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现在又带着这些吗?能让我看看吗?”闲闲地站在一边的凡哥哥突然插话进来。
“嗯,带了一本故事集,其他放在家里。”少年陶着背在身后的包包,“就是这个,给。”凡哥哥接过他所说的故事集,翻开,第一页是一位身穿藏族服饰的姑娘站在雪山顶上唱歌,朝阳落在雪山上,白与红的映染,是整张照片看起来无限的静美但又不失飘逸之感。照片下是一段优美的文字,用标准的楷写着:你站在尘埃看雪山之巅,她站在雪山之巅看你,朝霞迷蒙了你的眼,你迷蒙了她的梦。卞之琳的《断章》改编而成,让人看了就想知道故事的全部。“故事我写在照片背后了,如果碰到能看懂故事的人,我就拿出来送给她。如果看不懂,我才不给呢。”
“那你怎么舍得给我们一本了?你认为我们能读懂这些故事?”我好奇地问。
“能让我拍出那样的照片的人肯定能懂得这些故事的。”少年说的很坚定,“故事需要有心人看了才是故事,否则就是谣言讹传。”
“呵呵,那我不用心看都不行了。”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和我换了?”少年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臂,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嗯,我喜欢这些故事。谢谢你的故事集了。”
“哦也。”少年兴奋地跳了起来,同时收拾着他的包包。
“你叫什么名字,我很喜欢你的照片,看的出来你很用心在拍。我们公司最近在开发一个网游,找不到设计图片的灵感,我觉得你这些照片很适合,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公司。”凡哥哥拿出一张名片,和少年谈起公式来了。这个人,真是不论什么时候都记得发现璞玉挖掘。
“你就是墨凡集团的总裁?”
“是啊,难道你认识他?”
“是,哦,不是。你是j市一中毕业的,后来在耶鲁上的大学,是吗?师兄,我知道你,只是一直没见到你真人。”
“你是——”这下凡哥哥都疑惑了。
“我就是跟随你的道路从j市一中毕业去了耶鲁大学的,我常听到是汉斯先生提起你,他说你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学生,可惜你没继续在学业上深造下去。我特佩服你,大学期间就在国外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开发的网游、软件等我都玩过,使用过。”少年崇拜的看着凡哥哥,不,他的眼神用“膜拜”来形容都不过分了。
“杨阳?”
“嗯,就是我。我之前在美国还想去找你,汉斯先生说你在开发一个新的网游,让我学习学习,没想到你回国了。”
“汉斯先生跟我提起过你好几次,他可是说你这小子在画面、美工等方面特厉害,商业头脑也不简单,就是定不下心来。那现在收收心,和师兄合作怎么样?”
“好啊,师兄吩咐哪有不应的道理。”凡哥哥拍了拍少年的肩,显得很开心,看来这少年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能和凡哥哥聊得这样毫无拘束的也不多,都是些特殊肌理构造成“怪物”,他应该也是怪物一员了。
“哦,介绍下,墨墨,这是我师弟杨阳。杨阳,这是我老婆白清墨。”我私下偷偷地在他腰上重重地捏了一把,又占我便宜。
“你好,杨阳。”我伸出手,可是杨阳却看着我伸出的手摸着脑袋。
“师兄,这个我要怎么称呼?叫嫂子会不会很显老啊,你老婆看起来比我还小啊。”最后一句说得很轻。
“当然叫嫂子,在小你也必须这样叫。”
“哦。嫂子好。”我还在等着凡哥哥,结果杨阳声音浑厚底气十足地喊了我一声,惊得连忙收回视线。后来杨阳又坚持给我们拍了一个下午的照片,开始我还是不习惯各种亲密的姿势,后来拍多了什么感觉都没了。当树袋熊直接挂凡哥哥身上的动作都做出来了。直到很晚,我们才各自回去了。去爸妈家又吃了一餐“满汉全席”,才撑着明显突出来的肚子回去了。一路上被凡哥哥调侃着。
“几个月了,这么大?”
“孩子乖不乖啊?”
······
第三十六章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我感觉有些累了,今天走了不少路,腿酸酸麻麻的,就草草洗了个澡准备早点睡了。刚拿着吹风机在吹头发,头发已经快及腰部了,所以吹起来很是麻烦,我都有些不耐烦了。突然,凡哥哥从背后抱住了我,在我还潮湿湿的发间嗅嗅闻闻,手覆着我的手放在肚子上。我不得不关了吹风机,放下,稍稍离开一点他的怀抱,免得沾湿了凡哥哥的衣服。凡哥哥穿着睡衣,应该也是刚洗完澡,头发随意地散着,没有白天时那么一丝不苟,有种狂放不羁的凌乱美。
“你什么时候变成猫了,走路都没声音的?老是吓我。”
“呵呵。”凡哥哥没回答,呵呵地笑着,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耳朵上,痒痒的,热热的。
“哎呀,你别闹了,头发还湿的呢,别把衣服弄湿了。”凡哥哥放开了我,从我手中抽出了吹风机,拿在自己手里帮我吹头发。我也乐得清闲自在,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任凭凡哥哥揉弄我的头发。暖暖的吹风机风吹在头上,懒懒地打了几个哈欠,眯着眼睛学凡哥哥“闭目养神”。可是,这不同的人“闭目养神”的效果还是不一样的,凡哥哥是睁开眼睛后容光焕发,意气风发,而我却实实在在地睡着了,人事不知。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可是我碰到什么东西了,硬邦邦的。“啊——”我惊慌地大喊起来了。
“丫头,是我了,是我,别怕别怕。”凡哥哥捂住我的嘴,似乎也是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惊讶地看着凡哥哥掀了掀被子略微坐起来,睡眼惺忪的样子。
“当然和老婆在一起啊,不然我去哪里啊?晚上不陪老婆,还叫我出去睡不成?”凡哥哥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可是——你——我——”
“可是什么?怎么了?,丫头。”
“可是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嘴里说说占我便宜就算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睡在我的房间。你下去了,快下去,下去!”凡哥哥过来抱我,我使劲推着他,“你下去,下去。”我用脚揣着他。
“丫头,反正你早就嫁给我了。如果你是介意一场正式隆重的婚礼,好,我马上就给你。”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下去,别过来。”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再告诉我不要这样,会伤了凡哥哥的心,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这几天心里一直疙瘩着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甚至比我想象的快了好多日子。凡哥哥也许是被我激烈的情绪怔到了,一时松开了我,没了反应。我哭着捶打着被子,发疯似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生生扯下了好几屡头发。“不要,我不可以的,不可以。”我一脚跨出了床,可是不小心被被子绊着了,身体直直地往前倾斜,掉落下去。我吓得失去了声音,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出了,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丫头——”凡哥哥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再一个用力把我拉到他怀里。“丫头,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我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凡哥哥。“丫头,别怕,我在这里呢。丫头?”
“我——放开我,你松开我。”我清醒了过来,一个劲地挣扎着,想从凡哥哥怀里钻出来。凡哥哥无奈,不得不用双腿钳住了我乱踢着的脚,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两只手,使我不能动弹。
“丫头,告诉我,你怎么了?以前我们也这样一起睡,你都喜欢抱着我的胳膊当枕头的,我有几次晚回来你都失眠。你究竟怎么了?告诉我好吗?有什么事都有我帮你解决,说出来好吗?你从来不会瞒着我的什么事情的,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吗?”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抱着头用力地摇着。
“墨墨,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回来时,你已经嫁给了何煜哲,你告诉我你爱上了他,不爱我了,可是你明明不爱他。现在你又介意我和你睡在一起,到底为什么?你说啊,告诉我。”凡哥哥提高声音爆喝了一声,我的眼泪流得更快了。如果面前有镜子的话,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恐怖。“说啊?你说啊?”凡哥哥脸上的青筋都清晰地暴了出来,他真的生气了。凡哥哥从来没对我那么生气的,即使之前我一次次残忍地告诉他我移情别恋了,他也没有这样。我突然好害怕凡哥哥不再宠爱我了,不要我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敢想象,天塌地裂大概也不过如此。
“凡哥哥——”我怯生生地拉着凡哥哥睡衣的袖口,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对不起,凡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丫头,对不起,我不该吼你的。”凡哥哥放松了牵制着我的手脚,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我半躺着,帮我盖好了被子。“可是,丫头,你现在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外人,我受不了了。明明你还是那么爱我,这一点我感觉得出来,但你不肯对我坦诚了。丫头,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好吗?”我翻过身体,正面面对着凡哥哥的眼睛,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神,不想错过一丝一毫。
“凡哥哥,如果——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我紧张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凡哥哥的眼睛,我想知道凡哥哥宠我爱我的底线在哪里。
“会,以前的都原谅你了,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追究到底的。好了,没什么顾忌了吧,那可以告诉了为什么了吗?”凡哥哥也认真地看着我,一直看进我的眼眸深处。
“真的吗?”我想再追问一句的,可是我真的没勇气了,万一凡哥哥说了不会我该怎么自处,我宁可欺骗自己也不想听到“不”字。
“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答应丫头的事情,我一定做到。以后,好好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把你自己卖给我吧。我看,给你做个标签贴着会比较安全。”凡哥哥开起了玩笑,也许是想缓解一下现在的气氛吧。可是他越是这样,我越难过,觉得自己愧对凡哥哥。
“我——我已经不是十八岁时的我了,我——”
“你当然不是十八岁的你了,你以为你青春不老了。”凡哥哥点了点我的鼻子,摸着我凌乱的头发。
“我是说——我——我已经不干净了,我脏,我脏。”我终于哭着说了出来。凡哥哥坐直了身体,捧起我的脸,抹着我的眼泪。
“别这样说,丫头。我的丫头怎么会脏呢,别乱想,我不会介意的。丫头,相信我。”凡哥哥收起了玩笑着的语气,严肃认真地看我的脸,“丫头,过去的事情我们就让它过去吧。如果你想告诉我,我愿意倾听,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就让它成为过去吧。丫头,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生生世世的承诺:‘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永远爱你,永远。’以后不准胡思乱想了,别离开我了好吗?”
“好。”我握着凡哥哥的手,十指交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和凡哥哥静静地拥抱在一起,虽然那件事情还是埋在我心底深处,可是至少把这些天一直介意着的事情说开了,这种感觉真好。
“以后再离开我,我就真的不原谅你了,不准离开我了,知道吗?”
“嗯,好,不会了。以后我天天绕着你转,弄到你烦。”
凡哥哥“嗯”了一声,只默默地抱着我,我回抱着凡哥哥。
过了好一会儿,凡哥哥抱着把我放在他身侧的床上,翻过身来细细地吻着我的脸颊。从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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