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他们疼爱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打我呢,倒是您,明明这么高的修为,不在神州结界那么好的洞天福地里待着好好修炼,偏要跑出来,这也就算了,还打着一个算命先生的招牌到处给人算命,就您那两把刷子,让我跟着您净挨人家的白眼,还被人家放狗追,被警/察逮……”
张庆元毫不顾忌的揭师父的老底,不带丝毫手软,只听他得意洋洋的继续道:“嘿嘿,要是我那几个师兄知道这几年您带着我做的那些龌龊事儿,还不立马跟您撇清关系,省得丢他们的人,倒是您的乖徒儿我——每年寒暑假都陪您满华夏的转悠,鞍前马后的伺候您,哪怕这是做徒弟的本分,但您心里总得记着我的好儿不是?”
“他们敢?”听到张庆元说几个师兄的坏话,吴道子立马瞪圆了眼睛,吹着胡子喝道,气势立马大涨,唬得张庆元向后退了退。
看到张庆元总算不说话了,虽然是以大欺小,吴道子心中不由嘘了口气,有点儿拿这个徒弟没办法,当然,张庆元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吴道子一手造成的结果。
见张庆元还没回过神来,吴道子忙摆手道:“行了,不跟你耍贫嘴了,想知道为师这段日子在干什么吗?”
“不想!”张庆元硬邦邦道,他也察觉到刚刚师父是故意吓自己的,一个大乘期的师父,一个不过筑基初期的徒弟,说不过就吓唬,太没品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吴道子嘴角抽了抽,扯着胡子一颤一颤的,心中哀叹自己这个师父的失败,不过一想到即将要分别,还是缓缓道:“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吴道子手一翻,掌心多了一枚样式古朴的戒指,银色的光芒在上面缓缓流动,如清泉流溪一般透人心弦,在吴道子说话的时候,张庆元已经悄悄拿眼角看着吴道子,此刻见吴道子手中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双眼立刻被吸引住,再也转不动了。
“师父,嘿嘿,这是给我的?”张庆元讪笑道。
“你说呢?”吴道子捋了捋长须,斜睨着张庆元,心中却感到好笑。
“那就是给我的了,师父您真好,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师父,那谢谢师父啦!”听到吴道子发话,张庆元一个闪身,戒指就被他抓到了自己手中,细细打量了起来。
“哎,我说——”吴道子捋着胡须的手一顿,直愣愣的看着戒指到了张庆元手中,对这小子感到极度无语,却又发不起脾气来,胡子抖了两抖,强忍着抽这个不懂得“尊师重道”弟子的,看着张庆元在那儿欣喜异常的把玩手中的戒指,这才慢慢把一口气憋回去。
这个时候,张庆元早已经把之前来的目的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19章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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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庆元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戒指,喜欢的不得了。
这也难怪,地球上灵气稀薄,哪怕是神州结界内被无数年的开采,炼器材料也日益减少,想要炼制一个好点的法器非常不容易,一般都是师父传给徒弟,徒弟再传给徒孙。
哪怕吴道子已经成为大乘期高手,也无法给张庆元合适的法器。
而现在,吴道子已经飞升在即,面对这个他喜爱异常的关门小弟子,他也顾不得脸面,把各大门派偷了个遍,这才搜集到炼器的材料,为张庆元炼制了这枚空间戒指。
“赶快滴血认主吧。”看着张庆元的兴奋劲儿,吴道子微笑道。
“好。”听到吴道子的提醒,张庆元这才想起这一步骤,实在不是他孤陋寡闻,而是没有这个经历。
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法宝,张庆元小心翼翼的用真气刺破自己的中指,然后一枚深红色的血液被他滴到戒指上。
戒指上一阵光芒闪烁,血滴就消失不见了,而张庆元则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神识中多了一枚戒指,流光溢彩,不同于之前手里的样子,在神识中更加绚烂,流淌的光晕围绕着戒指缓缓旋转,幻化出五颜六色的光环。
“真漂亮。”张庆元心中想到。
将戒指戴在手上,心神一动,戒指就融进食指里面消失不见了,而这则是戒指的隐藏功能,怀璧其罪的道理张庆元还是懂的。
张庆元将神识探进戒指内部,一片灰蒙蒙的空间,非常大,按照俗世的定义,至少有十米长宽高的空间,而他师父的那枚戒指,只有六米的长宽高。
这样大的一个空间,耗费的材料肯定不少,不过张庆元对炼器一窍不通,即使会炼制,也没有材料给他练手。
戒指空间里此刻只有两样东西,吴道子的点睛笔,还有一枚玉简。
点睛笔是吴道子的法宝,画画,打架都靠它,“师父把点睛笔给我了,他用什么?”这一刻,张庆元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心神一动,点睛笔和那枚玉简出现在张庆元的手中。
“师父,这枝点睛笔……”张庆元迟疑道。
“呵呵,为师现在已经用不着了,给你了。”吴道子笑道。
“您……飞升的时间要到了?”张庆元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最紧张的问题,问完后就双眼紧张的盯着吴道子。
吴道子点了点头,而看到吴道子的动作,张庆元脸色一变。
“你小子不整天嫌我烦吗,现在师父马上要飞升仙界了,可就再也没人管你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啊。”吴道子看到张庆元这个样子,不由打趣道。
“师父……您真要走啊?”张庆元心里一阵难过,十三年来的一幕幕就像电影一般,一幕幕闪现在眼前……
被师父训斥着画山、画水、画人物、画花鸟;学写实、学写意、学工笔,更学上色。
每一年的寒暑假,吴道子都要带着张庆元满华夏的游荡,接触形形色色的人,看待形形色色的事,培养他的眼力,培养他的记忆,培养他的创意;每天晚上就要针对白天的所见所闻构思一副画,立意要别致,形态要准确,神色要生动,动作要鲜明,环境要简练传神……
种种所有,吴道子给张庆元打开了一扇艺术的天窗,将他一千多年的画技经验经过梳理后,系统而又有针对性的倾囊相授。
一千多年的技艺经验浓缩在十三年的教授中,吴道子何其厉害!
张庆元虽然每每同师父斗嘴、耍赖,甚至不听话,但在他心中,吴道子跟她爷爷和妹妹一样,都是他最亲的人。
张庆元忘不了,为了给自己洗毛伐髓,师父搜集了三年的药材,踏遍俗世名山大川,找遍神州结界各处洞天福地,风尘仆仆不辞辛劳。
张庆元忘不了,为了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不让自己因为打工而耽误时间,师父去给人看病,在大街上摆摊算命,画符去卖,受过多少人的冷眼,挨过多少人的嘲笑讽骂,更有一次因为给一个人算命,因为算出他即将毙命,竟被那人追着打。
师父从来不屑对凡人出手,所以每次这样的情况都要闹得灰头土脸,却依然对自己笑嘻嘻的说体验人生百态。
更因为被人举报传播迷信,宣扬封建思想,经常被警察跟踪追捕,当然,这些对于一个大乘期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事情,但他却肯为自己这么一个弟子去做这些,去忍受这些,那都是因为疼爱,因为对自己的期望。
想当年,收下自己为弟子的时候,师父已经渡劫多年,即将飞升,为了自己,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压制修为,抵御随时而来的天道压力,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有好几次都看到师父吐血……
看着眼前的师父,张庆元眼里已经泪水涌动,模糊了双眼,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可以说,自己有现在的成就,完全都是师父带来的,如果没有师父,他不知道自己和妹妹能否被种田为生的爷爷养大,更不用说现在他有超脱世人的修为,还有这种高超的画艺。
更不用说,年仅二十五岁,就成为华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
没有师父,他什么都不是,根本没有现在的一切。
他可能会在爷爷的含辛茹苦下培养上学,但却也可能因为爷爷的老迈而管教不严,可能会学坏,可能会被坏人骗,也可能误入歧途……
“元儿,天道无情,却漏其一,而你就是这个一!”吴道子感概的望着远方,“如今你仅仅用了十三年就突破了凝气期,到了筑基期,可以说,你是为师最出色的弟子,不论是悟性还是修行,还有画道上,为师都非常满意,这是你我师徒的缘。”
“现在,天道压制下的缘已尽,如果你要再续这缘,就需要突破这天道的压制,你明白吗?”
张庆元哽咽着声音呜呜不清,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吴道子伸手摸去张庆元脸上的泪痕,笑道:
“我们以后不是不能相见,只要你勤加修炼,终有一日能和为师一样看破天道,破碎虚空而去!”
“师父,徒儿舍不得您,您不要走好吗!”张庆元抱着吴道子的胳膊,哭出了声,声音嘶哑,张庆元忽然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道:“师父,我以后一定不再惹您生气,不再跟您斗嘴,也不说您的坏话,您留下来好吗?”
“傻孩子,还在说傻话,现在的天道威势太强,为师已经压制不住了!”吴道子看到张庆元如此不舍,不禁伤感的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到你破碎虚空的时候,我们还有相见的那一天的。”
“师父……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您……”虽然自己非常舍不得师父的离去,但心里也知道,这是无法强求的事情,而且,破碎虚空而去,追求至高天道,一直是师父心里最大的愿望。张庆元知道自己不能自私的阻止师父,只是却无法控制眼泪再度流出。
第20章举霞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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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儿,为师知道你心性纯良,不会依靠修为高深而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切记不可被人蒙蔽,虽然十数年来行走各地,师父让你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情,但这件事你一定要记住。”吴道子忽然严肃起来。
“否则如果让为师以后知道你为祸世间,定不轻饶!”
这一刻的吴道子,严厉异常,那眼神很吓人,让张庆元心中一突,赶紧答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踏实修炼,不做为害世间的事情。”
“当然,为师知道你心高气傲,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到你头上,所以只要不是修为高深之辈,你还是不需要怕什么的,真要是有人欺负到你头上,你就别逞强,去找你师兄,揍死他!”吴道子淡淡道,这一刻,大乘期高手的霸道展露无疑,容不得任何人冒犯。
“不过,俗世间灵气稀薄,一般情况下神州结界内极少有人愿意出来,而且出来也不容易,非常耗费修为,所以这点你基本上不用太担心。”
张庆元点头称是,眼中却是寒芒一闪,心想自己不去找别人麻烦就算好了。
“对了,这枚玉简里面是为师一千多年来的记忆,你融合以后,无论对你神识、修为,还有对心境的体会都有很大的用处,当然,还有为师这一千多年的修炼、争斗经验,不过这里面信息量太大,你融合的时候循序渐进,小心一点。”吴道子指着张庆元手中的玉简嘱咐道。
“我知道了师父。”张庆元低声道,却没有了刚刚得到宝贝的欣喜若狂,如果有可能,他宁愿这些东西都不要,而是要师父留下来。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出生早一点,这样就可以在师父身边多一点时间。
但这些现在只是幻想,但张庆元一直在假设,一直在幻想,眼泪朦胧了他的双眼,虚幻了他的世界。
离别苦,苦的不是感情,苦的是心。
张庆元只觉得心中闷的慌,就像心被拧了起来,越拧越紧,那种揪心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难受异常,却又紧咬牙关,强忍着滚滚而出的泪水。
“痴儿,醒来!”吴道子一声清喝,如同晨钟暮鼓,如同震耳雷声,滚滚而来,将张庆元愁苦的心结震散了开来。
张庆元似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吴道子微微一叹,这徒弟哪儿都好,但却很感情用事,重感情是好事,但太过看中,却容易产生心结。
吴道子早就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才自损修为,分离出自己的记忆融在玉简中,给了张庆元,他能做的就是这么多。
心结还需自己解,别人顶多给一些建议,却扭转不了他的想法,只能靠他自己。
自己这个徒弟以后的成就,他真说不准,成则一飞冲天,逆则万劫不复。
“师父,我没事儿了。”张庆元低声道,心里却是舒畅了许多,再没有了刚刚的拧巴。
“这就好!以后遇事看开一点,不要想那么多,认为对就做,不对就不做,修道之人与天争命,想那么多无非庸人自扰,徒浪费时间。这是师父给你最后的话,你自己可以好好琢磨一下。”
吴道子感受着身上越来越强烈的压制,微微一笑,大乘期的真元力轰然散开,将那道恐怖的压力震开一些,拍了拍张庆元的肩膀道:“徒儿,为师这就去了,记住为师的话。”
张庆元瞪大了眼睛看着师父,一种明悟涌上心头,只觉心中一震,顿有豁然开朗之感,随即露出笑容:“徒儿知道了,师父,您就放心的去吧,徒儿会努力的!”
吴道子看到张庆元这么快就悟了,不由老怀大慰,脸上挂满了笑容,满意的点点头道:“为师这就放心了。”
说着,吴道子看了看刚刚还晴空万里,此刻却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重的压力传来轰隆巨鸣,看着弟子苦苦抵御这种天道的强烈压制,吴道子挥手给张庆元身上打出一道真元护体,笑道:“为师在另一个空间等你。”
“轰隆!”吴道子话刚说完,沉重的欲滴出墨汁一般漆黑的天空轰然炸开一道霹雳,天空裂开一道金灿灿的缝隙,那金光直刺悬崖顶上的吴道子,刺激的张庆元直欲睁不开眼,但张庆元却要目送师父离开。
“喝!”张庆元心中一发狠,浑身真气喷涌而出,直奔双眼而来,保护着双眼,慢慢睁开双眼,看到了师父对自己那温和的笑容,还有眼中的那抹疼爱。
“师父……”张庆元轻声道。
金光举重若轻的将吴道子包裹在内,缓缓升空,一眨眼就消失在天空那道金色缝隙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说来也快,就在吴道子消失之后,乌云开始层层散去,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天空又恢复了一片晴朗,万里无云。
“原来这就是举霞飞升……”张庆元喃喃道,泪水缓缓滑落脸庞,不受控制的淌落下来,滴在衣领上。
一道撕心裂肺的长啸响彻大山深处,吓得走兽飞禽惊慌奔逃,万林震动。
啸声只持续了数息时间,但在大山的回荡下重重叠加,竟如天雷滚滚,轰隆震响!
不知过了多久,张庆元神游天外的思绪似乎才回过魂儿来,眨了眨眼睛,擦去脸上的泪痕,默默的盘坐在山巅,任山风呼啸、烈日炙烤,也一动不动,如枯坐老僧一般,似入定,似沉寂。
张庆元需要调节现在的心绪。
“师父说的对,离开只是暂时的,以后总会有相见的一天。所以,我不能消沉,更不能儿女情长郁郁不欢。”
张庆元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咬着牙,心中默默想道。
随即,张庆元缓缓闭上眼睛,平复刚刚起伏不宁的心绪,体味刚刚在师父的教诲下的感悟。
因为,张庆元刚刚并没有那么快悟了,他只是为了让师父放心,强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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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离张庆元不远的地方,正有五个年轻人结伴登山攀岩,三男两女,五人外貌都很出众。
尤其是两名女性,一身清爽的t恤加热裤,展现出妙曼的身姿,无论露出哪里的肌肤,都雪白如霜。
两女面貌形似,应该是姐妹,尤其是其中一名二十六、七岁的女子,两条修长滚圆的大腿,如玉牙雕刻一般,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些微的透明,竟能看见少许的血管,更衬托的白净。
这五个人在山崖上攀岩,自然能看到刚刚天上的异象,正惊惧天上的浓重乌云和担心即将到来的暴雨之时,却惊讶的发现那乌云竟散去了。
当然,吴道子举霞飞升却因为天道压制,当时如果不是吴道子相护,连张庆元都看不到他飞升的情况,更何况这五个人。
这五人正面面相觑,在震惊这古怪的天象之时,却忽然听到那滚滚而来,如天崩地裂般的呼啸之声,吓得五人都是一个哆嗦,其中一名无论体力和精神都最差的男子更是被吓得手一松,直愣愣的掉了下去。
这些人在野外做这种活动,之前自然有保护措施,男子虽然掉了下去,却被绳索挂住,性命倒是没问题,但他却一惊二吓之后,就这么晕了过去。
“李威!”其余四人都惊呼一声,赶紧向下放自己的绳索,去向那名晕过去的‘李威’接近。
而那名容貌最出众的美女虽然也在向下而去,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无奈,“比我这个女人还不如,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的……”女子嘲讽一笑,但速度却不慢。
第21章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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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站在自己住的小竹楼二楼的阳台上,盯着在池塘前空地上正晒药材的两个道童,尤其是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眼神平和中有着与年龄不相的沉稳,眼中满是疑惑。
“怎么感觉这么像呢,不应该啊,他不应该在这儿啊。”
“爸,您说什么呢?”黄志国从后面走来,递给黄老一个杯子,里面泡的茶是成风老道自己栽种的茶树上长的茶叶,让第一次喝的黄老赞不绝口,硬是花了十万软磨硬泡的买了一斤。
“你看左边的那个道童,像不像罗部长的二小子?”黄老指着刚刚他一直盯看的那个小道童,小道童年纪约莫十六、七岁,哪怕一身普通的青色道袍穿在身上,也掩盖不了他那出众的外貌,一米八的身高,英俊的相貌,放到俗世中,绝对是小帅哥一枚。
“您说?”黄志国心中一惊,赶紧顺着父亲指的方向看去,眉头微皱,思索着只见过一面的那位二少爷的模样。
“就是罗江的二儿子,罗生海。”黄老说道。
他口中的罗江,那可是开国元勋罗益洪上将的二儿子,虽然罗益洪已经过世,但罗家二代弟子在国内已经站稳了脚跟,罗江的大哥更是主政一方的省长,虽然还不能跟父辈当初的权势相比,但已经羽翼丰满了。
这罗江年过五十,就已经是住建部的部长了,做为江南省首屈一指的房地产商,跟住建部打交道是经常的事,所以去罗江家的次数也比较多,罗生海他也见过几面。
黄志国疑惑的看了半天,又抬头看了看天上毒辣的太阳,疑惑道:“不可能吧?那小子听说在京城可是一流的纨绔,怎么可能跑到这儿来受这份罪。”
“我就是觉得不可能,所以在这儿疑惑呢。”黄老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勉强,刚刚还觉得像,此刻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就在此时,一声长啸滚滚而来,如天崩地裂,吓得黄老手一抖,那刚泡的第一道茶水还没喝就连着杯子掉到了地上,所幸是竹子做的地板,杯子倒没碎。
“怎么回事?”缓过神来的黄老疑惑的四处张望。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声音,听着怪渗人的。”黄志国也在东张西望。
而刚刚他们口中的那个‘罗生海’,此刻一边晒着药材,一边低声对身边那个道童道:“汪磊,刚刚那声音是师叔祖的吗?”
汪磊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听着像是,师叔祖他老人家前一段时间好像就爱时不时怪叫两声,让我想起那发春的猫。”
“去你的,形容什么不好,千万别让他们听到了,别说师叔祖了,就是让师祖知道了也能削死你!”黄老口中的‘罗生海’先东张西望一番,接着训斥道。
“嘿嘿,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像师叔祖这么既牛/逼,又年轻,又英俊潇洒的人物,真要是发春了,那得多少美女扑着赶着上啊……”汪磊一边幻想着自己如果是张庆元,一边不断淫/笑着,声音说不出的猥琐。
接着,汪磊又凑近‘罗生海’的耳边,低声道:“海哥,你发现没,周家这小公主也整天黏着师叔祖,你说他们家这玩儿的是哪一出啊,师祖他老人家跟师叔祖结拜为兄弟,这小公主看来对师叔祖也挺有意思,这一下来,辈分可就乱了啊……”
还好汪磊还不是那么的肆无忌惮,对张庆元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没说出更过分的话,只敢背后这么调侃俩句。
不过,他口中称呼这‘小帅哥’为‘海哥’,看样子倒跟黄老猜测的不离十了。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老这么八卦,我看你是在这山上憋的了。”
这罗生海眼神一冷,道:“我跟你说,磊子,这次我们被家里弄到师祖这儿来,那是咱以前太张扬了,让家里不满了,就请师祖他老人家调教我们。现在咱在这儿一个多月,看到的,学到的,哪一样都够咱受用的,所以,你整天别老想那些没用的。”
“真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去巴结下师叔祖,求他教点东西,真要是能学个一星半点的,别说让美女朝你扑,就是强/奸你,她们也愿意!”
罗生海淡淡道,到了他们这个圈子,以他们的家庭来说,单单美貌的女孩已经不足以让他们显摆了,他们不仅要外在美,同时也要内在美,而罗生海说的,就是内外兼修型的美女,哪怕以他们的家世,不好好对待还真不太容易泡到。
“我知道,海哥,只是……只是……”汪磊挠了挠头,有些羞赧道:“我每次见到师叔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了当初他一巴掌把师祖扇飞的场面,心里就紧张的要死,就……不敢说话。”
“呃……”汪磊一说,罗生海脑子里立刻闪现出那副画面,无比清晰生动,那惊艳绝伦的一扇,让以前在他们心中跟神仙一样的师祖直接跌落神坛,不过,张庆元重新坐上了他们心目中的神坛,位置更高,更遥不可及的需要仰望。
“好像是有点吓人……”罗生海犹豫道,“不过,我平常见师叔祖还挺平易近人的,除了把师叔祖扇飞那次,好像就没见他发过脾气。”
汪磊愣了一愣,心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心里一旦有了阴影,再想摆脱就不容易了,想了想,汪磊还是摇头道:“海哥,要不……要不你先去试试?我现在是不敢了。
罗生海嗤笑一声,“享誉京城,号称红三代里小霸王的汪磊,什么时候也没见这么怂啊。”
汪磊干笑一声,又接着挠头,满脸尴尬道:“海哥,在您面前,我哪敢摆谱儿啊,这不都是那帮小混蛋儿给起的号儿嘛,当不得真的啊……”
罗生海指着汪磊的头敲了敲,冷声道:“知道就好,别整天总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劲儿,要老是这样,别说自己指不定啥时候踢到铁板了,没准家里都得跟着一块儿倒霉。”
罗生海训斥完了汪磊,又接着感叹道:“以前总牛气哄哄,谁也不放在眼里,顶多一个台面儿上的家伙互相忌惮,再就是不敢跟那些老家伙们硬顶,其他的,随便儿身份稍微差一些的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那些平头老百姓了。”
“但这一个月见识到的人和事儿,却改变了以往的看法,不说那些身份吓人的主儿,单说咱师叔祖,如果你不认识他,光看他的穿着打扮,扔进人堆里也不太显眼的样子,谁会在意?”
“汪磊,你说实话,你会吗?”罗生海问道。
“呃……不会。”汪磊摇头道。
“要像这样的普通人招惹了你,你会怎么做?”罗生海接着问道。
“那……还不削死他丫的!”汪磊迟疑了一下,又梗着脖子道。
“这要是师叔祖,你说谁削死谁?”罗生海冷笑道。
“我……”汪磊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道。
汪磊现在怕一个人怕成这样,真要让京城的那帮纨绔知道,只怕要跌落一地眼球,吓死他们那些叛逆期的二世祖们。
“所以说,当我发现这个以后,我就知道,在完全了解一个人之前,绝对不能再以貌取人,哪怕那个人看着丝毫不起眼。”
汪磊点了点头,接口道:“我听说,在米国,整天一身西装,人模狗样的都是打工仔,真正的老板都是穿着大裤衩,戴个草帽的,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海哥?”
罗生海现在对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有点头疼了,不过好在他还算开窍,倒没浪费他多少口舌,通过张庆元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把他这个观念给扭转了过来。
所以,鉴于要表扬一下汪磊的开窍,罗生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夸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你懂的倒还不少。”
罗生海这一夸,只把汪磊给夸的有点飘了,罗生海是谁啊,那可是红三代里响当当的哥啊,一身好功夫不说,还长得帅,身材又好,再加上这么好的家世,从他上初中开始身边就经常围着美女,赶都赶不走,让汪磊这些稍小一些的小纨绔们各种羡慕嫉妒恨。
而罗生海是自己知道自己事儿,小时候被上将爷爷逼着学功夫,大点了发现这玩意儿打架挺管用,就也一直没有放弃,而老爷子发现这小孙子这么有兴趣,倒也没藏私,一股脑的都教给了罗生海。
但罗生海这一身功夫,别说面对张庆元,哪怕面对成风老道,都是渣啊。
所以罗生海这一个月才开始思考自己,思考人生,思考未来,发现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己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家世已经决定了自己的高度,自己哪怕不往上爬,也不能往下掉不是。
所以,罗生海悟了。
而这一刻,坐在山崖顶上的张庆元也悟了。
第22章脑源性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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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与天争命,在一个‘争’字,无数人前仆后继的投入到这项修真大道中,林林总总,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原因,长生、权势、地位……以及各种……
但却很少能有人脱颖而出,一飞冲天,更多的人则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身死人灭,甚至连身后的一抹黄土都没有。
仅有的那些人,要么是天资绝伦之辈,要么是毅力超群之人,最后的一种人,只能说运气好到逆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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