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辰,遇到什么难处,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子鸣,替我送送胡总。”雷绪下了逐客令,陆子鸣依命送胡京下去。
雷绪松了松领带,解开颈间的两颗扣子,露出小麦色的皮肤,他走上前,在傅歆辰身侧站定,嘴角微微翘起,却带着一种张弛有度的疏离感,黑眸如寒潭般落到她脸上:“再次见到我,开心吗?”
开心才有鬼!
傅歆辰白他一眼,与他拉开些许距离,“不是说有工作需要交接?”
“你需要交代的何止是工作?”只要想起她签了离婚协议书,冰寒的目光掠过她,俊容霍得一沉。
“你什么意思?”傅歆辰呼吸短促,晶亮的眸子定向会议厅的红豆杉。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雷绪神色缓和了些,嘴角勾起一抹笑,抬脚就向会议室外面走。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也一样。”她才不要去他的什么总裁室,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以她对他的熟知,他是个性~需求很强的人,他从来以折腾她为快乐之本。
“你一定是想我换种方式与你交谈喽?我没意见。”来到她身后,雷绪双手放在她肩上,轻按几下后,忽然手臂绕在她胸前,慢慢弯下腰去,双臂环紧,慢慢将她收拢在怀中,压迫气势十足,“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谈话方式。”
“你——”傅歆辰输了气势。
跟着他回到他的总裁室,雷绪脱了西装外套随手丢在真皮沙发上,一边按铃:“daisy,送杯热牛奶进来。”
“是,总裁。”傅歆辰听出是秘书何黛茜,甜美的声音悠悠飘了出来,听的人心中一荡,傅歆辰嗤鼻,哼,大男人喝哪门子的奶,干脆喝死你算了。
不对,他从来都不喝牛奶的,怎么突然就。。。。。。
瞪了他足有几秒钟,见雷绪走向冰箱,取了一瓶舒达源拧开瓶盖就要喝,傅歆辰条件反射性伸手抓住他手腕,蹙眉喊道:“别喝那个。”他的胃不好,怎能喝冰冻的水?他还想不想活了?
敲门声响过,daisy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牛奶站在门边。
“总裁,您要的热牛奶。”daisy温柔浅笑,看到傅歆辰时,她愣了愣,傅歆辰忙收手,面色尴尬至极。
好心情似是被人无端打扰,雷绪皱眉,看也没看daisy,沉声说:“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
在daisy的错愕中,雷绪将手中的舒达源放在了一边,自然而然端过daisy送来的热牛奶,低头,轻抿了一口,不烫,杯子伸了过来。
傅歆辰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盯着他问道,“做什么?”
“喝了它。”雷绪下了命令。
“我不渴。”凭什么他让喝,她就一定得喝,她又不是他的奴仆。
英俊的脸庞有片刻沉凝,嘴角微扬,不疾不徐说:“子鸣说你身体不舒服,听话,喝了。”
陆子鸣这个大嘴巴!
他们的关系,公司里,大概只有陆子鸣知道。
“那个。。。。。。咱们还是开始工作吧。”她适时岔开话题,雷绪却是不依不饶,“先喝,再谈。”
“我要是不喝呢?”傅歆辰的耐心快被他磨光了。
“那就不谈呗。”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不懂?雷绪忍不住轻笑,跟他比耐心,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跟她耗。
傅歆辰轻闭双眼,她豁出去了,抓过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扬了扬已然空了的杯子,那眼神不无得意。
那双‘电眼’眯了起来,雷绪鼓掌,接着高竖了大拇指,见她嘴角残留有汁液,拇指腹轻轻帮她揩去。
傅歆辰侧首,目光闪烁:“请问雷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雷绪掏出烟,点上后,深吸一口,狭长的凤目晦涩不明,凉薄的唇角在烟雾缭绕中轻勾,他垂下的眼帘缓缓扬起,继而对上她眼中的希冀,“我们从不曾结束,又何来开始,但不知,你所谓的开始又所指何事?”
“雷绪!不带这么耍人的!”傅歆辰语气激动,可坐她对面的男人嘴角却始终噙着抹优雅的笑,他翘起腿,一双‘电眼’透出某种慵懒的蛊惑,冲着她气鼓鼓的脸眨了眨眼,依旧在笑。
掐灭烟头,他拍拍手,轻唤:“球球。”
“唔唔——”
傅歆辰直觉眼前一晃,一团肉呼呼的雪球自卫生间跑了出来,嘣,只一跳,两只前爪搭在他裤管上,‘唔唔’叫着,摇着圆滚滚的屁~股就要爬上他的腿。
大手将‘球球’拎起来,雷绪挑眉:“没礼貌,还不叫人?”
傅歆辰张了张嘴,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来了就留个脚印嘛,我怎么遇到的都是比我还懒,全都不爱说话的呢?至少让我知道我的不足也是好的呀?
合伙算计她
似是听懂了主人的意思,‘球球’上奔下窜撒起欢来,突然发现正打量着她的某位女士,‘球球’冲着傅歆辰不甚友好的‘汪汪’吠了两声,傅歆辰的眼睛瞪得愈发圆了。
“坏东西!”傅歆辰和‘球球’大眼瞪小眼,互瞪着彼此。
惹得雷绪大笑。他笑的时候,左边嘴角微微上扬,右边嘴角稍稍下撇,脸部肌肉紧绷,透着股邪气。
“别傻站着,过来呀。”她几时和一条狗认起真来?
许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球球’身上,傅歆辰很顺从的走了过去,瞅着毛茸茸且肥嘟嘟的小家伙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秀眉攒在了一处,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那圆呼呼胖脑袋,柔软的皮毛摸着舒服极了。
“哪来的?”
“可爱吧。”雷绪神秘一笑,‘呶呶呶’逗‘球球’玩,傅歆辰眯起眼睛,的确是个可爱的小家伙,突然,指尖湿湿的泛着丝凉意,傅歆辰笑弯了唇:“快看,她啃我手指了,不会是饿了吧。”
“有可能。”雷绪点头,玩味的目光瞥了眼傅歆辰,探头过来,在她身上嗅了嗅,“知道她为什么专啃你手指?”
“为什么?”想都没想傅歆辰就问了出来,只听到雷绪似是隐忍了很久的憋笑声:“这都不明白,因为你刚喝了奶,身上有股奶味儿。”
“雷绪你丫臭流~氓!”待发觉他话中意思,傅歆辰当即变了脸色,柳眉倒竖,伸手夺过‘球球’抱着,嘴上骂骂咧咧:“球球,咱不搭理他,他就是个浑~球+变~态。”
雷绪任她骂,他也不还口,起身拿了狗粮过来,两人伺候‘球球’吃东西,瞧着那小舌头一卷一卷的舔食着食物,傅歆辰单手托腮静静的看着,不时伸手顺顺‘球球’颈窝的毛发,笑道:“好乖。”
“那当然,我挑的嘛。”见第一眼,他就看上了全身雪白的‘球球’,而且还就非她不可。他就知道她见到‘球球’就一定会喜欢,果然物有所值。
都说玩物丧志,只顾着逗‘球球’玩了,俩人起初的不愉快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傅歆辰甚至有一瞬忘了她留在‘天元’的使命。
“她有打针没?”
“打。。。。。。针?”
“白~痴,就是注射疫苗啊。”
“原来养狗狗还要打针的啊,怎都没人和我说?”见傅歆辰瞪向自己,雷绪邪魅地勾起嘴角,一脸无辜状。
什么都不懂你养的哪门子狗啊?傅歆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就没见过这么后知后觉的人,掰着‘球球’嘴细细察看可有溃烂,红斑之类症像,‘球球’不肯配合,‘唔唔’叫着要逃脱她的控制,傅歆辰沉了脸,“别闹,乖乖的啊。”粉唇一张一合,露出修长白皙的颈子,雷绪觉得口干舌燥,不着痕迹向她身边靠近了些。
完美的侧脸紧贴着她肩头,他将俊脸埋在她颈间,湿热的舌尖在她动脉处轻吻,他清楚她的敏感点,虽然她不说,但每次从她全身咻然僵硬的反应雷绪便可觉察出她的异常。
傅歆辰右手在他腰间毫不客气掐了一把,男人吃痛,微抬起头,温热的舌尖惩罚性裹住她小巧耳垂,浓声说:“不是有你呢嘛,向来都是你主内,我主外,咱们不都一直这样子过的。”
傅歆辰没说话,因为她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辞而别的确是她的不对,可真要面对他,她知道,她说出的话只会更伤人。
拉过她的手贴到他脸上,耷拉着俊脸,可怜巴巴的噘着嘴,整个人凑到她面前,让她瞧得清清楚楚,声音透出隐忍的嘶哑,性感无比:“你不在,我只能天天吃泡面打发日子,你瞧我都饿成皮包骨了。”
抿唇,她叹气,说:“这根本不构成理由。”他有钱有势,试问什么样的美食专家请不动,难道还非她不可?
“抛开以前的是是非非不谈,咱们从头开始好不好。”侧脸在她细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他想给自己降火,却不知这番动作令他更为紧绷难受。
她被他抱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伸手推他两下,“你别这样,咱们有事说事。”
“好,都听你的,不过,你得先让我亲一下。”环紧的手臂松了下,却并没有放开,他俯□攫住她的唇,渐渐将吻加深,在身体暂时舒缓些后,这才放手。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他笑意不减。
“你笑什么?”不是有话要对她说?
“你难道不觉得你们很合拍。”‘球球’吃饱了,懒洋洋的趴在傅歆辰怀里睡着了,居然发出细微的鼾声。
傅歆辰刚想反驳,雷绪抬腕看了看表,说:“差不多是时候,走了。”牵过她的手拉她起来,抓起西装外套就给外走。
“嗳,不是说交接工作,你这又要去哪儿?”长睫扑闪了几下,傅歆辰一头雾水,这男人又想搞什么名堂?
“跟我走就是了。”
乘总裁专用电梯下去,车子早已准备就绪,陆子鸣也等候多时,雷绪只问:“都送到了?”
“是,已经在路上,等咱们过去,时间刚刚好。”看看表,陆子鸣敢一百个保证。
陆子鸣开了车门,雷绪却没有上车,他直接走到驾驶座,说:“你和阿元留下。”他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阿元下车,在傅歆辰等人不解的目光里,雷绪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看向尚站在外面的傅歆辰,他催促:“上车。”
银色保时捷绝尘远去,阿元这才回过神来,问陆子鸣:“陆助,我不是就这么光荣的下岗了吧。”
“你想多了。”陆子鸣摇头笑笑,瞧了眼车子消失的方向,转身折回,阿元从身后追了上来,“我怎么觉得雷总不需要我做他的专职司机了。”
“以后像今天这种场合,你最好长些眼力劲。”陆子鸣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至于阿元能否明白只有他自己去参透了。
“陆助,我书读的不多,真的不大明白,你就给我透透吧。”
“阿元,不是我说你,你跟着雷总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几时见过雷总有牵过别的女人手?哪次下班雷总不是急着回‘巴黎枫情’,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阿元似懂非懂。
“哦,你的意思是雷总和傅小姐他们两人那个。。。。。。”阿元笑的一脸暧昧不明。
“你这脑袋里尽装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雷总心里只有太太一人,你瞧瞧,就你这嘴能吐出象牙来嘛?”陆子鸣真是恨铁不成钢,一个不慎,说走了嘴,他忙掩嘴,左右瞧瞧,好在大厅里没人注意到他们,他清咳一声,丢给阿元一记白眼,都是这家伙给闹的。
雷总什么时候有了太太?
陆助说的那位太太该不会是傅小姐?阿元这次难得变聪明了,单看陆助那紧张小心的神色就明白他猜对了。
难怪陆助每次见到傅小姐都毕恭毕敬的,原来竟是老板娘来的。
“呵呵,多谢陆助提醒,您别担心,不该咱多说的,咱保证不会向第三人透漏半个字。”
“你明白就好。”
“小弟今日听陆助一番教诲,真是胜读十年书啊。”阿元眼珠子直一转,心如明镜,豁然开朗。
陆子鸣不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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