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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作品:栾氏佳人|作者:匆匆|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0:17:51|下载:栾氏佳人TXT下载
  吴钧头上冒出汗来,先是被'非法禁锢'吓的,后是被女人的一句'我弟弟的办公室'给雷的——她弟弟?她弟弟!林曦竟然是她弟弟?!竟然是两姐弟在这办公室里玩这么……早流行过了几千年的双人游戏?

  “请出示身分证件。”

  女人虽然讶异,仍然很合作,拿起丢在墙边椅子上的小坤包,掏出身份证,交给警察。

  吴钧正好也从身上摸出林曦的皮夹来,一打开,卡袋里一叠全是卡。吴钧咽了咽口水,抽出身份证交给警察时,眼睛飞快地朝女人的身份证上瞟了一眼——即便只是大头照,那上面的女人看起来也依然很勾人,名字也很清晰:林昕。

  番外:星愿…嬗变(四)

  禽兽!吴钧在心里骂了一声,别过脸时眼光不小心和林昕对上,被那双勾魂眼电得一个激灵,心跳加速了一下下,低下头忍不住又无声地在心里骂了一句:禽兽!

  楼下的小秦、大白、二胖、陈三全tnnd一群禽兽!

  那小子都已经被捆成棕子形了,如果不是他们听了那小子的话打了110,自己不早干上那小子的姐姐了嘛!别人说'干你姐'那是玩笑,可吴钧弓都在弦上了,就差那么临门一射……屈原都没他冤。

  领头的警察仔细检查了一下林曦和林昕的身份证,查不出什么问题来,再怎么说林曦也是个局长,不好为难太过,只能一脸尴尬地笑,“我们……那个,收到,那个,报——案……”肚子里已经把报假案的十八辈祖宗给排了个底朝天。

  吴钧笑得一脸和气,“没关系,没关系,警民合作,共创和谐嘛!”

  那警察被吴钧笑得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双手握住吴钧一只手,“理解万岁,理解万岁!这么晚了还要打扰您加班办公,实在是不好意思!”

  吴钧拔了一下手,陷在那警察熊瞎子似的双掌里拔不出来,只能勉强维持礼貌地跟着一起往外走,“其实这么晚了,我也刚准备下班了。”

  “您真辛苦了!”

  “哪里,哪里!”

  林昕看他们一路热络地朝楼下走,奇怪得紧了紧秀眉,从包里掏出手机,直接拨了家里司机的电话,叫人来接她回家。一边也关了办公室的门,跟着往楼下走。

  走到楼梯拐角处时,握着吴钧的手的警察忽然话风一转,“林局长,您这身上是——”

  吴钧顺着他的眼光往身上一瞟,还有几处灰迹,赶紧抽手拍了拍,“今天遇到一个凶徒,打了一架,他想掐死我——”话音没落,林昕已经几步赶过来,“小三!谁要掐你了?”一面说,一面伸手解他领扣来看。

  青红的淤痕,确实是下了狠手的。

  警察们都略微惊讶地睁圆了眼睛——这样的综治案件,说轻了是斗殴,说重了真可以往谋杀上面凑。

  “哎呀!这是怎么来的?”林昕心疼得不得了,一双猫儿眼里都盈上了水光,与其说像是姐姐,不如说像情人,“谁掐的啊?”

  “林——”差点儿说漏嘴,吴钧赶紧改口,“叫吴钧,那小子还蛮能打,十几个人才捉住他,现在关在保安室里,本来打算明早送到公安局的。警察同志们既然今天已经来了,还是现在就把他带走吧!”林局啊林局,不是哥哥狠,实在是你小子下手也忒毒了,留你在外面,我小人家的性命堪忧哇!

  林昕因为担心又心疼,双手紧紧捉着吴钧的手。

  吴钧心下暗爽,只觉得那小手如同绵羽,握在手里柔软若无骨,撩在心里更是让人心痒难耐。忍不住一手仍任林昕握着,一手环上她肩膀,轻轻拍抚她背,“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姐你别担心,那人已经捉住了!”

  林昕的个子虽然在一般女性里算是中上了,可和林曦的身高还是隔着的,吴钧这么一抱,低头所见就是那小敞领下圆圆满满裹在胸衣里半露的雪白酥胸,和两个半圆间一条挤成极细一条线的深深深深的细沟。

  吴钧看得眼都要眯起来,拍抚着林昕背部的手不由得也停下来,就那么贴着林昕的背一路往下滑——那小腰的线条叫一个险嶷流畅,那丰臀……

  林昕察觉到不对,不动声色地重重掐了吴钧被她攥住的那只手一把。

  吴钧疼得无声一抽气,赶紧正回心神:就快要到保卫科了,他可千万不能在这里败露出来。怎么说也得把林曦给整进局子里了才能跟他姐姐好好胡仑一个春宵。林昕看起来妖孽归妖孽,对她这个弟弟可是疼得很,到时撒撒娇还怕玩不到?还有谢市长家的千金,那个喜欢拿钱往人脸上扔的娇蛮小姐——依林曦平时对她的冷淡程度和她对林曦的花痴程度,估计还是处……凭着现在林曦的这具壳子,要人材有人材,要身材有身材,要钱财有钱财,势力也是市里独一份儿,足以欺男霸女为害一方,还怕到时mm们不踏平他园林局的花草树木加栏杆?熬啊熬啊熬,小媳妇终于可以熬成大灰狼外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吴钧正在爪哇国里嚣张狂笑,耳边熟悉的声音却又把他给拉回现实。

  “姐,你没事吧?”“吴钧”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和心疼,眼神绝望而哀凄。

  林昕奇怪地看了“吴钧”一眼,又四处瞟了一圈,整个保卫科值班室就她一个女性生物。“你叫谁姐?”

  吴钧一听他叫姐,就已经慌了神,指住“吴钧”跟身后的警察说,“喏,喏,就是他!”

  林昕自幼就跟林曦感情极好,冥冥中自有一种默契在,今晚那感觉却像是没有了,本来也在疑惑,现在看吴钧的样子,越发奇怪了:她的弟弟当然她自己清楚,一向都不肯多说一个字,不愿多露一颗牙的,今天却啰嗦得奇怪,待人接物也和气谦卑得像是换了另一个人——明明一向都厌恶外人碰触的人,居然由着警察跟他握了半天的手。于是低了眼去看地上的“吴钧”,“你叫我什么?”

  “姐,我跟你换名字,我喜欢笔画多一些的字!”“吴钧”说到'换名字'时,林昕已经不自觉地蹲下身体,到他说完'我喜欢笔画多一些的字'时,林昕的手已经落到“吴钧”之前被“林曦”狠抽一嘴巴的脸颊上了。“这是怎么回事?”

  (bsp;“吴钧”眼睛发红,望着林昕的眼光既疼痛又炙烈。

  林昕自然熟知林曦一向不肯多话更不愿在别人面前吐露隐私的性子,也不再问,只是站起来伸手去拉“吴钧”,却发现他的手和脚被拷得乱七八糟,根本起不来,指住了“吴钧”盯住保卫科的人,“谁拷的?解开!”

  吴钧看到这里,只觉得一枕黄梁付流水,徒叹奈何哀已成。眼望四周警察和保安们从他和林家姐弟身上扫来扫去的各色视线,只觉得像是千刀万剐一样,以后的日子,真不晓得要怎么过了——那对变态姐弟居然连名字都有暗号!怎么糊弄得过去呢?

  四周的空气都像是被抽空了,好半天让人窒息得气都吸不进去也呼不出来。

  最后打断林昕抱着“吴钧”低声啜泣的还是一开始紧捉着“林曦”的手不放的警察小头目,“这样空耗着也不是办法,时间也不早了,先一起回去做个笔录吧!”一面使眼色让保卫科的人开了“吴钧”身上的镣铐——“吴钧”太能打,所以一开始完全是几条铐子胡乱把他捆着的,完全没法靠自己起身。最后站起来时因为一直血流不畅,身体晃了一晃,林昕马上半扶半抱住他,“吴钧”只被她略略一搂,便马上皱眉推开她手,“这身体你不要碰!”

  吴钧在旁边暗暗恨得磨牙:何止是碰,早晚老子非得让你小子当上便宜小舅子!

  番外:蓦然回首又见她

  栾玉漱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女孩面前这么不受待见。在那个比他小一岁还是两岁的骄纵到霸道的女孩眼里,他比不上她手里的一颗果冻,一块蛋糕,一个卤蛋,一粒花生米。

  他看着她把那些东西都塞给另一个比她还要小一点的女孩手里,小孩穿的衣服是粉蓝色的一套,玉雪可爱,只是上衣和裤子口袋都鼓鼓的,生生隆出四个包来。还要再接下女孩给她的东西,实在是装不下,只能用手拿着蛋糕和卤蛋,抱着果冻──却拿不下花生米了。女孩一手拿着两枝冰糖葫芦,眼睛却又瞟着棉花糖,几粒花生米都快被她躏碎了,却又不想扔,握在手里几乎捏出油来,最终却是重重地在跟着她的那女孩头上砸了几下,“栾玉清,你怎么那么笨?”

  栾玉漱呆了呆,再去看那个小女孩子──栾、玉、清?!'她'竟然是栾玉清?!

  奶奶家现在就两个孙子:一个是他,长年跟着母亲住在省会城市;另一个,好像就叫栾玉清。他已经大了,不能再跟女孩混在一起,所以始终都和栾玉漪保持距离,却没想到和自己一样同为男生的栾玉清居然可耻到去做一个假小子的窝囊跟班,还要挨她打。

  他们是男生,是奶奶家的宝贝金孙,是──

  眼看着栾玉漪的手又要落到栾玉清头上,栾玉漱捉住她的手,很轻易就扭住她手腕,让她动不了手。却没想到女孩眼珠一转,一把花生米就势直朝他脸上扔过来。

  油炸过的椒盐花生米如果碰到眼睛还得了?栾玉漱直觉地闭眼。

  没想到随着几点细碎的力道而来的,还有重重粘腻的沉重──睁开眼,那个无法无天的女孩子竟然拿糖葫芦当成狼牙棒,朝他脸上抽打了好几下,山楂的还好,苹果的落到脸上又重又粘,好像每落一次都要扯去一层皮似的。

  太过分!

  栾玉漱想要捉住她另一只手,却被她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自己过年新买的皮鞋上,踮起来就要抓脸。

  妈妈一直都有教尊老爱幼,一直都有说男孩不能欺负女孩,可是栾玉漪──就算她再小个两倍,他也爱不起来!

  两个人一齐摔到地上时,栾玉漱清清楚楚地听到她喊:“栾玉清,你傻的啊?没看到我被打了吗?”

  谁被谁打,真是不知道!

  他甚至还被她压着!

  可栾玉清──他甚至还没看清楚他的表情,脸上就蒙过来一片柔软,滑泠泠的像抹布一样在脸上揩了好几下,嘴角甚至还溜进一丝甜软──

  “栾玉清!你想死了!我的蛋糕!你属猪──哎呀!”栾玉漪只顾着和栾玉清打嘴官司,不想却被栾玉漱翻过身来,压到地上。

  他还没还手呢!一个似软似硬的球状物就在头上不轻不重地撞了下──

  栾玉漱下意识地摸了摸头。

  又一个带点儿硬壳的东西撞过来──

  地上落着一个破成三瓣的卤蛋,一个完完整整没剥开过的果冻。

  地上,栾玉漪也看见了,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里瞬间像是燃了一把火,胸腔剧烈起伏几下,大声喊了句,“栾玉清,你想气死我──”

  '咚!'

  接下来的话,栾玉漱就再也听不见了。天地一片昏黑。

  若干年后,栾玉漱在一次电视讲坛上看到两个很简单的字'奴性'。

  很简单的两个字,几乎是一眼看过去就马上明白了它的含义。当然,最大的启蒙者可能还是那个带着一个小奴才的霸道女了。

  栾玉漱怎么都原谅不了那个几乎让自己当了半礼拜独角兽的鹅卵石。

  可是三年后的重遇,他也仍是没占着什么便宜──六岁的栾玉漪是带着一个栾玉清;九岁的栾漪却是带着栾玉清和一群小屁孩?