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左姨是凯撒饭店的老板。”威廉一直保持着笑容。
“对,你对我左姨家好像很清楚。”
“我们两家是邻家嘛,就隔着这座小山。”他又说,“以前这座山任何人都可以来,不过现在是私人土地,我家买下来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马上离开。”她转身要走。
但威廉拉住阙幼玲的手臂。“唉,不要走,我话还没说完。”
她抽回手。“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我很欢迎你,还有你左姨家的人随时都可以来。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这样好吗?我又不认识你。”阙幼玲低声说。
“我再多告诉你一些我的资料,你就认识我了,我是大卫高中的同学。”
“你认识大卫!”她声音亢奋地说。她只要听到大卫这两个字,就异常高兴。
他认识大卫,值得她这么高兴吗?
“他在学校很出名,也很受女生欢迎。”
“这么说,他高中就交女朋友了?”阙幼玲想要知道。
“不只交一个,而是十根指头都数不完。”他和大卫是学校的两大花花公子,不知迷倒了多少校园美女。
高中才三年,大卫就交了十多个女友,平均下来,一个不到三个月。马利亚说大卫和琳达交往一年多了,怎么还没被淘汰?
“你在想什么?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我家吗?”威廉打断她的冥想。
“改天好了,我出来好久了,我该回左姨家了。”
“我陪你走回去。”威廉殷勤地说。“你去过布劳蒂歌剧院了没?”
“没有,我才来两天,而且大卫的脚受伤,我必须留在家里照顾他。”这是在琳达来以前的场景,琳达来了以后,大卫似乎不需要她了。
“你一定要去,布劳蒂歌剧院举世有名,每个来夏威夷的人都会去。”
“好啊,大卫脚好以后,我叫他带我去。”
这女孩三句话不离大卫,似乎是大卫的“迷妹”。威廉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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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站在窗前。小圆饼去散步散了三个小时,还没回家,不知走到哪儿去?
“姑姑,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皱着双眉,表现出一副焦虑的样子。
“不会有事的,她可能只是在山上待久了一点,现正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也许她不小心摔到山下去了。”
左姨好笑地看他一眼。“那座山又不高,而且山路又平,不会有人那么笨,摔到山下。”
“她会不会遇到坏人了……”大卫声音紧张地说。
“你太杞人忧天了,我们这里治安很好,没出现过坏人。”
大卫抿着唇,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你看我们要不要报警?”
“不见二十四小时才能报警,现在只不过三小时,天也还没黑……我已经叫汤姆去找了,你再等一会,还有,不要净说些吓我的话!”
“我真恨不得我的脚好了,可以出去找她,找到她后,我一定要打她屁股。”
“她已经长大了,是小姐,你不要随便打她屁股。”
“在我眼里,她永远是小妹妹。”
看大卫的神色,就知道他已喜欢上天真无邪的幼玲。左姨心中愉笑不已。不过大卫并不知道自己喜欢幼玲,但假以时日,这情形会改变的,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爱意,她只希望大卫不要花掉太久的时间才发现。
在他们说话时,阙幼玲和威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视线里。
“喏,你的小圆饼不是回来了——”左姨眯起眼睛。“哟,还带个男人回来。”
他们站在屋外,威廉的手半撑在门口,阙幼玲因他的话而大笑。
“你的头发是自然卷?还是烫的?”威廉用手摸她的头发。
“自然卷。”她不知道如何使他不要碰她的头发。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左姨有多担心?”一个斥责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这孩子,明明是他在担心,却推到她身上。左姨瞪了大卫一眼。大卫正忙着注意阙幼玲和威廉,没空理她。
“对不起,左姨,我不是有意让你担心……”
阙幼玲怯怯地说。
“回来就好,我去打电话给汤姆,叫他不用找了。”左姨说完走进屋。
“嗨,大卫,好久不见。”威廉抬起摸阙幼玲头发的手,向大卫打招呼。
“是啊,有好几年没看到你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们两人开始礼貌的交谈,阙幼玲静静听着,不禁比较起两个男人。
大卫穿着条纹衬衫和浅灰色短裤,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威廉就像从杂志上走出来的男模特儿,一副漫不经心、游戏人间的样子,似乎以后还是这样。
威廉瞄瞄手表。“天啊,不能再和你聊了,我还有个约会。”他对阙幼玲做个鬼脸。“我家的山欢迎你去,你明天会去吗?也许会碰到我喔。”
“哦,好。”她随口漫应着。
威廉离开后,她看见大卫皱着眉头,虽不十分明显,却也不易令人忽视。
“小红帽,你刚刚接受了大野狼的建议,明天一起去外婆家。”大卫的脸色很难看,好像她欠了他几百万似的。除了保护小圆饼的心理外,他不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别的情感。
“威廉是大野狼?可是他说他是你高中同学……”
“他说你就相信他了?”他对她那么容易相信人感到不快。
“难道他不是?”她说着皱起眉头。
“我没说他不是,他是我高中同学没错,但我们只是隔壁班。”
这有什么差别?
“你好像不太喜欢他?”她觉得威廉人很风趣。
“威廉是花花公子,常常换女朋友,如果你要找男朋友,他——我不赞成。”小圆饼可爱又纯真,他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到男人的伤害。
“我只是和他散步,又不是要和他做男女朋友。”
“你对男人没有基本的了解。男人都是很坏的,在只有两个人的环境下,很可能对女人做出某种不好的事情。”
“你不要以为我没交过男友,就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不知道细节。
“你说,你知道什么?”他把拐杖撑在腋下,双手交抱于胸前。
“我知道他们想要这个。”由于她穿平底鞋,还不到他肩膀。于是她踮起脚尖,身子前倾,把手按在他肩上,对准他的嘴唇,献上了她的唇。
这小女人根本没让男人吻过。大卫的拐杖跌落在地上,他用手拥着她的肩膀。
“小圆饼,你根本不懂接吻——”他低语,然后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缓慢而缠绵……她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嘴摩挲、吸吮她的樱唇。
他感受到她身子在轻轻的颤抖。他的舌探进她嘴里,汲取甜蜜的津液,美妙的感觉,令他陶醉不已。
阙幼玲微晕地接受他的热吻,她的心涨满了快乐的情绪。她希望这个吻能持续到永远——
忽然,大卫离开她的唇,并放开她的身子。“我的天!”他申吟说。
这个意外、美妙的吻,让他震惊不已,也让他后悔不已。
他怎么可以这样吻小圆饼!她是他妹妹……和自己的妹妹接吻,他感觉罪恶。
这个吻是个天大的错误,他一点也不想再犯,不论多美妙,都不行。
“大卫?怎么了?”她看着他懊悔的表情。
“我不该那样吻你——不过吻了都吻了,也没办法收回。”大卫抓抓头发。“至少,你现在知道男女之间的吻是怎样的了。”
此时,在楼上窗口的琳达看的一清二楚。从大卫走出房子之后,她就一直站在窗口,因此,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也看到了他们亲吻。
接着,大卫在阙幼玲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这又是什么吻?”她困惑地问他。
“这是给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妹妹的吻。”大卫摸了摸她的头。
我才不要做你妹妹!阙幼玲恨不得自己能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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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幼玲坐在秋千上,唇上弯成一个小小的笑容。
大卫给她的吻还留在唇上。她轻探出舌尖,寻找刚刚留下的温存……
“你在这里啊!”
沉思中的阙幼玲一惊。她并没有看到琳达走过来,要不然她会躲开。
琳达站在她面前,瞪大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约有十秒之久。
“你一直瞪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吗?”
“天使的脸孔,却有一颗yin荡的心。”琳达鄙夷地说。
阙幼玲似乎被吓坏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我全看到了——你怎么诱惑大卫吻你。”琳达的眼神闪烁着妒意。“在大卫面前,你装成一副可爱妹妹的样子,其实你根本是只小野猫,你想和大卫上床!”
她感觉脸发烫。“我不想和你说话。”她很气自己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玻
阙幼玲站起来,从琳达身边走过时,琳达抓住了她的于臂。
“我警告你,大卫是我的,你别再打他主意了。”
“我没看到他身上挂‘我是琳达的’的牌子。”她的回答,令琳达睁大眼睛。“好啊,小野猫的本性终于露出来了。”
“你放手好不好?我要进屋去了。”阙幼玲皱着眉。
“大卫对你只是兄妹感情,最后他还是我的。”琳达扬声说。
“如果你真那么有信心,何必来警告我?”
“我是不希望你受伤,早点看清事实,对你只有好处。”
“你才要早点看清事实,大卫最后会和我在一起。”她有闵乐琪的新娘花束,所以她会是下一个新娘,而她的新郎只可能会是大卫。
琳达的指甲深深地戳进阙幼玲的手臂。“痴人说梦话,我会好好注意你。”然后转身就走。
阙幼玲轻抚手臂的戳痕。琳达好凶、好坏,希望大卫早点看清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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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达坐在梳妆台前抹着一瓶昂贵的乳液,这是为了预防皮肤老化用的。
哦,天!她受不了这鬼地方了,她真等不及大卫的石膏拆掉,赶快回巴黎。巴黎才是她的家,那里有她的朋友,她的社交圈,她的夜店,哪像这个偏僻的烂地方!
“大卫,如果我没记错,你明天上午就拆石膏了!”她自镜子里看去,大卫正努力将铅笔插入石膏中。
“嗯,我等不及要拆掉这个石膏了,我的脚痒起来了。”他搓着石膏边缘的皮肤。
“明天拆完石膏,我们就回巴黎。”有那个女人在,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巴黎。
“再多待几天,我想多陪陪我姑姑,而且小圆饼也难得来。”
“你忘了?你答应柯梦丹波,替他们拍封面的。”这个理由,应该可以把他拖回巴黎。
“我没忘,我已经拍好了,而且将底片寄给他们了。”
他什么时候拍好的,她都不知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巴黎?”
他给她短暂的一瞥。“如果你这么想回去,你先回去呀。”
“不要,我要你一起回去。”她怎么可以自己走,放牛吃草。
琳达在他身旁坐下,看他弓着背,将铅笔塞进石膏里抓痒时,背部肌肉滑动……她咽了咽口水,她和大卫在工作上合作过,而且合作愉快,但她和他配合得最愉快的地方就是在床上……
“大卫……”琳达的双臂像滑溜的蛇一般楼上他结实的肩膀,她长长手指轻抚着他的脖子。“我们做爱吧。”
“不行!”他轻轻的推开她。“我们不能在这个房间里做爱,明天晚我们去饭店开房间。”因为琳达上次叫床太大声,姑姑已经不高兴了。
她不死心又缠上他的脖子,微启的红唇在他嘴旁呢喃着:“我不管,大卫,我不要等到明天晚上,人家现在就想要嘛……”
“拍谢,我现在性趣缺缺。”他在床上躺下,双手枕在脑后。
“我会让你性趣多多。”琳达像荷哉悠哉地坐着,那双长腿在水里摆弄。琳达趴在躺椅上,做日光裕
他看着她走过来。“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长大了。”虽然她的脸还是很稚嫩,但是她的身体已经是一名成熟的女人了,如此清新脱俗,又如此诱人……
刚刚在楼上没看清楚,他那条深蓝泳裤紧得不能再紧,让人难以直视。阙幼玲羞得撇开视线。
“如果我是日本人的话,我已经过日本成人式有一段日子了。”
“你去海 边游泳时也穿这件泳衣吗?”
“是啊,这件有什么不好吗?”
他微蹙起眉宇。“下次不要穿这件泳衣去,你会给男人不好的刺激。”
“这只是一般的泳装.真的有那么挑逗吗?”说到挑逗,琳达穿的泳衣才会让男人流鼻血咧。
“反正不要穿这件就是了。”他又说,“穿布料多一点,颜色深一点的。”
“好的,我会包得像粽子一样去游泳。”
他轻轻一笑,笑得如此迷人,令她呼吸为之一停。
“游泳了。”
…他漂亮地跳人池中;她沿梯下水。他们肩并肩游着,再一起打水球嬉戏。
大卫嘲笑她方向抓不准,她马上用球向他抛去,他一躲便潜到水里,当他再钻出水面时,便爬到休息用的浮筏上面。
阙幼玲游过来。大卫弯下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上拉到浮筏上面。
“琳达,怎么都不下来游?”阙幼玲边喘气边问。
“她是旱鸭子,不会游泳。”
“你没教她?”她会游泳,就是大卫教的。
“她怕水,可能是小时候有不愉快的经验。”
琳达站在池边,向他们这边招手。“马利亚说午餐做好了。”
大卫顽皮地把浮筏弄翻,阙幼玲滑落水中,喝了好几口水。“你好坏!”
“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到岸上。”
“赢的人有什么?”阙幼玲高兴地问。
“像小时候一样,赢的人做主人一天,输的人做奴隶一天。”
“好。”她喊口令,“预备——起——”
大卫振臂向前游,然而阙幼玲却从游泳池近的一边上岸。
“你赖皮!”大卫像孩子似的大叫抗议。
“你又没订游戏规则,我不管,是我先上岸,今天你要做我的奴隶。”
琳达这时走到大卫和阙幼玲中间。“大卫,喝杯凉的。”递上一杯冰柠檬水。
“主人,请喝。”大卫接过来,转手给阙幼玲。
琳达的眼睛微眯着,像在瞄准阙幼玲,想用她的目光将阙幼玲射死。
阙幼玲才不睬她,高高兴兴地喝下大卫奉上的柠檬水。
她爱这个男人,她要他,全世界没有任何人能使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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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女人!阙幼玲敲打着枕头。
吃完午餐后,琳达就霸占大卫,两个人窝在房间里。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用肚脐眼想也知道。
她有整个下午的时间要打发。她看着斑纹猫。“只有你陪我去散步了。”
昨天她答应威廉,会去他家的山散步,和他聊聊天也不错。
她下楼,告诉马利亚她的行踪。
“我和宝贝去山上散步。”
“不要太晚回来,不然大家又会担心。”
“我知道。”说完之后,她便走出了屋外,宝贝尾随着她。
阙幼玲穿过小径,很快来到不高的山上,却没看见威廉。她看到矮木丛下有东西一闪,是一只兔子。
“嘘!”她叫宝贝不要动,免得吓到兔子,然后她悄悄地接近它,在她距离它只有半步时,它突地跳开了。她追了过去,脚下突然被绊倒,阙幼玲摔了下去,直滚到半山腰的岩石堆。
宝贝见状旋即跑下山,拼命用舌头舔阙幼玲毫无反应的脸。
阙幼玲渐渐苏醒,发出低吟。 滚过坡道的身体,每一寸都在疼痛,她坐在那里申吟着;“宝贝,我的脚好像扭伤了,你快回去搬救兵。”
宝贝像听得懂她的话,一溜烟地跑掉了。
感觉好像过了一世纪……
怎么都没有人来救她……突然,宝贝跑进她腿间,随后就听到大卫的声音,“小圆饼!”
“大卫,我在下面!”
大卫探出头就看到阙幼玲坐在斜坡上。她也看到他,他的表情很是担心。
“你哪里摔伤了?”
“我想我的脚扭到了,因为我站不起来。”
“不要动,我马上下来。”他往下走,才走五步就到。
她的脸上有一些泥土,头发上也是,但是当她以那乌亮的眼睛看着他时,他觉得她像个可爱的小乞丐。
“你怎么会跌在这个地方?真是不可思议。”他边说边检查她全身。
“我在追一只兔子,结果一不小心失足滚到这里,你怎么会来找我?”
“你的宝贝跳到我窗台上,抓呀抓玻璃,我想你大概出事了。”他握住她的脚,“现在我要转动你的脚。”
“噢,有点痛。”
“骨头应该没断。”他将背对着阙幼玲。“我背你回去。”
阙幼玲爬上了大卫的背。他把手放在她臀部下,她顿时娇躯一麻,脸红心跳。
“我要站起来了,你抓紧喔!”
她紧紧地搂住大卫的脖颈,红扑扑的脸儿贴在他靠右耳的地方。
在他背上,她脚踝上的疼痛全忘了。她贴着大卫的后背,心中呐喊着:我爱你!
大卫感触着背上阙幼玲柔软的娇躯,尤其是那两团富有弹性的ru房,在他背上软软地挤压着,令他心神俱荡。
他用力甩甩头,制止自己的绮思。她是妹妹,怎么可以想人非非!还好一下就到家了。
进到她房间之后,他把她放在贵妃椅上,脱下她的鞋。“不是很肿,冰敷一晚就好了。”而后他出去,叫马利亚来帮她换干净衣服。
她换好衣服后,他再度进来,手上拿着冰敷袋,接着用冰敷袋包裹她的脚踝。
“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去散步了。”他可不要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意外。
“可是左姨在饭店,马利亚要做家事,而你也没空陪我……”她的声音渐校
“我很空间,你只要来敲我的门,我就会陪你去了。”
她的脸上浮起怀疑。“真的吗?”
“骗你的是小狗。”他的语气相当坚定。
阙幼玲瞅着他。“你不怕琳达不高兴?”
“我和她之间,只有她怕我不高兴,没有我怕她不高兴。”
这么听起来,大卫并没有很在乎琳达嘛——一定是琳达倒追大卫的。
看样子,只要她再加点油,大卫很快便会转而爱上她的。
大卫出去后,阙幼玲躺倒在床上,全心全意思索着如何得到大卫的心和爱。
使尽各种方法都可以,只要能抱得美男归,她都愿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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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两声后,马利亚探头进来。“等左姨回来就可以用餐了,你要我送上来?还是下搂和大家共进晚餐?”
“下楼。”阙幼玲缓缓坐起身。
“你可以自己下楼?还是要我叫大卫上来,抱你下去?”
阙幼玲的脸上泛起红晕。“我自己可以下楼。”
她慢慢走下楼梯,听见大卫低沉的笑声和琳达兴致勃勃的说话声,心冷了一半。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卫斜卧着,琳达半依偎着他。阙幼玲的心冷到结冰。
大卫一看到她,便站起来走向她?给她一个信封。“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的照片。”大卫微笑道,“其实我早就洗好了,但是我想给你更大的惊喜。”
她杏眼圆睁。
“什么更大的惊喜?”能够带给她更大惊喜的,唯有他说“你愿意嫁给我吗”这句话。
“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将四张抑的照片寄给柯梦丹波,而柯梦丹波的主编立刻采用。你是他们这期杂志的封面人物,下个星期天,全世界都看得到你的脸。”
“这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人能拍得像你那样好。”她说完打开信封,取出相片,“真好看。”
“你得承认自己相当漂亮,而且很上镜头。”他笑着说,“柯梦丹波的主编一直问我这个模特儿是谁,要找你签约呢。”
“她才不够格当模特儿,她太矮了。”琳达尖酸刻薄地说。她从没上过柯梦丹波封面,心里充满又浓又稠的嫉妒。
“在巴黎大放异彩的日本名模珍妮也不高,但是她很有特色。”大卫转向阙幼玲。“小圆饼,你对做模特儿有没有兴趣?”
“我如果做模特儿,是不是要住在巴黎?”她问。
“当然啊,如果你想做,我可以帮你找经纪公司,和琳达同一家。”
和琳达同一家就不用了。“可是我一个人去巴黎,人生地不熟,我会害怕。”
“我住的地方可以分你住,我会照顾你。”大卫超级温柔地说。
“那我要做模特儿。”只要能跟大卫在一起,叫她做清洁妇都可以。
“不先打电话问你爸爸妈妈?”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可以自己作决定。”不能问她爸妈,他们不会答应的。
“我去打电话给柯梦丹波,以我的经验你一定会大红大紫。”
大卫走开后,琳达冷冷地看着阙幼玲。“你白费心机了。”
“你是什么意思?”
“我也住在大卫巴黎的房子里,我们已同居半年了。”
“真的吗?你骗我的吧——”她知道琳达并没有骗她,只是不愿意相信。
“你可以去问大卫埃”琳达挑起眉。“所以你确定要去巴黎吗?”
“确定要去。”她顽固地说。
“我劝你不要去,大卫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也许很快就会结婚。”
“你阻止不了我的。”阙幼玲静静地说,“我一定会去,还会和大卫结婚。”
马利亚这时出现。“用餐了。”咦?她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马利亚,请你把我的晚餐拿去楼上,不要太多,我没有胃口。”
“为什么会没有胃口?”
“呃……”她很少撒谎,但是有时候却不得不如此。“我头有点疼。”
左姨回来后,只看到大卫和琳达在用餐,便去厨房间马利亚:“你没叫幼玲吗?”
“叫了,你知道她脚扭伤,我去问她要在楼上还是楼下用餐,她说楼下。后来她下楼来,好像和琳达之间不愉快,告诉我她没胃口,头疼,改在楼上用餐。”
“我上去看看她。”
左姨敲门后走人阙幼玲的房间,瞄了一眼托盘——她一口也没吃的样子。
“想不想和我聊一聊?”左姨坐在阙幼玲旁边。
“聊什么?”阙幼玲喃喃地问。
左姨握住她的手说:“你的心事啊!”
她眨眨眼睛。“我的心事?”
左姨注视着阙幼玲,笑了笑。“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们家大卫。”
阙幼玲脸红起来。“我……可是大卫只是把我当成妹妹。”
“大卫是我从小带大的,我了解他,其实他很喜欢你,是那种男女间的喜欢。”
阙幼玲眼睛一亮。“左姨你是说真的吗?不是在安慰我?”
“我从未见过他那么在乎一个女孩。”左姨说,“他只是太盲目,尚未发现。而你所要做的,就是让他早点弄清自己的感觉。”
“但是我该怎么做?”
“你只要拿起电话,打给威廉就好了。”
“就这样?”阙幼玲为她的建议而迷惑。
“这样就够叫大卫头疼了。”左姨轻轻拍她的手。“多多少少吃一点,不然马利亚会难过。”
左姨走了之后,阙幼玲拿起电话,打给威廉。
第五章
午餐之后,阙幼玲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托尔金写的魔戒。这本魔戒她已经在飞机上看完了,她只是在这边做做样子,等大卫下楼。
大卫和琳达双双走下楼梯,她抬头看他们一眼。他们穿着整齐,好像要出去。
“小圆饼,我们要去百货公司,你要去吗?”大卫问道。琳达吵着要去血拼,都快把他头给吵炸了。
阙幼玲摇摇头。“不了,我没什么东西要买。”有琳达在,她不怎么想去。
“不一定要买东西,去逛逛也好。”他希望小圆饼一起去。
“我想看完这本魔戒。”
“魔戒啊?很好看,可以回来再看,晚上我们会去布劳蒂歌剧院喔。”
“我不能跟你去布劳蒂歌剧院,因为我已经答应威廉明天晚上跟他去。”
大卫的脸马上黑一半。“我不是跟你说过威廉不好,你怎么……”
“人家有交朋友的自由,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琳达挽住大卫的手臂。“我们走啦,我和爱莉约三点,来不及了。”她的模特儿朋友爱莉也来夏威夷度假。
大卫万般不愿意地坐上车,心想回来再好好训斥小圆饼。
她怎么可以跟威廉约会?那家伙在高中时和他一样,都是滥情型人物,女朋友一个接一个,从没断过。
小圆饼冰清玉洁,绝不能跟这种男人交往……
阙幼玲躲在窗户旁,看着大卫和琳达上车,然后车子绝尘而去。
琳达又赢了,大卫还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阙幼玲走到屋外,发现太阳已经躲了起来,天空阴沉沉地压向地面。
她居然还预期今天是个好天。这种天气离好天可差得远了——事实上,没有一件事是好的。
她一直走,走到以前大卫带她来钓鱼的鳟鱼溪边。溪水映着乌云,所以也显得阴暗晦涩,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笨大卫!”她咕哝着,把脚尖前的石子踢进溪水里。
她坐在岩石上,一直在想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大卫惊觉他原来爱她。
如果跑去告诉他她爱他……她好想告诉他她爱他,她需要他在她的生命里……
可是万一他听了只是哈哈大笑,没有惊觉呢?
一道闪电照亮了天空,雨滴浙沥沥地落下,淋在身上令人发冷。
小溪离左姨家很远,用跑的跑回去,也要两个小时。
天快黑了,下雨山路又湿又滑,万一像上次那样摔到山坡底下,宝贝又不在身边……阙幼玲只好在雨中漫步回去。
雨愈下愈密,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衣服已经湿到最里面一层了。
天已经黑了,根本看不见路在哪里!阙幼玲急得快哭了。
大卫、大卫,快来救我——
就在这时,一阵悉卒声传来,阙幼玲吓呆了。
山猪?
在惊吓之余,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大卫,声音来自前方的树林间。她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
当她跑到他面前时,立刻死命地搂住他的脖子。
“大卫,我好害怕,你怎么会在这?”
“马利亚打手机给我,说你出去散步还没回来,她很担心你,叫我赶快来找你。
我已经找你好久了。我去布劳蒂家的山,找不到你,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溪边。”他紧紧抱住她。“还好,给我找到你了。”
“我知道为什么你会找到我,因为我们有心电感应。”她抬起满是水珠的脸说。
“可能吧。现在天很黑,雨又下不停,看来只有去小木屋躲一晚了。”
他拥着她的肩冲过滂沱大雨,来到小木屋前,大卫踢开了门。
屋子内好冷,两个人都淋成落汤鸡。大卫找来报纸和火种生起壁炉的火,转身看到阙幼玲仍瑟缩在门口,头发贴在脸上,水滴顺着发丝滑落。
她全身湿透,衣服粘在皮肤上,门缝里的风一吹来,就忍不住冷得牙齿打颤。
“快过来壁炉这边取暖。”大卫把一些报纸铺在壁炉旁的地上。
阙幼玲发着抖走向壁炉,和大卫一起坐在报纸堆上。
“我看我们两个都得赶快换下这身湿衣服,以免感冒。”大卫说。
“可是……,”她低声说,“我会不好意思。”
“没时间给你害羞了,感冒还没什么,要是得了肺炎怎么办?何况你的身体我早就看过了。”
她杏眼圆睁。“什么时候?”难道他在这几天里曾偷看她洗澡……
他咧开嘴,“以前我们一起洗过澡,你忘了?”
“那……那时我们年纪小,而且……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赶快把衣服脱了。”他毫不犹豫地脱去上衣和长裤。
那件窄小的内裤红得像一面警告的旗子。阙幼玲眼睛瞪得大大的,感到一阵血气直往脑门冲去。
他转过身来。“你怎么还不脱?”看到她的目光奋力往上停在他肩膀上。
他好笑地看着她。“你又不是第一次看我穿那么少,就当我们在游泳池,我穿的是泳裤,我也会当作你穿三点式泳衣。”说完他背对着她,蹲在壁炉前,烘他的湿衣服。”
她似乎太大惊小怪了。大卫看过的女人身体,一定比她还多,她只看过自己的,而她从没看过自己的下面,他说不定看过。
她脱下洋装,再褪去内衣裤。然后她解开辫子,甩了甩头发。
“把你的衣服给我。”
她站到他斜前方,把手上的湿衣服推出去,他惊得跳了起来,很困难地抽了口气。
“怎么了?你手被火烫到了是不是?”她紧张地看着他。
“我的天!”大卫的嗓音不由得沙哑起来。
她身上一丝不挂,冰肌雪肤,曲线玲珑,卷发飘飘,整个人就像女妖一样。
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从没看过如此惹人爱怜、又全然地女性化、教人渴望的同体……而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才把视线自那撩人而明显的三角地带移开。
他的目光回到那雪白坚挺的双ru,以及微微翘起的淡红色乳头,他的心急促地跃动了起来。他想像着自己的嘴朝那娇嫩可爱、尖尖翘翘的粉红色花蕾咬下去……
老天,他在想什么啊,他暗自责备自己。
“尤门尼贝妹牛……”大卫口中喃喃念着定心咒,努力控制自己的绮思,强迫自己将目光栓开。
不行,他要跟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但就在他要走开前,一阵响雷劈下来,震撼了小屋。阙幼玲本能地尖叫了起来,撞进大卫的怀里。
“不怕,不怕……”他温柔地说,像在哄一个小女孩。“有我在这里……”他轻轻地拥着她,就像生怕碰重了,会将她揉坏一样。“你很安全……”从他心底响起一丝细小的声音,警告他快推开她,像这样抱着她是一种危险的行为,但是他却听而不见。
他们紧紧拥抱住对方。她感觉得出这令他深受震撼,而她自己也满心迷乱。
“大卫……”阙幼玲抬头盯着他,她的双唇微张着。
大卫内心不觉一阵激荡。天啊,这叫柳下惠来,也无法坐怀不乱。
何况他从来不是柳下惠。他低下头,覆住她的唇,他的舌轻狂地、恣意地索取着,他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摸上了她乳峰。那粉红色的尖峰虽冰凉,却是坚挺的。
“呵……”如同触电一样,阙幼玲禁不住倒抽一口气,浑身颤栗不已。
“可怜的小东西,你冻坏了,哥哥给你温暖。”他的身体下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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