街东头。
那是一个三人一排、很长很长的马队,一眼看不到头,前队已踏上小南街,后续人马仍由东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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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作品: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修正版)更新至104章|作者:云岚(tomy123456)|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9:11:18|下载: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修正版)更新至104章TXT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