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夕和濮玉的对话提前被戚夕手机上的一条短信打断了,戚夕眼睛盯着短信足足半分钟,才类似想起怎么呼吸,喘口气,她问濮玉,“顾小平和宋菲儿的婚礼你参加吗?”
“我倒是有心去看个热闹,可林先生不同意。”濮玉支着下巴想那天收到请柬时的情景。
当时亚斯打个哈欠在她怀里开始打盹,濮玉一边拍着他一边问林先生,“你打算携哪个伴去呢?”
“谁也不携。”林渊摊开手中的报纸,正对着濮玉那版的娱乐版块上,一个女星笑靥如花,濮玉认得她,曾经和林先生有过一腿的那个ann,听说自从那次堕胎门后,她被经济公司雪藏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出来了,看起来是混的不错。只不过同最初那个单纯的女学生模样比起来,现在已经是真正的“欲女”了。
所以说,娱乐圈锻造人类,娱乐圈改造人类。
濮玉的精神神游在报纸上,半天听懂林先生的话,“哦”了一声,再没下文。
林渊皱着眉,半天没看完一行,濮玉那边却一直没下文,没办法,最后他只得放下报纸,走到濮玉身旁,坐下,抱起儿子放在膝头,然后手揽上了濮玉的肩,“你说我是不是混的太失败,怎么混了半天,你都不会争风吃醋,和我闹吗?”
“林先生,你有自虐倾向。”濮玉手指拨弄下儿子细软的头发。
林渊认真看她两眼,最终只能叹气,“我说我谁都不带,是因为我自己都不去。哎……”
他叹口气,不甘心的在濮玉嘴角吻了一下。
所以啊,在*情这件事情里,谁主动,谁就输了,以前濮玉输的一败涂地,可谁说世界上没有农奴翻身的一天呢。
亚斯眼睛闭的紧紧的,终于还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爸爸和妈妈玩亲亲,爸爸亲亲妈妈了!爸爸羞羞!”
濮玉想到儿子笑话他们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莞尔。可坐在她对面的戚夕却若有所思。
一小时后,戚夕和濮玉在休闲吧门口分手,天色开始暗沉,马路上车辆不多,不时一辆驶过打了下车灯,光线刺眼。
她目送濮玉打车离开后,自己才掏出刚刚削了一半的雪茄,坐在马路牙子上继续削。
吸了一半,天彻底黑了,路灯由远及近一盏盏亮起,戚夕恰好坐在两盏路灯中的位置,身体隐在一片灰色中。
天上下起雪,她穿的少,坐久了,身上开始冷。
一件衣服兜头罩住她身上,她歪头一看,嘴一咧,“说实话,要不是知道你女朋友无数,我真当你对我用情多深呢?蒙里,这么见天的跟着我,不累啊?”
蒙里长腿一伸,四仰八叉的挨着戚夕坐了,“只是顺路刚好凑巧遇见而已。”
戚夕感觉自己笑的对着镜子都看得到自己的后槽牙了,不过她就是不想控制,本来就很好笑吗,顺路、刚好、凑巧,这几个词相遇的概率估计都媲美的了□约炮只是在外面磨磨女的就中奖那么让人目瞪口呆的了。
雪茄头冒着烟味,迷蒙了戚夕的笑脸,蒙里笑的邪魅,“statosdelux这个牌子的烟,味道看起来不错?”
“烟要抽的,不是拿来看的。”戚夕兴致有些缺缺,没和蒙里范贫,从包里拿了烟盒子,又抽出一支烟递了蒙里,“试试。”
她挑眉的样子心不在焉的带着女儿态,这让蒙里心一突,他嘴角弯了弯,身体凑近“试是要试的,不过我更喜欢这样试……”
他扣住戚夕的后脑勺,舌头沿着那还带惊讶的齿缝蛇一样溜了进去。
不得不承认,她的味道那么好,比他肖想的这些年还要好,蒙里喉结一滚,舌猛地朝后一吸,随着他的动作,他怀里的戚夕身体猛的一震,激吻的感觉渐渐过去,她的舌头也开始抗拒的往外推他,两根舌头不自觉交缠在一起。
吻到快要断气,他们分开,蒙里瞧着面色略带绯红直喘粗气的戚夕,凑到她耳边,“没人告诉你,女人接吻时闭着眼更美吗?”
戚夕揉着干疼的嘴唇,切了一声,“那也要看对方吻技够不够要我陶醉到闭眼的程度。”
“哦,我吻技不够?差哪?”
戚夕没回答他,反而直接把他按倒在地,狠狠的咬了下去。
蓉北的夜,只属于黑白两色,黑的夜,白的雪,雪花飘絮中,戚夕一点点亲吻着蒙里,那么细,那么密的吻却一寸寸勾引了蒙里的神经,下/身起了反应,他手一提,直接把戚夕拎跨到自己身上。
“小妖精,我想要你。”他手伸进戚夕的衣服,她的背说不出的光洁滑腻,再往前面,是让他瞬间就想撕碎的内衣扣子。
前扣式内衣包裹她的浑圆,蒙里握住时,下/身又肿了一个尺码。
“戚夕……”他叫的动情,得到的回答却是无情。
“起来起来,够忘情的,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因为蓉北市的严打期,结果蒙里和戚夕这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是在公安局里度过的。
半小时后,抓他们的那个年轻小警员被他领导带着和蒙里道歉,“蒙先生,真是对不起,没想到会是你和你女朋友。”
“不知者无罪。”蒙里手插着口袋回头看站在门口的戚夕,“那我们可以走了?”
“可以可以。”
蒙里点下头,去找戚夕。
“蒙里。”他才走到她身后,戚夕就叫他名字,“你说的是顾小平把沈明阳的事情告诉的他哥哥,是真的?”
“如假包换。”蒙里并肩站在她身边,寒冬,他却只穿件军装立领风衣,很帅气,“你可能要问,他告密是为了夺回你,那为什么要和宋菲儿结婚?”
“为什么?”戚夕倒真想知道这个。
蒙里笑的狐狸,“我可是无利不起早的。”
“*说不说。”戚夕从来是吃软不吃硬,威逼利诱这套她是最不买账的。但也正是因为此,蒙里才越发放不下她。他凑到她耳边,说,“宋菲儿怀孕了。”
只是孩子不是顾小平的而已。
宋家办婚事,场面自然小不了。
杭州大酒店某房间内,几名专业化妆师正在给新娘化妆,宋菲儿的表姐龚静拿着两串宝石项链在手里做着比较。
“菲儿,不如戴这船吧,蓝宝石的,显的高贵。”
宋菲儿没说话,龚静等了半天见她没回答,挥手打发走屋里其他人,她关好门,回到宋菲儿身边,这才小声说,“菲儿,不管怎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高兴点。”
“高兴?表姐,我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怎么高兴的起来!”宋菲儿说着,鼻子一酸,又想哭。
龚静连忙拿了纸巾,“别哭,哭花了妆可怎么办?还有,再别说什么孩子父不详的事了,孩子他爹姓顾,叫顾小平!”
宋菲儿眼睛含着泪,却听了表姐的话,怎么也没哭出来。
沉默时候,一股酸意在胃里翻腾。她捂着嘴巴,剧烈的妊娠反应从上周就开始折磨她了,如果不是她体质不能堕胎,这场婚礼是压根不该存在的。
龚静正拍着宋菲儿的背,门外隐约传来敲门声,她拿颗酸梅放在宋菲儿嘴里,然后去开门。
“怎么了,典礼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门外站的是宋菲儿的表哥,也就是龚静的亲哥哥龚克。
军人出身的龚克话很少,但只要说就总是有重要事情的时候。他跨步迈进房间,看着宋菲儿,“比起做单亲妈妈,你确定要嫁那么一位?”
就算现在的顾小平正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前女友在前面指责他始乱终弃?
就算现在的顾小平注定让宋家成为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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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狼狈为奸
【我们终其一生寻找的;不过是那个甘愿为你停下脚步陪伴的人。】
龚克只两句话的解释就让宋菲儿脸成了煞白,她抓着抹胸婚纱裙摆,牙齿咬着红唇;半天才哆嗦着说;“他怎么敢?”
“怎么不敢;你们决定结婚才几天?几天前他是你未婚夫还是男朋友了?”你管得着人家之前和谁交往和谁生孩子?
龚克比宋菲儿大五岁,却极看不惯这个娇生惯养的表妹,连着几个问句把才画好妆的宋菲儿问的花容失色。
可这些真是她愿意的吗!如果不是林渊临时从订婚现场突然离开;如果不是她心情不好独自跑出去喝酒,如果不是她喝多了,如果没有那个混乱的夜;也许压根不会有肚子里这团想打都打不掉的肉!
医生说;她子宫畸形,打胎对母体的伤害太大。
如果不是因为这之上的种种,她怎么会答应嫁给顾小平,那个现在让她丢脸丢的这么彻底的顾小平。
宋菲儿脸涨的通红,突的站起身,“是,我不好,我不好怀着孩子怎么也有人愿意做他爹,你好,你好孩子五岁了连孩子妈是谁都没找到!”
这下换龚克脸成了漆黑。
宋菲儿到前厅时,宋家人正拦着几个他们请来的媒体记者。宋容面对正门,刚好看到妹妹,不自觉一皱眉,他这个妹妹是闲场面还不够乱吗?
宋菲儿倒是少了刚刚在内室时候的惊惶和愤怒,她扯下僵硬的嘴角,微微露出笑容,鱼尾型婚纱在她手里轻轻一转,飘逸的摆在了身后,“是哪位急着想见我啊?”
她目光定定看着站在大厅中央正被宋家几个保安拉着往外走的那位顾小平“前女友”,姿态优雅的走过去,“这位小姐,谢谢你来参加我和小平的婚礼。”
宋菲儿极其自然的揽过顾小平的胳膊,“听说你是小平的前女友,还怀了他的孩子?”
“是……是的,”长相文静的女生瑟缩回答,突然,她像不知从哪来了力量,突然当着众人面大声说:“我*小平,小平也*我,宋小姐,求求你,放了他吧。”
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事情的当事人——顾小平此时却是一句解释都没,甚至连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宋菲儿心里想直接把他杀了,真的,她宋菲儿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这种委屈,想都没想过,任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宋小姐结婚当天会被自己老公的前女友带着之前的艳史找上门,明显呛行吗!
前女友长的甜美,样子又楚楚可怜,换成之前的宋菲儿说不定直接上前直接抓花她的脸,可这次她没有,宋菲儿拖曳着长裙摆,走到前女友面前,凑近她面前,用大家听的见的音量说,“小姐,他如果*你,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我结婚了。”
顿了顿,她又说,“你说你怀了他的孩子,这样吧,我俩的婚是肯定要结的了,你的孩子如果想生,那就生下来,做了dna鉴定是小平的孩子,我们顾家的孩子我们养,如果你不想生,你要多少钱,开个价,我们给,你看这样?”
要钱要人随你选,只不过人肯定不是顾小平就是了。宋菲儿一派当家主母的气派让宋容欣慰,不过他也为妹妹难过,她终究还是没逃出宋家这团漩涡。
有人来通报,说宋家几个长辈听到外面的声音,问怎么了,宋菲儿笑笑,“去和爷爷说,我的一个朋友来和我送贺礼,现在送完了,她还有事,要先走了。”
前女友就被宋菲儿几句话送出了门,宋菲儿转身朝顾小平微笑,“顾小平,好样的!”
天知道她是怎样第一次尝试把滔天怒意藏在心里,从那天起,宋菲儿是宋菲儿,宋菲儿也不再是宋菲儿了。
楼上的707包房,戚夕对着面前的小屏幕已经坐了很久,屏幕里正是戚夕面朝顾小平微笑的画面。
蒙里坐在她旁边,倒了杯红酒,下一秒酒杯却到了戚夕手里,蒙里张开手臂,一只搭在戚夕的椅背上,“怎么?借酒浇愁?是没想到宋小姐会这么大度,还是还想顾小平出再大的丑。”
“切。”戚夕哼了一声,“什么叫借酒浇愁,我是在祭奠自己逝去的青春与*情,庆祝顾小平从此陷入一个成长为恶魔的女人手里回天乏术。”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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