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待笑声稍小,罗乐才分辨出来其中一个特别清脆的笑声是从茶水间门口传来的。转头一看,两个女人并排站在茶水间门口。唐嫣已笑的捧腹,而王梦丹则正眼含关切地看着自己。
见罗乐看了过来,唐嫣几步走到他身边做搀扶状,忍俊不禁道:「罗乐哥,很疼吧?谁让你早上不去接我?这下子也许是老天给你的报应吧?嘻嘻……我在寒风里足足等了你半个小时,你可真是忍心啊!」
唐嫣这几句话连敲打带撒娇,把小女人的情绪表达了个十足,弄得罗乐不知如何是好,嗫喏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挠头傻笑。唐嫣见他不知所措,于是变本加厉,嚷嚷着让他请自己吃午饭,算作补偿。罗乐昨天已经打定了既不得罪,也不中计的主意,连忙退了两步,站在亲密距离以外点头应允。和她定下午饭的时间,客客气气和她说了回见,再放眼去茶水间门口寻王梦丹,却哪里还有踪影。
罗乐进茶水间冲了杯咖啡,正准备如昨日般蹲守,窦总把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让他备好车子,送自己去巡视城南新开发的楼盘。罗乐陪着窦总在新盘的销售中心转了一圈,正准备接过销售人员递来的安全帽,再陪他一道进工地,窦总忽然看了看表:「哟!十一点半了!上午先这样,下午再进工地吧!」然后便带着罗乐上了车。
回程路上,窦总似乎心情不错,一路和罗乐谈天说地。不久,就把话题转到了罗乐的生活状态和家庭背景上。罗乐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回答,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暴露了和王梦丹隐婚的事情。窦总问的问题看似杂乱,实则十分详细,而大多数问题又都在往罗乐的感情问题上引。有几次罗乐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窦总已经知道了自己瞒下的事,但窦总却没有再往下追问。车子进了地库,后视镜中窦总的面孔也隐在了黑暗之中。一阵沉默之后,窦总忽然开口问道:「罗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赶在中午之前回来公司?」
罗乐想了想,如实回答:「不知道。」
窦总忽然笑了起来,然后认真地说:「是为了唐嫣。」
窦总说的理所当然,语气中像是带了很浓厚的长辈关心晚辈的情绪,但话语前的笑声中却好似含着些许无奈。罗乐闻言一怔,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如果把窦总这一路上的问话和最后这句话连起来听的话,怎么都感觉像是父亲在替女儿选男朋友。可如果是单听最后一句,却又满不是那个滋味。
「唐嫣不是约了你吃午饭么?」窦总见罗乐不言语,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问出这么一句。等罗乐把车停好,又继续说道:「周末如果没事,开着车带她到处转转。来之前,我看网上说唐城要弄野生动物园,不知道建好没有。来了快一个月,每天都忙,只见了咱们公司旁边的唐城纪念碑。」说着话,关上车门走了,留了罗乐一个人在车里。
罗乐一头雾水,虽然知道了唐嫣不是窦总的美人计,但心里反而更紧张了些。下车靠着车门点了根烟,寻思:「看窦总和唐嫣的年纪差以及他对唐嫣的态度,应该是亲戚。从姓氏上看,唐嫣如果是窦总的直系亲属,怕极有可能是窦总的外甥女。窦总的亲眷,无论如何也不能怠慢。可窦总的话语里托付的意味很重,又详细的问了我的家庭状况,莫非有意撮合?窦总一共只见了我几面,相处更是不多。何况我家庭没实力,自己在公司也不是重要人物,窦总昨天笼络,今天招亲,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因为陈杰说的我英俊潇洒、开朗阳光?」
罗乐想到这儿,自己都觉得自己自恋的恶心。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忽然又想起陈杰后面说的自己家伙大的事,紧接着昨夜江伊潜入卧室的情状就在脑子里钻了出来。当时只觉得惊险,现在想起来却全成了香艳。罗乐想起江伊胸前汹涌的波涛和她对自己小弟欲舔却未成的动作,心里不免有些荡漾。转念想起她的身份,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把手里的烟蒂扔在地上,狠狠踩灭,径直上了电梯。
「想不通的事,干脆就先不要想!」
罗乐看着电梯显示板上不停变换的数字,自我开导。十九层,电梯门开,一大波去食堂吃饭的同事就熙熙攘攘挤了进来。罗乐拒绝了同去的邀请,下电梯回办公室。转过过道的弯角,唐嫣刚好从过道另一端迎面走过来,远远地就对他笑道:「罗乐哥,我已经打听好了,唐城最好吃的地方是鸿宴饭庄,你可别想骗我哦!」
罗乐苦笑道:「我也没想过骗你啊!」
唐嫣嫣然一笑:「那就好,走吧!窦总说他下午不用车了,你可以晚点回来。」
罗乐有刚才窦总的那番话垫底,心里早有了数,此刻也不觉得唐嫣的话突兀。只是鸿宴饭庄菜品虽佳,但价格在罗乐眼里却不低廉。虽然罗乐是唐城本地人,但是自从买房以后,就再也没去过了。而且,自结婚起,罗乐就把工资卡交给了王梦丹,自己只留几百块的零用兼救急。这时听唐嫣要去鸿宴饭庄,伸手攥了攥裤兜里的几张钞票,心里有些打鼓。正想着找个藉口离开,去哪个相熟的同事那里借几张毛爷爷来揣着,唐嫣已经一拉他的袖口说道:「别愣着了,快走吧,我都饿了。」说完,嫋嫋婷婷地当先走了。
唐嫣走了几步,见罗乐还在后面磨蹭,小嘴一撅:「罗乐哥,快点,饿着呢!」
罗乐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鸿宴饭庄和公司的楼宇在一条长街上,车子一路向西,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饭庄卖的不是什么珍馐菜品,但历史却悠久,三层营业楼更是装潢的精美明亮。正是饭点,饭庄里座无虚席,两个人在大厅里一阵好等。唐嫣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新鲜,缠着罗乐问这问那。罗乐开始还一一回答,后来实在架不住这个问题宝宝,只好假作感兴趣的样子和镶嵌在墙上的鱼缸里那只乌龟大眼瞪小眼的互看。
终于,服务员把两个人让到了一楼右侧的偏厅里坐定。唐嫣拿起菜谱,也不谦让,四菜一汤,点了个样式齐全。罗乐粗略一估算,自己兜里的钱虽然能剩,但肯定是不多了,不由一阵肉痛。不多时,菜品陆陆续续的上了桌,罗乐举起筷子想招呼唐嫣吃东西,却被她虚挥的手吓了一跳,正要询问,只见唐嫣已经麻利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品相完整的菜肴一张张拍起照片来。
唐嫣拍的不亦乐乎,转眼看罗乐一直看着自己,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问:「微博?」
罗乐摇摇头。
唐嫣眯眼又问:「微信?」
罗乐习惯性地摇了摇头。
唐嫣撇嘴:「落后!」
罗乐摇着头才想起来如今自己也是有微信的人了,见唐嫣撇嘴,忙申诉道:「微信我有,就是忘了!」
唐嫣笑道:「我才不信,你拿出证据来!」
罗乐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唐嫣。唐嫣接过,一手一个手机好一阵摆弄,然后忽然起身半蹲在罗乐身边,四十五度角举起自己的手机道:「说,茄~~子。」
唐嫣靠的极近,身子贴着罗乐的胳膊,浅褐色的长发蹭到他的鼻尖和脖颈,又倏忽而去。罗乐的鼻腔里充溢着淡淡的香波味道,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微仅可察的女子体香。唐嫣的脸蛋停留在罗乐眼侧几厘米的地方,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都能看清面颊上的细细绒毛。罗乐忽然感觉身边这个女人是如此鲜活灵动,一时间竟看的有些呆了。
唐嫣照了一张,怕效果不好,又接着补拍了一张,然后高兴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效果。看着看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手机举在罗乐眼前说:「罗乐哥,你好猥琐!」
罗乐这才缓过神来,定睛一看,只见照片里的唐嫣笑颜如花,而自己的脸虽然正对着镜头,但眼睛却斜视着身边的唐嫣。那眼光既像是在看脸,又像是在偷看唐嫣的乳沟,果然猥琐至极。忙道:「快删了,再重新照吧!」
唐嫣笑而不答,又把两个手机摆弄了一下,然后把罗乐的手机递还回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我就要留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又笑了起来,把餐巾的一角压在餐盘下面,剩余部分在腿上铺好,举起筷子说:「还有,我刚刚帮你把朋友圈破处了哦!」
罗乐没听懂朋友圈是什么东西,但是「破处」两个字却是听得明明白白,刚喝进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眼前的唐嫣操竹筷宛若刀叉,硬生生将一份红焖肘子吃出了西餐牛排的架势,不敢说贵气逼人,却也俨然一位大家闺秀。眼睛和耳朵的反差,让罗乐有点恍惚,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唐嫣坐在桌边小口慢嚼,不断点头表示赞许,完全没注意罗乐的吃惊。夹了筷兰花虾片放进嘴里细细咽了,用餐巾沾了沾嘴角问道:「罗乐哥,要不要来点酒?」
罗乐赶忙手头齐摇:「不不不,下午还上班呢!公司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能喝酒你不知道么?」
唐嫣好看地翘了翘嘴角,双眼一翻:「说的也是!」顿了顿提议道:「我家里有一瓶好酒,晚上我请你喝。」
罗乐吓了一跳,再次齐摇:「先吃这顿,下顿再议。」
唐嫣浑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再没说话,专注地享受起盘中的美食。过了一会,起身道:「我去下卫生间。」说完,扭身嫋嫋婷婷地走了。没过多久,回来落座,却再没有起筷,只是看着罗乐吃东西。罗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放下筷子问道:「吃饱了么?」见唐嫣点头,喊了服务员准备结账。唐嫣笑笑:「走吧,我买过单了。」
罗乐愕然:「说好我请你的,怎么能让你买单?多少钱,我给你吧!」
唐嫣又笑了笑:「我才不要你的钱!你记住,欠我三顿,我随时可能要你还哦!」说完,起身歪了歪头示意罗乐:「走吧!」
罗乐诧异,脱口问道:「怎么出来的三顿?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唐嫣再笑,一根根伸出粉雕玉琢般的手指:「你该请我却没请,一顿。我该被你请却反请了你,两顿。」说完转身就走。罗乐好奇,在后几步追上问道:「不是说三顿?」唐嫣白了他一眼,佯怒道:「利息!」
一路上,唐嫣一直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罗乐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话题,两个人沉默着回了公司。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上班的时间。罗乐问了前台,得知窦总已经去了工地,于是又端着杯子跑到了茶水间。整个下午,王梦丹都在和范芳一道改计划书,文昊和她说了几次话,她都没怎么顾得上理会。罗乐在墙外静静地看着妻子,愈发觉得那夜的事情像是一场噩梦。
很快,又到了下班时间。罗乐有点怕遇到唐嫣,所以故意在办公室坐着没走。看看已经过了半小时,这才关灯离开。整层楼安安静静的,已经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几盏应急灯和长明的夜灯还孤零零地亮着。罗乐走到电梯口,忽然想起下班时所有的司机都在,也不知窦总在工地有没有回来。他拿起电话找出窦总的号码,准备询问用不用自己去接,可电话里却传来已关机的提示。
罗乐想了想,准备去工地看看。毕竟自己是窦总的专职司机,今天又是因为私事没有和他在一起,想起来也太不称职。他又拿起电话,拨了妻子的号码,想知会她自己要晚回。不料妻子竟也关了机。罗乐看看手机,确定信号没有任何问题,心里有些纳闷。这时,电梯到了,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与此同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飘出一声女子销魂的呻吟,清清楚楚地印在了罗乐的耳朵里。
罗乐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于是任由打开了门的电梯自行缓缓关闭,只是竖了耳朵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过了大约有一分钟的样子,又是一声呻吟传来,微弱、断续、似乎距离很远。罗乐退回到前台,往过道里左右看了看。自己来的那边一片漆黑,而人事部那边的黑暗里似乎有一小片几乎难以察觉的光亮。罗乐想起妻子手机里的微信,心里咯噔一下,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见王梦丹桌上的显示器还亮着,人却不见踪影。
罗乐转进人事部,看了看赵若铭的办公室,黑乎乎的没有人也没有异样,又跑进茶水间旁的休息室,依旧灯灭人无。他回身看着王梦丹桌上的显示器,心中的明暗也如同那上面的屏保般不断地变换交替。就在这时,呻吟声又一次出现。这回的声音虽然还是有些断续,但明显比前两次听到的时候大了很多。罗乐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缓缓将头转向了过道尽头的总经理办公室。
「窦总对我表现出的赏识提拔、推心置腹,都是因为他上了我老婆以后心有愧疚,所以才给我的补偿?」罗乐一步步地往总经理办公室走过去,只觉得两只脚重逾千钧,但思绪却无比通透:「唐嫣是这个老男人腻了的玩物,所以他才要塞给我,让我也做错,就无法追究王梦丹的过错。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玩弄我的老婆!可是……可是……」
虽然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但罗乐实在无法把午饭时那个活泼感性、爱笑爱闹的女孩同小三、二奶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便如同王梦丹会出轨、偷情一样不可思议,哪怕连想一想这个可能性都是在犯罪。这一切都超出了罗乐的认知和承受范围,但他此刻每迈出一步,就会离真相更近一分,即便那是他不愿意也不敢去面对的。
总经理室的门就在眼前,门缝里没有光亮透出来,但罗乐的心依然紧紧的揪着。楼盘初成、办公室装修的时候他就在公司了,所以他知道总经理室里有一个小小的休息间,在外面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他伸出手,又缩回来,再伸出去,还是缩了回来。罗乐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那残酷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会失去完美的爱人,幸福的家庭,满意的工作,以及多年的信仰和坚持。
罗乐还在犹豫,女人的呻吟已从办公室中再度袭来,只不过有些发闷,像是被人捂住了嘴。紧接着有一个男人说话,声音低沉,听不清具体的内容。罗乐觉得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阵阵的发闷,张开嘴大口的呼吸,却怎都难以舒畅。
屋内又传来一声呻吟,与前几次的魅惑销魂不同,这次的声音更像是压抑着的嘶吼,如针般刺痛着罗乐的心神。罗乐想像不出在床上保守内敛的妻子要受到何等刺激才能发出这种野兽般的声音,这让他很想抓住那个老男人,一拳一拳打到他面不可辨、血肉横飞。
罗乐做了几个深呼吸,抑制住双手的颤抖,缓缓推开办公室的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他记得那天窦总找他谈话时,两张沙发的夹角里,放了一个高尔夫球杆袋,里面插着五六根高尔夫球杆。
第05章
休息间的门敞了一拳宽的缝隙,借着里面透出的灯光,罗乐顺利地摸了一根球杆在手。这时,窦总的声音从休息间里传了出来,仿佛因用力而有些发颤。
「小骚货,舒不舒服?」
罗乐听见「小骚货」这个称呼,瞬间想起王梦丹手机中的微信内容,不由怒火直冲天灵盖。紧了紧手中的球杆,就要踹门而入。就在他即将抬脚的一瞬间,屋里的女人忽然大声答道:「舒服!舒服!快来操我吧!快来!」
罗乐的动作随着女人的声音硬生生地止住,这语声虽然有些含混,但音质却和王梦丹稍有些差别。觉得熟悉,却又与妻子不是十足相像。罗乐心中生疑,皱了眉头定在当场,只听窦总又说道:「你很想让男人操么?我就偏偏不操你!」话音未落,就有一阵连续的肉肉撞击的啪啪声和指尖拍打浅水的声音传出来。女人口齿不清地喊了声「不要」,而后便又如嘶吼般长声呻吟起来。
罗乐听屋里不是自己的妻子,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攥着球杆的手心更是黏黏的湿腻。屋子里的声音更加频密,女人的呻吟逐渐演变成叫喊,忽然又归于沉寂,细细听来,才能察觉到呻吟还在继续,只是应该被什么东西捂住了,难以散远而已。
罗乐心事已去,好奇心起,反手将球杆收到身后,探头往门缝里看。只见小床上一个女人赤身裸体,两腿分的开开的,如花美鲍正对着房门,股间水漫金山,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出一大片晶莹剔透。身子的其他部分被床单和窦总遮住,看不太确实。
窦总只穿了条内裤,背对房门跪坐在女人身边,左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右手中指和无名指插在女人的美鲍花心中,不停地上下抖动。
窦总用的力气很大,余在女子花心外面的食指和小指已经深深地陷在了女子的臀肉之中,整条胳膊都在随着手指的动作而摆动。门外看不到女人的脸,所以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她几欲夹紧却总是功亏一篑的双腿、紧紧绷着的脚背、已经有些发白的脚指和美鲍处越来越多的春水完全可以看出,她正在攀爬爱欲的高峰,并且不断地向峰顶迈进。
女子的右手抓着窦总的左手腕,不知是在试图挪开窦总的手、以便自己喊叫,还是觉得窦总的力气依然不够大,希望给他些鼓励。她的右手死死地抓着床单,一会攥住,一会左右旋转,手背及小臂上的筋肉时隐时现。床单在她的手中形成一个漩涡状的褶皱,与她双腿间盛放的粉嫩花朵交相辉映,宛若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窦总动作不停,指间的水声也随之越来越大。女人的呻吟变为短促的喘息,胸前两只饱满的乳房如海浪般起伏。潮涨时,淹没自己嘴上盖着的大手;潮落时,露出正吞咽津唾的喉颈。波涛汹涌,连绵不绝。喘息亦不断绝,愈发急促,鼻息声渐渐练成一线。
窦总继续动作,女人的喘息忽然变成一声拖着哭腔的长吟。她的小腹努力往上挺,脊背与腰臀变作一把弯弓,与床榻形成一个拱弧,一股清亮的水柱从美鲍与窦总手指间的缝隙喷射而出,一半打在窦总壮实的臂膀上,另一半居然一直飞到了门口。窦总嘿嘿一笑,动作放缓,但节律感却更强,每强力震动一次,都会将那女人带的如同一条离开水的鱼般在床上扑腾。美鲍中喷出的春水先是渐多,后来逐渐少下去,然而十几轮之后也一直不见干涸。
「我擦!这就是传说中的潮吹吧!」
门外的罗乐已经看傻了眼,屋里的情形他只是在日本爱情动作片里见过,并且一直都对其真实性持怀疑态度。虽然曾想过亲身试验一把,但他也知道,以王梦丹对性的态度,是决计不肯让他用手碰阴部的,所以也就没有自讨没趣。如今这传说中的神技出现在眼前,除了震惊以外,也隐隐对施为的窦总有些佩服,女人如痴似狂的吟叫和无水之鱼般的身体更是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就在罗乐欣赏赞叹的工夫,床上的窦总已经缓缓地将手指抽离了女人的身体,带着上面的晶莹粘滑轻盈迅速地敲弹女人桃源洞口上挂着的那颗蜜豆。女人的身体本已随着体内手指的离去而瘫软,却又被这不期而至的动作点燃,每挨上一下,双腿便如同过电般痉挛一次。窦总的左手也已经离开女人的口唇,握了她的乳房缓缓揉捏,偶尔用食指挑拨乳房上已经硬挺的乳头,并难得地使用了与女人蜜豆上手指不同的频率。
窦总的手指弹弹停停,如同在演奏一首节奏活泼灵动的乐曲。女子的呻吟细腻柔弱,尾音上带着华彩般的震颤,好似在为乐曲伴唱,又像是在为演奏家喝彩。两人配合无间,把一声声一段段诱惑送进门外罗乐的耳朵里,勾动他体内躁动的欲望,若枯草遇星火,一发不可收。
罗乐的裤子被阴茎顶起了一个大包,龟头挣脱了包皮的束缚、破茧半出,胯间短硬卷曲的毛发有几根卷在茎皮交接处,被不断挺立的阴茎拉的生疼。他一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屋里那对男女的动静,一边把手伸进裤子里去解救那几根毛发,以便有成龙之势的阴茎痛痛快快地杀出。待手指触到下体才发现,茎身火热滚烫,似乎自青春期以来它就从没这么硬过。
「不要……不要了!我不要了!」
女人的声音如泣如诉,听在男人耳里却更添诱惑。窦总亦不能免俗,拨开女人伸来阴门上意图阻挡的手,带着它探到自己的脐下三寸。芊芊素手与窦总的阳具虽然隔着层内裤,却在一触之下如同两块相反磁极的磁铁般吸住,再也分不开。窦总脱下内裤,业已抬头挺胸的阳具把内裤的收口撑得嘭一声,颤巍巍点了几下头,落入了女人主动寻上来的小手里。
女人把手弯成一个圈,上下套弄了几回,却终于因为自己蜜豆上仍有挑逗而不能专注,变作紧紧地握着,不能挪动分毫。窦总见女人如此,迈腿转到她两腿之间,挺下身对准,淫邪一笑:「我这大火车要进你的水帘洞了!」
不知是因为娇羞,还是已经无力回答,女人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就再也没了任何声音。窦总毫不迟疑,滚鞍上马,一点点的将阳具蹭进那迷人的可伸缩的水洞里。女人张口长长的呻吟了一声,一开口就爆了个虚破的开放音,听上去仿佛来自灵魂的深处。窦总的阳具并没有连根直刺,而是插进些许便拔出再入,每次进入都比上一次更深些。如是反复数次,忽然猛地向前,分毫不剩。他的两个臀侧陷成了两个深凹,久久没有回弹,女人觉得小腹似乎一下子被填满,酸楚鼓胀难以言表,不由自主地发了声几可直冲云霄的呻吟。
罗乐在门外窥见窦总直立的阳具,借着灯光,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上面蜿蜒纠结的血管。暗暗比较一下,发现和自己的家伙尺寸在伯仲之间,似乎还要略大一些。从小到大,他也在公共澡堂和厕所里见识过无数根棒棒,正如陈杰所说,自己称得起天赋异禀,相同大小的已是寥寥无几,屋里床上这根优胜的更是从未得见。此刻见了,心下不禁暗暗称奇。而相对这好奇来说,让他更感兴趣的,却是另一件事。
罗乐和王梦丹隐婚,要孩子这事是万万不能提上日程的。他心疼妻子,不许她吃避孕药,除去前夜暴怒之下外,每次房事都是戴避孕套来防止意外出现。他一直以为那层薄薄的橡胶根本隔绝不了什么,戴与不戴的感觉应该相差无几。可此时耳闻窦总不做任何防护措施、直接插入女人的身体时,发出的那一声无比舒爽的声音,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错的,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是肉与肉的直接摩擦,真的能让男人感觉到与有一膜相隔时不同的感受么?
屋内的窦总如同能感知罗乐的想法,插入后并没有停留很久,大概十几秒钟后就开始缓缓地抽送起来,似乎是想用自己的亲身实践告诉他两者的大不同。窦总将女人的双腿膝弯搭在自己的肩上,每一次进出都配了长长的喘息和低沉的吟哦。罗乐的手抓着自己的阴茎随着窦总的动作而动作,恍惚间,自己的手也有了些许温热湿润的感觉。
女人似乎床笫经验不多,亦或对如此粗壮的枪棒准备不足。每次被窦总进入,都会噬唇从嘴角嘶地一声吸口冷气,待阳具离身,又啊地一声将混了欲望的气息呼出来,似乎在表达着对凹凸之间完美结合的咏叹。窦总被女人的表现鼓励,抽插的动作逐渐加速,频繁击水的声音从两个人结合的部位传出。这声音撞在罗乐的耳朵里,简直就是世间最美妙的仙乐,听得他元神出窍、欲罢不能。
罗乐看着窦总阳具下的睾丸不断地在女人的菊花上敲击,抽出阳具的时候带出洞内粉红色的软肉,不由心跳更速,手上的速度也跟着加快。窦总动着动着,忽然把速度放缓,渐渐归于停滞,接着又缓缓地将阳具拔了出来。女人失去了充满感,失望地嗯了一声表示不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窦总的大手已经扳住她的腿和腰,将她一下子翻了过来。窦总拉起女人的臀,用龟头在她双腿之间不停地摩擦,弯腰低头在女人的美背上亲了一口,一面在她臀尖上纹着的蝴蝶上摩挲,一面戏谑道:「给你老公打电话报个平安!我看看他听不听得出来自己的老婆在被别的男人干!」
女人不依地扭动身体,笑骂了一句,却架不住身体的搔痒,从枕头旁摸过手机,撒娇道:「我不打行不行?」
窦总嘿嘿一笑,用手端着硕大的阳具,一下下甩打在女人的菊花和阴道口上,悠然道:「行!不过你不打我就不再操你!你如果打了,我就给你另一边屁股上再画一只蝴蝶。自己选啊!」
女人从鼻腔里发出娇媚的呻吟表示拒绝,手上却开始在手机上找寻号码。罗乐没有想到窦总会有如此邪恶的提议,更没有想到女人竟然真的听从。就在他无比震惊的时候,裤袋里忽然传来让他感到魂飞魄散的震动。
罗乐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需要随时都能被人找到。他怕自己会错过手机铃响,所以干脆把手机一直调在震动模式上。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震动的嗡嗡声虽不大,却已经足够惊动屋子里的人。
女人的耳朵贴在自己的手机上,又加上正神魂颠倒,所以没什么反应。窦总却是奇怪地「嗯」了一声,停下了动作歪回头惊怒道:「谁在外面?」见休息间的门闪着缝隙,更是吃了一惊。三两步跨下了床,直奔门口而来。门外的罗乐听裤袋里手机震动有声,心里就知道不好,想也不想,起身撒腿就跑。
罗乐几步蹿出总经理室,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裤带已经解开,跑这几步路时裤子已经掉在了膝盖上,绊住了自己的脚步。慌乱地想要提起裤子,又发觉手里竟还握着高尔夫球杆。刚扔了球杆,提裤子站起,屋里窦总的连声怒喝和一阵听不太清楚的嘈杂已经在身后不远处响起,于是一面用双手系紧裤子,一面发足狂奔。
整个公司地面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罗乐摸进总经理室多亏了地毯的说明,才做到无声无息,而此刻逃跑,也吃了地毯的亏,不知道后面的追兵有多远,亦或窦总究竟有没有追上来。罗乐不敢回头看,一鼓作气跑到前台,看也不看电梯,直接冲进了楼梯间。进了楼梯间,地面变成普通水泥地,罗乐的脚步突然从无声到山响,防火门被他推撞在墙上的声音也大的震耳。
罗乐刚蹦下半层,忽然听到楼下有个女人尖叫,还有一个男声急躁地飙了句脏话,然后就是脚步声和防火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他愣怔了一下,想起本身尚在自顾不暇之中,也就不管这许多,飞也似地往楼下跑去。经过楼下时,防火门还在缓缓关闭之中。罗乐一边奔跑一边好奇地往门里瞄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罗乐又下了几层,放缓了脚步抬眼向上看楼梯的缝隙。声控灯一层层的熄灭,楼道内丝毫动静也无,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如鼓般敲着,定了定心神,长吁了口气,慢慢下楼。他怕窦总坐电梯下去一楼堵截,所以不敢去按电梯,只是每层都打开防火门看一眼,确定电梯一直没有动,自己就那么一层层走下地库。
坐进车里,罗乐总算松了口气。驶离地库上了街,又兜了个圈,把车停在了唐城纪念碑公园的停车位上。从兜里掏出烟盒,取了一根点上,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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