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战吧,幽州的荣誉需要鲜血的浇筑,吕布号称天下第一,我幽州军战旗需要他的鲜血!”
“战吧,吾等虽死无憾!”
“战!”
众将激愤,纷纷进言应战,宁死都要战!
可是白挣根本不为所动,他实在想不通吕布这是什么意思,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他们对吕布的准备没有丝毫头绪,仓促应战只会使自己更加被动。
更何况吕布想要斗将,此时的幽州军中,几乎无人可挡吕布的神勇,要是到时候幽州数十万大军没有一人可以抵挡吕布之威,那士气的折损谁能付得起责任,更何况主公也要到来了!
张辽看到白挣的神色,虽然知道白挣已经看透自己的心思,他却依旧的说出该说的话,让幽州诸将给白挣施压,到时候将帅不和那就更好了。
“白将军少年之时便有这样的成就,号令三军数十万,举世无双,难道就没有和我家主公一战的胆色,那幽州军所谓的悍卒之名,幽州将士眼中的白家无衣哪去了?”
只不过张辽不知道的是幽州军军令在先,谁都不敢违背,他这一招是没有什么大作用的,对白挣的激将法虽然让白挣神色一动,却不是因为张辽的话。
而是因为秦王,吕布武艺睥睨天下,秦王对他评价甚高,白挣年少有成,身体中更是流淌着老秦人的热血,武安君血脉的骄傲,自然想与吕布一争高下。
少时,白挣哈哈大笑,笑得所有人不明所以。
张辽疑惑道:“将军为何发笑?”
白挣摆了摆甲胄,指着帐外道:“张将军,想必现下的局面你很清楚,幽州军数十万将士围城邺县,只要某一声令下,顷刻间便可踏平你并州残军,再说此时某虽不明白吕布为什么现在要斗将,但是我知道只要幽州儿郎们一通鼓下吕布绝对插翅难逃,你信是不信?”
张辽心中一束,瞳孔之中闪现一丝厉芒。
白挣所言丝毫不假,只要他一声令下,并州军危矣到时候回天无力,失去吕布的并州军在幽州铁骑的踩踏下唯有俯首称臣,张辽紧握拳头,白挣留不得!
可就在这时,白挣突然转话道:“不过,既然张将军如此期望我们应战,我幽州男儿岂能畏惧,否则天下人该怎么看待我幽州将士,所以我们应战,请将军回去告诉吕布,此战,我白挣接下了!”
吼吼吼!
众将都是激愤无比,张辽挑起了他们的怒火,白挣应战之后他们就要兵刃衔接了!
张辽愣了一下,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杀了白挣,让幽州军动荡,吕布等人才有机会逃脱,可是这时,他实在不明白白挣到底是什么意思,诚如白挣所言,只要幽州军那样做了此战便结束了,历时数月,五路诸侯争夺冀州就能画下句号。
他不相信白挣会犯糊涂,可是究竟为什么,张辽想不通,就那样糊里糊涂的离开了幽州营寨,不过能活命,张辽还是松了一口气,将军死战场,他还没有建功立业,不能就这样憋屈的死在敌营。
白挣冷眼看着张辽离开,诸将却在讨论谁会出首战,当然还有想要杀掉张辽的人,对白挣进言,可是他们陡然发现摆正面色铁青看着他们。
“将军,那张辽实在狂妄,当杀之祭旗!”
白挣横眼怒道:“迂腐,你们只看到了张辽的狂妄,可是你们才是真正的愚蠢,这么多人中了别人的计尤不自知,还如此高兴,主公要是知道了你们该当何罪!”
面对白挣莫名其妙的发火,众将哑然。
“将军何出此言?”
“哼,那张辽用激将法将你们的脑袋都搅晕了,主公当初是怎么教训你们的,骄兵必败,你们可还记得?任何时后都有一颗清醒的头脑,你们有吗?”
众将幡然醒悟,这才想起来自己等人居然被敌将耍的团团转,可是为什么将军知道还要应战,众将不解却也不敢再问,只不过他们对张辽却恨上了。
“将军,待我去将那贼子抓回来!”
有气愤不过的将领竟然还想要去抓住张辽,气得白挣真想一剑杀了这白痴。
“还嫌丢脸不够吗,都回去准备应战,要是再有下次,自己自刎向诸公,向幽州谢罪吧!”
白挣厉色怒喝,众将连忙退出了中军大帐,冷汗直流。
这时白挣才重新抬起头,看着帐外。
张辽不简单,但是白挣更想和吕布一战,他少时跃马扬鞭战草原诸部,令人闻风丧胆,在白家更是勇为第一人,颇有先祖之风,但是在中原威名不显,他需要用天下第一的吕布告诉世人,他们白家回来了,他更想要踏着吕布的尸体走上巅峰,用吕布的鲜血扬名,只不过这一战到底如何,现在还犹未可知。
战鼓轰隆隆的响,旌旗在狂风之中张牙舞爪,在风沙烟尘里猎猎飘扬。
斗将!
幽州悍卒三军尽知秋后蚂蚱一样的并州军竟然要挑幽州悍卒的虎须,全军同仇敌忾,他们自信战无不胜,他们是战场上的英雄,而并州军是什么,他们嗤之以鼻。
可是现在,自己的威严被挑战了,众将士无不激愤难收!
不过,当得知要挑战的人是名传天下武艺第一的吕布时,将士们心中才好受一些,毕竟虽为敌营,可是吕布的威名他们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不说在中原所为的事,就是在草原之上,幽州悍卒们也都知道一些。
毕竟在北疆三千里之地,有三支无敌的骑兵让草原人畏惧,除去燕云骑外,能让草原人为之变色的恐怕就有吕布帐下的并州狼骑了,当然还有当年公孙瓒的三千白马义从,也是响彻北疆,他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幽州悍卒大多是幽州人,对草原人恨之入骨,所以对吕布还是有一些敬仰的。
两军对阵,烟尘漫天。
吕布头戴紫金冠,手持方天画戟,好不威武,策马立在军阵之前,冷眼看着幽州军战阵,不过此时他的瞳孔之中有些冷厉,因为幽州军战阵让他感觉到压抑和危险,这战阵似乎并不是所熟知的,但是他知道绝对很锋利。
三军在前,旌旗飞舞。
哒哒哒!
只见一骑从幽州战阵中飞驰而来,却正是幽州主将白家无衣白挣,一身白色亮甲,胯下白龙流云兽更是绝佳坐骑,手中长枪破天,目若星辰,神色冷漠。
吕布被白挣坐骑的声音惊回了神,见到白挣从幽州战阵而来,武将之间有些不一样的磁场,吕布感觉得到从白挣身上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二人彼此相对相视,吕布率先吼道:“来将何人,某的方天画戟从不斩无名之鬼!”
吕布依旧骄傲,方天画戟指着白挣狂傲放荡,视天下英雄如无物,这是他的自傲,对自己的自信,他相信他能战胜对手,自信战无不胜!
第三百零五章 战吕布(二)
很厉害!
狂傲的吕布给了白挣心中这么一个念头,当他感受到吕布一往无前的施加给自己的狂势时,白挣才醒悟到秦王对他们说的话不假,吕布的确有纵横天下的资本,不过白针对自己也有自信,他要扬名就必须战胜吕布!
就算战败,他都希望和这样的对手交锋,虽败犹胜,这么多年来白挣都是在磨砺中成长起来的,而吕布正是他人生之中最大的磨砺之一,无可匹敌!
这一战,注定会风起云涌,各自都有要胜利的理由!
两军大将彼此还没有交手便已经开始了争锋,三军将士群情激奋,武器拍击的铿锵之音,奏响了战斗的序幕,他们热血的呐喊敲响了战鼓!
“人言吕布吕奉先武艺无双,有人中吕布之称,白挣不才却也想与你这样的英雄一较,不过将军既然提议斗将,只是不知道是何斗法?”
白挣感受到吕布充满杀意的气势,显得很压抑,但是却并没有软弱,虽然不知道吕布这时候斗将是什么意思,可在幽州军的战车下,威胁下他相信吕布决计不会犯浑,斗阵幽州军无惧,尽管对手是吕布这样的狠人,可总不可能并州诸将都能和吕布相较吧。
而此时,对面的吕布本来便是因为一时激怒而出兵追杀张飞,一时没止住追到了幽州军营寨,退不得退,战又战不过,要不是张辽出斗将计,他还真是骑虎难下了。
不过,所谓的斗将,吕布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备,他只想着脱困回道邺城,所以一上来就准备亲自与白挣交锋,之后便有了理由回军,可没想到白挣却点名斗将。
愣了一下,吕布才回过神来。
“尔等出将,我并州男儿应下便是!”
庶人都知道输人不输阵,更何况是狂傲天下的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一挥,狂放道,现下他还真就想和名震天下的幽州悍卒一较高下,他吕奉先不输于人!
白挣眼神一眯,这吕布果真和传说中的一样,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在这个时候竟然毫不服软,只不过白挣感受过吕布之威,心中已经知道自己战不过,可是斗将可不是一胜一负就了事了的。
“好,将军如此自信,我幽州男儿又岂能扫兴,不过不知道斗将胜负可有彩头?”
吕布有些不耐烦,斗将就斗将,还要什么彩头,不过等吕布看到白挣的坐骑时,一下子上了心,他胯下的坐骑根本比不上白挣的白龙流云兽,毕竟白挣的马是草原上的马王,万中无一。
吕布现在虽然是并州之主,可在之前丁原一直对他都很有提防,而丁原自己又不甚喜欢策马征战,所以他根本就难以有绝世好马,生怕刺激丁原,因此毫不犹豫的吼道:“好,就依你,你若败便将座下良驹与我吧!”
白挣一下子来了气,不说自己的坐骑和自己情同手足,犹如兄弟一样,光凭吕布狂得没边的话,似乎他已经锁定胜局,要拿战利品了。
“哼,将军若是输了,那又该如何?”
听着白挣冷里的声音,吕布毫不在意,他才不相信自己会输,若是群挑并州军此时一定会败得体无完肤,可要是单打独斗,吕布可不认为会输。
“我若败,随你!”
白挣冷哼一声,知道吕布这是敷衍了事,不过他却记在了心中,会让狂傲的吕布后悔。
“希望将军到时候还可以这样自信!”
言罢,白挣转马便回到本阵。
“将军,怎么个斗将法?”
白挣一回来,众将就围了上去,他们都是百战的将军,生死沙场了无憾,或许是随着秦峰继承了当年秦军军魂,他们对战争有着超乎寻常的。
白挣回到中军大帐,没有回答众将,而是立即问道:“张将军如何了?”
他一直担心张飞,秦王就要到了,他不得不担心这员秦王爱将,要是张飞在自己军中折损,而且还是在我众敌寡局面下,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将秦峰。
“将军,张将军无碍了,只是轻伤,不过在得知吕布挑营斗将后,嚷嚷着要战吕布,现在暂时还在军营中。”
白挣点头,没事就好。
“好了,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将军,这还有什么好思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吕布有何本事,我幽州男儿不怕!”
“就是,战就战!”
白挣听着众将七嘴八舌发表见解,眉头不禁拧在一起。
“将军,难道您有何妙计?”
只见一将看到白挣皱眉后,站了出来疑惑道。
白挣点头,其实他想的是秦峰的计划,他们之所以要围住邺县而不打,只是因为吕布不出来,他们的目的是将吕布这头狼驱赶到中原,驱狼吞虎,让他去祸害中原的诸侯们。
现在不正是好时机吗,只要此时驱逐吕布,不但断了他与邺城的联系,还能将邺城留下的兵马收归幽州,只要吕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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