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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开那个小盒子,用工具把眼睛里的隐形眼镜给摘了下来。

  “……”

  摘掉隐形眼镜之后,乔筝狠狠地揉了一把眼睛,哇的一声嚎啕起来。

  “……”

  颜泽以为美女落泪都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没想到也可以使狂风暴雨,鬼哭狼嚎。

  最后乔筝的声音渐渐的沙哑了,气息越来越弱。

  抽噎一会儿,她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颜泽看着她的脚底,细腻娇嫩,吹弹可破,五颗脚趾像玉雕的葡萄粒,圆圆的,很可爱。

  普通人的脚掌前部和脚后跟走路的时候与地面摩擦最多,皮层也厚,乔筝却不一样,脚掌的每一处都嫩生生的,白里透着红。

  刚才赤脚走了那一段路,她白皙的脚底板上全是碎石压出的小坑,密密麻麻的红痕让人看了心疼。

  “你别躺下,去洗脸洗脚。”

  乔筝从床上爬起来,像只生气的大鹅,鼻孔里呼呼冒着气。

  她把外套一脱,蹬上了脱鞋,还穿反了,就这样踢踢踏踏地去了浴室。

  颜泽想说你睡衣还没拿,可乔筝已经关上门了。

  她想去敲门提醒一下,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插好插销,轻轻一推就推开了,乔筝正在脱衣服,把上衣从头上撸下来,头发散开了,肩膀和腰肢都裸露着,在灯光显现出异样的光彩来。那微微凹进去的腰,应该能刚好卡在虎口处。

  作者有话要说: 踢蹬了=坏了

  觉的今天的剧情有点狗血有点俗.....我很惭愧.....

  第40章好久没穿裤子了

  颜泽砰的一声关上门,坐在一旁平息心跳。

  就乔筝这个神志不清的状态,颜泽也不敢走,就下楼去把今天收的错题本搬过来,坐在一旁批改。

  她今天的工作效率很慢,因为要时刻留神着浴室里的动静。

  水声停了,应该在打沐浴露。

  水声响了,应该在冲沐浴露。

  水声又停了,应该洗完了,在擦身子。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怎么这么久,颜泽无心看题目了,她猫着步子过去,抬手想敲门,靠近门板的时候她有放下了,改为侧过身子,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停了停声音,里面没有动静。

  门缝没有合紧,有热气从狭小的缝隙的飘出来,带着灼人的温度,把她的半张脸都熏热了。

  她不敢贸然开门,就在外面叫了一声:“乔筝,你洗好了没有?”

  没有声音。

  “乔筝,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还是没有声音。

  就在她忍不住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乔筝裹着浴巾出来了。

  眼睛周围红了一圈,脸颊被热气蒸的有点红,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肩上。

  皮肤被热水洗濯过,显得更嫩了,她肌肤的某些地方会有些小小的黑点,也不会让人遗憾那是遮掩美玉的瑕疵,反倒使光洁的身子更加俏皮可爱了。

  乔筝的情绪稳定了些,讷讷地说:“今天谢谢你。”

  然后鼻子一酸,又要哭的样子。

  乔筝用毛巾擦着头发,发现一地地纸团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完了,都是下属给领导端茶倒水的,现在倒反了过来。

  颜泽轻轻叹息了一声,眸眼清正,说话却不客气:“以后多穿点吧,小康社会了都,用不着省布票。”

  乔筝坐在床上,拉过被子披在自己身上,锐气敛去了不少,她就算不赞同对方的话,也不会再用放炮仗的语气怼回去了,这时候她缩着脖子,像只被雨淋了的小鸟,委屈巴巴地说:“怪我么,什么都怪我,你怎么不打爆猥琐男的狗头。受害者论谁不会啊。”

  “我表达不对,不是你的错。”颜泽低头,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乔筝看领导认错了,怎么能再为难领导呢,她要给领导台阶下。

  “没有,你说的也对,我从明天开始……就……就穿裤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却涨红了。

  她这么一说,颜泽也发现,开学这么多天,这只花孔雀还真没怎么穿过裤子!

  乔筝有意无意地摸着自己的大腿:“我好久没穿啦,我怕穿上会闷。”

  “……”就你事儿多。

  “你今天怕么?”颜泽问的很突然。

  乔筝的思绪被拉回了那么漆黑的小巷里,洗了个热水澡她的身体已经放松了不少,但发生了这种事还是会心有余悸。

  “怕。”很轻的一个字,周围的空气好像安静了一瞬。

  对于废话多,皮,并且戏精的人来说,说一个字的情况很罕见。

  颜泽问之前设想了乔筝可能给出的很多种回答。

  我好怕怕,我要吓死了,人家怎么可能不怕,哎呀呀你不要提了我害怕……

  乔筝说完了偷偷看领导,领导目不斜视,眼睛飘向远方,好像是盯着某处,又好像是没有焦距。

  她无数次想把领导的侧颜拍下来。

  这个角度接近完美,在平常不过的灯尘下带着罕见的仙气,那双洞明的眼睛好像什么都能看得透。

  桌子上还有翻开的没有改完的错题本,上面有朱笔写的两个大字:十遍。

  乔筝的思绪被拉回来,瑟瑟发抖,如果自己是灭绝的学生,那岂不是得天天通宵日数学?

  ******

  雷老师的女儿雷晓燕要过生日了,雷老师谁的生日都记不住,还是妻子提醒的。

  “老雷,你晚上值班吗?不值班就早点回来,燕子的生日,前几天听燕子说,咱女婿小张也要来呢。”刘丽娟对女儿的婚事很满意,满心欢喜地想见见女婿。

  雷学明一听见女婿要来头就大:“他要来?行啊,我倒要看看他到底给咱闺女吃了什么迷魂药。”

  刘丽娟在电话那头笑骂:“你这个老东西,我看小张老师一表人才,脾气也好。反正我是愿意,你不乐意一边呆着去。”

  这天回家的时候,雷学明特意梳了头发,还绷断了一根梳齿,因为他好几天不梳头,头发都缠到一块去了。为了显得精神一点,他涂了一点发胶,露出整个额头来。

  那件中国男数学老师统一衬衫也换下来,穿上黑色的羊绒毛衫,皮鞋也擦得锃亮。

  很好,我就是那个威风凛凛不怒而威的泰山大人。

  没想到晚上回去的时候,女儿和老婆都在,唯独没有女婿的影子。

  雷学明沉声道:“你不是说你对象要来么?”

  雷晓燕已经开吃了,“忘了说了,他去出月考卷子了,没空来了。”

  她朝着雷学明嗔了一眼:“反正你也不爱见他。”

  雷学明一听女婿去出月考卷了,小眼一眯,计上心头:“我也去出月考卷了,我出的是选择题,那他肯定出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