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桃谷
桃谷,武林中一个众所周知的存在,却几乎没人能说出它到底在何处。
桃谷,造就了一代剑侠吴隐,却也是绝世魔头冷清秋的师门,它非正非邪,独立於世俗之外。
桃谷,作为三百年来最神秘的所在,总是有无数的传说围绕著它,而近十多年来最为津津乐道的,正是十五年前桃谷谷主冷碟与血魔殿殿主寒君邪的那段令武林混乱一时的姻缘。
在三无先生的《异闻录…江湖篇》中;有如下记载:
〃血魔殿主寒君邪与桃谷谷主冷碟於江南天机堡初遇,三天後於桃谷拜堂成亲。
一向处於中立的桃谷与血魔殿的结亲打破了黑白两道百年来的平衡,一时间武林各派蠢蠢欲动人人自危。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成亲後三个月,冷碟留休书一封,独自返回桃谷,自此未再现身江湖。而血魔殿对此亦只字不提,仿佛什麽都未曾发生过。〃
而在三无先生的《异人录》中,对二人亦有介绍:
〃寒君邪,血魔殿殿主,师门不明。十四岁初入江湖,以惊人的武功与冷酷决绝的行事作风闻名,十六岁与两位结义兄弟创血魔殿,十八岁使血魔殿称霸江北。娶桃谷冷碟为妻,三月後分手,原因不明。此後十余年间,不但将寒血劲练至顶层,更是得到神兵──凝血,当世天下,除天机堡堡主莫浩然外无人能敌。而血魔殿也成为邪派第一门,便是武林盟亦不敢挫其锋芒。〃
〃冷碟,桃谷第9代谷主,师从其父冷清秋与义父吴隐,集正邪两家之长。自幼冷傲孤僻,唯嗜武成痴。十八岁出谷,见者莫不惊为天人,被称为江湖第一美人。於天机堡遇寒君邪,与之成亲,三月後留书断绝关系,返回桃谷闭关,再无音信。〃
关於此二人种种出人意料的举动,无人能道出原由,即使是号称〃无所不在,无所不为,无所不知〃的三无先生,亦只知其中一二。
十五年後的今天,当人们以将这段旧事渐渐淡忘後,殊不知又一件令武林震动的事即将发生。
许多年後,《异闻录》中最为人津津乐道也是最令众多女性同胞尖叫声援的〃当代四大奇闻〃之一,是开篇如此写到:
〃那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寒君邪出於某种个人原因来到桃谷,於此邂逅乐(yue)仙寒晓鑫也就是未来的血魔殿殿主夫人,开始了两人幸福浪漫的生活。〃(同人女撒花~~~~~)
只是,事实当真如此美好吗?
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第二章 初遇
桃谷地处苗疆,终年云雾缭绕,谷中遍开桃花,因此得名。桃谷周围充满瘴气,近者必死,故虽美似仙境,却无人烟,惟有谷中一些原著生物添些生气,直到三百年前武林奇人冷虞入主桃谷。
那些生物经年累月於谷中生息繁衍,渐渐产生了各种变异,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无骨蛇。
蛇本就柔韧,这无骨蛇却更是奇特,不只是盘卷弯曲,更是可粗可细可长可短可直可曲。此蛇雌雄同体,五年一蜕,七蜕後产一蛋,随即死去。幼蛇集日月精华,七七四十九天後破壳而出,食百毒,居灵穴,性狡多疑。其色晶莹如玉,为天下至阴至毒之物,其泪却能解百毒。
天下间惟桃谷出无骨蛇,而此蛇代代单传,故在《异灵录》中排行第九,为十大灵物之一。
〃小青啊,你说焱现在怎麽样了?〃
一个可爱的少年爬在一株桃树上自言自语。确切的说是对著左手腕上的一只玉环自言自语。这玉环色泽温润,白中泛碧,雕作蛇形,首尾相缠。
〃焱已经快十天没来桃谷了。〃
少年继续对玉环碎碎念,而仔细看来那玉雕的小蛇似乎正不耐地翻著白眼,难道它竟是个活物??
小蛇终於忍受不了,轻轻一扭,窜进了少年的衣襟。
〃啊!好冰!!小青!!!〃
少年正是韩晓鑫,他和好友一年前被仙帝带到这个时空,回到前世刚死不久的身体中。五个多月前遇到好友之一的欧阳焱。
一人一蛇在桃林中玩的不亦乐乎,而此刻的冷香殿却一片阴霾。
冷香殿本来不过是冷虞随手而建的木屋,经过三百年的修葺扩建,成为桃谷的主体建筑。周围桃林中布满的奇门阵法,几百年来一直守护著正殿,可是,这一切在邪剑魔君寒君邪面前却形同虚设。
桃公桃婆是谷中辈分最高的,也是武功最好的。如今两人气色灰败委顿於地,显然是受了内伤又被人用重手法制住了穴道。院中众人如临大敌地围著一个黑衣人,没人敢妄动分毫。
韩晓鑫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阿公!阿婆!您们怎麽了!!〃
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气氛。韩晓鑫见到平时最疼他的桃公桃婆受了伤,立刻向他们跑去。在於黑衣人擦肩而过时,清楚地感觉到一道如有实质的杀气袭来。
〃不要!!〃两个老人同时紧张地吼到。
韩晓鑫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只冰冷的手钳住了他的脖子。
黑色,是他对那个掐著他脖子的人的第一印象。
黑色的长袍突显出修长挺拔的身躯,如墨的长发用黑色的带子束起在风中微扬。
最後,是那双黑眸,冰冷而幽深仿佛无底的寒潭。
韩晓鑫呆呆地望著黑衣人,直到颈部的刺痛提醒他对氧气的极度需求。
〃少谷主!!〃看著如孙子般疼宠的宝贝脸涨得通红,两老急得差点真气逆行走火入魔。
而那边的黑衣人仍不断收紧力道,而少年早已快神志不清了。
〃他是你的孩子!!〃
这是韩晓鑫陷入昏迷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话。
第三章 邪剑魔君
〃他是你的孩子!!〃
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因这句话而呆掉。
寒君邪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还是停止了右手不断收紧的力道。
二老见状只好讲出尘封了15年的真相,〃15年前,谷主回谷後便进入冬谷闭关,十月後出关将少谷主交给我二人照顾便再次入关,七年前神功初成将谷主之位传於少谷主後,说要去海外游历寻求无上武学。〃两老怕他没耐心,句号都不敢加地将当年往事一口气倒出,只见寒君邪仍然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不禁心中大急。
这个男人被称为〃邪剑魔君〃自然不会没有原因。
〃邪剑〃,剑走邪锋,如附鬼神,出必断魂,自十年前得神兵凝血後几无敌手,五年前与天机堡莫浩然一战後更是领悟了无剑胜有剑的武学真谛,自此草木虫石皆可为剑。
〃魔君〃,冷酷无情,六亲不认,16岁时,便是因独身杀尽苏州李家上下107口而一夜成名,而当时李家的家主正是他的亲生父亲,同日,派人将他母亲的娘家──金陵第一大族王家灭门,鸡犬不留。
这样一个人,便是立时掐死亲子,也不会有人意外。二老以经汗如雨下,暗中凝聚毕生功力,即使拼个同归於尽也要救下少谷主。
其实,即使二老以命相搏,至多也只能伤寒君邪七分,更何况,一直匿於暗处的影魔也不会任他们伤害自己的主人。
就在二老准备拼力一击时,黑影一闪,寒君邪已带著昏迷的韩晓鑫消失在众人眼前。
桃谷中一处隐蔽的小山谷,寒君邪单手抱著昏迷不醒的韩晓鑫,身边跪著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
〃去找些水果。〃寒君邪冷冷地命令到。
〃是。〃影魔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先前影魔已升好篝火,寒君邪将外衣脱下铺在火旁,然後轻轻放下怀中被点了睡穴的人。
灵秀可爱的小脸,远比同龄人瘦小的身体,这个,就是自己的孩子?寒君邪并非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只是忘了。
没错,忘了。对於他来说,这孩子只是与冷碟的协议内容之一,并未放在心上,所以,在冷碟与他合作结束返回桃谷後,他就将这个〃亲生儿子〃忘记了。
寒君邪低头看著那个少年,眼中寒光一闪。
修长的手覆上少年纤细的颈,上面还有他不久前亲手留下的青紫淤痕。缓缓收紧五指,感受到白皙的皮肤下脉搏的跳动,这里流著自己的血脉呢。
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的手也曾覆上很多流著与他同源的血的脖子,然後将其一只只的扭断。
影魔隐身於暗处,看著那个似乎随时会结束於主人手中的生命,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依主人的性子,这少年若是得不到主人的承认,恐怕会立时毙於主人掌下。
第四章 蔷薇印记
寒君邪静静地看著少年可爱至极的小脸和瘦小的身体,跟他的俊逸挺拔没有丝毫相似,至於孩子的母亲,他早已不记得她的样貌,或者说,他从不曾在意过那个跟他有夫妻之名的女人长得什麽样子。
这就是,他的孩子吗?
想到这里,寒君邪的手不禁离开一直轻轻徘徊的颈部,缓缓向下移动,划过早已凌乱的衣襟,划入里衣,渐渐到了少年的青涩,握住掌中的青芽上下套弄。
不一会,掌中的小东西开始抬头,而一声声小猫般的呜咽也从少年口中溢出。
隐於暗处等候命令的影魔完全呆掉了,同样石化的,还有一条藏在韩晓鑫衣袖中伺机而动的蛇。
那条叫小青的蛇平时都作手环状跟著韩晓鑫,自其被抓後就做好了准备,只要这个冰块散出杀气要杀晓鑫,它就立刻给他一口。
结果。他在做什麽!一个男人面对一个昏迷的据说是他儿子的少年时,该是这种反应吗?
一人一蛇持续石化中。
寒君邪一手抚弄著稚嫩的欲望,直到怀中的小人儿呻吟越来越急促,最後一阵颤抖射在他手中,另一只手撩开凌乱的衣襟。
就在小青犹豫著要不要为了捍卫主人的贞操窜出去给这个冷得恐怖的男人一口时,寒君邪瞥了一眼少年锁骨处的一朵红色,起身吩咐了句〃护著少主〃,便独自向林中的湖水走去。
听到主人的吩咐,影魔知道少年的命保住了,轻轻松了口气。毕竟,他也不忍心这麽可爱的小人儿死啊。
寒君邪全身浸在冰冷的湖水中,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起少年身上的那朵红色,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肩头同样的红色。
果然,是他的孩子啊。
那个麽指大小的蔷薇胎记就是证明。那是李家每代直系嫡长子才有的,胎记的位置因人而异,平时看不到,惟有动情时才会显现。
令寒君邪不解的是,为什麽只是看到那个小人儿在他怀中颤抖呻吟的样子,自己竟也动情了。
韩晓鑫醒来时正躺在一张床上,他睁开眼睛後盯著床顶的纱帐呆了好久,终於想起自己是被一个据说是〃他〃父亲的男子抓走了。
想到这儿,他抬起左手摸了摸脖子,原来还没断啊。(衣:这傻孩子,断了你就不在这了。)
正在胡思乱想时,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随後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他的左手。
他微微侧过头,发现是那个〃父亲〃坐到了床边,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眸子正盯著他的脖子。
〃痛吗?〃一贯冷冷的语气。
晓鑫轻轻摇了摇头,其实他想回答〃不痛〃的,可是张了张嘴发现灼痛的喉咙还无法发出声音。
在那双冰冷的手喂他喝下一些水後,韩晓鑫又进入了沈沈的睡眠状态。
他再次醒来後看到的仍是那袭纱帐,躺的仍是那张床,只是床边的人不见了。於是,他继续盯著纱帐发呆,直到他的胃用声音表示自己的不满为止。
〃您醒了。〃一个白衣男子无声无息的出现,手里端著一碗香粥。
这个人,不怕烫吗?看著那冒著热气的粥,韩晓鑫如此想著。
韩晓鑫那日被寒君邪掐晕伤了喉咙,又在林中过了一夜,那树林晚上霜寒露重而他本就身体虚弱再加上衣著单薄,於是当夜就染了风寒发起烧来。
第五章 白衣?白医。
〃这是。哪里?〃虽然声音仍有些虚弱沙哑,但那种灼痛已经消失了。
〃这是主上的一处庄园。〃总算醒了啊,这位少主昏睡了三天,全庄的人也提心吊胆地过了三天。如果少主还不醒,光是主上周身的阴森寒气就能冻死全庄的人了。
〃主上?〃
〃就是少主您的父亲我的主子人称邪剑魔君的血魔殿主人寒君邪。〃
〃少主?〃白嫩的手指疑惑地指著自己。
〃呵呵,您的父亲是我们的主上,您当然就是少主了。〃白白嫩嫩的手,好想要一口啊。
〃那你是?〃
〃我叫白医,只是个大夫。〃
〃白衣?〃韩晓鑫看了看他的一身白衣,真是。人如其名啊。
〃咳,医者的医。〃唉,每次都这样,都怪他老爹起这麽个名字。(衣:是你自己爱穿一身白耍帅,才总让人误会吧。)
大病初愈再加上饿了三天,四肢无力的韩晓鑫靠在白衣大夫的身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香粥,而白医正温柔地喂著他。
〃真是体贴的好大夫啊~〃衣袖下的小青如此称赞著。
但别人显然不这麽想。
真是。不顺眼!!
一直看著韩晓鑫吃得红扑扑的小脸的白医突然感觉室温降了好多,一回头,就看到一张冷到极点的俊脸。
真的是。好冷啊。白医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又看看屋内的寒气,不禁感慨主上的修为越来越高了,只是,主上貌似在生气?为什麽?
寒君邪无视准备起身行礼的白医走到床边,将韩晓鑫揽到怀里接过白医手中的粥,自然而然地接手了喂粥的工作。
而韩晓鑫抬头疑惑地看了看突然出现的父亲和被晾在一边的白医,然後继续专心地喝粥。
〃呃。我去熬药。〃白医跟著这个冷漠的主子这麽多年已经被无视惯了,再受到一记冷眼後,摸摸鼻子出去了。
看著怀里的小人儿,寒君邪觉得舒服多了,刚才真想把那个盯著这张小脸流口水的家夥从窗子扔出去。(白:我还没来得及流啊。)
吃了多半碗粥後,韩晓鑫愁著该怎麽开口告诉这个不断重复喂食的男人自己已经饱了。叫〃父亲〃吗?总觉得怪怪的。叫〃爸爸〃?这个时代有这个词吗?呃。古人好象有叫〃爹爹〃的吧。
〃爹爹。〃轻轻拽了拽男人的衣角,韩晓鑫试图引起男人的注意,〃我吃饱了〃。
终於,那只手放下了汤勺,却转而抬起了怀中的小脸。
韩晓鑫疑惑地看著眼前紧皱的眉,仍然乖巧地靠在男人怀里,自己。说错什麽了吗?
皱著眉看了半天,确定他是真的吃不下後,寒君邪放开小巧的下巴,又皱著眉看了看手中不算大的瓷碗。
桃谷的人,没有好好给他饭吃吗,饿了三天胃口还这麽小,难怪长得这麽瘦小。想到这,寒君邪决定,一定要把他养胖点。
(衣:嘿嘿,没错,小鑫鑫再胖点抱起来手感比较好。 寒君邪一记眼刀飞来 衣:呜~~我可是为了你的〃幸福〃著想啊。)
其实,韩晓鑫本就身材纤细加上比寒君邪等人(1。80以上)低许多,才显得特别〃瘦小〃,用现代的标准看也有1米67的。不过他不怎麽吃东西到是前世今世都一样,这点可让他现代的家人和桃谷众人都伤透了脑筋。虽然他还是很喜欢一些零食甜点的,不过因为吃得不多又没长什麽肉肉就被大家自动忽略了。
而正是他的这个问题,注定了白某人从一代名医转职成私人厨师的悲惨未来。
第六章 喂药
初秋的风送来一丝丝清凉,园中鸟鸣虫叫,好一个静谧的午後。
忽然,原本幽静的庭院嘈杂起来,一个个家仆婢女匆忙地来去,口中时而轻唤,貌似在找什麽人。而那个人当然就是。
〃小青。他们每天这样找来找去的,不烦吗?〃某棵树上,一个小小的身影隐藏在浓密的枝悠地向冬院爬去。
冬院,影魔一脸黑线地阴在暗处看著眼前每天上演的诡异场景。
寒晓鑫坐在寒君邪的腿上面对眼前难闻的棕黑色液体,小脸是皱了又皱。可惜那只拿著勺子的手始终不为所动地举在他唇边,俊脸上没有一丝情。两人就这样对峙著。
主人真是。好耐性啊。换做旁人,早被主人一掌毙了。恩。不过,换做旁人,主人也不会亲自喂药了。
终於,凝滞的气氛被打破了。
只见寒君邪面无表情地轻吐出两个字〃再熬〃,然後将那碗已经凉了的汤药放回了桌上。
第一天换了四碗,前天和昨天换了两碗,不知今天会不会有新记录啊。影在暗处无奈地想到。
婢女将新药端上後,寒君邪无视寒晓鑫哀怨的眼神,继续刚才的喂药动作。
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药汁,最终还是认命地一口吞下。在过去的九天中,寒晓鑫深刻地体会到,无论他瞪凉了多少碗药,总会有新的端上来。
乖乖喝完药後,寒晓鑫赶紧含住寒君邪手中的糖粒,没发现在他的小舌舔过指尖时寒君邪眼中一闪而逝的暗芒。
真的好想念现代的糖衣和胶囊啊,即使打针输液也比喝中药好过呢。他虽然怕痛,却更怕苦。
看著寒晓鑫一边皱著可爱的小脸一边乖乖地喝下他喂的药,千年不变的冰块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突然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一处阴影,转而专心地注视怀中的人儿。
(衣:原来。你不是面瘫啊。 一记眼刀劈来 衣:咳,呵呵,我什麽都没说。)
站在门口的白医收到那个凌厉的眼神後浑身一寒,赶紧把摔掉地的下巴接回去,垂手恭立,貌似什麽都没看到。
〃主上,左右使在正厅求见。〃
寒君邪将寒晓鑫放在床上盖好丝被後,又看了昏昏欲睡的小人儿一眼,才转身走出房门。
因药中添了一味龙须草,寒晓鑫躺下不一会便慢慢睡著了。
厅中站著两个人。一身黑衣的男子,体格结实,长得端正刚毅,正是左使玄木。而他身边站著的红衣美人便是右使彤水。
〃参见主上。〃
〃何事?〃寒君邪扫了一眼行礼的两人,转身看向窗外。
〃属下特来迎接主上回血魔峰。〃玄木恭声回道。
〃恩。〃寒君邪转身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後,径自向冬院走去。
哼哼,以前怎麽没见你们这麽积极。迎接?恐怕是为了看人吧。站在角落的白医不屑地想。然後,悄悄向门口挪去。
〃喂,白!〃彤水突然一手勾住准备偷溜的白某人的脖子。
〃彤,注意形象。〃玄木提醒这个一开口就破坏形象的好友。
〃切,又没外人,装什麽还。白,快告诉我,这几天。〃彤水甩给玄木一个鄙视的眼神後,勾著白医的脖子就跑掉了。
玄木同情地目送白色的衣角消失在门外,然後无视远处传来的呼救声,慢条斯理地坐下倒了杯茶。不是兄弟不救你,谁让你这麽倒霉被彤看上了呢,自求多福吧。
抿了口茶後,玄木将视线投向窗外。冬院吗。
某假山後,蹲著两个人影。
〃听说主上前段时间去桃谷接回了少主?〃彤水神秘兮兮地问著。
〃恩。算是吧。〃少主应该是被〃抓〃回来的吧。而且主上去桃谷是为了。
〃那,少主是什麽样子的人?〃不给白医时间多想,彤水继续问到。
〃呃。少主啊。是个很可爱的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呵护他。〃
彤水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个板著脸的q版寒君邪。好冷。彤水缩了缩脖子。
〃少主不喜欢吃饭。但是,很满意我做的甜点哦!尤其是九香芙蓉糕~〃白医十分神气地说。
彤水的脑海里那个q版的寒君邪开始啃手中的九香芙蓉糕。
〃少主不喜欢喝药,每天都会躲到树上之类的地方〃当然,也每天都会被主上找到灌药。
q版的寒君邪蹲在树上啃芙蓉糕。
〃少主他。〃
〃停!就到这吧!〃彤水急忙打断滔滔不决地白医。真是。恶寒啊。
〃我还是亲眼去看看吧。〃彤水抬脚就向秋园走去。
〃哎,等一下,少主不在秋园。〃白医一把拉住彤水的衣袖,随後又赶紧放开了。
〃不在秋院?〃奇怪啊,按照惯例,宾客住春阁,他们属下在夏楼,妻妾子女在秋园,主人住在冬院。难道,主上还没承认少主的身份,所以把他安置在春阁?
〃恩。少主在冬院。〃
〃咦!?冬院??那不是只有主上住的吗??〃
看著彤水吃惊的样子,白医想,如果告诉他少主就住在主上的屋里,他会是什麽表情呢?
又问了许多後,彤水明白一件事──主上对这位少主的疼爱已经到了诡异的地步。想想那位一脸冷漠的主上亲手送汤喂药。真的好诡异啊。
〃那,既然主上自少主来了後都心情不错,为什麽刚刚感觉有些生气呢。〃不是他们自夸,跟了主上十几年了,他们还是可以从主上那张永远没表情的脸上辨别出一丝情绪的。
〃那不是生气。是不耐烦。〃主上每天最喜欢喂完药後陪著少主。虽然不明白为什麽。
那麽,究竟为什麽呢?当然是为了。吃豆腐。这恐怕是白医怎麽也想不到的。
冬院,寒君邪正抱著已经熟睡的寒晓鑫,左捏捏,右截截。真是好手感啊。不知从何时起,他对鑫儿滑嫩弹性的皮肤上了瘾,会忍不住想抱一抱捏一捏。
终於爬回冬院的小青又看到了熟悉的画面。拜托!冰块老兄你不要总是一脸严肃地做这麽幼稚的动作好不好。想吃就吃,捏什麽捏啊。
仿佛回应小青的想法,寒君邪的脸慢慢凑近寒晓鑫睡得红润的小脸。一口咬了下去。因药力熟睡的寒晓鑫没有被温柔的轻咬吵醒,轻吟一声又接著梦游去了。
恩,果然口感也是极佳。寒君邪伸出舌头舔了舔咬过的脸颊,转而轻轻吮吸起来。唇渐渐向下在纤细的颈侧留下几个浅浅的红点,而当处他亲手留下的淤青掐痕早在疗伤圣药的帮助下消失无踪了。(衣:用疗伤圣药消淤青=_=b。真是。)
寒晓鑫似感觉到了什麽,时而轻声呻吟两声。
唇继续向下来到了凌乱的衣襟下的小巧锁骨。看著锁骨上一小片微微泛起的红晕,寒君邪的眼神一黯,俯下头轻咬锁骨上的那片红晕。
〃主上,雅音阁的老板来送琴了。〃门外的侍女轻声道。
寒君邪为怀中的人整理好衣襟盖好丝被後起身向偏厅走去。
鑫儿的琴,终於到了吗。
第八章
关於这琴,要说回3天前。
〃小白~~〃
伴随著咚咚的脚步声,一个白影撞进了白医的怀里。看著埋在胸口的小脑袋,白医的嘴角一阵抽搐。
〃小白~~小白~~小白。〃
〃属下在。〃对於这个称呼,他曾坚决地拒绝过,但因不忍看到少主那失望的神情,他最终还是妥协了。(衣:你是在某邪冷飕飕的眼刀下妥协的吧。不用掩饰。)不过他每次听到还是会僵硬一小下。(衣:嘿嘿,从今往後你就这名了~ 白:为什麽! 衣:省事!白:。)
〃小白,我想上街~~〃
〃不行。〃上街?太危险了!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巴巴地望著他。
〃外面危险。〃
水雾开始在眼中酝酿聚集。
〃主上,不会允许的。〃
终於凝成水珠在眼底滚动闪烁,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决堤而下。
〃我们先去请示主上。〃小白最终在水珠滚落前一败涂地。
少主对他太有杀伤力了,这麽艰难的问题还是交给主上去解决吧。
事实证明,晓鑫对寒君邪的杀伤力更大。或者说,寒君邪根本没就没想过阻止晓鑫外出。只要是鑫儿想要的,他都会一一满足。更何况,他有自信保护好鑫儿。
但是,按照小说的定律,一定会出意外,还是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所以,当寒君邪失去晓鑫的身影时,各位看官一定猜到发生了什麽。
寒君邪站在街上的一个小摊边,浑身散发著森冷的杀气,使周围的路人纷纷惊恐回避。
本该在这等他的人儿居然不见了踪影!他的鑫儿那麽乖,定然不会乱跑,那就是有人故意。
黑影一闪,令人窒息的杀气蓦然消失。僵在地上不能动的摊主这才大口的喘著气,心里想著一会还是先去庙里拜拜菩萨吧。
是谁带走了鑫儿?他从小在桃谷生活,此地应该并无熟人。是桃谷的人?还是。
若是桃谷的人断不会对鑫儿不利,大不了他再去将鑫儿带回,那桃谷他能闯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但若是。一想到鑫儿可能被什麽坏人骗了去,他的杀意便不住地翻涌。不管是谁伤害他的鑫儿,他定会让那个人後悔来到这世上!
而带走晓鑫的人,别说是寒君邪,就是寒晓鑫也从未想过会在这遇到那个人。
雅音阁是商界龙头慕容家所开,这有最好的乐器,最珍贵的乐谱,最高明的乐师,这可以满足你一切与音乐有关的要求,只要你能付出相应的报酬。而这报酬自然不低,所以出入这里的客人全部非富即贵。
但此时的雅音阁中却站著一名衣著朴素的少年。若在平时,阁中的夥计是不会让一个这麽朴素的孩子进入的,但今天那些夥计只是站在各个角落里偷偷地盯著这个少年看。
〃这位小公子,您可是中意这把琴吗?〃轻咳一声提醒那些夥计把口水擦擦,一位管事的走上前轻声问到。
晓鑫自进门起就一动不动地盯著一张琴看,眼中充满复杂的神色,吃惊,怀念,迷茫,感伤。仿佛这琴是一位失散多年的老友。
只见那琴较一般的琴略窄,琴身竟似是整块的上等白玉制成,其上浅浅地刻了些复杂难懂的图纹,银色的琴弦上隐隐有光华流转,一看便非凡品!
〃这琴。〃晓鑫看著琴喃喃问道。
〃这琴是前两天一位客人放在寄售的,小公子若喜欢,不妨跟卖家商议个价钱。〃管事的正说著忽然一呆,原来是寒晓鑫不知不觉地抚上了琴弦,瞬间,凄切婉转的琴声回荡在厅中。
神了!真是神了!这琴在这摆了几日,也曾有很多客人看上,但是无论多好的乐师也只能使这琴发出滞涩枯枯燥的声音,若非卖家要求一定要摆在厅中,早被放到库房了。这样的琴,竟也有如此的音色!
〃你在悲伤吗。〃停止了抚琴,晓鑫轻柔地抚摩著琴弦。〃没事了,我会带你走的。〃
〃这位公子可是要买这琴?〃从里间走出一位老者问到。
〃恩。〃
〃那还请问公子府上何处,待与卖家商议後老朽好派人将琴送到贵府。〃
将地址告诉那位老者後,晓鑫依依不舍地看了那琴好几眼。忽然想到离开这麽久爹爹该担心了,他赶紧往那个小摊跑去,只可惜。他不认路。转了好久後,周围越来越破败的景色说明一个事实──迷路了。
第九章
破旧的房屋,脏乱狭窄的巷道,衣著简陋的人们。显然,这与爹爹带他逛的那条繁华的街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晓鑫一身白衣在这浑浊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巷道中的人很少,偶尔匆匆路过的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随著路上的人渐渐稀少,太阳也一点点的消失在天边。
天要黑了,爹爹恐怕十分焦急呢,唉~若不是竟遇到那个人,他也不会随便乱跑的。
〃这位公子,怎麽跑到这种地方来了?〃一位年迈的老者问到。
看这孩子的衣著,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恐怕是因顽皮好奇才跑到这贫民聚集之地看新鲜。只是此处鱼龙混杂,这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少爷独自在这实在太危险了。
〃老伯伯,我迷路了。〃
〃这样啊,那老朽送公子回家可好?〃不知为何,老者对这个有著清澈双眼的孩子觉得格外亲切,不忍他收到丝毫的伤害。
〃那太好了,谢谢伯伯~〃
〃公子不必客气,还是快些离开此处吧。〃
〃哎~小美人可是迷路了?〃
身後突然传来一个猥琐声音,老者看清来人後脸色一僵,随後迅速拉起晓鑫的衣袖转身便跑。可惜对方似乎有备而来,几个人早将他们远远地围住了。转眼间,他们便被堵在了巷子里。
(接下来,就是〃迷路〃之後快被用烂掉的桥段──〃遇到坏人〃鸟~=_=b)
刚才开口的是本城的地痞头子,人称赵老大。赵老大和手下的人时常给有钱人家做打手,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衣:就是传说中的走狗啊。)因为有人撑腰,近几年便越发嚣张起来,碰到外地人或偷或抢有一次还差点弄出人命来,若是有些姿色的便卖给人口贩子或妓院。
这次他早就盯上了这个小美人儿,等了半天确定美人是孤身一人後便准备下手了,谁知突然冒出个碍事的老头。
〃老头,这儿没你的事儿,快给爷滚!〃怒声呵斥後,赵老大转身又换上一副自认为温和的表情对晓鑫说,〃小美人,不用怕,叔叔们马上送你‘回家’~〃。
看著眼前表情诡异的脸,晓鑫不禁打了个寒战。
好丑的人啊。他的脸在抽筋吗。
〃老朽已答应送这位公子回家,不劳烦各位。〃
〃哈哈,老头你活得不耐烦了吧。〃顿时,周围响起一阵轰笑声。
而不远处的房梁上,正坐著两个没天良的家夥在看好戏。
〃哎呀呀~小鑫鑫遇到麻烦了呢~〃一身白衣的男子面貌清秀,配上那头及腰的银发竟显出一种即妩媚却又飘逸的感觉。
〃呵呵,那你还不出手?〃另一个男子一身玄衣,虽然是坐在房梁上,却有一种位於王座鄙睨天下的气魄。
不用说,这两只就是很久没出场的仙帝和魔尊了。(衣:您们还真是。黑白配啊。)早先便是仙帝故意引走晓鑫,为的是让他在雅音阁看到〃瑶光〃。以及接下来的这场好戏。
〃呵呵,有你手下的那个冰块在怎麽轮的到我出手。更何况。我们家小鑫鑫可不是好欺负的。哎呀呀~小鑫鑫被打晕了呢~~〃
看著表情兴奋的仙帝,魔尊嘴角一撇,他怎麽会看上这麽恶质的人。却没想到,他的本性要恶劣的多。
晓鑫睁开眼,看到的是一辆马车的车顶。摇了摇酸痛的脖子,他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很小的马车里,手脚都被粗绳绑著。(衣:小鑫鑫最近不是昏迷就是在睡觉。总是处於无意识啊。)
马车颠簸了一会忽然停了下来,然後车外的两人开始低声讨论著什麽。
〃头儿,你说这车里的小美人能卖多少银子?〃
〃哼哼,至少要也上千两。〃
〃那可是笔大买卖!〃
〃好好赶你的车!少给老子废话!〃
他可从没做过这麽大的买卖。赵老大回头看看车里。他也没见过这麽美的美人,城东王老爷的四夫人跟这美人比起来简直是只猪,还敢自称本城第一美人!(衣:请原谅我侮辱了猪,本来想打〃米田共〃的,最终下不了手啊。)
想起那小美人躺在车里的样子,赵老大觉得下腹一阵燥热。看著离交货的地方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赵老大吩咐手下慢点赶车,自己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车里。
此时,晓鑫正睁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迷茫地打量著四周。
看来他又被绑架了呢,原来在古代也是一样的吗。
〃小美人儿醒了啊。〃赵老大咽了咽口水,眼睛直直地盯著晓鑫微微散开的领口。
白嫩的肌肤,小巧可爱的锁骨,只是看到这一点,竟已使他的下面硬了起来。他慢慢爬到那美人的身边,一只手探进衣襟痴迷地不断抚摩掌下柔嫩细致的皮肤。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恐惧地睁大,他感到自己双手因为难以抑制的兴奋而不住颤抖。
第十章
好讨厌。让小青咬他好了。
就在晓鑫准备让小青解决掉这个讨厌的家夥时,才发现──小青不见了!奇怪,小青平时都喜欢缠著他的,什麽时候悄悄跑掉了?
恩。那怎麽办呢?看著那只在他衣襟中肆虐的手,晓鑫轻叹了口气。还是要自己动手吗。爹爹怎麽还不来呢。哎。好麻烦。
〃这位大叔,〃晓鑫唤醒还沈醉在他肌肤触感中一脸白痴的赵老大,〃绑著好痛。帮我松开绳子好不好?〃
〃好。〃看到那双隐隐泛泪的眸子,赵老大不知不觉地解开束缚晓鑫手脚的粗绳。回过神後心下一惊,但转念一想,这麽个柔弱娇嫩的小人儿,想来也没什麽威胁。执起一只小手轻轻抚摩腕处的肌肤,赵老大再次陷入失神沈醉中。
真的好讨厌啊。没办法了。
晓鑫左手轻翻,指间立刻多出一抹银光。这银针是欧阳焱到桃谷看晓鑫时给的,针上淬了特制的毒药,有使人麻痹的,有能致命的,更有令人生不如死的。因为怕晓鑫遇到危险,欧阳焱嘱咐他平时要随身携带。
如今晓鑫手里这根便可使人麻痹至少三个时辰。就在晓鑫准备往赵老大的动脉刺下时,马车一阵摇晃後停了下来。
〃头儿,到。。〃赶车的人探进车里时愣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赵老大进车里想做什麽,听著一路上没什麽动静他以为那小美人还昏著,但是。眼前那美人虽然衣襟散开了些露出白皙的肌肤,但似乎。什麽都没做的样子。再看看头儿,捧著人家的手臂又摸又亲的还一脸陶醉。不会是中邪了吧。
(衣:啧啧,半个时辰啊,就摸了半天胸口再从手腕亲到手臂。真是太没前途了。要不说你只能跑个龙套呢=_=b 要是换成某邪,早啃得渣都没了。)
〃给老子滚出去!!〃赵老大把手下吼出去後懊悔地看著眼前的美人。到嘴的鸭子飞了!!唉~怎麽没动作快些。这样的美人,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再碰了。不管了!赵老大把心一横,冲著那娇嫩的樱唇就要亲上去,突然,颈侧一阵刺痛,失去了知觉。
看著僵在车里不能动的赵老大,晓鑫皱了皱眉。这个人,怎麽非逼他动手呢。
爬在窗子上看了看周围,晓鑫发现马车停在郊外的几间茅屋前,屋前站了几个壮汉还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女人和一个穿著富贵的中年男人。
晓鑫撩开车厢的帘子後就听到一片抽气声,然後那个一身红的女人盯著他就像盯著百万支票,而那个男的就像饿了n年的非洲难民看到了香喷喷的烤乳猪。
眼放绿光啊。好厉害。晓鑫点点头,原来古代就有〃猫眼死光〃了。
然後在晓鑫的茫然中,两人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
〃哎呦~这是哪找来的小美人啊~~看这水灵的~~〃
一双看器起来很沈重的魔爪向晓鑫鑫袭来。(衣:您问为什麽〃沈重〃??您看那一手五六个银镯子七八个金戒指的,能不重吗。)
〃哎,张妈妈~~别急著动手啊,看吓著我的小美人~〃
一只更为沈重的猪手拦下了魔爪,转头冲著晓鑫不断淫笑。(衣:这只猪手不但珠光宝气的,而且根根粗比萝卜。真的很重啊。)
〃金大爷您说哪的话呀,这孩子将来可是我们‘寻柳楼’的花魁~妈妈我怎麽舍得吓著他~〃
〃张妈妈,本大爷已经决定把小美人娶回家做七夫人了,你要跟我争吗?〃
〃瞧您说的~他在我们寻柳楼您还不是想见就见嘛~〃
〃哼哼~大爷我每天都想看著,每时都要他陪著!!〃
〃金大爷,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咱们就开始吧~〃
〃好。今天本大爷定要把这个小美人带回去!〃
於是乎,竞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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